欧洲医院建筑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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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Volume 18 November 2017巴黎公立医院集团法国医疗卫生制度核心是政府主导区域医疗规划、整合医疗服务、规范医疗行为并全额支付国民医疗费用。
法国共有22个公立医院集团,其中巴黎公立医院集团(简称“AP-HP”)以拥有39家公立医院、12个医院集群、92000名员工成为法国以及欧洲最大的公立医院集团。
巴黎医院发展简史公元600年左右,巴黎城区面积非常小,只有1万人左右,因此,城区只有1家医院。
直到1350年,巴黎依旧是一座城市1家医院。
17世纪,随着巴黎城区疆界不断扩大,在边远地区或郊区相继建立了传染病医院、精神病医院和济慈医院。
18世纪,巴黎城区疆界进一步扩大,中心城区内部已有100万人口,郊区人口也有400万,于是在城区内部和郊区均出现了新的医院。
到1900年,巴黎城区内部已经出现多家医院,郊区人口也达到法国巴黎公立医院集团十年建设规划了650万。
到20世纪70年代,巴黎的医院建设面临着很多挑战——中心城区的医院较多,郊区医院相对较少。
2000年左右,巴黎相关部门提出:医院太多,运营成本过于昂贵,因此,为控制成本,必须将医院合并。
将那些地理位置相邻,或是一些老旧的、运营成本较高的医院逐渐淘汰。
如今,随着巴黎城区的不断扩大,城郊联系显得愈加不便,仅从中心城区到郊区就有30公里,而从巴黎的一端到另外一端足足有100公里,从地域上讲,巴黎地区的医院数量明显不足。
法国医疗系统所面临的挑战我们将巴黎地区和上海地区进行对比,从人口角度来讲,2017年,上海人口有2500万,巴黎地区1200万,上海人口是巴黎人口的两倍多。
从GDP 角度进行对比,2015年,巴黎的GDP 达到7000亿美元,上海为3200亿美元。
2017年,巴黎地区的床位数为6.5万张,上海则为12.92万张。
2017年,巴黎地区每10万人的床位达到570张,上海为517张。
此外,到2017年,巴黎地区只有1家大学医院,病床数量为20000张,而上海则有38所大学医院,病床约30000张……从数据对比我们可以看出,巴黎医疗机构的建设任重而道远(图4)。
医疗建筑发展史医疗建筑作为医疗服务的重要载体,随着社会、技术和医学的进步不断发展演变。
以下是对医疗建筑发展史的介绍。
一、古代医疗建筑在古代,医疗建筑通常与宗教或哲学观念相结合,出现在寺庙或修道院中。
这些建筑主要满足基本的医疗需求,如疗伤和简单的手术。
古代的医疗建筑功能较为单一,缺乏专业的科室划分。
二、近代医疗建筑随着工业革命的兴起,医疗建筑开始向现代化方向发展。
近代医疗建筑开始注重专业化和功能化,出现了专门治疗特定疾病的医院和诊所。
建筑形式也开始多样化,出现了病房楼、手术室等专门区域。
然而,这一时期的医疗建筑仍存在一些问题,如拥挤、卫生条件差等。
三、现代医疗建筑随着人们对健康需求的不断提高,现代医疗建筑开始注重舒适性和人性化。
医院的设计更加注重患者的心理需求,如减少噪音、增加绿化等。
此外,现代医疗建筑还引入了许多新技术,如空气净化、无菌技术等,提高了医疗效果和患者的满意度。
四、当代医疗建筑当代医疗建筑在技术和设计上不断创新,以满足日益增长的医疗需求。
数字化、智能化技术的应用,使得医疗建筑能够更好地满足患者的个性化需求。
同时,医疗建筑也开始关注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通过节能、减排等措施减少对环境的影响。
五、医疗建筑技术与设计医疗建筑的技术和设计在不断发展中得以完善。
医疗设备、建筑材料等方面的技术进步为医疗建筑的设计提供了更多可能性。
设计理念也从单一的功能化向多元化、人性化转变,以满足患者和医护人员的多方面需求。
六、医疗建筑与社会变迁医疗建筑的发展与社会变迁密切相关。
随着人口老龄化、城市化等趋势的加剧,医疗需求不断增加,促使医疗建筑不断扩大规模和提高技术水平。
同时,社会观念的变化也影响了医疗建筑的设计理念,使其更加注重患者的舒适和权益。
七、医疗建筑的未来趋势未来,医疗建筑将进一步融合数字化、智能化技术,提高医疗服务的质量和效率。
个性化、定制化的医疗服务将更加普及,满足患者的多元化需求。
同时,医疗建筑还将更加注重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以实现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目标。
国外医院考察之法国医院日期:2010-05-25法国的医疗服务与医院管理(一)法国概况法国位于欧洲西部,人口6430万(截至2009年1月1日),在欧盟各国中人口数量排名第二,仅次于德国。
移民人口达到490万,占全国总人口的8.1%。
通用法语。
居民中90%的人信奉天主教,另有约400万穆斯林及少数新教、犹太教、佛教、东正教徒。
法国国土面积551602平方公里。
本土共划为22个大区、96个省、4个海外省、4个海外领地、1个具有特殊地位的地方行政区。
全国共有36679个市镇。
首都巴黎,人口为220.1578万人(截至2009年1月1日),是法国文化、教育事业的中心、世界文化名城,也是欧洲大陆上最大的城市。
法国经济发达,据据WHO世界卫生统计资料,法国人均国民总收入34400美元,人均期望寿命(2008)男78岁、女85岁, 每10万例活产孕产妇死亡率为8/10万,新生儿死亡率2‰,每万人口医师数37人,每万人口护理及助产人员数81人,每万人口医院床位数为72张,人均卫生总支出3554美元(2006年),卫生总费用占GDP的比例为11%(2007年),政府总体卫生支出占卫生总费用的比例为79.0%(2007),私人卫生支出占卫生总费用的比例为21.0%,政府总体卫生支出占政府总支出的比例为16.6%(2007),社会保障性卫生费用占政府总卫生支出的比例为93.4%。
(二)法国医疗服务和卫生体制改革法国是根据宪法治理的共和国国家,政府实行共和国总统任命的内阁总理负责制。
隶属于卫生部的公共卫生高等委员会对公共卫生问题和卫生服务组织相关的问题提供指导并辅助决策。
法国卫生服务的筹资责任主要由法定健康保险体系承担,其筹资方式根据保险计划的不同而有所差异。
来自所得收入中的缴费与以工资总额为基础的“普通社会缴费”同时并存。
健康保险资金主要由雇主的缴费、雇员的缴费和普通社会缴费组成,其余主要来源于国家补贴和特定税收。
转自: 专筑网 理查德森医学研究楼
设计师:路易斯·康
所在国家:美国
所在地区:宾西法尼亚州
时间:1957~1964
地点:美国,宾西法尼亚州
作品位于费城宾州大学校园内,1957年开始设计,1964年建成。
这个建筑有一个曲折的通廊,由医学和生物学两个部门资助,两者对环境的要求有很多不同。
建筑中途遭遇了预算不足和项目要求变化的情况,最初的设计也经过了许多的变化:首先服务塔楼随着高度升高而空间逐渐变大(与废空气不断增加的体积成正比),结构逐渐变轻,另外康还尝试用拱顶样式的窗。
在后来建成的建筑中,预制的和预应力混凝土结构是架在由桁架构成的悬臂梁上的,结构允许形成灵活的服务空间范围。
理查德森医学研究楼是20世纪少有的建筑形式——竖向组织的不连续序列空间形成整个建筑,与周围校园建筑的横向展开形式形成对比,而且与那一时代的大多数标准建筑形式,甚至强调横向的高层形式形成对比。
与密斯的开敞的通用空
间相比,这座实验楼由许多小房间组成。
两位建筑师的设计思想和风格相差甚远:克朗楼具有崭新的工业产品的性质,而这座新的实验楼则有意带上传统建筑的某些特征。
然而必要的结构组成各自独立的、轻度眩光的实验室和放置动物的塔楼,显示出连续变化的内部组织,这与高的、永久的,甚至不朽的通风管道以及主轴形成鲜明的对比。
它形成了与耶鲁大学美术馆初始形式一样的被服务空间与服务空间之间的辩证关系,康在他的大部分作品中都回归到了这一点上。
历史上的建筑(如托斯卡纳区的圣基米亚诺的塔楼)也有采用这种形式的,但似乎都没有能明确到康的这种竖向组织形式的强调程度。
国外医疗公共空间艺术案例1. 北京胸科医院(Beijing Chest Hospital)位于中国北京,该医院在大楼外墙上安装了一座巨大的雕塑作品。
这座雕塑名为《生命之树》,由金属材料制成,象征着医院为患者带来新生命的希望和力量。
2. 纽约癌症研究中心(Memorial Sloan Kettering Cancer Center)的接待大厅内设有一座巨大的艺术装置。
该装置由各种色彩鲜艳的玻璃元素组成,呈现出一幅生动活泼的画面,给患者和家属带来一种舒缓的氛围。
3. 英国伦敦圣托马斯医院(St. Thomas’ Hospital)的走廊墙壁上展示了一系列绘画作品,这些作品描绘了医院的历史和发展,并展现了医疗工作者的奉献精神和患者的治愈过程,为人们带来了一种温暖和希望的感觉。
4. 德国慕尼黑科技大学医学中心(Munich Technical University Medical Center)的手术室内装饰了一幅巨大的艺术壁画。
这幅壁画以鲜艳的色彩和抽象的图案为基调,创造出一种放松和舒适的氛围,有助于患者在手术过程中减轻焦虑和恐惧感。
5. 希腊雅典国家癌症研究中心(National Cancer Institute of Greece)的大厅内设有一座雕塑作品,名为《希望之翼》。
这座雕塑由镜面不锈钢制成,形状像一双展开的翅膀,寓意着希望和自由,为患者和家属带来一种积极向上的情绪。
6. 日本东京医科大学附属医院(Tokyo Medical University Hospital)的门厅内展示了一系列摄影作品,这些作品通过记录医生和患者之间的感人故事,展现了医疗工作者的责任和患者的勇气,激励着人们面对疾病时坚强和乐观。
7.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儿童医院(Children’s Hospita l Los Angeles)的走廊内装饰了一系列彩绘壁画,这些壁画以卡通形象和明亮的色彩为特点,给患者带来欢乐和安慰,同时也为医院营造了一个友好和轻松的环境。
背景: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医院受教堂的影响,早期欧洲医院的主要建筑形式以科学与宗教的结合为特征。
它起源于中世纪早期的修道院庇护所,逐步发展为避难所,为无家可归者、体弱多病者、残疾畸形者、孕妇、盲人、精神病患者、患病的旅人与朝圣者及其他需要帮助的人提供庇护场所。
尽管在初期就提供治疗,但是它的作用只局限于遵照克莱蒙法令(The Edict of Clermont ,1130)履行看护病人等职责。
诊疗与救治的分离使医院成了纯粹的护理机构,它也是有着双重作用的宗教组织。
这一时期,医院的建立者既包括那些正在形成的护理修会,也有国王和主教,后来地区政府和私人募捐者也加入其中。
这种环境也决定了中世纪医院的建筑形式以基督教的博爱为特征。
数百年间,无论从建筑所表达的精神含义,还是从建筑形态所起到的实用功能来看,医院都是病人大厅和教堂空间不可分割的统一体,因为祭坛存放着起治疗作用的圣人遗骨,所以,医院空间要尽可能使每一个在病床上的病人都能与之进行视觉和听觉的交流。
由于祭坛或者祭祀空间位于正东方,大部分没有暖气的单层大厅都是自西向东纵向排列。
上部空间有的通过木医院为病人提供的宽敞的沐浴设施,还有直接连入地下循环水渠系统的新型马桶。
医院滨水而建,这有利于将地下室外的砖砌排水系统与自然流动的河水相连,从而达到清洁厕所的目的,其中,排水系统由人工操作的水阀进行控制。
马桶(每两个病床设有一个马桶)与病房位于同一水平面,高于自来水系统,在病房外设有一个1.50m宽的通风走廊。
医院的空气卫生质量也达到了较高的标准,通过增大空间高度,256个病人的人均空气量达到了86m3。
另外,还要强调的是,每一个病房都配有2个壁炉,通过持续燃烧可以改善房间空气,并起到取暖的作用。
巴洛克时代的变革:平面分隔由于多方面复杂的原因(三十年战争、新的瘟疫,如梅毒、伤寒、天花和又一次的鼠疫),文艺复兴时期欧洲医疗护理的繁荣在18世纪中断了,这使得约瑟夫・费登巴哈(Joseph Furttenbach,1591-1667)的理论构想也不得不终止,他本来计划重新恢复意大利十字大厅的体系,并根据不同的使用目的变化出不同的建筑形式。
在德语地区,第一次根本性的创新是建于1787年-1789年的班贝格公共医院(Allgemeinen KrankenhausesBamberg),它是按照约翰・洛伦茨・芬克(JohannLorenz Finck,1744-1817)的设计建成的。
作为这家医院的创办者,弗兰茨・路德维希・冯・埃塔尔(FranzLudwig von Erthal,1730-1795)是公认的第一个推动医疗诊断进步的人,即(根据现象)能够区分可治愈的病人和长期慢性病人。
他将这种分类应用到住院方式中去,使得医院不会因为慢性病人的数量而影响到治疗的人数。
除了这种完全新型的住院方式,这家拥有120多个床位的医院还有另外两方面创新。
第一个创新是,摆脱了中世纪时期的病人大厅,而以走廊的形式将医院的主体和外延部分分隔成小块空间。
另一个创新是,在每两间病房中间设置一个狭长的通道,布置一个卫生间。
这种卫生间紧邻外墙,如同前文所述的米兰的医院,病人既可以从房间直接进入卫生间进行清洗,又可以通过公共走廊进入。
尽管这家医院被视为范例,但就其平面布局而言,除了外科手术室外,也没有为其他的医学处理提供房间。
巴黎委员会的建议:单元式(Pavillons)医院1800年前夕,专制时代行将结束,经济和社会政治的错综局势引起了医院变革,医院建筑本身也同前文提到的班贝克医院相去甚远。
1760年前后,巴黎的主宫医院(H檛el-Dieu)暴露出了这类仅凭扩大面积建成大医院的缺陷,大房间内缺少卫生技术设施,却不得不超负荷接收2 500名病人。
这个城市的其他医院也都出现了缺少护理人员却超员接收病人的情况。
鉴于较高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出于维护本国国民健康的考虑,路德维希十六(Ludwig XVI.)采取了具有革命性影响的行动计划。
1777年,他委任了第一个科学院专家委员会分析巴黎病人的情况,找出对患者医护不足的原因,为建立新的卫生机构提出意见。
作为报告的成果,委员会对主宫医院制定了新的规章细则,包括义务公开账目、为老弱者和寄宿者在指定的教会区内设立特殊的区域等。
这一时期,为医院发展开创新时代的事件,还包括出版了完善医院通风和医院建筑的基本备忘录。
它由一些很有影响力的人物创作,如医生雨格斯・马雷3b43a、3b 位于锡耶纳的圣玛丽亚德拉斯卡拉医院(Ospedale S. Maria dellaScala),随着人们的卫生意识逐渐增加,人们在河边建立更大的医院,为供给和清洁提供水源。
4 班贝格公共医院(Allgemeinen Krankenhauses Bamberg,1787-1789),由约翰・洛伦茨・芬克( J. L. Finck)设计。
在德国,这个建筑被认为是18世纪医院建筑中第一个根本的创新。
最重要的创新包括将医院的平面和开发系统分隔成小块空间,这是第一次在公共医院中运用走廊的形式。
在每两间病房中间设置一个狭长的通道,布置一个卫生间。
3a(Hugues Maret,1726-1786),路德维希十六委任的第二个科学院委员会也参与了编制,委员包括医生和其他科学家,值得注意的是,并没有建筑师参与。
该委员会负责检验1777年的医院现状报告以及制定主宫医院的方案设计。
磋商持续了将近两年,重点放在如何建立一座拥有1 200个床位的国立区域医院,而且——对此明显所有人都达成一致——通风必须做到最佳。
委员会委派的库仑(Coulomb)和特侬(Tenon)在英国调研期间收集到的信息促成了这种共识。
位于普利茅斯的海军医院就是这样的一个范例,它是单体建筑,由亚历山大・拉夫黑德(Alexander Rouchead)设计,建于1758年。
另外一个要求是,按照病人的病症对他们进行区分,促进医学分类。
最后,用新的建筑来创造一个有助于治疗的环境。
据此得出以下决定原则:・平面图结构的标准化;・在满足最佳通风条件的基础上扩大建筑容量(优先通风);・明确功能分区并严格据此进行房间布局。
1788年,委员会发布的报告中就提出了一个试验性项目,该项目是按照伯纳德・波耶(Bernard Poyet,1742-1824)的设计建造而成,每7个两层的单元式建筑按梳子状对称地排成一行,中间加建带屋顶的开放式走廊围合成一个开敞的院落。
在院落的外围,南侧为门诊、药房和管理用房,北侧为教堂、停尸房和解剖室。
两侧的用房区分为男性和女性空间,并在最北侧的单元合并为手术室。
在此之前,医院建筑还没有将对功能的追求付诸实践,这个设计所体现出的功能结构清晰地反映出追随功能的愿望,虽然医院的病床容量减小了,医疗功能却更突出了。
特别是这个建筑系统还为医学及其他科学的发展可能带来的新的功能要求“留有余地”,确实取得了革命性的突破。
这些乌托邦式的设计产生在医院建筑革新的初期,主要是为过于陈旧的主宫医院设计一个替代建筑,为改革进一步奠定了基础。
它们也已经表现出了两种向功能看齐的建筑体系:・以一览无余的核心空间作为内部管理监护的中央建筑体系;・参照战争期间由多个营帐拼合构成的野战医院建立的单元式建筑体系。
两种系统都具有严格的理性思维方式。
两者都具有基本结构的标准性和护理区域比例的同质性。
中央建筑起源于十字大厅,因此法国医院建筑尤其表现出该类型的延续性。
例如,波耶和克科(Coqueau)在1786年设计了具有5 180个床位的主宫医院。
这是一个中央直径为272m的辐射型建筑,它的形状像一个具有16根辐条的车轮,如果它真有可能实现的话,其最终的形式将无法再进行功能调整。
这种一览无余的大型建筑形式以护理人员的等级结构为基础:通过建筑形式实现对护理人员和病人的行为进行监管,这样有助于提高医院的卫生条件,进而促进治疗。
弹性的分散的单元式系统代表了与上述相反的民主化的形式。
它不主张建立等级,不设立中心:医护人员被指派到相对较小的、自给自足的区域。
最终,科学院委员会决定采纳历史相对较短的单元式体系,这体现出国家对医院的看法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这个建筑体系显示出了对民主的追求,因为它可以广泛地满足自由、平等和博爱的革命要求。
在德国,对单元式体系的采用引起了很大争议。
但是,此前一层营房式医院(简易房屋)的使用积累了持久的正面效应:新鲜空气的持续流通,有着显著的康复效果,死亡率远远低于其他医院。
其中,弗洛伦斯・南56785 冯・M.P.戈蒂耶设计的巴黎拉里布瓦西耶医院(H™pital Lariboisi•rein Paris von M. P. Gautier,1846-1854),该医院为3层建筑,采用单元式系统,中间用玻璃走廊连接,成为医院建筑师的圣地。
在适应了新的医学要求之后,目前它又重新发挥其作用。
6 莫尔公共医院(Mower General Hospital,1862),拥有2 867个床位,人们使用一层的野战医院中所积累的正面影响更为持久。
通过新鲜空气的持续流通,出现了显著的康复效果,死亡率远远低于其他医院。
7 按照单元式体系建立的柏林弗里德里希哈因医院(Berliner Krankenhausam Friedrichshain,1868-1874)8 汉堡的埃彭多夫医院(Krankenhaus Hamburg-Eppendorf,1884-1889)是分散规划的范例。
丁格尔(Florence Nightingale,1820-1900)也对单元式体系发挥的重要作用做出了肯定,她在战场前线简易房屋里进行医疗护理的成功案例,对当地医生的基本观念形成了影响。
因此,单元式体系稍微晚些就进入了德国。
主要应用于教学医院的廊式系统与主要应用于军用医院和传染病医院的单元式系统相互平行发展。
第一次参照军营理念大规模建造的医院建筑是柏林的弗里德里希哈因医院(Krankenhaus Am Friedrichshain,1868-1874)。
它也是第一家由私人捐赠建立的城市医院。
建筑群具有营房合理却不坚固的特点,但在建筑细节上品位较高,柏林建筑师马丁・格罗皮乌斯(Martin Gropius)和黑诺・施密登(Heino Schmieden)没有采用任何形式的棚式屋顶。
同时代北美的医院建筑则朝着复杂、高层的方向发展,首先,考虑在建筑内部缩短流线长度,其次才考虑节省土地面积。
而在德国,汉堡权威医生海因里希・库什曼(Heinrich Curschmann,1846-1889)于1884年-1889年间在当地建立了埃彭多夫医院(KrankenhausesEppendorf),受到他的影响,德国仍延续分散布局,这种布局方法暴露出了糟糕的系统性以及拓展空间的匮乏等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