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离娄上原文及译文1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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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离娄上》原文及翻译译文《孟子·离娄上》原文及翻译原文离娄上•第二十一章孟子曰:「有不虞之誉,有求全之毁。
」离娄上•第二十二章孟子曰:「人之易其言也,无责耳矣。
」离娄上•第二十三章孟子曰:「人之患,在好为人师。
」离娄上•第二十四章乐正子从于子敖之齐。
乐正子见孟子。
孟子曰:「子亦来见我乎?」曰:「先生何为出此言也?」曰:「子来几日矣?」曰:「昔者。
」曰:「昔者则我出此言也,不亦宜乎?」曰:「舍馆未定。
」曰:「子闻之也舍馆定,然后求见长者乎?」曰:「克有罪。
」离娄上•第二十五章孟子谓乐正子曰:「子之从于子敖来,徒哺啜也。
我不意子学古之道,而以哺啜也。
」离娄上•第二十六章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
君子以为犹告也。
」离娄上•第二十七章孟子曰:「仁之实,事亲是也。
义之实,从兄是也。
智之实,知斯二者弗去是也。
礼之实,节文斯二者是也。
乐斯二者,乐则生矣;生则恶可已也;恶可已,则不知足之蹈之,手之舞之。
」离娄上•第二十八章孟子曰:「天下大悦而将归己,视天下悦而归己,犹草芥也,惟舜为然。
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
舜尽事亲之道,而瞽瞍豫瞽瞍豫;瞽瞍豫而天下化,瞽瞍豫而天下之为父子者定:此之谓大孝。
」译文21、孟子说:“有意想不到的赞誉,也有苛求完美的诽谤。
”22、孟子说:“一个人出言很轻率,这是因为他不必负说话的责任。
”23、孟子说:“人们的毛病在于喜欢充当他人的老师。
”24、乐正子跟随王子敖来到齐国。
乐正子去见孟子。
孟子说:“你是来见我的吗?”乐正子说:“先生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呢?”孟子说:“你来了有几天了?”乐正子说:“昨天到的。
”孟子说:“既是昨天,那么我说这样的话,不应该吗?”乐正子说:“因为之前住处没有安定下来。
”孟子说:“你听说过,住所安定了然后才去拜见长者的吗?”乐正子说:“我错了。
”25、孟子对乐正子说:“你这次跟随王子敖前来,只是为了吃吃喝喝。
孟子第十五篇原文与解析孟子第十五篇名为“离娄上”,是《孟子》一书中的一篇重要篇章。
本篇主要讲述了孟子与离娄子的对话,通过离娄子的问题和孟子的解答,揭示了道德和人性的关系,以及如何培养和修正人的道德品质。
以下是《孟子》第十五篇的原文及解析。
原文:离娄子曰:“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并加乎其上,以求其厚生。
所以百里奚时时有功,而舜、胶鬲、管夷吾不免于尧、舜之官也。
此亦劳人之所不能逃,隐名而无闻者也。
”解析:离娄子以众多盛世名人为例,向孟子提问:舜、傅说、胶鬲、管夷吾、孙叔敖、百里奚等人都是名震天下的伟人,他们都有非凡的成就,他们智慧过人,才干出众,卓越于众人之上。
天将大任降于这些人,却必先让他们经历磨难,受尽艰辛,身心俱疲,甚至饿肌肤、穷困潦倒,他们的行动常常遭受压制和干扰,以此来考验他们的决心和毅力,磨砺他们的心志和性情。
只有经历过这些磨难与考验,他们才可能成就非凡的功业。
这也意味着,普通人并不能逃避这种辛劳和考验,因此这些人没有享受隐名而香誉于世。
通过离娄子的问题,他希望孟子能解答这些伟人之所以能够成就非凡的秘密。
孟子的回答在后文中:原文:孟子曰:“是何言也!舜发于畎亩之中,吴起举于版筑之间,盖聪明睿智,而不明于此者也。
夫修道合义者也,所以裁万物者也;所以定国家者也;所以治乱世者也;所以平四海者也;其能事毋大小,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并加乎其上,以求其厚生。
”孟子又曰:“夫然,修道者也。
舜、禹、汤、文王四聪明者也,与世同忧乐,与普通言笑,然而有发于寝言,有时疾言,有时微喑,发乎事业,其心忧戚戚也,犹战栗然怈然悲翛然者然。
众人亦若是乎?众人岂无聪明哉?岂其度不若舜、禹之聪明哉?故至人愚诚,而一言以蔽之曰:修道。
《孟子·离娄上》原文、译文及注释原文:孟子·离娄上先秦-孟子孟子曰: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师旷之聪,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尧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
今有仁心仁闻,而民不被其泽,不可法于后世者,不行先王之道也。
故曰:徒善不足以为政。
徒法不能以自行。
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
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
圣人既竭目力焉,继之以规榘准绳;以为方员平直,不可胜用也。
既竭耳力焉,继之以六律,正五音,不可胜用也。
既竭心思焉,继之以不忍人之政;而仁覆天下矣。
故曰:为高必因丘陵,为下必因川泽。
为政不因先王之道,可谓智乎?是以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
上无道揆也,下无法守也;朝不信道,工不信度;君子犯义,小人犯刑:国之所存者,幸也。
故曰:城郭不完,兵甲不多,非国之灾也;田野不辟,货财不聚,非国之害也;上无礼,下无学,贼民兴,丧无日矣。
诗云:天之方蹶,无然泄泄。
泄泄犹沓沓也。
事君无义,进退无礼,言则非先王之道者,犹沓沓也。
故曰:责难于君谓之恭,陈善闭邪谓之敬,吾君不能谓之贼。
孟子曰:规榘,方员之至也;圣人,人伦之至也。
欲为君尽君道,欲为臣尽臣道:二者皆法尧舜而已矣。
不以舜之所以事尧事君,不敬其君者也,不以尧之所以治民治民,贼其民者也。
孔子曰:道二:仁与不仁而已矣。
暴其民甚,则身弑国亡;不甚,则身危国削。
名之曰幽厉,虽孝子慈孙,百世不能改也。
诗云: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
此之谓也。
孟子曰: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其失天下也以不仁。
国之所以废兴存亡者亦然。
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
今恶死亡而乐不仁,是犹恶醉而强酒。
孟子曰:爱人不亲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礼人不答反其敬。
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其身正,而天下归之。
诗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
孟子曰:人有恒言,皆曰:天下国家。
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
原文: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
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
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
万取千焉,千取百焉,不为不多矣。
然子父有财,弗能守也,而况于国家乎?”孟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
仁者,以天下为己任,不仁者,以天下为窃己。
乐以天下,忧以天下,人悦之,人恶之,皆非己也。
乐者,所以自得其乐也;忧者,所以自得其忧也。
乐莫大焉,忧莫大焉。
今也,乐则思其所以乐,忧则思其所以忧,是以不知乐所以乐,忧所以忧也。
”孟子见梁惠王,王问曰:“叟,子之学何如?”孟子对曰:“吾学也,夫仁义而已矣。
吾闻之,君子之学也,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吾闻之,君子之学也,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吾闻之,君子之学也,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孟子曰:“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
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
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
人能充有己者,无大焉。
人能充有己者,无大焉。
”孟子曰:“夫仁者,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
是以君子忧道不忧贫,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
征伐自诸侯出,则天下共讨之。
征伐自天子出,则天下共安之。
”孟子曰:“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
征伐自诸侯出,则天下共讨之;征伐自天子出,则天下共安之。
故曰:‘天子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子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
’此之谓也。
”孟子曰:“吾闻之,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
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故知命者,乐天知命也。
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
”翻译:孟子拜见梁惠王,惠王说:“老先生,您不远千里而来,难道有什么办法可以使我国得利吗?”孟子回答说:“大王,您何必一定要谈论利益呢?只要讲仁义就可以了。
孟子三章翻译。
孟子是中国古代著名的哲学家之一,被誉为“儒家思想的代表人物”。
其著作《孟子》不仅包含了他的哲学思想,同时也反映了当时社会、政治和文化等方面的背景。
孟子三章作为这本著作的重要内容,以其精深的思想内涵和高度的文学价值,成为中华文化宝库中的经典之一。
下面将对孟子三章进行一段较为详细的翻译,期望能够为读者提供一定帮助。
第一章:离娄上离娄上是一个出色的君子,他在一次见到孟子之后,向他请教道德。
离娄上说:“吾闻大道之行,天下可知也;其有人焉,尤可知也。
今夫子何为於是?”孟子回答道:“大道不行,何以知其可知也?人不行,何以知其尤可知也?”接着,孟子继续以比喻的方式阐述他的观点:“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男有分,女有归。
货之东西,不出於家。
国有所成,不出於户。
故贵贱上下无不遵守之。
由此而可知贤与不肖矣。
”孟子这段话简明扼要地表达了“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等核心价值观。
他强调了道德行为是普遍存在的,而不是个体或是一部分人所特有的。
同时,他也提出了“国家利益高于个人利益”、“男女平等”等观念,这些思想对于当时的社会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第二章:滕文公问滕文公是春秋时期楚国的一位卿士,他也曾向孟子请教道德问题。
滕文公问孟子:“我有一座大宝庙,里面有金器、玉器等珍宝,可供祭祀。
如今国中困苦,百姓饥寒交迫,是否应该出卖这些珍宝救济百姓呢?”孟子回答道:“吾闻之,善守者神乎其神,圣乎其圣。
是故福之为神者也。
然而,寡不en;贫不移。
盗贼能为之,而况於人乎?"孟子的回答告诉我们,在某些时候,个人的利益与社会的利益是有冲突的。
许多年来,这种思想已经成为社会各行业和学科中广泛接受的价值观之一。
此外,孟子也提醒我们,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也不要把自己置于困境之中。
第三章:公孙丑问公孙丑是另一位向孟子请教道德问题的卿士,他问孟子:“吾闻养生之道,可得而闻也;至於其详,有人焉,尤可得而闻也。
离娄章句上(一)—《孟子》原文、译文及评析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原文:孟子曰:“离娄①之明、公输子②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师旷③之聪,不以六律④,不能正五音⑤;尧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
今有仁心仁闻⑥而民不被其泽,不可法于后世者,不行先王之道也。
故曰,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
《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⑦。
’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
圣人既竭目力焉,继之以规矩准绳,以为方圆平直,不可胜用也;既竭耳力焉,继之以六律正五音,不可胜用也;既竭心思焉,继之以不忍人之政,而仁覆天下矣。
故曰,为高必因丘陵,为下必因川泽;为政不因先王之道,可谓智乎?是以惟仁者宜在高位。
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
上无道揆⑧也,下无法守也,朝不信道,工不信度,君子犯义,小人犯刑,国之所存者幸也。
故曰城郭不完,兵甲不多,非国之灾也;田野不辟,货财不聚,非国之害也。
上无礼,下无学,贼民兴,丧无日矣。
《诗》曰:‘天之方蹶,无然泄泄。
’⑨泄泄犹沓沓也。
事君无义,进退无礼,言则非先王之道者,犹沓沓也。
故曰,责难于君谓之恭,陈善闭邪谓之敬,吾君不能谓之贼。
”注释:①离娄:相传为黄帝时人,目力极强,能于百步之外望见秋毫之末。
②公输子:即公输班(“班”也被写成“般”、“盘”),鲁国人,所以又叫鲁班,古代著名的巧匠。
约生活于鲁定公或者哀公的时代,年岁比孔子小,比墨子大。
事迹见于(《礼记•檀弓》、《战国策》、《墨子》等书。
③师旷:春秋时晋国的乐师,古代极有名的音乐家。
事迹见于《左传》、《礼记》、《国语》等。
④六律:中国古代将音律分为阴吕、阳律两部分,各有六种音,六律即阳律的六音,分别是太簇、姑洗、获宾、夷则、无射、黄钟。
⑤五音:中国古代音阶名称,即宫、商、角、微、羽,相当于简谱中的1、2、3、5、6这五音。
⑥闻:名声。
⑦不愆不忘,率由旧章:引自《诗经-大雅-假乐》。
愆(qian),过失;率,遵循。
⑧揆(kui):度量。
⑨天之方蹶,无然泄泄(yi):引自《诗经•大雅•板》。
《孟子·离娄上》曰:“孟子见梁惠王,王问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
王曰,何以利吾国?孟子曰:‘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辱其君者也。
王亦曰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
译文:
孟子在《离娄上》一书中记载,孟子拜访了梁惠王的时期,梁惠王问孟子说:“老先生,您不远千里而来,难道不是为了我们的国家谋取利益吗?”孟子回答说:“大王,您何必一定要提及利益呢?只要我们秉持仁义就可以了。
大王您说,怎样能使我国受益?孟子接着说:‘从未有仁心之人会遗弃自己的亲人,也从未有讲义之人会侮辱自己的君主。
大王您也认为仁义就可以了,何必一定要强调利益呢?’”
注释:
1. 《孟子·离娄上》:这是《孟子》一书中的篇章,名为《离娄上》,是记载孟
子与梁惠王的一段对话。
2. 梁惠王:战国时期梁国的君主,名梁惠王,是孟子的一个重要对话对象。
3. 叟:古时对老年男子的尊称,此处是对孟子的尊称。
4. 利吾国:使我国家受益,即为国家谋求利益。
5. 仁义:儒家思想中的核心概念,仁指仁爱之心,义指道义之行为。
6. 遗其亲:遗弃自己的亲人,指不孝的行为。
7. 辱其君:侮辱自己的君主,指不忠的行为。
8. 必何:为何一定要,表示疑问和强调。
这段对话反映了孟子对于仁义与利益的看法。
孟子认为,国家的利益并非唯一追求的目标,仁义才是治国理政的根本。
他通过提问和回答的方式,引导梁惠王认识到,国家的繁荣稳定不仅仅依赖于物质利益的追求,更依赖于道德伦理的维护。
这种思想在儒家思想中具有深远的影响,强调了道德在治国理政中的重要性。
离娄章句上《孟子·第一节》孟子曰:“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员:师旷之聪,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尧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
今有仁心仁闻而民不被其泽,不可法于后世者,不行先王之道也。
故曰,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
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
’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
圣人既竭目力焉,继之以规矩准绳,以为方员平直,不可胜用也;既竭耳力焉,继之以六律,正五音,不可胜用也;既竭心思焉,继之以不忍人之政,而仁覆天下矣。
故曰,为高必因丘陵,为下必因川泽。
为政不因先王之道,可谓智乎?是以惟仁者宜在高位。
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
上无道揆也。
下无法守也,朝不信道,工不信度,君子犯义,小人犯刑,国之所存者幸也。
故曰:城郭不完,兵甲不多,非国之灾也;田野不辟,货财不聚,非国之害也。
上无礼,下无学,贼民兴,丧无日矣。
诗曰:‘天之方蹶,无然泄泄。
’泄泄,犹沓沓也。
事君无义,进退无礼,言则非先王之道者,犹沓沓也。
故曰:责难于君谓之恭,陈善闭邪谓之敬,吾君不能谓之贼。
”《孟子·第一节》翻译及注释译文孟子说:“即使有离娄那样敏锐的视力,有公输班那样精巧的手艺,如果不使用圆规和曲尺,也画不出方形和圆形。
即使有师旷那样的听力,如果不根据六律,也不能校正五音。
即使有尧舜所遵循的道路,如果不施行爱民的政策,也不能把天下治理好。
现在有些国君虽有仁爱之心、仁爱之誉,但百姓却未能受到恩惠,未能被后世效法,就是因为不实行先王的道路的缘故。
所以说,仅有善心不足以用来治理国政,仅有法度不能使之自行实施。
《诗经》上说:‘无过失也无遗忘,一切都按旧规章。
’遵守先王的法度竟然会犯错误,这是没有的事。
圣人既已竭尽了视力,再加以圆规、曲尺、水准、墨线,画方、圆、平、直是用不胜用的;既已竭尽了听力,再加以六律以校正五音,也是用不胜用的;既已竭尽了心思,再加以怜悯百姓的政策,因此就可以使仁爱覆盖天下。
离娄章句上(十)—《孟子》原文、译文及评析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原文:
孟子曰:“存①乎人者,莫良于眸子。
眸子不能掩其恶。
胸中正,则眸子瞭②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③焉。
听其言也,观其眸子,人焉瘦、廋④哉?”
注释:
①存:察。
②瞭:明。
③眊(mao):不明,蒙眊。
④廋(sou):藏匿。
译文:
孟子说:“观察一个人,再没有比观察他的眼睛更好的了。
眼睛不能掩盖一个人的丑恶。
心中光明正大,眼睛就明亮;心中不光明正大,眼睛就昏暗不明,躲躲闪闪。
所以,听一个人说话的时候,注意观察他的眼晴,他的善恶真伪能往哪里隐藏呢?”
题解: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
这句名言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画家达•芬奇从人物画的角度来说的。
而我们看到,早于他一千多年,中国的孟子就已经从识人的角度把这个道理说得非常清楚了。
日莲宗的《妙法尼》也说过:“巨人也好,诛儒也罢,其志气乃表现在一尺的脸上;一尺脸上的志气,则尽收在一寸的眼睛中.”
所以,与其察言观色,不如观察他的眼睛。
现代美容术已经使人的眼眶、眼角、眼梢、眼皮甚至眼睫毛都成了它的试验场地,但是,仍有一点是它无能为力的,那就是眼神。
眼神是无法加以化妆或掩饰的,任你是如何高明的一位超级美容大师。
观察眼神,洞若观火。
别听他说得口若悬河,天花乱坠,你要看着他的眼睛。
【原文】孟子曰:“离娄①之明、公输子②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师旷③之聪,不以六律④,不能正五音⑤;尧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
今有仁心仁闻⑥而民不被其泽,不可法于后世者,不行先王之道也。
故曰: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
《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⑦。
’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
圣人既竭目力焉,继之以规矩准绳,以为方圆平直,不可胜用也;既竭耳力焉,继之以六律正五音,不可胜用也;既竭心思焉,继之以不忍人之政,而仁覆天下矣。
故曰:为高必因丘陵,为下必因川泽;为政不因先王之道,可谓智乎?是以惟仁者宜在高位。
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
上无道揆⑧也,下无法守也,朝不信道,工不信度,君子犯义,小人犯刑,国之所存者幸也。
故曰城郭不完,兵甲不多,非国之灾也;田野不辟,货财不聚,非国之害也。
上无礼,下无学,贼民兴,丧无日矣。
《诗》云:‘天之方蹶,无然泄泄。
⑨泄泄犹沓沓也。
事君无义,进退无礼,言则非先王之道者,犹沓沓也。
故曰:责难于君谓之恭,陈善闭邪谓之敬,吾君不能谓之贼。
”【注释】①离娄:相传为黄帝时人,目力极强,能于百步之外望见秋毫之末。
②公输子:即公输班(“班”也被写成“謦”、“盘”),鲁国人,所以又叫鲁班,古代著名的巧匠,约生活于鲁定公或者哀公的时代,的风缥孔子小,比墨子大。
事迹见于《礼记·檀弓》、《战国策》、《墨子》等书。
③师旷:春秋时晋国的乐师,古代极有名的音乐家。
事迹见于《左传》、《札记》、《国语》等。
④六律:中国古代将音律分为阴律、阳律两部分,各有六种音,六律即阳律的六音,分别是太簇、姑洗、获宾、夷则、无射、黄钟。
⑤五音:中国古代音阶名称,即宫、商、角、微、羽,相当于简谱中的1、2、3、5、6这五音。
⑥闻:名声。
⑦不愆不忘,率由旧章:引自《诗经·大雅·假乐》。
愆(qiān):过失;率:遵循。
⑧揆(kuí):度量。
⑨天之方蹶,无然泄泄(yì):引自《诗经·大雅·板》。
《孟子·离娄上》原文及译文(1-10)《孟子·离娄上》原文及翻译(1-10)孟子原文:离娄上?第一章孟子曰:「离娄①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②,不能成方圆;师旷③之聪,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④;尧、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
今有仁心仁闻⑤,而民不被其泽,不可法于后世者,不行先王之道也。
故曰:徒善不足以为政。
徒法不能以自行。
诗云:『不愆不忘⑥,率⑦由旧章。
』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
圣人既竭目力焉,继之以规榘准绳⑧;以为方员平直,不可胜用也。
既竭耳力焉,继之以六律,正五音,不可胜用也。
既竭心思焉,继之以不忍人之政;而仁覆天下矣。
故曰:为高必因丘陵,为下必因川泽。
为政不因先王之道,可谓智乎?是以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
上无道揆⑨也,下无法守也;朝不信道,工不信度;君子犯义,小人犯刑:国之所存者,幸也。
故曰:城郭不完⑩,兵甲不多,非国之灾也;田野不辟,货财不聚,非国之害也;上无礼,下无学,贼民兴,丧无日矣。
诗云:『天之方蹶11,无然泄泄12。
』泄泄、犹沓沓也。
事君无义,进退无礼,言则非先王之道者,犹沓沓也。
故曰:责难于君谓之恭,陈善闭13邪谓之敬,吾君不能谓之贼。
」离娄上?第二章孟子曰:「规榘,方员之至也;圣人,人伦之至也。
欲为君尽君道,欲为臣尽臣道:二者皆法尧、舜而已矣。
不以舜之所以事尧事君,不敬其君者也,不以尧之所以治民治民,贼其民者也。
孔子曰:『道二:仁与不仁而已矣。
』暴其民甚,则身弑国亡;不甚,则身危国削。
名之曰『幽、厉』①,虽孝子慈孙,百世不能改也。
诗云:『殷鉴②不远,在夏后之世。
』此之谓也。
」第三章?离娄上孟子曰:「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其失天下也以不仁。
国之所以废兴存亡者亦然。
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①;卿大夫不仁,不保完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②。
今恶死亡而乐不仁,是犹恶醉而强③酒。
」离娄上?第四章孟子曰:「爱人不亲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礼人不答反其敬。
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其身正,而天下归之。
诗云:『永言①配命,自求多福。
』」离娄上?第五章孟子曰:「人有恒①言,皆曰:『天下国家。
』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
」离娄上?第六章孟子曰:「为政不难,不得罪于巨室①;巨室之所慕,一国慕之;一国之所慕,天下慕之。
故沛②然德教溢乎四海。
」离娄上?第七章孟子曰:「天下有道,小德役①大德,小贤役大贤;天下无道,小役大,弱役强。
斯二者天也,顺天者存,逆天者亡。
齐景公曰:『既不能令,又不受命,是绝物也②。
』涕出而女于吴③。
今也小国师大国,而耻受命焉;是犹弟子而耻受命于先师也。
如耻之,莫若师文王;师文王,大国五年,小国七年,必为政于天下矣。
诗云:『商之孙子,其丽不亿④;上帝既命,侯⑤于周服;侯服于周,天命靡常;殷士肤敏⑥,裸将于京⑦。
』孔子曰:『仁不可为众也。
』夫国君好仁,天下无敌。
今也欲无敌于天下而不以仁。
是犹执⑧热而不以濯⑨也。
诗云:『谁能执热,逝⑩不以濯。
』」离娄上?第八章「不仁者可与言哉?安其危而利其菑①,乐②其所以亡者。
不仁而孟子曰:可与言,则何亡国败家之有!有孺子歌曰:『沧浪③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④;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孔子曰:『小子听之:清斯濯缨;浊斯濯足矣。
自取之也。
』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
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此之谓也。
」离娄上?第九章孟子曰:「桀、纣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
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
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
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
民之归仁也,犹水之就下,兽之走圹也①。
故为渊驱鱼者,獭也,为丛驱爵者,鹯也②;为汤、武驱民者,桀与纣也。
今天下之君有好仁者,则诸侯皆为之驱矣。
虽欲无王,不可得已。
今之欲王者,犹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③也。
苟为不畜④,终身不得;苟不志于仁,终身忧辱,以陷于死亡。
诗云:『其何能淑?载胥及溺⑤。
』此之谓也。
」离娄上?第十章孟子曰:“自暴①者,不可与有言也;自弃者,不可与有为也。
言非②礼义,谓之自暴也;吾身不能居仁由义,谓之自弃也。
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
旷③安宅而弗居,舍正路而不由④,哀哉!”译文:1孟子说:“离娄眼神好,公输班技巧高,但如果不使用圆规曲尺,也不能画出方、圆;师旷耳力聪敏,但如果不依据六律,也不能校正五音;虽有尧舜之道,如果不施行仁政也不能使天下太平。
现今有些国君虽有仁爱之心、仁爱之誉,但老百姓却不能得到他们的恩惠,也不能被后世效法,就是因为不实行先王之道的缘故。
所以说:‘仅有善心不足以用来治理好国政,仅有法度不能自行实施。
'《诗经》说:‘没有过失没有疏漏,一切都按先王的典章。
'遵循先王的法度而犯错误的,还从来没有过。
圣人既已竭尽了视力,再加以圆规、曲尺、水准、墨线,来.制作方、圆、平、直的东西,使这些东西用之不尽;既已竭尽了听力,又用六律来校正五音,使各种音阶应用无穷;既已竭尽了心思,再接着推行不忍心别人受苦的政策,使仁爱足以遍惠天下。
所以说:‘筑高台必定要依傍山丘,掘深池必定要依傍河泽。
'治理国政却不依靠先王之道,能称得上明智吗?因此,只有仁者才适宜处在领导地位,不仁的人如果处在领导地位,就会把他的罪恶传播给天下的百姓。
在上者没有行为准则,在下者不守法规制度,朝廷不相信道义,工匠不相信尺度,官员触犯义理,百姓触犯刑律,这样的国家还能保存下来,那是侥幸。
所以说:‘城垒不坚固,武器甲胄不充足,不是国家的灾难;土地没有开垦,财物没有积蓄,不是国家的灾害。
在上者不讲礼义,在下者没有学问,作乱的小人兴起,国家的灭亡就在眼前了。
'《诗经》上说:‘上天正在震怒,不要那样多嘴。
'多嘴,就是啰嗦。
侍奉国君不讲道义,进退之间没有礼仪,言谈诋毁先王之道,就好像多嘴啰嗦一样。
所以说:‘要求国君克服困难叫做恭,陈述善德、抵制邪说叫做敬,认为国君不能行善而坐视不管叫做贼。
'”2孟子说:“圆规、曲尺是方、圆的最高标准;圣人是做人的最高典范。
要做国君,就应尽国君之道,要做臣属,就应尽臣属之道,这两者都效法尧、舜就行了。
不用舜侍奉尧的做法来侍奉君主,就是对自己君主的不恭敬;不用尧治理百姓的做法来统治百姓,就是残害百姓。
孔子说:‘治理天下的道理只有两个:行仁政和不行仁政而已。
'残害自己的百姓过于厉害的,就会自己被杀、国家灭亡;即使不太厉害,也会自己遭遇危险、国家削弱,死后被称为‘幽'、‘厉',即使是孝顺仁慈的子孙,经百世之后也无法更改。
《诗经》上说:‘殷商的借鉴并不遥远,就在那夏朝桀统治的时代。
'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3孟子说:“夏、商、周三代得到天下是由于仁,他们失去天下是由于不仁。
国家之所以兴盛或衰落、生存或灭亡也是如此。
天子不仁不能保有天下,诸侯不仁不能保有国家,卿大夫不仁不能保有宗庙,士人和普通老百姓不仁,就不能保全身家性命。
如今,有些人憎恶死亡却乐于干不仁的事,就好比憎恶喝醉酒却偏要去喝酒一样。
”4孟子说:“爱别人,却得不到别人亲近,就要反过来问自己是否仁爱;管理别人,却管理不好,就要反过来问自己是否明智;礼待他人,却得不到别人回应,就要反过来问自己是否够恭敬。
凡是所做的事情得不到应有的效果,都应该从自身找原因,自身端正了,天下的人自然就会归服他。
《诗经》说:‘与天意相配的周朝万岁呀!幸福都得自己寻求。
'”5孟子说:“人们有句老话,都说:‘天下国家。
'天下的基础在于国,国的基础在于家,家的基础在于个人。
”6孟子说:“治理国政并不难,只要不得罪那些贤明的卿大夫们就可以。
因为他们所仰慕的,整个国家都会仰慕;整个国家所仰慕的,天下的百姓就会仰慕,这样的话道德教化就可以浩浩荡荡地充满各个地方了。
”7孟子说:“天下太平的时候,道德较低的人被道德较高的人役使,不太贤明的人被贤明的人所役使;天下混乱的时候,力量小的被力量大的所役使,力量弱的被力量强的所役使。
这两种情况都是天意,顺从天意者就生存,违背天意者就灭亡。
齐景公说:‘既不能号令他人,又不听命于他人,这真是无路可走了。
'于是流着眼泪把女儿嫁往吴国。
现今的小国效法大国却耻于听从大国的命令,就好比学生耻于听命于老师一样。
如果对受他国之命感到羞耻,不如效法周文王。
如果效法周文王,大国只需五年,小国只需七年,必定能统治整个天下。
《诗经》说:‘殷商的子孙,数目不下十万。
上帝既已降命,他们都臣服于周。
于是都臣服于周,可见天命并不固定。
商臣通达聪明,也来到周朝都城助祭。
'孔子说:‘行仁者,天下之众不能当也。
如果国君喜好仁德,将天下无敌。
'现今想要无敌于天下却又不依靠仁德,就好比要解除炎热却不用凉水冲洗。
《诗经》说:‘有谁能解除炎热却不用凉水冲洗?'”8孟子说:“不仁的人怎么能与他谈仁呢?别人有危险,他无动于衷,别人遭了灾,他却趁火打劫,高兴于别人所遭受的惨祸。
不仁的人如果可以与他交谈,那怎么会有亡国败家的事呢?有个孩子唱道:‘清澈的沧浪水啊,能用来洗我的冠缨;浑浊的沧浪水啊,能用来洗我的双脚。
'孔子说:‘弟子们听着!清的水洗冠缨,浊的水洗双脚,这都是取决于水的本身。
'人必定是有自取侮辱的行为,才有他人来侮辱他;家必定是自己招致毁坏,才有他人来毁败它;国家必定是自己遭致讨伐,才有他人来讨伐它。
《太甲》说:‘上天降灾,还可躲避,自己作孽就无法活了。
'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9孟子说:“夏桀、殷纣丧失天下,是由于失去了天下老百姓的支持;之所以失去了天下老百姓的支持,是因为失去了民心。
取得天下是有方法的:得到天下老百姓的支持就取得了天下。
得到天下老百姓的支持是有方法的:获得了民心,就得到了天下老百姓的支持。
获得民心是有方法的:他们想要的,就给他们并让他们积蓄起来,他们憎恶的,就不强加给他们,仅此而已。
老百姓归附仁政,犹如水往低处流、野兽往旷野跑一样。
所以,为深渊把鱼儿驱赶来的,是水獭;为丛林把鸟雀驱赶来的,是鹞鹰;为成汤、武王把老百姓驱赶来的,是夏桀和殷纣。
现今天下若有喜好仁德的国君,那么诸侯们都会为他把老百姓赶来,即使不想称王天下也是做不到的。
现今那些要称王天下的人,好比患了七年的病要寻求干了三年的艾草来医治一样,假如不去积蓄,是一辈子也找不到的。
如果无意于仁政,就会一辈子忧患受辱,以至陷入死亡的境地。
《诗经》说:‘他们怎么能得到好结果呀,只能同归于尽罢了。
'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10孟子说:“自己残害自己的人,不能和他有所言谈;自己抛弃自己的人,不能和他有所作为。
言谈破坏礼义叫做自己残害自己,自以为不能依据仁、遵循义来行事,叫做自己抛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