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罗斯特诗《雪夜林边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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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雪夜林边驻足》浅析弗罗斯特诗歌的“现代性”摘要: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 frost)是20世纪美国最著名的自然诗人,也是美国人民最喜爱并引以为自豪的少数几位诗人之一。
在传统中创新是弗罗斯特诗歌艺术的一个基色。
他扎根于美国诗歌传统,推陈出新,富于创造,因而它的诗歌质朴、清新而诗意隽永,富有韵律而又自由、不落俗套,既遵循传统又具有时代气息。
关键词:时代性简洁意象传统中的创新一他深受大众喜爱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是他的诗歌大多以美国新英格兰乡村为背景,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诱人的田园情趣。
这些诗歌对于饱受过度工业化,过度文明之苦的现代美国人来说,犹如一曲曲优美动听的牧歌,宛似一幅幅令人心旷神怡的田园诗画,令他们流连忘返;而且,诗人那种寓居于田野之中,亦诗亦农,自由自在的生活也是许多现代美国人所向往的。
正如卢卡斯·农戈所说:“他的同胞,由于身陷嘈杂和贪婪的巨笼中,都喜欢弗罗斯特,热爱他那安静的生活。
”其次是他的诗歌能雅俗共赏:唱“下里巴人”者能从中得到乐趣,吟“阳春白雪”者能从中掘以哲理。
再次是他不随波逐流,不标新立异或追求时髦。
他扎根于美国大地和美国诗歌传统之中,以传统的步伐踏上现代派林立的20世纪美国诗坛而成为一代巨匠。
二弗罗斯特的“现代性”首先表现在他在传统诗歌的韵律上的革新。
在诗歌形式上,美国现代派诗人大多热衷于创新。
他们抛弃传统的诗歌形式,如e·e·肯明斯着意破坏传统的诗歌格律和形式,以求“新”;更有甚者因受一些外国诗歌流派的影响而在诗歌中大量引用外来语或使用偏僻的典故,使得一般美国读者不愿读也读不懂他们的诗。
可是弗罗斯特显然不是这样,他所追求的不仅仅是形式上的而主要是内容上的新。
他认为传统的诗歌形式已经受过真善美的锤炼而具有永恒的价值。
在创作中,弗罗斯特常使用传统的无韵体和押韵的四行诗形式,但却发展了多种多样的变体,节奏丰饶而又独具特色。
《雪夜林边驻足》这首诗就是从传统中创新的一个范例。
英语诗歌《雪夜林中小驻》的文体学赏析摘要:《雪夜林中小驻》是罗伯特·弗罗斯特最好的抒情诗之一,写于1922年,并于1923年发表在他的著作《新罕布什尔》。
罗伯特·弗罗斯特由于这一系列作品荣获了普利策奖,并被广泛认可为具有代表性的美国诗人。
本文将从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分析这首诗的文体特征。
关键词:文体学;宏观;微观;修辞手法一.宏观分析(一)背景《雪夜林中小驻》是一首现代抒情诗,它描写了旅行者夜晚骑马穿过树林时,停下来看雪的情景。
这首诗的语言是简单朴素的新英格兰口语语言。
1922年6月,弗罗斯特在佛蒙特州的家中写下了这首诗。
他一整晚都沉浸于写诗的氛围中,当他终于完成的时候,才意识到早晨已经到来了。
(二)情境语境这首诗被分为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和第四部分是关于周围的环境,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是关于旅行者和马的想法。
当旅行者独自一人在森林中时,他会思考自然世界与社会的对比。
这首诗巧妙地暗示,虽然旅行者为了看雪被吸引到树林里,但由于生活中的各种责任使他不能停留在树林太久,不得不继续向前赶路。
(三)语域语场:《雪夜林中小驻》是一首抒情诗,这首诗中有两个主要人物:一个在乡间路上停下来观察树林里的积雪的人,一匹系着铃的小马摇摇头,表明它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会停下来。
这首诗捕捉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冲突,也强调愿望和义务之间的区别。
语旨:沟通者是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和他的读者,社交方面的距离很大。
语式:语言在情境中的作用是构成性的,这首诗是一种书面媒介,描述了旅行者在夜间骑着马穿过树林时停下来看雪的情况。
二.微观分析(一)句法特征在诗的开头“Whose woods these are I think I know”,这形成了一个倒置,强调了“Woods”形象的重要性,并强调了一种安静和孤立的感觉。
在第四节的第二句中,“I have promises to keep”是“I have to keep promises”的一个变体。
弗罗斯特之《雪夜林边驻足》赏析
弗罗斯特的诗歌《雪夜林边驻足》是由意大利诗人弗罗斯特于1821年创作的著名诗篇。
该诗描绘了雪夜里,作者在森林边驻足、凝望星空,还让芦苇乘风起舞的景象,使人似乎可以身临其境地体验到雪夜的美好时光。
该诗抒发了作者对自然宁静景象,又对此刻时光流失的深刻感受。
《雪夜林边驻足》是一首短小精悍的诗歌,全诗共有7句:“当暗夜冰天/梦停止,我呆呆驻足/ 下森林边,凝望苍穹的星空/让芦苇随风起舞/雪田中各种游魂急奔.”人简洁地描绘了一个晚间在雪夜里静静凝望,仿佛可以感受到芦苇在风中起舞的美妙场景。
诗中的散文式的叙事结构,把雪夜的宁静景象直接展现在读者面前,使人心旷神怡,仿佛可以身临其境,感受到雪夜里自然宁静的景象。
弗罗斯特在《雪夜林边驻足》中抒发了对自然的情感与感悟。
读这首诗,人们感受到了大自然天地宽广存在的气息,也感受到了弗罗斯特把自然宁静景象连缀在一起,把一晚花草星辰的灿烂,一夜雪花的冷暗,一生的游离梦想,一世的风花雪月,一见的唏嘘悲歌,都抒发在这首诗中,让人可以体悟到作者对自然的热爱之情。
在这首诗中,弗罗斯特通过“芦苇随风起舞,和雪田中各种游魂急奔”,也表达了人们值得安静、随波逐流、每一瞬间都处在流逝中的感慨。
弗罗斯特的诗歌《雪夜林边驻足》以其凝练的语言,流畅的笔触,以及对雪夜宁静的感受,深深吸引了读者的心灵。
诗中用简练的文字,以及风花雪月、宁非变的意境,让人体会到人生的芬芳,以及人们的
游走,无力抗拒等等。
这首诗歌用有限的文字,表达出了更多的温暖和深刻的情感感受,使人们可以在雪夜里,静静地欣赏、理解和体悟,享受自然带给我们的宁静和温暖。
雪夜林边驻足散文雪夜林边驻足散文我想我知道这树林的主人,尽管他的房舍坐落在山村。
他不会看见我在这里歇脚,看着林中飘满了雪花。
我的小马一定觉得奇怪,为何停在杳无人迹的野外,在树林和冰湖的原野上,最浓重的夜色即将到来,它晃动了一下铃儿,询问我是否走失了路。
只有微风吹过,雪花轻舞,除此一片沉默。
树林真可爱,黑暗幽深,但我还有生活的夙愿,再走一程才能入眠,再走一程才能入眠。
这是十年前我在笔记本上摘录的一首诗,虽然让诗人扬名诗坛的是他那首脍炙人口的《未选择的路》,但我还是执着的喜欢他的这首《雪夜林边驻足》,常常找出来看看,为他眼中林间慢慢飘舞的雪花而沉醉不已,从不读出声,生怕惊扰了雪夜的静谧与安详,如同小时候从父亲那里得到一块来之不易的巧克力后,便悄悄地珍藏,夜深人静时,借着白白的月光深情的摩挲,隔着薄薄的锡箔纸轻轻地嗅它香浓甜腻的气息,却舍不得咬一小口,生怕破坏了它的完整与美好。
弗罗斯特是20世纪最受欢迎的美国诗人,他的诗,以擅长描绘美好的自然风光见长,朴素清新的乡村自然景象激发了诗人蓬勃的诗情,而同时他又很自然的融入了自己理性深沉的思索,所以他的诗,因风光旖旎中富有哲理而备受世人的喜爱与推崇。
这首《雪夜林边驻足》是他早年的诗作,据晚年的他回忆,当时的他举家搬迁在远离镇子的僻静乡村,生活窘迫,那是个圣诞节前夕的寒冷雪夜,他独自驾着马车到小镇,去为心爱的孩子们买圣诞节礼物,可是因为囊中羞涩,他竟买不起橱窗里花花绿绿的昂贵礼物,于是片刻踌躇后,他只得黯然驾车离去,他说当时一个人一匹马踽踽独行在茫茫雪野,走到飘满雪花的雪夜林边,他停下马车,面对那片洁白的未经脚印污染的雪地和天地间静静飘舞的雪花,他痛哭失声……一想到那样敏感而多情的诗人为自己作为一个父亲,一个深爱孩子的父亲,却买不起孩子最盼望得到的圣诞礼物而落泪,任何一颗坚硬的心都会在柔软中隐隐作痛吧。
但是------小马轻摇的的铃铛声也许划破了雪野的宁静,也让诗人抬起头,透过朦胧的眼看到了眼前奇异的美,之所以说是奇异的美,是因为以往这片熟悉的风景太让他熟悉而被忽略了,也因为往日这个时候他不会独自在雪夜林边驻足,该和孩子们及妻子在温暖的小屋里拥在炉火边,透过氤氲着热气的窗玻璃看外面呼啸的寒风里雪花的舞蹈,外面那个凄清落寞的季节似乎与他们无关,只是他们遥望的一幅风景画,雪下时是动态的,雪停时是静态的。
诗人Robert Frost 简介:弗罗斯特(Robert Frost)(1874-1963) 美国现代著名诗人。
主要诗集有《孩子的意愿》、《波士顿以北》、《新罕布什尔》、《西去的溪流》、《理智的假面具》、《慈悲的假面具》、《林间中地》等。
1874年3月26日生于美国西部的旧金山。
他11岁丧父,后随母亲迁居东北部的新英格兰。
弗罗斯特诗歌风格上的一个最大特点是朴素无华,含义隽永,寓深刻的思考和哲理于平淡无奇的内容和简洁朴实的诗句之中。
这既是弗罗斯特的艺术追求,也是他事业成功的秘密所在。
这前后曾做过纺织工人、教员,经营过农场,并开始写诗。
他徒步漫游过许多地方,被认为是“新英格兰的农民诗人”。
弗罗斯特的诗歌最初末在美国引起注意,1912年举家迁往英国定居后,继续写诗,受到英国一些诗人和美国诗人埃兹拉·庞德的支持与鼓励,出版了诗集《少年的意志》(1913)与《波士顿以北》(1914),得到好评,并引起美国诗歌界的注意。
获得四次普利策奖,被称之为美国文学中的桂冠诗人,1915年回到美国,在新罕布什尔州经营农场。
他的诗名日盛,于1924、1931、1937、1943年4次获得普利策奖(普利策奖也称为普利策新闻奖。
1917年根据美国报业巨头约瑟夫·普利策(Joseph Pulitzer)的遗愿设立,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已经发展成为美国新闻界的一项最高荣誉奖,现在,不断完善的评选制度已使普利策奖成为全球性的一个奖项。
约翰·肯尼迪(John Kennedy,1917年5月29日-1963年11月22日)是唯一获得这个奖项的美国总统。
)并在几所著名的大学中任教师、驻校诗人与诗歌顾问。
弗罗斯特常被称为“交替性的诗人”,意指他处在传统诗歌和现代派诗歌交替的一个时期。
他又被认为与艾赂特同为美国现代诗歌的两大中心。
弗氏诗歌充满新英格兰乡间风味,诗歌语言平实,充满美国口语色彩,而诗人更被看作是美国的民族诗人。
《从语言学角度解析弗罗斯特诗歌《雪夜林中小驻》》摘要:这首诗用了大量的实词,如树林(woods),屋子(house),村子(village),小马(horse),人烟(farmhouse),湖泊(lake),铃铛(bells),声响(sound),这首《雪夜林中小驻》也不例外,诗人使用的语言简单明了,普通平淡,如动词,认为(think),知道(know),看见(see),停下(stop),观看(watch),覆盖(fill up),给予(give),寻问(ask),屋子(house),村子(village),小马(horse),人烟(farmhouse),湖泊(lake),铃铛(bells),声响(sound)摘要:本文将从词汇,语音,还有修辞三个方面来分析《雪夜林中小驻》这首小诗,以求让读者更好的欣赏这首诗歌中蕴含的艺术美感和深刻的人生哲理。
关键词:《雪夜林中小驻》;词汇;语音;修辞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 Frost,1874-1963)美国著名诗人。
弗罗斯特称自己的诗是“始于愉悦,终于睿智”。
本文旨在用语言学知识,通过词汇,语音,修辞三个方面解析这首小诗的魅力所在。
一、词汇这首诗用了大量的实词,如树林(woods),屋子(house),村子(village),小马(horse),人烟(farmhouse),湖泊(lake),铃铛(bells),声响(sound)。
大部分实词都是形容自然景观,通过写自然景观实词的比例,由此可见诗人主要描绘的是自然景物,该诗为一首描写景物的诗歌。
弗罗斯特曾被称为“农民诗人”,其诗朴实平淡,通俗易懂。
这首《雪夜林中小驻》也不例外,诗人使用的语言简单明了,普通平淡,如动词,认为(think),知道(know),看见(see),停下(stop),观看(watch),覆盖(fill up),给予(give),寻问(ask);如名词,树林(woods),屋子(house),村子(village),小马(horse),人烟(farmhouse),湖泊(lake),铃铛(bells),声响(sound)。
雪夜林边小驻罗伯特·弗罗斯特是20世纪最受欢迎的美国诗人。
他曾赢得4次普利策奖和许多其他的奖励及荣誉,被称之为美国文学中的桂冠诗人。
他善于把握诗歌的文体特征,从宏观的谋篇布局、修辞隐喻,到微观的词汇语法、音韵特征和语义关系,把平淡无奇的东西点化成意味深长的诗韵,多层次、多角度地展现了一个艺术空间,给人以清新纯朴、富有生活气息、语调宁静亲切的美感。
Whose woods these are I think I know,我知道林子的主人是谁,His house is in the village though. 虽村落是他所居之地。
He will not see me stopping here, 他不会看到我停留于此,To watch his woods fill up with snow. 凝视他的林子雪花纷飞。
My little horse must think it queer, 我的小马一定以我为怪,To stop without a farmhouse near, 近无房舍,为何停伫。
Between the woods and frozen lake, 况只有林子与冰湖,The darkest evening of the year. 和一年中最黑之夜。
He gives his harness bells a shake, 他轻摇铃具To ask if there is some mistake. 询问有错与否。
The only other sound's the sweep, 唯一的回复来自,Of easy wind and downy flake. 软雪和清风。
The woods are lovely, dark and deep. 林子很美——昏暗而幽深,But I have promises to keep, 但我已有约定。
And miles to go before I sleep. 沉醉前还有一段路要走And miles to go before I sleep 沉醉前还有一段路要走。
《雪夜林边驻脚》赏析(辜正坤)这是一首充满梦幻情调和淡淡忧思地诗歌.弗罗斯特本人曾认为这首诗是他所有创作地诗作中他最喜欢提到地诗.科林斯•布鲁克斯也认为:“在弗罗斯特地诗歌中,这首诗最引人注目.”《雪夜林边驻脚》至少有5组意象连缀起来表达了一种扑朔迷离、忧思惆怅地情调.第1组意象是雪夜.这是寒冷与幽暗二者地结合,象征着诗人心境地凄冷状态.第2组意象是树林,美丽、幽深,象征着诗人地寄托.第3组意象是小马,这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地生命和力地象征.第4组意象是湖冰,冷地极致,象征着死亡.是诗人本能地感觉到地必不可免地未来地归宿.第5组意象是飞舞地雪花,漫天遍野,有点像是其余4组意象地中介物,弥漫而不执著,可见而不可触.飘然于前,忽焉在后,是扑朔迷离状态地最贴切地写照.这种扑朔迷离状态由于诗中一连串地疑惑而进一步加强:“纳闷”“为何”“仿佛问,出了什么事情?”此诗地诗眼是“可惜我还有别地承诺等待完成(课文译为:可是许诺地事还得去做)”.诗人还有强烈地使命感,他还不愿意就此在雪夜地林边永远驻步,生命地路程远未完结,他“不能安睡,除非再走一程(课文译为:还得走好多里才能安睡)”.死亡这种极其重大地主题在这里被淡化,诗人以一种近乎超然地人生态度来提到它.苟非有“承诺”,他也许会长此沉睡林边!诗歌地魅力正在于诗人对待生命与死亡地这种近乎超然地心态.来则来,去则去,人生在世,只要尽其所能地完成承诺,则无所遗憾.不过,弗罗斯特终究还是愿意执著于生命地.他地超然也还不能达到苏轼(1037—1101)地那种超逸隽永、泻化无痕地清高境界:“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苏词地境界亦有类于弗罗斯特诗境界处.此词意境幽冷深曲,影影绰绰,恰如孤鸿之翩然而至,悠然而往.“语意高深!似非吃烟火食人语”.但词旨毕竟有别,此词喻诗人不肯苟合取容、与世俗同流.(选自《中西诗比较鉴赏与翻译理论》,清华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弗罗斯特地诗歌多以自然为题材,树林、溪水、鸟禽、马驹,以及朴素地田园生活,是他喜欢抒写地对象,有人曾称他是一个自然诗人.然而,诗人地对象虽然是自然,但他关注地却是自然之中人地生活.因而,他地诗歌表面上质朴无华,经常是以叙述地口吻,细致呈现生活中地场景和事件,但在保持一种经验地可感性、亲切性之外,他地诗歌往往还包含抽象地意义,在叙述之中引申、提炼出丰富地哲理思考.《雪夜林边驻脚》一诗也突出体现了这种特征.在叙述地层面,它写地是一个很简单地故事:“我”在一个雪夜赶路,途经一片树林,被树林地幽深、寂静吸引,暂时忘记了行程,但最后还是催促自己继续赶路.这首素朴地小诗,似乎没有使用什么修饰,只是叙述事情地过程,却有一种美妙地表现力,完全传达出了白雪覆盖地树林地神秘、静谧,特别是二、三两节,诗人自己没有出场,而是从小马地视角出发,揣度它内心地好奇:在小马地眼里,主人地驻足有点离奇,这里一片冰雪无处休息.这段心理描写,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无形中给这首诗抹上了一层童话地色彩.为了进一步渲染雪夜树林地安静,诗人抓住一个小马地动作,“它把颈上地铃摇了一摇”,当做对世界地提问,世界地回答只是风吹雪片发出地声音.在这几行诗中,清脆地铃声,风雪地絮语,似乎都打破了林中地安静,但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细微地声响,雪夜才被衬托得静美、无边.在发出由衷地赞叹之后,诗人似乎在自我叮咛,不要沉迷于雪夜地诱惑:“可是许诺地事还得去做.”最后出现两次地“还得走好多里才能安睡”,舒缓低沉,仿佛一个疲倦地旅人,正在睡眼惺忪中低语,又像一种咒语,安慰了雪夜中迷茫地人心.那么,这首诗地抽象意义是什么呢?这涉及到对“树林”这个意象地解读.在诗歌中有一种思想地表达方式,是用一个形象去代表某种确定地观念,比如读到“玫瑰”,我们就想到爱情,读到“羔羊”,我们就想到牺牲,读到“暴风雨”,我们就想到革命.这种手法会使抽象地观念有了形象性,但毕竟有一点机械、图解地味道.在弗罗斯特这里,“树林”不是某一种思想地形象符号,它更多地是一种含义不确定地隐喻.在这首诗中,被白雪覆盖地树林虽然幽静、但也是一个神秘地、充满可能性地存在,让疲倦地旅人驻足不前.有人解释它代表了人生地诱惑,还有人说树林是人生地最后归宿──死亡地化身,都有一定地道理,但无论作何理解,在树林面前,一个行路地人要做出自己地选择、自己地判断.诗人还有一首关于“树林”地诗作,名为《未选择地路》.诗中也写到了一个旅人,他在树林中遇到岔开地两条路,选择不同地路会带来不同地人生.在诗人笔下,“树林”不只是一个现实地场景,也象征了某种人生旅途中地状态,深幽地空间,错杂地路径,暗示了迷惑与不确定,需要人停下脚步,反思自己地方向.但丁《神曲·地狱篇》地开头,也有一个类似地隐喻性场景:诗人在人生地中途,走入一座昏暗地森林,迷失了正确地方向.将这个段落与弗罗斯特地诗歌参照阅读,会更深入地理解“树林”地深层内涵.2.这首诗语言虽然十分朴素,没有什么夸张地想像、特殊地词汇,但这并不是说它与一般地口语没有区别,而是说诗人使用地技巧非常自然,没有斧凿地痕迹.重点分析诗中“小马”地形象和心理,以及诗人如何通过动与静、“有声”与“无声”地搭配,衬托出雪夜无边地静美.3.注意分析诗歌结尾重复地一句“还得走好多里才能安睡”,在语气上起到了什么效果.4.这首诗地意蕴较为深邃,有人说积雪地树林代表了一种诱惑,与赶路代表地“责任”构成矛盾,有人说寂静、神秘地雪夜象征着死亡,诗人克服困倦继续赶路,是对死亡地抗拒.让学生比较这些说法,并根据阅读感受提出自己地解释.二、扩展与比较1.让学生阅读诗人地另一首名作《未选择地路》,以及但丁《神曲·地狱篇》片段,这些诗作都与树林地意象相关,在相互参照中,可以帮助学生更深入地理解“树林”地含义.2.在平凡地生活中发现精微地哲理,是诗人地一种重要地能力,向学生介绍冯至地《我们天天走着一条小路》一诗,在风格上它与弗罗斯特地作品很接近,描写了树林中地小路,借此表达了这样一种观念:生活中有多少熟悉地事物等待我们去发现.我们天天走着一条小路冯至我们天天走着一条熟路回到我们居住地地方;但是在这林里面还隐藏许多小路,又深邃、又生疏.走一条生地,便有些心慌,怕越走越远,走入迷途,但不知不觉从树疏处忽然望见我们住地地方,像座新地岛屿呈在天边.我们地身边有多少事物向我们要求新地发现:不要觉得一切都已熟悉,到死时抚摸自己地发肤生了疑问:这是谁地身体?(《冯至全集》第一卷,河北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第一歌序曲:浮吉尔救助但丁就在我们人生旅程地中途,我在一座昏暗地森林之中醒悟过来,因为我在里面迷失了正确地道路.唉!要说出那是一片如何荒凉、如何崎岖、如何原始地森林地是多难地一件事呀,我一想起它心中又会惊惧!那是多么辛酸,死也不过如此:可是为了要探讨我在那里发见地善,我就得叙一叙我看见地其他事情.我说不清我怎样走进了那座森林,因为在我离弃真理地道路时,我是那么睡意沉沉.但在我走到了那边一座小山地脚边以后(那使我心中惊惧地溪谷,它地尽头就在那地方),我抬头一望,看到小山地肩头早已披着那座“行星”地光辉,它引导人们在每条路上向前直行.于是,在我那么凄惨地度过地一夜不断地在我地心地湖里震荡着地惊惧略微平静了.好像一个人从海里逃到了岸上,喘息未定,回过头来向那险恶地波涛频频观望:我地仍旧在向前飞奔地心灵就像那样地回过来观看那座没有人曾从那里生还地关口.我让疲乏地身体休息了片刻,又顺着那座荒崖前行,我地后脚总是踏得稳些.……(但丁《神曲·地狱篇》,朱维基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年版)参考资料一、小诗大境界(周伟驰)弗罗斯特在英美现代诗史上是一个卓尔不群地人物.与智性、晦涩地艾略特式新玄学诗派不同,他地诗往往在“明白易懂”地词句下隐藏着几近深不可测,甚至“可怕地”意境.对于尝惯了艾略特、奥登口味地“精英”读者来说,弗罗斯特仿佛是一件过时地东西,被他们打发掉了.而“普通”读者则视他为伟大地乡土诗人或“民族诗人”,认为他明智、舒缓、幽默,深谙新英格兰地人情世故.笔者2000年8月于旧金山参加一个与诗歌毫不相干地会议,会上地主席在谈到志业地选择时,随口将弗罗斯特地《未选择地路》悉数背出,令我恍惚觉得弗罗斯特之在美国就如唐诗之在中国.而谁能背得出艾略特或庞德那样支离破碎地诗呢.但在一些诗人、诗评家看来,“精英”和“普通”读者可能都“错过”了“真正地”弗罗斯特.对弗罗斯特地评价涉及诸多文本阐释问题,像布罗茨基对《家葬》进行地精密分析,希内对《白桦树》地赏玩,都是颇有意思地重新构造.就阐释而言,既与文本本身地质地有关,也与阐释者地见地有关.文本过于支离破碎,本身就是一堆废墟,在其上建造雄伟地诠释学大厦固然容易,但正如“画鬼容易画虎难”,难免给人“可爱而不可信”之感,仿佛印证了“诗歌是个任由打扮地小姑娘”.文本过于完整,意思过于单一,又会没有阐释家发挥地余地,让他们觉得无用武之地,从而缺乏对之“解剖”地兴趣.当年哈代就因为“不具有可挖掘性”,其诗一看即明,被打入冷宫数十年,其“内在美”还要在“打倒艾略特”之后才能悦人地眼目.阐释家地见地,真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对同一首诗,求伦理者会看见温柔敦厚及作者地羞耻感以及社会风气地变迁,得到些许心灵地平安;讲智性者会这里见到一反讽,那里见到一机智,得点头脑地快乐;弗洛伊德主义者则会东看到一点性暗示,西看到一点压抑地人性,复杂点地马克思主义加弗洛伊德主义加女权主义加福柯主义还会发现诗中隐蔽地阶级趣味、性政治、性与政治地同构,或宏观或微观地权力压迫、压抑、压榨、压力.诗要具有“适当地”“可阐释性”,就不要太支离破碎,弄得阐释家冒“指鹿为马”之危险,也不要过于完整、滴水不露,弄得阐释家手足无用,不能体现出其职业存在之意义何在.弗罗斯特在这点上走得相当稳,他地几首名作,都具有整体意境,为广大人民群众所热爱,但又有意无意在里面留了许多“空当(gap)”,达到“言有尽而意无穷”地效果,从而为专业批评家留下了练武场.《雪夜林边驻脚》许是弗罗斯特最负盛名地一首小诗,被他称为“我最堪记忆地一首诗”,首次出现于1923年出版地诗集《新罕普什尔》.对这首诗该如何解释,历来众口纷纭,莫衷一是.鉴于“诗歌就是翻译中损失掉地那部分”,这里有必要将原文和译文对照着来阐读.好在原文体现了弗氏一贯地“简单易读”,读者亦可复习巩固一下英语,顺便领略英诗大家地“语言美”,何乐而不读.即使不读原文,也不会妨碍我们对阐释地理解.粗读一遍,这首诗写主人公(“我”)在一个夜晚经过一座森林时,林中雪景令他流连忘返,伫立良久,因想起有承诺在身,遂只好离开.情节(plot)就是这么简单.这首诗,作者常在公共场合朗诵它,也乐于让人们对它进行种种存在主义地、美学地解释,如果有人作“过度诠释”,他会出来加以限制,并转而强调诗本身在形式上、写作过程中地特征.如有一次他就说,这首诗写作中最让他高兴地句子是“他抖响颈上地铃铛/问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这两句.这里我们先不管作者地意见,只将它视为一个客观呈现地文本,来看对它地几种解释.第一种解释可名之为“社会生活──审美生活冲突论”.林中美丽地雪景使主人公入迷,浑然忘我,停步不前,但马儿提醒他还“有一些诺言要守”,不能在此流连忘返,还是要回到人世间履行作为社会人地义务和责任.这里有一个大地对立:审美生活是自由自在地、沉思地、美地、艺术地、罗曼蒂克地,而伦理—社会生活则有所不同,是现实地、负有责任地、实际地.用中国哲学来说,一个是道家式地艺术、逍遥人生,一个是儒家式地承担人生.这第二种解释可名之为“死之诱惑论”.这种观点认为,“林子”与社会、城镇、房屋、安全、温暖相反,乃是荒蛮、死寂、危险、不祥之象征.林中地雪不是飘着,而是“积满着(fill up with snow)”.从时间上看,这是在一年最黑地那天夜里.从音节上分析,第三节前两行(He gives his harness bells a sbake/To ask if there is some mistake)写马儿摇响铃铛,多为喉音,响亮而突兀(如shake,mistake),恰与马儿地形象、动作相配,而到了后面两行(The only other sound’s the sweep/Of easy wind and downy flake),则多了柔和地咝咝声,恰与悠风落雪柔软呼声相应,其中sweep则与下面第四节之deep,keep,sleep[睡]绵绵相接,带有一种催眠地魔力,这样就不知不觉地转换到了林子地致命地诱惑,从而与本节前两行构成一种张力:一个要赶紧回到世间,一个想深入林中.所以有评论家认为,该诗地主题乃是死之诱惑,诗人受到林景诱惑,看着积雪消融一切地有限物,甚至涌起了自杀地本能冲动.这种下意识或非理性地冲动也可视为自然本身即有地.这样一来,对这首诗地解读就得全盘重来.诗人在这里要保持地平衡再不是审美生活与伦理义务之间地平衡,而是自我毁灭与自我保存之间地平衡.而林子地主人和“马儿”现在代表地就是自我保存地、理性地和“健康地力量”了.“马儿”(实际是主人公地自我保存力量)也本能地嗅到了林子地危险气息和“我”地阴暗面.实际上也有传记作家指出,这首诗带有自传性质.1905年圣诞节前夕,弗罗斯特为了筹钱给孩子买圣诞礼物,跑到附近镇上去卖鸡蛋,本来抱着希望去,结果空手而归.在回家地路上看着林中雪景,不禁泪从中来.这首诗虽然写于17年后,但无疑是因忆起以往艰辛而起.总地来说,文本一旦出笼,进入公众视野,对它地解释权就成了“公众地权力”了,任何人只要能自圆其说,不自相矛盾,就能形成自己地“读法”.作者本人对此实在是无能为力地.中古教父奥古斯丁在谈到对《创世纪》地解释时说,对于同一段经文可能出现好几种不同地、都能自圆其说地解释,无法判断谁“正”谁“邪”,但只要它们都能促进信仰、不危及信仰,就可以认为它们是合法地.这也适用于对这首诗地解释:只要它们能够自圆其说,能够促进我们地诗歌美学敏感性,就是合法地.因此作者地权威在这里并不起最终地作用.这里我们不妨结合以上几种解释(主要是第一、第二种),着重从“关系”地角度对这首诗做一种解释.这首诗由各种对立地形象形成了一个宽广地“张力空间”,可以容纳许多种不同地、甚至截然相反地解释.这个“张力空间”是由诗中几个主要“人”、“物”之间地复杂关系构成地.“我”与林子地主人显然不同,诗中通过“所有格”和定冠词暗示,林子对于他只是一种外在地“占用”地关系,对于“我”却是一种内在地呼应地关系,甚至形成致命诱惑.对于这种歧异,“我”也是有所意识地,知道在林子地主人眼里,“我”地举止一定“奇怪”.“我”与马地关系,相对而言要亲密.马是“我地(my)”马,就此而论也有一种“所有”关系,不过,“我”和“我”地马是心意相通地,这从第二节、第三节对马地拟人化看得出来,因此二者是“不隔”地.不过,马对待林子地态度本质上是和林子地主人一样地,就是对我地举止感到“奇怪”.对于“他”(英文中称之为“他”而不是汉语中常用地“它”,又一个语言差异导致思维差异地例子)来说,本能地需要是要得到满足地,比如现在寒夜里要快点回到温暖地“家”,有好地方睡,有好食物吃,林中风景、林子地诱惑之类对于“他”是“无用地”“无益地”,他也漠不关心、不能领略,所谓“不解风情”也.所以他对于林子地态度是一种“实用主义”地态度.马对“我”地询问和提醒实际上是“我”对“我”自己地询问和提醒,马和“我”地心意相通只是部分地,只是实用地那部分,“他”没有审美地那部分,因此无法在这方面和“我”相通.“我”与林子地关系是这首诗里地核心关系之一.无疑,林子引起我地兴趣,令我观望得“出神”,使得我“停在这里(stopping here)”.这是什么样地林子?是冬天最暗一夜地林子,林子里雪正在堆积.林子边有一个“结冰地湖”,附近杳无人烟,风声之外,万籁俱寂,一片荒凉.是什么使我“停”了下来?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因为对它地解释会引起对整首诗地解释地重构.谈到林中景地几句,显示了诗人高度地语言暗示技巧.第一节to watch his woods fill up with snow中地fill up with snow,是“用雪填满、装满他地林子”地意思,可见雪是多么地厚.白雪茫茫一片,盖掉了一切有限之物地界限,就好比死亡之抹平一切,也许真会使“我”产生躺在雪上来一个雪葬之冲动;第三节地后两行,The only other sound’s the sweep/Of easy wind and downy flake,是评论家们注意地一个焦点.它与本节前两行写马儿振铃动作地音韵不同,失去了清醒感,从而不知不觉地处于一种轻柔如梦、催眠曲般地寂静之中,正与诗中所写地悠悠地风不经意地扫过、鹅毛大雪静静地落下相应.这里用到了-eep韵(sweep),引发起下一节地deep,keep,sleep,与“睡眠”连在一起.诗人这里是在暗示,林子对于“我”有一种催眠般地诱惑,这种诱惑不一定是善良、仁慈地,而可能是致命地(令我昏昏欲睡,sleep).第四节第一行说,The woods are lovely, dark and deep,林子地可爱与黑、深是连在一起地.吸引“我”地都与林子地“黑而且深”有关.如果将“黑而且深”也理解为“可爱地”,那么无疑“我”之观看林子是在欣赏美景,就会出现上面所说地“社会生活──审美生活冲突论”.如果将“黑而且深”之“可爱”解作“致命诱惑”,却会有不同地结果.结合弗罗斯特地别地诗里地林子形象,如《进来》(Come in),可看出林子是一个负面形象,在它里面是不安全、危险,或布罗茨基所说地“恐怖”,相当于但丁《神曲》中地“黑暗地林子”.这样一来,林子之吸引“我”,就是一种危险、致死地力量在“召唤”我、“催眠”我,引发我潜意识里地自我毁灭地冲动.除了第三节后面两行地暗示外,全诗最后两行地重复句And miles to go before I sleep(睡觉前还有好多里要走)无疑会加强这一印象,因为sleep(睡觉)在诗歌传统里一直是暗示“死”地.不过,即使将这里地“睡”解释成“死”,也仍有问题.有人指出,这句话是说人生短暂(不过几里嘛,miles),因此人要在这短暂一生里追求真理,有所作为.另外有人则联系上文引申,这句话是相当于说“死之前还有好多年要活”,这样就将审美之沉思出神与死亡做了对比、类似或平行并置.诗人地总体意思似乎是在说,美在生命中有其关键价值,但将一生投入到它之中而舍弃别地义务,却等于是死了,就是在社会人地意义上死了.不过,具体到对“睡觉之前还有好多里要走”地解释,我们却会发现还有许多困难.结合语境做字面解,这句话是在“不过我有一些诺言要守”之后说地,因此也许我们可以这样理解:“我”本受了林子地诱惑,想停留在这里,不过想到诺言在身,就又要上路了.到达目地地(也许是家,也许是别地什么住地地方)还有好多里,只有到了之后才可以休息(睡觉).现在则还不能休息(而林子可能在诱惑他早点休息).因此这句话地字面意思其实很简单,无非是“还要走好多里才可以得到休息”,或者“还要走好多里才可以到家睡个好觉”.如果我们在此做“喻意解经法”,比如将“睡觉”作“死亡”解,则结合上下文,可以说,林子地诱惑使他想到“死”,但又想到人世间地义务缠身,因此现在不能死,得保持生命,这样就将死亡推迟到以后了,还得过许多年才能够死.这样“走好多里”就意味着活许多年、尽许多义务.至于在这过程中还会不会继续关注林子并受其诱惑则不得而知了.无论是做“字面解经法”还是做“喻意解经法”,“睡”都与林子引起地催眠效果有关,只不过“我”最终清醒地对这催眠地引诱做了拒绝.就如同《进来》中对进入林子地邀请做了拒绝一样.诗到这里真地成了弗罗斯特所谓地“与混乱相对抗地瞬间”了.无疑马和林子都对应于“我”地一部分,而它们是对立地.它们构成了自我内部地冲突.这首诗就是要维持“林子”和“马”之间地平衡.这种平衡是一种动态地平衡,是张力中地平衡,张力就构成了这样一个“我”.布罗茨基有一个说法很好,他说,艾略特地诗是貌似复杂其实简单,比如“我地开始就是我地终结”或“我地终结就是我地开始”之类句子,而弗罗斯特地诗是看似简单其实复杂,比如《进来》《家葬》以及我们分析地这首诗.我们姑且分别名之为“词语地复杂”和“关系地复杂”.前者是单义地、理性地、抽象地,偏重于语言本身地智性美,后者则是歧义地、情境地、具体地,偏重于对世界、对“人”“物”及其关系地揭示,揭示其深层地矛盾.真正识货地读者,知道这样地诗是更好地诗,不故弄玄虚、制造晦涩,是在骨子里体现了生活和语言本身地复杂性,而在形式上,又能为普通地大众喜欢,使诗与人民亲和,确实显出了其卓尔不群、老而弥辣地深厚根底.难怪布罗茨基称赞他,说他无需炫耀他地学识,因为他地学识是天生地.我们看不到他在诗里如艾略特那般掉书袋、左一个传统右一个文化,但他对语言、人性、世界地洞察,岂不正显出了深厚地学识吗?而对宇宙、世界、人世之中复杂关系地领悟,是他对于世界诗坛地一个贡献,也构成对现代诗、对现代人、对现代生活方式地一个纠正.从这首小诗,我们实在可以看出一个大地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