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与老板(娘)没有真正接触。 所以这是一次借煤的失败,也是一次交流 的失败。
交流的不成功是否有可能是因为交流的方式 有问题?
而交流方式的不恰当难道不正是交流者自身 的性格弱点导致的吗?借煤的失败不是正 面交涉的失败,而是因为借煤者选择了飞 翔的方式,而如果煤店老板并没有确切地 看到你,听到你,他们没有借煤难道有什 么值得责怪吗?或许,我们也可以把“借 煤”看做发生在作者想像里的一件事,这 件事强调的不是煤店老板(娘)的狠心, 而是借煤者对世界的畏惧。
所以这篇小说延续了卡夫卡小说的一贯主题: 人与世界的不通融性。
3、‘“拎着木桶”与“骑着木桶”去讨煤’,二 者的主旨和艺术效果什么不同?
如果作者用一种沉重的笔触写主人公拎着煤桶去 借煤,被拒绝,作品可能会是惯常看见的“控诉 型”小说:主人公是值得怜悯的,煤店老板(娘) 是值得谴责的,作者和读者的态度都是同情主人 公的,这样的作品内涵和指向就比较单一(内涵 单一)(气氛会偏沉重)
作家对待虚构有三种态度:
(1)煞有介事,写得像实有其事,尽管内 容是荒诞不经的——以博尔赫斯为代表。
(2)愿意老实承认自己的小说就是虚构, 是自己脑子里的产物——以塞万提斯为代 表。
(3)既不说自己的小说是真实的,也不说 自己的小说是虚构的,完全是一副信不信 由你的态度——以卡夫卡为代表。
《骑桶者》,一个真实的谎 言
——“我”战战兢兢,自怨自艾,面对一个强 大的外部世界全然无力。
正像卡夫卡小说中惯常的主人公,是个猥琐 的小人物。
2、老板和老板娘究竟有没有听到“我”的 乞求声?(开放性问题)
(1)听到了,当作没有听到,被拒绝,被 “扇走” ——缺乏同情心,人生的凄凉。
(2)没有听到,文中三次强调没有听到, “外面什么也没有,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什么也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