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白先勇《永远的尹雪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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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尹雪艳赏析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青春总是她们引以为傲的资本。
如果一个迷恋自己最美的那一段的女人失去青春,不再年轻,就会像天使变成凡人一样寂寥失落。
于是,凡尘中的女人总是这样默默的被时间磨去光鲜的外表,变成妇女,老妪,直至死亡。
没有人去理睬她们对时间的抱怨,或是对美好曾经的叹息。
然而,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种女人总也不老,那一定就是尹雪艳了:白先勇先生笔下的人物,不老无情的尹雪艳。
《永远的尹雪艳》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在这面镜子前出现的一个时代的男人女人的悲剧。
一个时代的男人悲剧:嫉妒尹雪艳的女人们总是说她“八字带着重煞,犯了白虎,沾上的人,轻者家败,重者人亡。
”爱上尹雪艳或想占有尹雪艳的男人们最终的结局也都是悲剧,上海棉纱财阀王家的少老板王贵生为了她“拼命的投资,不择手段的赚钱,想把原来的财富堆成三借四倍,将尹雪艳身边那批富有的逐鹿者一一击倒,然后用钻石玛瑙串成一根链子,套在尹雪艳的脖子上,把她牵回家去。
”可结果,王贵生为了利益铤而走险犯上官商勾结的重罪被枪毙了。
洪处长为了娶她,休掉前妻,抛弃儿女,虽是一时得到了她,春风得意了一番,却还是一年丢官,两年破产。
年轻有为的徐壮图迷恋于她,也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场。
是不是尹雪艳真的是那些女人口中的女妖孽,害的每个接近她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
当然不是,她只是一个见证者,旁观了那些追求她的男人的悲剧。
那么这些悲剧男人的悲剧怎么造成的,答案毋庸置疑,他们的悲剧是他们自己造成的,更是他们所处的时代奢侈糜烂的浮华风气培养出的无限的占有欲造成的。
对于这些纨绔子弟与伪君子来说尹雪艳就是他们要得到的东西,是他们自私炫耀欲望的追求。
所以他们为尹雪艳做的一切,都是千方百计想得到她,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所谓成功价值,想让尹雪艳成为他们私有的物品,炫耀的资本。
即使女人们说尹雪艳是害人的妖孽但是“上海洋场的男士们都对她增加了十分的兴味。
生活悠闲了,家当丰沃了,就不免想冒险,去闯闯这颗红遍了黄浦滩的煞星儿。
永远的尹雪艳读后感永远的尹雪艳读后感小说的主人公尹雪艳着实是一个迷人的女子,对于她的外表,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冷艳”。
在这部小说中, 作者喜欢用冷色调的词语来描写尹雪艳的外表、衣着和打扮。
在她的名字中,或许,“雪” 字就暗示了她雪一样白净的肌肤,“艳”字则暗示了她惊艳的外表。
诚然,尹雪艳是一名美女子,但她美丽的外表下,也有一个有些古怪的性格,令人捉摸不透。
本文的讽刺意味极浓。
作者一开始就指出:“尹雪艳总不老。
不管人事怎么变迁,尹雪艳永远是尹雪艳。
”作者表面上是赞美尹雪艳,而实际上却是最大的讽刺。
试问世界上又有谁可以永远不老呢?所谓的不老,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而且,这种写法,在开篇就将尹雪艳这个形象神化了,给人以神秘感,让人觉得她绝不是与别人一样的等闲女子开篇即定位了尹雪艳这个形象的特点。
除此之外,在写到洪处长“一年丢官,两年破产,到了台北来连个闲职也没捞上。
尹雪艳离开洪处长时还算有良心,除了自己的家当外,只带走一个从上海跟来的名厨及两个苏州娘姨”时,表面上作者是在称赞尹雪艳在洪处长落难时,没有带走什么财产,称她还算有良心,但正是这个“良心”反而显示了她的没良心,如果有良心,就不会在洪处长落难的时候离他而去,更加不会带走名厨及两个苏州娘姨。
洪处长曾经为了她抛弃了妻儿,可是换来的却是在落魄时尹雪艳的转身离去,毫无同情之意。
作者这样写,采用明褒暗贬的手法,讽刺了一个表面艳丽的女子而内心却十分的冷漠。
尹雪艳在顺境的时候会和洪处长在一起,在遇到逆境时,就毫不犹豫地选择转身离开,纵使洪处长曾为了她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其冷漠之情可见一斑。
我觉得,尹雪艳之所以是永远的,很可能就是因为她有着一颗毫不为外物所动的心,正如她“仍旧穿着她那一身蝉翼纱的素白旗袍” ,“一身银白,净扮得了不得” ,这是一身冰冷的形象,“不爱穿红戴绿” ,她的装束暗示了她决不愿牵涉人世间一切情感的心理。
她的外表艳丽,使得她有资本享受着众多男人的青睐,有资本在众多男人中选择条件最好的,以及在对方落魄时,转身离开,也能找到下一个很好的安身之所;她的内心冷漠,使得她不会因别人对自己好而动心,永远去找寻更好的生活条件,而不会心里有所牵挂,她的冷漠,也使得她不会因别人的过错而有所怨恨,永远保持着热情的心对待每一位客人,她的冷漠使得她保持一贯的作风,永远有着处变不惊的姿态。
《永远的尹雪艳》读后感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也许是同一本书、同一个视频,不同的读者也能获得不同的阅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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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尹雪艳》读后感1提到台湾文学,便自然会想到白先勇先生的《台北人》。
而《永远的尹雪艳》作为《台北人》的开篇之作,一直以来都被公认为使白先生最经典的短篇小说之一。
文章开篇首句就说道:“尹雪艳总也不老。
”这就像一句魔咒笼罩全篇,无疑增加了尹雪艳的神秘感,令银雪艳不同于其他人。
背负“重煞”、永葆青春的尹雪艳就像一个“冰雪化成的精灵”,站在高处,以一种悲悯的眼光俯视着那些曾经风华绝代的、正在志得意满的人们。
乍看之下,文章似乎在叙写尹雪艳社交生活的一景,但细细品来,作者是将尹雪艳当作一条线索,描摹了人世的无常和追求欲望的人们的悲凉。
没有人可以逃脱这种悲哀,就像没有人可以摆脱岁月的变迁和年华的凋零。
而维持了昔日气息的尹雪艳,在经历了巨大变迁的“台北人”眼里,当然还是当年的尹雪艳,自然是“永远不老”的了。
换句话说,永远不老的,并不是尹雪艳的容颜,而是她所代表的“台北人”的渴望,也就是回忆中永远的京沪繁华。
关于这一点,作者在文中也直言不讳地点出:“尹雪艳便是上海百乐门时代永恒的象征,京沪繁华的佐证。
”法国学者勒内.基拉尔在他1986年的著作《浪漫的谎言与小说的真实》中认为,人作为主体而存在,在选择自我的同时,也会不自觉地选择欲望客体。
而在主体、客体之间,还存在着介体。
课题是主体欲望、追求与向往的指向,它永不可企及,主体只能依靠介体获得姑且的满足。
“通过汲取介体的生命而贴近客体。
”尹雪艳公馆里的常客吴经理和宋太太,便是疯狂依靠介体以获得暂时满足的典型。
吴经理曾是上海的风云人物,当过银行的总经理,到了台湾却只在一家铁厂挂个顾问的名,又害了风湿和沙眼,真正是今非昔比。
而宋太太,在上海的社交阶曾轰动一时,来到台北却得了痴肥症,先生松协理还有了外遇,往日繁华只能是回忆了。
白先勇永远的尹雪艳读后感尹雪艳这个女人啊,就像一个谜一样的存在。
你看她,不管周围的世界怎么变,她就像一个永远停留在时间之外的人。
她穿着一身白色旗袍出场的时候,那画面感一下子就出来了,就好像她不是从人间来的,而是从一个充满着旧时光的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不过这个仙女可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她的那种美,不是那种单纯的漂亮脸蛋,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韵味。
周围的男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就像一群飞蛾扑火一样。
这些男人啊,一个个在她面前都没了抵抗力,不管是有权有势的,还是那些自认为见过大世面的,在尹雪艳面前都变得像个小孩子似的,被她牵着鼻子走。
可是尹雪艳呢,她就那么淡淡的,好像对谁都有情,又好像对谁都无情。
她就像是一朵盛开在冰山上的花,只能远看,不能亵玩,那些想靠近她、占有她的人,最后都落得个不太好的下场。
再看看故事里的那些场景描写,白先勇可真是厉害。
他把那种纸醉金迷的老上海的感觉写得活灵活现的。
从那些奢华的公馆到热闹的牌局,我感觉自己就像穿越到了那个年代,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香水味和烟味混合的那种奇特的味道。
那些人物之间的对话也特别有意思,充满了那种老上海的腔调,软软糯糯的,话里有话,每一句都像是在打太极一样,暗藏玄机。
从这个故事里啊,我还感觉到了一种命运的无常。
那些男人在尹雪艳身边来来去去,他们都以为自己能在这个充满诱惑的世界里掌控一切,可实际上呢,他们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摆布着。
尹雪艳就像是命运的一个象征,她冷眼旁观着这些人的起起落落,好像她早就知道每个人的结局一样。
就像我们的生活,有时候我们觉得自己在追逐着什么,拼命地想要抓住一些东西,可最后可能发现自己就像那些男人在尹雪艳身边一样,只是在命运的棋盘上走了几步,还以为自己是个下棋的人,其实不过是棋子罢了。
这篇小说读完就像喝了一杯浓茶,刚开始喝的时候可能只是觉得有点特别的味道,但是越回味越觉得有很多东西可以琢磨。
尹雪艳这个形象就一直在我脑海里晃悠,她就像是一个时代的幽灵,见证了繁华与衰落,永远那么神秘,永远那么让人着迷。
解读白先勇《永远的尹雪艳》一、叙述视角和小说结构小说第一部分这种议论式在叙述文本中的开场方式在现代小说写作中显得别具一格。
《永远的尹雪艳》采用全知全能视角的叙述方法,主人公被剥夺了自由展现自身意志的所有可能性,成为一个纯观念客体。
文本叙述处处可见叙述者急于与那些非主人公合谋,为主人公构造一段“红颜祸水”的传奇叙述痕迹:“尹雪艳名气太大了,难免招忌,她同行的姐妹淘醋心重的就到处嘈起说:尹雪艳的八字带着重煞,犯了白虎,沾上的人,轻者家败,重者人亡。
”叙述者用全知全能的视角叙述了追求尹雪艳的王贵生犯了重罪被枪毙,而抛弃妻子的洪处长一年丢官、两年破产两个家破人亡的例子例证了那些“嘈起之说”。
在整个第一部分尹雪艳没有被给予讲话的机会。
小说第二部分直接转入叙述现在时态,叙事者的评论干预始终控制着叙述本身。
尹雪艳的新公馆华丽的陈设、妥帖的设计、人性化的布置叙事者似乎刻意拖延主人公的出场以增加她的神秘感,并成功将主人公编入作品中其他人物合力构建的语言之网中:“当尹雪艳的靠山相好遭到厄运的时候,她们就叹气道:命是逃不过的,煞气重的娘儿们到底沾惹不得。
”“像侬吧,尹家妹妹,侬一辈子是不必发愁的,自然有人会来帮衬。
”“尹雪艳确实不必发愁,尹公馆门前的马车从来也未曾断过。
”叙述者和文中的非主人公主导了本文基调,虽然小说的第二三部分,主人公也说了三句话,却也带着浓厚的职业色彩,只是劝慰吴经理和宋太太的客气话,并无法为自己红颜祸水的形象进行任何有积极作用的辩解,她的主体性与意识性在小说中都无法展现。
她的形象也在漫长的开场中通过别人的叙述而逐渐丰满起来,后三个部分她与徐壮图的故事无非是为她“红颜祸水”的形象再添一枚佐证而已。
二、人物原型与人物性格作者曾说床头摆的书是《红楼梦》,这本书对作者的影响无疑也影射在小说中。
细看小说中关于尹雪艳的描述:“尹雪艳从来不爱擦胭抹粉,有时最多在嘴唇上点着些似有似无的蜜丝佛陀;尹雪艳也不爱穿红戴绿,天气炎热一个夏天,她浑身银白,净扮的了不得。
解读白先勇《永远的尹雪艳》
作者:许莉萍
来源:《青年时代》2016年第15期
摘要:作者用全知全能的叙述视角描写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百乐门舞女——尹雪艳,她的神秘气质吸引着上海旧贵族围绕在她身边,她是乱世的妖孽,作者通过他缅怀了旧上海生活,通过时间之于她的凝定性来反衬时代巨变。
关键词:全知全能时间;凝定性;妖性;符号
一、叙述视角和小说结构
小说第一部分这种议论式在叙述文本中的开场方式在现代小说写作中显得别具一格。
《永远的尹雪艳》采用全知全能视角的叙述方法,主人公被剥夺了自由展现自身意志的所有可能性,成为一个纯观念客体。
文本叙述处处可见叙述者急于与那些非主人公合谋,为主人公构造一段“红颜祸水”的传奇叙述痕迹:“尹雪艳名气太大了,难免招忌,她同行的姐妹淘醋心重的就到处嘈起说:尹雪艳的八字带着重煞,犯了白虎,沾上的人,轻者家败,重者人亡。
”叙述者用全知全能的视角叙述了追求尹雪艳的王贵生犯了重罪被枪毙,而抛弃妻子的洪处长一年丢官、两年破产两个家破人亡的例子例证了那些“嘈起之说”。
在整个第一部分尹雪艳没有被给予讲话的机会。
小说第二部分直接转入叙述现在时态,叙事者的评论干预始终控制着叙述本身。
尹雪艳的新公馆华丽的陈设、妥帖的设计、人性化的布置叙事者似乎刻意拖延主人公的出场以增加她的神秘感,并成功将主人公编入作品中其他人物合力构建的语言之网中:“当尹雪艳的靠山相好遭到厄运的时候,她们就叹气道:命是逃不过的,煞气重的娘儿们到底沾惹不得。
”“像侬吧,尹家妹妹,侬一辈子是不必发愁的,自然有人会来帮衬。
”“尹雪艳确实不必发愁,尹公馆门前的马车从来也未曾断过。
”叙述者和文中的非主人公主导了本文基调,虽然小说的第二三部分,主人公也说了三句话,却也带着浓厚的职业色彩,只是劝慰吴经理和宋太太的客气话,并无法为自己红颜祸水的形象进行任何有积极作用的辩解,她的主体性与意识性在小说中都无法展现。
她的形象也在漫长的开场中通过别人的叙述而逐渐丰满起来,后三个部分她与徐壮图的故事无非是为她“红颜祸水”的形象再添一枚佐证而已。
二、人物原型与人物性格
作者曾说床头摆的书是《红楼梦》,这本书对作者的影响无疑也影射在小说中。
细看小说中关于尹雪艳的描述:“尹雪艳从来不爱擦胭抹粉,有时最多在嘴唇上点着些似有似无的蜜丝佛陀;尹雪艳也不爱穿红戴绿,天气炎热一个夏天,她浑身银白,净扮的了不得。
”打扮让人不得不联想到薛宝钗不施脂粉,而尹雪艳的客厅都细细地透着一股又甜又腻的晚香玉。
让人联想到宝玉初次去秦可卿卧房时“刚至房中,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
”尹雪艳有宝钗的冷艳逼人,骨子里又有秦可卿的妩媚多情。
而她布置小公馆里精致而不重复的菜色,熟悉每个人的牌品把
牌搭子配得理想,从没让牌客伤过和气,周旋在各种客人之间擅长逢迎却又像极了王熙凤。
作者杂糅了《红楼梦》里几个典型人物形象,突出尹雪艳的传奇性,大概是为了让读者更信服其是异于常人“妖孽”一样的人物。
舞会上她像“冰雪化成的精灵”,牌局上她来回巡视“像个通身银白的女祭司”,送徐壮图出门时对她的描写又是“双手合抱在胸前,像一尊观世音”让人联想到张爱玲在《倾城之恋》中对萨黑荑妮公主的描写,“精灵”、“祭司”、“观世音”非常人具有的是“神性”与“妖性”,而尹雪艳似乎更偏向于“妖性”,尹雪艳的“妖孽”形象透过吴家阿婆说了出来“凡是到了乱世,妖孽纷纷下凡”,她曾风华绝代红遍上海滩,却也是煞星,王贵生愿意将金条搭一道天梯为尹雪艳把月牙掐下插在她的云鬓上,而王贵生犯罪入狱那天尹雪艳在百乐门停了一宵,可见其薄情,而为他抛弃妻子的洪处长丢官破产以后,尹雪艳只带走了自己的家当,实则也是洪处长给她的财富。
可见她讲求实利,翻脸绝情。
她对徐壮图多少有些真情实意的,否则不会凝神敛容、亲自吊唁。
可是当晚的牌局她却依旧笑吟吟地站在欢醉场,一切都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她和徐壮图的故事也是通过全知视角娓娓道来,她并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结局的虚浮漂渺只能留下让读者去揣度。
三、时间眷顾的上海“符号”象征
尹雪艳的形象并不突出鲜明,她总是笑吟吟,踏着轻盈盈的步子那么虚无缥缈,时间反复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所以她身上独有的气质让男人为她着迷,“尹雪艳公馆一向维持它的气派。
尹雪艳从来不肯把它降低于上海霞飞路的排场”,每个到尹公馆的人都被她照顾地妥妥帖帖,宾至如归,那些在生意和事业上受了挫,如吴经理到了台北做了个闲职,头发全白、走路蹒跚,却在尹雪艳这里得到了安慰“干爹才是老当益壮呢!”尹雪艳是上海旧梦的一个符号,她是上海百乐门时代永恒的象征,是京沪繁华的佐证。
每个人从她这里寻得昔日身份的认同,十几年前作废的头衔,经尹雪艳亲切地称呼起来,如同受过诰封一般。
众人贪图曾经拥有但不复返的虚华。
“在小花园里挑得出最登样的绣花鞋儿”,“红楼的绍兴戏码,尹雪艳最在行”,“论起西门町的京沪小吃,尹雪艳又是无一不精了”。
尹雪艳兢兢业业地为每个人服务,满足了作者追忆上海的心,她是被时间眷顾的宠儿,尹雪艳总也不老,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文中用“从容”、“慢条斯理”、“徐徐”、“不慌不忙”这样的形容词来形容尹雪艳的动作,仿佛在她身上觉察不到时间的紧迫感,她独具一份不受时间约束的气质和超越时间的神秘,时间之于主人公的凝定性,当所有人都纷纷溃败在时间与命运面前,她却挽住了时间滚滚向前的车轮。
客人们在牌局上相互厮杀,她却像一个看客,冷眼旁观浮华苍生的忙碌却不被时间所困。
白先勇用“永远”二字,准确而全而地概括了尹雪艳的形象内涵:“不管人事怎样变迁,尹雪艳永远是尹雪艳。
”也许白先勇是要用她身上的“永远”来反衬出现实生活的残酷,今非昔比,时代巨变,历史沧桑,命运是无法抗争的,每个人都无法逃脱命运之网,这是人生的悲剧。
参考文献:
[1]尤作勇.“现代文学”的歧路:白先勇,陈若曦小说创作比较研究 [M]. 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4.
[2]李洲.白先勇时间小说的特例 [J]. 重庆师范大学,2008.
[3]李博泓. 尹雪艳:永远的上海象征[J].考试周刊,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