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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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张爱玲,是20世纪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女性作家之一,她的作品以其细腻的笔触和深邃的情感感染了无数读者。
张爱玲的作品中,女性人物一直是她笔下的重要角色,她们或娇艳妩媚,或坚韧独立,或优雅贵气,或激情澎湃,塑造出了一幅精彩绝伦的女性世界。
在张爱玲的作品中,女性不再仅仅是男性的附庸,而是有着独特的思想和情感世界,她们的形象成为了一种符号,代表着时代背景下的民族精神和女性意识。
本文将从《小团圆》、《金锁记》和《色戒》三部代表作品中,浅谈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人物,探讨她们的形象塑造及其所代表的意义。
我们来看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在情感上的表现。
在张爱玲的作品中,女性形象往往展现出细腻而深刻的情感世界,她们或孤独无助,或倔强顽强,或迷茫彷徨,或激情澎湃,展现出了多种多样的情感状态。
《小团圆》中的少妇贝儿,她原本是一个顶着光鲜外衣的幸福家庭主妇,然而面对丈夫的背叛和家庭的瓦解,她的内心却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贝儿在感情上的复杂矛盾、内心的痛苦挣扎都成为了她形象的一部分,使她成为了一个鲜活而富有张力的女性形象。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在社会地位和命运上也有着丰富的表现。
在张爱玲的作品中,女性角色的社会地位和命运往往受到了现实社会的束缚和压迫,她们常常处于弱势地位,受到男性权力的控制和束缚。
《金锁记》中的金锁,她出身于一个贫苦家庭,她本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却因为家族命运和男性权力的摆布,最终陷入了悲惨的命运。
金锁的形象既是一个受害者,又是一个奋发向前的斗士,她的遭遇和命运反映出了当时中国社会中普通女性的命运,也凸显出了张爱玲作品中对女性命运的关怀和拷问。
值得一提的是,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在性格上也呈现出了多样性和丰富性。
在张爱玲的作品中,女性形象往往有着不同的性格特点,有的娇媚可人,有的刚强独立,有的含蓄温柔,有的热情奔放,展现出了不同类型的女性魅力。
《色戒》中的玫瑰,她既是一个风情万种的舞女,又是一个游走于爱恨矛盾之间的女子,她的性格复杂而丰富,使得她成为了张爱玲作品中的一大亮点。
论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一、绝望和苍凉在张爱玲的作品里,绝望与苍凉充斥其中,很少有大团圆的结局。
这是张爱玲的创作风格,张爱玲作为一个女性书写者,她以老辣犀利的笔触刻画了一系列女性形象,以独有的绝望和苍凉的人生意识揭示了她们的生存困境,表现了她们面对这种困境时的异化以及抗争。
对女性生存困境的探索,张爱玲的贡献主要表现为:挖掘女性不能脱离困境的原因,揭示女性在经济、精神上的难以自立,展现女性个性解放的艰难。
女儿,阴影下的生存与毁灭张爱玲自小生活在一个充满遗少气氛和现代文明相交杂的环境中。
父亲是一个典型的旧式文人加大家族浪荡子式的人物,而母亲和姑姑则是接受了西方文明洗礼的新代人物。
面对这样一种新旧文明“犯冲”的状况,她深深体味到自我在家庭中,她所属的那个没落阶层在社会中,人类在荒凉的时空背景中等诸种失落:这种失落感构成作者的情绪基调,笼罩在作品中,使人物的内心体验都呈现出宿命的虚无感,形成了她作品主题的总特色:悲观、虚无。
我们知道,作家童年的性经验缺失对于作家以后的创作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张爱玲自小在豪门巨族中过着孤独而凄凉的生活。
旧式豪门巨族的腐朽生活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幅幅鸦片烟、姨太太、争遗产、狎妓的丑剧,同时她又经历了父母离异的痛苦,16岁时在“继母”的统治下讨生活。
其间曾被父亲幽禁,“他扬言要用手枪打死我。
”逃离之后,进入母亲的家。
虽然精神上比以前要充实一些,但每每陷入物质困境。
有着彻骨经验的作者,作品所体现出来的内容也是极为深刻的。
作为一个爸爸不疼妈妈不爱的女儿,张爱玲笔下的女儿几乎都是不幸的。
川嫦死去的原因绝望和苍凉是张爱玲作品的底色,也是其笔下女性形象表现出的共同的生存状态。
她们一直笼罩在绝望的挣扎和苍凉的人生况味之中。
自私,是人性的魔障,也是血缘亲情的天敌。
张爱玲尖刻地挑剔着人的生存世相后面隐藏的人性真相,她总是能够发现种种装饰性表象后面隐藏的空虚、自私、盲目。
“为门第所限,郑家的女儿不能当女店员,女打字员,做‘女结婚员’是她们唯一的选择。
论《荷花淀》中的女性形象《荷花淀》是中国现代知名作家张爱玲的一部小说,小说以20世纪初的上海为背景,描述了一段荒诞不羁的爱情故事。
在小说中,女性形象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她们展现了不同的性格和命运,反映了当时社会对女性的认知和对待。
本文将从不同角度分析《荷花淀》中的女性形象,探讨她们的命运、性格及对爱情的态度。
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多种多样,有些是聪慧、果敢的,有些是温柔、柔弱的,有些是世故、精明的。
小说主要描述了三位女性角色:颜色、清玉和静珠,她们展现了不同的性格特点和命运轨迹。
首先是颜色,她是一个性格果敢、豪迈的女子,对爱情勇敢追求,她不畏惧社会的眼光和传统的束缚,勇敢地去追求自己所爱的人。
从小说中可以看出,颜色是一个有主见的女性,她不甘于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而是积极地争取自己所想要的东西。
她对待爱情坦诚直接,不畏惧外界的非议和压力,她秉持着对爱情的执着和追求。
在当时旧社会的压力下,颜色最终还是被迫与自己所爱的人分开,她的爱情故事以悲剧收场。
颜色的形象展现了当时女性的坚韧和执着,她的遭遇也反映了当时社会对于女性爱情观念和价值观的束缚和限制。
其次是清玉,她是一个富有同情心、善良温柔的女子,对待他人充满着爱心和善意。
清玉的形象展现了当时女性的柔弱和温柔,同时也反映了她们对爱情的向往和渴望。
在小说中,清玉对待爱情的态度是坦诚和真挚,她愿意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一切,甚至不计得失。
清玉最终也无法逃脱世俗的限制和命运的捉弄,她的爱情故事同样以悲剧收场。
清玉的形象展现了当时女性的柔弱和坚强,她的遭遇也反映了当时传统社会对于女性爱情观念的局限和束缚。
最后是静珠,她是一个世故、聪明的女子,对自己的命运有着清晰的认知和把握。
静珠的形象展现了当时女性的狡诈和聪明,她不甘于被动地接受社会的安排,而是努力地去争取自己的利益和生存空间。
在小说中,静珠对待爱情的态度是现实和理性,她愿意为自己争取更好的生活和更大的利益,不愿意为爱情而牺牲自己的利益。
浅谈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张爱玲是中国现代作家中最具影响力的女性作家之一,她的作品中塑造了许多独特的女性人物。
这些女性人物既有红颜知己,又有怀旧女郎,同时也有宛如天使的少女和顾盼生辉的职业女性。
浅谈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人物,不仅可以了解她作品的主题和风格,更可以反映出当时社会对女性角色的认知和压迫。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多被描绘成拥有美丽外貌和独立个性的形象。
对于这些女性来说,爱情常常是她们生活的中心。
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白玫瑰和红玫瑰代表了两种不同类型的女性角色。
白玫瑰是外表冷漠、自私的女人,她善于利用自己的美貌吸引男人的注意,但内心却空虚寂寞。
而红玫瑰则是热情、真挚的女性,她向往爱情并追求真实的感情体验。
通过对这两个人物的对比,张爱玲呈现了一个充满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矛盾的形象。
张爱玲的女性人物通常富有强烈的性别意识和自我意识。
她们渴望独立、自由和平等的生活。
在《金锁记》中,女主角小石一直渴望摆脱传统的束缚,追求自己的幸福。
尽管她最终无法摆脱家庭的压力,但她的坚持和努力得到了读者的认同和敬佩。
张爱玲通过这些女性形象,揭示了当时社会对女性的束缚和压迫,同时也呼吁女性要有勇气和智慧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张爱玲的女性人物也展现出她对女性命运的深刻思考和关怀。
她既描绘了具有复杂心理和思想的女性形象,也描述了生活在男权社会中的女人的艰辛和无奈。
在《斜阳》中,女主角萧红是一个身世复杂、聪明而敏感的女性。
她的爱情经历和生活遭遇使她成为一个受伤的灵魂,最终走向了悲剧的结局。
张爱玲在这个作品中反思了女性在婚姻和社会地位上的困境,表达了对女性的同情和关怀。
张爱玲的作品中的女性人物是多样而独特的,她们既有美丽动人的外表,又有丰富内心的思想和独立的个性。
她们面对着婚姻、家庭和社会的压力,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和自由。
张爱玲通过这些形象,反映了当时社会对女性的认知和压迫,也表达了对女性命运的思考和反思。
她的作品不仅仅是一种艺术创作,更是对女性话语权的争取和探讨。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与社会角色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极具影响力的女作家,她的作品以揭示女性内心世界和社会角色为主题。
在她的小说中,女性形象被塑造得极为丰满和复杂,展现了她对女性命运的深刻洞察和对社会习俗的批判。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女性形象往往是以独立、自主和坚强的形象出现。
她们有着独立思考和追求自由的意识,不愿受制于传统的束缚。
例如,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女主角白玫瑰拒绝了传统的婚姻安排,坚持追求自己的爱情和事业。
她不愿意成为一个被动的配角,而是要为自己的命运负责。
张爱玲通过这样的女性形象,呼吁女性要敢于追求自己的梦想和幸福,不要被社会的期望束缚住。
然而,张爱玲的作品中也揭示了女性在社会中的边缘化和被动角色。
她的女性形象常常处于家庭和婚姻的困境中。
她们要面对男权社会对女性的期望和压力,同时也要面对自己内心的矛盾和挣扎。
例如,在《金锁记》中,女主角珍妮面临着家庭和事业的选择,她不得不在两者之间做出艰难的取舍。
这个形象展示了张爱玲对女性社会地位的思考和对女性命运的关注。
除了家庭和婚姻问题,张爱玲的作品还反映了女性在职场和社会中的困境。
她的女性形象往往要面对男性主导的职场环境和社会规范。
她们要努力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同时也要面对性别歧视和职场压力。
例如,在《色戒》中,女主角王佳芝为了获取情报而被迫接近男主角梁思成,她在这个过程中不仅要面对自己的道德困境,还要忍受男性的控制和压迫。
这个形象揭示了女性在职场中的边缘化和被动地位,同时也呼吁女性要为自己的权益和尊严而奋斗。
总的来说,张爱玲的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展现了她对女性命运的关注和对社会习俗的批判。
她通过描绘独立、自主和坚强的女性形象,呼吁女性要追求自己的梦想和幸福。
同时,她也揭示了女性在家庭、婚姻和职场中的困境和被动地位。
她的作品引起了读者对女性地位和社会习俗的思考,对中国现代社会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浅谈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张爱玲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坛上备受瞩目的女作家之一,其作品风格独特,情感表达深刻,尤以女性形象塑造见长。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女性人物成为创作重心,展现了作者对女性情感、性格、命运的独到洞察和深刻关注。
本文将从《色,戒》和《金锁记》两部小说着手,探讨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金锁记》中,岑又生的妻子――春香则是另一位鲜明的女性形象。
小说从一个女性的角度出发,描述了一段有关爱情、婚姻、背叛的故事。
春香是一个自信、乐观、生动的女孩子,有时也会有点任性和自私。
她把婚姻看作是一种生活方式,是她成年生活的必修课。
但是因为她缺少足够的阅历,对于真正的爱情知之甚少。
她和岑又生结婚不出愿望,是她自行的选择,也因此在婚后的生活中,她对自己所追求的生活方式感到越来越不满,开始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真正的爱情和温暖。
进入自由职业者章言的世界,春香看到了自己生活中渴望的光明和希望。
作为小说中的重要人物之一,春香是一个典型的张爱玲女性,既有着天真无邪的一面,又有自我保护的一面,她的经历也反映了女性在传统家庭中的无奈和无力。
总结来说,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多样化,虽然这些女性互不相同,但是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面对爱情和家庭所遇到的困境和挫折,它们都力求着在命运的掌控下,找到自己的出路和人生方向。
她们的情感、品格以及命运都被描绘得淋漓尽致,作家有意地探究了这些女性背后的思想、苦恼和矛盾。
她的作品中并不缺乏不幸和痛苦的描写,但张爱玲女性的形象中也隐含了女性的坚强与勇敢。
希望通过这篇文章,对张爱玲作品中女性形象有更深入的认识。
浅谈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具影响力的女作家之一,她的作品以其细腻的情感描写和对女性内心世界的深刻观察而闻名。
在她的小说中,女性人物往往承载着丰富的情感和内心的挣扎,她们展现了在旧式封建社会与现代都市中生存的种种姿态,让人们对她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共鸣。
本文将从张爱玲作品中的几个代表性女性人物入手,论述她们在作品中所承载的意义和传达的价值观。
首先我们来看《色戒》中的王佳芝。
王佳芝是一个极富魅力的女性人物,她在作品中的形象展现了早期上海女性的生存状态和情感困境。
王佳芝对爱情的执着和对身份的追求成为了整个小说情节的核心,她在与梁思成的感情纠葛中,展现了她内心的矛盾和挣扎。
她渴望得到爱情的滋养,却又在现实的压力下无法放下身份的包袱。
张爱玲通过王佳芝的形象,揭示了旧式封建社会中女性的命运多舛和在情感与社会现实之间的挣扎。
她的形象不仅体现了女性面对爱情和生存的选择,更是展现了一个时代中女性的悲欢离合和对自我的探索。
接着我们来看《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苏小妍。
苏小妍是一个饱受世俗压力的女性形象,她在作品中的形象展现了一个女性在封建社会中的沉重命运。
她成为了一个拥有财富和地位的少奶奶,却在内心里承担着巨大的孤独和压抑。
她在与朱安排之间的情感瓜葛中,展现了她对爱情的执着和对生活的无尽向往。
她最终在现实的压力下放弃了爱情,选择成为了一个世俗的人。
苏小妍的形象深刻地揭示了中国女性在封建社会中的命运多舛和对爱情的无尽追求。
她的形象在解读封建社会对女性的束缚和对爱情的伤害过程中,警示着后人要珍惜当下,要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被世俗的压力和财富的诱惑所束缚。
最后我们来看《金锁记》中的林达。
林达是一个典型的都市女性形象,她在作品中的形象展现了一个女性在都市中的生存尴尬和情感困境。
她在面对工作与爱情的选择问题上陷入了矛盾和挣扎,她对自己的追求和对爱情的向往构成了整个小说情节的核心。
她的形象深刻地揭示了中国女性在都市生活中的痛苦和无尽追求,她的形象警示着现代女性要在不断努力中去寻求自己的幸福,要在现实与情感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要真正做一个独立自主的现代女性。
张爱玲笔下的几类女性形象张爱玲笔下的几类女性形象张爱玲的小说经久不衰,常在评论界掀起热潮,她成功地塑造了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
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张爱玲笔下的几类女性形象,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一)结婚求生型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出现了许多以结婚来求生存的女性。
对于这些女性来说,爱情不能成就婚姻,它只是女人谋生的一种方式罢了,即便爱情与婚姻相背离,她们也会孤注一掷,因为物质、金钱才是她们择爱的首要标准,结婚也只是为了生存下去。
《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梁太太、《留情》中的敦凤等都是这一类型的女性。
《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梁太太,娘家是中产之家,她原本可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过着普通幸福的生活,但对钱财的过度艳羡改变了她的婚恋观。
只要能嫁给有钱人,即便是做妾她也毫无怨言,最终她不惜与娘家闹翻,做了香港富豪梁季腾的第四房姨太太。
在丈夫死后,她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笔财产,这笔数目可观的收入是她用自己的青春、用自己的爱情、用自己的一辈子换来的。
但她似乎从来没有对自己当初的选择后悔过,因为在她心里,是婚姻让她能够衣食无忧的生活下去,纵然生活是凄凉孤寂的,她也依旧知足。
可以说,是金钱桎梏了她,让她甘愿在婚姻的牢笼里打转。
《留情》中敦凤,她的家族在当时的上海是屈指可数的大商家。
苦命的她在二十三岁时死了丈夫,面对自己的第二次婚姻,敦凤可以选择的空间很大,可是就是这样一位出身富足的小姐,最后也是为了生存嫁给了比自己大二十几岁的米先生,即便是当二房她也甘愿。
敦凤的生活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寻找一个能给予她经济安全的男人,于是,从守寡到再嫁,为了生存她甘愿再次跨进婚姻的围城。
(二)狠心恶毒型在张爱玲的小说中还有一些不能被众人理解的狠心恶毒的女性,张爱玲对这类女性的刻画,多集中在母亲这一角色身上。
在中国的文学作品中,母亲常常被描写为好意而无能的角色,她们善良、慈祥、温柔,为了儿女可以付出自己的全部。
而张爱玲笔下的母亲却颠覆了我们对母亲的一贯理解,她把世界上最伟大的母爱作了反常的描写,她笔下的母亲深受环境的制约,她们或无情、或自私、抑或是冷酷,在她们身上,读者很难找到醇厚温馨的母爱,狠心恶毒成了这类女性的代名词,如《倾城之恋》中的白老太太、《金锁记》中的曹七巧等。
张爱玲女性形象分析在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上, 张爱玲是格外引人注目的。
她以无尽苍凉的笔调对女性进行叛逆的书写, 通过对一群徘徊在“死世界”边缘的女性的描写, 深刻地揭露社会所存在的问题, 以及当时女性生存的困境。
她作品中的女性是可怜的、可恨的、可悲的。
纵观张爱玲所有作品中关于女性形象的描写, 主要概括为以下几种典型形象的塑造。
张爱玲女性形象分析篇11 、丧失母性的母亲形象俗话说母爱大于天, 母爱是众人赞赏的。
惟有张爱玲笔下的母爱是一反常态的, 她把人世间最美丽的母爱作了叛逆的描写, 她们或自私、或冷酷、抑或是无情, 都是身受环境的抑制。
在她的笔下曹七巧、顾太太、白流苏的母亲、川嫦的母亲她们的爱冷的让人不寒而栗!其中, 曹七巧这个形象是张爱玲笔下刻画的“最彻底的人物”。
曹七巧, 是个麻油店主的女儿, 原本也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 她洋溢着青春气息, 是个讨人喜爱的大姑娘。
然而, 在“存天理, 灭人欲”、“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的封建宗法制社会中, 她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代行父权的兄长把她嫁给了残废的姜家二公子。
门第上的悬殊, 使她很不适应姜家人的生活, 她的粗俗遭到了姜家上上下下的鄙视, 虽然生活的衣食无忧, 但是这种幸福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心理的不平衡导致了她人性的扭曲, 导致了人性恶的发展。
姜家人在情感上对她的排挤是她人性扭曲的第一个因素。
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 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 而曹七巧嫁给的是一个骨痨患者, 畸形的婚姻不仅使她情感空洞, 同时也无法满足她正常的情欲, 虽然对小叔子季泽有爱慕之情, 但是那是近不得身的。
情欲上的饥渴和压抑感是导致她人性恶发展的第二个直接因素。
无性无爱的婚姻不仅使曹七巧正常的生理欲求得不到满足, 心理上也渐渐发生扭曲变形。
这时候她意识到只有钱, 只有金钱不会鄙视她, 而她也只能靠金钱来拥有立身之本。
金钱的枷锁是导致她人性蜕变的主要因素。
长期心理生理上的压抑使曹七巧感觉“人生在世, 还不是那么回事”而后, 当她的小叔子把那份家产挥霍地所剩无几的时候, 便到她面前倾诉起爱情来了。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分析人文学院11级汉语班姜孟克 2011071084摘要:“生命是一袭华丽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就像张爱玲作品中的那些女人,在笑吟吟的光鲜外表下,内里却是苦涩的挣扎。
她以其对女性形象独特的理解突破了新感觉派专注于现代都市的声色感觉描写和性心理发掘的局限,在衰落的封建文化背景下,将笔触伸入到市民现实生存与精神困境的深处,透过对都市市民阶层的日常琐事、饮食男女的服饰描写,揭示了为文明所遮蔽的“洋场社会”的真实面目,暴露出都市女性的灰暗与软弱,基调阴郁而苍凉,颇有深度。
关键词:女性爱情婚姻苍凉张爱玲说:“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
”①而她自己却懂的是女人,讲的是女人,她笔下的女人永远是真实又虚幻、残缺又迷人的,正如周芬玲所说:“张爱玲笔下的女人多具有‘花旦’的原型,美丽、俏皮、浑身都是戏。
”②这类女性形象在《传奇》中表现得尤为典型。
下文中,我选取了1947年《传奇(增订本)》收录的中短篇小说中的几个典型女性形象,并结合《流言》散文集中个别文章进行分析,希望能获得一些对张爱玲爱情、婚姻、以及女性的了解,寻找她的作品为何长盛不衰的原因。
本文选取的分析对象为几位张爱玲笔下著名的女性:《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金锁记》中的曹七巧和袁芝寿、《心经》中的许太太、《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王娇蕊和孟烟鹂、《等》中的奚太太和童太太。
为了条理、逻辑性,我想采取分类的方式对以上人物进行分析。
我设定的第一种分类标准是这些女性陷入悲剧或者半悲剧命运的原因。
按照这个标准,可以将她们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因为物欲、第二类是因为情欲、第三类则是无辜受牵连。
第一类为了物欲,非常明显是葛薇龙和曹七巧。
葛薇龙,只身处于异乡、禁不住姑母奢靡生活的诱惑、屈服于她明知道是“鬼气森森”③的世界,用自己的身体来为丈夫赚取玩资,直到看到集市上的妓女,联想到自己与她们其实并无什么区别,才瞬间感受到自己已然被抛弃的实质。
她的纯真与坚持在灼灼燃烧的杜鹃丛中燃尽,只有放纵物欲以填①张爱玲《有女同车》,《流言》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团、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87页②周芬玲:《艳异:张爱玲与中国文学》中国华侨出版社,2003.5第220页③张爱玲《沉香屑——第一炉香》,《张爱玲文集·精读本》中国华侨出版社2002年9月第214页补空虚,然而到最后却发现她的未来只如乔琪乔嘴边的烟卷一闪,开出一朵橙红色的花,立时凋谢,“又是寒冷与黑暗” ④。
更不必说曹七巧为了黄金的枷锁,抛弃了自我、禁锢了爱的天性、劈杀了儿女的幸福,从一个美丽泼辣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变态扭曲的老妇。
张爱玲并不是排斥物欲,她在《我看苏青》中说:“我们这一代的人对于物质生活,生命的本身,能够多一点明了与爱悦,也是应当的”⑤。
然而她又认为对于物质的爱悦过度了,则发展为对奢侈享受的迷恋,“刺激性的享乐,如同浴缸里浅浅的放了水,坐在里面,热气上腾,也感到昏蒙的愉快,然而终究浅,即使躺下去,也没法子淹没全身。
”⑥当葛薇龙和曹七巧使自身的物欲凌驾于生命道路的抉择上时,她们的感官也就如同热腾腾的浴缸中的身体一样,不断追求着刺激,然而终究得不到满足。
第二类因为情欲,则是白流苏、许太太、王娇蕊、孟烟鹂。
白流苏与范柳原的爱情犹如处于尘埃里的花朵,被动、苦涩、无奈,最后用一座城的倾倒来成全了自私的两个人。
白流苏对于情的小心谨慎、精于算计最终使她陷入了笑吟吟的苍凉之中。
许太太的情是宽容大度的,丈夫公然出轨,还能说出“他爱绫卿,他眼见得就要四十了,爱也不过短短的几年,由他们去罢”⑦的深明大义之谈。
看似漫不经心的无所谓,却是悲哀到了极致。
王娇蕊用情太深,为情抛弃了借以立身的丈夫;孟烟鹂用情太浅,因为冷淡麻木而被丈夫疏远④张爱玲《沉香屑——第一炉香》,《张爱玲文集·精读本》中国华侨出版社2002年9月第240页。
⑤张爱玲《我看苏青》,《流言》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团、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238页。
⑥张爱玲《我看苏青》,《流言》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团、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238页。
⑦张爱玲《心经》,《张爱玲文集·精读本》中国华侨出版社2002年9月第69页。
嫌弃。
这种对女子用情的深刻描写,都体现了张爱玲本质的揭示,即她所形容的神性——“超人是男性的,神却带有女性的成分,神是广大的同情、慈悲、了解、安息。
”⑧女人的这种无条件的隐忍与同情再加之本来就易动感情的天性,使得女人十分容易处于感情上的不利地位,既由于慈悲为怀不忍伤害男人,又由于忍功高超不忍怪罪伤害了自己的男人,以至被玩弄于股掌或弃捐中途。
第三类“无辜受牵连”的代表是袁芝寿、奚太太和童太太。
她们是各色女人构成的沧海中最普通的水滴,善良、软弱、憔悴、哀怨。
她们的不幸不是自己的过错,而是被命运或者时代开了个玩笑:袁芝寿嫁到一个变态扭曲的家庭,默默承受着婆婆的精神残害和丈夫的荒唐冷漠;奚太太与丈夫两地相隔,握着蒋先生鼓励生育的新闻,独自经受风霜与遗忘;童太太则是因为丈夫的荒唐与自己的付出的严重不平衡而每天“气得两条腿立都立不住”,红着眼圈嘲笑自己可悲的命运。
她们都是“等候的人”,独自在时间的洪流里、在国势的激荡中扮演着自己微不足道的角色,独自面对衰老、子孙、寂寞,独自忍受世俗的揶揄和内心的焦虑,对于男人,她们是无可挑剔的妻子,隐忍、安静、懦弱,但是作为女人,她们背负的超出了应该承受的重量。
毕竟像白流苏、葛薇龙之类的传奇女子并不易得,更多乱世中挣扎的女人都是无罪而受罪,承受着来自夫家、社会、时代的摆布,身世浮沉如雨打萍,或如袁芝寿在绝望中死去以求解脱,或如奚太太、童太太那样将注意力转向生活琐碎,鸵鸟般回避自己被抛弃的事实,只在别人提起时将其作为换取同情的⑧张爱玲《谈女人》,《流言》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团、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67页。
谈资。
因此,在描写一类女性形象时,我们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作者的同情与同悲,例如《等》中对童太太的一段描写:“童太太抄手坐着,是一大块稳妥的悲哀。
她红着眼睛,嘴里只是吸溜溜、吸溜溜发出年老寒冷的声音,脚下的地板变了厨房里的黑白方砖地,整个世界像是潮抹布擦过的。
”在这一段奇异的描写里,作者将童太太的悲哀具象化为稳妥的一大块,将她的年华流逝有声化为寒冷的呼吸、将她悲凉的被抛弃的境遇浓缩为厨房里的黑白方砖地——潮湿、单调,这种无情侵占各种感官的表达方式胁迫读者全方位地与童太太共同感受着她的煎熬,不是站在一旁同情,而是化身为她同悲。
第二种分类的标准是这些女性选择的生存态度,或者说是她们面对悲剧的人生所采取的不同行为。
依据上述标准,大体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反抗与伤害:白流苏、曹七巧、孟烟鹂;第二类是自我催眠:葛薇龙、奚太太;第三类是隐忍致麻木:芝寿、许太太、王娇蕊、童太太。
张爱玲时代的女人,依靠自己活着的实在不多,她们都是家庭动物,要么依靠血亲家庭,要么依靠姻亲家庭。
一旦被这些家庭或者是执掌这家庭的人抛弃,她们面临的不仅仅是精神上的疼痛、更是经济上的恐慌,就像战争中白流苏对范柳原说的一句话:“炸死了你,我的故事就该完了。
炸死了我,你的故事还长着呢!”因此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就出现了一些为了解决自己被遗弃而造成的困境而抗争,不惜伤害他人甚至自己的女性形象。
白流苏先是经历被自己家庭的遗弃,在于外界近乎隔绝的老公馆里,她日复一日地经受着兄嫂的算计、母亲的冷漠,在与妹妹白宝络同时准备相亲时更是尝到了世态炎凉的极致。
但是当她和着四爷的胡琴在镜前端详着自己并不显老的面容和流畅妩媚的姿态时,一刹那间找到了本以为已经遗弃了自己的东西——青春。
她决定用这仅剩的一点青春作为最后的筹码一搏,希望“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来证实自己的一辈子还没完。
然而为了反抗家庭的虐待,她所依靠的男人又不断的犹豫,使她一直处在恐慌猜疑之中,也正是这种恐慌导致她对柳原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其实与其说《倾城之恋》讲的是白流苏与范柳原在婚姻门口的挣扎,不如说是在记录一个被认为失去价值的女人证实自己价值的战争,因为白流苏与范柳原的纠葛远不及流苏与她内心的斗争来得剧烈,她迫于生存压力不断为自己的骄傲打折才是她内心真正煎熬的时刻,一个美丽的女人在经济基础与父权体制的双重压抑下的抗争是何其艰苦,哪怕最后获得些微的成功都是可贵的。
曹七巧与白流苏相比则少了计划性与冷静的心态,她的作为完全是出于对自身利益的本能性维护,下意识的排斥任何对她的财产构成威胁的感情,不惜摧毁儿女一生以报自己的黄金枷锁的牢固,她的攻击性、伤害性无疑最大,然而最后收效却最可怜,甚至可以说是得不偿失。
而孟烟鹂则是一个很容易被忽略的角色,本身苍白近乎透明,安静、木讷,她的丈夫最初看中她是想找一个风平浪静的港湾停靠,而最终又由于这港湾的一潭死水而厌倦嫌弃。
面对着丈夫的嫌弃,她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茫然与无奈,而后幼稚地选择以出轨抗争,从一个洁白无瑕的白玫瑰变成了一个与不堪的裁缝偷情的妇人,学会了抱怨诉苦,沉沦到了世俗的漩涡中。
虽然她荒唐的抗争最终以荒唐的形式挽回了她荒唐的丈夫,免去了被抛弃的命运,但我仍然认为她是个弃妇,而抛弃她的正是她自己,她“一方面纾解内心的压抑,另一方面却砸损了自己的身心”⑨她的肉体被侮辱,精神被践踏,而她的反抗又进一步使她由一朵白玫瑰变成了饭粒。
面对抛弃选择反抗是一种本能的行为,而很多时候会有一定的收效,可是在《传奇》的女性中,采取反抗行为往往在获得成功的同时也获得了另外方面的双重乃至多重伤害,她们的依附、从属命运决定了即使是反抗也无非是寻求另外的依附对象或者是拼命维持现有的靠山不倒,都是要做很大程度的牺牲才能换取到的。
她们所展现的巨大的破坏力、和她们身上蒙受的重创中蕴含着作者对于压抑着女性身心的经济与道德压力的愤怒与焦虑。
虽然同处于父权体制的压抑下,敢于抗争的女性还是较少的,更大多数的则选择逃避,逃避的一种方式便是自我催眠。
比如《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从一个上海的小家碧玉变成名动香港的交际花,她的婚姻就如范柳原曾经对白流苏说的所谓“长期的卖淫”,她在那个诡异的世界里将自己的青春与纯真付与梁太太和乔琪乔,同时心怀感恩与庆幸,直到婚后与乔琪乔到湾仔看热闹,才有那么一刻醒悟,“在这灯与人与货之外,还有那凄清的天与海——无边的苍凉,无边的恐怖,她的未来,也是如此”,但是面对这暗淡的前途,她并不妄想逃脱,而是在珠宝、衣服等“琐碎的小东西”里谋求“暂时的休息”,任由纯真本性被一点点吞噬。
而丈夫“在里头阔得不得了”自己却“在这里苦的要死”的奚太太更是一直在自己编织的⑨林幸谦:《张爱玲女性主义批评Ⅰ荒野中的女体》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12第29页梦镜中等待着可能已经娶了二夫人三夫人的丈夫来光顾,温柔的想着他,“将来,只要看见了他,他自己知道他对不起我,只要我好好的同他讲”⑩,任凭自己的头发随着时光流逝,任凭生命自顾自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