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作品的翻译与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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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摘 要] 作为翻译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学翻译不仅要传达出原文的内容,还要表现出原文的艺术与美。
基于此,以刘宓庆的翻译美学理论为基础,对张培基英译散文《匆匆》进行分析和研究,旨在从形式系统和非形式系统两个方面探讨文学翻译中的审美再现。
[关 键 词] 文学翻译;翻译美学;审美再现;《匆匆》翻译美学视角下文学翻译的审美再现——以张培基英译散文《匆匆》为例刘子琪一、引言文学是语言层面的艺术,具有丰富的表现形式和独特的艺术感染力,吸引无数文学工作者为之不断探索。
一直以来,文学作品的翻译都是翻译界关注的热点,亦是研究的难点。
如何将优秀的文学作品有效地输入另一语言系统和文化环境中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近年来,文学翻译的审美性质备受重视,成为热门话题,翻译美学的出现也将文学翻译研究带入一个全新的领域。
本文拟以翻译美学理论为框架,对张培基英译散文《匆匆》从形式系统和非形式系统两个层面探析译文的审美再现。
二、文学翻译与翻译美学文学作品在创作之时就被赋予了一定的美学价值,这一独特性也正是文学作品吸引众多读者的重要原因之一。
翻译是一种语言的艺术, 因此翻译与美学有着天然的内在联系。
而文学翻译作为翻译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本质是一种审美活动,需要传达原文的艺术审美信息,是对原作品的艺术再创造。
正如茅盾先生所言:“文学的翻译是用另一种语言,把原作的艺术意境传达出来,使读者在读译文的时候能够像读原作时一样得到启发、感动和美的感受。
”[1]如果忽视了文学翻译的美学价值,翻译就会变得苍白无力,无法给读者带来一种美的享受, 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文学翻译。
刘宓庆在《翻译美学导论》指出文学翻译中的审美再现表现在语言形式系统和非形式系统两个方面。
具体而言就是首先理解形式系统的审美信息,主要包括语音、词汇及句法三个层面,从表象要素切入;然后进入非形式信息,包括情志和意象两个方面,着眼于内在美学介质。
作为翻译学学科下的一个子学科,翻译美学的研究价值主要体现在对文学翻译实践的指导功能[2]。
文学翻译的标准
文学翻译作为一种特殊的翻译形式,要求译者不仅要准确地传达原文的意思,还要保持原作的风格、韵味和情感。
因此,文学翻译的标准也与其他类型的翻译有所不同。
在进行文学翻译时,译者需要遵循一些基本的标准,以确保译文的质量和可读性。
首先,文学翻译的标准之一是忠实于原著。
译者在翻译文学作品时,必须尽量保持原作的意境和情感,不可随意增减、曲解原文的内容。
译者应该深入理解原作的内涵,将原文的意思准确地传达给读者,使译文与原文在意义上相一致。
其次,文学翻译的标准还包括保持原作的风格和语言特色。
不同的文学作品有着不同的风格和语言特点,译者需要在翻译过程中保持原作的风格和语言特色,使译文能够传达原作的韵味和情感。
译者需要灵活运用语言,选择恰当的词语和表达方式,使译文更贴近原作的风格。
此外,文学翻译的标准还要求译者具备较高的文学修养和语言功底。
译者需要对原作的文学背景和语言环境有一定的了解,以便更好地理解原作的内涵和情感。
同时,译者还需要具备良好的语言
表达能力,能够用流畅、生动的语言表达原作的意思和情感。
最后,文学翻译的标准还包括对译文的审美要求。
译文不仅要忠实于原作,还要具有一定的审美价值,使读者在阅读译文时能够感受到原作的魅力。
译者需要在翻译过程中注重译文的语言美感,努力使译文具有艺术性和表现力,以吸引读者的注意。
总之,文学翻译是一项艺术性很强的工作,译者需要在翻译过程中兼顾忠实于原作、保持原作的风格和语言特色、具备较高的文学修养和语言功底,以及对译文的审美要求。
只有遵循这些标准,译者才能够翻译出高质量、有价值的文学作品。
中外互鉴 |文学翻译中的审美表现——以《包法利夫人》许渊冲汉译本为例□张子月/文现实主义奠基人福楼拜享誉世界的著作《包法利夫人》透过妙想天开的浪漫与平庸黯淡的现实的强烈反差这一主题,生动再现了资本主义在发展初期表面繁荣下暗藏的残酷现实,至今仍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经过译者的不断努力与完善,在众多的中文译本中,许渊冲先生的译本创造性突出,普及性很高。
本篇将以《包法利夫人》许译本为例,结合翻译审美表现论阐述翻译审美表现之模糊美、翻译审美与移情、语言的形式美三大方面,来帮助大家了解文学作品翻译中的审美表现。
20世纪80年代初朱光潜先生提出“翻译美学”此术语,简单来说,即翻译学的美学模式,一方面突出审美感性在翻译中的关键作用,另一方面重视审美理解在翻译中的引导作用。
傅雷言:“译事虽近舌人,要以艺术修养为根本:无敏感之心灵,无热烈之同情,无适当之鉴赏能力,无相当之社会经验,无充分之常识,势难彻底理解原作,即或理解,亦未必能深切领悟。
[1]”文学最强调语言和意境,而文学翻译显著的特征便是艺术审美与艺术再现。
除了语言形式本身所承载的语义信息,文学翻译还注重语言形式生成的美感及整合在形式之外的意象。
所以,翻译的过程亦即一个审美的过程。
翻译美学的审美表现论强调在译入语中充分结合译入民族文化,在遵循最佳审美态度“实事求是”和最大程度保留原文原作者写作风格的基础上,通过译者“带着镣铐跳舞”,完成跨语言文化的飞跃。
正确的审美表现必定会产生丰富多彩的成果,下面我们具体来看《包法利夫人》译本中的审美表现。
1 翻译审美表现之模糊美“似花非花”“花非花雾非雾”究竟是什么呢?我们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却不可置疑的感受到其间的美。
模糊美之所以具有强大的魅力是因为,创作者和鉴赏者之间会产生一种默契之上的神秘感,老子曾言“恍兮惚兮”,就体现出模糊之美。
它极大地激发人的想象力和艺术参与的冲动,将人物带入到所体会的环境氛围中去。
此外,模糊还有一定的“细节免除”功能,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通过艺术手法将细节描写朦胧化,使译文具有一种空灵感,留给读者无限的想象空间。
为什么说翻译是一门艺术?翻译是一门艺术翻译是将一种语言转化为另一种语言的过程,它是一门艺术。
翻译不仅仅是简单的语言转换,更具有一定的艺术性和创造性。
本文将从语言间的差异、文化背景的考量以及翻译的审美特点几个方面来探讨为何翻译被认为是一门艺术。
一、语言间的差异语言是一个国家或地区文化和思维方式的载体,不同的语言具有独特的语法、词汇和表达方式。
由于语言的特点,翻译不存在一对一的对应关系,而需要考虑到语言间的差异。
词汇、句法结构、语态等方面的差异,都使得翻译过程需要有个体化的处理方法。
在翻译过程中,翻译者需要根据语言的特点和上下文,选择合适的词汇和表达方式,以确保信息的传达准确而完整。
翻译者需要细致入微地思考每个词语所承载的文化内涵,以及如何通过翻译将其传达给读者。
这种思考和抉择过程,使得翻译与艺术创作有着相似之处。
二、文化背景的考量翻译不仅需要理解原文的意思,还需要将其置于接受翻译结果的读者的文化背景下进行考量。
不同的文化背景对词语的理解和诠释会产生影响,因此,在翻译过程中,考虑读者的背景是至关重要的。
翻译者需要根据作品的受众,调整表达方式和用词,以适应读者的文化背景。
文化背景的考量使得翻译不仅仅是语言的转换,更是一种跨文化的沟通工具。
翻译者需要在不同文化之间建立桥梁,以确保信息的传达不仅准确,还要能够贴近读者的文化认知。
三、翻译的审美特点翻译是一种跨越语言的艺术形式,它直接参与到文学、电影、音乐等艺术作品的传播中。
翻译者需要具备审美意识,以确保在翻译过程中保留原作的风格和情感,将其传达给读者。
在文学作品的翻译中,翻译者需要字斟句酌,忠于原文的风格和情感,同时也需要考虑到翻译结果在另一种语言下的美感。
翻译不仅仅是简单的语言转换,更是一种通过词语和句子的精心拼凑,将原著的情感和美感再现给读者的过程。
总结翻译作为一门艺术,通过将一种语言转化为另一种语言,传递信息和扩大文化交流的范围。
它不仅仅是简单的语言转换,更需要翻译者运用自己的审美意识和创造力,考虑语言间的差异和文化背景差异,以确保信息的准确传达和文化的交流。
文学作品的翻译与审美摘要:语言是信息的载体,是传情达意的工具,在这个意义上,语言的主要特性体现为指义性。
文学是表情的艺术,是语言的艺术,其艺术性不仅体现在语言所具有的指义性中,更为重要的是还体现在其所具有的审美性上。
传译作品语言的指义性是一切翻译的基本目的,一如美国翻译理论家奈达(EugeneNida)所言:“翻译即翻译意义”;而传译作品语言的审美性则是文学翻译的根本目的,因为文学活动是以审美交流为目的的,突出语言的审美效果功能是文学语言的主要特性。
成功的文学创作应当使人在美的感染中陶冶性情、升华思想、激励意志、汲取精神力量,而这一切都是通过潜移默化的艺术感染力来实现的。
文学作品的这一特殊性就要求文学翻译能给读者提供一个与原文的审美效果相等的审美客体,以让译文读者通过自己的知识和经验来实现作品的审美价值。
关键词:文学作品翻译审美文学翻译是用另一种语言复制原作内容和形式,再现原作的艺术现实,创造一个新的艺术实体。
所以,文学翻译被认为是一种再创作。
作为一种再创作的文学翻译最重要的功能是满足社会的美学要求,使译文读者能够享受到和原文读者相同的美学感受。
因此,指导这种再创作过程的就是文学翻译的美学原则。
它要求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用本族语言的艺术形式,再现原作的形象、情感和语言的艺术美。
怎样做到使文学译文的审美效果能同原文的审美效果相等或尽量相近,本文将从以下四个方面来阐释。
一、艺术形象的传达艺术形象是文学作品的基本单位,文学作品就是由众多的艺术形象组成的形象体系。
任何小说都是以人物为中心的,一部小说的美感也是同人物性格的塑造分不开的。
翻译文学作品时,就要尽量把原文中人物的神态、动作和口气表现出来,以让读者感知人物的性格。
例如,在狄更斯著的David Copperfield 的第四章里,写到当David Copperfield在继父及其姐姐监视下由于心情紧张而背不出书这一情节时,有这样一段对话:“Oh, Davy, Davy!”“Now, Clara,” says Mr. Murdstone,“be firm with the boy. Don't say,'Oh, Davy, Davy!' That's childish. He knows his lesson, or he does not know it.”“He does not know it,”Miss M urdstone interposes awfully.“I am really afraid he does not,” says my mother.“Then, you see, Clara,” returns Miss Murdstone, “you should just give him the book back, and make him know it.”“Yes, certainly,” says my mother,“that is what I intend to do, my dear Jane. Now, Davy, try once more, and don't be stupid.”短短的对话里、三个人的性格――继父的阴险与冷酷;继父姐姐的恶毒;母亲的胆小与软弱,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试读董秋斯的译文:“噢,卫呀,卫呀!”“喂,克拉拉,”摩德斯通先生说道,“对待孩子要坚定。
不要说‘噢,卫呀,卫呀!’那是孩子气的。
他或是知道他的功课,或是不知道。
”“他不知道。
”摩德斯通小姐恶狠狠地插嘴道。
“我真怕他不知道呢,”我母亲说道。
“那么,你明白,克拉拉,”摩德斯通小姐回答道,“你应当把书给回他,要他知道。
”“是的,当然,” 我母亲说道,“这正是我想做的,我亲爱的珍。
那,卫,再试一次,不要糊涂。
”这一段翻译起来怎么也不会成为一个难点,但译者却在再现原作的面目与精神上下了功夫。
在“卫呀,卫呀!”以及“我真怕他不知道呢”两句中增添两个汉语特有的语气词,产生了很好的效果,使母亲的性格更加突出了。
译者把awfully译成“恶狠狠地”;stupid译作“糊涂”,只有熟悉人物的性格才能译得这么灵活,使人物的形象鲜明地跃然纸上。
二、作者情感的传达文学作品之所以感人,使人受到启迪,获得美的享受,不仅是它的人物形象具体可感,更重要的是包含在人物形象中的情感。
它体现的是作者的爱和恨,传达了作者的作品态度。
例如,在劳伦斯的Women in Love 中有一段话:“... I want to know, I only want to know what it is that subjugates you are to that little scum of a sculptor downstairs, what it is that brings you down like a humble maggot, in worship of him.”这段话是煤矿主杰拉尔德对他的女友古德伦说的。
全句应该说语言上没有什麽难度,含义也比较清楚,按照原文翻译基本上可表达其意思。
关键是sculptor这个词,它有”雕塑家或雕刻师”的意思,如果照这个意义翻译,整句话虽也正确,可说话者的口气则无法表现出来。
“雕塑家”这个词是褒义词或中性词,在我们看来是从事高雅艺术的人。
如果把“the little scum of a sculptor”译成“那个下贱的雕塑家”,就没把杰拉尔德对雕塑家这个群体的偏见表现出来。
实际上,劳伦斯在书中是要把杰拉尔德塑造成一个没有同情心,甚至缺少人性的工业巨子,由此,杰拉尔德显然认为雕塑这个行道是下贱而低人一等的。
因此这句话翻译成:“……我想知道,我只想知道是什么使你对楼下那个下贱的雕塑匠这麽倾心。
是什么使你像一只可怜的爬虫似地俯身拜倒在他面前。
”这里把“sculptor” 译成“雕塑匠”,则可以把杰拉尔德那种自视高贵的性格和鄙视艺术行业的口气传达出来,体现出了作者对这个人物作反面描述的态度。
三、语言风格的传达一部小说的成功与否,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看作者是否能创造艺术形象。
而艺术形象的创造则需要通过生动的语言进行细节描写。
我们知道,音乐是用音符、旋律来塑造形象;绘画是用线条、色彩来塑造形象;文学则是用语言来塑造形象的。
文学作品的语言手段不只是语言外内容的中介,而且是作品的美学手段,直接或间接地属于文学作品的美学结构。
我们在进行文学翻译的时候既要注意语言的准确性,又要注意语言的表现力,才不会影响原作美学价值的传达。
拿莎剧的翻译为例。
莎剧是戏剧,同时又是诗,而且基本上是用有格律的韵文行所组成,叫做戏剧诗(dramatic poetry),现今又叫诗剧(poetic drama)。
在翻译它们时就必须考虑它们的节奏声调之美。
许多名人都翻译过莎剧,如田汉、梁实秋、曹未风、朱生豪等。
这里我们来看一段朱生豪译的《哈姆莱特》,第一幕第五场,当哈姆莱特听了鬼魂诉说的真相后感叹道:“O all you host of heaven! O earth! What else?And shall I couple hell? O,fie! Hold, hold, my heart;And you, my sinews, grow not instant old,But bear me stiffly up. Remember thee!Ay, thou poor ghost, while memory holds a seatI n this distracted globe. Remember thee!...”译文是:”天上的神明啊!地啊!再有什么呢?我还要向地狱呼喊吗?啊,呸!忍着把,忍着把,我的心!我的全身的筋骨,不要一下子就变成衰老,支持着我的身体呀!记着你!是的,我可怜的亡魂。
当记忆不曾从我这混乱的头脑里消失的时候,我会记着你的。
记着你!……”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风格,选词造句都有自己的特色。
他们的作品会出现双关语、同音异义词以及排比、对偶、对照和音韵等手法。
原作者在英语原文中运用的语言形式,是为了让他的读者得到一种形式上的审美享受,而我们的译作则应通过译者让中国读者也享受到同样或相近的审美效果。
四、思维风格的差异思维方式、思维特征和思维风格是语言生成的哲学机制。
作为从一种语言向另一种语言转换的翻译,不仅仅是一种语言活动,而且还是一种思维活动。
我们在翻译实践中遇到的许多困难,正是由于语言对思维的支配作用而造成的。
英汉思维在语言表现上有许多差异:英民族重抽象思维,汉民族重形象思维;英民族重直线思维,汉民族重曲线思维;英民族严格区分主体和客体,汉民族主、客体相互浑融;英民族重形式逻辑,汉民族重辨正思维。
思维的差异会给文学翻译造成影响。
如思维风格不同,句子中心各异,会影响译文质量,破坏原文美感。
英语习惯把要点在句首先说,而汉语习惯最后点出话语的信息中心。
英语说“I met withmy middle school classmate at the entrance of the theatre at 7:30 yesterday evening, whom I haven't seen for years.”而汉语则说“昨天晚上7点半在剧院门口,我遇到了我多年未见面的中学同学。
”又如思维侧重点不同,造成表达形式各异,进而影响译文的自然、流畅。
英语重形合,汉语重意合,在翻译中如果我们忽视了这种由思维差异而造成的句式特点,那么我们的译文会支离破碎,或会冗长板结。
如果把“Mary didn't remember her mother who died when she was two years old.”译成“玛丽不记得她那在她两岁时死去的母亲了”,就有悖于汉语表达法。
因此,在文学翻译中就要排除思维差异的消极干扰,培养抽象思维能力,提高主、客体意识,增强形式逻辑观念,加强本族语深造,有意进行两种语言的对比,才能认识不同民族思维的共性,辨别它们的个性。
只有这样,才能使我们的译文更准确,更自然,更能使读者得到美的愉悦。
在翻译文学作品时,翻译技巧、语言知识固然重要,但更要注重翻译目的。
只要能给译文读者提供一个与原文价值相等的审美客体,不管译者在翻译过程中是用直译还是意译,归化还是异化,都是可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