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固 两都赋序 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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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固《两都赋》序——试译原⽂:《两都赋》序 或⽈:赋者,古诗之流也。
昔成康没⽽颂声寝,王泽竭⽽诗不作。
⼤汉初定,⽇不暇给。
⾄於武、宣之世,乃崇礼官,考⽂章,内设⾦马⽯渠之署,外兴乐府协律之事,以兴废继绝,润⾊鸿业。
是以众庶悦豫,福应尤盛,⽩麟、⾚雁、芝房、宝⿍之歌,荐於郊庙。
〕神雀、五凤、⽢露、黄龙之瑞,以为年纪。
故⾔语侍从之⾂,若司马相如、虞丘寿王、东⽅朔、枚皋、王襃、刘向之属,朝⼣论思,⽇⽉献纳。
⽽公卿⼤⾂御史⼤夫倪宽、太常孔臧、太中⼤夫董仲舒、宗正刘德、太⼦太傅萧望之等,时时闲作。
或以抒下情⽽通讽谕,或以宣上德⽽尽忠孝,雍容揄扬,著於后嗣,抑亦雅颂之亚也。
故孝成之世,论⽽录之。
盖奏御者千有馀篇,⽽后⼤汉之⽂章,炳焉与三代同风。
且夫道有夷隆,学有粗密,因时⽽建德者,不以远近易则。
故皋陶歌虞,奚斯颂鲁,同见采於孔⽒,列于诗书,其义⼀也。
稽之上古则如彼,考之汉室⼜如此。
斯事虽细,然先⾂之旧式,国家之遗美,不可阙也。
⾂窃见海内清平,朝延⽆事,京师脩宫室,浚城隍,起苑囿,以备制度。
西⼟耆⽼,咸怀怨思,冀上之眷顾,⽽盛称长安旧制,有陋洛⾢之议。
故⾂作《两都赋》,以极众⼈之所眩曜,折以今之法度。
其词⽈:试译:《两都赋》序 有⼈说:赋是古诗的⼀个流派。
从前周成王、周康王时期已⾛向没落,⽤以昭告神明的颂⽇渐式微,先王的恩泽枯竭,也就不再有⼈去作诗。
⼤汉朝刚刚夺取天下,事务繁多,只争朝⼣没有时间顾及诗赋。
到了汉武帝和汉宣帝时代才开始尊崇礼仪,有了专司其职的官员,也在考究⽂章,内设⾦马门、⽯渠阁等官署,外部设⽴乐府机构和协律都尉的职务,以振兴和继承往⽇废弃和即将断绝的⽂化,⽤来为王朝的宏图伟业添⾊。
所以百姓欢悦,福瑞的征兆频现,捉到⽩麟、⽹获⾚雁、宫内发现了灵芝,地下出⼟了宝⿍,于是谱写了芝房歌和宝⿍歌,去祭祀祖庙。
⼜因发现的祥瑞征兆⽽更改为相应的年号⽤以纪年,如神雀、五凤、⽢露、黄龙。
从前以能⾔善说侍从皇上的⾂⼦们,如司马相如、虞丘寿王、东⽅朔、枚皋、王襃、刘向之流,朝⼣谈论和思考,每⽇每⽉向皇上奉献⽂章。
两都赋全文班固《两都赋》赋篇名。
东汉时期班固所作。
分《西都赋》、《东都赋》两篇。
据其自序,自东汉建都洛阳后,“西土耆老”希仍以长安为首都,因作此赋以驳之。
【西都赋】固感前世相如、寿王、乐方之徒,造构文辞,终以讽劝,乃上《两都赋》,盛称洛邑制度之美,以折西宾淫侈之论。
其辞曰:有西都宾问于东都主人曰:“盖闻皇汉之初经营也,尝有意乎都河洛矣。
辍而弗康,实用西迁,作我上都。
主人闻其故而睹其制乎?”主人曰:“未也。
愿宾摅怀旧之蓄念,发思古之幽情,博我以皇道,弘我以汉京。
”宾曰:“唯唯。
”缶葚汉之西都,在于雍州,实曰长安。
左据丞谷、二崤之阻,表以太华、终南之山。
右界褒斜、陇首之险,带以洪河、泾、渭之川。
华实之毛,则九州之上腴焉;防御之阻,则天下之奥区焉。
是故横被六合,三成帝畿,周以龙兴,秦以虎视。
及至大汉受命而都之也,仰寤东井之精,俯协《河图》之灵,奉春建策,留侯演成,天人合应,以发皇明,乃眷西顾,实惟作京。
于是秦领,北阜,挟酆霸,据龙首。
图皇基于亿载,度宏规而大起,肇自高而终平,世增饰以崇丽,历十二之延祚,故穷奢而极侈。
建金城其万雉,呀周池而成渊,披三条之广路,立十二之通门。
内则街衢洞达,闾阎且千,九市开场,货别隧分,人不得顾,车不得旋,阗城溢郭,傍流百廛,红尘四合,烟云相连。
于是既庶且富,娱乐无疆,都人士女,殊异乎平方,游士拟于公侯,列肆侈于姬、姜。
乡曲豪俊游侠之雄,节慕原、尝,名亚春、陵,连交合众,聘鹜乎其中。
辏苦乃观其四郊,浮游近县,则南望杜、霸,北眺五陵,名都对郭,邑居相承,英俊之城,黼冕所兴,冠盖如云,七相五公。
与乎州郡之豪桀,五都之货殖,三选七迁,充奉陵邑,盖以强干弱枝,隆上都而观万国。
封畿之内,厥土千里,荦诸夏,兼其所有。
其阳则崇山隐天,幽林穹谷,陆海珍藏,蓝田美玉,商、洛缘其隈,鄠、杜滨其足,源泉灌注,陂池交属,竹林果园,芳草甘木,郊野之富,号曰近蜀。
班固两都赋名词解释
班固两都赋是指东汉文学家班固所写的《西都赋》和《东都赋》两篇大赋。
这两篇赋叙述了西汉末年和东汉初年的政治状况和社会风貌,表达了作者对京都长安和洛阳的赞美和推崇,也成为汉赋中的代表作之一。
在赋的题材和内容上,《两都赋》不再以田猎、山川为主,而是着重写京都,尤其是铺叙京都观念。
在谋篇布局上,它摆脱了西汉大赋通篇铺叙摹画而曲终奏雅的模式,极大加强了讽喻劝导的篇幅。
其中,《东都赋》全篇都是劝讽,《西都赋》则通过西都宾和东都主人的相互夸耀辩难来结构全篇。
西晋-左思《三都赋序》原文、译文及注释原文:三都赋·序西晋-左思盖诗有六义焉,其二曰赋。
杨雄曰:“诗人之赋丽以则。
”班固曰:“赋者,古诗之流也。
”先王采焉,以观土风。
见“绿竹猗猗”于宜,则知卫地淇澳之产;见“在其版屋”,则知秦野西戎之宅。
故能居然而辨八方。
然相如赋上林而引“卢橘夏熟”,杨雄赋甘泉而陈“玉树青葱”,班固赋西都而叹以出比目,张衡赋西京而述以游海若。
假称珍怪,以为润色,若斯之类,匪啻于兹。
考之果木,则生非其壤;校之神物,则出非其所。
于辞则易为藻饰,于义则虚而无徵。
且夫玉卮无当,虽宝非用;侈言无验,虽丽非经。
而论者莫不诋讦其研精,作者大氐举为宪章。
积习生常,有自来矣。
余既思摹二京而赋三都,其山川城邑则稽之地图,其鸟兽草木则验之方志。
风谣歌舞,各附其俗;魁梧长者,莫非其旧。
何则?发言为诗者,咏其所志也;美物者贵依其本,赞事者宜本其实。
匪本匪实,览者奚信?且夫任土作贡,虞书所著;辩物居方,周易所慎。
聊举其一隅,摄其体统,归诸诂训焉。
翻译:盖诗有六义焉,其二曰赋。
《诗经》有六义,第二义叫“赋”。
杨雄曰:“扬雄说:“诗人之赋丽以则。
”古代诗人所作之赋,辞藻既华丽,思想内容又合乎雅正的准则。
”班固曰:“班固说:“赋者,古诗之流也。
”赋是古诗的变体。
”先王采焉,以观土风。
古代帝王采集地方歌谣,是为了从中考察各地方的风土人情。
见“绿竹猗猗”于宜,则知卫地淇澳之产;看了“绿竹猗猗”的诗句,就知道卫国的淇水岸边盛产绿竹;见“在其版屋”,则知秦野西戎之宅。
见了“在其版屋”的诗句,就了解秦国西部羌人居住版屋的习俗。
故能居然而辨八方。
因此足不出户,就能通过读诗了解各地的不同情况。
然相如赋上林而引“卢橘夏熟”,杨雄赋甘泉而陈“玉树青葱”,班固赋西都而叹以出比目,张衡赋西京而述以游海若。
然而司马相如作上林赋竟写了“卢橘夏熟”,扬雄作《甘泉赋》竟写了“玉树青葱”,班固作《西都赋》竟写了宫妃垂钓时为钓出比目鱼而惊叹,张衡作西京赋竟写了与海神交游。
赋的文体特征刘勰《文心雕龙.诠赋》言:“赋者,铺也。
”赋在内容上“体物写志”,即通过摹写事物来抒发情志,寄托讽喻之意。
形式上,赋“铺采摛文”,即注重铺叙,辞藻华美,浓墨重彩。
赋将散文章法与诗歌韵律合一,句式长短错落,声韵和谐,多用排比、对偶,以铺陈事理、保存诗意。
铺叙、夸张、渲染乃赋体特征。
赋以楚辞为滥觞,出现于战国后期,荀况《赋篇》首次以赋名篇。
其流变经历骚赋、汉赋、骈赋、律赋、文赋等阶段。
骚赋为楚辞体,体制未定,乃诗向赋之过渡,如屈原《离骚》。
汉赋(古赋),篇幅较长,极尽铺陈排比之能事,多用主客问答,韵散夹杂,喜用典故难字,为赋正宗,如司马相如《子虚赋》《上林赋》。
骈赋(俳赋),乃东汉抒情小赋于六朝之变体,多为四六言,讲究平仄押韵骈偶用典,辞藻绮丽,体格渐卑,如江淹《恨赋》《别赋》。
律赋为唐宋时科举考试所用试体赋,题、字数、韵式、平仄皆有严格限制。
文赋于唐宋古文运动时之散文化赋体,不刻意求对偶声律辞采典故,句式参差错落,押韵比较自由,通篇贯穿散文气息,重视清新流畅,如苏轼《赤壁赋》。
铺采摛文体物写志”——关于赋的几点认识我国古代文坛,有“诗、词、曲、赋”并称之说,而且由来已久,广为人知。
两千年来,赋作为一种特殊文体,它同诗、词、曲、散文、小说一道,组成了蔚为壮观的文学画廊,为中华民族的文明增添了光彩。
今年三月,《光明日报》率先开展“百城赋”征文活动,截至目前为止,已刊发近五十篇作品,势头正劲。
在《光明日报》的带动下,哈尔滨、沈阳、苏州等城市,也掀起征赋热潮。
10月22日我市征赋结束,共刊作品42篇,可谓前所未有,盛况喜人。
我的这次讲座,就是在这样的形势下举行的,主要讲三个问题。
一、什么是赋赋,它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文体,以铺陈扬厉的手法状物写情,讲究押韵和对仗,是非诗非文、亦诗亦文,介于诗文之间的一种文学样式。
所以郭绍虞先生把赋概括为跨诗与文的“两栖动物”。
对于赋,古代主要有三种说法。
首先,班固在《两都赋》序中说:“赋者,古诗之流也。
班固《两都赋序》原文、译文、赏析【原文】:或曰:赋者,古诗之流也。
昔成康没而颂声寝,王泽竭而诗不作。
大汉初定,日不暇给(xiájǐ)。
至于武宣之世,乃崇礼官,考文章;内设金马石渠之署,外兴乐府协律之事,以兴废继绝,润色鸿业。
是以众庶悦豫,福应尤盛。
白麟赤雁芝房宝鼎之歌,荐于郊庙。
神雀五凤甘露黄龙之瑞,以为年纪。
故言语侍从之臣,若司马相如、虞丘寿王、东方朔、枚皋、王褒、刘向之属,朝夕论思,日月献纳,而公卿大臣御史大夫倪宽、太常孔臧、太中大夫董仲舒、宗正刘德、太子太傅萧望之等,时时间作。
或以抒下情而通讽谕,或以宣上德而尽忠孝。
雍容揄扬,著于后嗣,抑亦雅颂之亚也。
故孝成之世,论而录之。
盖奏御者千有余篇,而后大汉之文章,炳焉与三代同风。
且夫道有夷隆,学有粗密。
因时而建德者,不以远近易则。
故皋陶(yáo)歌虞,奚斯颂鲁,同见采于孔氏,列于诗书,其义一也。
稽之古则如彼,考之汉室又如此。
斯事虽细,然先臣之旧式,国家之遗美,不可阙也。
臣窃见海内清平,朝廷无事。
京师修宫室,浚城隍,起苑囿(yòu),以备制度。
西土耆(qí)老咸怀怨思,冀上之睠顾,而盛称长安旧制,有陋雒邑之议。
故臣作《两都赋》,以极众人之所眩曜,折以今之法度。
【译文】:有人认为,赋是古诗的别流。
往昔周成王、周康王的盛世已经消失,歌颂他们成功的颂扬之声也就停止了;先代明君圣王的恩泽已尽,颂祷之诗也就不再兴起。
汉朝的刘邦初定天下,百废待兴,没有时间顾及诗乐一类的事情。
到了汉武帝、汉宣帝的时代,才增设掌管礼仪的官府,核定礼乐法度。
宫内设置了金马门官署,让文人词臣待诏于此;又设石渠阁珍藏先代典籍。
在宫廷以外设掌管音乐的机构——乐府,负责校正乐律等事务,用来使已经废止的礼乐文章重新振兴起来,使三代盛世的传统得以继承,使汉代立国兴邦的伟业更加增添光彩。
因此平民百姓心情愉快,各种表示祥瑞的征兆特别多,歌颂那些祥瑞征兆的诗作:《白麟之歌》、《赤雁之歌》、《芝房之歌》、《宝鼎之歌》相继完成,并进献到祖庙之中。
两都赋(李庾)序:臣伏见汉诸儒若班固张衡者,皆赋都邑,盛称汉隆。
当王道升平,火德丕赫,数子歌咏,发著後代。
今自隋室迁都,而我宅焉。
广狭荣陋,与汉殊状。
言时则有六姓千龄之变,言地则非秦基周室之故。
宜乎称汉於彼,述我於此。
臣幸生圣时,天下休乐,虽未及固、衡之位,敢效皋陶、奚斯庶几之诚。
谨冒死再拜献两都赋,凡若干言,以诎夸汉者,昭闻我十四圣之制度。
请付史氏。
赋曰:右赋西都:洛先生客於上京,问里人以秦汉咸阳故事。
里人曰:「先生不习乎哉!秦址薪矣。
汉址芜矣。
西去一舍,鞠为墟矣。
代远时移,作新都矣。
」先生曰:「宾者不识,藐然老沉。
懵岁亡而日远,愿闻古而知今。
为我源说,恭承玉音。
」里人曰:昔者帝兆唐居,命隋先基。
乃假隋权,是开中原。
既权二年,为唐迁都。
周榛秦莽,平芜馀。
文驱炀逆,卒於侑传。
若天使项氏死劳,而授汉休也。
唐开禅坛,新都之门。
辟殿乾宫,以朝诸侯。
时则有若房、魏作弼,英、鄂执律。
南阳故人,河间帝室。
戎衣既脱,瑞气洋溢。
欢声传於亿兆,炀燎致乎太一。
乃会汉,发周赉。
谧万类,氵亭四海。
遂开国以报功,差子男之五等。
然後构阁图形,荣号凌烟。
指河带以山砺,书天子之缙绅。
其制度也,拥乾体,正坤仪。
平两曜,据北辰。
斥咸阳而会龙首,右社稷而左宗庙。
宣达周衢,址以十二;棋张府寺,局以百吏。
环以文昌,二十四署。
六部提统,按星分度。
俨宪台而西列,肃阴馆於北户。
建倍员於前王,总维纲於御史。
端国家之朝仪,实周察乎左右。
其内则有太极承端,通址含元。
日出东荣,月沉西轩。
倚九之下麓,涵太液之清澜。
龙道双回,凤门五开。
烟笼凝碧,风静蓬莱。
东则左阁当辰,延英耽耽。
宣徽洞达,温室隅南。
接以重离,绵乎少阳。
是为二宫,复道邃廊。
西则月华重启,银台内向。
中书在焉,密用宰相。
宦者别省,延缘右藏。
建子亭於屏外,设兰於庑下。
天子端朝,明庭九宾。
发少府之冕旒,陈奉常之书勋。
肃勾陈以辟护,翼雉扇而对分。
鸡人乃下,鹤唱先闻。
千官就日,万品趋云。
漏迟迟而东转,风习习而南薰。
班固原文及译文注释以下是他的《两都赋》的原文及译文注释:《两都赋》东汉·班固西都赋【原文】有西都宾问于东都主人曰:“盖闻皇汉之初经营也,尝有意乎都河洛矣。
逮及殷周,而世变风移,城阙宫殿之制,与三代异矣。
夫周秦之末,豪桀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
然常试用武之国,未有常有守文之主,故争名篇于朝,争利勇于市。
而割裂疆土,分王子弟,致使七国之乱,祸及京师,而伏尸百万。
流血漂橹,减租税,省刑罚,此中国所以扰乱,未有定制也。
故汉祖因秦之故,即娄敬之谋,举咸阳而弃之,移都长安。
按秦之中,雍州之地也,函谷关距其三百余里。
故娄敬度势而谓之:“关中左崤函,右陇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饶,北有胡苑之利,阻三面而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
诸侯安定,河渭漕挽天下,西给京师;诸侯有变,顺流而下,足以委输。
此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也。
”汉兴,去雕墙之美,集绮绣之饰,而致六合定于一,而都长安。
是故长安之盛,于斯为盛。
【译文】有西都的宾客向东都的主人发问:“听说大汉王朝建立之初,就曾经有意在河洛地区建都。
等到殷商和周朝,时代变迁,风俗也改变了,都城和宫殿的制度,跟三代时期的也不相同。
自从周秦末年以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的数不胜数。
然而这些都是崇尚武力的国家,没有哪个是崇尚文治的,所以在朝堂上争夺名誉,在集市上争夺利益。
这些国家还割裂疆土,分封子弟,以致造成七国之乱,祸及京师,造成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的惨状。
后来朝廷减租免税,轻徭薄赋,这才使天下平定,但是没有制定出永久的制度。
所以高祖沿袭秦朝的制度,根据娄敬的建议,将都城迁到长安。
长安在秦朝的关中地区,距离函谷关有三百多里。
因此娄敬审时度势地说:“关中左边有崤函之险,右边有陇蜀之固,沃野千里,南有巴蜀的富饶,北有胡人的畜牧之利,三面有险可守,只留下一面作为东进的通道以控制诸侯。
诸侯安定,可以通过黄河和渭河运输天下的物资,西给京师;诸侯有变,顺流而下,也足以运送物资。
这就是所谓的金城千里,天府之国啊。
两都赋序或曰:“赋者,古诗之流也。
”昔成、康没而颂声寝,王泽竭而诗不作。
大汉初定,日不暇给,至于武、宣之世,乃崇礼官,考文章,内设金马石渠之署,外兴乐府协律之事,以兴废继绝,润色鸿业。
是以众庶悦豫,福应尤盛。
《白麟》、《赤雁》、《芝房》、《宝鼎》之歌,荐于郊庙;神雀、五凤、甘露、黄龙之瑞,以为年纪。
故言语侍从之臣,若司马相如、虞丘寿王、东方朔、枚皋、王褒、刘向之属,朝夕论思,日月献纳,而公卿大臣御史大夫倪宽、太常孔臧、太中大夫董仲舒、宗正刘德、太子太傅萧望之等,时时间作。
或以杼下情而通讽谕,或以宣上德而尽忠孝。
雍容揄扬,著于后嗣,抑亦雅颂之亚也。
故孝成之世,论而录之,盖奏御者千有余篇。
而后大汉之文章,炳焉与三代同风。
且夫道有夷隆,学有粗密,因时而建德者,不以远近易则。
故皋陶歌虞,奚斯颂鲁,同见采于孔氏,列于《诗》、《书》,其义一也。
稽之上古则如彼,考之汉室又如此,斯事虽细,然先臣之旧式,国家之遗美,不可阙也。
臣窃见海内清平,朝廷无事,京师修宫室,浚城隍,而起苑囿,以备制度。
西土耆老,感怀怨思,冀上之瞵顾,而盛称长安旧制,有陋洛邑之议。
故臣作《两都赋》,以极众人之所眩曜,折以今之法度。
【注释】①古诗之流:古诗的一种。
②成、康:周朝初期二国君,成王名涌,康王名钊,成康之世是周朝初期强盛的时代。
没:去世。
颂声:颂诗。
王泽:先王的恩泽。
③竭:尽。
大汉初定:指西汉初年。
不暇给:每天都没有空闲的时间;意谓政务繁多,无暇顾及文化。
④武、宣之世:汉武帝刘彻和汉宣帝刘询。
礼官:执掌礼义之官。
考文章:考核经籍,讲论经典。
⑤署:办公处所。
金马:官署名,门前傍有铜马,故又称金马门,是西汉时文士、儒生校理经典之地,石渠:阁名,为朝廷藏书之处。
⑥乐府:音乐官署。
协律:校正音乐律吕,使之和谐,汉武帝始立乐府机关,广采各地民歌,以李延年为协律都尉。
⑦意谓在秦代被废弃的制度和绝灭的文章,在汉武帝、汉宣帝时又兴盛起来。
润色:修饰。
“赋者古诗之流”说略“赋者古诗之流”说略班固在其《两都赋序》中提出一个重要的观点:“赋者,古诗之流也”,最早指出赋体文学和《诗经》间的源流关系。
后世学者论及诗、赋关系时,常称引此论。
然而,这一命题在班固和后世学者笔下的理论内涵却并不一致,颇值得探讨。
先分析班固的本意。
《两都赋序》开篇云:“赋者,古诗之流也。
”接下来论述道“成康没而颂声寝,王泽衰而诗不作”,“大汉初定,日不暇给”,直到武宣之世,“兴废继绝”、“润色鸿业”的文学(赋)才得以复兴。
由于赋的繁盛,“大汉之文章,炳焉与三代同风”。
班固这里不仅是从时间维度上谈论周汉之际文学的发展演变,更是强调文学与社会环境的密切关系:社会昌盛,文学兴盛;国道式微,文学寝息,所以周有《诗经》,汉有辞赋。
这就巧妙地给赋戴上了“盛世之文”的冠冕,意谓其有与生俱来的政治胎息。
他还明确指出赋可以“抒下情而通讽谕”、“宣上?而尽忠孝”,“雍容揄扬著于后嗣,抑亦雅颂之亚也”;汉代赋家的创作,与“?陶歌虞、奚斯??”一样,都是颂美国事。
这些文字更是具体地从功用上阐述了赋的政教价值。
由此可见,班固的主要意图是,通过强调其政教价值来从理论上提升赋这种朝野共好的艺术的身价地位。
由于《诗经》在汉代已经被升格为儒家经典,在意识形态领域中具有文学艺术远不可及的地位,所以将赋与《诗经》相比附,说赋是“诗之流”、“雅颂之亚”,无疑可以为赋“贴金”。
正如汉儒对《诗经》的政教解读多有牵强一样,班固对赋的政教价值的大力标举也不太符合实际,究其实,汉赋在当时主要不是作为政教工具出现的。
《汉书?艺文志》称汉赋作品有1000余篇,今多亡佚,检读现存作品可以发现,其政教色彩并不浓郁。
尤其是与后世多符瑞、典礼、治道等内容的律赋相比较,汉赋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以娱乐、审美为用的“纯学”。
有些作品虽寓意“美刺”,然而赋中的“美刺”不过是一种点缀,已经可以说是学界的共识。
从产生的土壤看,汉赋的兴盛不是缘于治国安邦的需要,而是与皇室的个人喜好有密切关系。
【知识梳理】——东汉辞赋东汉辞赋二、创作宗旨变化。
赋的讽喻效果与主观愿望存在着差距,东汉讽喻可能招来灾难,赋的社会功能退化,社会黑暗以及高压政策使士人受压抑,抒情赋出现。
三、赋的艺术风格和表现形式方面由昔日的铺张扬厉、汪洋恣肆的风格和豪放昂扬的气势,被深邃冷峻、平正典雅的风格所代替;散句单行演变为骈俪对偶。
京都赋【考点5】【重要考点】【名词解释】的崛起一、京都赋。
(一)杜笃《论都赋》主张返都长安,把以往天子、王侯生活的题材转化为关乎国家、社会的重大问题,是东汉赋风转变的重要标志。
【考点1】【次要考点】【名词解释】(二)班固《两都赋》开创京都赋范例。
【考点2】【重要考点】【填空】1、《两都赋序》赋予作品以较强的理性色彩。
传本分为《西都赋》和《东都赋》两篇,实为上下章。
《西都赋》抒“怀旧之蓄念”、“思古之幽情”,集中展现西都豪华,表现壮丽之美。
《东都赋》体现礼乐文明的新京都观,着力描绘洛阳的制度之美。
2、艺术。
(1)上下篇相互对比的结构,主客问答的形式,划分畛域、逐次铺叙的过程。
(2)以往赋“劝百讽一”,《两都赋》下篇《东都赋》通篇讽喻。
《西都赋》汪洋恣肆;《东都赋》平正典实。
(3)大量运用对偶句式。
二张衡《二京赋》。
【考点3】【次要考点】【填空】(一)上下篇《西京赋》、《东京赋》。
《西京赋》铺叙的品物之盛,《东京赋》表现对西京奢糜生活的否定,表现东都礼治。
(二)创作宗旨:“苟好剿民以媮乐,忘民怨之为仇”,突出奢俭对比。
作者在铺陈中面面俱到,不追求素材的代表性与典型意义,以规模宏大被称为京都赋之极轨。
三王延寿《鲁灵光殿赋》为之赢得“辞赋英杰”声誉。
扬雄《甘泉赋》。
【考点4】【次要考点】【填空】抒情赋【考点6】【重要考点】【名词解释】的勃兴一、以赋抒情的传统。
以赋抒情是汉作家对屈原的继承,汉初贾谊《吊屈原赋》,司马相如《长门赋》,司马迁的《悲士不遇赋》,扬雄的《逐贫赋》等,东汉蔚为大观。
(一)纪行赋。
【诗歌鉴赏】班固《两都赋》原文及翻译赏析班固《两都赋》原文两都赋序:或曰:“赋者,古诗之流也。
”昔成、康没而颂声寝,王泽竭而诗不作。
大汉初定,日不暇给。
至于武、宣之世,乃崇礼官,考文章。
内设金马、石渠之署,外兴乐府、协律之事,以兴废继绝,润色鸿业。
是以众庶悦豫,福应尤盛,白麟、赤雁、芝房、宝鼎之歌,荐于郊庙。
神雀、五凤、甘露、黄龙之瑞,以为年纪。
故言语侍从之臣,若司马相如、虞丘寿王、东方朔、枚皋、王褒、刘向之属,朝夕论思,日月献纳。
而公卿大臣御史大夫倪宽、太常孔臧、大中大夫董仲舒、宗正刘德、太子太傅萧望之等,时时间作。
或以抒下情而通讽谕或以宣上德而尽忠孝,雍容揄扬,著于后嗣,抑亦《雅》《颂》之亚也,故孝成之世,论而录之。
盖奏御者千有余篇,而后大汉之文章,炳焉与三代同风。
且夫道有夷隆,学有粗密,因时而建德者,不以远近易则,故皋陶歌虞,奚斯颂鲁,同见采于孔氏,列于《诗》《书》,其义一也。
岙之上古则如彼,考之汉室又如此。
斯事虽细,然先臣之旧式,国家之遗美,不可阙也。
臣窃见海内清平,朝廷无事,京师修宫室,浚城隍,起苑囿,以备制度。
西土耆老,咸怀怨思,冀上之眷顾,而盛称长安旧制,有陋雒邑之议。
故臣作《两都赋》,以极众人之所眩曜,折以今之法度,其词曰:西都赋有西都宾问于东都主人曰:“盖闻皇汉之初经营也,尝有意乎都河洛矣。
缀而弗康,实用西迁,作我上都。
主人闻其故而睹其制乎?”主人曰:“未也。
愿宾摅怀旧之蓄念,发思古之幽情,博我以皇道,弘我以汉京。
”宾曰:“唯唯。
”汉之西都,在于雍州,实曰长安。
左据函谷、二崤之阻,表以太华、终南之山。
右界褒斜、陇首之险,带以洪河、泾、渭之川。
众流之隈,?涌其酉。
华实之毛,则九州之上腴焉。
防御之阻,则天下之?区焉。
是故横被六合,三成帝畿,周以龙兴,秦以虎视。
及至大汉受命而都之也,仰寤东井之精,俯协《河图》之灵。
奉春建策,留侯演成。
天人合应,以发皇明,乃眷西顾,实惟作京。
于是?秦岭,?北阜,挟酆灞,据龙首。
班固:两都赋之西都赋班固班固(32年~92年),字孟坚,扶风安陵(今陕西省宝鸡市)人。
东汉大臣、史学家、文学家,与司马迁并称“班马”。
班固是班彪之子,班超之兄,十六岁入洛阳太学,二十三岁父死后归乡里。
以父所撰《史记后传》叙事未详,乃潜心继续撰述力求精善。
汉明帝永平五年(62年),被人诬告私改作国史,下狱。
其弟班超辩明其冤,出狱后被任为兰台令史,奉命撰述东汉开国以来史事,与陈宗、尹敏、孟异等共撰成《世祖本纪》。
迁为郎,典校秘书,又自撰功臣、平林、新市、公孙述等列传、载记二十八篇。
明帝复命他完成前所著书。
他认为《史记》以汉朝“编于百王之末,厕于秦项之列”,不妥,决心撰写起自汉高祖、终于王莽共二百三十年事迹的《汉书》。
汉章帝时,以文才深得器重,迁官玄武司马。
建初四年(79年),章帝召集诸儒在白虎观讲论五经同异,命其记述其事,撰成《白虎通德论》(一名《白虎通义》)。
汉和帝永元元年(89年),随窦宪出击匈奴,为中护军,参预谋议。
次年,行中郎将事。
永元四年,窦宪失势自杀,他受牵连免官、被捕,死于狱中。
班固一生著述颇丰。
作为史学家,修撰《汉书》,是“前四史”之一;作为辞赋家,是“汉赋四大家”之一,《两都赋》开创了京都赋的范例,列入《文选》第一篇;作为经学理论家,所编《白虎通义》集当时经学之大成,将谶纬神学理论化、法典化。
━━━━《两都赋》序班固〔两汉〕或曰:“赋者,古诗之流也。
”昔成、康没而颂声寝①,王泽②竭而诗不作。
大汉初定,日不暇给③。
至于武、宣④之世,乃崇礼官,考文章。
内设金马石渠之署⑤,外兴乐府协律之事。
以兴废继绝,润色鸿业。
是以众庶悦豫,福应尤盛⑥。
《白麟》、《赤雁》、《芝房》、《宝鼎》之歌⑦,荐于郊庙;神雀、五凤、甘露、黄龙之瑞,以为年纪⑧。
故言语侍从之臣,若司马相如、虞丘寿王、东方朔、枚皋、王褒、刘向之属⑨,朝夕论思,日月献纳。
而公卿大臣御史大夫倪宽、太常孔臧、太中大夫董仲舒、宗正刘德、太子太傅萧望之等⑩,时时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