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荇菜到香草——诗经楚辞中的植物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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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中提到的植物
1. 荇菜呀,那可是诗经里浪漫的存在呢!就像在《关雎》里,“参差荇菜,左右流之”,这不就像我们在生活中追求美好爱情的样子吗?比如看到喜欢的人,心里那个小鹿乱撞呀!
2. 卷耳,多特别的植物呀!诗经里说“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哎呀,这多像我们有时候心不在焉做事的时候呀!就像上课走神想着下课去玩呢!
3. 芣苢,听起来就很有趣呢!“采采芣苢,薄言采之”,感觉就像是一群小伙伴一起开开心心去采摘的场景,不就和我们一起去果园摘果子一样欢乐吗?
4. 薇啊,那可是带着点忧伤的植物呢!“采薇采薇”,这多像我们在面对困难时有点无奈的心情呀!就好像考试没考好心里有点失落。
5. 蒹葭,哇,好美的名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这简直就像一幅绝美的画呀!不就像我们看到美丽的风景忍不住惊叹一样吗?
6. 芄兰,是不是有点陌生呀?诗经里可是提到了呢!“芄兰之支,童子佩觿”,这就好像小孩子好奇地摆弄新玩具,多有意思呀!
7. 木槿,多优雅的植物呀!“有女同车,颜如舜华”,这就像看到一个漂亮的姐姐,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呢,是不是?
8. 桑树,那可是和生活息息相关的呀!“桑之未落,其叶沃若”,这就像我们家里熟悉的东西,亲切又温暖,就像妈妈做的饭菜的味道!
9. 桃夭,多喜庆的植物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就像过年时的热闹场景,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多棒呀!
10. 薁,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呢!但诗经里有呀!“六月食郁及薁”,这就像发现了一个小秘密,让人觉得很新奇呢!
我觉得诗经里的这些植物真的很神奇,它们让我们看到了古人的生活和情感,也让我们对大自然有了更深的认识和喜爱。
《楚辞中的植物意象》
小朋友们,今天咱们来聊聊一个有趣的东西,那就是楚辞里的植物意象。
你们知道什么是意象吗?其实呀,就是用植物来代表一些特别的意思。
比如说兰花,在楚辞里,兰花代表着高洁、美好的品质。
就好像我们班的班长,总是帮助同学,学习又好,大家都觉得他像兰花一样美好。
小朋友们,是不是很有意思呀?
《楚辞中的植物意象》
小朋友们,咱们接着说。
还有荷花,在楚辞里,荷花象征着纯洁和优雅。
我给你们讲个小故事,有个古代的大诗人,他看到池塘里的荷花,就想到了自己要像荷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不管周围环境怎么样,都要保持自己的纯洁和善良。
小朋友们,我们也要像荷花一样哟!
《楚辞中的植物意象》
小朋友们,再来讲讲。
楚辞里还有香草,香草代表着忠诚和正直。
比如说,有个勇敢的将军,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不怕困难,就像香草一样,永远忠诚,永远正直。
小朋友们,虽然楚辞有点难懂,但是这些植物意象是不是很有趣呀?。
《楚辞》对《诗经》花草意象之继承及发展《诗经》作为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很多篇章中出现了纷繁复杂的花草果木,即花草意象,正如王逸所言:“依诗取兴,引类譬喻”,这一意象在《楚辞》中得到了更加系统的整理和运用,形成了一套复杂严密的象征比喻系统――“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
现以《离骚》和《九歌》为例,分析《楚辞》在花草意象上对《诗经》的继承和发展。
一、“以花草喻人”之手法《诗经》中运用“以花草喻人”手法的典型代表是以“花草”喻“女子”,其中最耳熟能详的莫属《周南?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诗集传》云:“夭夭,少好之貌。
灼灼,花之盛也。
木少则花盛。
”诗歌以桃花在春日盛放之貌起兴,引出对新婚女子的描写。
朱熹云:“然则桃之有华,正婚姻之时也。
”桃花盛放之时正值女子出嫁之时,诗人用桃花的艳丽比喻新娘的年轻貌美,恰到好处。
方玉润《诗经原始》曰:“桃夭不过取其色以喻之子,且春华初茂,即芳龄正盛时耳,故以为此。
”可见《桃夭》一诗将桃花比美人,一方面作为女子美貌的喻体,彰显出女子的青春活力,另一方面桃花又给人吉祥欢乐之感,衬托出女子出嫁的喜乐气氛。
《召南?何彼矣》中也出现了以花喻女子的描写:“何彼矣?唐棣之华……何彼矣?华如桃李。
”用桃李之花比喻贵族女子,彰其美貌。
及至《楚辞》,屈原将“以花草喻人”的手法加以继承,并将其由喻女子扩展到喻君王、贤臣、佞臣等范围,在《离骚》中的贯彻尤为突出。
屈原慨叹君王被谗佞蒙蔽时,在“荃不察余之中情兮”一句中,用了“荃”一字。
王逸云:“荃,香草,以喻君也。
人君被服芬芳,故以香草为喻。
恶数指斥尊者,故变言‘荃’也。
”王夫之《离骚通释》云:“荃,与荪通,似石上菖蒲,而叶无剑脊,亦香草也,以喻君。
”由此可见,屈原用“荃”此种香草喻君王,表达对君王受谗人蒙蔽的哀叹和对自己被君王疏远的痛心之感。
诗经中荇菜的含义
荇菜是一种水生植物,常见于池塘、湖泊等水域中。
在《诗经》中,荇菜被多次提及,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和象征意义。
首先,荇菜代表着生命的顽强和坚韧。
在《诗经》中,荇菜被描绘为生长在池塘中的水生植物,即使生长环境十分恶劣,荇菜依然能够顽强地生长,展现出生命的顽强和坚韧。
这种顽强和坚韧的品质,被认为是《诗经》中所代表的君子之风,受到了人们的赞美和推崇。
其次,荇菜还代表着纯洁和高雅。
在《诗经》中,荇菜常常被描绘为黄色的花,这种黄色被视为高雅和纯洁的象征。
同时,荇菜生长在池塘中,洁净无瑕,姿态高雅,被视为高雅和纯洁的象征。
这种纯洁和高雅的品质,也被认为是《诗经》中所代表的君子之风,受到了人们的赞美和推崇。
最后,荇菜还代表着爱情和浪漫。
在《诗经》中,荇菜被描绘为情侣们采摘的花草,这种花草被视为爱情的象征。
同时,荇菜生长在池塘中,花叶漂浮在水中,被视为浪漫和唯美的象征。
这种爱情和浪漫的情感,也被认为是《诗经》中所代表的君子之风,受到了人们的赞美和推崇。
综上所述,荇菜在《诗经》中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和象征意义,代表着生命的顽强和坚韧、纯洁和高雅、以及爱情和浪漫的情感,受到了人们的赞美和推崇。
诗经中香草意象
诗经中的香草意象主要包括芳草、蒲草、菖蒲、艾草等。
这些香草的意象常用来比喻人物的品德或美好的境遇,营造出诗经中独特的田园风光。
1. 芳草:芳草意象常用来描绘田园牧歌中的美丽景色和生机勃勃的氛围。
例如《东篱乐》中写道:“风吹草低送黄昏。
”描述了田园间芳草拂面的景象。
2. 蒲草:蒲草也是诗经中常见的香草意象,常用来比喻人物的纯洁和高尚品德。
例如《蒲苇》中写道:“蒲苇之华,其叶湑兮。
”描绘了蒲草的美丽和清雅。
3. 菖蒲:菖蒲的意象常用来比喻美好的境遇和吉祥的事物。
例如《丘中有麻》中写道:“麻田生菖蒲,洵美且难求。
”描绘了菖蒲生长在麻田间的美妙景象。
4. 艾草:艾草的意象常用来比喻人物的纯洁和节操。
例如《艾》中写道:“艾艾婆娑,既尔新余。
”描绘了艾草婆娑的姿态,暗示了人物纯洁的品质。
这些香草意象在诗经中被广泛使用,通过对大自然香草的描绘,将人物、景物与自然界相结合,表达出美好的意境和情感。
这也是诗经独特的魅力所在。
诗经中草的意象解读《诗经》是中国古代文化宝库中的一颗瑰宝,其中草的意象在诗经中被广泛运用。
草是一种自然界中常见的生物,但在诗经中,草的形象变得极其丰富和多样化,有时候代表柔软和温柔,有时候象征坚忍和高尚,有时候则表现出无力和凋零。
本文将通过对《诗经》中草的意象的解读,探讨草在《诗经》中所代表的不同象征意义。
首先,在《诗经》中,草往往象征柔软和温柔。
例如《周南·关雎》中的“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其中的“葑”和“菲”就是指草本植物,这里草作为婉约诗歌中的常见意象,表现出女性的柔美和娇媚。
或者可以看看《诗经·周南·邶风·击鼓》中的“采狐裘兮,以傧我好爵”,这里的“狐裘”也是草的一种象征,表现出男女之间的细腻感情。
其次,在《诗经》中,草也常常象征坚忍和高尚。
例如《诗经·小雅·南山》中写道“采石采薪,其乐也融融”,这里的“采薪”指的是采集草木,表现出苦劳勤劳的品质。
或者可以看看《诗经·大雅·荡》中写道“维叶萋萋,黄鸟于飞”,这里的“叶萋萋”也指草,表现出高尚的品质和崇高的精神。
最后,在《诗经》中,草也表现出无力和凋零。
例如《诗经·小雅·鹿鸣》中写道“芃芃黍苗,挹其萃茞”,这里的“萃茞”指的是凋落的草,表现出短暂的生命和无力的状态。
或者可以看看《诗经·周南·关雎》中的“采葑采菲,无以下体”,这里的“以下体”也是指草凋落的意象,表现出无力和脆弱的状态。
总之,草在《诗经》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意象,它代表着不同的象征意义,包括柔美、坚忍、高尚、无力和凋零等等。
草的形象不仅丰富多彩,而且能够用来表现出人物的不同性格特点和情感状态,它是中国古代诗歌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124文学·艺术《名家名作》·研究张 健《楚辞》是孕育于楚地民歌的一种诗体。
它不仅吸收了楚地民歌的特色,而且“书楚语,作楚声,纪楚物,名楚物”,楚地的很多具有地域色彩的器物、动植物、文化习俗等在其中都有反映。
《楚辞》继承了《诗经》的表达手法,并有所创新。
我们来看看《楚辞》中出现的植物。
关于《楚辞》中的植物,古代就有人进行过研究,比较早的是南宋学者吴仁杰。
他在其著作《离骚草木疏》中对《离骚》中出现的植物进行了一次全面的统计。
关于本书,吴说:“独取诸二十五篇之文,故命曰《离骚草木疏》。
”其书共四卷,前三卷考察的是香草嘉木,后一卷考察的主要是恶草。
具体如下:第一卷,荪(荃)、芙蓉、菊、芝、兰、石兰、蕙、芷(芳)、茝(药)、杜蘅、蘼芜(江离)、杜若、芰、蘦,共计14种。
第二卷,荼、薜荔、女萝、菌、茹、紫、华、苽、莼、蘋、蒿、蒌、薠、胡、芭、藑茅、揭车、留夷等共20种。
第三卷,橘、桂、椒、松、柏、辛夷、木兰、莽草、楸、黄棘,共10种。
其中一、二两卷为草本植物,第三卷为木本植物。
第四卷,薋、菉、葹、艾、茅、萧、葛、萹、荠、簧、榝,共11种。
全书所录《离骚》草木共55种。
据后人考证,吴氏的统计并不准确,可能是其所用版本有异而至。
《楚辞》中的植物远不是这个数字。
但是据目前的资料来看,这本书是最先研究《楚辞》中植物的,在《楚辞》研究史上有开创性作用。
南宋末年的谢翱作的《楚辞芳草谱》,对江离、薰草、菌、兰、蕙、杜若、茝、蘼芜、卷施、菉、菊、荃、薜荔、款冬、艾、蒌、莎、匏、蓼、茨、菱、蘋、萍共23种草本和木本植物进行名物考释,只是影响不大。
明代屠本畯曾作《离骚草木疏补》四卷,对吴仁杰的《离骚草木疏》进行补充。
在香草类增入麻、秬、黍、薇、藻、稻、粢、麦、粱9种;在嘉木类加入枫、梧两种。
清代祝德麟作《吴仁杰离骚草木疏》四卷,书中对吴作进行校对订正。
前述为对《楚辞》草木进行专项研究的书籍。
现代学者姜亮夫先生的《楚辞通诂》中对《楚辞》中的动植物进行了系统的研究,本书第三辑“博物部第八”中,对《楚辞》中146类植物进行考释,旁征博引,论说深刻,颇具水准。
《楚辞》中“香草”意象浅析[摘要] “香草”作为《楚辞》中的重要意象组,有着多重解读的方式,将其重新放回到它出现的语言环境中进行分析,我们会发现“香草”反映的是屈原孤独的心理特质以及他所期待的清明治世。
【关键词】“香草” 浅析自古以来,语文就是学校教育中最基础的必修课程之一,甚至有人认为:“语文天生重要”(华罗庚)。
随着语文教学中古代经典著作的比重不断增加,语文教育工作者对经典的理解和解读也就显得日益重要。
这就要求我们在教学中不仅要深挖教材,更要在著作的创作背景、文化传统、作者的创作心态等方面进行更为深广的开掘。
这样才能让学生更好的接近文本、走入文本、融入文本。
本文拟以古典文学经典著作《楚辞》为基点,希望对这种开掘能够做有益的尝试。
“香草”作为《楚辞》中的一个重要意象系列,包含兰、蕙、芷、薜荔、杜若、留夷等二十三种意象。
它们神秘多义的指代与在诗中的重要作用,屡屡为历代人所倾倒。
传统认为这些香草象征了忠臣、贤士。
王逸在《楚辞章句·离骚经序》中已经为这以看法奠定基调,他指出“离骚之文,依诗取兴。
引类譬喻,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谄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贤臣;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之霓,以为小人。
”王逸固然指出了“香草”意象是一个有着隐喻功能的意象系统,但它们的具体所指功能作用,后代也有不同的看法,如清人叶燮言“楥美人以喻君王,指香草以拟君子。
”清人朱鹤龄也在《愚庵小集》中说“离骚托芳草以怨王孙,借美人以喻君子。
”如果我们将这些“香草”意象放回到它们出现的语言环境中进行分析,会发现这些有着丰富内涵的意象其实是很难简单指称的,更多的是当时文化和信息的沉淀,传递给读者的是作者所处的文化环境和文化在作者身上产生的影响,从侧面反映出作者的人格特征。
洪兴祖《楚辞补注》曰“芳菊含乾坤之纯和,体芬芳之淑气。
”另外,学者傅庆升、孙绿怡也认为“香草”作为人的食物、饰物时,绝大部分是实词,既表现这些职务木然的外观形态,也表示它们用作生活物质资料的日常形态和习惯用法。
从荇菜到香草《诗经》、楚辞,作为先秦文化的杰出代表,更是中华诗歌文学的开山之作。
除了气节经办的艺术性与文化性之外,两者的共同语言特点——同时也是古代诗歌的共同特点——便是寄兴——将作者的情感在浓缩之后,寄托于植物意象之上。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关雎》为诗三百之首,其在诗经中的重要程度可见一斑,而其中反复吟诵的就是一种植物意向:荇菜。
诗作的使用的主题是爱情,而荇菜却只是一种可野生水草,丝毫未见其有所谓浪漫的情调,可是,这样的一种艺术手法却是不可或缺的,其原委应当从艺术创作的本源中才能得到理解。
《诗经》中大多作品来自民间,其中又以“风”为最甚。
对于当时社会民众而言,由于生产力水平低下,谋取物质生活资源便成了人们首先关注的问题,于是在许许多多的植物中,大自然中那些常见的可供食用的水草或野草,由于它们能够帮助解决人们的粮食问题,所以就成了劳动人民最为熟知的事物,而当他们在寄兴的“艺术创作”时,也理所当然的会将这些事物写进诗歌里,譬如,“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中的芦苇就是可以食用的;《采薇》的薇菜也是一种可食用的野豌豆苗。
久而久之,上古诗歌创作的植物意象,便成了当时人们诗歌创作的起兴手法的重要形式。
另一个原因也许更加重要,那就是当时人们对于爱情的理解方式。
对于整日忙于劳作的普通民众而言,爱情的浪漫并非一种虚无的奢华,在他们眼里,爱情是不可割舍的,也是平淡朴实的,甚至是原自生命本身的渴望。
恰如他们对于“荇菜”、“薇草”和“芦苇”的理解,既平凡常见、普普通通,又是人的生命赖以存活的基础。
所以,在《诗经》里,即使是最为糜烂的幸福爱情,在人们心里,也不过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夭》)罢了。
从春秋到战国,诗歌文学也由《诗经》发展而为《楚辞》,同时,诗歌创作中的植物意象也在发展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蜕变,首先是从原本略显突兀的起兴手法,蜕变为与作品整体文章浑然一体的修辞装饰,如“被薜荔兮带女萝”(《山鬼》);在诗歌语言的运作上,楚辞也显得愈发成熟,除了诗句字数从四言为主扩展为以七言为常。
从荇菜到香草
《诗经》、楚辞,作为先秦文化的杰出代表,更是中华诗歌文学的开山之作。
除了气节经办的艺术性与文化性之外,两者的共同语言特点——同时也是古代诗歌的共同特点——便是寄兴——将作者的情感在浓缩之后,寄托于植物意象之上。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关雎》为诗三百之首,其在诗经中的重要程度可见一斑,而其中反复吟诵的就是一种植物意向:荇菜。
诗作的使用的主题是爱情,而荇菜却只是一种可野生水草,丝毫未见其有所谓浪漫的情调,可是,这样的一种艺术手法却是不可或缺的,其原委应当从艺术创作的本源中才能得到理解。
《诗经》中大多作品来自民间,其中又以“风”为最甚。
对于当时社会民众而言,由于生产力水平低下,谋取物质生活资源便成了人们首先关注的问题,于是在许许多多的植物中,大自然中那些常见的可供食用的水草或野草,由于它们能够帮助解决人们的粮食问题,所以就成了劳动人民最为熟知的事物,而当他们在寄兴的“艺术创作”时,也理所当然的会将这些事物写进诗歌里,譬如,“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中的芦苇就是可以食用的;《采薇》的薇菜也是一种可食用的野豌豆苗。
久而久之,上古诗歌创作的植物意象,便成了当时人们诗歌创作的起兴手法的重要形式。
另一个原因也许更加重要,那就是当时人们对于爱情的理解方式。
对于整日忙于劳作的普通民众而言,爱情的浪漫并非一种虚无的奢华,在他们眼里,爱情是不可割舍的,也是平淡朴实的,甚至是原自生命本身的渴望。
恰如他们对于“荇菜”、“薇草”和“芦苇”的理解,既平凡常见、普普通通,又是人的生命赖以存活的基础。
所以,在《诗经》里,即使是最为糜烂的幸福爱情,在人们心里,也不过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夭》)罢了。
从春秋到战国,诗歌文学也由《诗经》发展而为《楚辞》,同时,诗歌创作中的植物意象也在发展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蜕变,首先是从原本略显突兀的起兴手法,蜕变为与作品整体文章浑然一体的修辞装饰,如“被薜荔兮带女萝”(《山鬼》);在诗歌语言的运作上,楚辞也显得愈发成熟,除了诗句字数从四言为主扩展为以七言为常。
其植物意象在诗歌整体意境中也显得尤为重要,成为其审美理念的集中体现,成了整个作品的关键。
作为楚辞的最为完美的典范之作,《离骚》中描写了大量的香草作为意象,如诗句“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这里,香草象征着屈原的高贵人格,是他精神世界的凝练。
从荇菜到香草,诗歌中植物意象,从满足物质生活层面的需求,上升到精神层面的象征。
香草不可食用,却可用以陶冶人们的精神,而且,香草的稀缺性更是表明了,诗歌文学已经开始从劳动人民日常生活层面上脱颖而出,上升而为少数文化精英的精神品格的结晶。
由此,诗歌作品也因此确立了艺术的“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重要本质。
现在,经历了几千年岁月的积累,我们已经非常熟悉诸如“梅兰竹菊,四大君子”这类植物意象了,但是我们当然也不能忘记,早在先秦时代,中华民族的先民们就已经以一些渺小的植物意象的雏形,为中华诗歌文学后来的蓬勃兴盛,奠定了基石和确立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