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五:怀念施蛰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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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启五入选文集140书目1、《丰碑颂》厦门大学学报编印1977年版收入长诗《诗的花圈》2、《闽潮录——福建杂文选》海峡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收入随笔《我上电视》3、《台湾研究十年》厦门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收入论作《海峡两岸用语差异初探》4、《八闽邮文精选》人民邮电出版社1994年版收入集邮散文《天山留戳》等8题5、《第一次亮相》湖南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收入微型小说《餐厅里》等4题6、《爱情的旋涡》花城出版社1986年版收入译作《他出海去了》7、《厦门优秀作品选》(五卷)鹭江出版社1996年版收入小说《保姆颂》、散文《帽村客店》等4篇8、《青史流芳话港归》文史出版社1997年版收入论作《香港邮票百年分析》9、《鹭岛梦》厦门大学鼓浪文学社1990年版收入散文《老影迷的浪漫史》10、《同祖同根远源流长》海峡文艺出版社1993年10月版收入论作《海峡两岸用语差异再探》11、《山茶花》闽西日报副刊部1996年编印收入散文《冷水温馨》12、《沧桑人生》湖北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收入散文《帽村客店》13、《老知青写真》上海文化出版社1998年版收入散文《冷水温馨》14、《岁月留痕》福建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收入散文《一个知青邮迷的奇闻奇遇》15、《告诉后代》厦门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收入散文《武平四题》16、《福建知青散文选》海潮出版社1999年版收入散文《那一夜,我在厕所度过》17、《中国集邮学术论文选1994—1997》人民邮电出版社1998年版收入论作《香港邮票的内涵特性浅析》18、《中国1999年国际集邮学术论文选》人民邮电出版社2000年版收入论作《关于当前集邮文献收藏的几点思考》19、《老小吃老味道》长江文艺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随笔《扬州牛肉汤》、《江米甑糕》20、《正气歌》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长诗《大兵营·大工地·大花园》21、《鹭岛公交采珠》厦门公共交通总公司1998年编印收入随笔《一个轮渡客的感觉》22、《震撼与反响》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散文《我当过三年炊事员》等4题23、《厦门文史资料22期》厦门政协文史委2001年版收入史料《留下的疤痕》24、《梁野风》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8年版收入散文《共同的家》等3题25、《当代福建作家论》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随笔《幽默的幽默》26、《获奖论文集》福建人口学会2001年编印收入论作《福建婴儿性比例的失调与对策》27、《中国当代少儿报刊百卷文库》同心出版社1997年版收入报告文学《七色光之歌》28、《开拓者风采》厦门市总工会1994年版收入报告文学《治厂之星经营之神》29、《邮苑》信息日报1997年版收入集邮随笔《信箱观邮》等4题30、《福建文学50年作品选》(散文卷)海峡文艺出版社1999版收入散文《好马还需配好鞍》31、《我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0年版收入短评《情感的爆光文字的显影》32、《杏橘传芳》香港闽南人出版有限公司1999年版收入随笔《常饮佳茗一生健康》33、《我看泉州》中国工人出版社2000年版收入随笔《泉州有个戴泉明》34、《新媒体散文选·精致的耳朵》湖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散文《尊容保卫战》等8题35、《台湾地方邮政一百年纪念专辑》台盟福州市委1988年编印收入论作《试论台湾邮票上的“国名”问题》36、《厦大校友通讯第二辑》厦门大学校友总会1998年编印收入散文《香江的水哟,回归的酒》37、《厦大校友通讯第三辑》厦门大学校友总会2000年编印收入散文《一个厦大“土著”的回忆》38、《特区的交响》厦门湖里区文化局2001年12月编印收入长诗《大兵营·大工地·大花园》39、《回顾:我就是我》(三卷)天马图书公司2001年版收入散文《春池是副扑克牌》等三题40、《鄱阳湖文选》永修集邮协会2002年印刷收入邮文《从茶果说起》等三篇41、《中国集邮文选(2000——2001)北京燕山出版社2001年版收入邮文〈关于三枚一套邮票设置的美学思考〉42、《20年亲历记》厦门晚报2001年编印收入散文《20年20倍》43、《邮之旅》集邮报2002年编印收入散文《白鹭女神的故事》44、《厦大校友通讯第5集》厦门大学校友总会2002年编印收入散文《夜访大成殿》45、《中国茶叶艺文丛书·茶情雅致》光明日报出版社2002年4月版收入散文《开门七件事》46、《八闽邮文精选》(二)海潮美术出版社2003年10月版收入邮论《三枚一套的美学思考》等三篇47、《邮坛剪影》香港天马图书公司2003年10月版收入随笔《遥祝肖郎》等三题。
施蛰存先生自传(共5篇)第一篇:施蛰存先生自传施蛰存先生自传一九0五年冬,生于杭州,随父母旅食苏州。
辛亥革命后,又迁居松江,一住三十年,遂为松江人。
出一九二二年夏,在江苏省立第三中学(松江二中)毕业。
秋,入杭州之江大学。
参加非宗教大同盟,为校方所不喜,自动辍学。
一九二三年秋,到上海,入上海大学。
一九二五年秋,转入大同大学。
一九二六年秋,又转入震旦大学法文特别班。
同年,加入共青团(C.Y.)。
一九二七年“四·一二”事变后,归隐松江,任松江联合中学(后分出为松江县立中学)语文教师。
一九二八年秋,震旦同学刘灿波(呐鸥)创办第一线书店于上海,邀戴望舒和我主持编辑工作。
我们办了一个小型文艺半月刊《无轨列车》,发表了戴望舒、姚蓬子的诗作,冯雪峰的《革命与知识阶级》和译诗,我的小说等。
这个刊物,出至八期,即被禁止,书店亦被查封。
次年,又办水沫书店。
得冯雪峰的帮助,请鲁迅主编《马克思主义文艺论丛》,有计划地、系统地介绍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
出版了几种之后,因避免租界当局及官方注意,改名《科学的艺术论丛书》。
这个书店,还印行了戴望舒、姚蓬子的诗集,柔石、胡也频、徐霞村和我的小说集;沈端先(夏衍)、刘呐鸥、冯雪峰、郭建英、林疑今等人的外国文学译作。
此外,还创办了《新文艺》月刊,最初发表了章靳以、穆时英的作品。
这个杂志,出至第八期,被禁停刊。
淞沪抗日战争时,书店被炮火所毁,就停止了。
在这时期中,我仍兼松江中学教职,每星期往来于松沪之间。
因为书店编辑工作,系半义务性质,所得报酬,不足以维持一家生活。
一九三二年春,应上海现代书局之聘,主编一个大型文学月刊《现代》,从此才放弃中学教师职务,长住上海,为专业文艺工作者。
一九三五年,《现代》出至六卷第二期,由于资方性质改变,书局为国民党文人所控制,我即辞职。
一九三五年夏,应上海杂志公司之聘,与阿英同编《中国文学珍本丛书》,出了七十多种,因抗战开始而停止,没有完成全部计划。
向施蛰存约稿琐记作者:曹正文来源:《上海采风月刊》2017年第06期上世纪80年代初,我考入复刊的《新民晚报》,先当三年记者,后调入副刊执编“夜光杯”,1986年晚报扩版,我自告奋勇提出执编一个“读书乐”专刊,一编22年。
由于独立执编,我有机会向不少活跃在民国文坛的学者作家约稿。
现在这些民国文人已经仙逝,但至今回忆,那些访谈的情景仿佛还在眼前奔涌,比如施蛰存先生。
壹认识施蛰存先生,是在1985年参加上海出版社的一个会上,施老当时已80岁,四方脸,高鼻阔口,双目很有神采,只是耳有点背。
后来,我执编“读书乐”,想约施老写一点自己读书的经验,便登门拜访。
施蛰存的寓所在愚园路上,他的书斋兼卧室沿窗靠马路,到处放着书,83岁的老人坐在一张大的写字台前。
由于他听觉不太灵敏,施蛰存说起话来声音很洪亮。
我从他谈话中得知,他在前几年刚战胜了一次癌症,病愈后更加勤奋写作,除了研究碑帖,写《水经注碑录》,还写了一本《唐诗百话》。
他说写《唐诗百话》只是他搞学术研究的一种消遣,他想到一个唐诗题目,便随手记下来,陆陆续续便积成了一本畅销书。
施老说到这里,不由呵呵地笑了起来,八十开外的老人笑起来还宛如一个稚童。
我的访谈,先从施老年轻时从事文学编辑工作开始。
施蛰存是民国文学中有影响的人物,他生于1905年12月3日,浙江杭州人。
据他说,他在8岁时随家迁居松江,17岁考入杭州的之江大学,18岁到上海,转入上海大学,后来又在大同大学、震旦大学读书。
施蛰存虽已年迈,但记忆力很强,他说起自己21岁读书时与同学戴望舒、刘呐鸥创办了《璎珞》旬刊,三个月出一期,我便向施老询问:“璎珞是什么含义?”施蛰存淡淡一笑说:“我当时对印度佛教很感兴趣,璎珞是印度佛像脖子上的一种美丽装饰,璎珞的寓意是:无量光明,我们当时年轻人都向往光明,故以此作刊名。
”据施蛰存回忆,他大学毕业后,先在松江一所中学当教员,后来便去书店当编辑,并参加了《无轨列车》《新文艺》两本杂志的编辑工作。
琐忆施蛰存先生及其他施蛰存先生在北山楼。
(沈建中/图)年前,退休不久的老同事、施蛰存先生长孙施守珪送来刚出版的施蛰存遗稿《北山楼随劄》(上海人民出版社,2020)。
这是根据施蛰存留下来的他为研究古代文史所做的读书摘抄笔记整理的,凡二百余条,内容丰富,可见其学术兴趣的广泛和博学。
这本书勾起了我对施蛰存先生的回忆。
《唐诗百话》出版前后我只见过施蛰存先生一次,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但知道他的名字、读他的著作就更早了。
最早知道施先生的名字,可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在复旦大学中文系上“中国现代文学史”课时,听老师说起过施蛰存是三十年代著名的小说家、他主编的《现代》杂志,以及他因为劝青年读《庄子》《文选》而与鲁迅发生争论并被鲁迅斥为“洋场恶少”的故事。
最早读的施先生大作,是1981年11月由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他主编的《词学》集刊第一辑,他在这本集刊上发表了《读韦庄词札记》等文。
我没想到作为现代文学名宿的施先生还是古典文学名家,于是开始了关注施先生、阅读并收藏其著作的历程。
1983年9月,我开始随王水照先生研读唐宋文学。
一年后,王先生赴日本讲学,系里命我随刘季高先生问学。
此后一年间,我基本上是每隔一周的周六下午去刘先生府上听他讲课。
刘先生对先秦至明清的文史都有广泛的涉猎和独到的研究。
他与施蛰存先生是老友。
有一次,刘先生要我们换一次上课时间,因为施先生邀请他参加硕士研究生论文答辩,施先生的这位研究生的论文是关于吴梅村的。
1986年7月,我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到上海古籍出版社工作,在校对科实习半年后被安排在第二编辑室,室主任是时年67岁的陈邦炎先生。
编辑室内最年长的是刚过70岁的王勉(鲲西)先生,我正赶上为他的退休送行,并接手了几部他尚未审阅完的书稿。
编辑室内最年轻的是比我进社早一年的王兴康,我从他手中接过了编辑室编务的工作。
巧的是兴康兄正是施先生门下写关于吴梅村论文的那位研究生。
十五年后,王兴康担任了上海古籍出版社社长。
施蛰存:海派文化的“标志性建筑”——一个老人,一个世纪撰稿/张晓春拐进愚园路一条不起眼的老弄堂,推开一扇通向灶披间的门,循着一股飘荡的雪茄烟味,踏上窄窄的木楼梯,站在一个朝南房间的门口,看到了一个老人侧坐于窗前的剪影:身着大袍,头发梳得很光,一根助听器电线从耳边掠过脸颊垂到胸前,面前是堆着烟灰缸、书籍以及一些笔砚古玩等各色杂物的书桌,背后是一架书橱。
烟灰缸里有时还袅袅地冒着一股细烟,太阳从一边的落地窗投射进来,衬得这个剪影与细烟愈加深刻。
这位老人就是施蛰存先生。
再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
不久前,华东师范大学为他的百岁诞辰举行了庆贺仪式。
百年岁月对于历史只是一瞬,对于生命个体却是奇迹。
尤其当这个生命同时还承载了文化,那么,一个百岁的文化老人也是一个文化奇迹。
这个剪影,好像是文化奇迹的诗化意象,虚实明暗,值得人细细咀嚼玩味。
百年有多长周遭朋友许多人见过施蛰存,或为他的书当编辑,或为仰慕他而心甘情愿为他当义务文员,或仅仅为了见识这位当年被鲁迅骂过的"洋场恶少"是何等模样。
事过境迁,一些北山楼当年的常客,随着北山楼主人的渐渐老去,在北山楼的踪影也变得稀疏,只留下一个话题收藏在意识之中:施先生何以会活得这么长久?言下之意就是施蛰存活到百岁是个异数。
这样的困惑,多半来自于对施蛰存与鲁迅当年那段争论的一知半解。
普遍的看法是,一个敢于向鲁迅挑战的人一定内火旺盛,而被鲁迅骂过"洋场恶少"者,上世纪50年代后因意识形态异化所遭受的压力有目共睹:起先是被剥夺当教师的权利,赶往图书馆资料室,而后干脆被戴上右派分子的帽子,工资减半,有一段时间甚至只发生活费,"文革"期间连住房都被造反派强行缩小,只能在三楼晒台上自己搭上一间小板屋生活。
这样的日子,无一与长寿相关。
连90岁时的施蛰存自己都说过:"我也弄不懂,像我这样年轻时身体一直不好,得肺病,吐血,七老八十生癌动大手术,现在连出门都不能够的人,居然活到现在。
施蛰存先生年谱初编(一)沈建中编一九0五年(一岁)清光绪三十一年,农历乙巳年十一月初五戌时,出生于杭州水亭址学宫旁赁屋。
学名德普、名舍、字蛰存。
施家世代儒生,家道清贫。
其父名亦政、字次于,浙江仁和县学生。
早丧双亲,进学后即以佣书授徒谋生,时在陈霞起家课其子,兼任文牍事宜。
其母名喻调梅,苏州人,家住杭州。
一九0六年(二岁)其父施亦政仍在陈家坐馆。
一九0七年(三岁)是年,其父施亦政,随陆勉侪至苏州任两级师范学堂书记。
不久章钰继陆勉侪任,其父改任检察。
一九0八年(四岁)其父改任书记兼管理藏书,随父母迁移至苏州乌鹊桥弄沈氏赁屋居住。
一九0九年(五岁)农历正月初一,大妹绛年出生。
全家移居醋库巷赵氏新屋,凭得南屋三间。
是年,其父兼任学务三所稽核(督学)。
一九一0年(六岁)农历元宵节,其父为他行开蒙之礼,教读“天地君亲师”,命讲诵三遍。
次日即入邻居徐老夫子私塾,始读《千字文》。
一九一一年(七岁)是年,辛亥革命军兴,两级师范学堂暂停,其父被推任管理校舍什物,年底辞职。
一九一二年(八岁)农历正月,其父就任松江履和袜厂总会计之职。
秋,全家迁至松江,赁居府桥南金氏宅,小室二间。
一九一三年(九岁)秋,入松江县立第三初等小学,与浦江清同班,过从甚密。
是年,其父升任履和袜厂厂长。
二妹泳沂出生。
一九一四年(十岁)全家又迁同里俞氏赁屋,此屋三进,大小十一间,独门独院。
一九一五年(十一岁)三妹灿衢出生。
课余时间与同学常在松江名胜古迹地游玩。
一九一六年(十二岁)春,从松江县立第三初等小学毕业。
秋,升入松江县立第一高等小学。
一九一七年(十三岁)开始阅读小说《水浒传》等,并常到东岳庙书摊购买各种小说书。
一九一八年(十四岁)从松江县立第一高等小学毕业,升入江苏省立第三中学(今松江区第二中学)。
读了大量的唐诗宋词,开始摹仿作旧体诗,学填词,并涉猎曲学。
一九一九年(十五岁)在中学期间,习作小说,向上海的鸳鸯蝴蝶派文艺刊物投稿,并在《半月》、《星期》及《申报》副刊《自由谈》发表作品。
1983年的施蛰存先生郑启五家父郑道传(1919-2002)和家母陈兆璋(2003-2010)是厦门大学内迁闽西山城长汀时期(1938-1946)的流亡学生。
著名文学家施蛰存先生(1903-2003)在1940-1945年于厦门大学讲授国文,并担任学生文学社团“木刻与诗歌”、“笔会”的指导。
家父家母因为爱好文学,是上述社团的骨干,与施先生关系较为密切,在特殊的时期结下了珍贵的厦大师生情谊。
大学毕业后家父家母一直与施师有书信来往,家父分别于1961、1966和1985年三次赴上海探望过施师,家母也于1984年探望过一次,这些情况家母后来写成散文《五十年后怀恩师》,发表于《厦门大学1946级级友毕业五十周年纪念特刊》(1996年10月福州版)一书里,后被《凤凰树下——我的厦大学生时代》(厦门大学出版社2006年4月版)收入。
我也有记录这一师生关系的散文《汀江梅林梦难断》被陈子善收入《夏日最后一朵玫瑰——忆施蛰存》(上海书店出版社2008年版)。
最近我在捐赠父母亲的老书旧纸里发现一封施先生1983年的亲笔信,该信用的是《词学》编辑部的稿纸,该刊由施蛰存亲自筹划创办,1981年11月创刊,据悉他“将创办、编纂《词学》视作自己学术生命的一部分,与文学创作和学术研究同样重视。
”1施老在信中侃侃而谈,提及40年前的老学生如数家珍,如叙家常,整封信的书写笔迹娟秀,字字珠玑,满满一纸,一气呵成,字里行间展露出改革开放初期施先生的生活和工作情况,以及那正在穿透阴云的时代阳光:道传2、兆璋3:水仙四球已辗转递到,外四球亦已转交万先生4,每年都曾惠赐漳州名产,甚感甚感,可惜我的房子尚未落实政策,现居三间都是北房,不见阳光,种水仙条件不够,每年都开得不好,只望今年能收复南房或迁居新厦,可占叶茂花香,不负雅意。
承示朱一雄夫妇5地址,很好,我会即写个信去。
涂元渠6故去,使人哀悼,去年我儿子蓬到泉州去,承他招待,想不到一调福州,即患不治之疾,不知他如果不去福州会不会免此一劫,金珍玉7有信来,我送了一个花圈去,不足以致悼念之情。
施蛰存先生简介及其作品
施蛰存(1905—2003),原名施青萍,常用笔名施青萍、安华、薛蕙、李万鹤、陈蔚、舍之、北山等。
8岁时随家迁居江苏松江(现属上海市);1922年考进杭州之江大学,次年入上海大学,开始文学活动和创作。
1926年转入震旦大学法文特别班,与同学戴望舒、刘呐鸥等创办《璎珞》旬刊。
1927年回松江任中学教员,1928年后任上海第一线书店和水沫书店编辑,参加《无轨列车》、《新文艺》杂志的编辑工作;1929年,施蛰存在中国第一次运用心理分析创作小说《鸠摩罗什》、《将军的头》使其成为中国现代小说的奠基人之一。
1930年他主编的《现代》杂志,引进现代主义思潮,推崇现代意识的文学创作,在当时影响广泛;1932年起主编大型文学月刊《现代》,成为专业文艺工作者;1935年应上海杂志公司之聘,与阿英合编《中国文学珍本丛书》。
1937年起在云南、福建、江苏、上海等地多所大学任副教授、教授(其间一度旅居香港)。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任教于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1952年)并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
施蛰存因早年与鲁迅有过论战,因而在“反右”直至“文革”期间受到迫害,他也因此告别文学创作和翻译工作,转而从事古典文学和碑版文物的研究工作;20世纪80年代,由于现代主义思潮的重新涌入中国,他的文学创作才又重新开始受到重视。
已刊行的短篇小说集有《上元灯》、《将军的头》、《李师师》、《梅雨之夕》、《善女人行品》、《小珍集》,散文集有《灯下集》、《待旦录》,还出版了一些学术著作和大量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