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诗经》中比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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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诗经》的比兴艺术
《诗经》作为我国第一部文学重要文本,深刻体现了古代中国文化特色并对后
世文化影响深远。
其中比兴艺术是丝绸之路上漫溯到我国备受赞誉的艺术风格,至于为何《诗经》会具有比兴艺术的风格,究其根本,普遍被认为是因为西方比兴艺术是中国有史以来传播最广泛的艺术,而《诗经》一举成名也背后有很多传播过程,当然也是受到了西方比兴艺术的可传播特性的影响。
从诗歌的表达角度来看,其实《诗经》的比兴艺术表现尤其突出,因为比较这
种艺术写作技法是以类比和比喻的表达形式出现的,在结构上属于对称形式的思想表达,而《诗经》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几种比喻、比兴和对偶实际上恰如对称形式的文学表达。
用语言构成比喻表达之间的故事,使比喻太多无法分辨,各种比喻叠在一起形成一句宏伟的诗句,以反映出作者情绪及宫廷文化,如此交织在一起,可以使诗歌深入人心触动精神,呈现出古人文采极高的感受力。
此外,从集体开始讲起,《诗经》作为一部代表中国古代文化的文本,也有着
集体的文化影响。
传统古代封建文化的叙事特点,使得比兴艺术在统治者的建立过程中,大量的比喻被集体内部人士用于投射统治者的统治理念思想,形成集体文化景观,从而造就了《诗经》比兴艺术的表现较强。
总之,《诗经》是一部富有中国传统文化的古文本,以其比兴艺术的特点受到
了众多西方艺术文本的影响,而这种文化因素也使得比兴艺术在集体文化正式性中发挥了非常明显的焦点,从而是一种具有文化内涵的艺术形式,受到了古今的赞扬。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记录了从西周初期到春秋中叶500多年间的礼乐文明的文学作品。
它不仅是礼乐文明的产物,而且还反映了远古时期人们的思想生活与情感生活。
马克思曾讲过:“内容是事物一切内在要素的总和。
形式是这些内在要素的结构和组织方式。
”如果《诗经》只是苍白无力地不借助任何艺术表现手法反映人们的思想生活与感情生活,那么它肯定是枯燥无味的。
而《诗经》之所以能被称为“经”,一方面固然跟它所反映的儒家的“礼乐教化”分不开,另一方面也与它用以反映思想内容的艺术表现手法有密切关系。
从艺术的角度研究《诗经》,它所用的“赋”“比”“兴”的艺术表现手法是最值得注意的。
《周礼·春官·大师》中曾提到:“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
”这是最早提到“赋”“比”“兴”的艺术表现手法的篇章。
紧接着,汉代的《毛诗序》又说:“《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
’”无论是《周礼》所说的“六诗”,还是《毛诗序》中的“六义”,他们所提到的“风、雅、颂”是从诗歌的文体角度进行分类,“赋”“比”“兴”则是指诗歌的艺术表现手法,而“赋”“比”“兴”的艺术表现手法在《诗经》以前就有所运用。
例如,我国上古时期的歌谣《弹歌》:“断竹,续竹。
飞土,逐宍。
”就用了“赋”的艺术表现手法。
“赋”“比”“兴”的艺术表现手法虽然不是最早起源于《诗经》,但《诗经》却炉火纯青地运用了“赋”“比”“兴”的艺术表现手法,来表达先秦时期先民的思想感情,为后世的诗歌创作奠定了基础。
更让人值得注意的是,在《诗经》的艺术世界中,“赋”“比”“兴”这三者的应用是完美结合在一起的,并不是截然分开、彼此之间毫无关系的。
正是它们之间的相互配合,才造就了《诗经》在艺术成就方面取得无与伦比的辉煌成绩。
一、赋汉代郑玄曾注:“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之政教善恶。
”认为“赋”这种艺术手法就是平铺直叙当时的政治教化好与不好,他更多强调的是政治思想方面的内容。
标题:《诗经》中的比兴手法知多少摘要:《诗经》是中国诗歌,乃至整个中国文学一个光辉的起点。
其中的比、兴手法随着《诗经》的广泛传诵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文人骚客,历尽千百年时光的洗礼,被广泛运用于中国传统文学之中,成为了文学创作的基本准则。
关键字:《诗经》比兴含义诗经原文分析后继发展正文:比兴是中国诗歌中的一种传统表现手法,宋代朱熹比较准确地说明了“比、兴”作为表现手法的基本特征,他认为:“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
”通俗地讲,比就是譬喻,是对人或物加以形象的比喻,使其特征更加鲜明突出。
有的诗是个别地方采用比,而有的则是整个形象都是比,就像后代的咏物诗;“兴”就是起兴,是借助其他事物作为诗歌发端,以引起所要歌咏的内容。
有的“兴”兼有发端与比喻的双重作用,所以后来“比兴”二字常联用,专用以指诗有寄托之意。
诗经是中国最早的一部诗集,其中赋、比兴是其中的写作手法。
那么关于比兴手法你知多少呢?刘勰在他的《文心雕龙》中说到:“文弘奥,包韫六义,毛公述传,独标兴体,岂不以风通而赋同,比显而兴隐哉?故比者,附也;兴者,起也。
附理者,切类以指事,起情者,依微以拟议。
起情故兴体以立,附理故比例以生。
比则畜愤以斥言,兴则环譬以记讽。
盖随时之义不一,故诗人之志有二也。
” 其大意是:《诗经》的内容深广,包含着风、雅、颂、赋、比、兴这“六义”。
可是毛公给《诗经》作注,只注明某篇作品是用的“兴”法,难道不是因为通贯全书按照“风”、“雅”、“颂”来分类,而“赋”是直接铺陈手法前后相同,比喻也很明显,只有托物起兴比较隐晦吗?所以“比”,就是比附的意思;“兴”,就是起兴的意思。
比附事理的,用贴切的类比方法来说明事物;因物起兴的,依靠含义微隐的事物来寄托情意。
因为触物起情,所以起兴的手法得以成立;因为比附事理,所以比喻的手法得以产生。
比喻就是怀着蓄积愤懑的感情来斥责,起兴就是用委婉的譬喻来寄托用意的意思。
简述《诗经》中赋比兴的运用首先,赋比兴在《诗经》中用于自然景物的描写。
中国古代诗歌中自然景物是一个重要的描写对象,而赋比兴则是增强其形象感的一种手法。
比如《关雎》中的“陟彼南山,言采其蕨”一句,将蕨与女子的美貌相比,通过比兴手法使得女子的形象更加鲜明、生动。
另外,《诗经》中还有很多以花草树木来比喻美人的诗句,如《桃夭》中的“不以我妻美,美人其有之”和《卫风·汉广》中的“落花时节又逢君”等,通过比兴的手法,使得描写更加生动,形象更加深刻。
其次,赋比兴在《诗经》中用于描写人物的性格特点。
《诗经》中的人物形象丰富多样,赋比兴成为一种细腻而生动的手法来描写这些人物的性格特点。
例如《国风·邶风·绸缪》中的“雄雉于飞,泄泄其羽”,通过将雉鸟羽毛的飞扬与人物的傲慢态度相比,形象地描绘出了那个时代的人物心理状态。
同样,《国风·周南·白华》中的“士如回翼,公孙归矣”,通过比喻士人像归巢的大雁一样,传达了士人各自回归自己的家乡的忠诚精神。
再次,赋比兴在《诗经》中用于描写爱情。
《诗经》中的爱情诗歌包含了丰富的情感表达,而赋比兴则是表达这种情感的重要手法之一、通过将爱人比作自然界的美景,赋比兴起到了颂扬美人之美的作用。
比如《关雎》中的“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憔悴如也。
既见君子,终日言笑;与子偕老,以子之名”的诗句,将求爱之人与美丽的风景相比,形象生动地表达了爱人之间的感情和期盼。
此外,赋比兴还在《诗经》中用于表达政治、社会等问题。
通过将现实问题和生活现象与自然景物、神话传说相比,通过比兴的手法来进行批判和讽刺。
比如《国风·秦风·蒹葭》中的“伊人在长街,心焉忉忉”,通过比喻蒲草在河边生长的情景,表达了人们在社会中的迷茫和苦闷,同时表达了对当时社会政治现象的不满和批评。
最后,赋比兴还在《诗经》中用于表达人生哲理和思考。
通过将自然景物与人生经历进行比较,传达了诗人对人生问题的深刻思考和感悟。
浅析《诗经》比兴创造的情景交融艺术境界《诗经》的艺术特点《诗经》关注现实,抒发现实生活触发的真情实感,没有虚妄怪诞,展开对社会生活、政治状况、人民民风民俗的形象画卷,揭示了周人的精神风貌和情感世界。
这种创作态度,使其具有强烈深厚的艺术魅力。
无论是在形式体裁、语言技巧,还是在艺术形象和表现手法上,都显示出我国最早的诗歌作品在艺术上的巨大成就。
(1)赋、比、兴的手法赋、比、兴的运用,既是《诗经》艺术特征的重要标志,也开启了我国古代诗歌创作的基本手法,对后世诗歌意境的创造有直接启发。
赋——铺陈直叙,即直接描写或抒情,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
比——比方,以彼物比此物,借事物比喻抒情,表达难言的情感,表现出诗人丰富的想象与联想,使物象变得异彩纷呈。
兴——触物兴词,客观事物触发了诗人的情感,引起诗人歌唱,所以大多在诗歌的发端。
赋、比、兴三种手法,在诗歌创作中,往往交相使用,共同创造了诗歌的艺术形象,抒发了诗人的情感。
赋可以叙事描写,也可以议论抒情,比兴都是为表达本事和抒发情感服务的,在赋、比、兴三者中,赋是基础。
赋运用得十分广泛普遍,如《七月》叙述农夫在一年十二个月中的生活,就是用赋法。
赋是一种基本的表现手法,赋中用比,或者起兴后再用赋,在《诗经》中是很常见的。
《诗经》中比的运用也很广泛。
其中整首都以拟物手法表达感情的比体诗,如《魏风·硕鼠》、《小雅·鹤鸣》,独具特色;而一首诗中部分运用比的手法,更是丰富多彩,《卫风·硕人》,描绘庄姜之美,用了一连串的比:“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分别以柔嫩的白茅芽、冻结的油脂、白色长身的天牛幼虫、白而整齐的瓠子、宽额的螓虫、蚕蛾的触须来比喻美人的手指、肌肤、脖颈、牙齿、额头、眉毛,形象细致。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两句动态描写,又把这幅美人图变得生动鲜活。
总之,《诗经》中大量用比,表明诗人具有丰富的联想和想象,能够以具体形象的诗歌语言来表达思想感情,再现异彩纷呈的物象。
赏析诗经中的赋比兴
《诗经》既是中国古代文学的精粹,也是中国古典文学的重要载体,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种手法便是赋比兴。
赋比兴是中国古代文学创作的一种表现形式,它包括比喻与借比两种表达方式,其特点是把生活中的某种事物和情景比作一个高于它本身实际意义的另一种事物或情景,以此来表达更深刻的观点。
比喻就是把两种事物形象整体上放在一起,来表达它们在某一方面的相似性,而借比是把事物的一部分拿来与另一种事物进行比较,从而表达它们的特殊性。
二、《诗经》中的赋比兴
《诗经》中大量使用赋比兴,其中又以胜比为主,许多歌词都穿插着对心情、思想、景色等事物的写照,受诗人们影响后也表现出一种超越时代的哲思,从而在文学上有着更大的影响。
例如“有鸟自天上来”,这里将鸟和天空比作,表达了它们在自由、自在上的共同特点;也有“有马出江湖”,这里将马象征勇敢,将江湖比作一种野性、勇猛的生活状态;又如“飞鸟尽~日暮霜满天”,这里将飞鸟和日暮比作,表达了时间的流逝,有节奏感的美感。
三、赋比兴在《诗经》中的意义
赋比兴在《诗经》中有着重要的意义,它不仅能够把诗情画意进行有效的表达,而且也能够增添诗歌的韵律美感。
因此“诗经”中赋比兴的使用,让诗歌更有张力,更加富有情趣,这也是诗歌能够在文学史上流传甚广的重要原因之一。
四、结论
赋比兴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重要的表现形式,在《诗经》中得到了巧妙的应用,使得诗歌能够表达更丰富的意境,从而使诗歌的美感更加的出众。
简述《诗经》中赋比兴的运用《诗经》是我国古代文化宝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是我国古代民歌的集大成者,也是我国最早的一部文学典籍。
其中,赋比兴是《诗经》中常见的一种修辞手法。
赋比兴是指用两种相似或相像的事物进行类比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或情感。
在《诗经》中,赋比兴的运用可以说是非常丰富多样的。
它能够增加文学作品的艺术性和表现力,使作品更加生动、形象、富有感染力。
下面,我将从四个方面来简述《诗经》中赋比兴的运用。
首先,赋比兴在《诗经》中常常用来描绘自然景物。
古人以自然为师,通过对自然景物的观察和理解,用赋比兴的方式来描绘和抒发自己的情感。
比如《国风·鄘风·七月》中的“采葑采菲,无以下家”,这里通过将采摘葑菲比作摘取珍宝,来表达主人翁心情愉悦的情感;再比如《国风·卫风·木瓜》中的“今夕何夕,见此良人”,这里将木瓜比作良人,形象地描绘出了爱人相见的喜悦之情。
其次,赋比兴在《诗经》中还常常用来描绘人物形象。
通过将人物比作动物或其他具象化的事物,来突出人物的特点和形象。
比如《国风·齐风·十里之堤》中的“邢公旦旦,平曰执事”,这里将邢公比喻成马,以突出他勤勉工作的形象;再比如《国风·郑风·有女同车》中的“有女同车,颜如舜华”,这里将女子比作舜华(传说中的一种美丽的花卉),以形容女子的美丽和高贵。
最后,赋比兴在《诗经》中还用来进行道德教化和美德的宣扬。
通过将美德比作容易理解的事物,使读者易于接受和理解。
比如《国风·魏风·和有草》中的“和有草木,其乐如何”,这里将和谐之美比作草木的舒展生长,以表达和睦相处的重要性;再比如《国风·卫风·黍离》中的“钟鸟之类,聊畏如虎”,这里将楚国的善良人民比作钟鸟,以表扬其勇敢和尊贵。
结合作品论述诗经的比兴艺术及影响
《诗经》是中国古代文学的经典之作,是我国现存最早的文学遗产之一。
其中,比兴艺术是《诗经》的重要艺术手法之一,也是其对后世文学产生深远影响的重要原因之一。
比兴是通过借用其他事物的形象和意义来描绘所要表达的意境和情感。
《诗经》中的比兴艺术主要表现为借景、借物和比较等方式。
通过将自然景物、动植物、器物等与人类的情感、道德、社会现象等进行类比,使诗歌更富有表现力和感染力。
比兴艺术在《诗经》中的运用丰富多样。
比如,通过借用松树的形象来表达忠诚、坚贞的情感,如《关雎》中的“岂无他人,示我好音”;通过借用野兽的形象来表达人性的善恶和荣辱,
如《鹤鸣之什》中的“将心比兽,余亦辰夜”;通过借用宝剑的形象来表达对美的赞美,如《鹿鸣之什》中的“秀发一如,美
人何常之有”。
这些形象的借用,使诗歌情感更加深刻、形象
更加生动。
《诗经》对后世文学的影响深远。
首先,它对汉赋、唐诗、宋词等各个时期的文学都有重要影响。
这些后世文学作品中往往也运用了比兴艺术,使作品更加雄浑宏大、意境深远。
其次,诗经中的比兴艺术也对其他艺术形式产生了深远影响。
如画、音乐等艺术形式都广泛引用了《诗经》的比兴艺术手法,使得这些艺术更富有表现力和意境。
总之,《诗经》的比兴艺术是其重要的艺术手法之一,通过借
用其他事物的形象和意义,使诗歌更具表现力和感染力。
同时,比兴艺术也对后世文学和其他艺术形式产生了深远影响。
浅谈《诗经》中比兴的关系
《》中比兴的关系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兴而兼比,另一种是兴比分离。
兴而兼比手法的运用,可以使情感的表达更加的真实,社会弊病的揭露更加的深刻。
而比兴相分离时,二者各尽所能。
《周礼·春官》中有“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
”至此出现了比兴的概念。
朱熹的《诗集传》中给比和兴下了定义,“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
兴者,先言他物以引所咏之词。
”朱熹的这一解释被后世所认可,一直延续下来,下面我们来详细论述比和兴二者的创作艺术以及二者的微妙关系。
一、兴而兼比,创作意象的集中表达
兴而兼比是《诗经》中的一个重要的创作方法,诗人将兴象和比象合二为一,即不仅用它来起兴,引起正文,还用他来作比,进而塑造一个个鲜明的人物形象来表达作者的真实情感,突出社会的本质和陋习,引发人们的思考。
诗人通过兴而兼比手法的运用,通过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物形象达到思想感情的真实流露。
《召南·江有汜》是一首弃妇诗,在三章中分别运用了“汜”、“渚”“沱”三个意象,它们均指江水的支流。
诗人即用了这三个意象起兴,又同时用他们作比,比喻她丈夫在外误入歧途,始乱终弃的现象。
《周南·桃夭》描写的是一个少女出嫁时候的情形。
诗人用桃起兴,引出一连串对女子的描写,同时将女子同桃作比,“灼灼其华”、“有蕡其实”和“其叶蓁蓁”分别是从容貌、生子和身体状况三个方面来描述女子的美好,成功塑造了一个宜嫁女子的形象,同时也表达了女子此时此刻幸福愉悦的心情。
《卫风·氓》写的是一个勤劳善良的女子,哀述她被遗弃的不幸遭遇。
“在总结教训时用‘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比喻自己年轻貌美之时;‘桑之落矣,其黄而陨。
’比喻自己年老色衰;‘淇则有岸,阴则有泮。
’比喻自己的愁苦没有尽期。
这三个比喻都是兴而兼比、比而兼兴的运用。
”①成功的塑造了一个坚强的女子。
在面对氓喜新厌旧的时候,能理性的正视自己。
也从侧面上揭示了社会上的陋习,值得反思。
同时,女主人标新立异,为后世树立了榜样。
《国风》中的作品都是收集于民间的歌谣。
因此有很多揭露了当时社会上存在的弊病和陋习,兴而兼比的手法使得问题的揭露直击要害,更加的深刻。
《卫风·硕鼠》中诗人用“硕鼠”起兴,引出正文地主土地剥削的残酷和无情,使得人民的生活痛苦不堪,受尽折磨。
同时,诗人兴而兼比将冷漠残忍的地主比喻成专门破坏庄稼的硕鼠。
用“无食我黍”、“无食我麦”、“无食我苗”三句将地主的种种恶习展露无遗。
《周南·螽斯》通过对螽斯之羽的描写,表明了剥削阶级的子孙众多,一代一代层出不穷。
他们将老百姓的粮食抢夺一空。
阶级矛盾愈演愈烈,农民和统治阶级的仇恨也越来越深,统治阶级在发现螽斯和统治阶级的相同之处后,
直中要害,表达内心的不满情怀。
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这一社会现象由来已久,而且毫无消褪的趋势。
诗人在使用兴而兼比的手法进行创作的时候,往往是不会将情感的表达和社会本质的揭露隔离开来的,他们常常同时出现在一首诗歌当中,相互作用,令读者对诗歌的主旨和诗人想要传达的感情有更加真切的认识。
《召南·鹊巢》一方面写女子被弃后的无奈和失落,被丈夫背信弃义的伤心和痛恨,同时也在另一方面在讽刺社会现实,男子对情不专一,社会风气不良。
再比如我们之前所提及的《硕鼠》和《螽斯》,他们也不单单是揭露社会的吃人本质,同时也真实的表达了农民的悲伤和无奈。
如果只是片面的局限在某一方面,那么在理解诗歌的时候就显得狭隘了。
二、比兴分离,各担其则的创作体系
《诗经》比和兴分离也是很常见的,兴象和比象是不同的意象,他们各自承担自己的'职责,发挥在诗歌表达上面的作用。
与“比”只是打比方相比,“兴”的样式却是丰富的,因此,下面我们集中介绍下兴的特点和作用。
首先,兴具有起韵的作用。
《诗经》中有些作品他们的兴象的选择是与他们的正文毫无关联的,具有相对的独立性,由于这类起兴句位于诗歌的首句,所以字引出正文的同时还会起到定韵的作用,决定整首诗的韵律。
可以为后文的创作起到一个约束的作用,使诗歌整体读起来抑扬顿挫。
朱熹在评论《召南·小星》时认为“其鱼义无所取,特取在东在公两字之应声耳。
”朱熹的这一评论也就是说在《召南·小星》这首诗歌当中起兴与后面正文的描写没有任何的关系,这里的兴主要是起到起韵的作用。
有些起兴是在诗歌的每一章的第一句,对于这类作品,兴多半是起到了协韵的作用。
在《王风》和《唐风》中都有一篇叫《扬之水》,分别以“扬之水,不流束薪”、“扬之水,白石凿凿”起兴,而他们所引导的后文,一个是表达人们不满当时的兵役制,渴望回到自己的家乡,另一个是表达对人的忠诚。
这两首诗均用了“扬之水”的起兴,而这一兴象与全诗的主题又毫无关联。
“因此有人认为,它是一种惯用语,采用民俗学方法进行阐释;有人认为他也许是某种原始宗教或巫术观念的残留;也有一种观念干脆否定二者之间的任何联系,认为兴只是起到协韵的作用。
”②最后一种观念是可取的,通过不断的写到“扬之水”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使得诗歌的韵变得更加整齐,这样就会弥补由于情感和思想的表达而使韵走失的现象。
《诗经》的用韵向来是很讲究的,因此这种猜测不是毫无依据可循的。
其次,兴还有起情的作用。
很多兴象有着象征和代表的意味,如黄鸟,就会使我们联想到悲伤和漂浮不定;诗歌一开始通过起兴就可以奠定全诗的感情基调,知道诗人想要表达的是喜是悲,是福是祸等,也可以帮助我们去进行更深层次的理解诗歌。
《周南·关雎》全诗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起兴,一看到这里,我们本能的就会想到这个是写美好爱情的,因为雎鸠是爱情的象征,这样就给全诗奠定了一个感情的基调。
起兴的形象也不仅仅只是局限于事物,有些地点也可以作为起兴的意象。
通过这一地点的起兴。
我们也会了解到诗歌所要传达给读者的信息。
《郑风·野有蔓草》中“野有蔓草,零露溥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朱熹说这首诗:“男女相遇于野田草露之间,故赋其所在而起兴”诗歌用男女相遇的地点作起兴,这个是与男女彼此相悦的感情基调是相互吻合的,同时也会领会到这个地点的重要意义和价值。
除此之外兴象还有“譬喻”和“隐喻”的作用,但在这一点上兴与比也是不相同的。
陈启源在《毛诗集古编·六义》中认为“兴比皆喻而体不同。
”虽然二者我们看来都是比喻,但是在本质上来看是存在差别的,不可同一而论。
在《诗经》中,比和兴,连同赋共同构建了其独特的创作方法,赋是铺陈描述,而比是进行局部的渲染,使得情感毫无保留的流露,兴则是一条线,联系全篇,使得诗歌整体上显得完整,比兴二者的巧妙配合,可以使诗歌的表达更加的含蓄委婉。
通过二者关系的研究,我们可以更加深刻的理解《诗经》想要传达给我们的信息,更加深入了解它的艺术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