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史主义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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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历史主义小说及其范本新历史主义小说:重新塑造过去的故事新历史主义小说是一种文学形式,它挑战了传统的历史叙述方式,以全新的视角重新塑造过去的故事。
通过对历史背景的深度挖掘,以及对人物和情节的细致描绘,新历史主义小说为读者展现了历史的复杂性和多维性。
在构思新历史主义小说的情节时,作家通常会选择某个具有代表性的历史时期,并围绕这个时期展开故事。
他们不仅历史事件本身,更重视那些在历史进程中受到影响的人物和他们的命运。
这些人物可以是历史名人,也可以是普通百姓。
通过他们的经历和遭遇,读者可以更深入地了解历史背景和社会现实。
新历史主义小说中的人物形象通常非常鲜明。
他们不仅具有独特的性格和动机,还有自己的信念和目标。
这些人物在面对历史的洪流时,往往会做出不同的选择,从而产生各种不同的结果。
他们的命运也因此与历史进程紧密相连,成为了塑造历史的重要力量。
在描绘新历史主义小说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时,作家通常会运用大量的场景描写和对话。
场景描写可以生动地再现历史背景和社会风貌,使读者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而对话则可以更好地表现人物的内心世界和思想变化,使读者更深入地了解人物的性格和动机。
新历史主义小说的结构通常非常清晰,各部分之间具有连贯性。
作家会以一种流畅、自然的方式展开故事情节,引导读者逐步进入历史情境。
在情节展开的过程中,作家还会设置高潮部分,通过紧张的情节安排和激烈的冲突,使读者对故事产生更强烈的共鸣。
在撰写新历史主义小说的过程中,作家需要使用规范、简洁、准确的语言表达。
他们通常会避免使用生僻字或方言,以确保读者能够轻松理解故事内容。
作家还会注意语言的质朴和流畅,以及韵律和节奏的把握,以实现最佳的阅读体验。
新历史主义小说通过独特的视角重新审视过去,打破了传统历史叙事的束缚。
它的是历史的复杂性和多维性,而非单一的历史真相。
通过深度挖掘历史背景、塑造鲜明的人物形象、运用生动的描写手法以及保持清晰的结构和流畅的语言表达,新历史主义小说为读者带来了一种全新的阅读体验,使人们能够更深入地了解和思考历史。
第十四讲新历史小说下次课阅读文本:铁凝《永远有多远》,林白《致命的飞翔》。
一、概念新历史小说是形成于1987年前后到现在尚未终止的一种文学思潮。
集中于1980年代末和1990年代。
其最大特征是不再把自己作为演绎官方历史的工具,而是表现出解构历史的强烈愿望以及以现代哲学思想认识历史的新观念。
代表性作家作品:莫言《红高粱家族》、《丰乳肥臀》、《檀香刑》、刘震云“故乡系列”、《一句顶一万句》、余华《在细雨中呼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叶兆言“夜泊秦淮系列”、李锐“厚土系列”、苏童“枫杨树系列”、“妇女生活和新妇女生活系列”、《妻妾成群》、《米》、刘恒《伏羲伏羲》、《苍河白日梦》、陈忠实《白鹿原》等。
二、新历史主义1.何谓历史?一个原初的存在?永恒的真实?还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2.历史是一种文本,一种话语,而并非还原过往生活经验的事实真相。
3.历史既然是被人写出来的,那它就必然带有撰写历史的人的理解和偏见。
4.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三、新历史小说与传统历史小说历史观比较1.历史的文本性与历史的真实性。
传统历史小说认为,历史是对过往生活经验的真实记录,是真实的,可以作为鉴古知今的教科书。
新历史小说则否定了历史的客观真实性。
新历史小说的这种历史观从何而来?来自于先锋小说对“世界”和“真实”的认识(世界:有序、可知——混乱、无序、不可知。
真实:拟真实——反真实)作家们不愿以“再现”的手段去绘制与社会历史毫厘不差的“真实”图景,而宁可通过想象和虚构追求感觉的真实、情调的真切,用自己的眼光、自己的话语去探寻奥秘和重构历史。
什么是过去和历史?它对于我是一堆纸质的碎片,因为碎了我可以按我的方式拾起它,缝补叠合,重建我的世界。
——苏童我们的叙述不会给世界和时间带来任何增损,我们的叙述只是为了自己。
——李锐《旧址▪题记》2.历史的偶然性和历史的确定性。
在传统的历史小说中,历史是有规律可循、有其确定性、有其本质特征的,因而也是可以把握的。
现当代历史小说研究论文综述现当代历史小说研究论文综述现当代新历史小说这一创作思潮自80年代中期出现在中国文坛后,被某些人称为"1989 年——1992年这段时期最值得文学史记忆的文学现象”形成一种令人瞩目的小说创作趋向,并出现了一大批被广为关注的作品,如《白鹿原》、《丰乳肥臀》、《夜泊秦淮》、《妻妾成群》等等。
在阅读了几篇关于当代历史小说的研究论文之后,我做了一些简要的综述。
一、关于概念什么是新历史小说?这一概念如何界定?刘人峰在《论新历史小说的审美取向》中提出“新历史小说幵不是传统文学理论所觃定的狭义的历史题材小说,它不以真实的历史事件、历史人物作为构建历史故事的框架,而只是把小说人物活动的时空往前推到某种历史情境中。
新历史小说消解着数十年来形成的意识形态结构论,从生命本体的角度切入历史,展现全新的历史生活。
”陈国庆在《论新历史小说叙事特点及其解构倾向》中说“他们‘把过去所谓的单数大写的历史,分解成众多的复数的小写的历史;把那个非叙述、非再现的历史,拆解成了一个个由叙述人讲述的故事’”。
周欣荣在《浅析新历史小说对历史的消解》的提要中写到“新历史小说主要从消解旧的历史观念出发,颠覆传统历史小说中的英雄主题,力图向人们展示在权力话语空间与主流意识形态遮蔽下的民间世界,以另类的言说方式来结构自己的审美空间。
”从他们的观点中可以看出,新历史小说是不同于传统历史小说的一种小说形式,它以作者本身为基点,把小说人物活动的时空往前推到某种历史情境中进行创作,是“我”的写作,它向读者提供了不同于“正史”另一种话语体系,幵取得巨大成就。
“新”是相对于旧而言,新历史小说的“新”体现在与传统历史小说的区别上。
这种新,颜敏认为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传统意识的历史小说“其指涉的对象是真实的历史世界”;“作家清醒意识到历史与现实的时间间距的差异;它们描述的历史世界都必须重合意识形态话语所设定的先验意向性”。
新历史小说“指涉的对象是生活的世界,它们的历史世界是作家根据历史流传性而想象、虚构的世界”;“历史与现实、记忆与当下的相互渗透幵不是一种历史叙述的禁忌”;“新历史小说属于个人性记忆的‘写作历史’”。
新历史主义小说(1)的创作自20世纪80年代末兴90年代前期形成高潮,至今仍有余波,在十几年的时掀起了一股蔚为壮观的新历史主义文学大潮。
作品在一定程度上有着相似或相近的思想和审美旨趣,进而表现出作为一股创作潮流的共同的基本特征,即叙事立场的民间化、历史视角的个人化、历史进程的偶然化、解读历史的欲望化和理想追求的隐寓化等。
本文将从具体的作品文本出发来评析新历史主义小说文学思潮的这些鲜明的创作特征。
一、叙事立场的民间化对于正史的正襟危坐的庄严姿态,新历史主义总表现出对于它的怀疑和漠视,因为按照新历史主义的观点,历史真实只存在于观念构造之中,“历史事件在变成史料时就受到了权力关系和话语虚构性的建构”。
新历史主义的这些颠覆正史的意图、策略在许多新历史主义小说的创作中与作者不谋而合,并首先表现在叙事立场的民间化上。
中国的传统文学里历来有着与“正史”相对的“野史”一面的存在,几经曲折之后,“野史”的精神在新历史主义小说这里重又得到了继承与张扬。
首先,新历史主义小说在叙事时采取中立的立场,着意模糊、涂改、忽略作品人物之间的阶级界限,从民间视角关照国民的精神生存状态。
其次,新历史主义小说在叙事时将目光从传统历史题材小说的宏大叙事转向对历史的局部与细部的描摹,着力表现“家族村落的兴衰荣枯以及平民百姓的小小悲欢”,完成了从宏观向微观的叙事转变。
更进一步的,许多作品开始着力于表现平民百姓、普通人物的人生际遇、悲欢离合,以精准细致的描摹勾勒出小人物在历史长河、时代风云中的生存状态,表达中和的民间历史观。
二、历史视角的个人化新历史主义认同克罗齐“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的论断,认为人首先是历史的阐释者,所谓的历史作为一个客观存在是已经消逝了的,现有的作为史料的“历史”都是人的主体意识介入的结果,根本就不存在所谓历史的“本质”,而历史只存在于人们对它的讲述,因而“每一部历史都必然呈现为叙述话语形式和历史文本,人们只能在叙述形式之中而不能在它之外把握历史”伸’,由此,他们“把过去所谓单线大写的历史,分解成众多直线小写的历史;从而把那个‘非叙述、非再现’的历史,拆解成了一个个由叙述人讲述的历史”。
新历史小说的特征所谓“新历史小说”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历史题材小说,它不是以真实的历史人物、历史事件为框架来构筑历史的故事,而只是把小说人物活动的时空推到“历史形态”中,表现的却是当代人的态度与思想感情;1、新历史小说独特的精神气质和思维方式首先表现在作家对人类的一种终极关怀,它是在现实品格提高到文化哲学层次上,从而使小说中的现实人生获得了历史性;2、新历史小说是作家危机意识的产物;3、新历史小说以“特定的历史图式“表达了作家的”历史整体化思考“和“文化介入精神”;在新历史小说中,陈忠实的长篇小说白鹿原成就最突出;“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白鹿原之所以被评论界公认为一部具有史诗性品格的作品,很大程度上也源于作家在小说中对“民族灵魂的秘史“的描绘;1、白鹿原的史诗品格首先源自其混沌而又感性的历史意识与历史叙述;小说的架构非常宏大,作家把半个世纪以来中国社会历史变迁的全部纳入自己的艺术视野,以“白鹿村”这个舞台为艺术的支点,通过白、鹿两族人物命运的刻画,真实凸现了“历史”的丰富神秘甚至荒诞的一面;白鹿原有效地避免了新历史小说抽象化和观念化的弊端,而是把历史融注到老百姓具体感性的生存状态和生命方式中去;2、其次,小说的深度还在于作家对特定的历史状态下的人生命运和人性内涵进行了深刻的探索,并成功地揭示了历史演变的偶然性以及历史与人性的特殊关系;小说所展示的“仁义白鹿村”的毁灭既是一种不可避免的历史命运,同时也是一种人性悲剧;3、再次白鹿原还是一部具有浓郁的文化意识和文化品格的巨着;小说无论从人物的设置,还是意象描写上都有鲜明的文化象征意义;如果说“仁义白鹿村”象征一种整体性的儒家文化的话,那么白嘉轩维护“仁义”和道德理想的艰辛历程的刻画,以及对于朱先生“圣贤人格”的塑造,都散发出强烈的文化气息;白鹿原显示了陈忠实驾驭宏大叙事的非凡能力,繁杂的事件、众多的人物、多重的主题在小说中浑然一体,结构完整而又对称,内涵丰富而又不滞重;。
新历史小说的特色之马矢奏春创作所谓“新历史小说”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历史题材小说,它不是以真实的历史人物、历史事宜为框架来建筑历史的故事,而只是把小说人物活动的时空推到“历史形态”中,表示的倒是当代人的立场与思惟激情.1、新历史小说独特的精神气质和思维办法首先表示在作家对人类的一种最终关心,它是在现实品格提高到文化哲学层次上,从而使小说中的现实人生获得了历史性.2、新历史小说是作家危机意识的产品.3、新历史小说以“特定的历史图式“表达了作家的”历史整体化思虑“和“文化介入精神”.在新历史小说中,陈忠实的长篇小说《白鹿原》成就最凸起.“小说被认为是一个平易近族的秘史”《白鹿原》之所以被评论界公认为一部具有史诗性品格的作品,很大程度上也源于作家在小说中对“平易近族灵魂的秘史“的描写.1、《白鹿原》的史诗品格首先源自其混沌而又理性的历史意识与历史阐述.小说的架构很是伟大,作家把半个世纪以来中国社会历史变迁的全部纳入本身的艺术视野,以“白鹿村”这个舞台为艺术的支点,经由进程白、鹿两族人物命运的描写,真实凸现了“历史”的丰富神秘甚至荒诞的一面.白鹿原有效地避免了新历史小说抽象化和不雅念化的弊病,而是把历史融注到老苍生具体理性的生计状态和生命办法中去.2、其次,小说的深度还在于作家对特定的历史状态下的人道命运和人道内涵进行了深刻的探索,并成功地揭示了历史演变的有时性以及历史与人道的特殊关系.小说所展示的“仁义白鹿村”的息灭既是一种不成避免的历史命运,同时也是一种人道喜剧.3、再次《白鹿原》照样一部具有浓烈的文化意识和文化品格的巨著.小说无论从人物的设置,照样意象描写上都有光鲜的文化象征意义.假如说“仁义白鹿村”象征一种整体性的儒家文化的话,那么白嘉轩破坏“仁义”和道德理想的艰辛进程的描写,以及对于朱师长教师“圣圣人格”的塑造,都散收回强烈的文化气息.《白鹿原》显示了陈忠实驾驭伟大叙事的不凡才能,庞杂的事宜、浩瀚的人物、多重的主题在小说中浑然一体,机关完整而又对称,内涵丰富而又不滞重.。
作者: 李爱华
作者机构: 湖南科技大学人文学院,湖南湘潭411201
出版物刊名: 当代教育理论与实践
页码: 139-142页
年卷期: 2010年 第1期
主题词: 新历史主义小说;历史观;审美维度
摘要:新历史主义小说是20世纪80年代末兴起的一种历史叙事小说,因其改写、解构或颠覆了既往话语赋予的特定价值和意义而具有了自身的创作特征,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质疑历史史诗的倾向;(2)通过改写与设置个人视野来解构宏大叙事;(3)颠覆英雄神话,倡导“非英雄化倾向”。
并结合一些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来对新历史主义小说的审美特征进行分析。
科技信息人文社科历史硇尘埃——浅析新历史主义小说《尘埃落定》东南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李媛媛[摘要]新历史主义认为,历史是描述过去发生的事的一种话语,是思考与描述世界的一种话语。
新历史主义小说的历史表述侵染着一种怀旧的情绪。
就新历史主义小说家浓烈的怀旧意趣而言,历史在他们那里,体现的主要是一种源自情感层面的关怀,是对某种历史精神的重释,它们强调人的历史性存在。
[关键词】新历史主义历史人人的历史性存在一、一切历史都是当代的话语1《尘埃落定》是以麦其土司家族的“傻瓜”儿子的视角,用写实与象征意象的手法,讲述了藏民族的一支——康巴人在土司制度下的生活。
我们正是从大智若愚的二少爷的极富哲理的讲述中,体悟一种人与历史命定的循环,一种模糊了智愚的人生真实。
克罗齐曾说:“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也就是说所有的历史叙事都是当代人的意识形态、现实态度在历史领域中的一种折射或反映,特别是红色历史叙事,它所遵奉的主要是主流政治的规定,反映的是主流意识形态,比如文革前十七年文学中的红色革命经典作品。
新历史主义认为历史具有丰富性、多样性、主观性,具有多种解释、阐释的可能。
我们知道在六七十年代有一首非常流行的歌唱农奴解放的歌曲,是藏族歌手才旦卓玛演唱的《翻身农奴把歌唱》,这首歌表达的是西藏农奴获得解放后欢欣、喜悦的心情,还有另外的一些歌曲,如《北京的金山上》等,在这些作品里,共产党、解放军就是红太阳,农奴对于自身的被解放是持一种欢呼、感激的态度的,这几乎是被公认的,被主流意识认可的主题。
但是新历史主义认为,历史是描述过去发生的事的一种话语,是思考与描述世界的一种话语。
正如新历史主义学者海登·怀特所言:历史是一种诗意的虚构的叙事话语,“历史是象征结构、扩展了的隐喻”。
阿来在《尘埃落定》中告诉我们,那种主流意识形成的历史观念,那种对于那样一段藏民族被解放历史的主流意识的看法只是历史的一种面貌,只是历史话语的一种罢了,历史还有另外的面貌,另外的阐释。
新历史小说的名词解释一、引言新历史小说是一种特殊类型的小说,它融合了历史与虚构的元素,用以探索过去的事件、人物和时代,以及对历史的重新解读和再创造。
这种文学形式旨在通过小说的方式,将历史故事和文化遗产传达给读者,让人们对历史有更深入的了解和思考。
本文将通过解释新历史小说相关的几个关键术语,探讨这一文学类型的特点和意义。
二、异质时间异质时间是新历史小说的重要元素之一,意为在同一段历史时期中出现符号化的历史人物、事件和环境,并且通过虚构手法将其联系起来。
这种叠加的历史信息可以让读者在小说中感受到不同时期之间的共通性和相互联系。
例如,一个新历史小说可以融合17世纪的英国皇室事件和19世纪的工业革命,以传递一种关于人类历史的不断延续和交融的观点。
三、历史虚构历史虚构是新历史小说的另一个重要特征,指的是对历史事件和人物进行创造性的再构思和改编。
作家通过添加虚构的情节、对历史真相进行解读和重新演绎,来呈现一个更加丰满和有趣的历史世界。
这种历史虚构并非为了违背历史真相,而是为了弥补历史记录中的缺失和遗漏,以及为读者提供一种更具想象力的历史体验。
四、分裂叙事分裂叙事是新历史小说中常见的叙事技巧,它通过交错的时间线和视角切换,呈现出多个不同角色的故事,并逐渐将它们紧密联系在一起。
这种非线性的叙事方式能够在呈现历史事件的同时,探讨不同人物的命运和情感,以及他们在历史进程中的相互影响。
分裂叙事为读者提供了全新的阅读体验,让他们能够更加深入地理解历史和人类命运的复杂性。
五、史诗宏壮史诗宏壮是新历史小说另一个引人注目的特点,它通过大量的历史背景、广阔的时空格局和丰富的人物描写,展现出独特的史诗感。
这种宏壮的叙事风格能够激发读者的情绪和想象力,使他们仿佛穿越时光,亲身体验历史的荣光和苦难,从而对人类文明的发展有更深刻的认识。
史诗宏壮也是新历史小说吸引读者的重要魅力之一。
六、历史研究新历史小说在创作过程中融入了大量的历史背景知识和研究成果,以确保作品的历史准确性和可信度。
文学评论・现当代文学新历史主义视角下的《白鹿原》刘珍 河北大学文学院摘 要:20世纪80年代中期至90年代初,新历史主义小说出现在中国文坛,这些历史小说不同于以前中国的历史小说,他们不再是描述辉煌的历史和“高大全”英雄形象,更多着笔描绘的是家族和村落的兴衰,民间风俗,宗教文化,以及人们的生活中的传说等。
本文以陈忠实的一部“秘史”作品《白鹿原》为参照,分析新历史主义小说的一些特征。
关键词:新历史主义小说;历史气息;反英雄;文化[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6)-26-068-01一、新历史主义新历史主义诞生于20世纪80年代的英美文化和文学界,它在70年代末已初露端倪,并日益得到西方文论界的认可,领袖人物是美国著名学者斯蒂芬.格林布拉特,他受福柯解构主义的影响,“新历史主义”这一术语首次出现在他1982年为《文类》杂志文艺复兴研究专号写的一篇导言上。
新历史主义之“新”是相对于历史主义之“旧”和形式主义批评之“冷”而出现的[1]。
它既不同于传统的历史主义批评,又不同于形式主义批评,它是一种阐释文学文本的历史,文化内涵的特定的批评方法,又称“文化诗学”。
而受其影响,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继伤痕,反思,寻根,新写实创作思潮之后出现了新历史主义创作思潮,并且影响非同凡响直至当下文学。
它不同于其他历史小说,为政治代言,描写“高大全”人物,而是采取普通人的视角来看待历史,选择了地主,资产者,妓女,小妾,土匪等作为小说的言说主体;此外它又是寓言化文化化的历史,是作家自我体验的历史,是作家心魂冥灵的外化形式,是作家个体对历史的“重新书写”[2]。
其代表作品与作家有苏童的《妻妾成群》,莫言的《红高粱》,陈忠实的《白鹿原》……二、新历史主义视角下《白鹿原》(一)“真实”的历史气息王彪在《新历史主义小说选》的前言中写到:“1986年后,中国文坛出现了一批写往昔年代的,以家族颓败故事为主要内容的小说,表现了强烈的追寻历史的意识,但这些小说与传统历史小说不同,它往往不以还原历史的本来面目为目的,历史背景与事件完全虚化了,也很难找出某位历史人物的真实足迹……但是,这些小说在往事叙述中又始终关注了历史意识与历史精神,他是以一种新的切入历史的角度走向另一层面上的历史真实的,他用现代的历史方式艺术地把握历史。
浅析新历史主义角度下的《活着》摘要:新历史主义小说产生于20世纪90年代的文坛上,是一种以新历史主义为主要历史观的新型文学形式,余华就是其中的一位杰出的代表作家,本文重点浅析余华的代表作《活着》中所体现出来的新历史主义小说的写作手法。
关键词:新历史主义;《活着》前言:新历史主义反对片面孤立的分析文学,其抒写是反传统的,新历史小说家们认为所有的历史书都不可能真正地达到还原历史真相的目的,因为所有的历史学家都是带有一定的情感价值立场从事史书书写工作的,或许他们很想要尽可能的真实的呈现历史真相,但是,他们自身所带有的这种情感价值观念会影响他们对于史实的书写和判断。
主要表现在:运用民间视角,塑造边缘人物,强调个人体验,表现历史的偶然性等方面。
在新历史小说中,有的不再是重大的历史政治事件,“高大全”式的革命英雄人物形象,而是平常的民间世俗生活,普通的乡野村夫,实现了“从民族寓言到家族寓言,从宏观到微观,从显性政治学到潜在存在论”[1]的转变。
余华是新历史小说中的一位杰出的代表作家,本文重点浅析《活着》这本书中所体现出来的新历史小说反传统的写作手法。
一、民间视角,强调个人体验新历史小说家们往往选用民间视角来叙述。
余华说过“外部的世界都是不真实的,只有自我才是真实的。
”[2]因此在小说的叙述过程中经常会在文中出现“我”这样一个叙述者的形象,文中的“我”在历史和现实中不断的隐现,沟通着历史与现实,向读者传递着作者对于这段历史的个人体验与感知。
《活着》采用了双层叙事的结构,两个叙述者在文中是平行出现的,一个是小说的主人公徐福贵老人,另一个便是“我”,一个民间采风人。
《活着》刚一开头就向读者交代了“我”的形象:“‘我比现在年轻十岁的时候,获得了一个游手好闲的职业,去乡间收集民间歌谣。
在乡间采风的时候,“我”遇到了这样一位老人,带着一头老牛在田野里耕田,‘在那个充满阳光的下午,他向“我”讲述了自己,讲述了他那跌宕起伏的一生’”。
《新时期文学作品》结课考试
————新历史主义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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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历史主义小说指出,历史充满断层,历史由论述构成。
以福柯的
的概念,我们应透过各种论述去还原历史,而该种论述,是根据当时的时间、地点、观念建构的。
换句话说,历史并不是对史实单一的记载,亦并不是对于过去的事件的单纯的纪录。
德里达也说:“没有文本之外的世界”,语言本身就是一种结构,我们都透过这种结构再理解整个世界,新历史主义在1980年代萌芽,通过格林布兰特的作品发展,在1990年代得到更大的影响力。
首先使用这个词的是美国加州大学伯克莱分校英文系的教授史蒂芬·格雷布拉特(Stephen Greenblatt),在1982年的《文类》杂志第一期专刊打出这个旗号。
之后通常用这个词来形容当前文艺的动向。
葛林伯雷使用的另一个词是“the poetics of culture”,即“文化诗学”。
是一种不同于旧历史主义和“新”的文学批评方法,是对形式主义、结构主义等强调文学本体论的批评思潮的一种反驳,一种对历史文本加以解释释义的、政治解读的“文化诗学”。
新历史主义小说在文学批评实践中进行了历史——文化转轨,强调从政治权力、意识形态、文化霸权等角度对文本实行一种综合性解读,将被形式主义和旧历史主义所颠倒的传统重新颠倒过来,把文学与人生、文学与历史、文学与权力话语的关系作为自己分析的中心问题,打破那种文字游戏的解构策略,而使历史意识的恢复成为文学批评和文学研究的重要方法论原则。
新历史主义诞生于20世纪80年代的英美文化和文学界,它在70年代末已经初露端倪,即在文艺复兴研究领域中逐渐形成了一种新的批评方法,而且这种阐释文学文本历史内涵的独特方法日益得到西方文论界的认可。
新历史主义主张将历史考察带入文学研究,更指出文学与历史之间不存在所谓“前景”与“背景”的关系,而是相互作用,相互影响。
它强调文学与文化之间的联系,认为文学隶属于大的文化网络。
它着重考察文学与权力政治的复杂关系,认为文学是意识形态作用的结果,同时也参加意识形态的塑造。
在批评实践上,新历史主义有明显的跨学科特
征:传统意义上的文学文本往往与书信、游记、宣传手册、医学报告甚至绘画等放置在一起加以分析细读,文学打破了自治的领域,参与到与其他文化文本的不断对话和循环之中。
新历史主义批评家中较引人注目的有:史蒂芬-格林布拉特(Stephen Greenblatt),蒙特罗斯(Lousis Montrose),海登·怀特(Hayden White)多利莫尔(Jonathan Dollimore),维勒等。
另外对于新历史主义批评影响较大的还有法国著名思想家福柯(Michel Foucoult)和人类学学者吉尔兹(Cliford Geertz)。
海登·怀特是新历史主义最主要的批评家之一,被誉为“在文化理解和叙事的语境中,把历史编纂和文学批评完美地结合起来”。
他的主要著作有《历史的负担》(The Burden of History,1965);《十九世纪欧洲的历史想象》(The Historical Imagination in Nineteenth-Century Europe,1973);《叙事的回归线》(Tropics of Discourse,1978);《希腊罗马传统》(The Greco-Roman Tradition,1978);《形式之内容》(The Content of the Form, 1987);《借喻的现实主义》(Figural Realism, 1997)。
其理论著作主要有《元史学:19世纪欧洲的历史想象》(1973年)、《话语的比喻:文化批评论集》(1978年)、《形式的内容:叙事话语与历史表现》(1987年)、《比喻实在论:模拟效果研究》(1999年)。
《历史的负担》是海登·怀特的主要代表作,也是新历史主义小说的主要代表作,被誉为二十世纪下半叶最重要的历史哲学著作,也是当代西方历史哲学研究中语言学转向的标志。
作者认为,史与诗并不存在截然断裂的鸿沟,任何史学作品都包含了一种深层结构,它是诗学的,实质上也是语言学的,是一种未经批判而被接受的范式。
作者运用形式主义方法建构起结构主义文本分析理论,同时又注重贯彻历史主义思想,并以反讽式的比喻策略对十九世纪八位有代表性的史学思想家逐一分析,向读者展示了他们进行历史著述时所采用的主导性比喻方式及与之相伴随的语言规则,从而确证历史作品普遍存在的诗学本质。
20世纪60年代,对历史学的社会功能和文化功能的思考促使怀特由中世纪史、文化史研究转入历史哲学研究。
在回想那个时期时,怀特说:“我一直感兴趣的是人们为什么研究过去,而不是我自己去研究过去。
”显然,以往历史哲学在这个方面的思考不足以令怀特释疑。
这位年青的马克思主义者注意到所谓纯学术之中深蕴的意识形态、宣传、权威这一类政治学要素,历史学与这些要素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呢?大众意识里一贯以求真、客观标榜的历史学真的能够回避政治吗?在教育日益普及、大众文化急剧扩张的60年代,怀特相信,人们需要走出精英文化的阴影,重新认识历史学的社会功能,探寻历史学的真正本质,而它恰恰被现代史学的权威遮蔽了。
于是,反叛现代史学便成了怀特寻求话语自由的必由之路,如此才可能将历史学带出当下的困境。
反叛必须从现代历史认识的根基入手、从理论层面入手,1966年,怀特发表《历史的重负》一文,从此揭开他倍受争议的理论生涯的序幕。
《历史的重负》告诉我们,现代史学在理论认识上的落后已令它陷入一种荒谬之境,那就是,“在发现艺术的和科学的陈述有着共同的建构主义特征之后,假定在科学和艺术之间存在19世纪的许多史学家自信占据的、并以拥有它为骄傲的那中间地带消失了。
”这时,如果史学家还陷于历史是科学还是艺术的争论,那无异于还在坚持那种过了时的19世纪的科学和艺术观念。
事实上,进入20世纪以后,只有落伍了的史学家们仍那么做,这使得历史学在其它学科面前已经颜面尽失却不自知。
怀特认为,此时,历史学已经成为更新了自身观念的科学与艺术的共同敌人。
一方面,科学在20世纪取得的支配地位加速了建构一门社会科学的进程,同时也加剧了对历史学的敌意,因为社会科学面对的是一群观念保守并毫无社会责任的史学家,他们沉迷于资料,无视社会的发展;另一方面,艺术家对历史的敌意则在于历史总是那么缺少敏感性和意志。
在现代小说和戏剧中,历史学家往往是“装作尊重精神的虔诚样子,只是为了更好地破坏精神对于创造性个体的要求”。
在《历史的重负》中,我们已经能看到怀特对比喻的关注,到
1999年的《比喻实在论》,他依然保持对比喻的极度兴趣。
怀特曾指出,他想要弄明白“一种作为逻辑的、辩证的和诗学的连续统的比喻观念的发展”。
30多年来,怀特对比喻理论的思考步步深入,这种思考最初只是想借用修辞学的某些思想探寻实现他所认为的历史学目的的途径,后来,怀特通过考察比喻观念的发展而形成的比喻理论已经为他理解人类意识发展与西方文化的现状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