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树下的欲望》的女性主义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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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树下的欲望》的悲剧启示作用摘要:《榆树下的欲望》是美国戏剧之父尤金·奥尼尔中期作品之一,描写了普通人在物欲与情欲的纠葛下产生的悲剧故事,反映了奥尼尔对人性独到的见解。
本文试图通过抽丝剥茧,重新审视作品中的丰富世界,以图获得新的发现。
关键词:榆树下的欲望;悲剧;人性尤金·奥尼尔(1888—1953)是著名的悲剧作家,是美国戏剧的缔造者。
《榆树下的欲望》是尤金·奥尼尔的中期作品。
这部戏剧中自然地叙述了一出古希腊悲剧和现代心理分析结合的家庭伦理悲剧。
讲述农场主凯伯特一家的故事,这是一个非常态下的家庭,为了各自心中的欲望,而导致兄弟反目,父子相残,通奸乱伦等一系列悲剧发生。
这出对金钱和性赤裸裸的欲望的现实悲剧不仅单纯的展示美国物质文明发展背后的残酷性和人类精神的堕落,更展现了悲剧的净化作用。
一、悲剧的净化作用当代学者余秋雨曾说到,悲剧乃是最深沉的文学。
早在古希腊,悲剧就是诸文体中的第一宝座。
那时我们就有三大悲剧作家埃斯库累斯、索福克勒斯和欧里皮德斯,到了十七世纪莎士比亚用其动人心魄的悲剧作品成为了世界文豪,近代的伏尔泰、雨果以至现代的尤金·奥尼尔都对悲剧做出了独到的精神阐释[1]。
我国知名学者朱光潜在他的《悲剧的理学》中提到:“悲剧向来被认为是最高的文学形式,取得杰出成就的悲剧家也是人间最伟大的天才。
”[2]“真正的悲剧是不仅能激起我们的悲伤,同情和同感,甚至还有思慎;还能给我们带来知识或启迪…激起一种升华了的意识,使我们意识到剧中人应该是怎样。
”[3]即是说预示事情应当是什么样子的是剧作者的责任之一。
因为,只因到得到希望而错失才能称之为悲剧。
悲剧作家把这样的错失呈现给观众,为的是激发观众思考。
“我们是谁,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必须是什么样的人——或者我们应当争取成为什么样的人。
”[4]面对他人悲剧而产生了自我的恐惧和深沉的反思,正是悲剧作家所希望的结果。
这是一种升华,也是一种净化。
The Farm Image in Desire under the Elms--An AnalysisBased on Ecofeminism《榆树下的欲望》之农场意象——基于生态女性主义的分析摘要尤金•奥尼尔(1888-1953 是20世纪上半叶美国杰出的戏剧大家。
他被人们称之为“美国戏剧之父”。
他的一生中共创作了57部悲剧,而《榆树下的欲望》是他最著名的代表作品之一。
《榆树下的欲望》这部戏剧主要讲述一个发生在农场里的悲剧故事,呈示了美国农场上一家人错综复杂的情爱关系和爱恨交织的欲望纠葛:由情欲终至爱情的男女主人公使得一片荒原似的农场变为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爱之家园,而二人也因冲决伦理的欲望结合受到惩罚并终获精神新生,这使得本剧在某种意义上可视为一种现代社会的成年礼。
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将从生态女性主义角度分析《榆树下的欲望》中的农场意象。
在文中,作者将研究农场作为男人财产与力量的意象,作为被男性破坏的自然的意象以及作为女性反抗男性压迫的意象。
另外作者通过探讨《榆树下的欲望》中女性与自然的联系,认为农场正是女性与自然的象征。
本文的研究旨在使读者更加深入的理解《榆树下的欲望》这部戏剧。
关键词:尤金•奥尼尔;《榆树下的欲望》;生态女性主义;农场意象1. Introduction1.1 Eugene O’Neill and Desire under the Elms1.2 Literature review1.3 The significance of this research2. An analysis of the farm image in Desire under the Elms from the perspect ofecofeminism2.1The image of farm as the property and power of man2.2 The image of farm as the destroyed nature by man2.3The image of farm as the rebellion of women oppressed by man3.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women and nature in Desire under the Elms 3.1The equivalence of women and nature3.2 Mutual conversion of women and nature4. ConclusionReferences。
论《榆树下的欲望》中女主人公的“欲望面具”与自我皈依之路摘要:艾比是《榆树下的欲望》的女主人公,在尤金?奥尼尔的笔下,她既为诱惑者亦是拯救者;她既有身体的欲望又兼有母性的特征;她是一位毁灭性的妻子,也是一位可以让人有保护感的母亲。
面对物欲横流的社会,思想独立的她,不得不戴上各色面具去保护自我、追求利益以及其内心所向往的真挚感情。
本研究的目的在于通过分析女主人公艾比在与丈夫、情人及自我的相处过程中所戴有的各类面具来体现女主人公扭曲的心理及悲惨的命运,并以此警示人们在追求美好的过程中要遵循理性的道德秩序,消除贪欲,求真向善。
关键词:面具妻子情人强人《榆树下的欲望》创作于1924年,被认为是尤金·奥尼尔悲剧创作的最高成就。
75岁的卡伯特一家的生活因争夺田产而风波四起。
为争夺继承权,卡伯特的第三任妻子艾比引诱前者的儿子埃本同其发生关系,并生下儿子。
故事结局,为了证实自己对埃本的感情,艾比亲手杀死了自己刚出生的婴儿,并与埃本一起接受了法律的惩罚。
此剧曾先后在美国及世界各地多次上演,轰动一时。
回顾以往的研究,人们总是将目光更多地聚焦在人物所展现的欲望心理,也有学者从自然主义、生态女性主义等角度分析过这一剧作,但罕有评论者从“人格面具”这一心理角度来探讨此剧中的人物命运。
弗洛伊德的“人格面具”理论在《榆》剧的女主人公艾比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在现实生活中,人为了使自己生存境况得以改观,常常要戴着各色面具去追名逐利,久而久之,便落入了实用功利的陷阱。
本文中,“欲望面具”指的是艾比在内心欲望的驱使下,为达到自身目的所戴上的三个面具。
本研究的目的就在于通过分析艾比所戴的这三大面具,来展现女主人公自身扭曲的心理及悲惨的命运,并以此警示人们追求真善美的过程中要遵循理性的道德秩序,消除贪欲,求真向善。
一、追求自我欲望:艾比与卡伯特——“妻子”面具艾比与卡伯特,这是一对夫妻,却从未把彼此的灵魂交予对方。
卡伯特极度自私与吝啬,他爱农场胜过一切。
摘要:尤金•奥尼尔被尊称为美国的“戏剧之父”,他的作品《榆树下的欲望》被冠以“最早的美国现代戏剧”。
该剧注重人物性格刻画,挖掘人物的深层次意识及精神冲突,剧中女主人公阿比的形象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文章从弗洛伊德的本我、自我、超我三重人格结构理论视角出发,分析阿比的性格及行为,揭示阿比人格三重结构之间的激烈冲突与斗争,反映了奥尼尔的生态女性主义意识,倡导建立人与自然、男性与女性和谐共处的社会。
关键词:三重人格;《榆树下的欲望》;阿比中图分类号:I56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9884(2020)04-0095-04收稿日期:2020-02-16作者简介:吴亚芝,女,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
尤金•奥尼尔(1888-1953)一生潜心于戏剧的研究和创作,为世人留下了风格各异、主题丰富的50多部作品,被誉为“美国现代戏剧之父”。
奥尼尔以前的美国戏剧往往照搬欧洲的作品,他的出现使得美国戏剧焕发出无限生机,从而汇入了世界现代戏剧高速发展的潮流,开启了美国戏剧的新时代。
其中,在其创作的中期,奥尼尔创作了剧本《榆树下的欲望》。
这是奥尼尔的第一部美国历史剧,在美国戏剧史上堪称“第一部伟大的悲剧”。
在这部3幕12场的戏剧中,奥尼尔用其独到的笔触讲述了老卡伯特的第三任年轻性感的妻子阿比和其第二任妻子所生的继子埃本在欲望中堕落,却最终在爱中得以救赎的悲剧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1850年美国新英格兰地区,矛盾冲突的焦点是父子两代人和兄弟之间的利益冲突,以及后来的继母继子对农庄所有权的控制与争夺。
老农场主老卡勃特是个性情孤僻、固执粗暴、贪婪自私的人,他靠自己的双手从沙砾地中开出了一片农田,把家庭成员当做奴隶一样差使,驱使他们没日没夜不停地劳作。
他和前两任妻子共生了三个儿子,对他们很苛刻。
小儿子埃本年轻俊美,是老卡伯特的第二任妻子所生。
在埃本眼里,是父亲夺走了他母亲的财产,因此他特别痛恨老卡勃特。
埃本为独占父亲农庄所有权,他用尽一切方法诱使两个哥哥偷盗了老卡勃特的一笔藏款后主动放弃农庄的继承权,离家出走去加利福尼亚淘金碰运气,而埃本自己则水到渠成地获得农庄的继承权。
《榆树下的欲望》的女性主义解读
张卫
【期刊名称】《科教导刊》
【年(卷),期】2013(000)035
【摘要】尤金·奥尼尔的剧作《榆树下的欲望》是美国戏剧史上第一部伟大的悲剧,也是奥尼尔初期悲剧创作的最高成就.剧中奥尼尔塑造无声中喘息和有声中反抗两种类型的女性形象.通过女性主义视角解读剧中四位女性人物的悲惨命运,以此揭露男权社会对女性的残害与压迫,并通过阐释女性人物自我意识的觉醒过程反映出奥尼尔对女性寄予的深切同情.
【总页数】2页(P139,190)
【作者】张卫
【作者单位】哈尔滨师范大学西语学院黑龙江·哈尔滨 150025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106
【相关文献】
1.自我意识的不断觉醒——《榆树下的欲望》中女性人物的女性主义解读 [J], 刘洋
2.欲望的泛滥与升华--《榆树下的欲望》的宗教解读 [J], 张立
3.欲望体系中的女性主体——解读尤金·奥尼尔《榆树下的欲望》 [J], 蔡晓燕
4.《榆树下的欲望》的女性主义解读 [J], 刘永杰;王艳玲
5.生态女性主义意识的崛起——试析《榆树下的欲望》女主人公阿比的三重人格[J], 吴亚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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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榆树下的欲望观后感第一篇嘿,朋友们!我刚看完《榆树下的欲望》这部话剧,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一开场,那舞台布置就把我拉进了故事里。
那老旧的榆树下,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和欲望。
女主角爱碧,一开始我觉得她可有心机啦,为了财产嫁给了老头。
但看着看着,我发现她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被欲望驱使着,却又在爱情面前迷失了自己。
男主角伊本呢,总是一脸的倔强和不满,和爱碧之间的情感纠葛真是让人揪心。
他们互相试探、互相伤害,又忍不住互相靠近。
最让我震撼的是他们的爱情爆发的时候,那股子疯狂劲儿,让人又感动又害怕。
爱碧为了证明自己的爱,做出的那些极端的事情,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那老头,固执又吝啬,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
整个话剧看下来,我就像坐了一趟情感的过山车。
演员们的表演太精彩了,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到位,让我完全沉浸在故事里。
走出剧场的时候,我还在回味着,这欲望到底是个啥东西,能让人变得这么疯狂。
你们要是没看,真的太可惜啦!第二篇亲爱的小伙伴们,我来跟你们聊聊我看《榆树下的欲望》的感受哈。
先说爱碧这个女人,一开始我真不喜欢她,觉得她就是冲着钱去的。
可后来呢,她居然真的爱上了伊本,还爱得那么深,我都有点懵了。
伊本这小子,心里一直有怨气,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
他和爱碧之间的争吵,那叫一个激烈,我在台下都替他们着急。
不过,看到他们后来为了爱情不顾一切,我又有点感动了。
这爱情的力量可真大,能让人啥都不管不顾。
还有那个老爹,简直就是个守财奴,把家里的人都逼得快疯了。
这部话剧里的每个人物都那么鲜活,就好像是我们身边的人一样。
他们的欲望、他们的挣扎,都让我感同身受。
演员们真是太棒啦,把每个角色都演活了。
我在台下跟着他们哭,跟着他们笑,完全沉浸在里面。
看完之后,我一直在想,人要是被欲望控制了,得多可怕呀。
这剧真的值得一看,相信你们看了也会有很多感触的!。
《榆树下的欲望》的女性主义解读作者:张卫来源:《科教导刊》2013年第35期摘要尤金·奥尼尔的剧作《榆树下的欲望》是美国戏剧史上第一部伟大的悲剧,也是奥尼尔初期悲剧创作的最高成就。
剧中奥尼尔塑造无声中喘息和有声中反抗两种类型的女性形象。
通过女性主义视角解读剧中四位女性人物的悲惨命运,以此揭露男权社会对女性的残害与压迫,并通过阐释女性人物自我意识的觉醒过程反映出奥尼尔对女性寄予的深切同情。
关键词尤金·奥尼尔《榆树下的欲望》男权社会女性自我意识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Feminist Interpretation in "Desire under the Elms"ZHANG Wei(Spanish Institute of Harbin Normal University, Harbin, Heilongjiang 150025)Abstract Plays of Eugene O'Neill's "Desire under the Elms" is the history of the first great American drama tragedy, but also the early Tragedies of O'Neill highest achievement. In the play,O'Neill shaped the silent sound of breathing resistance and there are two types of female image. Through the perspective of feminism play the tragic fate of four female characters, thereby exposing the patriarchal society of female mutilation and oppression, and through the interpretation of female characters in the process of self-consciousness reflects O'Neill's deep sympathy for women.Key words Eugene O'Neill; "Desire under the Elms"; patriarchal society; women self-consciousness0 引言尤金·奥尼尔(1888-1953)是现代美国民族戏剧的奠基人,被誉为“美国的莎士比亚”。
奥尼尔的戏剧创作在国内外享有极高的盛誉,是文学批评界关注的焦点,可奥尼尔却因其作品中所塑造的女性形象而饱受争议。
女权主义者巴罗曾这样批评奥尼尔,“在他所有的剧本中,奥尼尔所创造的都是男权统治的世界,而女性只有接受男性人物为她们选定的狭窄的角色,才能融入这个世界。
”国内的学者如邹惠玲、杨建政和芮渝萍等也都曾撰文,批判奥尼尔没有摆脱传统男权观念的束缚。
笔者认为以上批评不够客观。
奥尼尔的作品如实地揭示了女性真实的生活状态和悲剧结局并传达出剧作家对女性的关怀。
本文通过解读四位女性人物的悲惨命运揭露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剥削与压迫,并通过阐释女性自我意识由弱到强的觉醒过程反映出奥尼尔对女性寄予的深切同情。
1 无声中喘息——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在传统男权社会中,男性是经济霸权的把持者,政治权力的拥有者和社会地位的支配者。
正如西蒙娜·德·波伏娃在《第二性》中写道:“这个世界就其整体而言是男性的;塑造它、统治它、至今在支配它的仍是些男人”。
在这样一个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里,女性完全沦为男性的附庸,始终处于被剥削被压迫的悲惨境地,女性的命运常常以悲剧告终。
《榆树下的欲望》中共有四位女性人物,她们分别是老卡伯特两位已过世的妻子,第三任妻子艾碧和妓女明妮。
剧中的农庄是整个男权社会的缩影,四位女性均被视为劳动、生育、复仇的工具,她们惨遭蹂躏与迫害,只不过是这个以老卡伯特为代表的男权社会的牺牲品。
1.1 劳动的工具剧中老卡伯特的前两任妻子已经过世,对他而言,两个妻子只是农庄里劳动赚钱的工具。
她们日日夜夜像奴隶一样在老卡伯特的逼迫下拼命干活,身体和精神都被繁重的体力劳动所摧残,而作为丈夫的老卡伯特却从未给过她们一丝关爱与温暖。
她们不堪忍受身心的双重折磨先后死于这如地狱的农庄和如恶魔的老卡伯特手中。
新婚妻子艾碧来到农庄前也遭遇过种种不幸。
她曾对伊本诉说身世:“我以前的日子很苦——无穷无尽的痛苦,除了干活以外什么也没有。
我早早地做了孤儿,不得不替人家干活。
后来我结了婚,可丈夫是个酒鬼。
后来他自己也得帮人干活了。
于是我也只好又去给人家干活。
往后孩子死了,丈夫病了,后来也死了。
这时我高兴地说,现在好了,我总算自由了。
谁知我发现我的自由仅仅意味着替一个新的主人去干活。
”从她的诉说中可知艾碧早年经历坎坷,为了生存,她不得不沦为劳动的工具不停地为别人干活。
男权社会妻子只是丈夫手中的棋子和干活赚钱的工具,婚姻是她们悲惨命运的开始,也是最终埋葬她们的坟墓。
1.2 生育的工具艾碧为改变命运,虽正处青春年华却毅然嫁给年过七旬的农庄主老卡伯特。
年轻性感的艾碧原本以为凭借青春和美貌就会轻而易举赢得老卡伯特的农庄,可至今她依然未能如愿以偿。
原来老卡伯特只想把农庄留给自己的儿子,因为他认定“老婆不是我本人。
儿子才是我——我的血肉——我的。
我的东西该留给我的后代,留给了他们,这些东西才仍旧属于我的——即使我在六尺土下还是属于我的。
”艾碧想要得到农庄,她就得为老卡伯特再生一个儿子。
如果艾碧生不出儿子或生出的是女儿,那么她将一无所有。
老卡伯特只是把艾碧当成生育的工具而已,艾碧作为妻子在他的心中没有任何位置。
1.3 复仇的工具伊本十分痛恨父亲老卡伯特,他甚至诅咒老卡伯特能早点死去。
伊本认为是老卡伯特的残忍和冷漠导致母亲因过度劳累而早早离世,而老卡伯特却毫无廉耻地霸占着母亲用一生辛勤劳动换来的财富。
他内心充满仇恨,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属于母亲的农庄,因此他处心积虑与艾碧争夺农庄。
他最初接近艾碧与她发生关系并不是出自内心对她的爱,相反是出于为母亲复仇的心理。
因为艾碧是老卡伯特的妻子,而他占有艾碧,也就是在报复老卡伯特。
艾碧无疑充当了伊本向老卡伯特复仇的工具。
2 有声中反抗——女性对男权社会的反抗女性要想获得主体地位并反抗男权社会,首先面临的问题就是她们必须唤醒自我意识。
女性自我意识就是女性作为主体对自己在客观世界中的地位、作用和价值的自觉意识。
只有女性自我意识觉醒了,她们才能意识到自我的存在,才能为争取与男性平等的权利而斗争。
2.1 觉醒老卡伯特的第一任妻子没有自我意识,是典型的男权社会中妻子的形象。
她没有名字,没有怨言,甚至没有一句对白。
她在农庄辛苦劳作二十年却一无所获,她的顺从导致她的悲剧。
第二任妻子的自我意识渐渐苏醒,但她却没有与男权社会抗争的勇气,她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希望通过儿子的复仇完成她生前未能实现的愿望。
伊本为给母亲复仇,哄骗两个哥哥放弃农庄的继承权,与艾碧乱伦生子,和老卡伯特针锋相对。
母亲渐渐苏醒的自我意识通过儿子一系列的复仇行动表现出来。
第三任妻子艾碧与前两任妻子不同,她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并能采取实际行动与命运抗争。
她可以为财富不择手段,也可以为爱情抛弃一切。
2.2 反抗艾碧是整部剧中唯一具有强烈反叛精神的女性形象。
这种反叛精神不仅表现在她直白犀利的语言上,更表现在她不计后果的行动上。
无论是赤裸的语言还是大胆的行动,艾碧都毫不掩饰内心的真实动机和欲望。
在婚姻中她并不像老卡伯特的前两任妻子那样默默忍受男性的摧残与压迫,而是积极主动地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一踏入农庄,便以农庄女主人的姿态道:“家!真美——美极了!我不相信这真是我的!”当老卡伯特强调:“一个家是得要一个女人”时,她马上反驳道:“一个女人是得要个家!”艾碧以语言作为武器反抗老卡伯特的霸权地位。
在行动上,艾碧更是主动出击甚至不择手段。
为名正言顺地得到农庄,她抛弃伦理道德的约束,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伊本并与其乱伦生子。
艾碧的语言和行动表明她已摆脱传统男权社会的禁锢,是个极具反叛精神的女性。
艾碧的反叛精神还表现在她对真爱的执著追求。
3 结语《榆树下的欲望》通过展现女性在男权社会下不同抉择的相同悲剧结局,反映出奥尼尔对女性寄予的深切同情。
该剧贯穿明暗两条线索:明线展现传统男权社会中女性的悲惨经历和悲剧结局;暗线展现女性自我意识由弱到强的觉醒过程。
在男权社会中女性无论是无声地顺从,还是有声地反抗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顺从意味着女性放弃自我,反抗则意味着女性需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参考文献[1] Michael Manheim. 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Eugene O’Neill[M].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0:174.[2] 刘永杰,王艳玲.《榆树下的欲望》的女性主义解读[J]. 中华女子学院学报,2005(5):70.[3] 西蒙娜·德·波伏娃. 第二性[M]. 陶铁柱译. 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 674.[4] 尤金·奥尼尔. 获诺贝尔文学奖作家丛书·天边外[M]. 荒芜,汪义群等译. 桂林:漓江出版社, 1984: 217~243.[5] 潘建. 莉莉·巴特:男权社会的牺牲品[J]. 外国文学研究, 20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