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小说研究课件4《西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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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小说名著解读第四讲《西游记》第一节众说纷纭的启示《西游记》小说问世后,诠释者不绝如缕,众说纷纭,每位解说者都自以为是,又几乎无一不受到质疑。
文学诠释的多样性固然是常有的事情,像《西游记》这样的情况却是少见的。
《西游记》的解说虽然众说纷纭,实际上都是不同的寓意说,解说者都不满足于小说形象和故事层面的意思,要去追寻形象和故事背后蕴蓄的意义,区别在于各家寻绎出的意思、意义各自不同。
只有胡适的“游戏说”,认为这部小说只是一部“滑稽小说”,并没有什么微言大义,是个例外,也显然有所忽略,即如他所说的“爱骂人的玩世主义”,岂不也有具体的内涵和意义?《西游记》是神魔小说,属于神话性质的小说,寻求神魔故事背后所蕴含的意思、意义是理所当然,解说者不会满足于为奇异的情节所引起的惊奇有趣之感。
但也不可避免地遇到了神话诠释中时常遇到的难题:形象、情节背后的意义的暖味性,难以确定性。
问题正由此发生。
众多的解说究竟在哪些方面、多大程度上与小说叙写出的形象和情况相吻合?所做出的解说是否就是小说本有的意思、意义?明清时代的解说者多是用佛、儒、道三家的理念、语言解说《西游记》的大旨,有人谓其演绎的是“魔以心生,亦以心灭”的佛理:有人说“盖亦‘求放心’之喻”,或说是“劝人为学”,寓“正心诚意,黾勉警策,克己复礼之至要”;有人认为是教人“性命双修”。
这类解说,都是就小说中称孙悟空为“心猿”,故事主体是孙悟空始于“放纵”,被降伏后,西天取经,终成证果,做出的概括。
应当说这种解说还是言之有据,也符合文学诠释的常情常理,所以鲁迅也大体认同了“盖亦‘求放心’之喻”一说。
然而,这种解说却丢开了小说中的许多具体的情节及其所显示的与“正心”、“求放心”相悖的内容意义,叙述者心爱的、也是让读者最赏心悦目的孙悟空,不是他被制伏,不再“放纵”,相反地倒是他的“放纵”,他桀骜不驯的扰闹神仙世界、嘲谑神佛的行为和话语。
就题材和故事梗概说,这类解说是对的:但丢弃了其中的丰富的细节,便阉割了小说的文学生命。
《明清小说》部分第四章《西游记》辅导一、本章学习要求1)《西游记》故事的演变;2)孙悟空形象和《西游记》的时代精神;3)《西游记》的现实性;4)《西游记》的艺术魅力;二、学习要点辅导:1)《西游记》故事的演变《西游记》的成书经过跟《三国演义》、《水浒传》有些相似。
开头的时候在历史上确有真人真事,稍后民间出现有关各种传说,成为民间艺人说唱搬演和剧作家撰写戏本的素材。
最后阶段才是由一位杰出的小说家联缀贯串成篇。
唐代末年出现了敷演三藏取经故事的笔记小说,如《独异志》、《大唐新语》。
据李时人(1991)《〈大唐三藏取经诗话〉成书时代考辨》,现存南宋刊印的《大唐三藏取经诗话》“可能早在晚唐、五代就已成书,实是唐、五代寺院…俗讲‟的底本”。
(收入李时人(1991)《西游记考论》)如果属实,则虽不能确定唐代寺院何时开始讲唱三藏取经故事,但最迟在五代还保留这类讲唱的文本。
这个诗话分三卷,卷上六则,缺第一则,卷中七则,卷下四则,原来共十七则故事。
第二则开始,唐僧六人遇白衣秀才从正东而来,即“是花果山紫云洞八万四千铜头铁额猕猴王”,自愿加入取经行列。
此后列述取经途中遭遇,有些并非灾劫。
第八则出现深沙神,即两度吃唐僧的沙和尚,不过只是送唐僧一众越过深沙,并非随同取经。
直到第十七则返回京城长安,仍是七人,并无猪八戒。
可见故事仍相当简陋,文字也粗糙简略,应属早期作品。
《取经诗话》的重要性如《漫稿》所说,可用三个“代替”概括之:一是猴行者代替唐僧成为取经主角,二是虚构人物代替真实历史人物,三是神魔故事代替佛教传说。
宋元话本《西游记平话》是一个很关键的文献。
它是《西游记》故事发展的一个里程碑,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
可惜的是,这本书现在已经失传。
收入《敦煌变文集》的话本〈唐太宗入冥记〉,说太宗“杀人数广”,被阎王使人勾入地府,碰见判官崔子玉,经过第六曹司见两人啼哭,原来是兄弟建成元古留此告状。
故事内容与《西游记》第十一回太宗游地府碰见判官崔珏之遭遇显然是一脉相承,即使吴承恩未见《唐太宗入冥记》变文,此唐代变文故事亦必早已流传广远,成为《西游记》取材之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