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笔下的父亲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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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文|高晓琳从《审判》《变形记》看卡夫卡眼中的父亲形象卡夫卡1883年7月3日出生于当时属奥匈帝国的布拉格的犹太家庭。
父亲原是半行乞的乡下屠夫的儿子,后来积蓄了一份财产,成为中等的服饰品商人,以后又当上了小工厂的老板,为人自信而又偏执。
他一心要把卡夫卡培养成当之无愧的继承人,尽管卡夫卡全然无心于此。
青年的卡夫卡发现尝试与父亲进行成人对等式的沟通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专制的父亲用自己认为的父爱强加在卡夫卡身上,使卡夫卡既感到沉重的负担又无力改变自身的现状。
父亲的威严是这个家庭无形的压力,即使身为长男,卡夫卡也没有勇气去挑战父亲的权威。
尽管卡夫卡的内心敏感、脆弱,但是卡夫卡的外表看似与我们身边的每个人看上去并不同,他在一家工伤保险公司作律师工作了15年,在周围的同事眼中,他幽默和群、兢兢业业,但是在卡夫卡的内心,所投射的早已经是一个变形的世界。
在与朋友的书信中写到他眼中的常态世界:“除了我的其他工作外,在我的四支区施工队中,人们像喝醉了似的从手脚架 上往下掉,跌进机器中,所有的房梁翻了个个儿。
所有的斜坡松散开来,所有的梯子划掉了,人们递上去的东西,会掉下来,人们一旦扔下去什么东西,自己便也往上面坠落。
为了瓷器厂的姑娘们,我的脑袋都疼了,他们不断摔着成塔的摔倒在梯子上。
”在他的作品之中,父亲的形象也不断重复和变形。
在现实中尽管卡夫卡曾一度尝试与父亲进行一次深切的交流,他曾经写过一封长信试图与父亲进行交流,但是这封信最后由于母亲的阻拦,还是没有到达父亲的手中,从这以后,卡夫卡彻底放弃了父亲交流的权利。
任何一个儿子,都期待得到父亲的肯定,但是卡夫卡被这种外在的枷锁束缚,既对自身不满,又无力改变。
在《判决》中,卡夫卡刻画的父亲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我当然熟悉你的朋友。
他本应是合我心意的儿子。
因此,这么多年来,你也一直在欺骗他。
不然你还能干什么呢?你以为我们有为他伤心落泪过?所以,你把自己关进办公室,不让任何人打扰你,你这个老板在忙着呢——你这样做只是为了能够往俄国写些胡编乱造的假信。
试论卡夫卡的惧父情结摘要:在卡夫卡的作品中,我们总能看到或感觉到一位父亲形象的存在,这一父亲形象把卡夫卡郁结在心灵深处的“惧父情结”表现得淋漓尽致。
本文结合卡夫卡的作品和他的生活对他的这一情结进行解读。
关键词:卡夫卡;情结;惧父“情结”本是心理学上的一个概念,指的是一种无意识的纠葛,是被意识压抑在心灵深处日积月累形成的具有本能冲动与情绪倾向的某种意向群。
而随着心理学与文学的相互渗透,“情结”一词也开始成为文学艺术领域的一个常用术语。
在文学艺术领域,情结可能成为灵感的动力源泉,沉迷于艺术境界的作家创造某种最高的美,这种完美的追求往往源于一种强有力的情结,积极的或消极的情结在文学作品中有着种种表现。
在现代作家卡夫卡的作品里,我们总能看到或感觉到一位父亲形象的存在,父子冲突在作品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其实正是作家郁结在内心的父亲情结的艺术外化。
“我写的书都与您有关,我在书里无非是倾诉了我当着您的面无法倾诉的话。
”卡夫卡在1919年所写的《致父亲的信》中的这句独白正说明他对自己作品的清醒认识。
此外,在信中,他公开地表露了自己对于父亲的复杂的情感。
这种情感郁结在他的内心一生,形成了他旷日持久的父亲情结,宣泄这一情结的最好方式就是写作。
因此,我们可以说,父亲情结是解读卡夫卡作品的一把关键钥匙,而通过作品我们也可以更好地了解作者本人。
在卡夫卡的作品中,关于父亲情结的外化表现,我们最容易察觉同时也是感受最深的无疑是小说主人公的“惧父”。
这可以说是卡夫卡父亲情结的最本质的表现特征。
所谓“惧父”,即儿子对父亲的忌恨与恐惧。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认为,男孩在潜意识中想要取代父亲,但又惧怕父亲对自己的惩罚而使恋母欲望抑制,突出表现为畏惧父亲的一面,造成惧父。
在卡夫卡的作品里,父亲总是个强悍甚至蛮横的角色,儿子却往往弱小自卑,两者形成力量的对比。
父亲的存在使家庭的成员尤其是儿子感到受抑,无形的压力与恐惧笼罩着他们,可以说父亲是卡夫卡的人物来到世上后永远无法摆脱的一个力量。
浅谈卡夫卡的“父亲情结”作者:刘畅来源:《文学教育》2018年第05期内容摘要:由于父亲专横、粗暴,卡夫卡一生都处在与父亲的矛盾对立中,他的许多作品中都表现出一种“父亲情结”。
研究卡夫卡的作品,从儿子与父亲的冲突中,我们很容易窥见到卡夫卡对父亲既依恋、敬佩又恐惧、屈从甚至控诉、反叛的复杂情感。
关键词:卡夫卡儿子父亲在卡夫卡的很多作品中,我们总能看到一位父亲形象的存在。
叶廷芳先生也说过:“熟悉卡夫卡的人大都有一个突出的感觉:他与父亲的关系始终十分紧张,而且在他的创作中有浓重的投影。
”卡夫卡自己也曾向父亲宣称:“我写的一切都与你有关,我在书里无非是倾诉了我当着你的面无法倾诉的话。
”“父亲情结”是卡夫卡作品的一个特点,也是研究卡夫卡的学者们无法绕开的一个话题。
卡夫卡之所以要在作品中大量写父子关系,展现父子冲突,有其特殊的原因:卡夫卡出生在一个犹太商人家庭,其父赫尔曼·卡夫卡是一位白手起家的成功商人,性格专横、粗暴,他让独子卡夫卡完全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父亲对卡夫卡的写作事业不理解,也不支持,甚至对儿子的婚姻也进行干涉。
在父亲的管教下,卡夫卡变得软弱、胆小,他曾经写了《致父亲的信》,但又不敢亲手交给父亲。
“父亲”对于卡夫卡是一个既爱又恨的名词,卡夫卡对父亲既有畏惧、依恋乃至屈从的一面,也有控诉、审视乃至反叛的一面,这些情感在他的很多作品中都有影射。
卡夫卡对父亲的畏惧源于父亲专横的性格以及对他天性的压迫,他作品中的父亲形象是一种抽象的、无处不在的权威,像上帝一样约束着他笔下的儿子们,让他们感到喘不过气。
对父亲的畏惧表现在卡夫卡的笔下,是儿子对于父亲的完全屈从。
在早期的《判决》中我们就可以明显看出卡夫卡想反映他自己与父亲之间不正常的紧张关系。
作为卡夫卡化身的格奥尔格在文中与假想的父亲展开实力悬殊的较量,但听到父亲喊自己时,就立马在父亲面前跪下。
父亲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的朋友,也是让格奥尔格害怕的原因。
卡夫卡小说中的“仇父”情结解读作者:陆维玲来源:《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05期摘要:卡夫卡竭尽一生创作了七十多篇短篇小说,三部尚未全部完成的长篇小说。
《判决》、《在流浪地》、《变形记》等是短篇小说的代表作,《诉讼》、《美国》、《城堡》是三部长篇小说,被业内人士称为“孤独三部曲”。
纵观卡夫卡的作品,我们可以感受到作者有一种浓郁的“仇父”情结。
本文尝试研究卡夫卡小说中的“仇父”情结,以供同行指正参考。
关键词:卡夫卡;父亲;“仇父”情结中图分类号:I521.07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7)05-0100-03弗兰茨·卡夫卡(1883~1924)是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之一,具有奥地利犹太血统。
他在文学史上取得的卓越成就令人叹服,被尊称为现代主义文学“一代宗师”。
卡夫卡创作的很多作品对后世产生了深刻而广泛的影响。
卡夫卡的创作手法别出心裁,小说内容怪诞离奇,却让人欲罢不能;艺术形式独树一帜,跨越了传统文学的束缚。
如今,文坛内有一种“卡夫卡式”特色,可以将读者带入一种似梦似幻、纷繁复杂、任人摆布的境界中。
卡夫卡竭尽一生创作了七十多篇短篇小说,三部尚未全部完成的长篇小说。
《判决》、《在流浪地》、《变形记》等是短篇小说的代表作,《诉讼》、《美国》、《城堡》是三部长篇小说,被业内人士称为“孤独三部曲”。
纵览卡夫卡的作品,我们可以感受到作者有一种浓郁的“仇父”情结。
正如我国学者叶廷芳所说:“熟悉卡夫卡的人都有一个突出的感觉:他与父亲的关系始终非常紧张,而且在他的创作中有着浓重的投影。
”本文尝试研究卡夫卡小说中的“仇父”情结,以供同行指正参考。
一、卡夫卡本人与父亲的关系卡夫卡于1883年出生在一个犹太商人家中。
在当时的社会情况下,犹太人几乎是没有什么社会地位的,犹太人的姓氏也是被强制赋予的,带有一丝骂人的贬义色彩。
卡夫卡刚一出生,似乎就决定了他之后的道路。
浅析《变形记》中父亲的形象叶思隽(广西民族大学传媒学院广西南宁530000)【摘要】《变形记》是现代主义代表作家弗兰兹·卡夫卡的一篇短篇小说,小说中刻画了格里高尔一家四口在资本主义物欲横流的社会中被“异化”了的形象。
其中在描写格里高尔的父亲老萨姆沙的时候凸显了他行尸走肉的生活方式、无能的压迫者的形象以及与格里高尔变异了的父子关系,对我们进一步了解卡夫卡笔下与现实的父子关系有所帮助。
【关键词】变形记;父亲;人物形象【中图分类号】I2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6652(2019)02-0017-01有人说,卡夫卡的作品中都或多或少的有透露出他对父亲的情感,在卡夫卡的书信中他曾描述他与他父亲的关系:“我们之间的战争就像是害虫之间的争斗一样,互相叮咬并且都通过吸食对手的血液来保存自己。
”在《变形记》中,格里高尔与他的父亲之间也是一场战争,但不同的是,只有老萨姆沙在扮演吸食的角色。
一、行尸走肉的生活方式在卡夫卡的笔下,老萨姆沙是一个只享受权利而不履行义务的人,家里有母亲、妹妹伺候他,但从没看过他为家里做过什么贡献。
因为父亲的事业崩溃,所以格里高尔自然承担起家里的经济负担,从一个小办事员成为一个旅行推销员,但当大家都习惯了以后,对他的辛勤劳动也就心安理得。
特别是父亲,本来他好应该再去动起手脚分担格里高尔的压力,但是他却用儿子的血汗钱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维持自己奢侈的生活,在外工作的儿子吃着糟糕透顶的食物,他却能每天花好几个小时来解决他极为丰盛的、摆满了一桌子的早餐;“每逢格里高尔动身出差,他父亲总是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格里高尔回来过夜总看见他穿着睡衣靠在一张长椅子上里,他连站都站不起来,把手举一举就算是欢迎“;每晚需要母亲和妹妹像哄孩子一样让他从扶手椅转到床上睡觉,”站起身来,颇费周折,仿佛他对他自己便是极沉重的负担似的“…老萨姆沙不断利用他在家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啃食其他人为他创造的所有,仿似是一个有手有脚正常得再不过的”残疾人“。
1951 年, 美国一位不太出名的作家杰罗姆·大卫·塞林格写了一部十几万字的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 以下简称《守望者》) , 作品迅速在战后的美国及欧洲大陆引起轰动, 其成功让作者本人也惊诧不已。
青少年大为欢迎此书,认为它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一时大中小学校园里到处有人模仿小说中主人公霍尔顿的言行举止, 身穿风衣, 头戴鸭舌帽, 开口“混帐”,闭口“他妈的”。
甚至在小说出版十几年之后, 外国学者只要跟美国学生一提到当代文学, 学生们就会立即提到《守望者》。
2002 年秋, 日本著名的作家村上春树出版了他的第21 本小说《海边的卡夫卡》, 上市后立刻成为畅销书, 被日本达文西杂志票选为2002 年度图书榜第一名, 刚一翻译引进我国又高居畅销书榜排行榜。
其主人公也是一位离家出走的十五岁的少年——田村卡夫卡( 世界上最顽强的十五岁少年) 。
两位主人公相似的年龄和耐人寻味的经历, 无疑值得我们探究一番。
因为, 两部题材相似的小说在两个不同的时代能够受到如此的重视和欢迎, 引起读者的阅读饥渴症, 肯定会有它深层的原因, 而不仅仅是一种纯粹文学上的魅力。
它是人们, 尤其是十五六岁的青少年在人生旅途中所面临的独特的精神困境在文学中的反映。
下面从比较文学的角度就两本书在主人公形象的塑造, 以及主题的选择方面存在的相似性和相异性作一个比较分析。
《守望者》的情节虽然简单, 但它却以细腻而深刻的笔法, 细致入微地刻画了主人公霍尔顿矛盾的心态, 集中地、典型地再现了战后美国一代青年的精神状态。
现在我们从两个方面来分析霍尔顿精神危机的根源。
首先, 在儿童世界与成人世界、个人与他人之间, 霍尔顿处于一个无所适从的状态。
《守望者》中写到, 霍尔顿离开学校后, 一个人来到纽约游逛。
在那里, 他看不到光明与温暖、前途与希望, 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幅充满虚伪与欺诈、令人可笑可悲的社会图景。
他感到生命遭到践踏, 心灵受到伤害。
名家名作中的父亲在文学作品中,父亲往往是一个重要的角色,他们既代表着家庭的权威和责任,也承载着孩子们的希望和梦想。
下面将介绍几位名家名作中的父亲形象,并分析他们在故事中的角色。
首先是《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
诸葛亮是一个雄才伟略的智者,他一生都为国家的兴旺而奋斗。
作为家庭的支柱,他尽心尽力地维护着家庭的安稳。
在外面为国家谋划,面对强敌时,他总是表现出从容不迫的态度,让人感到安心。
但在家中,他却隐忍地承受着妻子的重病和儿子的夭折。
尽管内心痛苦,但他始终保持着乐观和坚定的信念,为家人和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诸葛亮的形象给人一种父爱的力量和家国情怀的激励,他成为了儿子们眼中的楷模。
另一位著名的父亲形象出现在鲁迅先生的小说《家》中。
故事讲述了一个贫穷家庭的生活,父亲是一个全心全意为家人着想的人。
他勤劳努力地赚钱,为了让孩子们上学,他甚至不吃饭省吃俭用。
虽然他没有文化,但他眼中只有儿女的学业和前途。
在面对贫困和艰辛时,他坚守着作为父亲的责任,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父爱的伟大和无私。
父亲的形象成为了一种激励,让读者感受到了责任和奉献的力量。
另外一个令人难忘的父亲形象出现在村上春树的小说《海边的卡夫卡》中。
故事中的主人公卡夫卡成年后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并非亲生,而是被养父收养的。
卡夫卡在痛苦和迷茫中开始追寻自己的家族和身世的真相,最终发现了父亲悲惨的过去。
尽管面对这样的真相,父亲一直默默关爱着卡夫卡,给予了他信任和鼓励。
在小说的结尾,父亲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告诉卡夫卡生命的真谛,成为了卡夫卡内心的力量和支持。
这个父亲形象给予了读者对人性的思考和对家庭的温暖的希望。
这些父亲形象在文学作品中展现了不同的性格特点和价值观念,他们有的是智者,有的是勤劳的劳动者,有的是默默关爱的养父。
但他们都具备着对家庭的责任和对孩子的关心。
他们以自己的行动来影响和塑造下一代,成为儿女们心中的楷模和榜样。
通过对这些父亲形象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父爱是一种伟大和无私的情感。
卡夫卡创作中父论亲情结的演化卡夫卡的作品中存在着普遍的父亲形象,最能体现的是创作成熟的“三部曲”《司炉》《变形记》《判决》,其中都赋予了“父亲即上帝”的内涵。
随着卡夫卡作品中的主人公走向社会,相应的父亲的形象就演化为各种各样的绝对权威事物,这些作品中无不凝聚着卡夫卡对这个荒谬世界的深刻认识和生命体验。
标签:卡夫卡父亲情结权力意识孤独意识父亲上帝化一、权力投射下的父亲“上帝化”书写在卡夫卡作品中,父亲形象的权力意识是无处不在的,所以卡夫卡对勃罗德说:“给自己全部的作品提名为‘逃出父亲范围的愿望’”。
在这些作品中卡夫卡给予了父亲全知全能的上帝的形象,他把与《圣经》里的令人敬畏的上帝关系这种传统的形象投射到了父亲身上,使父亲具有一种普遍性的权力化力量。
简而言之,父亲即上帝。
卡夫卡的父亲情结体验主要来自他的生活之中,也就决定了这个上帝以“生活化”的方式存在,上帝的形象是卡夫卡内心和外在的一种艺术外化和历史维度。
卡夫卡曾经有过把《司炉》、《变形记》、《判决》这三部作品合在一起出版的希望,以《儿子们》作为合集的书名。
他认为它们“无论外表还是内蕴都是相通的,在他们之间存在一种显而易见的、其实更应该说是秘密的联系”,他还说“这三个故事的统一性在我心中的分量与他们中间某一个自身的统一性是一样的”。
在卡夫卡的作品中罗斯曼、格里高尔、格奥尔格,其本质都是作为“儿子们”的角色出现的,他们的父亲都可以毫无理由的决定他们的命运。
卡夫卡说:“《司炉》是永远也不会成为现实的什么东西”。
[1]在作品中虽然卡尔的父亲没有直接的出场,但是我们可以感受到上帝的存在是无处不在的。
如果一位父亲可以放逐具有罪孽的儿子,那么他身上自然带有上帝的影子。
《判决》和《变形记》中的儿子们虽然开始的时候有点幸运,但是结局确实非常悲惨——格奥尔格在父亲的严厉的斥责中投河自尽,格里高尔则永远也不能变回人的样子了,最后被苹果砸中而死去。
在这些作品中父亲都幻化成了上帝的样子,任意判决和处罚儿子们,而儿子们反对父权则被认为是原罪,父亲的出现就是为了惩罚儿子们的原罪。
论卡夫卡的“仇父”情结摘要卡夫卡与父亲的矛盾几乎是世人皆知,其作品几乎都具有或隐或显的“仇父”情结。
如何理解卡夫卡这种驱之不散的“仇父”情结呢?本文认为卡夫卡的“仇父”情结是卡夫卡父子性格、价值取向上的南辕北辙以及卡夫卡着意放大父亲的缺点使然。
应该看到,卡夫卡在质疑和敌视父亲的同时,也对父亲充满了敬畏和仰慕之情。
关键词:“仇父”情结质疑敌视敬畏仰慕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弗兰茨·卡夫卡的父子矛盾几乎是世人皆知。
在卡夫卡的作品中,几乎都存在着对父亲或隐或显的不满、幽怨、质问和控诉。
叶廷芳先生指出:“熟悉卡夫卡的人,大都有一个突出的感觉:他与父亲的关系始终十分紧张,而且在他的创作中有浓重的投影。
”《司炉》是长篇小说《美国》的第一章,被卡夫卡另辟为一篇短篇小说发表。
作品主要描写了主人公卡尔·罗斯曼被父母放逐到美国的故事。
16岁的少年罗斯曼受家里的女仆引诱并且生了一个孩子,贫穷的父母为了避免由此而产生的麻烦,就打发他去了美国。
在这里有一个父亲形象:他自私而蛮不讲理。
罗斯曼只是个孩子,引诱他并且与之发生关系的是一中年女仆,况且,“子不教父之过”。
他即使有错,也不至于被”流放”到美国,那无异于死刑判决。
作为父亲不能在儿子最为需要帮助的时候,为孩子遮风挡雨兴利除弊,反而为了个人与家庭的得失将年幼的儿子的生死安危置于不顾。
难怪罗斯曼的舅舅对此也颇有微词:“我或许不得不把这些原因讲给我亲爱的外甥听,而与此同时,遗憾的很,我还将不可避免地会坦率地谈到他的父母……”作品里,罗斯曼有两个具有亲情关系的人:父亲与舅舅,但他们对他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论血缘关系,父亲近于舅舅;但论对罗斯曼的关心,舅舅胜于父亲。
这种势如水火的对比,使作品对父亲的褒贬也就自不待言了。
《判决》写主人公年轻商人盖奥尔格·本德曼准备写信告诉在外地的一个朋友,说自己快要结婚了。
但父亲说他已经告诉那个朋友了。
儿子为此感到不快,就对父亲斥责了一句。
从《判决》透视卡夫卡的父子关系作者:刘晨来源:《大观》2014年第06期摘要:《判决》讲述了一对父子间的冲突,这种冲突的本质是儿子的独立于父亲的强权之间的矛盾。
《判决》中儿子与父亲之间冲突不断激化激化乃至难以调和,虽然略显荒谬无理,也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卡夫卡自身与父亲的关系。
关键词:《判决》;卡夫卡;父子关系;冲突荒谬《判决》是卡夫卡写得较早的一篇小说,代表的主要是卡夫卡创作早期的思想。
主要讲述了儿子与父子间的矛盾冲突。
这种冲突的本质是儿子的独立于父亲的强权之间的矛盾。
儿子将自己结婚的消息告诉了俄国的好友,却因此受到父亲的责难。
父亲怀疑他根本没有这个朋友,甚至上升到儿子人性的执拗和罪恶这一高度上。
儿子感到害怕惶恐,以至于丧失了理智,跳河自尽。
父亲对儿子的“判决”,是荒谬而无理的。
他要儿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然而儿子却照着父亲的审判去做了。
在落水之时,儿子仍悲哀地辩白道:“我的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可是一直爱着你们的啊!”爱着父亲,父亲却让他去死;明知父亲的荒谬,却依旧按父亲的旨意执行。
要谈《判决》,可能要先从卡夫卡的那封《致父亲的信》说起。
在卡夫卡的叙述中,父亲的形象强大、威严、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
“与这种差异相应的是你在精神上占有绝对的优势。
你完全凭自己的本事干成了一番事业,因此,你无比相信自己的看法。
这种情形我小时候就有所感觉,但没有我长大成人后感觉到的那么突出。
现在你是坐在躺椅里主宰世界。
你的观点正确,任何别的观点都是荒谬、偏激、疯癫、不正常的。
你如此自信,根本不必前后一致,总是有理。
”卡夫卡信中的父亲,与他在《判决》中描绘的父亲形象,几乎是如出一辙。
《判决》中父亲对儿子的权威与凌辱,使儿子的独立性与自我意识面临崩溃。
在小说中,父亲就是强权与威严的代表。
“只要我对一个人稍微流露出一点兴趣来——我的本性决定,这并不是经常发生——您就会给予百般责骂,诽谤,凌辱,丝毫也不顾及我的情感,毫不尊重我的看法。
父与子的关系:《卡夫卡在岛上》概述《卡夫卡在岛上》是日本作家村上春树创作的一部小说。
它以独特的叙事风格和丰富的象征意义,讲述了一个充满着父与子关系探索的故事。
故事中的父与子关系不仅仅体现在主人公与他父亲之间,还包括了其他角色之间的父与子关系,并通过这些关系来探讨人性、责任感和自我认同等主题。
父亲形象小说中的主人公卡夫卡一直面对着他父亲离世带来的失落和孤独感。
尽管他曾试图逃离自己所处的困境,但他最终还是被自己内心深处对父亲的追忆所驱使。
卡夫卡通过思考父亲过去的言行举止,试图理解并重建他们之间曾经存在过、现在已经消失了的情感纽带。
父子情感交流小说中描述了主人公与其他角色之间复杂而微妙的父子关系。
卡夫卡与他的导师、朋友甚至是陌生人之间都存在着一种父与子般的情感联系。
这种关系不仅仅是亲情,还包括了教导、支持和承担责任等方面。
自我认同与责任感通过父与子之间的相互作用,小说探讨了自我认同和责任感的重要性。
主人公在回忆和思考中逐渐发现了自己对家庭、对他人以及对社会所承担的责任。
他意识到,他无法完全摆脱父亲所赋予的角色,而且这些角色对于他个人成长和价值观塑造起着重要作用。
主题的象征意义《卡夫卡在岛上》通过描述父与子关系,使用了一些独特而富有象征意义的元素,如孤岛、荒凉景象和奇幻生物等。
这些元素在文中代表着主人公内心深处对过去记忆和情感故事的追寻,并通过这种方式来揭示父亲形象以及整个父与子关系对主人公成长道路所起到的重要影响。
总结:《卡夫卡在岛上》通过精细描绘父与子关系,以及对人性、责任感和自我认同的探索,展示了一个充满情感复杂性和象征意义的故事。
这部小说引发读者对于家庭关系和自身成长的思考,并通过各个角色之间纷繁复杂的父子情感交流,呈现出深刻而令人回味的故事主题。
大 众 文 艺111总之晋察冀根据地边币和金融制度,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产物,在这个特定的历史条件中,在活跃根据地的经济,稳定金融,促进生产以及财政的调度,人民生活的改善方面,都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是抗日战争时期财经事业上的一项创举,在中国金融货币史上占有重要的历史地位。
参考文献①彭爽:《关于晋察冀边区党的工作和具休政策报告》第111页②《聂荣臻回忆录》第474页,解放军出版社③《晋祭冀边区财政经济史资料选编》第四编第70-52页,南开大学出版社④魏宏运:《晋察冀边根据地财政经济史稿》,档案出版社,1990年版⑤ 魏宏运:《论晋察冀边区货币的统一》⑥吴占权《论晋察冀边区的反假币斗争》⑦《史海泛舟》,贾秉文:《晋察冀边区的货币金融》⑧《经济论坛》2004.11. 申玉山:《抗战时期晋察冀边区的金融货币建设》一卡夫卡在日记中曾提到他两次致信出版社,希望将三个重要作品:《司炉》《变形记》《判决》“合成一本很好的书,并可冠以《儿子们》的书名”因为他认为他们“无论是内蕴还是在外观上,都是相同的,在这三个作品之间存在着显而易见的联系,甚至更重要的,是一种秘密的联系”,唯有“儿子们”这样的书名,才能“准确的表达这种联系”[1]在卡夫卡看来,无论流浪儿卡尔•罗斯曼,还是履行推销员格里高尔•萨姆沙,抑或格奥尔格•本德曼,“儿子”是他们共同具有的最根本的生存方式,他们都拥有一位可以决定他们生存方式的父亲,这便是三个作品的共通性,也是这三个故事得以展开的前提。
它们之间“秘密的联系”主要就集中的存在于作品里的“父亲”形象之中。
《司炉》是卡夫卡第一个自认为“如此之好”的作品。
尽管卡尔的父亲并没有直接出场,但作品开头第一句话,很容易使人联想起《圣经•创世纪》里人类始祖夏娃和亚当受诱惑偷吃禁果而被上帝耶和华逐出伊甸园的神话传说,这足以令我们强烈的感到“父亲“的无处不在的严厉的责罚过失的儿子,当然表明了父亲的权力,然而将责罚的程度无限放大到”放逐”,并让儿子毫无怨言的接受。
这显然离不开父亲的绝神圣的威望,由此我们可以依稀辨认出这位父亲形象中上帝的影子,因为能 “放逐”一个犯有“原罪”的儿子的父亲,本身便具有了上帝的某些属性。
作品开头第一句话的表述方式本身就是一个再明白不过的暗示。
甚至可以说,这个老罗斯曼的这一根本特征,也为卡夫卡作品中后来出现的父亲形象中必然的蕴含有上帝似的神圣威望这i共同属性定下了基调。
《判决》和《变形记》中的两个儿子最初都比卡尔要稍微幸运一些,并没有i开始就被放逐,但他们的结局更惨,后来都遭受了最为严厉的惩罚。
《判决》中格奥尔格•本德曼自以为事业有成,不甘心总是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下,并想独立接管父亲的生意让父亲彻底的告老退休,结果被父亲认定“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人”,并受到了父亲匪夷所思的判决:“我现在判你去投河淹死!”《变形记》中格里高尔•萨姆沙代替破产的父亲承担着养家糊口的重任,紧张繁忙的是工作累得他身心疲惫,所以想以“变形”的方式从“儿子”必须承担的苦差事中得到暂时的解脱。
结果同样遭到了父亲的严惩并被彻底放出,再也“回”不了家了。
尽管这两个儿子并没有像卡尔那样去偷吃禁果,但就他们都想扰乱恒常的父亲关系,试图取代或摆脱父亲的作为而言,本质上均属“原罪”,正如卡夫卡所言“我们企图把我们有限的小世界置于无限的大世界之上。
这样,我们就干扰了事情的正常循环。
这是我们的原罪。
”[2]于是,既然背负着“原罪”是“儿子们”共同的本质特征,那么与儿子们“原罪”属性相呼应,作品中的父亲也就自然的获得了上帝的某些属性。
看《变形记》和《判决》的读者常常会对其中父亲形象后来的变化感到诧异:原本年老体衰反应迟钝的老本德曼和一直萎靡不振的老萨姆沙,怎么会突然间便得那么凶狠和强大,轻而易举的就处置了他们的儿子?其实,只要读出儿子们身上的“原罪”属性,我们就会明白,这看似莫名其妙的变化的实质就是父亲身上“上帝”式神威的具体展开。
其一,原罪或放逐的概念总是相对于上帝而言的;其二,“卡夫卡的任务们由于父亲的权威而产生犯罪感”[3]儿子们要对自己的“原罪”本质有所认识必须要面对的是一个具有某些上帝表征的父亲形象;其三,对他们原罪的判定与惩罚,也只能由具有某些上帝表征的父亲来实施。
于是,随着儿子们“原罪”意识的苏醒,他们父亲的形象便开始折射出上帝的影子,以至于儿子们后来都惊讶的发现:被格奥尔格抱上了床的老本德曼猛地掀飞了身上的被子,“直挺挺的站在床上”“一只手轻巧中撑在天花板上”俨然一副顶天立地的巨人形象,格奥尔格害怕了,说话也变得颠三倒四的;老萨姆沙因破产而一蹶不振,儿子的“变形”反倒使他精神大振,面目焕然一新,“在他浓密的双眉下,那双乌黑的眼睛里放射出一种神采奕奕具有参透力的目光”“这真的不是他想象中的父亲了”, 格里高尔不禁对此深感困惑:“这,这怎么可能真是他父亲呢”。
所以说,就跟放逐了犯下“原罪”的儿子的老罗斯曼一样,老本卡夫卡笔下的父亲形象李晓娟(陕西理工学院文学院 陕西 汉中 723000)【摘 要】卡夫卡许多作品的主人公都是以“儿子”的身份出现的,可以说“儿子”是卡夫卡主人公的一大类型,相对的卡夫卡的作品中自然也就存在大量的父亲形象,除了《司炉》《变形记》《判决》等作品中明显出现的父亲形象之外,像《诉讼》《在流放地》等多部作品中也存在有泛化或社会化的父亲形象。
可以说在卡夫卡的作品中父亲形象已经抽象撑一种权威文化,而且叠合着犹太文化中上帝形象的影子。
深入理解卡夫卡作品中的父亲形象,无疑能更好的理解他独特的文学、美学思想。
【关键词】儿子们;父亲/上帝;犹太文化;父亲情结文史哲大 众 文 艺大112德曼和老萨姆沙分别成了他们儿子的审判者和惩罚者,他们分别从不同的方面担负起了上帝的某些职能。
面对这样一位父亲形象,儿子们除了对自己大逆不道的“原罪”深感恐惧外,他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诚惶诚恐的从“父亲 /上帝”那里离手自己罪有应得的惩处。
所以格奥尔格才会听到父亲的“判决”后马上乖乖的跑去跳河;所以甲虫格里高尔在被父亲的苹果砸伤后,很快就领悟了父亲的“如果他能懂得我们的意思”那句话的言外之意,他“满怀着温情和爱意想着家人”更坚定了“必须让自己消失的决心”。
西方一位学者说:“从卡夫卡小说中的其他父亲形象中,人们能看到耶和华的身影,他恪守法律,严惩叛逆行为……他享有绝对的权威,他比卡夫卡笔下的主人公强大得多,有力得多,他最后一一处置了那些主人公。
”[4]可以说这三个作品的年轻主人公心甘情愿的领受处罚不仅仅因为父亲权力的强大,更重要的还在于他们对于父亲身上折射出来的上帝神威的恐惧和折服。
二卡夫卡在“儿子们”系列作品中对于“儿子们”形象的生存状况的真是描写,直接来源于他自己切身的生活体验。
就如有学者所说:“格奥尔格•本德曼的独白,就是卡夫卡的独白,就是他内心辩论的客观化”[5]卡夫卡通过这些“儿子们”形象,以一种及其严酷的真实,把他心灵中所感受到的关于生活中自己与其父亲关系矛盾关系的经历和体验,作了血淋淋的展示,我们从中可以窥视到纠缠了卡夫卡一生的“父亲情结”的内资复杂性。
卡夫卡从小就生活在“惧父“的心理阴影中,成年后他也产生过“弑父”的念想,做过“弑父”的尝试,他曾经呕心沥血的写了一封长达数万字的长信《致父亲》就其父子如此糟糕的关系及原因表达他自己的一些独立看法。
卡夫卡的“父亲情结”与其笔下的“儿子们”一样,对父亲既“惧”又“恨”还“恋”,所以他自己说:“从《判决》中得出的结论正适合我的情况”[6]卡夫卡对“儿子们”生存状况的阐释,其内在逻辑也许来源于他内心深处所几点的犹太民族的文化无意识。
在犹太文化中父亲的形象总是与上帝的影响叠合在一起的,人们对于上帝崇拜的宗教信仰往往是通过在现实生活中对于自己父亲敬畏的伦理关系得以体验与固化的,反过来,人们对于自己父亲的敬畏心理中也必然会蕴含着某些宗教因素。
同时,在现实生活中,每个长大了的儿子总会本能的涌动起要求脱离甚至反叛父亲(权威)的心理冲动,这在任何一个民族都属于普遍存在的文化心理现象。
而在有太文化传统中,这一文化心理由于已经跟上帝信仰机密联系在一起,它往往会激起人们心灵深处的原罪感,故而形成一种独特的“父亲情结”:反叛父亲的心理冲动中总会掺杂着对于上帝的敬畏感,其浓郁的宗教因素使得其反叛父亲的行动中必然也会渗透着对于父亲/上帝的眷恋与畏惧。
三卡夫卡的文学创作中始终存在着的这一“父亲/上帝”形象,是对人类社会文化中普遍存在着的权威文化现象的一种真实而生动的概括和展示。
这一形象的存在形态从前到后经历了一个由实而虚的泛化过程,表现了作者对权威文化功能与本质特征的体验与领悟的深化过程,之所以能够如此是因为这一形象生成的逻辑起点和现实基础跟人类社会历史上的权威文化的产生和形成基本上是一至的。
那就是现实生活中普遍存在着父亲家长制家庭的基本结构及其对于人们精神世界的深刻而长久的影响。
卡夫卡能够从自己的家庭生活中体验出权威文化的基本形貌,当然他与父亲错综复杂的情感联系为他获得现实家庭生活使得独特体悟提供了保证,根源于他终身都无法排解的“父亲情结”。
“最亲爱的父亲:你最近曾问我,为什么我声称在你面前我感到畏惧,像以往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一部分正是出于我对你的畏惧”[7]这是卡夫卡给他父亲那封著名长信的开头,这封长信淋漓尽致的表达了卡夫卡一直积郁在自己心头的复杂的“父亲情结”他既可以帮助我们理解卡夫卡笔下任务的“恐惧”中所蕴含的父亲形象的实质,正如叶延芳先生所言:“熟悉卡夫卡的人大多都有一个突出的感觉:他与父亲的关系始终十分紧张,而且在他的创作中有浓重的投影。
”[8]它叶可以证明这“父亲形象”与卡夫卡所理解的权威文化的内在联系,就像米兰•昆德拉所说:“卡夫卡所写的从未寄出的给他父亲的那封著名兴建表明,正式从家庭、从孩子与被奉为神圣的双亲关系的这种权利间的关系,卡夫卡获得了他关于罪有应得的惩罚技巧的知识,这成为他小说的一个重要主题。
”[9]其实从家庭伦理学的角度看,他与父亲的关系并无多少异常之处,只是在家庭长子责任感的重压和父亲强悍性格的对照下,他那敏感而脆弱的心灵才有了不堪重负之感,乃至于小时候因为哭闹着要喝水而被父亲惩罚的一件小事。
也给卡夫卡造成了永久性的内心伤害,始终难以忘怀。
他在信中还说:“许多年后我还经常惊恐的想象这么个场面,那个巨大的人,我的父亲,审判我的最后法庭,会几乎毫无理由的向我走来……而我早他眼里就这样无足轻重”他还说:“你对我吼叫的一切都不啻是天谕神示,我绝不会忘记它,它成了我判断世界的最重要的方法”[9]此时,卡夫卡心目中自己父亲的形象实际上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家庭伦理范畴,而具有了宗教学和社会政治学,甚至美学等多层面的含义。
参考文献【1】卡夫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