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宴饮诗与礼乐文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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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中的燕飨诗与礼乐文化精神摘要:《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是一部主要反映周代礼教文化制度和社会政治生活的著作。
《诗经》中的宴飨诗主要收录在《小雅》中,它是周代礼乐文化的直接产物,也是周代礼乐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本文从宴飨诗的产生、写作目的以及其内容与外在形式等方面来探讨其与周代礼乐文化精神之间的关联。
关键词:诗经宴飨诗礼乐文化精神《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
原名《诗》,或称“诗三百”[1],共有305篇,另有六篇笙诗,有目无词[2]。
全书主要收集了周初至春秋中叶五百多年间的作品[3]。
《诗经》中的作品所涉及的内容极为广泛,可以说当时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以及世态人情、民俗风气等等,在其中都有形象的表现。
具体来说,包括婚恋诗、农事诗、燕飨诗、战争徭役诗、祭祖颂歌和周族史诗等。
其中的宴飨诗鲜明的体现出先秦时期的礼乐文化精神。
周代社会以小农生产为生产方式的农业宗法社会,家族血缘关系至关重要。
为适应这种农业宗法等级社会的政治需要,逐渐形成了一系列的礼制。
周代的礼制极为宽泛,既包括个人伦理道德修养,行为方式的准则规范,又包括国家政治的典章制度。
据《周礼》记载,当时把礼分为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五大类,统称为五礼。
燕飨诗是直接反映嘉礼中飨礼、宴礼等礼仪活动的诗。
“燕”本为“宴”之假借,现仍沿用“燕”,是为了显现其反映燕礼的特定意义。
根据燕飨诗反映的不同礼仪内容,又可分为飨礼诗、燕礼诗、乡饮酒礼诗等。
产生于西周初期的燕飨诗,是周初社会繁荣、和谐、融洽的反映。
其中《鹿鸣》、《伐木》、《鱼丽》、《南有嘉鱼》、《蓼萧》、《湛露》、《彤弓》、《菁菁者莪》、《�弁》、《鱼藻》、《宾之初筵》、《瓠叶》,以及《大雅・行苇》等均属这一类。
《伐木》篇记载,周文王曾身体力行地推行过德礼理性精神贯注于其中的宴饮乐舞。
周文王把宴饮乐舞没有看成是自己追求享乐刺激的工具,而是看成是调节人际关系,使长幼尊卑各得其所、互敬互爱的手段。
浅析《诗经》宴饮诗的思想内涵及作用浅析《诗经》宴饮诗的思想内涵及作用宴饮诗在《诗经》中占有一席之地,它反映了周代亲族、宾客、君臣之间宴饮的场面,它帮助周天子强化和维护政权统治,体现了宗法之义和治国之道,并包含了周人宗亲、尚礼、重德的礼乐精神和道德风范。
从世界范围上古文学看,大量地以宴饮为题材的诗歌的出现,中国的《诗经》是一个特例。
而对宴饮诗的研究,与《诗经》其他题材相比,远不如庄严肃穆、雍容典雅的神坛祭歌和史诗颂歌;远不如古朴自然、热情率真的农事篇章和婚恋情歌;远不如意味深长、内容深沉的怨刺诗。
酒席上的美味佳肴,宾主之间的相互颂美,流于形式的奢华,使人对宴饮诗的评价有所误解。
我们知道,宴饮诗主要是直接反映嘉礼中飨礼、燕礼等礼仪活动的诗,而嘉礼是用于融合人际关系、沟通感情、联络友谊的礼仪。
具体而言,宴饮诗歌的责任和使命如下。
一、宗子维诚戚戚兄弟在宴饮诗歌中不断出现的对兄弟人伦、君臣大义的吟咏,其主旨更在于个体对整体的依存、以及整体对个体存在的前提的赐予。
也就是强化宗法血缘亲情,维护巩固政权。
(一)血缘关系下宗族情感的认同《诗经》所处的时代是宗法家族制的时代。
按照分封制的原则,嫡长子为大宗,继承王位,成为宗子,分封出去的余子是小宗。
周天子作为宗子自然而然是天下最大的宗,受封的诸侯是与周王有血缘关系的父兄子弟或者有联姻关系的甥舅姻亲。
这种宗法制度强调宗国集体意识,将君臣两者牢牢拴在一起的纽带是血缘宗法制度延伸出来的权利和义务的关系。
然而,能直观显示这种血缘生命链形式的莫过于祭祀活动。
"国之大事,在祀在戎'。
祭祀在周代占有重要的地位。
族长或者宗子率领族众在宗庙中喜用清醇的美酒,美味的肉羹,齐鸣的鼓乐来祷神告祖、祈福获佑,在祭祀尾声时族人宴饮吃"神嗜'的酒食,获得先祖神灵的赐福,整个祭祀活动才完美结束。
这种敬鬼事神以求赐福免灾的形式带有一定的宗教和迷信色彩。
但是施之于宗庙的先祖祭祀形式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那就是使同宗族的人获得心理上的认同和亲近,强化和凝聚宗族血缘关系。
《诗经》中的宴饮诗及其背后的礼乐文化作者:袁玥来源:《语文学刊》 2015年第10期袁玥(重庆大学新闻学院,重庆401331)[摘要]《诗经》作为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宴饮诗是极其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们今日经常谈论的所谓宴饮诗(又称燕饮诗、燕飨诗,或记录君主宴请臣子的礼节、或记录亲朋手足集会时的盛貌,直接反映着嘉礼中飨礼、燕礼、食礼等礼仪活动。
宴饮诗中记录的音乐酒德也好、乡射祈福也罢,都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那个时代宗法制度下的礼乐文化;它所呈现的特征和当时社会价值意向是具有一致性的。
《诗经》中宴饮诗的美学的价值,连同其背后所记录的古代礼乐内涵一道,成为中国弥足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
[关键词]诗经;宴饮诗;礼乐文化[中图分类号]I20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8610(2015)10-0012-01[作者简介]袁玥,重庆大学新闻学院。
清代的学者姚际恒曾言:“古人登降揖让、饮食动作,无不各有仪。
”而《诗经》作为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自然有许多篇章重现了古代贵族宗法制度下的交际往来与生活情趣,亦折射出我国先秦时期的礼乐文化——正如孔子所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其中,宴饮诗是极其浓墨重彩的一笔,不管是“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小雅·鹿鸣》),还是“既见君子,孔燕岂弟”(《小雅·蓼萧》),抑或是“宾之初筵,左右秩秩”(《小雅·宾之初筵》),都多多少少反应了当时宴会宾客的礼乐文化的兴盛。
其实,从广义来说,《诗》三百篇除三颂以外,十五国风以及大、小雅都可以用于宴饮奏乐,都能算得上是“宴饮诗”。
《仪·燕礼》有云:“工歌《鹿鸣》《四牡》《皇皇者华》。
笙入,奏《南陔》《白华》《华黍》。
乃间歌《鱼丽》,笙《由庚》;歌《南有嘉鱼》,笙《崇丘》;歌《南山有台》,笙《由仪》……”;朱自清在《经典常谈》中论及《诗经》,也说伺候贵族的乐工太师们保存下的唱本儿,其词“流传下来便是《诗经》了。
由《诗经》浅析周代礼乐文化的社会作用姓名:马静《诗经》是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收录了自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大约五百多年的诗歌(前11世纪至前6世纪)。
深刻反映了殷周时期(尤其是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政治、经济、文化、军事、风俗习惯、道德教化等都在《诗经》中都有真实生动的体现。
礼乐文化是周代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诗歌作为周代礼乐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被赋予了丰富的礼乐功能。
周代礼乐文化背景下诗歌的礼乐功能主要表现为"礼别异,乐合同"①、"诗言志"②、乐教与诗教三方面,所以说《诗经》很大程度上是周代礼乐文化的载体[1]。
本文通过赏析《诗经》中的宴饮诗和爱情诗的代表作品,浅要分析周代礼乐文化两个方面的内涵及社会作用:礼乐文化的社会政治作用和礼文化的道德规范作用。
礼的本意是指祭神的器物和仪式,在周代已经产生了规范、礼治的意义。
在宗教政治时代,作为祭祖、祭天的礼具有国家政治制度的意义,是维护宗法之义和等级制度的。
因此,礼的社会作用首先是社会政治制度,其次才是伦理道德规范[2]。
礼的渊源为祭祀,而乐是伴随着礼的.礼字的初文是“禮”,,曲字即为双玉,豆字为鼓,战国以后加上了"示"旁,后来简化为今天的"礼"。
所以最初的含义是在鼓乐声中"行礼以玉",礼乐是一体的。
礼乐制度是礼和乐的有机统一体。
礼的部分主要对人的身份进行划分和社会规范,最终形成等级制度。
乐的部分主要是基于礼的等级制度,运用音乐进行缓解社会矛盾。
因此后世常把“礼”和“乐”统一称为礼乐制度和文化,有时也单强调礼制和礼文化。
总之,“礼,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立后嗣着也。
”③对于整个周代乃至后世都承担着极其重要的社会作用。
春秋战国时期,周王室衰落,社会动荡、小国林立,礼乐文化的发展经历了曲折反复,也就是孔子所说的“礼崩乐坏”。
在这个时期,礼仍旧收到儒家的极度推崇,孔子以“克己复礼”为旗帜,认为周礼统治下的社会才是理想的社会。
12《诗经》宴饮诗起源微探■吴洪平/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摘 要:《诗经》中的宴饮诗生动地再现了当时当地的礼乐制度和生活习俗。
由于宴饮诗所体现出的礼乐形式与精神,可以说其是周代礼乐文化的重要的外显形式之一,这也充分说明宴饮诗在周代礼乐文化中占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
宴饮诗的起源是我们探究宴饮诗以及其背后所反映的先秦社会生活的重要窗口之一。
关键词:《诗经》 宴饮诗 起源 崇敬自然 先祖 礼乐制度 乐《诗经》中的宴饮诗是《诗经》中重要的类型之一,宴饮诗及其体现的礼仪制度是在继承夏商时期文明的基础上,逐渐发展和完善起来的。
周代商后,在继承夏商时期文明的基础上对其做了补充和发展,到最后形成了一整套比较系统、完备的运行体系。
王国维在《殷周制度论》中认为:“周之制度典礼,乃道德之器械”①。
除了对夏商时期文明的继承和发展,周人在规定礼仪制度时也有自己的时代特性和文化特性。
再加上周公制礼作乐的最直接的目的便是稳固政治、维护统治。
宴饮诗和其体现的礼仪制度的形成发展也与当时整个社会文化环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因此,宴饮诗的产生必然包含着当时的一些主要的社会思想和礼乐观念在其中。
一、发生于先民对自然与先祖的崇敬远古时期,科技未萌。
先民出于对于风雨雷电之类的自然现象的崇敬,开始祭拜这些自然神。
发展到最后,形成了一个完备的体系,朝拜祭祀自然神灵甚至是自己的先祖,以祈求健康、丰收、战争胜利、下雨等等。
祭祀的仪式也由开始的朴素、简单逐渐发展成为一套繁琐、严谨并且内涵丰富的仪式。
一是“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左传·成公十三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②这句话很直白明了的告诉我们祭祀在当时的地位之重,祭祀在当时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事情,与战争相埒。
宴饮诗中很多诗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在丰收以后举行祭祀活动,从中也可以我们也可以印证先民们对祭祀的重视。
《小雅·楚茨》第一段就交代:“我仓既盈,我庾维亿。
以为酒食,以享以祀”在丰收以后,谷仓中堆满了很多粮食,怀着丰收的喜悦心情,用蕴含着自己一年辛苦在里面的丰收之后的粮食做成美酒和米饭,来祭祀自己的先祖。
《诗经》与礼乐文化精神Ξ王 静①,王会荣②(1、胜利油田高培党校,山东东营257045,2、胜利油田胜中社区管理中心,山东东营257002)【摘 要】 在我国古代庞大的思想文化体系中,几乎每一种性质的思想文化都有其相应的文学。
相互影响、相互渗透,甚至彼此融合。
文化思想的这种复杂关系决定了文学对于文化思想的认同也不可能单一化:在《诗经》的各类诗歌中,如果说祭宴饮诗属于礼乐思想文化体系,是对于礼乐文化的认同。
【关键词】 《诗经》;礼乐文化;传统文化【中图分类号】 B 2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4326(2008)04—0036—02 《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
从创作年代说,它包括了上下五六百年间的作品;从作者说,它包括了当时社会不同身份、不同社会经历以及不同性别的作者的创作;从体裁上说,它包括了抒情、叙事、讽喻、颂赞等各种文学样式。
而题材内容更是多种多样,有的写政治、农事、狩猎、行役、战争、宴饮、祭事、歌舞;有的写爱情、婚姻、民俗,而且形象极为生动,美妙动人。
它就像当时社会的一部形象化的历史,一个精金美玉杂收并蓄的五光十色的宝库,丰富多彩,眩人耳目。
《诗经》的巨大价值,更在于它反映社会层面的广阔。
它虽产生在文字、文化主要掌握在上层贵族文人手中的古代社会,但由于当时统治者的特殊需要和“采诗”制度的存在,从而保存了大量的反映中下层社会的作品。
《诗经》中的“十五国风”和“雅”诗中的一部分,多是产生于各地的民间诗歌,这些诗歌题材广泛,贴近现实生活,成为我们今天了解两千年前底层人民生活状况、社会习俗、精神面貌的可靠史料,这是遗存下来的其它文献古籍所不可及的。
《诗经》中“十五国风”,共收一百六十篇作品,大部分是民歌。
关于“雅”,历代的解释更加纷繁。
《毛诗序》说:“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
”另外,关于“雅”还有种种解释,如有人认为“雅”字古与“夏”字通,西周王畿(镐京一带)本称夏,周初人常自称夏人,所以产生在西周王畿附近的乐歌便称“夏歌”,亦即“雅歌”。
122撰文/朱 晏宴饮诗,又称燕飨诗,在《诗经》中占有很大的比重,这类诗歌形象而深刻地反映了周代初年至周代晚期的社会面貌,也比较充分地展现了当时社会的礼乐文明,堪称反映周代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
文章从《诗经》中宴饮诗的分类与变化简要阐述了周文化的形成与演变过程,以及周文化对后世产生的影响。
宴饮诗又被称为燕飨诗,常常用以描写古代君臣之间、同宗族亲、亲朋好友相聚在一起欢畅宴饮场景的诗歌,是《诗经》中十分重要的一类诗体。
而宴饮诗的形成与发展,不但表现了族人之间感情的友好欢洽,还体现了周代贵族之间的等级礼仪秩序,同时,它也是西周在礼乐文化精神上的发展与变迁过程的展示。
《诗经》中宴饮诗的代表作品有:《瓠叶》《頍弁》《湛露》《行苇》《鱼丽》《南有嘉鱼》《鱼藻》《宾之初筵》《蓼萧》《菁菁者莪》《鹿鸣》《伐木》《彤弓》等,它们都体现了周人笃信友谊、崇尚亲情、重视等级、提倡礼乐的精神意识和价值取向。
从《诗经》宴饮诗的分类看周文化笔者粗浅认为,《诗经》中周朝时期的宴饮诗大致可以简要分为平民宴饮与贵族宴饮两大类来探讨。
其中描写普通百姓宴饮生活的诗大多平实且真诚。
例如在《小雅·伐木》这首亲友欢聚的宴饮诗中,作者用了“伐木许许,酾酒有藇。
既有肥羜,以速诸父”和“既有肥牡,宁适不来,微我有咎”这两个生动的句子来展现出当时宴饮时和谐、热情、美好的场景。
其中主人家用美酒和肥羊来宴请长辈叔舅等亲属,以促进家庭成员的感情交流,作为友好和睦家庭的一种手段。
这种较为普通的家庭宴饮,表现的是周代底层劳动人民间的宴会相处情况。
而在大雅、小雅里描写周代贵族与奴隶主宴饮的诗歌,是仅次于祭祀诗而占有很大数量的一类诗体,在这些诗篇当中,我们可以看到奴隶主们经常纵情声色、沉迷吃喝玩乐,过着得过且过的生活。
他们为了粉饰太平,和睦亲友,从《诗经》中的宴饮诗看周文化的变迁及其对后世的影响宋刻本《诗经》书影(局部)时不时地大规模举行宴会。
而《诗经》中体现贵族宴饮乐趣的那些诗,从《小雅·鱼藻》中周天子“王在在镐,岂乐饮酒”到《南山有台》贵族燕飨宾客都有所描绘,足可见其存在的普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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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诗经》宴饮诗作者:刘秋霞指导教师:程盈内容摘要:《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它的内容丰富,题材多样。
深刻地反映了那个时期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可以说是当时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世态人情、民俗风习的一轴巨幅画卷。
而《诗经》中的宴饮诗是描写君臣上下、同宗近族、亲朋好友之间觥酬交错、宴饮欢聚的诗歌,表现了贵族的威仪礼节,体现了宗族的和睦合好,展现了周代礼乐文化的发展与变迁。
宴饮诗出自周代贵族之手,体现着周代贵族的思想意识和价值取向,因此,《诗经》宴饮诗不仅具有典礼意义,而且还有着深刻的思想文化意义。
它同时反映了周代宴饮的场面和亲族、宾客、君臣间的亲情,有其重要的社会作用。
它帮助周人团结了兄弟、宗族,也有助于周天子维护其统治。
另外,宴饮诗还在很大程度上展示了中国传统文化中“和”的审美意蕴,有一定的审美倾向,值得去深入研究。
关键词:诗经;宴饮诗;《小雅》;和谐;儒学诗经是我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它收集了从西周初期到春秋中叶五百多年的诗歌作品,深刻地反映了那个时期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读着它,就好像读了一部周族的发展史。
而按它的内容划分,大致可以分为农事诗、怨刺诗、爱情诗、宴饮诗、战争徭役诗、祭祖颂歌和周族史诗等几方面。
其中,宴饮诗作为《诗经》中的一个特殊类别,自有它重要的研究价值。
一、宴饮诗的界定所谓宴饮诗,就是直接反映嘉礼中飨礼、燕礼等礼仪活动的诗歌,又称燕饮诗或燕飨诗。
它以君臣、亲朋欢聚宴享为主要内容,是周人重礼乐、尚亲情、笃友谊的体现,是中华民族礼乐文明的产物。
宴饮诗在《诗经》中有不少篇章,特别是在《小雅》中几乎占了大多数。
《小雅》中的《鹿鸣》、《常棣》、《伐木》、《鱼丽》、《南有嘉鱼》、《蓼萧》、《湛露》、《彤弓》、《桑扈》、《頍弁》、《鱼藻》、《宾之初筵》、《瓠叶》,和《大雅》中的《行苇》、《假乐》等都是直接描绘了诸侯、贵族、兄弟、亲友之间宴饮的场面。
而《周颂·丝衣》、《大雅·既醉》、《大雅·凫鹫》、《小雅·楚茨》是有关祭祀的宴饮诗。
周代礼乐仪式与《诗经》宴饮诗
宴饮诗是反映中国古代社会以饮食礼仪为表面形式,各个阶级间进行利益沟通和思想交流的诗作。
在《诗经》一书中,这类文学作品虽然从数量上看,少于爱情诗和怨刺诗,但是与祭祀诗相近,多于战争诗、农事诗以及史诗;从性质上说,宴饮诗变成反映社会文化政治生活的细节,有助于我们了解周代社会精神文化最细致最深奥的情节,因此具有重大的文化意义,从而成为《诗经》众多题材中十分重要的一类。
宴饮诗在礼乐文明的燕飨礼中诞生,在诗礼文明影响下成熟,在周代的人际交往间发展变化。
它不仅仅是文学蓝本,还是礼乐经典,承载着礼乐教化的重要使命。
研究宴饮诗不能只是单纯的追求诗本意,而是必须要联系当时的时代背景、礼乐文化、诗礼关系等,这样才能对宴饮诗进行系统完整的把握。
本文所探讨的宴饮诗是与周代礼乐仪式有对应关系的,是由局部到整体的关系。
这样就将研究系统化、整体化,将松散的篇目归纳整理到一个大的礼乐仪式制度中,将他们有机的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准确的体现宴饮诗在整个周代礼乐文化中举足轻重的作用。
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真正做到同时将诗与礼结合起来,分析两者关系对宴饮诗产生的影响。
因为是从最小的细节入手,所以能渗透到诗歌的各个角落。
本论文实质上是从《诗经》宴饮诗着手,研究周代的礼乐仪式制度的文章。
通过本篇文章使我们明晰,周朝是一个以“礼”为行为的道德规范,以道德问题为时代的根本问题,以道德进步为社会发展和进步的朝代。
《礼记·大传》说“亲亲也,尊尊也,长长也,男女有别,此其不可得与民变革者也。
”宴饮诗就是在这“不可变革者”上产生的,并为这“不可变革者”而成就着整个时代的彬彬之礼。
《诗经宴饮诗中的礼乐文化《诗经》宴饮诗与礼乐文化精神研究》摘要:《诗经》中的宴饮诗主要收录在《小雅》中,它是周代礼乐文化的直接产物,也是周代礼乐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诗经》是我国最古老的文化典籍之一,几千年来,它的编纂与流传对中国传统文化产生着非比寻常的重大影响,”与其他宴饮诗相比,《鹿鸣》突出了礼乐文化的人文精神,在饮酒鼓瑟吹笙的宴饮仪式中,在礼乐的陶醉中,君臣和谐相融,表现了“宴以合好”的精神之美德摘要:《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是一部主要反映周代礼教文化制度和社会政治生活的著作。
《诗经》中的宴饮诗主要收录在《小雅》中,它是周代礼乐文化的直接产物,也是周代礼乐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本文从宴饮诗的产生、写作目的以及其内容与外在形式等方面来探讨其与周代礼乐文化精神之间的关联。
关键词:《诗经》宴饮诗礼乐文化精神《诗经》是我国最古老的文化典籍之一,几千年来,它的编纂与流传对中国传统文化产生着非比寻常的重大影响。
《诗经》中的宴饮诗又称宴飨诗,或燕飨诗,主要出于周初,是以君臣、亲朋欢聚宴饮为主要内容的诗歌。
宴饮诗是周代贵族在进行周王朝礼乐文化建设中取得的丰硕果实,亦是周代礼乐文明的重要内容。
宴饮诗主要收集在《小雅》中,如描写周王大宴群臣的《鹿鸣》、宴饮朋友亲戚故旧的《伐木》、欢宴有功诸侯的《彤弓》等篇。
礼乐是中国古代社会政治和文化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仅是人们生活行为、风俗习惯和社会交往的准则和规范,还是当时社会文明程度的折射和映照。
《诗经》中的宴饮诗主要是歌颂、强化周代贵族间的宗法血缘关系,确立贵族阶级的礼乐制度及贵族的道德风尚。
在周代,君臣之间、诸侯与卿大夫之间,经常通过宴饮上的交流对话,来表达爱敬之意,做到君臣友好、邻邦宗族的和睦相交。
周代的上层贵族阶级也以宴饮为手段,通过宴饮中的礼仪秩序来达到宗族内部的和谐,达到政治上的尊卑有序,以维护和巩固周王朝的统治。
因此,宴饮诗随周代礼乐制度的产生而产生,是周代礼乐文化的直接产物。
《诗经》宴饮诗与礼乐文化精神赵沛霖《诗经》中的宴饮诗又称为宴飨诗,一般是指那些专写君臣、亲朋欢聚宴享的诗歌。
《小雅·鹿鸣》、《伐木》、《鱼丽》、《南有嘉鱼》、《蓼萧》、《湛露》、《彤弓》、《菁菁者莪》、《頍弁》、《鱼藻》、《宾之初筵》、《瓠叶》、以及《大雅·行苇》等均属这一类。
在数量上少于《诗经》中的情诗、怨刺诗,与祭祀诗相近,而多于史诗、农事诗、歌战争诗。
若从性质上看,它与我国古代文化的发展密切相关,具有重要的思想文化意义,完全可以与上述诸诗并列,成为“三百篇”中的十分重要的一类。
宴饮诗的作者多是宴饮的参加者,一无例外地属于西周统治阶级。
历代经学家从宴饮诗与上层统治集团密切相关的特点出发,从政治功利的角度去研究它,与政治教化诗视为一体而备加推崇。
建国后宴饮诗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也存在着明显的不足:主要是将宴饮诗与贵族生活联系起来而加以过分贬低甚至完全否定。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评价,却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它们都割断了宴饮诗与社会文化传统的联系,而与政治教化和贵族阶级的本质生硬地牵拉在一起。
我认为,要正确认识宴饮诗与社会文化精神之间的关系,认识它的特殊本质以及它产生的文化发展的历史必然性等问题,那就不仅应当从广阔的文化背景出发,从文化发展的纵向对它加以考察,而且应当把它放到世界的范围内,在与其他民族文学的比较中,从横向对它加以考察。
从世界文学的范围看,上古各民族,诸如埃及、印度、中国、希腊、罗马等,在他们各自的文学宝库中,都有某些相同种类的诗歌,如史诗、情歌、祭祀诗、农事诗和牧歌等。
这些作品在不同的民族那里,只有具体生活内容和民族形式、语言的差别,在诗歌的性质和体裁特征上则是完全一致的。
这些具有世界共通性的诗歌体裁和种类,反映出这些民族在各自的发展中所经历的共同的社会历史进程以及相同社会历史背景下文化上的某些共同的基本属性。
上古各民族在彼此隔绝、没有相互交流和借鉴的情况下所创造的这些精神产品,正是人类文化心理趋同性的表现。
这是问题的一个方面。
另一方面,由于各民族所走的具体发展道路和社会生活内容的不同,以及由此所形成的民族文化心理结构的差别,不同民族的文学又各有其不同的内容和特征。
上古时代,不少民族在自己的文学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上,都有一些不同于其他民族或者能够突出反映本民族精神风貌、文化心理特征的文学种类和体裁。
从一定的意义上说,这类文学作品往往可以视为一个民族及其文化高度发展在文学上的标志。
例如古希腊、印度的史诗和戏剧,古埃及的故事和宗教诗……那么,古代中国呢?能够突出反映先秦(主要是西周)时期中国文化精神特征的文学作品究竟是什么呢?不言而喻,《诗经》中的各类诗歌都程度不同的反映着中国古代的文化特征和精神风貌。
同样,长期以来被我们忽略和贬低的宴饮诗也具有这种性质。
与上古时期各民族相比,中国的宴饮诗发展更为充分,因而在以独特的方式反映民族文化精神风貌方面,宴饮诗也就更加值得我们注意。
古希腊的史诗是人所共知的。
公元前7世纪以后,随着私有制的出现和母系氏族社会向父系氏族社会的过渡,国家逐渐形成。
与此同时,人们的精神和心理也发生了重要的变化:原来融化于原始群体中的个人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自我观念和自我意识逐渐增强,个性开始产生。
“父权家族标志着人类发展的特殊时代,这时个别人的个性开始上升于氏族之上,而在早先却是湮没于氏族之中。
”(马克思《摩尔根<古代社会>一书摘要》)具有个性和自我观念的人在现实生活的激发下第一次萌发了抒发其主观情怀的要求,于是,抒情诗产生的主观心理条件开始成熟,并逐步代替了史诗,成为古希腊文学的重要形式。
希腊抒情诗的类别主要有颂歌、情歌、哀歌、琴歌、田园诗和讽刺诗等,而没有宴饮诗。
古罗马诗歌的类别主要有颂歌、哀歌、情歌、酬友歌、农事诗和哲理诗等,也没有专门以宴饮为描写对象的宴饮诗。
特别应当指出的是,古代希腊、罗马在民主军事制时期(即抒情诗产生的历史时期)都有“议事会”,并由此而发展为奴隶制时期的贵族元老院。
国家重大的政治、军事行动都要通过它而初步决定。
这种决策不是在别处,恰恰是在宫廷餐桌上,结合聚餐和宴饮而进行。
聚餐、宴饮具有某些政治色彩,这于我国西周时代在食案上朝会、聚同、“定兵谋”,在宴饮中大搞政治交易的情形颇为形似。
但这种形似性反映在文学上却大为不同:周代的食案上产生了宴饮诗,而希腊、罗马的餐桌上却不是这样。
这难道是偶然吗?再看其他古代国家。
古代印度诗歌主要汇集于《吠陀》中,按其内容可分为颂诗、祭祀诗、劳动歌、俗歌、农事诗、祷辞和咒语等。
印度的宫廷宴饮也很多,但却没有宴饮诗。
古代埃及以宗教诗为诗歌大宗,其中主要包括神话诗、颂诗、祷歌和咒语。
这些诗作多收入《亡灵书》。
此外,古代埃及还有一些歌谣,其中有情歌、劳动歌、俗歌和宴饮诗。
然而埃及的宴饮诗数量很少,主要是针对宗教观念而作,它歌颂现世的欢乐,劝说人们摒弃对于冥世的幻想。
它在埃及文学中的地位远不如《诗经》中的宴饮诗。
在鸟瞰古代世界各民族文学之后,似可断言,宴饮作为日常生活之事,在上古各民族中普遍存在着,在他们的文学作品中,例如在史诗中也不乏宴饮场面的描写,但是,专门以它为咏唱对象,并且形成一个重要诗歌类别的现象,却是其他任何民族都不能与中国相比拟的。
这说明,正是在当时社会和贵族生活中产生了巨大作用和影响的比较发达的宴饮诗,构成了中国古代文学不同于其他民族文学的重要区别之一。
产生于中国古代的这种特有的文学现象,自有其社会历史和意识形态方面的原因,从广阔的背景上看,也就是具有深刻的社会文化的根源;它深深地根植于古代中国的历史土壤中,是古代中华文化的独特产物。
这种文化不是什么别的,正是充分表现古代中国贵族精神风貌和道德规范,并被世人誉为古代东方文明集中体现的礼乐文化精神。
所谓礼乐文化是萌芽于原始社会,经过长期的历史发展至西周而成熟的一种系统性的文化形态,它包括建立在奴隶制等级制基础上的精神文化(包括哲学、政治、法律)和文化价值系统(包括伦理道德、艺术、行为方式)这样相互联系的两个层面,其核心则是礼乐,尤其是礼。
礼最初只是氏族社会成员在生产、生活活动中逐渐形成的为大家所共同遵守的一些行为习惯和规范。
由于生产力发展水平的极端低下和人的社会实践活动范围的极端狭隘,以及由此而决定的人们认识能力的局限,使得原始宗教得以产生并成为主宰人们内心世界的唯一的精神力量,因而宗教祭祀中的种种节仪和习惯对于礼的形成也就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说文》云:“礼,履也。
所以事神致福也。
从示从豊。
”“豊,行礼之器。
”据王国维解释:“奉神人之事通谓之礼。
”(《观堂集林卷六·释礼》)这说明最初事神的节仪和规范是礼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奴隶制的国家产生以后,奴隶主贵族在统治国家的过程中,逐渐积累了政治经验。
西周初年,处于巩固统治的需要,奴隶主贵族运用这些经验对于来源于原始社会的宗教节仪、行为习惯和规范加以改造和发展,使之制度化、条理化,成为维护奴隶制的重要制度和思想准则。
这就是所谓的“周礼”。
具体说来,它包括以下三个方面的内容:一、奴隶制度的等级制和分封世袭制度。
二、以奴隶主的血缘关系为基础的宗法制度:奴隶主贵族阶级根据这种制度调节其内部关系,维护内部团结,并根据宗族的亲疏关系进行权力和财产的再分配。
三、体现上述两种制度的各种节仪和行为规范,如冠、婚、丧、祭、燕、射、朝、聘等,通过这些节文以明“君臣朝廷尊卑、贵贱之序,下及黎庶车舆、衣服、宫室、饮食、嫁、娶、丧、祭之分”(《史记·礼书》),可以看出,礼的节文范围很广,社会和个人中的一切无不囊括。
乐是礼的辅助手段,与礼配合使用。
它使人与人之间的从感情上和谐融洽,异中求同,缓和矛盾。
其作用的特点在于潜移默化,在对人性情的陶冶中达到移风易俗,敦厚教化,以利于礼的贯彻执行。
上述冠、婚、丧、祭、燕、射、朝、聘诸礼对于统治阶级来说各有其重要内容和作用:“人性有男女之情,妒忌之别,为制婚姻之礼;有交接长幼之序,为制乡饮之礼;有哀死思远之情,为制丧祭之礼;有尊尊敬上之心,为制朝觐之礼……故婚姻之礼废,则夫妇之道苦,而淫辟之罪多;乡饮之礼废,则长幼之序乱,而争斗之狱蕃;丧祭之礼废,则骨肉之恩薄,而背死忘先者众;朝聘之礼废,则君臣之位失,而侵陵之渐起。
”(《汉书·礼乐志》)它们分别从不同的方面起着“安上治民”、“移风易俗”的作用,其中每一项对于统治阶级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
但是,将这些礼仪节文形之于诗,形成专门一类诗歌的,却只有祭祀和燕饮之礼。
《诗经》中的祭祀诗和宴饮诗就是这样的诗歌。
另外,《诗经》虽也有写婚、丧和朝聘会同之礼的,但数量很少,根本不够形成专门一类诗歌的规模。
各种礼仪在诗歌创作中分布不均的情况不是没有原因的,特别是在诗歌创作的自觉意识不明显的上古时代尤其如此。
就祭祀、宴饮这两种礼仪来看,祭祀主要用以敬神祗和祖先的亡灵,与礼有密切的关系,因此而形成专门一类祭祀诗,这比较好理解。
至于以宴饮之礼为题而形成专门一类诗歌,并且无论从数量上还是从性质上都可称为《诗经》中比较突出的一类,这种现象绝非偶然,其根本原因即在于社会文化对于文学发展的制约作用。
原来。
宴饮之所以能在诗中得到充分的反映,并形成一类专门的诗歌,是因为宴饮与礼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首先,礼的起源与饮食密切密不可分。
“夫礼之初,始诸饮食。
其燔黍捭豚,污尊而抔饮,蒉桴而土鼓,犹若可以致其敬于鬼神。
”(《礼记·礼运》)原始氏族成员祭祀神祗和祖先亡灵,必陈饮食供神灵享用。
这种陈供开始比较粗糙,后来为了表示虔诚,饮食越来越丰盛,方式越来越讲究,并且规格和仪式渐趋固定,久而久之形成了大家共同遵守的准则。
其次,在举行各种礼时都离不开宴饮。
无论是婚冠丧祭,还是朝聘会同,或为了隆重,或为了虔诚,或为了真诚,或为了尽欢,都要举行规模不等的各种宴饮,所谓“礼终而宴”,正是说宴饮是各种礼的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
不论礼仪多么完备,只要不备宴饮,也要落个“为礼而不终”。
既然宴与礼具有这样的不解之缘,在频繁的宴饮中也就必然会促进礼的发展和完备。
第三,礼乐精神在宴饮中比在其他一般场合更能得到充分的体现。
礼的重要内容尊卑规谏长幼之序在宴饮中可以突出反映出来。
比如在乡饮酒礼和飨礼中,如何“谋宾”,如何“迎宾”,“献宾”时如何“酬”“酢”、“献”,以及不同身分和地位的人进退容止,都有十分详尽而具体的要求。
这样的宴饮,“非专为饮食也,为行礼也。
”(凌廷堪《诗经释例·乡饮酒礼》)借宴饮而行礼,正说明对于展示礼乐精神来说,是没有任何其他事物可以取代宴饮的。
宴饮与礼乐之间的特殊关系从本质上决定了宴饮诗的性质及其与礼乐之间的内在联系,因而也决定了宴饮诗比起《诗经》中的婚礼诗、丧礼诗和风俗诗等,更能全面而突出地反映出礼乐文化精神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