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史学的繁荣―关于近年史学研究的几个热点问题述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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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代史研究热点问题述要宋小庆近年来,中国近代史研究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提出了诸多新的见解。
其中有些涉及中国近代史研究中原则性问题,已引起了学者们的关注和讨论。
现将有关情况介绍如下:一、关于中国近代的社会性质早在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中国的思想理论界就曾围绕中国的社会性质问题展开了一场持续近十年的大论战。
参加讨论的人在政治理念、学术主张、所用依据方面虽不尽相同,但是,凡是否认近代中国社会的半殖民地半封建性质的人,同时也就不赞成中共领导的反帝反封建革命;反之,则大都会肯定进行反帝反封建革命的必要性。
这说明单从学术层面上看,近代中国的社会性质也不是一个孤立的、无关大局的问题,它同时关系到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改良和革命等一系列重大问题的认识。
事实上,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理论工作者正是通过这场论战,不仅判定了近代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而且重新研究、勾画了中国社会从古至今的发展进程和未来趋向,对中国历史特别是中国近代史作出了许多新的阐释,从而初步形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科学的史学体系。
中国共产党也在对近代社会性质这一基本国情认识基础上,明确了中国革命的对象、任务、动力、性质和前途等一系列重大问题。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近代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这一观点,为史学界所普遍接受,而中国共产党所领导的革命实践,则被公认为是对这一观点的有力证明。
但是,近年来,有些学者对此提出了质疑。
有的学术刊物还曾专门开辟了专栏,邀请学者对此发表意见。
有人认为,近代中国社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系统全面冲突的产物,对此很难以形态区分标准来分析,所谓封建主义、资本主义、半封建半殖民地等等概念,都带有认识上的偏差。
有人则提出,半封建半殖民地并不是个统一的整体,半殖民地与半独立相对应,是对国家地位的描述;半封建的另一半则是半资本主义。
中国近代的总趋向是封建主义的解体和资本主义的发生与发展,毛泽东“两半论”的失误,就在于忽视了资本主义在中国发生和发展的巨大进步意义。
中国古代史研究热点问题中国古代史研究热点问题一、秦汉简牍学研究:新史料的出现是推动历史研究纵深发展的动力之一,尤其是秦汉史的研究,传世的文献资料比较少,制约了史学研究的发展。
本世纪初,在西北的新疆、甘肃等地,陆续出土了不少汉简,一些学者开始利用这些资料对秦汉社会进行研究。
建国以后特别是八十年代以来,考古成果似乎十分垂青秦汉历史,秦汉简牍大量的出土。
主要有1975年云梦秦简、1990-1992年敦煌悬泉置汉简、1993年连云港尹湾汉简、2001年张家山汉简、2002年江西里耶秦简、2002年长沙东牌楼汉简等等,大量简牍的出土,为秦汉史的研究注入了新鲜的血液,研究者们利用传世文献与出土文物相结合的方法,在秦汉官僚制度、地方行政制度、法律制度、民族关系、社会史等方面的研究中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云梦出土了一千多支竹简,主要是秦代的法律制度,还有反应当时社会风俗的《日书》。
1996年里耶出土的秦简达三万多枚,主要是地方的官方档案文书,10多万字的文字资料大大充实了少得可怜的秦史资料。
这批简牍是秦时县一级政府的部分档案资料,内容包括政令、各级政府之间的往来公文、司法文书、吏员簿、物资(含罚没财产)登记和转运、里程书等。
运用简牍这批简牍,学者们对秦朝的行政管理制度、文书制度、邮驿制度等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张家山汉简主要有《二年律令》是汉初的法律条文。
学者们不仅对汉初的法律、行政制度有了深入的研究。
利用这些制度资料,研究汉初国家对社会关系的整合情况,推动了社会史研究的深入。
尹湾汉简的出土,为研究汉代地方郡县机构中官吏组成,官吏的的升迁、职能等提供了宝贵的资料,同时推动了汉代行政制度研究的深入发展。
另外,简牍的整理、文字的识读、简牍文书的特点规律等都成为研究热点。
借助于新史料,不仅发表了大量的相关论文,还出版有《简帛研究》等专业期刊、以及简帛网站等。
还出版了一些有分量的学术著作《汉代官文书研究》、《简牍文书学》等等。
中国现当代文学史近年来的热点、前沿问题、学术之争一、湮没的辉煌沈从文、周作人、张爱玲,当这些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曾经那么辉煌耀眼的名字再度从尘封湮没中走出,重现昔日光彩的时候,带给人们的应该不仅是怀旧的快慰、知性的咀嚼,更能由此而引发出对历史的反思和清理,对文学本质的思考和探究,对世态人性的洞察和体验。
1、沈从文一个早在30年代就已卓有成就的作家,却在不适合其生存的环境中,活埋式地沉默了四十多年,忽然于衰朽之年,再获关注,成为文坛的传奇人物。
其遭遇和经历,正反映了中国知识分子所经受的屈辱与埋没。
而沈从文作品的终归社会,一版再版,广受注目,终于证明了历史上曾被冷落的文学现象不一定永远地遭受冷落。
奇特的经历创作的特点沉默与归来2、周作人周作人的名字被淹埋得太久了,直至近些年,它曾有过的光彩才再度显露出来。
有关的年谱、传记、论著接连出现,他的为数众多的小品散文不断被结集出版,他的作品丰富了人们的阅读趣味,他的文风成为追慕仿效的对象……但人们关注周作人,在更深的意义上,或许是因为可以从他复杂的经历和人格状态中,看到中国现代历史的纷纭变化和身处其中者所面临的多重选择。
双重面貌文学实绩淹埋与显露3、张爱玲张爱玲可说是个矛盾的结合体,她的一生充满奇异而不协调的内容,虽身出名门,但早年的生活环境却极端阴冷恶劣;两度婚嫁,或汪伪要员,或左翼作家,感情难得超脱;远渡重洋,将近三十年与世绝少交涉,寂然而终。
她的作品也一如其人,交织着新与旧、雅与俗……。
更为重要的,张爱玲遭逢的是一个乱世,而她是“废墟上的罂粟花”,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个“异数”。
在文坛销声匿迹三十年后,张爱玲奇迹般地被唤醒,人人争读,“张爱玲热”从港台席卷大陆。
探寻“张爱玲热”的实质,除了她的作品迎合了世纪末渐盛的怀旧热之外,或者是她的作品所具有的"现代性"而引发起人们对文学的本质的深层思考。
新旧交织雅俗边缘消失与再热二、认识的重建时代社会的急剧变化,在这些年来是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历史学研究中的前沿热点问题有哪些在当今的学术领域,历史学研究不断拓展和深化,涌现出了众多引人关注的前沿热点问题。
这些问题不仅反映了社会的变迁和人类的发展,也为我们理解过去、把握现在和展望未来提供了重要的视角。
环境史研究是当前历史学中的一个重要前沿领域。
随着全球环境问题的日益严峻,历史学家开始关注人类与自然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在历史长河中的演变。
他们探究古代文明如何适应和改变其所处的自然环境,以及环境变化如何影响人类社会的发展进程。
例如,研究古代农业社会中土地利用和水资源管理的方式,以及这些方式如何塑造了社会结构和文化传统。
通过对历史上环境与人类活动相互作用的研究,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当前环境问题的根源,并为可持续发展提供历史借鉴。
全球史研究也是近年来备受瞩目的热点。
全球史强调超越民族国家的界限,从全球的视角来审视历史事件和现象。
它关注不同地区和文明之间的交流、互动和相互影响。
比如,研究丝绸之路如何促进了东西方之间的经济、文化和技术交流,以及这种交流如何推动了全球文明的发展。
全球史还关注全球化进程在历史上的起源和演变,探讨全球化对不同地区社会、经济和文化的影响。
通过全球史的研究,我们能够更全面地认识人类历史的整体性和多样性。
社会史研究一直是历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当前的社会史研究更加注重微观层面和个体的经历。
历史学家们深入研究普通民众的日常生活、社会心态和文化习俗,以揭示社会结构和社会变迁的内在机制。
例如,研究近代城市中工人阶级的居住条件、劳动状况和家庭生活,以及这些因素如何影响他们的社会意识和政治行为。
这种微观社会史的研究方法使我们能够更细腻地理解历史上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以及个体在历史进程中的作用。
性别史研究在近年来取得了显著进展。
性别史关注历史上性别角色、性别关系和性别观念的演变,以及性别因素如何影响社会、政治和文化的发展。
例如,研究女性在古代社会中的地位和作用,以及近代以来女性争取平等权利的斗争历程。
略论中国史学的经世致用【摘要】中国史学源远流长,经历了漫长的发展历程,融合了丰富的理论和实践经验。
史学的经世致用理念贯穿古今,为中国史学的发展提供了指导思想。
中国史学在政治、文化、社会等领域拥有广泛的应用,对社会发展起着重要作用。
历史研究不仅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过去,更能为当代社会问题提供启示和借鉴。
史学的传承与创新是中国史学发展的关键,传承经验和文化传统,同时不断创新研究方法和理论。
中国史学的经世致用意义在于引领社会发展,促进文化繁荣,塑造国家形象。
未来中国史学需要更加关注当代问题,拓展研究领域,提升国际影响力。
中国史学在世界史学中具有独特地位,为世界提供了宝贵的研究资源和视角。
【关键词】中国史学、经世致用、起源、发展历程、理念、应用领域、社会发展、历史研究、当代问题、启示、传承、创新、意义、发展方向、地位、世界史学。
1. 引言1.1 中国史学的起源中国史学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古代中国的历史观念和史学理论。
在古代,中国的史学主要以编纂史书、编纂史籍为主要形式,这些史书如《史记》、《汉书》等被认为是中国史学的开端。
中国史学的起源还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的历史思想,比如孔子和墨子等先秦思想家对历史的思考和论述。
中国史学的起源在历代的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了独特的史学体系和史学方法。
古代中国的史学注重对历史资料的搜集整理和编撰,这种方法在现代的历史研究中仍然具有一定的影响。
中国史学的起源也与中国传统文化的特点密切相关,中国史学在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形成了独特的史学理论和方法论,这种史学理论和方法论在中国历史学界有着广泛的影响和应用。
1.2 中国史学的发展历程中国史学的发展历程可以追溯到古代的史官制度,最早的史书可以追溯到《史记》等古籍。
随着时代的发展,中国史学逐渐走向繁荣。
尤其在宋元明清时期,中国史学达到了辉煌的时代。
宋代创设了“官修正史”的体制,对历史资料的整理和编纂作出了重要贡献。
元代以后开始出现私家编修的史书,更多地呈现出个人学术研究的特点。
“史学研究的挑战与回应”学术研讨会综述刘玲(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史学理论与史学史研究中心,北京100875)时代的变化呼吁学术的变革,社会的发展要求学术的更新。
历史学作为一门悠久的学术,如何应对时代的挑战,为时代的发展注入活力,是每一位史学工作者都不能回避的问题。
“以古鉴今”,用史学研究回答现实提出的问题,是历史学的根本任务。
只有积极面对挑战,不断自我革新,历史学的生命之泉才能源源不断。
2015年11月21日至22日,由北京师范大学史学理论与史学史研究中心主办的“史学研究的挑战与回应”学术研讨会在京师大厦召开。
来自全国多所院校、学术机构、学术期刊的80多位学者参加了此次会议。
会议收到学术论文60多篇,共计70多万字,编辑论文集2册。
会议形式丰富多样,包括主题演讲、分组发言与讨论、主题报告与评议等,以实现充分的学术讨论。
与会学者就当前史学研究存在的问题、面临的挑战以及解决问题的方法、应对挑战的策略等中心议题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讨论。
一“历史研究是一切社会科学的基础,承担着‘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使命。
”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在《致第22届国际历史科学大会的贺信》中对历史研究使命的强调。
北京师范大学史学理论与史学史研究中心瞿林东教授有感于此,在会议上号召今天的史学工作者勇敢地担负起这一崇高使命。
他认为,习近平总书记对司马迁这两句话的引用,赋予这一宗旨以现代的含义和生命力;在21世纪新的理念下的“究天人之际”,仍旧是历史研究的重大课题。
他指出,今天讲“究天人之际”,是要探讨社会和自然的关系,探讨社会中的人如何在整个大历史中获得真正的自由;今天讲“通古今之变”,既要通历史研究的“古今之变”,也要通史学史研究的“古今之变”,不只是要关心过去的史学,还要关心当前和未来的史学。
对于如何在新的时期推进历史学的进一步发展,他提出了四点看法:一要具备并大致遵循已经形成的完整的理论方法论体系,真正使历史学成为“一切社会科学的基础”;二要从中国民族文化出发提出新问题,在更广泛的领域里赢得话语权;三要处理好继承和创新的关系,在继承史学遗产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四要营造批评和商榷的学术氛围,推进历史学的健康发展。
中国近代史研究热点问题述要宋小庆近年来,中国近代史研究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提出了诸多新的见解。
其中有些涉及中国近代史研究中原则性问题,已引起了学者们的关注和讨论。
现将有关情况介绍如下:一、关于中国近代的社会性质早在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中国的思想理论界就曾围绕中国的社会性质问题展开了一场持续近十年的大论战。
参加讨论的人在政治理念、学术主张、所用依据方面虽不尽相同,但是,凡是否认近代中国社会的半殖民地半封建性质的人,同时也就不赞成中共领导的反帝反封建革命;反之,则大都会肯定进行反帝反封建革命的必要性。
这说明单从学术层面上看,近代中国的社会性质也不是一个孤立的、无关大局的问题,它同时关系到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改良和革命等一系列重大问题的认识。
事实上,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理论工作者正是通过这场论战,不仅判定了近代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而且重新研究、勾画了中国社会从古至今的发展进程和未来趋向,对中国历史特别是中国近代史作出了许多新的阐释,从而初步形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科学的史学体系。
中国共产党也在对近代社会性质这一基本国情认识基础上,明确了中国革命的对象、任务、动力、性质和前途等一系列重大问题。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近代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这一观点,为史学界所普遍接受,而中国共产党所领导的革命实践,则被公认为是对这一观点的有力证明。
但是,近年来,有些学者对此提出了质疑。
有的学术刊物还曾专门开辟了专栏,邀请学者对此发表意见。
有人认为,近代中国社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系统全面冲突的产物,对此很难以形态区分标准来分析,所谓封建主义、资本主义、半封建半殖民地等等概念,都带有认识上的偏差。
有人则提出,半封建半殖民地并不是个统一的整体,半殖民地与半独立相对应,是对国家地位的描述;半封建的另一半则是半资本主义。
中国近代的总趋向是封建主义的解体和资本主义的发生与发展,毛泽东“两半论”的失误,就在于忽视了资本主义在中国发生和发展的巨大进步意义。
论述一个近十年的历史学学术前沿或热点问题敦煌学与中外文化交流敦煌作为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重要节点,地位突出,尤其是敦煌发现的写本、刻本、简牍、石窟图像等文献、文物资料内容丰富,堪称中外关系史研究的宝库,故一直深受中外关系史学界的关注。
虽然敦煌学和中外关系史研究关系极为密切,但是当前两个学科的研究存在着严重的脱节现象。
敦煌学界一般都着眼于敦煌学本身,缺乏敦煌文献对中外关系史重要性的足够重视,而研究中外关系史的学者一般都未将敦煌学作为重点志业,在有所需时才会注目敦煌,重在利用敦煌相关资料而已。
鉴于敦煌学对中国中外关系史学科体系构建的特殊地位,特撰此文,旨在促进中外关系史研究者对敦煌资料、敦煌学研究成果能有更多的关注,冀以推进相关研究的深入开展。
敦煌是汉武帝派遣张骞出使西域后才始为中原所知的名称。
自汉代以来,这里既是中原王朝经略西域的重镇,也是东西方文明交汇的枢纽,既是东来僧侣、使节、商人步入中原的最初落脚点,也是西去僧侣、使臣和商人告别故国的地方。
这里不仅扼控古代中西交通的咽喉,总绾中西交通诸道,如于阗道、龟兹道,以及由吐鲁番向北越过天山通往中亚两河流域的草原丝绸之路,与唐蕃古道、羌中道也密切相关。
借由这些道路,来自东西方的不同文化联为一体,而又汇于敦煌。
丝绸之路虽在汉代以前早已开通,但汉代以后尤盛,敦煌遂成为连接中外政治、经济、文化的重要节点。
中原文化不断传播到敦煌、生根发芽,然后继续向西传播。
由于敦煌地接西域,交通极为便利,也就较早地接受了发源于印度的佛教文化,西亚、中亚、希腊的文化接踵而至,在敦煌传播,造成了中西不同的文化都在敦煌汇聚、碰撞和交融这一局面。
没有中外关系史的深入进展,对敦煌学来说是一个严重的缺失,而缺乏对敦煌学的研究,自然也会严重制约中外关系史研究的深入进展。
所以,处理好敦煌学与中外关系史学科体系构建的关系,既是敦煌学面临的迫切任务,也是中外关系史学科体系构建都要悉力解决的问题。
创作灵感知识:史学研究,如何研究历史并探究历史问题历史是人类文明的记忆,是我们理解和思考现实的重要依据。
研究历史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自己、认识世界,探索人类社会、政治、文化、经济等各个方面的发展和演变过程。
然而,要想真正地理解历史,需要有一定的史学知识和研究方法。
一、历史研究的基本方法1、文献分析:历史研究的基础是文献的全面整理和研究。
文献包括文字、图片、声音等各种载体,通过阅读、解读、分析文献,可以获知历史事件的真实面貌,了解当时社会的思想、风俗、习惯、形态等等。
2、考古学:考古学是通过挖掘遗址、遗迹等物质文物来了解古代社会和文化的学科。
通过考古发掘,可以还原历史上的风貌和事件,把历史还原到更为真实的面貌中。
3、史料整理:史料整理是历史研究的首要任务,可以通过梳理、筛选、解释一定时期和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外交等各种资料来还原历史的真实面貌和特色,从而推进浓缩、综合、总结在研究过程中得到丰富信息的结果。
二、研究需要考虑的问题1、史源可靠性:史源包括史书、文物、文字材料等。
在研究历史问题时,需要仔细考虑史源的可靠性,了解史源的来源、性质、传统和演变等,从而判断其信、假、全、缺,尽可能寻找真实可靠的史源进行分析。
2、史学社会学:历史研究需要结合社会学的研究方法,了解历史事件的时代、地域与物质、文化、社会制度等的关联。
同时,在研究历史问题时,需要考虑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等社会背景,描绘出事件或人物在历史中的位置。
3、批判性思维:研究历史问题需要进行批判性思考,判断一些表面现象的真假,反思一些常识性的观念,引导观点追求真相和真理。
同时,历史研究也需要充分考量研究者的背景、传统、文化背景等,尽量保持客观,打破现有的固有或成见,确立对历史的更深入的理解和认识。
三、引导研究思路的途径1、尽量保持研究目的的清晰,确立自己研究的问题和范围。
最好保持纵脉深度,通过逐层研究,不断深入,总结经验。
2、适当关注既有学术观点,加强对现有学术成果的了解和集成,进行研究前期的子任务。
近代以来历史研究新问题新方法近代以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变革,历史研究领域也不断涌现出新的问题和方法。
这些新的问题和方法不仅丰富了历史研究的内容,也拓展了历史研究的视野,为我们更好地理解和把握历史提供了新的思路和途径。
本文将从不同角度探讨近代以来历史研究新问题新方法的相关内容。
一、新问题的提出和探讨1.1 多元文化交融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各国各地区的文化交融和融合成为一个重要的研究课题。
历史研究者开始关注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和影响,从而重新审视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在多元文化环境中的作用和意义。
欧洲的文艺复兴运动就是受到东方文化的影响而兴起的,这种文化交融对于历史的演变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1.2 社会底层裙体的历史传统的历史研究往往偏重于统治阶层和知识分子,对于社会底层裙体的历史研究相对较少。
近代以来,历史研究开始关注农民、工人、妇女等社会底层裙体的历史,通过对他们的生活、思想、抗争等方面的研究,使我们对于历史的理解更加全面和深刻。
1.3 环境与历史环境因素对于历史的影响也成为一个新的研究领域。
历史研究者开始关注自然环境、气候变化、资源分布等因素与历史事件之间的关系,探讨环境因素对于人类社会的影响和作用。
气候变化对于古代文明的兴衰有着重要的影响,这种研究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历史事件和社会变迁。
二、新方法的探索和运用2.1 跨学科研究近代以来,历史研究开始借鉴其他学科的研究方法和成果,开展跨学科研究。
历史与人类学、地理学、生态学等学科进行了广泛的合作,为历史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方法。
跨学科研究不仅拓展了历史研究的领域,也丰富了历史研究的内涵,使历史研究更加立体和丰富。
2.2 口述历史和个案研究口述历史和个案研究成为近年来历史研究的热点之一。
通过采访和记录各种历史事件的当事人,可以使历史更加真实和生动,同时也能够发现一些冠方历史书籍所忽略的细节和内容。
个案研究则能够从微观的角度分析历史事件和社会现象,使我们对于历史的理解更加具体和深刻。
当代文学史研究中的史料问题【摘要】当代文学史研究中的史料问题一直备受关注。
本文从史料的收集与整理、真实性和可靠性、对研究的影响、保护与利用以及缺失与补充等方面展开讨论。
史料的数量众多,但真实性与可靠性是研究的基础。
史料的运用直接影响到当代文学史研究的深度和广度。
史料的保护和利用也是当务之急。
史料的缺失可能导致研究的片面性,因此应寻求途径进行补充。
本文强调了史料问题在当代文学史研究中的重要性,指出未来应加强史料的采集与整理工作,确保研究的准确性和完整性。
【关键词】关键词:史料问题、当代文学史研究、收集与整理、真实性、可靠性、影响、保护与利用、缺失、补充、重要性、未来发展方向。
1. 引言1.1 研究背景当代文学史研究是一门重要的学科领域,它通过对历代文学作品、作者及文学发展脉络的研究,揭示出文学发展的规律和特点,为人们了解文学演变过程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而在当代文学史研究中,史料问题一直是一个备受关注的话题。
史料是研究历史事件和文学发展的基本材料,它记录了过去的事实和现象,对于还原历史真相和文学发展过程至关重要。
研究背景下,史料的收集与整理是当代文学史研究的首要任务之一。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社会变革的加速,大量文学史史料涌现,如何及时高效地收集整理这些史料成为了研究者面临的巨大挑战。
史料的真实性和可靠性也备受质疑,虚假史料和篡改史料不断涌现,给当代文学史研究带来了误导和困扰。
研究者在利用史料进行研究时,必须慎重对待,确保史料的真实性和可靠性,以避免产生错误结论。
1.2 研究意义当代文学史研究中的史料问题一直是一个备受关注的话题。
史料作为历史文献和研究的基础,对于揭示文学发展的历史轨迹、审视文学作品的价值、探讨文学思潮的起源具有重要意义。
史料问题不仅仅是历史学家和文学研究者关心的问题,更是广大读者和文学爱好者关注的焦点。
史料问题的深入研究和探讨,有助于进一步完善当代文学史的体系,拓展研究视野,提升学术研究水平。
重构中国当代史研究的问题意识中国当代史研究是中国历史研究领域的一个重要分支,它关注的是自19世纪末以来的中国历史发展和变革。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历史的进程,中国当代史的研究也在不断变化和发展。
在现阶段的中国当代史研究中,仍然存在着一些问题和挑战,需要我们重构研究的问题意识,以期更好地推动中国当代史研究的发展。
当前中国当代史研究面临的一个问题是史料的收集和整理。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历史事件的参与者已经离开人世,他们的口述历史和亲历者的回忆录成为了我们研究当代史的宝贵资源。
这些史料的收集和整理工作仍然存在着一定的难度和挑战。
一方面,这些史料的散落和流失让研究工作变得困难,史料的真实性和可信度也面临着质疑和挑战。
我们需要更加重视史料的收集和整理工作,建立起更为完善的史料库,以期更好地服务于中国当代史研究的发展。
中国当代史研究还需要更深入地挖掘历史事件的深层次内涵。
过去的中国当代史研究中,更多地关注于历史事件的表面现象和外在影响,而对历史事件背后的深层次内涵和本质意义进行的研究相对不足。
历史事件背后的深刻内涵对于我们理解和把握历史变革的本质意义至关重要。
我们需要更加深入地研究历史事件的深层次内涵,探寻其对当代中国社会和文化的影响,以期更全面地了解中国当代史的发展和变迁。
中国当代史研究还需要更加积极地借鉴国外学术成果,拓展研究视野。
近年来,随着全球化进程的不断推进,中国当代史研究也逐渐开放和接纳了一些国外学术成果和研究方法。
在这方面,我们仍然存在着一定的不足。
一方面,我们在借鉴国外学术成果和研究方法时,仍然存在着一些盲目从众和模仿的倾向,缺乏对于国外学术成果的深入理解和消化。
我们在国外学术界的交流和合作方面还存在着欠缺。
我们需要更加积极地借鉴国外学术成果,拓展研究视野,建立起更为广泛和深入的国际学术交流网络,以期更好地推动中国当代史研究的发展。
中国当代史研究还需要更加重视民间史料的收集和利用。
在过去的中国当代史研究中,更多地依赖于政府档案和正式文献,而对于民间史料的收集和利用相对不足。
我国世界史研究的机遇与挑战节。
比如印度, 既是邻国又是大国, 可是国内关于印度历史和现实的研究者凤毛麟角, 甚至有今不如前的趋势。
一般认为日本史的研究力量雄厚, 其实这仅就近现代史而言, 近代以前的研究就不乐观了。
坦白讲, 举国能找到一两位专门从事日本古代、中世纪研究的学者都不容易。
有的周边国家的研究则是完全的空白。
欧洲是研究重点之一, 可是同样存在空白, 比如, 南欧的意大利等, 北欧的丹麦等以及一些重要的东欧国家。
阿拉伯世界、非洲、大洋洲、美国和加拿大以外的美洲等均涉足不多。
新时期的世界史研究领域不仅要突出重点, 而且须有步骤地全面出击, 逐步启动补白工程。
建议依靠政府的扶植, 从世界史研究所和有一定条件的大学做起, 添列户头, 增容扩编, 有序发展, 建立起我国真正的全方位的世界史研究体系。
其二, 加强世界史学科的教学和研究队伍。
从全国范围看, 近十年我国的世界史的教学和研究队伍并无明显发展, 有的单位还有萎缩和边缘化的倾向, 这与我国在当今世界上的地位极不相称。
按照国际惯例, 大学历史系世界史的课程要明显多于本国史课程, 即使折中而论, 我们至少应当逐渐达到两类课程的数量相当。
这就要求若干年内我国世界史和中国史的教师队伍等量齐观, 这应该是一个合理的目标。
此外, 还须注重基础教育的世界史专业教师的培养。
其三, 提高研究水平, 为现实服务, 为新世纪的国民素质培育服务。
世界史研究提倡现实的关怀, 要为现实的经济、社会和政治提供丰厚、准确的信息资源和思想资源; 研究者要避免自说自话, 争取在越来越多的领域与国际学者对话。
与此同时, 推出以本国国民为阅读对象的学术精品, 提升国民素质, 也扩大世界史的社会影响力。
而历史教科书理应是最优秀、最精美的学术成果之一。
世界历史研究中存在的问题与世界历史学科发展的方向李世安十一五期间, 我国世界史的研究取得了巨大成就, 但也存在问题和挑战, 其中最主要的问题与挑战是:第一, 研究方法需要改进。
史记文学史料研究中的几个问题摘要:司马迁是以文学笔法担当历史叙述的,是以生动的艺术形象承担博大精深的历史哲学观的。
在以文学的笔法叙述历史时,司马迁重点关注的对象是人,是强调人在社会运动中的作用。
在《史记》人物传记叙述时,司马迁有意识地建立了“通古今之变”与“原始察终,见盛观衰”之间的关系。
司马迁在叙述“天人之际,承敝通变”(《史记·太史公自序》)的过程中,始终扣住人物的言行,用以小见大的叙述方式揭示一个王朝之所以被另一个王朝取代,是因为社会运动中有“敝”的存在。
司马迁在表述其通变思想时还吸收了孔子的文质思想。
为了把文质互变的理念贯穿到历史事件和人物的叙述中,司马迁别开生面地采用议论的方式,将人物活动放到社会历史变化的大背景下。
司马迁以六经为最高范本有两层含义,一是六经是撰写《史记》的思想原则,一是六经是《史记》文学叙述的最高范本。
司马迁撰写《史记》为人物立传及评判是非的标准也是以六经为原则的。
史官揭开了中国历史叙述的序幕,生动形象的记录展示了中国传统文化及文学的风貌。
司马迁通过反省记言、记事的局限性,通过为人物立传以文学笔法提出了新史学追求的文化目标。
司马迁建立的新史学秩序,大大地改变了先秦史学旧有的结构。
这一改变主要是在历史叙述真实性的基础上,选择典型事件、典型细节,用充满了文学气息的笔法和生动形象的语言展示人物的精神风貌,关注他们在历史中的价值。
关键词:司马迁;史记;文学史料;历史哲学;六经长期以来,人们大都是从史学和文学的角度来认识和评价《史记》的。
认为《史记》是中国的第一部通史,《史记》开创了中国史学的新纪元;认为《史记》是一部伟大的纪传体作品,有很强的文学性,是一部前无古人的传记文学。
这种认识自然是正确的。
然而,这样做无疑是忽略了司马迁自身的期许,忽略了司马迁以文学笔法书写史学著作的基本原则,忽略了史官的文化使命和历史担当。
这种种情况的存在,直接影响到我们对《史记》的正确解读,同时也有降低司马迁及《史记》文学及文化品质的倾向。
西方中国古代史研究中的几个问题一、定义与概况:“汉学”和“中国学”的共同之处是研究对象相同,旧式“汉学”强调用19世纪研究希腊、罗马的文献批评原则解读中国文献,承认中国文化比较独特,不能完全用西方概念理解;“中国学研究”则用西方现代科学的理论和概念研究中国,试图象经济上的全球一体化那样整合中国的文献。
陈启能提出以第二次世界大战为界,二战以后的称为“中国学研究”(《海外中国学发展趋势与文明史观》,《中国史研究》1995年1期)。
许多介绍西方汉学成果的中国学者倾向于把研究中国古代历史、文化的成果称为“汉学”,研究近现代、当代中国的成果称为“中国学研究”。
李学勤认为日本的中国研究不能算做“汉学”(见《汉学漫话》,《东方》1995年1期),自有其道理,但是日本的中国古代史研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较易被欧美学者了解与引用,日本的学术亦相当西化。
中国学研究的西文杂志近50种,据美国宾州大学自然科学史专家内森·席文的估计,专著约400种。
华裔学者张灏估计美国(不包括欧洲)培养了2000多名中国学博士,其中研究古代史的约500人(《当西方遇见东方》,台湾光华杂志社,1989年)。
中国史学是世界三大史学之一,其余两种,西亚史学和欧洲史学在产生和发展的过程中相互融和、影响的程度比较深,中国史学在相对封闭的环境里独立发展。
国际学术界对中国史学的了解通常通过汉学家的努力而实现,因此,西方的中国古代史研究在整个中国学研究里的地位比较高。
在此仅就自己视线所及谈几个问题。
二、关于中国古代史料的讨论:1956至1958年,伦敦大学东方与非洲学院就中国和日本的史学典籍举行了一系列讨论会,会后编辑《中国和日本的历史学家》(牛津大学出版社,1961年)一书,毕斯利、浦立本、何四维、房德龙、傅吾康等资深汉学家撰文介绍了中国古代的史官和史学传统,以及中国的编年史、断代史、官修史学、实录、刘知几和章学诚的史学思想等,以汉学家的身份回答了以巴特菲尔德为代表的西方史学家对中国史籍的批评。
为了史学的繁荣——关于近年来史学研究的几个热点问题述评xx北京日报》2008年01月21日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要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
近年来,在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指导下,我国史学研究呈现出繁荣的态势,但在有的问题的研究上也出现了一些偏离乃至背离唯物史观的倾向。
这里选择近年来一些值得关注的热点问题作些介绍。
●关于唯物史观,有学者指出,应恢复唯物史观的本真面目,并根据现实对其进行发展,但要防止借理论创新之名行否定唯物史观之实的倾向近年来,在对唯物史观的重读中,形成了多种研究路向,主要包括实践路向、创新路向、制度路向、方法路向。
贾英健指出,唯物史观正在人们的研究中走向立体化,但着眼点是恢复唯物史观的本真面目,结合已经变化了的现实实践,创新和丰富唯物史观。
针对唯物史观的创新,有学者强调,要防止有人假借理论创新之名,行根本否定唯物史观之实。
凡是离开唯物史观基本原理指导和脱离实践基础的所谓“创新”,不仅不会是真正的创新,反而只会走到复旧的邪路上去。
针对唯物史观在史学中地位的变化,有学者指出,历史研究中存在的最大问题,就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原已存在的淡化马克思主义、背离马克思主义、乃至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倾向,不仅循而未改,反而其趋势有所增强。
其突出表现,首先是对唯物史观的彻底否定。
史学界有一种说法,叫做“超越”唯物史观。
所说的“超越”,实则是彻底否定。
唯物史观被彻底否定了,历史研究中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也就成了一句空话。
李文海认为,近年来,唯物史观的指导地位,受到了种种挑战,有人甚至发表文章说,阻碍新中国历史学发展的最大“障碍或桎梏”,是强迫人们接受唯物史观,并形成了对唯物史观的“盲目崇拜与狂热迷信”,以致“不知不觉地放弃了对历史过程的理性探索精神,习惯成自然地丧失了历史批判的科学能力”。
李文海认为,这种观点失之武断,其实,正是唯物史观,使历史学出现了革命性的变革。
20世纪中国历史学发展的最重要成果,正是在唯物史观指导下取得的。
2006年11月召开的“坚持与发展唯物史观理论研讨会”,曾就如何正确认识唯物史观及其基本原理,如何坚持唯物史观的指导,如何应对新时期唯物史观所面临的各种挑战等问题进行了讨论。
学者们普遍认为,中国史学要走向新的繁荣,仍然必须一如既往地坚持以唯物史观为指导。
●有学者提出,应对那些仅从结论和原则出发进行研究的旧课题进行“改造”与“创新”,打破陈旧的思维模式和话语体系xx说过:“原则不是历史研究的出发点”。
但是,以往我国的一些专题研究或多或少地存在着从原则出发、结论先于研究并决定研究的本末倒置的倾向。
有学者提出,进行这样的专题研究目的只是为了论证某个领袖的某一理论之正确性和普遍性。
在研究中,领袖的言论往往成了研究的前提和出发点,史学研究工作主要是寻找史实以填充这个理论框架,由此而形成了视野狭窄、思维僵化和公式化的话语系统。
这样的研究方法并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史学研究方法,必须改造它,打破过去那种陈旧的思维模式和话语体系。
对此,有学者提出,应该对一些旧课题进行改造、创新,并进行实验性的改造、转换。
首先是转换出发点:从史实出发,而不是从理论出发。
其次是改变历史研究的目的:变“证明”学和“注经”学为真正的史学研究,以探寻历史的真意义。
关于“古史分期”问题,有学者认为,研究这个课题的目的是为了定性,但分期问题难以解决的原因恰恰在于无法定性。
明明不能定性,却强要定性,并为定性打了长达半个多世纪的笔墨战。
究其根源,这不是为了学术的目的,而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政治目的。
有学者提出,马克思提出社会形态理论的目的,是为了证明资本主义社会只是历史上的一个阶段,必将被下一个社会形态所代替,正如历史上发生过的多次社会形态更替一样。
这一理论具有一定的政治色彩,从而使得研究充满了某些主观性。
可以说,以往的定性不是真正的历史研究,不是为了认识社会而研究社会。
只是搜寻史实以证明中国历史符合马克思所说的人类社会的“普遍规律”。
也许历史学并不需要给某个社会定性,从历史认识论的角度来看,也难以定性。
关于“资本主义萌芽”问题,有学者认为,这一命题完全可以取消,因为它毫无学术意义。
至于其中涉及的商品经济、雇佣劳动等问题,则可以纳入到现代化、经济结构等范畴进行研究。
叶文宪在《重新解读中国》一书中,提出了不少这样的看法。
不过,多数学者并不赞同他们的判断。
笔者认为,以往史学界对某些问题的研究确实存在教条主义的僵化问题,但总体成绩是主要的,不能因为某些局部问题而否定整体。
事实上,以往的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最深刻地破解与揭示了中国历史的奥秘,这是任何一家近代史学派别都无法比拟的。
对旧课题进行改造与创新,不应将脏水与小孩一起泼掉。
●关于如何看待中国的农民战争、农民起义和农战史研究,有学者提出,“农战史”专题研究要走出农民战争理论的误区如何看待中国的农民战争、农民起义和“农战史”研究,也是近年来史学界关注的热点。
有一些学者提出了不少新观点,但也受到强烈质疑。
比如,熊飞骏认为,“农民起义在总体上说来是中国的历史悲剧,是民族内斗,不值得歌颂甚至美化,更不值得提倡和发扬。
”他说,要使农民起义的悲剧不再重演,方法之一“是普及国民教育,提高农民的文化素质,在受到不公正待遇时勇于用理性的方式向执政府争取权利和讨还公道,敦促政府做出有益于社会的人民的改革,而不要一味隐忍退让,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再用暴力、走极端。
”叶文宪提出,农民战争不是历史发展的动力,和平与建设才是历史发展的根本动力。
再如,黄敏兰提出,农战史专题需要改造和创新。
以往的农战史研究基本上是在毛泽东农民战争理论指导下进行的。
某种程度上说,农战史专题研究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论证毛泽东农民战争理论的正确性。
农战史专题之改造和创新的途径首先是要走出农民战争理论的误区,然后将它放到不同的背景下分别加以考察。
比如,关于太平天国运动的研究,近年来批评太平军乃至农民起义的学者不止潘旭澜一位。
潘氏所提出的太平天国“引发了中华民族史无前例的大灾难”的观点以及对《天朝田亩制度》和《资政新篇》的分析,是众多中外学者的共识。
反对上述观点的学者认为,上述观点具有强烈的主观性,不符合历史主义的研究原则,应充分肯定农民起义对历史的推动作用。
农民战争是封建社会阶级斗争的最高形式,是封建剥削与压迫的必然结果。
和谐社会只有在社会主义的条件下才能实现。
不能以今天的情形去改铸古代社会。
以往的农战史研究存在偏颇,但其基本面和基本结论完全经得住历史检验。
孟祥才认为,以往的农战史研究,是在“历史动力惟一论”统摄下进行的,必然无限夸大农民阶级的革命性。
一方面,断定农民思想是“农民民主主义”或“农民革命民主主义”,与“皇权主义”处于根本对立状态。
一方面,又认定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的性质是反对地主阶级和封建制度,他们起义后建立的政权是“农民政权”或“农民革命政权”。
这种绝对化的观点显然是有悖历史实际的。
●关于西方后现代主义史学思想,有学者认为,与传统史学理论的盲目自信缺乏反思相比,后现代主义对历史学的某些解释,是敏锐而深刻的后现代主义史学的代表人物是美国人海登·怀特。
近年来,国内出版了他所著的《后现代历史叙事学》、《形式的内容:叙事话语与历史再现》、《历史哲学译丛》等的中译本。
后现代主义从史学写作文本的分析出发,认为历史叙述具有强烈的文学性,因而必然失真。
受后现代主义思潮影响,我国史家开始关注史学著作的隐喻、修辞、叙事等问题,特别是对历史认识论(以历史真实性为核心),有了许多新的看法。
有学者认为,后现代主义注意对历史学想象问题的解释,既非故弄玄虚,也不是有意要把问题复杂化,与传统史学理论的盲目自信缺乏反思相比,后现代主义对历史学的某些解释,是敏锐而深刻的,套用哲学家杜威的话:它不仅更切合事实,也体现出一种理智上的坦率和诚实。
对于后现代主义研究方法,有学者明确表明了批评立场。
沙健孙说,对西方资产阶级的思想理论的迷信盲从,意味着对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的否定。
如果听任西式教条主义自由泛滥,马克思主义就会被边缘化,而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思想文化领域中的指导地位也就会成为一句空话。
海登·怀特本人曾来中国访问。
他不承认自己是后现代主义者,反而说自己是某种马克思主义者、政治上的社会主义者。
但他承认,历史研究的过程是科学的。
同样到中国做过学术交流的安克施密特则说,后现代主义关注的只是史学大树上的叶子。
中国学者由此逐渐认识到,后现代主义与唯物史观并不属于同一层面的理论,它终归局限在历史写作的技术框体之内。
●关于历史研究中的虚无主义近年来,从古代史到当代史研究,都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虚无主义的倾向。
有学者甚至重复晚清时期就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观点,认为中华文明来自西方。
2005年3月,沙健孙、李文海、龚书铎、梁柱在《光明日报》推出访谈,题为《警惕历史虚无主义思潮》。
他们结合中国近代史的研究状况,提出,历史虚无主义的主要表现是:一、提出否定革命、“告别革命”的主张,认为革命只起破坏性作用,没有任何建设性意义;二、把“五四”以来中国选择社会主义发展方向视为离开所谓的“以英美为师”的“近代文明的主流”而误入了歧路;宣称经济文化落后的中国没有资格搞社会主义,新中国成立以后搞的不过是小资产阶级的空想社会主义;三、用攻其一点、不及其余的方法歪曲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否定或掩盖它的本质和主流,把它说成是一系列错误的延续。
田居俭集中批判了历史虚无主义在中华文明起源问题上的表现,指出,一些宣扬历史虚无主义的人,其实是用主观臆想的世界历史改写中国历史。
黄凯峰则着重批判了中共党史领域的历史虚无主义思潮。
同时,他认为,影视创作领域的“戏说”热和“空手道”、网络FLASH 的“搞笑”和“无厘头”等等,是对历史教育的虚无主义。
邢贲思则指出,历史学和历史剧之间的错乱现象,已经使得广大群众特别是青年无所适从,产生了严重的思想混乱。
龚书铎在《历史虚无主义二题》中进一步指出:有人主张中国近代史的研究要“范式转换”,即以“现代化范式”代替“革命范式”。
其实,不进行反帝反封建斗争,不革命,不改变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地位,不改变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压迫和掠夺,要实现现代化是不可能的。
笔者认为,史学繁荣是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重要方面,应该鼓励学者们大胆创新,不断开拓。
但是,历史研究直接与民族价值系统相关联,相关研究不应脱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不应偏离科学严谨的治学态度。
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同样应该是历史研究工作者时刻都要把握好的基本原则。
按照“马学”为体、西学为用、国学为根的路径和框架进行研究,我国史学必然迎来更大的繁荣。
(作者系中国社科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