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达夫笔下零余者形象分析最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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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作品中“零余者”形象的社会价值与审美意义】郁达夫零余者形象郁达夫是位多产作家,在他的作品尤其是早期的作品里,无论是小说还是散文都弥散着一种感伤的氛围,有一颗伤感的灵魂总在那里时而低诉、时而狂喊,时而自嘲,这是他的灵魂,是他为自己塑造的“零余者”的自我抒情形象。
“零余者”这个词最早出现在郁达夫的译作中,他是第一个将屠格涅夫的《多余人日记》译为《零余者日记》,后来又写有一篇名为《零余者》的散文。
“袋里无钱,心头多恨”,“生则于世无补,死则于世无损”是零余者的生存处境。
“零余者”是郁达夫自我的角色定位,但“零余者”不仅仅是郁达夫的一个自我形象,借着他的笔说话的,是彷徨,求索的大批知识青年。
在他的作品中,他以“自叙传”的口吻,以自我的切身体验为基础,真实地表现了当时青年们的种种苦闷。
“零余者”是一群五四知识青年的弱者形象,是一群踽踽而行的孤独者,作者塑造的这一形象有着他独特的社会意义与审美价值。
一自从郁达夫在东京第一次读到屠格涅夫的小说之后,俄国多余人形象对他的影响就开始了。
在以后的二十几年中,俄国多余人形象始终没有离开过郁达夫的视线。
屠格涅夫在一篇题名为《多余人日记》的小说中,曾描写了一位家道败落、身染沉疾、身世飘零、性情抑郁的贵族青年的形象,这个名叫朱尔卡都林的贵族青年由于在生活中找不到出路,终于成了社会的“多余人”(即郁达夫所说的“零余者”)。
在19世纪的俄国文学中,曾先后出现过一系列类似于朱尔卡都林的青年贵族形象:从普希金笔下的奥涅金、莱蒙托夫笔下的毕巧林、屠格涅夫笔下的罗亭与冈察洛夫笔下的奥勃洛摩夫等。
这些人物出身贵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并不同程度地受到了西方先进思想的影响。
他们对俄国当时的现状十分不满,有着远大的理想,想在改造社会方面有所作为,但出身贵族的他们意志又非常薄弱、缺乏毅力,只会夸夸其谈,却不能付诸实践,终其一生都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郁达夫塑造的“袋里无钱,心头多恨”、“生则于世无补,死亦于人无损”的“零余者”形象显然和“多余人”有着某种血缘关系。
关于郁达夫笔下“零余者”形象分析2007年06月27日星期三3:03关于郁达夫笔下“零余者”形象分析摘要:零余者又称多余人,在古今中外大家笔下都不乏零余者的形象。
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孔乙己,契诃夫笔下的别里科夫,还有老舍笔下那个最后成为个“人主义末路鬼”的骆驼祥子。
而真正对零余者自我剖析将零余者内心和魂灵深处呼声大胆直白的表达出来的恐怕也只有郁达夫一人了。
郁达夫笔下的零余者多为失意落魄的知识分子。
从他的字里行间里我们能触摸到零余者内心深处的性灵,倾听他们性灵深处的呼声。
孤独,寂寞,透明,脆弱,敏感,绝望,无助,矛盾,无奈,自叹与自怜。
达夫笔下就是这样一群被赋予悲剧色彩的零余者。
零余者,隐形透明被排斥被遗忘在黑暗的角落里,他们有的是有心自省却无力自拔,有的是麻木的受命运的摆布,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总之郁达夫笔下就是这样一群被离弃的可怜者。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也许是零余最好的诠释了吧。
关键词:多余无用矛盾无能自省命运束缚零余者,亦称“多余的人”或“多余人”,是十九世纪俄国文学中贵族知识分子的一种典型。
最早的零余者形象是普希金《叶甫盖尼•奥涅金》中的主人公奥涅金。
而零余者这一称谓的流行,主要是在屠格涅夫的《零余者的日记》出版之后。
1而郁达夫笔下的零余者则是一群有心自省无力自拔,最后被遗弃的人物形象。
他们身上有着人性中善美的一面,他们坦诚,如在《沉沦》中“他”发自心底对真爱的呼唤。
他们偾世嫉俗,如《杨梅烧酒》中不满当时中国社会而几乎失态的痛骂。
《微雪的早晨》中痛骂军阀“们这些狗东西,我总得杀你们这些狗东西。
《春风沉醉的晚上》中对女主人公凄惨境遇的同情与怜悯。
就是这样一群有着善美一面的人物最后遭到了遗弃,从他们悲剧性的命运中也许我们会有所反思。
一、精神上的“瘾君子”“识我也不要,名誉我也不要,我只要一个安慰我体谅我的‘心’。
一副白热的心肠!从这一副心肠里生出来的同情!从同情而来的爱情!“我所要求的就是爱情!“若有一个美人,能理解我的苦楚,她要我死,我也肯的。
郁达夫笔下的零余者形象
摘要:零余者又称多余人,多余者原指十九世纪俄国文学中产生的一种贵族知识分子的典型形象。
他们不满现实生活,又无法脱离社会现实,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因而堕落、沉沦,在苦闷中浪费生命,沦为社会的弃儿。
郁达夫在《创作生活回忆录》中曾借鉴一句话写道:“文学作品,都是作家的自序传。
”因此,郁达夫笔下的零余者形象,可谓是将他们内心的孤独、寂寞、透明、脆弱,敏感都表达得淋漓尽致。
总的来说,这就是一群悲剧色彩浓厚却内心彷徨不安的可悲人!
关键词:矛盾纠结软弱
郁达夫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一员名将,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文学家。
他曾以自己大胆的反封建思想,积极的爱国意识和杰出的文学成就在中国文坛享有崇高的声誉。
在日本留学期间,虽日本友人欣赏他的才华,但不可避免的还是有很多狭隘民族主义的日本人轻视甚至蔑视在日的留学生。
因此,郁达夫笔下的零余者,也是作者自己在时代的镜子里的投影,普遍遭受悲苦,在社会备受歧视而显得孤苦落寞,他们对金钱、爱情和荣誉无法遏制的向往而又在追求中显得无能为力,他们灵魂和弱体的被摧残造成了心理状态的扭曲,从而陷入苦海无边的肉欲,因此“零余者”才会不融于当时的社会,到最后都是遭到了遗弃背叛,所以我们应该思考他们悲剧的原由。
一、零余者,不可否认的卑微身世
郁达夫在自传中有这样几段话,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远远。
anada123456.student@略论郁达夫笔下的“零余者”形象大二(2)班宋娜叶论文指导冯凌关键词:郁达夫小说零余者内容提要:本文主要分析郁达夫小说中“零余者”形象的种种内涵和表现,探究其形成的社会历史原因和作家个性因素,肯定其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意义。
郁达夫的小说,以“惊人的取材和大胆的描写”在现代文学史上独树一帜。
他笔下的主人公,个个害着忧郁病,徘徊于历史岔道口,郁达夫称之为“零余者”。
他们在当时经济、政治地位低下,不满现实,叛逆心理由是滋生。
由于小资产阶级的劣根性导致反抗失败,故他们觉得飘零无依。
从这些形象,可见郁达夫真诚而痛楚的内心世界;拂去形象外在的忧郁、伤痕、颓废色彩,则可见“时代病”在“弱国子民”身上烙下的深深伤痕;从这些伤痕更可以把握时代、社会脉络,挖掘那业已远去的年代里知识分子心灵被扭曲的深层因素。
一.“零余者”的表现纵观郁达夫不同作品里出现的主人公形象:这是一个迷恋秀丽山水的文弱书生,到日本留过学,回国后靠教书、买文为生,生活窘迫,颇不得志;多愁善感,忧郁软弱,甚至有点神经质,心理变态。
在《银灰色的死》、《沉沦》、《人妖》中称“他”;在《南迁》中称“伊人”;在《烟影》、《秋柳》、《离散之前》中称“文朴”;在《茫茫夜》、《茑萝行》、《怀乡病者》、《空虚》中称“于质夫”;在《胃病》、《血泪》、《青烟》中称“我”……郁达夫笔下的主人公大多数“没有一点不是失望、没有一处不是忧伤,同初丧了夫主的少妇一般,毫无勇毅,哀哀切切”,但细细品味,那些“零余者”的表现远不止这些,其共同特征主要表现为:1. 地位的相似性这些形象有一共同特征:政治、经济上处于低下地位,他们与当时的社会处于尖锐对立的状态。
《茑萝行》中的主人公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正好到社会去奋斗。
况且又在外国国立大学里卒了业……”但是“我们的国家社会,不能用我去作他们的工”,等待着自己的是失业,失业!找不到工作,就在黄浦江边流浪,或上公园坐冷板凳,甚至几次到江边想自杀。
文学评论·现当代文学《沉沦》中的零余者黄舒欣 广东技术师范大学文学与传媒学院摘 要:郁达夫笔下的零余者反映了一代人,特别是青年们的面貌。
他们有热切的追求,然而受到超越理想的生活和现实的残酷、性格的羸弱形成尖锐的矛盾,导致他们置于出世与入世之间。
零余者产生的原因,是个人性格的问题,是民族的衰弱对个人严重的影响,然而封建礼教对人们的毒害更是值得我们去反省深思。
关键词:爱国;对爱情的苦闷;大自然;青年;灵与肉的冲突;零余者作者简介:黄舒欣(1994-),女,汉,广东广州人,广东技术师范大学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学科教学(语文)。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9)-26-029-02“超人的才能和柔弱的个性,高傲的气质和自卑狂的心理,勇敢的精神和纤弱的神经……”[1]或许这是对郁达夫性格特征最为精辟的概括了。
郁达夫“自叙传”小说,他提倡作者的自我与小说中的主人公融为一体。
他那矛盾的形象在《沉沦》中得以充分的体现。
郁达夫在《雪夜》说过:“独自一个在东京住定以后,于旅舍寒灯的底下,或街头漫步的时候,最恼乱我的心灵的,是男女两性间的种种牵引,以及国际地位落后的大悲哀。
”[2]郁达夫在留学期间,眼观耳闻的种种残酷使他产生深深地民族自卑感和清楚地认识到国家在国际地位,还有表现了爱情不能泯灭的天性。
《沉沦》这露骨的自传,正是青年郁达夫留学日本的著作。
“零余者”是特定时代的产物,在“五四”历史背景下,他们的气质和性格用矛盾形容最适合不过,一方面有着高远的理想,一方面却是羸弱、多愁善感的性格特征。
一、深深的爱国情怀和对爱情的苦闷《沉沦》写的男主人公漂泊在异国他乡,身在敌国的他,作为“弱国子民”,屈辱的民族历史时刻使他感到自卑。
当别人问他是什么地方的人,他觉得自己站在断头台上。
他浑身发抖、眼泪快要掉下来,又不得不承认:“我是支那人。
”当别人说到他最心底痛处——“弱国子民”,从而失去了尊严。
关于郁达夫笔下“零余者”形象分析2007年06月27日星期三3:03关于郁达夫笔下“零余者”形象分析摘要:零余者又称多余人,在古今中外大家笔下都不乏零余者的形象。
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孔乙己,契诃夫笔下的别里科夫,还有老舍笔下那个最后成为个“人主义末路鬼”的骆驼祥子。
而真正对零余者自我剖析将零余者内心和魂灵深处呼声大胆直白的表达出来的恐怕也只有郁达夫一人了。
郁达夫笔下的零余者多为失意落魄的知识分子。
从他的字里行间里我们能触摸到零余者内心深处的性灵,倾听他们性灵深处的呼声。
孤独,寂寞,透明,脆弱,敏感,绝望,无助,矛盾,无奈,自叹与自怜。
达夫笔下就是这样一群被赋予悲剧色彩的零余者。
零余者,隐形透明被排斥被遗忘在黑暗的角落里,他们有的是有心自省却无力自拔,有的是麻木的受命运的摆布,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总之郁达夫笔下就是这样一群被离弃的可怜者。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也许是零余最好的诠释了吧。
关键词:多余无用矛盾无能自省命运束缚零余者,亦称“多余的人”或“多余人”,是十九世纪俄国文学中贵族知识分子的一种典型。
最早的零余者形象是普希金《叶甫盖尼•奥涅金》中的主人公奥涅金。
而零余者这一称谓的流行,主要是在屠格涅夫的《零余者的日记》出版之后。
1而郁达夫笔下的零余者则是一群有心自省无力自拔,最后被遗弃的人物形象。
他们身上有着人性中善美的一面,他们坦诚,如在《沉沦》中“他”发自心底对真爱的呼唤。
他们偾世嫉俗,如《杨梅烧酒》中不满当时中国社会而几乎失态的痛骂。
《微雪的早晨》中痛骂军阀“们这些狗东西,我总得杀你们这些狗东西。
《春风沉醉的晚上》中对女主人公凄惨境遇的同情与怜悯。
就是这样一群有着善美一面的人物最后遭到了遗弃,从他们悲剧性的命运中也许我们会有所反思。
一、精神上的“瘾君子”“识我也不要,名誉我也不要,我只要一个安慰我体谅我的‘心’。
一副白热的心肠!从这一副心肠里生出来的同情!从同情而来的爱情!“我所要求的就是爱情!“若有一个美人,能理解我的苦楚,她要我死,我也肯的。
浅析郁达夫笔下的“零余者”【摘要】“零余者”在某种程度上是郁达夫人生的真实写照。
文章分析了“零余者”的来源和形成、郁达夫作品中“零余者”的特性,探讨了零余者对当下的启示。
【关键词】郁达夫;零余者;苦闷郁达夫在他的作品中提供给我们的零余者形象,与奥涅金等零余者形象相比,更具有现代人的特点。
一方面,郁达夫作品中的零余者不是贵族,不但没有祖传的家业,而且连安宁的清贫生活也难以维持,另一方面,他的孤独与苦闷不是缺乏生活目的,而是与整个社会的对立,来自于他明确的生活目的不能实现。
如果说,俄国零余者形象是贵族阶级走向没落的产物,那么,郁达夫作品的零余者形象则是平民阶级走向觉醒的结果。
一、“零余者”的来源和形成零余者,亦称“多余的人”或“多余人”,是十九世纪俄国文学中贵族知识分子的一种典型。
最早的零余者形象是普希金《叶甫盖尼·奥涅金》中的主人公奥涅金。
而零余者这一称谓主要是在屠格涅夫的《零余者的日记》出版之后才开始流行的。
郁达夫小说用抒情的方式塑造出了真实感人的抒情主人公形象,这些抒情主人公大都是所谓“零余者”,即“五四”时期一部分歧路彷徨的知识青年,他们是遭受社会挤压而无力把握自己命运的小人物,是被压迫被损害的弱者。
这些“零余者”同现实社会往往势不两立,宁愿穷困自我,也不愿与黑暗势力同流合污,他们痛骂世道浇离,或以种种变态行为以示反抗。
郁达夫的“零余者”形象,实际上是对自己精神困境的一种自述,并经过拷问自己来探索五四知识分子的精神世界。
郁达夫,中国现代著名小说家。
他曾出版我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部白话短篇小说集《沉沦》,由此奠定了郁达夫在新文学运动中的重要地位。
他也开创了现代抒情小说,他对心灵的描写以其感伤和亢奋而著名,他也擅长写对性的苦闷、变态和生的颓废。
他的小说充满苦闷:对生的苦闷,对性的苦闷和对社会的苦闷。
在当时郁达夫生活的年代里,所谓的高级知识分子在虚无缥缈的社会中漂泊流浪,没有社会地位,没有经济基础,这种社会背景是造成“零余者”存在和哀怨的外在因素。
艺术研究中国现代抒情小说的最初体式是自述传抒情小说,而其作为一种创作潮流始于郁达夫1921年出版的《沉沦》小说集[1]。
“一切小说都是作者的自述传”[2],《沉沦》也不例外,此小说“有意识地运用精神分析法,通过不断切换的矛盾冲突以及细致入微的人物心灵刻画”[3]或多或少地反映了郁达夫的经历与感情。
本文通过分析《沉沦》中主人公的形象与心理轨迹,逐步展示零余者的心理状态及其成因,旨在激励现今刚刚进入社会、承受巨大经济与心理压力的青年树立正确的价值观。
1 新旧文化冲突下的青年1.1 反传统与传统的矛盾心态科举制是中国古代选拔人才的一项重要制度[4],自清末废科举办学堂以来,读书人通过科举入仕的途径被切断。
为了解放思想,促进传统“士”向新型知识分子转变,新文化运动开展。
大量西方先进思想涌入国门,掀起了一场思想风暴,迫使知识分子站队。
《沉沦》中的主人公就成长于新旧思想交替的知识分子家庭。
“长兄在日本W大学卒了业,回到北京,考了一个进士,分发在法部当差。
”[5]由此可见,主人公的长兄是同时具备新旧思想的。
他受新思想的熏陶,却用旧思想谋职,整个人自然也会受此影响。
“在部里办事,铁面无私”[5]显然是受传统“修齐治平”的影响,但是他“比一般部内人物又多了一些学识”,[5]这自然离不开在日本接受的新思想,所以“部内上上下下都忌惮他”[5]辞职调任了。
所谓长兄如父,主人公的父亲在他3岁时去世,长兄对他的影响是巨大的。
在此背景下,主人公的内心也处于新旧交锋的状态,反传统与传统交织。
“他以为他一个人同别的学生不同,不能按部就班地同他们同在一处求学。
”[5]这体现出了主人公自我意识的觉醒,也体现出了他与周围人的格格不入。
他反抗教会学校的专制弊风,不甘心服从迷信的管束,从而被学校开除,为社会不容。
零余者就此与社会产生隔膜,与此同时,他骨子里还保留着旧文人的积习,“幻想自己是多情的骑士”[5]。
在新旧冲击下就很容易引起自我的怀疑。
论《沉沦》中的“零余人”形象作者:赵西芝来源:《青年文学家》2014年第08期摘要:本文首先从三个方面分析了郁达夫短篇小说《沉沦》中的“零余人”形象的具体内涵:首先、与时代格格不入,其次、与亲人、朋友绝交,最后对爱情彻底失望,并对主人公成为“零余人”的原因进行了简要分析。
关键词:零余人;孤独;自我暴露;自卑作者简介:赵西芝(984.8.19-),女,河南商丘人,河南艺术职业学院,助理讲师,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4)-08-0-01郁达夫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著名作家,一生著述颇多,“创造社”发起人之一。
他小说中的主人公多是失意落魄的青年知识分子——“零余者”的艺术形象。
“零余者”们经常大胆地进行自我暴露,在郁达夫时代的青年人心中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沉沦》以自叙传的形式给大家塑造了一个典型的“零余人”形象。
自《沉沦》发表以来,对它的评价一直褒贬不一。
本文主要从几个方面阐释《沉沦》中“零余人”形象的具体内涵,并对主人公成为“零余人”的原因进行简要分析。
一、《沉沦》中“零余人”形象的内涵郁达夫在《沉沦》中用第三人称进行叙述,称他的男主人公为“他”。
他也就成为了本篇小说塑造的“零余人”,也是郁达夫众多“零余人”形象中的一个代表。
他生活的时代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之后的中国。
五四之后,社会没有得到彻底拯救,依然处于落后、愚昧状态。
青年们对革命运动失望,处于苦闷、彷徨中,在20世纪初期灰色末世情绪中痛苦挣扎。
“零余人”形象正是那个时代青年的一个代表,和当时中国其他作家笔下的人物一起构成了那个时代的“典型”,比如鲁迅先生的小说集《呐喊》与《彷徨》、庐隐的《海滨故人》和丁玲的《莎菲女士的日记》等小说中的人物。
本文认为《沉沦》中“零余人”形象的具体内涵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首先,向往自由,与时代格格不入。
他三岁丧父,自小就开始了无规律的学业生涯,屡次换学校,表现出和其他学生的不同之处。
郁达夫笔下零余者性格的根源探究文献综述摘要:郁达夫笔下有这样一类形象,他们曾受过良好的教育, 具有过人的才华, 看不惯黑暗的现实社会,想逃脱令人窒息的社会环境, 却又感到个人力量的微弱, 于是格外感到忧郁苦闷, 在悲观绝望中, 自我放逐, 变得颓废消沉。
忧郁、软弱、坦率、自卑是“零余者”形象总的心理特征。
他们经济拮据,而更致命的是精神贫乏。
他们虽有强烈的欲望,却没有实现这种愿望的毅力和行动。
现实的一切都是触动他们愁绪的因子。
他们的悲鸣透着渴求,夹着热望。
忧郁自卑和变态的心理的后面是期待人与人之间的同情、理解和真挚的爱。
而理想的破灭,生活的贫穷,使他们对人生不再抱希望,只是诉说压抑的心灵感伤和绝望中的痛楚,诉说人的个性在社会的强力压迫下的扭曲以及自我价值得不到社会认同的悲哀。
那么,形成这样的性格的原因是什么呢,很多研究者从不同的角度进行探讨,本文通过阅读分析十篇文献资料,对这些原因进行综述。
关键词:郁达夫;零余者;性格;影响因素一.外国文学影响有学者认为“在郁达夫的小说中, 那种赤裸的心灵告白、对人性欲望的大胆歌颂, 那种对忧郁心境的赏玩, 那种孤傲愤世与凄苦自卑情绪的苦闷交织也正是卢梭忏悔录的中文翻版。
”①也就是说,郁达夫笔下零余者形象的性格特征是受卢梭作品的影响。
卢梭是郁达夫最崇拜的外国作家,他们有着相似的命运和遭遇,有着相近的精神个性和内在气质。
郁达夫小说表现自我抒发苦闷是受卢梭的影响的观点得到众多学者的普遍认同。
有学者认为,零余者的形象的塑造是“深受日本私小说的影响”。
②郁达夫留学时的日本,私小说十分流行。
欲与理的心灵冲突以及伴随而来的激烈的自我道德谴责,无疑是郁达夫自身的体验自我的表现,深受日本私小说的影响。
零余者中对性的追求这一特征也是受日本私小说的影响,就像有的学者说的那样,“私小说强调细腻的性描写的文学特征则更为深入地走进了郁达夫自叙传体例小说的内在艺术世界。
”③也有学者认为,“郁达夫的这些“零余者”形象的塑造受到了19 世纪俄国文学中“多余人”形象的影响。
《沉沦》中的零余者作者:黄舒欣来源:《青年文学家》2019年第26期摘; 要:郁达夫笔下的零余者反映了一代人,特别是青年们的面貌。
他们有热切的追求,然而受到超越理想的生活和现实的残酷、性格的羸弱形成尖锐的矛盾,导致他们置于出世与入世之间。
零余者产生的原因,是个人性格的问题,是民族的衰弱对个人严重的影响,然而封建礼教对人们的毒害更是值得我们去反省深思。
关键词:爱国;对爱情的苦闷;大自然;青年;灵与肉的冲突;零余者作者简介:黄舒欣(1994-),女,汉,广东广州人,广东技术师范大学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学科教学(语文)。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9)-26-0-02“超人的才能和柔弱的个性,高傲的气质和自卑狂的心理,勇敢的精神和纤弱的神经……”[1]或许这是对郁达夫性格特征最为精辟的概括了。
郁达夫“自叙传”小说,他提倡作者的自我与小说中的主人公融为一体。
他那矛盾的形象在《沉沦》中得以充分的体现。
郁达夫在《雪夜》说过:“独自一个在东京住定以后,于旅舍寒灯的底下,或街头漫步的时候,最恼乱我的心灵的,是男女两性间的种种牵引,以及国际地位落后的大悲哀。
”[2]郁达夫在留学期间,眼观耳闻的种种残酷使他产生深深地民族自卑感和清楚地认识到国家在国际地位,还有表现了爱情不能泯灭的天性。
《沉沦》这露骨的自传,正是青年郁达夫留学日本的著作。
“零余者”是特定时代的产物,在“五四”历史背景下,他们的气质和性格用矛盾形容最适合不过,一方面有着高远的理想,一方面却是羸弱、多愁善感的性格特征。
一、深深的爱国情怀和对爱情的苦闷《沉沦》写的男主人公漂泊在异国他乡,身在敌国的他,作为“弱国子民”,屈辱的民族历史时刻使他感到自卑。
当别人问他是什么地方的人,他觉得自己站在断头台上。
他浑身发抖、眼泪快要掉下来,又不得不承认:“我是支那人。
”当别人说到他最心底痛处——“弱国子民”,从而失去了尊严。
鲁迅与郁达夫笔下“零余者”形象分析“零余者”是具有中国特色的专有名称,是一代孤独苦闷的知识分子的代名词,他们孤独、彷徨、沉沦,经历了从忧伤走向病态,从自怜转为自虑的心路历程,最终陷入了痛苦而绝望的深渊。
鲁迅和郁达夫分别塑造的“孤独者”和“沉沦者”就是“零余者”的典型形象。
本文通过对鲁迅与郁达夫笔下“孤独者”和“沉沦者”的比较来解读中国式的“零余者”形象。
一、“零余者”的简介(一)“零余者”“多余人”是最早在俄国出现的一种文学现象,他们属于接受了新的思想,开始觉醒但又找不到出路的贵族知识分子。
他们的品格和气质远远高于周围其他贵族子弟,因为在令人窒息的社会现实中看不到希望,所以苦闷、彷徨、忧郁、痛苦。
他们愤世嫉俗,对腐朽的黑暗社会深恶痛绝,同时又非常的脆弱,他们的生活态度往往是消极的逃避。
而“零余者”是“多余人”的同义词,即俄文汉译,只有郁达夫这样译。
“零余者”作为一个外译词,它极具生命力,几乎成为约定俗成的中国式的“多余人”的专有名称,载入中国文学史册。
中国的“零余者”处在民族觉醒的特殊地位,他们面对的是来自多方面的压力,每一种压力都让他们无法摆脱,他们是遭受社会挤压而无力把握自己命运的小人物,是被压迫,被歧视的弱者,他们的身上具有不无悲哀的声调及宿命的色彩。
“‘零余者’可理解为:一个觉醒了的充满自我的知识分子却被社会所疏离的失落感,爱而不得只是“零余”的一个具体而微,恒长尖锐的表现方式罢了,所以,生而无为,生而自哀,生而不能为自己的精神找到理想的家园,才是他们苦闷的原因所在”。
①郁达夫与“零余者”有着名副其实的不解之缘,他对屠格涅夫的《多余人日记》三读不厌,第一个把它译为《零余者的日记》,不只透出译者驾驭语言的能力,更多的还是这位中国夫子对屠格涅夫其书其人一见钟情,一拍即合,找到了“知音”和宣泄自我感情的“替身”,不必讳言,郁达夫本人就是个“零余者”。
然而,有些常到魏连殳家做客的朋友,“大抵是读过《沉沦》的罢,时常自命为‘不幸的青年’或者‘零余者’,螃蟹一般懒散而骄傲地堆在大椅子上,一面唉声叹气,一面皱着眉吸烟”,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鲁迅笔下的魏连殳这个“孤独者”招徕了郁达夫笔下的“零余者”宾客,其实,他们都是那个历史时期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觉醒的“呐喊者”和“彷徨者”。
鲁迅与郁达夫笔下“零余者”形象分析“零余者”是具有中国特色的专有名称,是一代孤独苦闷的知识分子的代名词,他们孤独、彷徨、沉沦,经历了从忧伤走向病态,从自怜转为自虑的心路历程,最终陷入了痛苦而绝望的深渊。
鲁迅和郁达夫分别塑造的“孤独者”和“沉沦者”就是“零余者”的典型形象。
本文通过对鲁迅与郁达夫笔下“孤独者”和“沉沦者”的比较来解读中国式的“零余者”形象。
一、“零余者”的简介(一)“零余者”“多余人”是最早在俄国出现的一种文学现象,他们属于接受了新的思想,开始觉醒但又找不到出路的贵族知识分子。
他们的品格和气质远远高于周围其他贵族子弟,因为在令人窒息的社会现实中看不到希望,所以苦闷、彷徨、忧郁、痛苦。
他们愤世嫉俗,对腐朽的黑暗社会深恶痛绝,同时又非常的脆弱,他们的生活态度往往是消极的逃避。
而“零余者”是“多余人”的同义词,即俄文汉译,只有郁达夫这样译。
“零余者”作为一个外译词,它极具生命力,几乎成为约定俗成的中国式的“多余人”的专有名称,载入中国文学史册。
中国的“零余者”处在民族觉醒的特殊地位,他们面对的是来自多方面的压力,每一种压力都让他们无法摆脱,他们是遭受社会挤压而无力把握自己命运的小人物,是被压迫,被歧视的弱者,他们的身上具有不无悲哀的声调及宿命的色彩。
“‘零余者’可理解为:一个觉醒了的充满自我的知识分子却被社会所疏离的失落感,爱而不得只是“零余”的一个具体而微,恒长尖锐的表现方式罢了,所以,生而无为,生而自哀,生而不能为自己的精神找到理想的家园,才是他们苦闷的原因所在”。
①郁达夫与“零余者”有着名副其实的不解之缘,他对屠格涅夫的《多余人日记》三读不厌,第一个把它译为《零余者的日记》,不只透出译者驾驭语言的能力,更多的还是这位中国夫子对屠格涅夫其书其人一见钟情,一拍即合,找到了“知音”和宣泄自我感情的“替身”,不必讳言,郁达夫本人就是个“零余者”。
然而,有些常到魏连殳家做客的朋友,“大抵是读过《沉沦》的罢,时常自命为‘不幸的青年’或者‘零余者’,螃蟹一般懒散而骄傲地堆在大椅子上,一面唉声叹气,一面皱着眉吸烟”,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鲁迅笔下的魏连殳这个“孤独者”招徕了郁达夫笔下的“零余者”宾客,其实,他们都是那个历史时期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觉醒的“呐喊者”和“彷徨者”。
郁达夫小说中的“零余者”形象虽然郁达夫小说中的“零余者”形象与中国古代小说中的“名士”有着很深的渊源,但是因为生存处境的世界化与现代化,不得不卷入现代的世界性格局之中在民族、阶级、个人等之间所发生的现世生存斗争轨道上感受其生存状态与人生变迁,也因为佐藤春夫、屠格涅夫、卢梭等外国作家的近现代小说的影响,他们不可能再重复名士的思想、追求与人生道路,其思想情感与人生追求由此突破中国古代文化的限制而具有新的现代性特征,其现代性特征集中表现为现代“知识分子”思想与品格的形成。
“知识分子”作为一个现代性概念,具有如下四点特征:一,在思想观念与价值追求上,知识分子扬弃了君父至上的人伦观念,代之以个人为本位的人道主义;二,在人格类型上,知识分子摆脱了由“圣人”之“弟子”与“君王”之“臣民”的双重身份带来的依附型人格,代之以由“自由”的思想者、国家“公民”的现代社会身份而来的自由型人格;三,在社会角色上,“名士”凭借言、行合一的双重方式进入官僚系统来达成其修齐治平的人生目标与社会理想,不仅是现实社会行为的实践者,也是其批评者,现代知识分子则既拒绝了政治、经济圈的诱惑,放弃了社会实践者的角色,又放弃了代“君父”立言的代言者角色,而选择了独立于现存政治权力、商业利益圈的自由、公正的社会言论者角色;四,在生存方式与生存心态上,“名士”等传统读书人选择了以出、入世相兼的生存方式,形成了进退裕如的生存心态;现代知识分子则以入世为主,在个体与社会的动态关系中寻找平衡点,追求个体自由与人类社会的和谐发展,其心态的积极与否都是其在世生存状态的反应。
如果以上述标准来衡量,郁达夫小说中的“零余者”形象显然已经具备现代知识分子的精神与特征。
一、郁达夫小说中的“零余者”,从其足迹的世界性范围与否来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具有留学生身份的现代知识分子,分布在《沉沦》《南迁》《银灰色的死》《胃病》《空虚》等留学生小说,以及《茑萝行》《血泪》《茫茫夜》《秋柳》《离散之前》《十三夜》《杨梅烧酒》《瓢儿和尚》等书写留学生归国生涯的现世生存小说中;另一类是不具有留学背景的现代知识分子,分布在《春风沉醉的晚上》《过去》《微雪的早晨》《迷羊》《她是一个弱女子》《出奔》等描写国内漂泊的现代游子小说中。
作家杂志Writer Magazine 2011No.2现当代作家作品研究郁达夫一直认为“文学作品都是作家的自叙传”,而他则遵循着这一原则:无论是在其小说还是散文中,我们都能看到郁达夫的思想、感情、经历、个性与气质。
郁达夫曾写过一篇《零余者》的散文,诉说着一己的感伤:“袋里无钱,心头多恨”,“生则于世无补,死则于世无损”。
“零余者”的自我形象一直贯穿在郁达夫的作品之中,在他的作品尤其是早期的作品里,寻不到“快乐的影子”,唯觉“灰暗的阴惨的悲苦的沉痛的调子”交织各处。
从散文《还乡记》、《还乡后记》、《一个人在途上》、《零余者》、《海上通信》、《北国的微音》到小说《沉沦》、《茫茫夜》、《茑萝行》、《春风沉醉的晚上》,郁达夫就像一个羁旅途中的独语者,满怀感伤地踽踽独行,在复沓的结构中,幽幽地诉说着一个“零余者”的悲切。
一零余者的形象特征“零余者”有着一副这样的面孔:“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颊上有一层红潮,同蔷薇似的罩在那里。
眼睛里红红浮着的,不知是眼泪呢还是醉意,总之他的眉间,仔细看起来,却有些隐忧含着……他的面貌,无俗气,但也无特别可以取的地方。
在一幅平正的面上,加上一双比较细小的眼睛,和一个粗大的鼻子,就是他的肖像了。
”这是郁达夫在其散文《零余者》中描绘的一副自我的面孔,也是一副带有忧郁气质的“苦闷”的时代青年人的面孔。
当时的中国处于一个破旧立新的转折时期,西方文化的大量涌入打开了闭塞已久的中国时代青年们的心扉,他们有着包括生命意识与生存意识在内的关于“人的自觉”与“人的解放”,但由于当时中国社会的落后,时代青年们的正当的生理需求、精神需求与生存需求、都得不到满足,这样一来,“苦闷”便成为了时代的一种情绪特征,这种苦闷主要为生理与精神需求性的苦闷和生存的苦闷。
郁达夫曾留学日本,接触了大量的西文文化,因此,在他的身上既有着弱国子民的在外的艰难感,又有着包括性意识和生命意识在内的“人的自觉”,他独特的生活学习经历加上他独特的个性气质使他最先敏感到这一问题并真切地表现了出来。
郁达夫笔下“零余者”的人物形象分析
[摘要]:零余者又称作多余人,中国现代小说中的零余者形象是19世纪俄国文学中“多余人”形象的延伸和演变,但中国的零余者形象又带有很鲜明的中国色彩。
在中国文坛上,郁达夫、鲁迅、巴金、叶圣陶、王蒙等作家都塑造了一大批典型的零余者形象,但对塑造零余者形象成就最大的当属郁达夫了。
[关键词]:零余者郁达夫孤独无奈
零余者,又叫做“多余人”,是十九世纪俄国文学中贵族知识分子的一种典型。
零余者形象最早出自普希金《叶甫盖尼•奥涅金》主人公奥涅金,而“多余人”这一称谓被广泛认知则是在屠格涅夫的《零余者的日记》出版之后。
郁达夫深受屠格涅夫的影响,从而创作除了一大批有心自救却无能为力,最后被社会遗弃的悲剧人物形象。
1郁达夫小说中的零余者形象
郁达夫塑造的零余者形象,来自不同阶层和不同背景,可以把他们归为以下三类:
1.1弱国子民的留学生
《南迁》中的伊人期望从女学生O处获得同病相怜的温情,然而却因为是支那人而自惭形秽备受歧视,最终处于苦闷彷徨的心境。
《银灰色的死》(1921年)中的“Y君”也是留日学生,在异域承受不起亡妻后“北极雪地里的漂泊者”的孤寂,承受不起对静儿的单恋破灭后的恍惚,承受不起生计无着,更承受不起弱国子民的自卑,爱和同情都不可得,最终死在洒满了银灰色的月光的空地上。
在茫茫人海中,他们时时为自身的茕茕孓立,几乎被世人遗忘的境遇深感痛苦,他们为自己只是一个生活的“零余者”落泪叹息,但心中始终没有减退追求理想生活的热情,他们纤敏柔弱的气质赋予了零余者形象相当浓厚的感伤色彩。
1.2时代的隐退者
但人生坎坷磨灭不了她永久的小孩子天性,善良质朴且单纯天真,透出的成熟美和青春美令人心动。
“我”应邀贺婚,偶逢莲妹。
在山中游玩一度忽生妄念,但继而又幡然悔悟,用理性克制情欲与莲妹结成兄妹而后欣然远去。
“他们是被挤出社会而无力把握自己的命运的小人物,被压迫被损害的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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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社会的遗弃者
第二,周身所处环境不同。
青年留学生远走异国他乡,孤独彷徨,周身都是冷眼,而隐退者和遗弃者多是因为被自己的同胞孤立排斥。
第三,心境的不同。
青年留学生内心敏感、脆弱以及无奈,隐退者较之则更为旷达一点,遗弃者较隐退者则更为悲愤一点。
2小说中零余者走向死亡的原因
郁达夫小说中零余者的最后结局大多是以死亡结束的,究其原因是零余者性格上的局限和所处的时代环境对他们的摧残而至。
2.1零余者走向死亡的自身原因
在茫茫人海中,他们时时为自身的茕茕孓立,几乎被世人遗忘的境遇深感痛苦,他们为自己只是一个生活的“零余者”落泪叹息,但心中始终没有减退追求理想生活的热情,他们纤敏柔弱的气质赋予了形象相当深厚的感伤色彩。
2.2零余者走向死亡的现实原因
《零余者面对残酷的社会现实,无法摆脱自己内心孤独苦闷的心境,与其苟延残喘,不若涅槃重生。
尽管他们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有自身性格方面的局限,最终选择死亡来对抗黑暗的现实,但他们仍可称得上是真君子。
他们的死是对时代的抗争,是对黑暗的宣战,是唤醒灵魂的冲锋号。
3郁达夫塑造零余者的根源
郁达夫的一生经历是坎坷的,其内心也积郁着深广的孤独苦闷,他的身世经历和他对动乱社会的洞察,成为他创作小说的源泉。
3.1世经历与其自传体小说的创作
乡富阳开始了两年的蛰居闭门苦读的生活经历。
那两年的生活学习为郁达夫日后的文学创作打下了极好的知识基础。
他自学会了英语、德语等语言。
古代典籍也通读了很多。
但是郁达夫这两年的离群索居的生活状态很难说没有影响到他个人性格和心理的畸形发展。
这为日后郁达夫赴日留洋和回国后遭遇坎坷时心态总是不能摆到正确的位置埋下了伏笔。
这是一个人在性格形成的重要时期环境给他的特殊影响。
郁达夫在日本留洋八年,大致时期就是在1914年至1922年之间。
正好是18至26岁。
这个年龄阶段正是一个人思想形成和成熟的时期。
所以郁达夫文学观的形成与日本的生活环境和日本的文学的影响应该是密不可分的。
郁达夫自叙传小说采用的多是限制叙事,或称之为“内焦点叙事”。
这样的描述方式
增加了可信度,更利于自我的表达。
最大限度地坦露真实的自我。
以《沉沦》为例子,郁达夫以第一人称叙事,通过主人公来表达自己对身在异国遭受歧视侮辱的难看委屈映。
也是一个具有强烈民族自尊心的青年做出的抗争。
他也是想唤醒那些仍沉睡的国民们站起来吧,改革吧。
所以说郁达夫自叙传小说具有很高的民族性和一代人的代表性。
具有极强烈的代表意识。
这是对整个民族和一代人的精神的关注。
3.2精神层面的痛苦
“可怜你这清影,跟了我二十一年,如今这大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我的身子,虽然被人家欺辱,我可不该累你也瘦弱到这地步的。
影子呀影子,你饶了我罢!”⑸郁达夫感情经历的坎坷和当时混乱的社会状态阻碍自我价值的实现是郁达夫精神层面痛苦的根源。
郁达夫在创作的散文或小说中表现的伤感无以复加,无论是伤感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时期的中国来说,对女性的赞美和痴爱,那就不仅仅是一种现代意识的表现,也是对封建礼教最直接的批判,因为,女性在封建规范中,不是被当作会说话的工具,就是被当作玩物,从来没有独立的人格尊严。
所以,郁达夫将女性作为自己的理想来追求,这种行为和艺术倾向,虽然在力度,深度上都不具备“崇高”的属性,但反封建的民主意识却是鲜明可见的。
4、零余者形象的现实意义
每个时代都有零余者,或者说零余者活在每个时代中。
若说郁达夫塑造的“零余者”是开了中国现代文学“多余人”的先河的话,那么其后鲁迅、柔石、丁玲、巴金、曹禺、的苦闷与呼号,凑合青年的贫穷与忿恨;我想表现着‘时代病’的传染与紧张。
”这“时代病”正是“零余者”的共同病症,肖涧秋也无例外的染上了。
肖涧秋是(二月》(1929年)的主人公,鲁迅称之为“极想有为,怀着热爱,而有所顾惜,过于矜持”的青年,但时代的弊病、经历的坎坷、个性的柔弱使他永远是个仿徨于无路的突出事业、家庭与精神围城的方鸿渐,无不是染上了这“时代病”的中国的“零余者”。
他们都是不满现实,有改革社会现实的愿望和美好理想的知识分子,但他们的愿望和理想跟现实有严重的冲突,革新要求和守旧势力发生尖锐矛盾。
他们被社会抛弃在黑暗的角落里,他们有的想自救却无力自拔,有的是以麻木的受命运的摆布,有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些都是值得我们来深思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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