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品安全法解读与职业打假

2017年8月74文/本刊记者 雷玄一直以来，对于知假买假行为如何处理，知假买假者是否具有消费者身份的问题，我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和《食品安全法》并没有作出明确规定，导致这一问题在理论界和实业界都存在争议。

7月间，一份由最高人民法院办公厅发给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办公厅的答复意见在大众传播平台上被多次转载，一时引发热议，更是将“职业打假人”这一悬而未决的话题推向了风口浪尖。

职业打假将受限？这份落款为2017年5月19日的答复意见里，是最高人民法院办公厅向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办公厅针对十二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第5990号建议做出的回复，针对近年来颇具争议的“职业打假人”问题，行文写道：“目前可以考虑在除购买食品、药品之外的情形，逐步限制职业打假人的牟利性打假行为。

”长期以来，职业打假行为明确定性为合法行为的法律依据，最新司法解释规范“职业打假人”许多打假人士无不援引一条法律条款：最高人民法院在《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食品药品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法释[2013]28号）第3条中曾经规定：“因食品、药品质量问题发生纠纷，购买者向生产者、销售者主张权利。

生产者、销售者以购买者明知食品、药品存在质量问题而仍然购买为理由而进行抗辩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对此，最高人民法院在其于2017年5月19日发出的这份答复意见中指出，上述司法解释中的规定是从保护人民群众生命健康权的角度出发，明确在食品、药品领域，消费者即使明知商品为假冒伪劣仍然购买，并以此诉讼索赔时，人民法院不能以其知假买假为由不予支持。

之所以作出该条规定，原因在于食品、药品是直接关系人体健康、安全的特殊、重要的消费产品，而该司法解释亦产生于地沟油、三聚氰胺奶粉、毒胶囊等一系列重大食品、药品安全事件频繁曝出，群众对食药安全问题反映强烈的大背景之下，是给予特殊背景下的特殊政策考量。

答复意见中指出，虽然职业打假人自出现以来，对于增强消费者的权利意识，鼓励百姓运用惩罚性赔偿机制打假，打击经营者的违法侵权行为产生了一定积极作用。

妥善应对食品安全领域职业打假存在的突出问题及对策建议一、基本情况自《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发布以来，因其制定了食品安全惩罚性赔偿制度，规定了“生产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食品或者经营明知是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食品，消费者除要求赔偿损失外，还可以向生产者或者经营者要求支付价款十倍或者损失三倍的赔偿金；增加赔偿的金额不足一千元的，为一千元”，同时，最高人民法院通过了《关于审理食品药品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明确规定了“因食品、药品质量问题发生纠纷，购买者向生产者、销售者主张权利，生产者、销售者以购买者明知食品、药品存在质量问题而仍然购买为由进行抗辩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因此不断涌出了大量的食品职业打假人通过寻找并购买“不符合”国家食品安全标准的食品，并以此牟利。

职业打假人普遍存在以下特点：一是从业人员组织化。

食品职业打假人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执法人员在面对食品职业打假人的时候，表面上是单个的食品职业打假人的独立投诉举报，但实际上其背后可能有多个食品职业打假人的身影，甚至有某个组织在推动。

二是事项类型单一化。

食品职业打假人投诉举报事项逐渐趋于单一。

食品类的职业打假投诉举报大致可以分为三类：过期异物类、食品标准类、证照项目类。

以大渡口区市场监督管理局2022年以来收到食品职业打假人邮寄或其他部门移送协查的食品类投诉举报案件共65件，其中过期异物类14件、食品标准类33件、证照项目类18件。

三是举报内容专业化。

食品职业打假人投诉举报内容高度专业。

食品职业投诉举报人提出的内容，通常会明确指出其反映事项违反的法律法规或食品安全国家标准，部分内容甚至是在标准不明确的地方进行投诉举报，给执法人员对事实认定带来了极大的挑战。

例如，某职业打假人称“《挂面》（LS/T3212-2014）是推荐标准，该标准明确规定‘本标准适用于食用商品挂面’，而鸡蛋挂面是花色挂面，企业应当‘根据自身情况制定相应的企业标准，并到当地卫生、质监部门按照规定进行备案’。

我是超市被被职业打假人买了过期食品应该怎么处理食品安全法规定，消费者可以"知假买假"并索赔。

生产者、经营者应承担责任，赔偿损失。

法院支持消费者主张权利，生产者、销售者不能以消费者明知质量问题而购买为由进行抗辩。

赠品质量问题造成损害，生产者、销售者不能以未支付对价为由免责。

消费者举证证明不符合合同约定，法院应支持消费者主张违约责任。

生产者、销售者应对食品质量承担举证责任。

检验合格证明不能作为抗辩理由。

法律分析职业打假人故意买过期食品要求赔偿不是敲诈，为了加强食品的管理，按《食品安全法》解释的规定，食品、药品可以“知假买假”并索赔。

《食品安全法》第一百四十八条消费者因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食品受到损害的，可以向经营者要求赔偿损失，也可以向生产者要求赔偿损失。

接到消费者赔偿要求的生产经营者，应当实行首负责任制，先行赔付，不得推诿；属于生产者责任的，经营者赔偿后有权向生产者追偿。

生产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食品或者经营明知是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食品，消费者除要求赔偿损失外，还可以向生产者或者经营者要求支付价款十倍或者损失三倍的赔偿金；增加赔偿的金额不足一千元的，为一千元。

但是，食品的标签、说明书存在不影响食品安全且不会对消费者造成误导的瑕疵的除外。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食品药品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第三条因食品、药品质量问题发生纠纷，购买者向生产者、销售者主张权利，生产者、销售者以购买者明知食品、药品存在质量问题而仍然购买为由进行抗辩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第四条食品、药品生产者、销售者提供给消费者的食品或者药品的赠品发生质量安全问题，造成消费者损害，消费者主张权利，生产者、销售者以消费者未对赠品支付对价为由进行免责抗辩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第五条消费者举证证明所购买食品、药品的事实以及所购食品、药品不符合合同的约定，主张食品、药品的生产者、销售者承担违约责任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

最新司法解释规范“职业打假人”作者：雷玄来源：《中国质量万里行》2017年第08期一直以来，对于知假买假行为如何处理，知假买假者是否具有消费者身份的问题，我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和《食品安全法》并没有作出明确规定，导致这一问题在理论界和实业界都存在争议。

7月间，一份由最高人民法院办公厅发给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办公厅的答复意见在大众传播平台上被多次转载，一时引发热议，更是将“职业打假人”这一悬而未决的话题推向了风口浪尖。

职业打假将受限？这份落款为2017年5月19日的答复意见里，是最高人民法院办公厅向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办公厅针对十二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第5990号建议做出的回复，针对近年来颇具争议的“职业打假人”问题，行文写道：“目前可以考虑在除购买食品、药品之外的情形，逐步限制职业打假人的牟利性打假行为。

”长期以来，职业打假行为明确定性为合法行为的法律依据，许多打假人士无不援引一条法律条款：最高人民法院在《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食品药品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法释[2013]28号）第3条中曾经规定：“因食品、药品质量问题发生纠纷，购买者向生产者、销售者主张权利。

生产者、销售者以购买者明知食品、药品存在质量问题而仍然购买为理由而进行抗辩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对此，最高人民法院在其于2017年5月19日发出的这份答复意见中指出，上述司法解释中的规定是从保护人民群众生命健康权的角度出发，明确在食品、药品领域，消费者即使明知商品为假冒伪劣仍然购买，并以此诉讼索赔时，人民法院不能以其知假买假为由不予支持。

之所以作出该条规定，原因在于食品、药品是直接关系人体健康、安全的特殊、重要的消费产品，而该司法解释亦产生于地沟油、三聚氰胺奶粉、毒胶囊等一系列重大食品、药品安全事件频繁曝出，群众对食药安全问题反映强烈的大背景之下，是给予特殊背景下的特殊政策考量。

答复意见中指出，虽然职业打假人自出现以来，对于增强消费者的权利意识，鼓励百姓运用惩罚性赔偿机制打假，打击经营者的违法侵权行为产生了一定积极作用。

第1篇一、案例背景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发展，消费者权益保护意识逐渐增强，职业打假现象也随之增多。

职业打假人通过购买不合格商品，运用法律手段维护自身权益，同时也对市场秩序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本文将以一起典型的职业打假案例为切入点，分析法律在处理此类案件中的作用。

二、案例概述2019年，某消费者张先生在一家超市购买了某品牌矿泉水，回家后发现瓶身标签上的生产日期与实际生产日期不符。

张先生认为该矿泉水存在虚假宣传，遂将超市及生产厂家告上法庭，要求退还货款并支付赔偿金。

在法庭审理过程中，张先生提供了购买商品的证据、商品标签、生产厂家提供的相关证明等证据材料。

法院经审理认为，被告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证明涉案矿泉水不存在虚假宣传，遂判决被告退还张先生货款，并支付赔偿金。

三、案例分析1. 职业打假人的法律地位职业打假人是指在购买商品时，发现商品存在质量问题或者虚假宣传等违法行为，利用法律手段维护自身权益的人群。

在我国，职业打假人的法律地位尚存在争议。

一方面，职业打假人具有维护消费者权益的积极性，有利于规范市场秩序；另一方面，职业打假人可能滥用法律手段，损害企业合法权益。

本案中，张先生作为职业打假人，其行为符合《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的规定，有权要求退还货款并支付赔偿金。

法院在审理过程中，充分考虑了张先生的合法权益，保护了消费者权益。

2. 证据认定在职业打假案件中，证据认定是关键环节。

本案中，张先生提供了购买商品的证据、商品标签、生产厂家提供的相关证明等证据材料，法院经审理认为，被告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证明涉案矿泉水不存在虚假宣传，故判决被告败诉。

在职业打假案件中，打假人需要收集以下证据：（1）购买商品的证据，如购物小票、收据等；（2）商品存在质量问题的证据，如商品标签、说明书、检测报告等；（3）商品存在虚假宣传的证据，如广告宣传材料、产品说明书等；（4）生产厂家或销售商的证明材料。

3. 法律适用《消费者权益保护法》是我国处理职业打假案件的主要法律依据。

关于“职业打假人”的问题分析及对策建议随着《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出台，确立了新维权理念，拓宽了消费者维权途径，但随着惩罚性赔偿机制的实施，也催生出“职业打假人”，即以索赔为目的，通过投诉举报或诉讼假冒伪劣产品，获取赔偿金的新型职业。

随着职业打假人群体的不断增加，其打假目的已经从单纯的维护自身合法权益变成了谋求利益，这种打假行为逐渐形成了分工严密的灰色产业链、严重扰乱了市场秩序。

一、“职业打假人”表现形式。

（一）疑假买假型。

即主动在市场中购买疑似假冒伪劣产品，验证确为假冒伪劣产品后，通过投诉、诉讼等手段索赔。

（二）知“假”买假型。

主要集中在传统肉制品、腌菜类、农产品等食品方面，通过找寻标签信息不完整或瑕疵问题产品，购买后随即以此为证据向商家索赔。

（三）造假买假型。

这类性质较为恶劣，通常以人为藏匿、损坏商品导致过期变质后，再购买问题产品向商家索赔。

或以边制假售假边打假形式，产销一条龙，牟取非法利益。

二、“职业打假人”造成的问题。

（一）监管履职难度大。

职业打假的恶意举报，牵制执法部门的精力，浪费行政资源，而造成这一局面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造假维权所要付出的成本极低。

由于现行法律并无“打假人”的规定，“打假人”与“消费者”也并无明确的界限，是否“为生活需要”也很难区分。

所以只要是购买问题产品的索赔请求，都要按照处理投诉的程序处理。

对于基层执法机构而言，本身的人手就非常紧缺，但是这些冲着利益而来的打假者却占据了他们相当多的调解精力，如果你们不帮助他们调解，他们还会到处投诉执法部门不作为，无形当中将执法部门变成了他们敛财的工具。

很多商家因为监控设备不够，而常常“被赔偿”。

在部分行业对职业打假人赔偿甚至出现了行业潜规则。

（二）形成灰色产业链。

职业打假的动机并非为了去伪存真，净化市场，而是利用产品的标签、说明、宣传用语瑕疵等投入少、产出高的细小问题，通过诉讼途径获得惩罚性赔偿为自身牟利。

更有甚者针对某产品已经胜诉并获得赔偿，又购买该产品以图再次获利。

无讼阅读｜食品经营者应对职业打假系列——认识职业打假人文/罗文俊云南震序律师事务所本文由作者向无讼阅读独家供稿，转载请联系无讼阅读小秘书（wusongyueduxms）因笔者近一年来处理了数件食品经营企业被职业打假的案件，在处理过程中发现食品相关法律规定及标准繁多，为便利大家对同样问题的解决，笔者将自己的处理经验作简单梳理。

第一篇文章主要介绍“职业打假人”这个群体，往后的文章笔者将对食品经营企业在经营过程中容易出现问题的地方作具体介绍，以便食品经营者不断完善自身运作，同时，为律师处理同类案件提供些许便利。

一、何谓“职业打假人”“职业打假人”是指以打假为其职业的人，即长期寻找产品包装标识、质量、广告宣传等方面的问题，以此向生产经营者索要高额惩罚性赔偿的群体。

“职业打假人”与一般消费者本质的区别在于其购买商品及服务的目的系营利，而非因生活所需购买商品及服务。

二、“职业打假人”的“前世今生”“职业打假人”的出现有一定的历史渊源及历史机遇，与国家法律法规及政策的调整休戚相关，为使大家更好地了解该群体，笔者对职业打假人的发展历程作简单梳理：1、1994年开始试行的《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四十九条规定：“经营者提供商品或者服务有欺诈行为的，应当按照消费者的要求增加赔偿其受到的损失，增加赔偿的金额为消费者购买商品的价款或者接受服务的费用的一倍。

”该法律出台后，造就了以王海为代表的首批“职业打假人”。

2、随着“职业打假人”的大批兴起，其行为利弊及是否应受法律保护在社会引起激烈讨论。

直到2014年3月15日开始施行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食品药品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第三条规定“因食品、药品质量问题发生纠纷，购买者向生产者、销售者主张权利，生产者、销售者以购买者明知食品、药品存在质量问题而仍然购买为由进行抗辩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首次确认了以“知假买假”来获得惩罚性赔偿受法律保护。

3、2014年3月15日开始施行的《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五十五条关于三倍惩罚性赔偿的规定及2015年10月1日开始施行的《食品安全法》第一百四十八条关于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食品可以要求价款十倍或损失三倍赔偿的规定，进一步助推职业打假高潮的出现。

食品安全与“职业打假人”作者：邹国荣谢佳岐徐岚来源：《食品安全导刊》2017年第05期职业打假人，即以牟利为目的，而非使用或食用商品的一类人，其明知商品存在问题而故意购买后向商家索取惩罚性赔偿金。

根据中国连锁经营协会、中国食品安全协会公开的不完全调查数据显示，2014年7月至2016年6月，被调查的17家大型超商和1家餐饮连锁企业共遭遇来自职业打假人的投诉6022次，索赔金额达到2610万元人民币，给食品经营者的正常经营活动造成了严重困扰。

职业打假人的前世今生归本溯源，目前在中国食品市场中活跃存在的职业打假人、打假顾问公司等的打假依据，皆源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及《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中所述的惩罚性赔偿金制度。

·1993年1月1日起正式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中，第四十九条首次规定：“经营者提供商品或服务有欺诈行为的，应当按照消费者的要求增加赔偿其受到的损失，增加赔偿的金额为消费者购买商品的价款或者接受服务费用的一倍”。

·2009年首次出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囿于法规颁行时严峻的中国食品安全问题，第九十六条规定：“生产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或者销售明知是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食品，消费者除了要求赔偿损失外，还可以向生产者或销售者要求支付价款十倍的赔偿金”。

·2013年10月25日开始施行的经修订《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以下简称《消法》）第五十五条进一步将赔偿金额提升至商品价款或服务费用的三倍，且规定了最低赔偿金额为人民币500元。

·2015年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第一百四十八条规定：“生产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食品或者经营明知是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食品，消费者除要求赔偿损失外，还可以向生产者或经营者要求支付价款十倍或损失三倍的赔偿金；增加赔偿的金额不足一千元的，为一千元。

但是，食品的标签、说明书存在不影响食品安全且不会对消费者造成误导的瑕疵除外”。

法律该如何对待职业打假人社会大众和法律人对职业打假群体的态度存在明显分化。

法律承认和发挥“王海”这股民间执法力量，有助于净化消费市场环境，保护消费者权益。

问题关键在于，法律制度如何对这些力量进行持续有效的引导和规训。

近日，由最高人民法院办公厅发给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办公厅的《对十二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第5990号建议的答复意见（法办函【2017】181号）》（下称《意见》），在回应阳国秀等全国人大代表提出的关于引导和规范职业打假人的建议时强调，“目前可以考虑在除购买食品、药品之外的情形，逐步限制职业打假人的牟利性打假行为。

适时借助司法解释、指导性案例等形式，逐步遏制职业打假人的牟利性打假行为。

”这一回复迅速引发社会各界人士热议。

20多年前，当王海第一次以“打假人”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时，社会大众及职业法律人，都曾为之点赞。

但随着王海将“打假索赔”职业化，并以此作为主要收入来源，法学界对王海及其代表的职业打假群体的态度发生分化。

“王海”注定成为中国当代法律话语体系中无法抹去的历史痕迹。

支持者认为，“王海”这股民间执法力量，有助于弥补消费者个体维权动力不足，工商行政执法力有未逮等问题，帮助净化市场环境，监督生产经营者合规经营，抑制市场欺诈行为。

最高法院2013年以司法解释的形式明文确认食品、药品领域职业打假人的惩罚性赔偿请求权，随后催生了消费品市场上更大规模的知假买假现象。

但无论法学界，还是工商行政执法系统，反对之声亦不少。

反对者的顾虑主要来自四方面：一是对职业打假行为的道德忧虑，认为“王海”打假的初衷是牟利，并不是维护公共利益，且有违诚信原则;二是职业打假人的异化现象，出现吹毛求疵式打假、针对召回产品打假、造假买假以及超出法定额度高额索赔等问题;三是职业打假导致行政执法成本升高，司法审判部门高负荷运转。

有执法者认为，部分诉求仅200元，但政府应诉成本却不止200元;四是对现行法律文本的纯粹形式逻辑推导，认为“知假买假者”不是消费者，或认为“职业打假”仅在《食品安全法》存在文本依据等。

第1篇一、引言随着我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意识的不断提高，职业打假人这一特殊群体逐渐进入公众视野。

职业打假人通过购买存在质量问题的商品，向商家索赔，维护自身权益的同时，也推动商家提高产品质量。

然而，职业打假人在法律适用和维权过程中也面临诸多争议。

本文以某食品公司食品安全问题为例，对职业打假人法律案例进行分析。

二、案例背景2018年，消费者张先生在某食品公司购买了一款饼干，食用后发现饼干中存在异物。

张先生认为该食品公司存在食品安全问题，遂向当地市场监督管理局投诉。

经调查，该食品公司生产的饼干确实存在异物，违反了《食品安全法》的相关规定。

随后，张先生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食品公司赔偿其损失。

三、案例争议1. 职业打假人身份认定本案中，张先生作为消费者，购买食品后发现质量问题，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赔偿。

在此过程中，张先生的行为符合《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的规定，具有消费者身份。

然而，从职业打假人的角度来看，张先生长期从事打假工作，具有一定程度的职业性。

关于张先生是否属于职业打假人，存在以下争议：（1）部分观点认为，张先生长期从事打假工作，具备一定的专业知识和经验，其行为具有职业性。

（2）另一种观点认为，张先生的行为属于个人维权，不能简单地将其定义为职业打假人。

2. 职业打假人索赔数额的认定本案中，张先生要求食品公司赔偿其损失。

关于赔偿数额的认定，存在以下争议：（1）部分观点认为，根据《食品安全法》的规定，食品存在质量问题，消费者有权要求赔偿损失。

赔偿数额应根据消费者实际损失、食品公司过错程度等因素确定。

（2）另一种观点认为，职业打假人索赔数额过高，有损食品公司利益，不利于市场秩序稳定。

四、案例分析1. 职业打假人身份认定根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的规定，消费者享有依法维权的权利。

张先生作为消费者，购买食品后发现质量问题，向法院提起诉讼，符合法律规定。

虽然张先生长期从事打假工作，具有一定的职业性，但在此案中，其行为仍属于个人维权，不应将其定义为职业打假人。

THE BUSINESS CIRCULATE| 商业流通MODERN BUSINESS现代商业14浅谈《食品安全法》对职业打假人的影响孙　力山西省委党校(山西行政学院)　山西太原　030006一、职业打假行为在食品安全领域内的表现形式21世纪90年代末职业打假现象开始发展，并逐渐成为一种社会现象。

职业打假人，简单的理解就是以买到不符合标准的商品而向该商品的生产者或销售者索要赔偿为业而生活的人。

其与知假买假从本质上来看是不同的两个范畴。

首先从食品安全领域内职业打假行为的特征讲起，自2009年旧《食品安全法》颁布至今的职业打假活动，可以观察到职业打假行为在食品安全领域内还是具有很鲜明的特征，其表现形式如下：第一，食品安全领域展开打假活动的场所相比较其他领域的更为集中；食品安全领域打假的场所相对统一，多为大型便民超市、售卖食品的百货商场等。

首先因为这些场所有着庞大的食品销售量，所以工作人员在工作时很可能存在疏忽；其次，该部分商家一般从维护场所或平台商誉的角度出发，都愿意与其进行私下和解。

第二，打假活动是有一定套路的；职业打假人一般情况下是先与商家协商赔偿金额、方式等等，协商无果后再向有关部门举报，拿到有关部门的处罚结果后向有管辖权的人民法院提起十倍赔偿之诉。

第三，打假范围越来越广泛，如今已经不再局限于假冒伪劣商品本身，还包括配料、食品标签等等各种其他问题, 其中，首当其冲的是对食品标签问题的关注。

第四，职业打假人在食品领域内的打假要求其具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储备，为了提高打假的成功率,职业打假人需要掌握与之相关的专业知识和法律常识。

同时一部分职业打假人还具有着很强的司法实务经验，在法院审理过程中可以向法庭提供大量的其购买案涉食品的购物单据、案涉食品的照片等材料用以支持自己的主张。

二、普通消费者参与食品安全维权的人数远比职业打假人少的原因《食品安全法》在现实生活中被普通消费者用来维护自身合法权益的几率是很小的，主要还是职业打假人运用其来进行消费者维权，且职业打假人的打假之路难度也很高，造成该现象的原因有以下几点：第一，从普通消费的角度来看，其维权之路是困难重重，因此参与维权的人数与职业打假人相比可以说是寥寥无几；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日常生活中食品单价普遍不高，十倍赔偿的激励作用对于普通食品消费者来讲吸引力度不大。

此外,食品预包装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也为职业打假行为的泛滥创造了可乘之机.２０１１年中国卫生部修订的«预包装食品标签通则»(G B７７１８ ２０１１)对食品预包装中应标示的内容作了明确规定.但在实践中,该通则的执行还存在瑕疵,如部分商品的包装违背通则第３条第４款的规定使用夸大,甚至误导消费者的方式宣传产品㊁配料表标识内容不符合第４条的规定等问题.随着食品销售方式的多样化㊁生产加工家庭作坊化的逐步发展,食品预包装规范执行不到位,也使其成为职业打假人的 重点关注 [２].２．２㊀职业打假行为的诉讼现状２０１１年的全国人大会议上,李志强代表提出了关于加强综合治理,有效遏制职业打假人牟利性 打假 行为的建议. 如今职业打假已逐渐偏离了法治轨道和人们的良好意愿.他们不是什么 打假人 ,而是打着打假的旗号,精通法律规定和行政㊁司法程序,职业化㊁行业化,有组织㊁有预谋,牟取不当得利的 职业索赔人 . 在实践中,李志强接触到了大量的职业打假案件,发现知假买假的行为有形成商业化的趋势,越来越多的职业打假人㊁打假团队,其动机并非为了净化市场,而是利用惩罚性赔偿为自身牟利或借机对商家进行敲诈勒索,背离了社会监督的初心.仅以 打假 为关键词可在中国裁判文书网检索到共３０４５７篇裁判文书,为精确案件关联性,再以 «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第１４８条 (２０１５年之前为«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安全法»第９６条)为限定共可检索到的裁判文书缩减至７４５０篇(图１).其中大部分打假案件并非是由于食品对人身安全造成了实际损害,而是由于打假行为集中于所谓预包装食品标签瑕疵的结果[３].在这样的诉讼现状下,对该行为进行规制是十分必要的.㊀㊀打假诉讼案件的变化与相关法律法规的出台联系紧密.２０１３年底,最高人民法院发布«关于审理食品药品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以下简称«食品药品司法解释»)中规定生产者及经营者以购买人知假买假进行抗辩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２０１５年以及２０１７年诉讼案件的爆发性增长,也与«食品安全法»以及«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对惩罚性赔偿的进一步规定息息相关.图１㊀２０１２ ２０２１年打假案件数量F i g u r e１㊀２０１２ ２０２１n u m b e r o f a n t iＧc o u n t e r f e i t i n g c a s e s ３㊀食品市场中打假行为存在的法律问题与争议３．１㊀相关立法冲突现阶段职业打假人在诉讼程序中引用的法律依据一般是«食品安全法»以及«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二法均对损害消费者权益的惩罚性赔偿进行了规定.但二法中关于消费者购买产品时的主观方面对惩罚性赔偿是否有影响确是显然存在冲突的[４].«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２３条中规定了食品瑕疵的免责适用条件,经营者应当保证其产品具备应有的质量㊁性能㊁用途等,但消费者明知其具有瑕疵而购买的除外.第５５条中规定了惩罚性赔偿,但同时也规定了经营者有欺诈行为的限定条件.２０１５年施行的«侵害消费者权益行为处罚办法»(以下简称«处罚办法»)第１６条则明确了该领域的经营者欺诈行为内容.上述二法均排除了对知假买假行为的权益保护.这实际也是对购买人知假买假的一种适用排除.有学者[５－６]认为,虽然上述法律在一定程度上对知假买假行为排除权益保护适用,但若经营者的欺诈行为到达危害人体健康安全的程度是不能被排除适用,这是因为人的生命健康权原则是不能放弃的.至于实践中颇具争议的焦点则在于如果认定误导行为,在此存在两种观点.一是认为需要考虑误导内容与消费者的购买行为之间有无因果关系,有则具备误导内容,无则不具备误导内容.二是认为无需考虑因果关系,只要标签内容能使人产生误导,经营者就应承担该法律责任.笔者认为此处应缩小误导的范围即适用第一种观点,若无消费者的购买行为,标签内容仅存在消费者的意识层面,不是民事法律行为,自然也不产生民事法律效力.３．２㊀职业打假人的性质界定职业打假人一般是通过引用«食品安全法»第１４８条的规定向生产者或经营者获得惩罚性赔偿.但能否获得赔偿还需依据法院是否认为职业打假人具有上述第１４８条中的消费者身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２条对消费者身份认定规定了两个要件.一是行为目的为生活消费,二是行为客观方面为购买㊁使用商品或接受服务.对如何适用该法,理论界与实务界一直存在争议.支持打假人为消费者的学者[７]认为只要实施了购买行为就应当属于消费者范畴.或只要购买的商品属于生活消费品就属于为生活消费目的而购买[８].不支持打假人为消费者的学者[９]则认为应当关注买卖行为的目的是获利还是生活消费来确定是否具有消费者身份.职业打假案件实务中,此问题一直都是各地法院未能解决的难题之一,由于缺乏统一的认定标准,导致在实务中难以准确把握,出现类案不同判的情形.目前社会上实际存在两种职业打假行为,一种是正当职业打假,一|V o l．３９,N o．１２崔格豪:食品市场职业打假人权利的法律边界种是恶意职业打假.前者维护食品质量安全,净化消费环境,后者利用法律大肆敛财,破坏市场经济.然而,职业打假人没有消费目的而对其进行全盘否定是否正确呢?应当规范职业打假的必要性不在于其消费者身份,而在于其打假行为是否符合立法本意,是否维护食品安全,是否仅在标签瑕疵上表面打假.集中焦点在打假人的消费者身份上不仅没有起到实质作用,也浪费了司法资源.３．３㊀恶意打假行为的赔偿问题所谓恶意打假行为主要包括打假人为获取高额赔偿而不断突破道德底线的行为,主要表现为:一次购买大量产品索取赔偿;通过威胁甚至恐吓经营者的方式获取不正当利益;替换经营者商品索取赔偿等行为[１０].在探讨恶意打假行为是否应当获赔之前,许多学者纠结于恶意打假行为的认定问题[１１].但在实务中,法院往往跳过该行为认定而直接就是否应当获赔进行裁定.如江苏省宿迁市中级人民法院发布的典型案例中提到,应从维护食品安全的角度处罚,对«食品安全法»第１４８条作出合乎形势的理解,对个人维权行为予以肯定性评价,而不应纠结于 是否为了生活消费需要而购买 以及 是否知假买假 等问题[１２].而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则认为恶意打假行为具备以诉讼方式获取高额赔偿的牟利目的,违反了诚实信用原则,与«食品安全法»保护消费者的立法本意不符,不应当支持获赔[１３].上述两法院对恶意打假行为是否应当获赔做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判决,均有一定可取之处,但没有对行为本身进行分析,在实践中容易引发争议.有学者[１４]认为恶意打假行为并未违反中国相关法律进行牟利,而仅是利用法律获利,中国相关法律并未禁止通过法律获利的行为,是完全正当的.即使认为该种行为有滥用法律之嫌,那也是法律制度本身的问题,不能对利用法律的行为进行处罚.然而,法的实施具有灵活性,恶意打假行为确实不属于违法行为,但其滥用法律的行为也大大影响了法律权威性,虽不能对其进行处罚,其获利行为也应得到一定限制.３．４㊀食品安全的形式与实质标准之争中国现有的预包装食品安全标准是依据«预包装食品标签通则»进行的,鉴于实务中打假人就预包装食品的包装以及标签瑕疵提起的打假诉讼逐渐增多,对«食品安全法»第１４８条中规定的 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 中采用的是形式标准还是实质标准也引发了一些争议[１５].前者意味着标签瑕疵也属于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范畴,后者意味着仅有造成人身损害的实质后果才属于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实务中的做法也据此分为两类,采用形式标准如在孔某与福建某店的网络购物合同纠纷案中,北京市西城区人民法院认为包装上缺失营养标签,不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经营者应当承担惩罚性赔偿责任[１６].采用实质标准如在何某起诉上海某食品公司的网络购物合同纠纷再审案件中,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认为虽包装存在瑕疵,违反了«预包装食品标签通则»的规定,但并不影响食品安全,也不会对消费者产生误导,应当限制惩罚性赔偿适用范围[１７].形式标准从已有法律文本出发,实质标准则从法的目的出发,双方均有一定可取之处,但«食品安全法»第１４８条第２款但书规定 但是,食品的标签㊁说明书存在不影响食品安全且不会对消费者造成误导的瑕疵的除外. 即采用实质标准.该但书实质上排除了标签瑕疵对惩罚性赔偿的适用,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其倾向性.因此,食品标签以及说明适用惩罚性赔偿需要同时满足两个要件,一是不影响食品安全,二是不误导消费者,二者为并列关系,需同时满足[１８].４㊀食品市场中职业打假行为的法律规制４．１㊀明确 职业打假人 的法律地位职业打假人是否属于消费者一直是颇具争议的问题.«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中规定 消费者为生活消费需要购买㊁适用商品或者接受服务,其权益受本法保护 .其中 为生活消费 这一主观目的是最主要的认定是否具有消费者身份的标准.但由于实践中购买人的主观目的是难以调查得知的,只能依据他的购买行为㊁所购买的产品种类来辅助观点.理论与实践不适用也导致在诉讼中当事人也针对该问题争议不休[１９].但随着打假现象越演越烈,此类群体的特征也逐渐明显化.职业打假人被冠以职业前缀,说明其具有牟利目的且拥有一定的专业能力如了解食品安全标准㊁食品标签标识规则,在食品生产领域或比部分生产者或经营者更加专业,且长期㊁经常性地实施打假行为.该群体无论是主观还是客观上均已经基本具备独立职业活动的特征,不应当归为一般的消费者群体,应赋予其独立的法律地位,将其与一般的打假人进行区分.４．２㊀区分打假行为类别,设置惩罚性赔偿的等级在食品市场中,依据打假的具体内容可以将打假行为大致分为三类.一是对假冒伪劣产品的打假,这种打假行为能够有效促进市场健康发展;二是对夸大宣传的打假,主要包括对食品品质以及功能方面的打假;三则是对仅针对预包装食品标签瑕疵的打假.对职业打假行为是无法全盘否定的,应当根据打假的具体内容是否是真实的打假,来区分正当的职业打假行为与恶意的职业打假行为.针对第一类打假行为,应当予以惩罚性赔偿.针对第二类打假行为,应当把握夸大宣传的度,若是针对虚构或嫁接食品功能或具有明显的质量瑕疵进行打假,应当赔偿消费者损失,若仅是一般的商业宣传行为,则不构成打假的基础.至于第三类打假行为,此为目前恶意打假最集中的区域,但实际上仅具有标签瑕疵的食品并安全与检测S A F E T Y&I N S P E C T I O N总第２６６期|２０２３年１２月|不会对食品安全产生实际影响,不应包含在惩罚性赔偿范围之内,针对食品包装瑕疵的反复打假行为应当予以严格限制,如处以警告等行政惩罚.此外,现行法对惩罚性赔偿的规定是无区分的,只要法院认定符合«食品安全法»第１４８条的规定就是１０倍赔偿.但当前实践中,法院认定标准不一㊁类案判决结果迥异的情形屡见不鲜,这对于其中一部分出于过失的而言是显失公平的.建议结合消费者的主观目的㊁生产者或经营者的过失,以及产品对人体的实际损害程度设置区分惩罚性赔偿等级.消费者主观明显带有牟利目的,商家仅在食品标签上存在过失,食品本身并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实质损害的,适用较轻一级赔偿或者不赔.消费者不论主观目的如何,食品本身会对人体造成实质性损害的,应当予以较高的惩罚标准.这样一来或将尽可能地实现消费者与生产经营者之间的平衡,维护市场的消费秩序.４．３㊀加强对 恶意打假 行为的监管诚然,打假行为是把 双刃剑 ,既能发挥监督维护食品安全的重要功能,过度使用也会造成不良社会风气,扰乱市场经济,打击市场活力与创造力.做好打假行为的监督工作是用好这把 双刃剑 的关键之处.主要可通过明确恶意打假的法律责任㊁建立打假行为举报受理箱等司法以及行政监管方式,加强对恶意打假行为的监管.情节轻微的如替换生产㊁经营者产品的行为可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加以规制,维护商家利益;情节严重的如涉嫌敲诈勒索或欺诈的行为应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予以严惩,以维护社会和谐.只有明确地规定法律责任以及制定具体的惩罚措施才能有效地监管市场上的恶意打假行为.４．４㊀引导打假行为正当规范化正当的打击行为能有效维护食品安全,保护群众健康,纯牟利的打假行为并非«食品安全法»以及«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的立法本意.国内相关部门在日常工作中应当宣传推广正当打假行为,加强群众法律意识,同时拓宽打假渠道,避免群众 不想麻烦 懒得管 的逃避心理.让广大消费者了解打假举报通道,实现及时有效打假.设置举报奖励机制也是有效措施之一,既不损失职业打假人的积极性㊁发挥职业打假人对建设社会的积极作用,还可避免当前职业打假案件中的法律适用难题.５㊀结语鼓励㊁引导正当打假行为,打击㊁监管恶意打假行为,是面对打假行为所持的一个基本态度.国内法关于惩罚性赔偿的规定随着恶意打假行为的兴起而渐有滥用之嫌,这也违背了相关法律的最初立法本意.除此之外,随着大众创业的热潮不断展开,网络购物的不断发展,大量个体户轻加工食品㊁农户自产自销农食品进入市场,由于条件受限,在包装㊁标签以及生产资质方面存在瑕疵但又不至于危及食品安全,这部分食品遭受到了打假人的集中打击,对相关经营者的经营状况带来不可逆转的损害.是否应当要求相关经营者完全具备严格的食品生产标准?这在实践中显然是无法实现的.那又该如何与当前的打假行为进行协调呢?故而,应当如何把握促进就业与打假行为之间的关系,也是下一步应当重点研究的问题.参考文献[1]吴鹏.食品安全职业打假人投诉举报的治理路径[J].行政管理改革,2022(5):48Ｇ54.WU P.Study on legal regulation of complaints and reports by professional counterfeiters in the field of food safety[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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