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受戒》的主体创作的必然性
- 格式:pdf
- 大小:135.96 KB
- 文档页数:1
..汪曾祺《受戒》赏析汪曾祺《受戒》赏析一、创作背景一、创作背景《受戒》,这是作家汪曾祺十七岁那年,抗战爆发时,避难到了一个小寺庙里住了几个月的亲身经历与感受,最早曾以《庙与僧》为题在上海《大公报》发表,1980年才重新写成了《受戒》。
两部作品比较后发现,两小说都有“回忆”的特点,但相隔了近三十五年,作家对往事的回忆是完全不同的,因此小说风格也完全不同。
《庙与僧》严格说来,只是《受戒》的创作素材,作家对人生的理解,还停留在好奇阶段,并无成熟的见解。
经过几十年的发酵,才酿成醇美清新的《受戒》。
二、创作目的二、创作目的汪曾祺把《受戒》当成一个梦来写,因为这是一个永远已逝的梦,也是梦想。
这是作家创作《受戒》的目的,表面上写小明子与小英子的初恋,实际上还有更丰富的内涵,那就是他们的初恋中所表现出来的清纯、和谐,他们的初恋中所表现出来的清纯、和谐,小明子的聪明能干,小明子的聪明能干,小明子的聪明能干,小英子的活泼大方,小英子的活泼大方,小英子的活泼大方,他们对戒他们对戒律的藐视,律的藐视,他们旺盛的生命力,他们旺盛的生命力,他们旺盛的生命力,而所有这一切美好的东西,经过几十年新生活的改造,而所有这一切美好的东西,经过几十年新生活的改造,而所有这一切美好的东西,经过几十年新生活的改造,已不已不复存在。
于是,表面上欢快的《受戒》,便包含了作家的隐痛,表面上的初恋题材,表现的却是作家对纯朴人性的歌颂与对理想生活的渴望。
却是作家对纯朴人性的歌颂与对理想生活的渴望。
三、小说特征三、小说特征1、回忆性特点、回忆性特点汪曾祺小说的“回忆性特点”既是作家生活经历、汪曾祺小说的“回忆性特点”既是作家生活经历、创作经历使然,创作经历使然,创作经历使然,又是他对小说创作的观念又是他对小说创作的观念使然。
选择表现旧生活,并不是对现实生活的逃避,而是“美学情感的需要”。
《受戒》中的小明子正是作家当初在避难寺庙里所见的小和尚,中的小明子正是作家当初在避难寺庙里所见的小和尚,同时,同时,又有作家自己少年时的影子,比如作品开始写小明子出家路上对沿路店铺的好奇,比如作品开始写小明子出家路上对沿路店铺的好奇,尤其是小明子朦胧的初恋,尤其是小明子朦胧的初恋,尤其是小明子朦胧的初恋,都都融进了作家自己的感受。
阐述小说受戒的主题推荐文章•风波读书笔记热度:•小说白鲸读后感最新热度:•受欢迎的热门小说有哪些热度:•励志好看的青春小说有哪些热度:•100部最经典悬疑推理小说热度:阐述小说受戒的主题《受戒》是汪曾祺的代表作之一,华夏出版社2008年出版。
是一篇饱含诗情的小说,表现的是纯朴健康的人性之美。
通过一个世俗化的佛门故事,描写了普通人的人生欢乐,表达了对纯朴的民间日常生活的肯定与赞美,同时也含蓄的表现出对清规戒律的否定和批判。
下面就让店铺为大家来阐述一下受戒的主题。
阐述小说受戒的主题《受戒》通过一个世俗化的佛门故事,描写了普通人的人生欢乐,表达了对纯朴的民间日常生活的肯定与赞美,同时也含蓄的表现出对清规戒律的否定和批判。
小说是农家孩子明子当和尚及其朦胧的爱情故事以及菩提庵和尚的日常生活的描写表达这一主题的。
在小说中的人们包括和尚们看来,做和尚和种地、经商、做工一样,不过是一种职业,并不把和尚看作是一种异常的事件。
菩提庵(叫讹为荸荠庵)的和尚们,也和常人一样,娶妻生子、赌钱吃荤,率性随意的生活。
对待佛事,也只当作一种谋生的手段。
明子当小和尚很自由自在,老往邻居小英子家跑。
两小无猜,性格都纯朴可爱、乐观开朗。
随着年龄的增长,在共同劳动中萌发了朦胧的爱情。
尤其是小英子,个性活泼,一天到晚叽叽呱呱像个喜鹊,对爱情大胆追求,要明子将来不要做方丈,“我给你当老婆,你要不要?”作者对小和尚明子和英子的纯真热烈的爱情,做了细腻的诗意描绘,表达了由衷地赞美之情,充分肯定了佛门子弟一对小儿女的这种普通人的感情、欲望。
推荐:从《受戒》的艺术风格看寻根小说的创作““””期间的小说,地域、风俗的特征趋于模糊、淡化。
主流的文学观念是,历史运动,人的行为、情感的基本构成和决定性因素,是阶级地位和政治意识。
其它的一切,都是无足轻重的。
在80年代受到普遍认可的小说观念则是,特定地域的民情风俗和人的日常生活,是艺术美感滋生的丰厚土壤,并有可能使对个体命运与对社会、对民族历史的深刻表现融为一体。
评析汪曾祺小说《受戒》人间存一角,聊放侧枝花——评析汪曾祺小说《受戒》汪曾祺给宗璞画过一幅牡丹,题曰:“人间存一角,聊放侧枝花,欣然亦自得,不共赤城霞。
”个人觉得此诗颇可作为对《受戒》的生动注脚,甚至是作家对全部作品的自况。
尽管《受戒》或许算不得汪曾祺最好的小说,但仍不失为一则人文俱老的典例。
作为一个特殊历史时段的第一声晨号,它无疑出色地完成了一种唤醒使命,笔墨间的些许毛草并不影响它歌唱的嘹亮。
《受戒》刊于《北京文学》1980年第10期,发表后即引来纷纭聚讼,这场“论争档案”可谓是异常激烈:围绕着作品是好是坏,持意见不同的双方阵营代表互不相让、各抒己见。
持见不同者认定:“小说的一些描写是离奇怪诞,脱离了生活的真实的……这种‘解放’不是出格得难以令人置信吗……恰恰缺乏教育意义。
”(国东:《莫名其妙的捧场》)“汪曾祺的世界有一种纯粹之美,太合于理想化了,形成‘现代缺憾感’”,“失误根本之点是从未考虑‘历史发展’,笔下人物就难免概念化、公式化甚至脸谱化”。
(沉风:《沉思于昨天和今天之间》)“汪曾祺作品缺乏老舍市民小说那种引人深思的内涵和辐射性的思想冲击力,因而有些作品不够厚重与深刻。
”(周荷初:《汪曾祺小说中的美学评价》)尽管有批评声和反对声,但是赞扬和掌声几乎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唐挚《赞〈受戒〉》、张同吾《写吧,为了心灵》、陆建华《动人的风俗画》、季红真《传统的生活与文化铸造的性格》、雷达《论汪曾祺的小说》等当年论著中的“人性抒写”、“温暖叙事”、“文士风度”、“风俗小说”、“笔记体例”等种种归结则对汪曾祺研究具有某种奠基的意义。
迄今见诸报刊的、直接针对《受戒》的评论探究早逾百篇,如此密集的凝视和聚焦在当代短篇小说批评史上颇显稀罕。
《受戒》可能不是汪曾祺最好的小说,比之艺术更为圆熟、思想更为深邃的《大淖记事》、《八千岁》、《异秉》、《岁寒三友》等作品,它自然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不足,不过它所做的已然足够了。
一、创作背景《受戒》,这是作家汪曾祺十七岁那年,抗战爆发时,避难到了一个小寺庙里住了几个月的亲身经历与感受,最早曾以《庙与僧》为题在上海《大公报》发表,1980年才重新写成了《受戒》。
两部作品比较后发现,两小说都有“回忆”的特点,但相隔了近三十五年,作家对往事的回忆是完全不同的,因此小说风格也完全不同。
《庙与僧》严格说来,只是《受戒》的创作素材,作家对人生的理解,还停留在好奇阶段,并无成熟的见解。
经过几十年的发酵,才酿成醇美清新的《受戒》。
二、创作目的汪曾祺把《受戒》当成一个梦来写,因为这是一个永远已逝的梦,也是梦想。
这是作家创作《受戒》的目的,表面上写小明子与小英子的初恋,实际上还有更丰富的内涵,那就是他们的初恋中所表现出来的清纯、和谐,小明子的聪明能干,小英子的活泼大方,他们对戒律的藐视,他们旺盛的生命力,而所有这一切美好的东西,经过几十年新生活的改造,已不复存在。
于是,表面上欢快的《受戒》,便包含了作家的隐痛,表面上的初恋题材,表现的却是作家对纯朴人性的歌颂与对理想生活的渴望。
三、小说特征1、回忆性特点汪曾祺小说的“回忆性特点”既是作家生活经历、创作经历使然,又是他对小说创作的观念使然。
选择表现旧生活,并不是对现实生活的逃避,而是“美学情感的需要”。
《受戒》中的小明子正是作家当初在避难寺庙里所见的小和尚,同时,又有作家自己少年时的影子,比如作品开始写小明子出家路上对沿路店铺的好奇,尤其是小明子朦胧的初恋,都融进了作家自己的感受。
小明子出家时十三岁,四年后受戒时十七岁时,汪曾祺十七岁时也正经历着初恋,和善而儒雅的汪父(汪曾祺曾说“多年父子成兄弟”),还在他写情书时给他出谋划策。
而小说中的小英子,也有现实生活的影子,甚至也有作家自己的影子,比如小英子的父母和善能干,勤俭持家,一家人过着殷实的生活,这与汪曾祺家的生活情景非常相似。
汪曾祺非常愿意始终像小英子那样无忧无虑地生活,像小英子那样开朗活泼,但世事不如意,他又是男性,因此,只能抱着“随遇而安”的生活态度,这种态度有点女性化,这种不争也是无奈的,因此,他的小说中多有这种不争而忍耐的人物形象。
由题目出发探析汪曾祺《受戒》的主题作者:付玲玲来源:《文艺生活·文海艺苑》2011年第06期摘要:新时期之初文坛上充满了感伤愤怒的悲剧色彩,而汪曾祺的《受戒》撇开了政治生活的纠缠,用清新质朴的语言描写了荸荠庵和尚们的世俗生活,叙写了少男少女单纯无邪的青春恋歌,庵赵庄人人不受清规戒律的束缚,率性自然,纯真质朴,揭示了“无戒的人性自由”的主题。
关键词:受戒;无戒的人性自由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1)18-0014-01汪曾祺的《受戒》描写了荸荠庵和尚们的生活以及明海和小英子之间的爱情故事。
小说题目是“受戒”,这个词在《现代汉语词典》中解释为“佛教用语,在一定的宗教仪式下接受戒律,初学佛的人,须在受戒之后才能称做正式的僧尼”。
而在这篇小说中关于这个词的本意,只是寥寥数语,一笔带过,那么小说的主题是什么?题目几乎与文章大部分内容无关,作者想要表达什么?我们从题目入手通过以下几点来探析《受戒》的主题。
“受戒”这个题目本身就包含一种紧张,因为“戒”总让人想到清规戒律——用来约束人性,可是,文章中从始至终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
整篇小说如行云流水,舒緩自如,一点也没有人性与戒律之间的紧张和冲突。
一、荸荠庵《受戒》中和尚们的出家之处是“荸荠庵”,作者对这个名称的解释也非常有趣,这个庵本来叫“菩提庵”,但“大家叫讹了,叫成荸荠庵,连庵里的和尚也这样叫”。
本来是参禅净土、修行圣堂的“菩提庵”却以充满儿童情趣的“荸荠庵”名之,不但当地俗众这样叫,连本寺和尚也这样叫。
二、当和尚是一种职业在普通人眼里,“和尚”象征着宗教信仰,“出家当和尚”往往是遭受生活的磨难而尘缘了断或出于对宗教的虔诚而皈依佛门,它意味着必须接受某些特定的规矩约束,与常人不同。
而《受戒》中的和尚是和“箍桶的、弹棉花的、画匠、婊子”等一样,仅仅是一种谋生的手段。
只要“面如朗月,声如钟磬、聪明记性好、会认字”就符合当和尚的标准了。
汪曾祺小说《受戒》的主题思想汪曾祺小说《受戒》的主题思想《受戒》是汪曾祺的一篇优秀的短篇小说,这篇文章不仅在发行之初,就有许多独特之处,这篇文章的题材和风格,都不同于当时的文学主流,甚至一开始,汪曾祺根本就不奢望能够发表。
但砂砾永远掩不住珍珠的光辉,李清泉力排万难,在《北京文学》的第十期上发表。
《受戒》初成,虽然刚拨乱反正,但人们对“极左”思潮还是心有余悸,《受戒》的题材与风格,让人们还是不大接受。
好在文章中所蕴含的主题思想,让人们清晰地认识到这是一篇极佳的好篇章。
《受戒》这篇文章,仅仅是以简单、温馨、清丽、诗意的语言文字去描述小和尚明海与农家女小英子之间天真无邪、朦胧美好的爱情故事,其中也蕴含着对生活的、对人生的热爱,洋溢着人性与人情的欢歌。
这篇短篇小说的创作素材,是汪曾祺的早年间的生活故事,在年过六旬的他看来,曾经少年的回忆,是最清纯美好的,那乡间小庙的人,是最纯粹的,那可爱的农村女孩小英子,是美好的、健康的、自然的。
他们之间的感情,更是说不出来的朦胧、天真、美好、纯粹,那是过了那个年岁,再也不会在有的真挚情感。
小说的内容没有多么的错综复杂,就是简简单单的平凡故事,就像是遥远山村的故事,平凡、简单,但有着人们内心最深刻的追求,对爱的向往,对精神的世界的渴望。
在一些小说中,我对和尚的第一感觉,来源于莫言《红高粱》中的寥寥几句,那是极不好的感官。
在《受戒》中,也是这样的一群和尚,胆大不相同,这是一群在凡尘中生活着的人,很具有生活气息。
就像他们在过年时,会杀猪吃肉。
一般去当和尚的人,也是为了谋生,“箍桶的、弹棉花的、画匠、”等,都是生活的手艺,而且,去当和尚,只要“面如朗月,声如钟馨、聪明记性好、会认字”就符合当和尚的要求标准。
这些,都是和我们的生活一样。
除却诵禅念经,我们都一样。
小和尚明海,在青春年少时遇见了同样美好的农家女小英子,爱情的种子在两个人心中埋下,随着渐渐地相处,萌芽、开花。
他们选择了追求爱情。
浅析汪曾祺的《受戒》作者:王均键来源:《文学教育》 2012年第3期内容摘要:汪曾祺的小说《受戒》虽写凡人小事,却在情节故事中处处体现出诗意之美;在文章结构、语言风格和人物塑造等艺术特色上更像是一幅写意风俗画,写法上看似随意,却精、气、神俱全。
关键词:汪曾祺《受戒》情节故事风格特色如若说到和尚,不知你的脑海里是一幅什么样的形象,假使你读过汪曾祺的《受戒》,可曾会发出会心的微笑?那里边的和尚念经如唱戏,过节要吃肉,还能娶老婆,还可唱“花焰口”,就像普通人家的日子,那样的有滋有味,那样的朴实悠长。
《受戒》发表于上世纪80年代,是汪曾祺在辍笔40年自己60岁之时反思社会人生后的纯熟创作,在那个文化观念转型的关键时期,《受戒》使人们产生了耳目一新的思想冲击。
就如同润物细无声的一场春雨,绵绵密密的软化了人们僵化的心灵。
那么,这篇与当时主流文坛截然不同的小说到底给我们以哪些文学享受和新的启迪呢?一、情节故事呈现出诗意之美《受戒》虽然写的是凡人小事,掌故旧闻,民俗乡情,花鸟鱼虫,但那是一种来自生活的会意和熨帖。
从《受戒》中,我们看到小和尚明子和农家少女小英子纯洁质朴的感情,与其说被小说打动,不如说是被自己的青春记忆所感染。
看着明子和小英子一起栽秧、车高田水、薅头遍草、割稻子、打场子,(扌歪)荸荠,在芦苇荡里划船,那些神秘的喜悦是否会让你联想起自己年少时那纯真的恋爱?你也许想起了校园里的凌霄花和冬青树,也许想起了黑板上粉笔的吱嘎声,也许想起了年少的眼中那明亮的光芒,他们就像是冬天里哈出的白雾一样,朦朦胧胧却又依稀温暖。
这,就是一种诗意之美。
汪曾祺先生曾说过:“我写《受戒》主要想说明人是不能受压抑的,反而应当发掘人身上美的诗意的东西,肯定人的价值,我写了人性的解放。
”正如钱理群先生所说:汪曾祺是个很难归类的独特的小说家。
所以说,你根本无法用某一种定义去框定汪曾祺的小说,它极力打破小说、诗歌和散文的界限,它就是它,无法复制,不可重述。
汪曾祺《受戒》诗意化叙事研究剖析第一篇:汪曾祺《受戒》诗意化叙事研究剖析汪曾祺《受戒》诗意化叙事研究摘要:汪曾祺的《受戒》小说建构了诗意化的梦境,呈现了一种独特的诗意意境。
诗意化的叙事性在《受戒》小说文本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因此,本文着重对《受戒》小说的诗意化叙事展开研究,本文一共有四大部分,第一部分从一个由梦引发的诗意化意境出发、第二部分通过进行诗意化叙事人物分析,刻画了诗意化的田园生活里率真、活泼的主人翁形象,第三部分诗意化叙事语言分析,第四部分对汪曾祺诗意化的叙事进行总结,说明了小说具有地域文化特色的中国民间生活形态,借鉴了“中国味儿”的民间语言魅力。
关键字:汪曾祺;小说;《受戒》;诗意化;叙事;研究“这篇小说写的是什么?我在大体上有了一个设想之后,曾和个别同志谈过。
‘你为什么要写这样一篇东西呢?’当时我没有回答,只是带着一点激动说:‘我要写!我一定要把它写得很美,很健康,很有诗意!’写成后,我说:我写的是美,是健康的人性。
美,人性,是任何时候都需要的。
”【选自《关于(受戒)》汪曾祺】《受戒》小说发表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它以清新脱俗的诗意化叙事风格带给读者前所未有的清新风,并在当时的文坛造成了极大的轰动影响。
《受戒》里的故事发生在三十年代的苏北里下河,讲述了小英子和明子两个少男少女之间的纯真懵懂的初恋。
汪曾祺在小说中营造了一个田园牧歌式的自然生态系的诗意化社会,在这个高度自由的自然环境里所有的人性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舒缓和解放,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谐又美好,处处都体现着真、善、美的人性。
“当时的文学创作,可以大致分析出两大潮流。
一是‘伤痕文学’和初见端倪的‘反思文学’,是感伤的、愤怒的、政治化和道德化的、英雄主义的和悲剧色彩的,是以上种种情调的粗糙混合物,前者依据的是50年代理想主义的价值体系,试图恢复所谓‘十七年’的‘革命现实主义传统’;后者直接与两次大战后的西欧文学认同,凭借大劫难中的共同体验表达青春的抗议。
人间存一角,聊放侧枝花——评析汪曾祺小说《受戒》汪曾祺给宗璞画过一幅牡丹,题曰:“人间存一角,聊放侧枝花,欣然亦自得,不共赤城霞。
”个人觉得此诗颇可作为对《受戒》的生动注脚,甚至是作家对全部作品的自况。
尽管《受戒》或许算不得汪曾祺最好的小说,但仍不失为一则人文俱老的典例。
作为一个特殊历史时段的第一声晨号,它无疑出色地完成了一种唤醒使命,笔墨间的些许毛草并不影响它歌唱的嘹亮。
《受戒》刊于《北京文学》1980年第10期,发表后即引来纷纭聚讼,这场“论争档案”可谓是异常激烈:围绕着作品是好是坏,持意见不同的双方阵营代表互不相让、各抒己见。
持见不同者认定:“小说的一些描写是离奇怪诞,脱离了生活的真实的……这种‘解放’不是出格得难以令人置信吗……恰恰缺乏教育意义。
”(国东:《莫名其妙的捧场》)“汪曾祺的世界有一种纯粹之美,太合于理想化了,形成‘现代缺憾感’”,“失误根本之点是从未考虑‘历史发展’,笔下人物就难免概念化、公式化甚至脸谱化”。
(沉风:《沉思于昨天和今天之间》)“汪曾祺作品缺乏老舍市民小说那种引人深思的内涵和辐射性的思想冲击力,因而有些作品不够厚重与深刻。
”(周荷初:《汪曾祺小说中的美学评价》)尽管有批评声和反对声,但是赞扬和掌声几乎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唐挚《赞〈受戒〉》、张同吾《写吧,为了心灵》、陆建华《动人的风俗画》、季红真《传统的生活与文化铸造的性格》、雷达《论汪曾祺的小说》等当年论著中的“人性抒写”、“温暖叙事”、“文士风度”、“风俗小说”、“笔记体例”等种种归结则对汪曾祺研究具有某种奠基的意义。
迄今见诸报刊的、直接针对《受戒》的评论探究早逾百篇,如此密集的凝视和聚焦在当代短篇小说批评史上颇显稀罕。
《受戒》可能不是汪曾祺最好的小说,比之艺术更为圆熟、思想更为深邃的《大淖记事》、《八千岁》、《异秉》、《岁寒三友》等作品,它自然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不足,不过它所做的已然足够了。
特别超前的游戏品格,使作品成为当时文坛珍贵的旁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