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 :把生活过成诗歌
- 格式:doc
- 大小:13.50 KB
- 文档页数:1
124新书我写《黄雀记》WOXIE<HUANGQUEJI>苏 童苏 童,生于1963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江苏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专业作家。
从1983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主要代表作为中篇小说《妻妾成群》(改编为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红粉》《罂粟之家》《三盏灯》,长篇小说《米》《我的帝王生涯》《城北地带》《蛇为什么会飞》《碧奴》《河岸》。
曾获第三届曼布克亚洲文学奖、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作家奖。
125有很多朋友说,我借《黄雀记》回归了香椿树街。
其实,这条街,我从来没离开过。
从地理意义上说,这个世界给予作家形形色色的礼物,体积不同,包装不同,但打开来看箱底,通常就是一个城市、一个村庄,或者仅仅一条街道、一片屋檐,如此而已。
我珍惜这件陈旧而贵重的礼物。
几十年来,我一直孜孜不倦地经营香椿树街小说,因为使用文字造街,我期望这条街道可以汲取某种神奇的力量,期望这条街能够延展,能够流动。
所谓流水不腐,香椿树街的生活对于我始终是流水,我信任这条街道,缘于我对流水之功的尊崇。
这条香椿树街会显得狭窄短促吗?有人担心,而我从未担心过。
我描绘勾勒的这条香椿树街,最终不是某个南方地域的版图,是生活的气象,更是人与世界的集体线条。
我想象的这条街不仅仅是一条物理意义上的街道,它的化学意义是至高无上的。
我固守香椿树街,因为我相信,只要努力,可以把整个世界整个人类搬到这条街上来。
青少年时代,在我每天上学的必经之路上,有一个衰败的临街的窗口,在阳光的照耀下,一个老人总是在窗子里侧对过路人微笑。
他的头发是银色的,面孔浮肿苍白,眼神空洞,表情看起来处于慈祥与怪诞之间,他的衣服永远是一件旧时代的黑罩衫。
我后来知道,那其实是一个垂死的姿态,老人不是站在窗后看街景,他一直瘫坐在窗后的床上,无法站立,也无处可去。
如果我停留,应该是能闻到那老人和其床铺散发的臭味的,他已经瘫痪很多年,大小便失禁。
后来我知道,他独居一辈子,曾经是一名会计,不是哑巴,但基本上拒绝说话交流。
作家苏童经典名言作家苏童经典名言导语:苏童,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
1980年考入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现为中国作家协会江苏分会驻会专业作家、江苏省作协副主席。
下面是小编为您整理的苏童名言,欢迎阅读。
1.当你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时候,就是你开始得到的时候。
2.苏童经典语录:人如果靠吃饭活着,那饭不叫饭,叫饲料。
3.颂莲看见了自己修长姣好的双腿,它们像一道漫坡而下的细沙向下塌陷,它们温情而热烈地靠近目标。
4.颂莲刚要上去行礼,毓如手里的佛珠突然断了线,滚了一地,毓如推开红木靠椅下地捡佛珠,口中念念5.其他在室内的人会听见飞浦的萧声像水一样幽幽地漫进窗口,谁也无法忽略飞浦的萧声。
6.她看见飞浦现在就坐在对面,他低着头,年轻的头发茂密乌黑,脖子刚劲傲慢地挺直,而一些暗蓝的血管在她的目光里微妙地颤动着。
7.做戏做得好能骗别人,做得不好只能骗骗自己。
8.她敏锐地发现了陈佐千眼睛里深深的恐惧和迷乱。
这是怎么啦?她听见他的声音变得软弱胆怯起来。
颂莲的手指像水一样地在他身上流着,她感觉到手下的那个身体像经过了爆裂终于松弛下去;离她越来越远。
她明白在陈佐千身上发生了某种悲剧,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情,不知是喜是悲,她觉得自己很茫然。
9.人允许一个陌生人的发迹,却不能容忍一个身边人的晋升。
因为同一层次的人之间存在着对比、利益的冲突,而与陌生人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
10.人有两只眼睛,全是平行的,所以应当平等看人;人的两只耳朵是分在两边的,所以不可偏听一面之词;人虽只有一颗心,然而有左右两个心房,所以做事不但要为自己想,也要为别人想。
11.梅珊把长长的水袖搭在肩上往回走,在早晨的天光里,梅珊的脸上、衣服上跳跃着一些水晶色的光点,她的缩成回答的头发被霜露打湿,这样走着她整个显得湿润而优伤,仿佛风中之草。
12.颂莲仿佛从高处往一个黑暗深谷坠落,疼痛、晕眩伴随着轻松的感觉。
奇怪的是意识中不断浮现梅珊的脸。
那张美丽绝伦的脸也隐没在黑暗中间13.陈佐千说,你要什么我不给你?只是千万别告诉她们。
苏童:我从来不敢夸耀童年的幸福我从来不敢夸耀童年的幸福,事实上我的童年有点孤独,有点心事重重。
我父母除了拥有四个孩子之外基本上一无所有。
父亲在市里的一个机关上班,每天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来去匆匆;母亲在附近的水泥厂当工人,她年轻时曾经美丽的脸到了中年以后经常是浮肿着的,因为疲累过度,也因为身患多种疾病。
多少年来,父母亲靠80多元收入支撑一个六口之家,可以想象那样的生活多么艰辛。
在漫长的童年时光里,我不记得童话、糖果、游戏和来自大人的过分的溺爱,我记得的是清苦:记得一盏15瓦的灯泡暗淡地照耀着我们的家,潮湿的未铺水泥的砖地,简陋的散发着霉味的家具;记得四个孩子围坐在方桌前吃一锅白菜肉丝汤,两个姐姐把肉丝让给两个弟弟吃,但因为肉丝本来就很少,挑几筷子就没有了。
母亲有一次去买盐时掉了5元钱,整整一天她都在寻找那5元钱的下落。
当她彻底绝望时我听见了她伤心的哭声。
我对母亲说:“别哭了,等我长大了挣100块钱给你。
”说这话的时候我只有七八岁,我显得早熟而机敏。
那时候,我最喜欢的事情是过年,过年可以放鞭炮、拿压岁钱、穿新衣服,可以吃花生、核桃、鱼、肉、鸡和许多平日吃不到的食物。
我的父母和街上所有的居民一样,喜欢在春节前后让他们的孩子幸福和快乐几天。
当街上的鞭炮屑、糖纸和瓜子壳被最后打扫一空时,我们一年一度的快乐也随之飘散。
上学、放学、做作业,因为早熟或者不合群的性格,我很少参与打玻璃弹子、拍烟壳这类游戏。
父母在家里高一声低一声地吵架,姐姐躲在门后啜泣,我则站在屋檐下望着长长的街道和匆匆而过的行人。
我从小生长的这条街道后来常常出现在我的小说作品中,当然已被虚构成“香椿树街”了。
街上的人和事常常被收录在我的笔下,只是因为童年的记忆非常遥远又非常清晰,从头拾起令我有一种别梦依稀的感觉。
1989年国庆节前夕,母亲被检查出患了癌症。
母亲辛劳了一辈子,生活目标就是为儿女排忧解难。
当知道了癌症结果时,我们一家人都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名人佳作]苏童——飞越我的枫杨树故乡来源:作者:苏童发布时间:2012-11-09直到五十年代初,我的老家枫杨树一带还铺满了南方少见的罂粟花地。
春天的时候,河两岸的原野被猩红色大肆入侵,层层叠叠,气韵非凡,如一片莽莽苍苍的红波浪鼓荡着偏僻的乡村,鼓荡着我的乡亲们生生死死呼出的血腥气息。
我的幺叔还在乡下,都说他像一条野狗神出鬼没于老家的柴草垛、罂粟地、干粪堆和肥胖女人中间,不思归家。
我常在一千里地之外想起他,想起他坐在枫杨树老家的大红花朵丛里,一个矮小结实黝黑的乡下汉子,面朝西南城市的方向,小脸膛上是又想睡又想笑又想骂的怪异神气,唱着好多乱七八糟的歌谣,其中有一支是呼唤他心爱的狗的。
狗儿狗儿你钻过来带我到寒窑亲小娘祖父住在城里,老态龙钟了,记忆却很鲜亮。
每当黄昏降临,家里便尘土般地飘荡起祖父的一声声喟然长叹。
他迟迟不肯睡觉,“明天醒过来说不定就是瞎子了。
”于是他睁大了眼睛坐在渐渐黑暗的房间里,宁静、苍劲,像一尊古老的青铜鹰。
可以从祖父被回忆放大的瞳孔里看见我的幺叔。
祖父把小儿子和一群野狗搅成了一团。
从前的幺叔活脱是一个鬼伢子,爱戴顶城里人的遮阳帽,怪模怪样地在罂粟花地里游荡。
有一年夏天,他把遮阳帽扔在河里,迷上了一群野狗。
于是人们都看见财主家的小少爷终日和野狗厮混在一起,疯疯颠颠,非人非狗,在枫杨树乡村成为稀奇的丑闻。
“那畜生不谙世事,只通狗性。
”祖父诅咒幺叔。
他说,“别去管他,让他也变成一条狗吧。
”想起那鬼伢子我祖父不免黯然神伤。
多少个深夜幺叔精神勃发,跟着满地乱窜的野狗,在田埂上跌跌撞撞地跑,他的足迹紧撵着狗的卵石形蹄印,遍布枫杨树乡村的每个角落。
有时候幺叔气喘吁吁地闯到乡亲家里去讨水喝,狗便在附近的野地里一声一声地吠着。
沿河居住的枫杨树乡亲没有人不认识幺叔的,说起幺叔都觉得他是神鬼投胎,不知他带给枫杨树的是吉是凶。
逢到清明节,家族中人排成一字纵队,浩浩荡荡到祠堂祭祀祖宗时,谁也找不到幺叔的人影。
人物传记阅读素材:苏童,无处安放的青春苏童,无处安放的青春李诚混战年代苏童只是个笔名,意思很简单——姓童的苏州人,他的本名叫童忠贵。
苏童的成名经历,和家庭没有太大的关系,父母都是上班族。
也没时间来管他。
幼年苏童身体孱弱,经常生病,为了打发在病床上的时间。
读了不少书,也算是打基础吧。
1978年,15岁的苏童正上高二。
我在苏州39中上的高中,我一直把那段时期称为‘后文革时期’,尽管很多学生已经知道上学能改变命运。
却不知道怎么学,老师也不管,学生每天在外无所事事。
当时苏童一个班有近40人,不上课的时候,那帮学生几乎都混迹在苏州小城的街道上,嬉戏、闹事、打架……无处安放的青春就这么悄然逝去。
苏州城北的郊外有个石灰场,那大片空地就是孩子们聚伙打架的理想‘战场’,几乎每个小孩都有‘帮派’,每天至少都有一场混战。
后来,他们都被我写进了小说《刺青时代》里,成了达生、天平、小拐……不过苏童没有参加这种组织斗争,他自己也承认不是打架的料,每次都是很安静地在外围观战。
苏童有自己的圈子。
他和几个爱看书的同学暗暗交流着一些没有封皮的禁书,有些书甚至都不知道书名,惟一的身份是上面盖着××图书馆的蓝戳子。
看得多,写文章的水平自然就上去了,苏童的每篇作文几乎都会被老师当作范文当堂朗读,他还经常代表学校到省会南京参加作文竞赛。
说起‘想当年’的时候,这也成了骄傲,哈哈。
高中时期的苏童还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
在39中,还有一个他青梅竹马的玩伴魏红。
8年后,魏红成了他的妻子。
一次次震撼1980年,苏童考取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全班只有两人考取大学。
刚到北京就给了苏童一个很大的震撼。
一下火车就开始亢奋,因为从小就在苏州,看的全是家门口的世界——那是一个没有电视、没有的年代。
在这个18岁的少年对外界是如此向往、充满好奇的时候,一个大千世界‘嘭’的一下,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
在北京的四年里,他最大的感受是思想开放的脚步如此迅速。
名人对《活着》的经典评价
一、王小波
苏童从《活着》中发现了一种极为抽象的意义:生活可以被写成一种美丽的诗歌,而死亡也让它更为神圣而激昂。
人生是美丽而又悲剧的,充满了无尽的情感,可以让人明白生命的不可思议,更可以让人感受它的恢弘大气。
书中许多情景都在向读者讲述着生活的真理,而这些真理又在不断改变着整个小说的线索,使小说不断变化而活泼,有时悲伤,有时心灵细腻......在看这本书的时候我们很少知道自己真正在看的是什么。
二、鲁迅
活着是一部伟大的小说,读者会被作者强烈的文笔所引发哀伤或者欢乐。
小说有着生动形象的语言和内容,让人更加的深入其中。
它不仅记录了生活中的琐碎,而且还描绘了人物思想的沧桑变化,对出现在其中的人物有着深刻的观察力,营造出一种精神世界,让人体会到生命的宽容和真谛。
读这本书不是为了了解一个故事的情节,而是为了体会作者对生活的感悟、对生命的深刻理解。
2023年第5期苏童《黄雀记》“用浓郁的充满诗性色彩的语言为读者讲述了一个延续了二十多年的青春故事”[1]。
《黄雀记》“这部小说妙语连珠,有许多神来之笔……可以说是当代小说中不可多得的上乘之作。
它的成功提示我们:……哪怕是写长篇小说,也应当像写诗一样雕琢语言,小说才会充满诗意的光芒,产生经久不息的艺术生命力”[2]。
研究者们倾向于从宏观层面对苏童小说的语言诗性特点进行概括肯定或从微观层面作简略赏析赞美,本文试图从修辞手法运用的具体技巧来探讨苏童小说的诗性修辞艺术,并探究其对学习写作者的操作指导意义。
一、形式多样的重复、回环诗性修辞重复是世界存在的基本状态,比如昼夜更替、四季轮回,一日数餐、夙兴夜寐等等。
将世界的存在状态赋予文字形式的基本操作模型,即是重复[3]。
鲁迅先生在他的小说里开创了许多小说重复语言艺术的经典片段和方法,后来的许多中国作家在重复语言艺术手法上显示了他们各自的特色,苏童《黄雀记》也不例外。
苏童《黄雀记》的重复性语言艺术,首先体现在句尾短语的一唱三叹式的反复咏唱,在回环往复中荡漾出诗的韵味。
比如:“兔笼上那个粉红色的心形标牌,不知什么时候自动展开了,一道温柔的红光刺破了泵房的幽暗,对着他娓娓倾诉: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4]“整整一个春天的思念,现在有了回报,整整一个春天的欲望,从黑暗到黑暗,好不容易找到最后的出路,居然还是这条绳索之路。
捆。
捆她。
捆起来。
把她捆起来。
“她悉心辨识那些音节,断定它们来自河底的手电筒,她想,一定是两根死人的骨殖在向她呐喊:捞起来。
捞起来捞起来。
捞起来捞起来捞起来。
“她的耳朵里始终充满水的呓语,消失呓语重复着柳娟的声音,洗一洗。
洗一洗。
她不接受柳娟的恶意,但她接受河水的训诫,洗一洗。
洗一洗吧。
她安抚了自己,又用手蘸水,摁一下腹部,以河水安抚胎儿,孩子,好好洗一洗,我们洗一洗再死吧。
”以上每条引文中的重复短语或短句或成语的运用,都是为了强调前文的意思,通过重复渲染突出说话者内心的强烈意愿或强烈感觉。
苏童:人性就是一个黑洞,这个黑洞没有穷尽苏童,原名童忠贵,中国当代著名作家。
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现为中国作家协会江苏分会驻会专业作家、江苏省作协副主席。
代表作包括《园艺》、《红粉》、《妻妾成群》、《河岸》和《碧奴》等。
中篇小说《妻妾成群》入选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并且被张艺谋改编成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获提名第64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蜚声海内外。
在一次采访中苏童谈到人性这个话题他说自己从青年时代的创作到现在,都在表达这个关于人性的话题,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放弃。
他说写作的时代不同、文本不同、创作的力量不同,导致每个作品所演绎的人性的深度和广度不一样,这是很正常的。
一个作家不可能为了一个口号去写作,或者要成为某一个标签下的作家,当然作家都希望自己非常丰富的创作证明自己的成功。
关于别的作家对人性的态度,苏童说不好评价,在他看来,对人性的说法我们往往持一元论的说法,比如说很多人会一再坚持人性一定是美好的,还有另外一批比较悲观的,他们是人性恶的信仰者。
在我们看,其实人性无所谓好和坏、善和恶,不用分得太清,因为你也分不清,人性就是一个集合体,所以我觉得最不科学的或者最有害的就是那种一元论的对人性的看法。
到现在不能把人性概括成ABC,概括成人性999条,因为没法概括,太复杂了,你更不能用一个正面的或者积极的意义去囊括整个人性。
同样,你当然不可以,也没有资格、没有理由去用负面的、灰暗的、悲观的态度概括人性,人性就是一个黑洞,我特别喜欢用黑洞这个词,所谓黑洞它是属于探索范围的,是一种混沌状态。
也正因为这样,即使到今天,在19世纪我们所说的传统的现实主义写法大量涉及人性的文本之后,我们仍然在这个领域开拓,因为这个黑洞没有穷尽,这是一个我比较坚定的信念。
谁的心也不能掏出来看,谁心狠谁自己最清楚。
——苏童《妻妾成群》。
苏童《西⽠船》名作欣赏——平凡中苦涩但不绝望的⽣命质感今早在图书馆,不经意地翻出了⼀本《2005年中国短篇⼩说年选》,于是我抱着怀疑的态度翻开了它,映⼊我眼帘的第⼀篇就是苏童的《西⽠船》,初读第⼀部分时我虽然读出了作者的暗⽰,作者埋下伏笔说寿来:“他当时杀过猫杀过狗,还没有杀过⼈,有⼈说他迟早要杀⼀个⼈的”。
后来果真应验,可是脑中有些混沌,带着疑问:后⾯还有⼗⼏多页呢,开场就是⼀个⾎腥的场⾯,⼀般作品都是最后才有⾎腥悲剧,为什么现在就写出来了呢?于是我就接着往下看,读到最后⾎案草草收场,觉得故事到此似乎“⽆路可⾏”了,但作者的⾼明之处在于他撇下看似重要的命案不谈,却醉⼼于福三的母亲寻找西⽠船的过程的描述。
我本来还默默地谴责着娇⽣惯养的寿来和那些不尽责的⼲部们,可当读到福三母亲来的那部分时,充满义愤的⼼突然被作者牵了回来,在他的叙述下,我渐渐地体会到了⼀股酸楚,⼀种诗意的温情。
福三母亲独⾃摇船从河上回乡,这个⽼妇⼈的背影,让我内⼼感动,久久难以遗忘。
这篇⼩说主要就是讲了两位母亲。
⼀位母亲买回⼀只⽩瓤⼤西⽠,阴差阳错没退成,17岁的⼩伙⼦居然就捅死了⽠船上的福三。
更可怜的是福三居然不是真正的卖⽠⼈,仅⼀点⼝⾆,母亲⽆意的唠叨,就酿成了⼀场临时起意的杀⼈事件。
略去亲戚乡亲试图为福三报仇,略去未满18岁⼩⼦的轻判,福三的母亲出场了——半瞎的⽼太太,既要赔⼩⼼到处打听船的下落,⼜独⾃摇上⼏天⼏夜的船回去。
因为船是借的,⼈死了,债要还,船当然也要还。
这中间,邻⾥诧异的是,她没有哭。
不能哭的原因是,再哭眼睛会看不见,没法摇船回乡。
苏童对细节的把握,令⼈叹服。
如他所⾔,篇幅短的⼩说,尤如桌⾯上的舞蹈。
看完⼩说,⽴马想起有⼈形容过苏童当年同期新锐作家格⾮的⼀句话:“看了后才知道,好作家和差作家,好作品和差作品的区别在那了!”《西⽠船》整篇只有⼀个主线,他的叙述⽅式仍保持着他从来都那样的⼀种态度,精致且从容⾃如。
描述⼀条从松坑过来的西⽠船到了他们经常光顾的⼀个名叫⾹椿树街的地⽅,⼩镇上⼀姓陈的⼥⼈在船上买了⼀只西⽠,这只不红的西⽠引出后来的⾎案,让那个陈姓⼥⼈的⼉⼦寿来杀死了和不红西⽠没什么关系的船主福三。
苏童:把生活过成诗歌
踩着时光的节拍,清清浅浅,随着妙曼的心情,惟愿岁月的时钟慢一点,再慢一点,让我来得及细细品味生活的如饴甘甜。
和朋友徜徉在文字的海洋里,美妙的心情,生活的饱满,让枯燥的文字,注入心灵的鲜活,展现、纵情、生动而醉人。
一段段平凡的故事,一个个心灵的节点,一桩桩未了的心愿,都愿铺开来分享。
不是矫情,确是信赖和欢喜。
你说喜欢这样文字的追逐,只是忙于生活和工作。
很理解也深有体会,日子总是忙碌,生活温润,工作顺利,文字才会更饱满与灵动,不然都是虚幻,没那种震撼的美。
如果写就要漓淋,潇洒,与快乐的书写。
深爱一袭白衣,纯美的样子,女子的干净和内敛不是刻意,骨子里天然浑成,淡淡的,不妖不媚却芳华绝世。
红酒是一种高贵的姿态,咖啡的小资尽显,而茶中那种韵味却是悠长飘香。
曾见过一个女子,性格豪放刚烈,乍看就是外刚中干的女强人,惊奇的是每次看到她颔首缭绕在茶香间,别是一种景致,一种韵味,一种柔美。
依然高竖的发髻,宽松的白衫,由于茶香的渲染,眉宇间多了些许温暖,轻柔和散懒,就是这样一种姿态让她多了些妩媚,更有了小女子的眩惑。
难得的小假期,女人们拿出杀手锏,出游的亲子装,野餐的食物,最重要的是舒畅的心情,让快乐出发,让幸福伴随,旅程中风景才会更加迷人。
山是清秀的,水是清澈的,花是清丽的,草儿是清新,一切都是因为女人的心是清亮的。
和这样的女子相伴,和这样的风景相随,你还会计较昨天和同事吵架了?前天在街上遇到一个神经?一切过眼烟云,唯有眼前的风景才要尽情享受,唯有眼前的这个女子才值得你品味一生。
把平凡的日子过成诗歌,懂生活的女子深谙这句话的内涵和哲学。
一日三餐,可以不奢华,但一定要精致营养。
晨起时,淡淡的轻音乐,爱人和孩子的鼾声,厨房里家居服的女子精心的打造着一顿爱心早餐,一片馒头,一点小拌菜,一根火腿,雅致的兰花瓷盘点缀上碧绿的生菜,格外的诱人。
干净的玻璃杯磨好的豆浆浓浓的爱沉淀其中,令人垂涎。
做好这一切,转身睡房将亲人们唤醒,享受美好一天的开始。
谁说油盐酱醋下都是黄脸婆?谁说锅碗瓢盆下都是战争?聪明女子的普通生活也是一首散文诗,唯美,高雅。
此时,安静的打着这些字,展颜、舒心,生活如诗,也像一首音乐剧。
自编自导自演,完美落幕,生命不留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