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文学的对话杨振宁与莫言面对面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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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宁莫言范曾《科学与文学》励志演讲稿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很荣幸今天能站在这里,与大家分享我对于科学和文学的见解。
科学和文学虽然看似两个截然不同的领域,但实际上它们有着紧密的联系和互相促进的关系,正如我们三位演讲嘉宾——杨振宁先生、莫言先生和范曾先生所代表的一样。
首先,我想谈一谈科学与文学的联系。
科学是人类认识自然、探索世界的一种方式,它通过理性、实证的探究,让我们对于世界的认知更加准确、深刻。
而文学,则是人们对于生活、人性的思考和表达,是一种深刻的思想艺术。
科学的研究无法脱离人类文化和历史背景的支撑和引领,而文学作品也常常参照科学知识和文化内涵进行创作。
例如,莫言先生的小说《丰乳肥臀》就融入了丰富的历史与文化因素,展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博大与深邃;而杨振宁先生则通过自己对于科学的探究和思考,推动了人类对于自然科学的认识与发展。
从这个角度来看,科学和文学实质上是两种不同形式的人类思考的表达,它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增进人类对世界的认知,追求真理、善良和美好。
其次,我想强调的是科学与文学互相促进的关系。
科学虽然是一种非常严谨的学问,但它们也需要文学的想象力和创造力的支持和助力。
科学的创新需要我们具有胆识和想象力,而文学正是一个让我们能够锻炼和提高这些品质的好地方。
文学中的想象世界和理论科学的模型构造之间,往往有着许多相似之处。
同时,文学也可以通过对于科学的表述和阐释来增强我们对于科学的理解与认知,同时更有利于社会公众对于科学知识的广泛传播和推广。
范曾先生通过自己的写作,展现了科学的普及与生活的联系,让人们对于科学的研究更加乐观、积极;而莫言先生的小说作品更是兼具了文学的魅力和文化的传承。
最后,我想根据我自己的经验,向各位同学提供一些关于科学与文学的思考。
首先,我们在学习科学的过程中,要注意和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这会让我们的科学研究更加富有创意,也让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更容易将科学知识和文学艺术相结合,让科学知识更能贴近社会生活。
杨振宁:这个当然是我常常在想一个问题,我说假如今天把爱迪生突然请回来,让他在21世纪的世界里头,生活一个礼拜,然后你问他,说是现在有什么东西,你觉得最新奇的?莫言:我先回答一个,我们用的手机会不会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呢?杨振宁:对,我同意!这个手机是这个简直不能想象的,随便哪一个东西出来,就可以跟一个美国的朋友打电话,这个是不是一个念科学的人幻想的问题呢,我想应该算是。
我有一个与刚才的问题有密切关系的问题,想要问一下这个莫言:额,那是九年以前吧,范曾画了一张大画,画的呢是陈省身先生跟我的一个对话。
那么我尤其欣赏的呢,是范曾在这个画的一个犄角上,提了一下,一首他自己写的诗。
那么其中有一句我特别欣赏,这句是:真情妙悟铸文章。
为什么我觉得我特别欣赏这句呢,我觉得这七个字是讲得非常清楚,一个科学研究所必须经过的过程。
先要有真情,真情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你对这种东西发生浓厚的兴趣,是必须要去钻研这个事情,有了真情以后呢,你才会有在这方面的努力。
可是假如有一个进展的话呢,那就是妙悟,有了这个妙悟以后呢,你才可以有底下的结果——文章。
所以这个真情妙悟铸文章,这个几部曲,我认为是道尽了科学研究所必须经过的,重要的科学研究必须经过的过程。
我要问莫言的,就是你觉得这七个字描述文学的成就,是不是也是很恰当的?莫言:好像是更加当了,因为它铸文章嘛是吧。
范曾:这个杨先生和莫言兄,你们都是我们在座的所有的人,所崇拜的天才,我相信天才的存在,我想请杨先生和莫言谈谈天才。
莫言:如果我要说的话,那杨先生肯定是天才。
他的天才的表现,就是不仅仅是他二十多岁就做出了重大的物理学方面的发现,而后来他得了诺贝尔奖之后,还依然有很多重大的发现。
我是一个数理化极其糟糕的,我自学过一点数学,学到了能够不太正确地解出来一元二次方程。
我又一次跟杨先生一块儿吃饭的时候,对一位女作家也讲过,他说:为什么这么低调?我就说:如我得的是诺贝尔物理学奖,你看看我还这么低调不低调。
科学对话文学嘉宾:杨振宁莫言范曾主持人:撒贝宁学生代表:贾振钊李派吴珊珊宋澎撒贝宁:大家好!欢迎收看中国电视银屏上,首个电视青年公开课——《开讲啦》,我是主持人撒贝宁。
今天这期节目非常地特别,因为我们并没有在《开讲啦》自己的演播室里面,这里是北京大学莫杰交流中心。
今天在这里,将要举行的一场是非常特别的对话,现在正值北京大学115周年校庆期间。
在这个校园里,有一系列的活动在引领着年轻的学生们,在精神世界当中遨游,让同学们能够去回顾,这一百多年里一个大学的梦,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的梦。
那么今天在这里,将要举行的对话,是由三位让人非常崇敬的老先生,在他们之间进行的,这三位是享誉国际科学界的泰斗,杨振宁先生,还有文学家莫言,以及艺术家范曾先生。
旁白:(他是科学界泰斗杨振宁,1957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获得者,一位对世界科学事业做出巨大贡献的学者;一位让世界认识中国的科学家。
91岁的他,仍献身现代科学,毕生为之奋斗。
他是文学巨匠莫言,2011年矛盾文学奖的获得者,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成为中国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第一人,但莫言说“我永远不会为了一个奖去写作”。
他是艺术大师范曾,是集诗书画、文史哲于一身的文化大家,他的画“以诗为魂,以书为骨”,将中国传统文化艺术淋漓尽致地展示。
年近80的他,收放之间尽显大家风范。
今天三位大师集聚一堂,成就一场思想的盛宴。
)撒贝宁:今天这个对话我不是主持人,主持人是由范曾先生来担任。
那么接下来的这场对话我相信不仅仅充满了智慧,同样也会充满着时间的积淀,带给我们的特别的韵味。
掌声有请三位先生范曾:杨先生,今天非常高兴,您和莫言兄来到北大。
我记得我看过一些很普及的读物,就是科学的,霍金的《宇宙简史》、《时间简史》、《果壳中的宇宙》。
我大概能看懂十分之二,凡是公式的部分全看不懂。
可是看着这个呢,我觉得他是充满幻想的一个人,充满幻想的人,您认识他,而且您对他的评价也很高,可他为什么得不到诺贝尔奖?杨振宁: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莫言:我觉得这个很正常也很,额我很理解就是。
因为中国实际上还是有一种,造神的这么一种东西啊。
一个人好像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就成了文曲星之类的,这个我觉得是很荒诞的。
但是很多人到我的家乡去,你说挖个萝卜什么,这个我们还是能很高兴。
本来这个萝卜就是让人吃的嘛,是吧,谁挖了去都很好。
我觉得第一我对这个现象很理解,第二我希望大家也还是不要把这个莫言想象成一个什么天才啊,一个什么了不起的人啊,更不要想象成什么天上的文曲星,所以还是要破除迷信,谢谢你。
李派:谢谢您!我的第二个问题是这样的,就是您是一个作家,非常善于塑造各种形形色色的人。
然后您在这个获得诺贝尔奖,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典礼上也说,您是一个善于讲故事的人。
那么我想知道在您的故事中,什么样的人算是一个优秀的人,或者说对于我们当代大学生来说,其实能力和道德是我们面临的一种选择和一个问题。
那么往往是这样的,道德呢能够填补智慧上的一个空白,智慧却不能弥补道德上的缺陷。
所以呢我想知道您对德还有诚,是一个什么样的看法。
莫言:这个首先我觉得这个智慧未必能弥补道德上的缺陷,因为哟很多邪恶的天才,他的智慧越大,这个他的道德可能就越可怕。
杨振宁:就是你自己说你从小就很喜欢讲故事,额,可是从小就喜欢讲故事的人,并不都变成文学家。
还有至少有两个关要过,一个关呢是要会写,还有一个关呢,是得要决定或者选择要讲些什么故事写些什么,这两个关你是怎么过的?莫言:额,这个我确实小时候喜欢讲故事。
首先我是一个很好的,很喜欢听故事的小孩儿,听故事听多了嘛就喜欢把自己听过的故事再转述给别人听。
在转述的过程当中呢,往往不满足于如实地照述叙述,而会添油加醋。
那么,这就具备了一个讲故事的这个,这个这个才能了,当然真正要把故事变成书,那肯定还要会写字儿。
我就是非常幸运的我还读了五年小学,额,在读五年小学的时候也学会了几百个汉字。
实际上很多小说,有人分析过赵树理的小说,他使用的也就是经常用的汉字也就是五百个。
开讲啦杨振宁莫言范曾演讲稿格式参考:科学与文学的对话谢讲啦杨振宁莫言范曾演讲稿格式参考:迷信取文教的对话范曾:杨师长教师,昨天十分快乐,你战莫言兄去到南年夜,尔忘失尔看过一些很普及的读物,便是迷信的。
霍金的《宇宙简史》,《工夫简史》,《因壳外的宇宙》,尔大略能看懂非常之两。
但凡私式的局部齐看没有懂,否是看了那个呢,尔感觉他是一个布满梦想的人,你意识他,并且你对他的评估很下,否是他为何失没有到诺贝我罚。
杨振宁:尔没有会答复那个答习题。
讲起那个诺贝我罚,尔要答莫言一个答习题。
您跟尔走了差别的路线,咱们的身世也是彻底纷歧样的,您是个农人的儿子,尔是个年夜教传授的儿子。
您走了文教的路,尔走了迷信的路。
咱们二小我私家走上了斯德哥我摩获罚的那个台上。
否是尔走上罚台的时分,尔深深的感想到,尔的感想跟一个美国的诺贝我教罚取得者的感想是纷歧样的。
尔要答莫言,您来年正在斯德哥我摩获罚的时分您是否是也有一个感想,您那个失罚跟一个英国人正在这失罚或者一个法国人正在这失罚是纷歧样的。
莫言:尔感觉跟任何人皆纷歧样,那个诺贝我文教罚是第一次颁给外国籍的做野,尤为是闭于文教罚正在外国的几十年去不断是个热门的答习题,尔是深蒙其扰,正在出失罚之前,每一年到了玄月份十月份,便会接到不少不少的德律风,一会说您本年怎样样,一会又说您以为谁能失谁没有失,厥后便痛快那段工夫没有接德律风,没有答复。
以是那个时分,尔便觉得那个失罚者曾经酿成一个被寡人所钻研的迷信对象了。
他曾经没有是小我私家了。
以是发罚的时分,尔觉得到尔没有是一个发罚者,没有是一个被不雅察者,而酿成了一个不雅察者。
尔站正在那个舞台上,尔正在看国王、看王后,看国王前面这二个标致的父儿。
固然尔也看台高,看尔的太太战尔的父儿。
以是也有人答尔,您正在发罚的时分,从国王脚外面接到那个罚牌的时分,有甚么念法出有?出有念到,皆是正在不雅察。
范曾:尔念答杨传授,您已经说过,迷信野素来皆不克不及创造,他只是正在一直领现。
龙源期刊网 你有针尖,我无麦芒作者:马德来源:《作文与考试·高中版》2015年第24期那天,央视“开讲啦”栏目请来杨振宁、莫言、范曾三位嘉宾,两个诺贝尔奖获得者,一位书画家,都是大师级的人物,是一场好玩的科学与文学的对话。
有意思的是,杨振宁教授当起了临时主持人。
那一台节目,莫言被问到最多。
无论谁来问,他都不去反问,也不表现出某种不悦。
莫言总是微笑着一一解答,语言朴实,又不失幽默睿智。
那天,给我感触最深的,不是多少机锋妙语,而是莫言心底那份不设防的朴实和厚道。
一个人到了很高的位置,往往会多出莫名的尊严来。
别人的话,若自己不喜欢,就理解为刻薄;别人的行动,若自己感到不舒服,就想象为刁难。
仿佛一下子变得不能触碰了,你来针尖,我对麦芒,如果不给对方点颜色看看,就好像辱没了自己的名声似的。
曾见一名人,因被问了不喜欢的问题,脸色特别难看。
他先是对提问的人反唇相讥,后来言辞激烈,竟当众拂袖而去。
与这个人相比,莫言真的没有什么“范儿”。
正如他所说,“我自小在农村长大,获诺贝尔奖之前跟之后,觉得自己没有多大变化”。
对一个心底宽阔而质朴的人来说,你给他针尖,他也不会回你以麦芒。
因为,他的心底本无麦芒。
我有一个朋友,活得很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呢?讲个故事,就明白了。
有一次,他与同事谈事,谈着谈着崩了。
同事说了一句难听的话,他一时噎住,无言以对。
后来,他人相劝,两人还是不欢而散。
这事本也算过去了,然而,他不。
他有些恨自己,恨自己没有练就一副好嘴皮子,让自己吃亏了。
好几天,饭都吃不下去。
他说,我是不是再找个机会,好好羞辱那家伙一番呢?我说,不必了吧,都过去了。
他回瞪我一眼,眼神恶狠狠地说,这事,我跟他没完!你想,一个人每天跟他人过不去,跟自己过不去,负累地活着,怎么会有快乐可言?针尖对麦芒,其实是人性中的小气与刻薄互掐。
当然了,无论是挤兑对方,还是算计对方,无论是胜了还是败了,自己都会受伤。
因为,当一颗心,要为此而奔忙劳累的时候,一累即有一损,一损就有一伤。
莫言楊振寧對話:科學和文學都是“真情妙悟鑄文章”楊振寧(左)與莫言(右)在對話活動中穿越55年的時光,一位華裔科學家和一位中國文學家相繼登上諾貝爾獎的領獎臺;15日,這兩位諾獎得主——楊振寧與莫言,又同時登上了北京大學的講壇,展開了一次“科學與文學的對話”。
科學和文學,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前者注重理性、後者強調感性,前者關注物、後者著眼人。
除了共同的榮耀,楊振寧和莫言之間能擦出怎樣的思想火花?科學與文學,又有什麼共通之處?對話中,兩位元世界級的學者結合自身經歷,與青年學子們一道探討了科學與文學、物質與精神、時代與心靈的關係。
無論科學還是文學,都不能把得獎當做動力對話在諾獎頒獎典禮的傳統音樂——莫札特《D大調進行曲》中拉開序幕,第一個話題是兩位元獲獎者相隔半個多世紀的頒獎典禮。
“今天,兩位大家的相遇,必能碰撞出絢麗的火花,給在場的聽眾以智慧和啟迪。
”北京大學校長王恩哥的開場辭道出了現場300多名北大學子的心聲。
楊振寧和莫言有著不一樣的人生道路:一個是大學教授的兒子,一個是農民的兒子;一個走進了科學,一個選擇了文學。
但殊途同歸,二人都走上了斯德哥爾摩的領獎臺,成為世界級的名人。
“我在中國接受傳統教育,傳統文化和中國文學對我的影響非常大。
”在楊振寧心中,科學與文學並無對立。
楊振寧說,自己之所以選擇科學,是喜歡科學的簡潔之美。
“在諾貝爾獎項中有3個科學領域的獎項,而且爭議比較少,這主要因為科學比較簡單、科學裏的價值觀比較單純。
”“世界上的很多事情,總是在你幾乎忘記它的時候悄然而至。
”莫言這樣形容他的獲獎。
文學和科學不一樣,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
“我認為文學發展最根本的動力是人類追求光明的本性,是人類認識自我、表現自我的願望。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獎項,可以推動一個國家、一個時代的文學之路滾滾向前。
”在莫言看來,要想寫出好的作品,首先就應該把文學獎忘掉,如果一心想著文學獎,把得獎當做寫作的動力,甚至去揣度評委的口味,並試圖改變寫作的風格,這多半是南轅北轍。
两位诺奖得主关于科学与文学的对话我是中国和西方两种文化共同的产物,二者既有冲突,也有协调。
我想说,我既为我的中国根源和背景感到骄傲,也为我献身于现代科学而感到满意,现代科学是人类文明起源于西方的一部分――对于它,我将继续奉献我的努力。
――杨振宁(1957年获奖感言)我也曾积极地向西方的现代派小说学习,也曾经玩弄过形形色色的叙事花样,但我最终回归了传统,当然,这种回归,不是一成不变的回归。
《檀香刑》和之后的小说,是继承了中国古典小说传统又借鉴了西方小说技术的混合文本。
小说领域的所谓创新,基本上都是这种混合的产物。
――莫言(2012年获奖感言)5月15日,北京大学英杰交流中心门前,一群“粉丝”正争相在一巨幅宣传板前拍照留影。
当日下午,作为北京大学与中国艺术研究院合作举办的“众芳所在”系列讲座之一,一场题为“科学与文学的对话”的讲座在这里举办。
在名家讲座天天有的北大,这场讲座还是显得不同凡响。
一票难求,皆因这场对话的主角是科学界与文坛的两大巨匠――杨振宁和莫言。
而从中穿针引线玉成此事的主持人则是著名学者、书画家范曾先生。
在莫扎特D大调进行曲KV249的乐曲声中,三位大家徐徐落座。
有意思的是,三人的年龄正好形成差不多16岁的梯度,莫言现年58岁,范曾75岁,而杨振宁则已91岁高龄。
杨振宁与莫言,一个是大学教授的儿子,一个是农民的儿子;一个求学异域,一个扎根乡土,最后殊途同归,先后走上斯德哥尔摩的领奖台。
1957年,杨振宁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与李政道一起成为首次问鼎诺贝尔奖的华人;2012年,莫言掀开历史新的一页,成为首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
相隔55年,两位大师级人物走到一起,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对话。
“科学与文学,一个重在发现,一个重在创造,二者不断交融,互相促进,任何一方都能帮助另一方获得更好的发展,两位大家的相遇,必能碰撞出绚丽的火花,给青年学子以智慧和启迪。
”北京大学校长王恩哥这样表达他对这场对话的高度期许。
一场科学与文学的对话初夏的燕园,伴随着诺贝尔奖授奖仪式上的传统音乐莫扎特的D大调进行曲,在范曾的“穿针引线”下,1957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杨振宁和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之间穿越55年的“诺奖对话”就此开启。
谈求知:科学家猜想文学家幻想范曾:杨振宁先生曾经说过,科学家从来都不能发明,他只是在不断发现。
我想问莫言兄,您是在发明创造,还是有另一种途径?莫言:我想文学创作和科学发现有很多共同的地方,也有一些不同。
文学家关注的是人,科学家关注的是物;文学家探讨的是人类的情感,科学家关注的可能是物质的原理。
所以同样一个事物在文学家和科学家的眼睛里可能就不一样。
但在创造的过程当中它们也有很多共同的地方。
严格地说,作家的创作也不是无中生有,作家在作品里塑造的所有人物也都是现实当中的人物经过想象、加工后的综合,但他确实又不能跟生活中的任何一个人物对上号,他是属于作家的一种文学创造。
所以,我觉得这是文学比物理学、化学稍微自由一点的地方。
杨振宁:不管在科学、文学、艺术里,发现跟发明的界限都不是完全清楚。
可是我想底下这句话是有道理的,科学里发现的成分比文学里少一点。
我可以把这句话从另外一个方向再讨论一下,我知道莫言喜欢写幻想文学,有没有幻想科学呢?我想没有,科学是猜想的学问,不是幻想的学问,幻想的科学我觉得是没有出路的,因为科学所要了解的是一些已经有的现象。
莫言:文学家确实需要幻想。
文学作品的想象建立在生活经验的基础上,科幻作家的则建立在一定的科学知识之上。
文学幻想是建立在一定的生活经历之上,再去想象、类推的。
谈治学:相同的“三部曲”范曾:谈到风格,科学家的风格体现在什么地方?杨振宁:20世纪物理学有三个大发明,其中一个叫做量子力学,参与的人有三五个,其中一位是德国人海森堡,一个是英国人狄拉克。
我曾经说狄拉克的文章是“秋水文章不染尘”,清楚得不得了。
海森堡的贡献十分重要,但是文章非常之乱,每一篇文章都有正确的东西,也有错误的东西,很多时候分不清楚。
杨振宁、莫言、范曾“科学与文学的对话”实录发布时间:2013年05月20日09:33编者按5月15日,两位诺奖得主杨振宁与莫言在北京大学展开了一场“科学与文学的对话”,著名书画家范曾主持。
两个多小时中,三位大家对话精彩纷呈,处处闪烁着人生智慧与思想之光。
她们对科学与文学、天才与成功、真情与妙悟、“中国梦”以及诚与德、勤与拙等问题的思考与解答,给人以深刻的启迪。
应读者要求,本报特整理刊登,以飨读者。
范曾:今天非常高兴杨先生与莫言兄来到北大。
杨先生,好像授予您诺贝尔奖的瑞典国王,就是授予莫言诺贝尔奖的瑞典国王的祖父。
杨振宁:1957年,我在斯德哥尔摩得奖时,老国王年纪已经相当大,至少60岁。
她的大儿子就是她心爱的继承人,可惜因飞机失事丧生,盛传二儿子不会做继承人。
国王的大儿子有一个儿子,10岁左右,就参与了颁奖典礼与宴会,我瞧见过她,她就就是现在瑞典的国王,就是她为莫言授奖的。
范曾:可以说很有因缘。
杨振宁:我还可以补充个小故事。
当时的颁奖大厅里,有不止一千人参加,也有很多简短的演说,其中介绍李政道与我的就是著名汉学家高本汉。
她早年到中国来,对研究中国的古音韵学、青铜器等都有一定造诣。
她当时用中文演讲,可她的中文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因为她就是从古文学来,发音也很奇怪。
虽然这样,但显然她对中国古文化非常仰慕,有亲近感。
科学就是猜想,文学就是幻想范曾:杨振宁先生曾经说过,科学家从来都不能发明,她只就是在不断发现。
我想问莫言兄,您就是在发明创造,还就是有另一种途径?莫言:我想文学创作与科学发现有很多共同的地方,也有一些不同。
文学家关注的就是人,科学家关注的就是物;文学家探讨的就是人类的情感,科学家关注的可能就是物质的原理。
所以同样一个事物在文学家与科学家的眼睛里可能就不一样。
记得鲁迅曾经说过,我们一般人瞧到的鲜花就就是美丽的花朵,但就是在植物学家眼里就变成了植物的生殖器官。
但在创造的过程当中它们也有很多共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