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收割机 (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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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麦收当汽车拐上村道时,坐在副座上的父亲自己降下了车窗。
初夏的热浪夹裹着蝉的声声嘶鸣,还有大田里散发出来的麦子的清香,瞬间把车内填满。
父亲深深呼吸着,这熟悉无比的气息,让他脸上的焦躁和不安霎时不见,欣喜和满足的笑容浮上脸庞。
他把粗大的布满老茧的手伸出窗外,仿佛是要摸摸那些低着头弯着腰的金黄金黄的麦穗。
父亲不说话,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我知道,此时此刻,他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曾经在金色的麦田里挥汗如雨的时光里。
在没生病之前,父亲是个闲不住的人,地里的庄稼、园里的蔬菜、山坡上的果树都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也让他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庄稼老把式。
这个名号得之不易,辛苦什么的暂且不提。
只看看父亲那双布满老茧的粗糙的大手,再看看他古铜色的肤色就能知道,只有经历过日复一日的繁重劳作,经历过日复一日烈日曝晒的人,才有资格获此殊荣。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的麦收是从磨镰声响起的那一刻开始的。
那时我还小,正是贪吃贪睡贪玩的时候,平时需要叫几遍才会磨磨蹭蹭地起床。
但每年的麦收那天,我会听着父亲磨镰刀的声音自己醒来。
睁开眼时,天还是黑的。
每年的麦收都是这样,时间精准得不差分秒。
我觉得这套流程已经深深地烙印在父亲的血脉里,即使不用任何计时工具,父亲也能准时开始他的麦收。
从我能干农活的时候开始,就跟着父亲踏着黑夜的尾巴,伴着牛铃叮当和架子车吱吱扭扭的声音走出家门。
那时的农村,出门不是上坡便是下沟。
父亲驾车的水平相当不错,上坡下坡,拐弯抹角这些高难度的操作都不在话下。
当我们来到自家的麦地时,天还没有亮。
父亲简单吩咐几句,就一马当先蹚着露水走进麦地。
他不停地挥动着镰刀,实在饿了累了,就吃块玉米面馍,喝点母亲熬制的绿豆水。
每年开始割麦的时候,父亲都是第一个下地开镰,也总是最后一个收镰。
当我懂得心疼父亲的时候,就觉得父亲的麦收总是那么辛苦,因为那时候的麦收完全是靠人完成的。
从收割、碾麦、翻场、拢堆、扬场、摊晒、看场到归仓后,每一步都伴着汗水,伴着艰辛。
麦客散文麦客散文(通用5篇)在平凡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都写过散文吗?散文的特点是通过对现实生活中某些片段或事件的描述,表达作者的观点、感情。
想要学习写散文吗?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麦客散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麦客散文篇1一进入五月的门槛,太阳的光亮,就开始火辣辣的。
野草愈发蓬勃,在阳光爆炸开一样的金黄和酷热中,庄稼更加卖力的生长,大地仿佛被厚实的植物包裹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外衣。
这时候,父亲早早就用蛇皮袋子装了镰刀,装了衣物干粮,要出远门。
陕西的麦黄的早,父亲要到外地去赶场,当麦客。
父亲说,他会从华亭的安口出发,先到陇县,千阳,再到宝鸡,然后依次经过兴平、咸阳、乾县、永寿、长武,最后坐车回到我们平凉的白水镇。
父亲一路走,一路割麦。
一圈割下来后,等回到家,我们塬上的麦子就黄了。
父亲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急急忙忙割完我家的麦子后,还谋划着到村子里那些劳力少、麦割不退的人家出力挣钱。
那时候,父亲外出赶场,我从来没有像母亲一样,把他送上过塬头的公路。
父亲临走时,给缸里担满了水,劈了一大堆干柴,整整齐齐的码摞在台阶上。
他摸了一下我的头,叮嘱我要听母亲的话,要好好写字,他回来会检查的。
在走出家门时,用镰刀把,把蛇皮袋子挑在肩头的父亲,又摸了摸我的头,于是,我再一次感受到了他那双大手的粗糙和温热。
小时候,其实我是不喜欢父亲。
他总是呵斥我。
还经常一手把我抓起来,另一只巴掌在我屁股上势如破竹的扇打。
对于父亲长时间的外出不在家,其实我还是有些欣喜。
在父亲外出赶场的日子里,我是自由自在不受约束的。
但慢慢几天后,院子里窑里,不见父亲高大的身影,我却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难言的惆怅和无助。
我开始想念在遥远的他乡当麦客的父亲了。
我甚至担心,父亲此一去回不来,我怕年幼的我,就此失去父亲的庇护。
母亲说,好几个晚上,我在梦里说胡话,糊里糊涂的喊叫着父亲,还有一次,竟然清晰的叫着说,大,你给我削一个比二歪的木牛还大的木牛,全世界最大的木牛……十几天了,父亲该回来了。
有关郭映辉《父亲的麦子》散文
割
灼日,镰刀。
阳光沸腾了庄稼四季的味道,麦田地一年的希期,跃上了父亲的镰刀。
一镰下去,嚓——汗水,一滴……黄土地上的夏宴,从此,味道更厚重了,更香醇了。
运
麦田,被父亲的镰刀剔净毛发的孩子,麦捆,被父亲的汗水醉倒,一个个东倒西歪。
将军般的父亲一手叉着弯腰,一手指挥着我们搬运麦捆,井然有序……
夕阳将这凯旋的场面迅速拍成胶片,下班后托付给月亮冲洗,调皮的星星偷出几张镜头特写,悄悄地送进我的梦乡。
碾
这匹老马,拉着石轱辘,咯吱吱、咯吱吱……每一个步子总是那么地小心翼翼,生怕漏碾掉一穗麦子。
翻挑麦秸秆喽——!顽皮的麦粒们在铁叉与秸秆之间玩起了藏猫猫,父亲,用他那双宽大的.手,从麦秸秆与打谷场之间激动地一捧!终于成功地为今夏十月怀胎的麦子接了生。
晒
在母亲的帮助下,每一粒麦子都与阳光相爱了。
白天,打谷场上,阳光用真情吻遍了每一粒麦子的通体;晚上,编织袋中,麦子紧紧地将阳光搂在怀中,柔柔地、绵绵地、咬着彼此的耳朵,策划着关于秋天的婚礼。
藏
带着阳光的体香,住进了父亲特意精心建造的粮仓。
这所旅途中暂时的归属,这湾世间心灵的港湾,并未能停止住麦子的思想——一生的养育之恩,要用粉身碎骨报答,如同和黄土地相知相惜的浓,如同和太阳相恋相爱的烈!。
【阅读悦读丨散文】赵恒平《父亲和稻谷》【阅读悦读丨诗歌】段遥亭《来世的牧马人》文/赵恒平————————————————【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生在农村,自小对插秧苗、防病虫、割稻谷、打谷子那套活计记忆深刻。
记忆深刻并不是因为喜欢,恰恰是因为不喜欢。
譬如插秧苗,一整天撅着屁股、弯着腰、挽着裤腿立在田里,到傍晚的时候,天上的太阳把全身的水分烤得差不多都没有了。
所以读到文章中那“绿油油的秧苗”“金灿灿的稻穗”等文字时,甚至看到那所谓的动人心魄的梯田图片,我从无半分激动。
而恰恰是那让我讨厌的稻谷,用它那丰满或者不丰满的身躯支撑着我读完小学、中学,又在我给最后一块稻田做完防治病虫的事情后,拿到了大学通知书。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逐渐远离了家乡,脱离了那片稻田,远离了家乡的稻谷。
不过我从不觉得遗憾,有的只有满满的喜悦和能够离开的庆幸。
而父亲依然在农田里劳作着,他精心地耕种着每一寸田土,细心地洒下每一粒稻种,耐心地栽插着每一株秧苗,喜悦地背回每一背稻穗,满面春风地用脱粒机脱下每一颗谷粒,然后小心地放到仓库里。
父亲的年龄在增加,但是他依然舍不得少耕种一寸田土,舍不得少播撒一粒谷种。
我乘着过年回家,给他细细地算了一笔账,种稻谷是如何如何地不划算、不值得,并建议他不要种了,需要钱,我们给他。
他笑笑地说道“好啊”,可是开春后又全部插上秧苗。
我退而求其次,说毕竟年龄大了,如果要种,就少种一点吧,只要自己够吃就行。
他依然笑笑地说道“好啊”,可是开春后又忙忙碌碌地全部插上秧苗。
我终于忍不住,一个夏夜,我怒声质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劳累自己,你不是不会算账。
现在我们已经不需要靠那几亩秧田的稻谷的收入来养活了,那几亩稻田收入的稻谷实在是可有可无。
你这样劳累,一点都不值。
父亲没有解释,只说明天夜里陪我去给秧苗防病虫吧。
于是在那天夜里,我和父亲一人背着一个喷雾器来到田边,父亲熟练地挽起裤腿,站在田垄里麻利地操作完,又把我的那个接过去。
描写小时候晚上和父母看麦子机械丰收的场景
小时候的夏夜,总是充满了未知的魔力。
而那个夜晚,我与父母一起坐在田间,目睹着麦子机械丰收的场景,是我永生难忘的记忆。
夜色笼罩着整个田野,星空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微风拂过麦浪,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和父母坐在田埂上,一边欣赏着夜晚的美景,一边期待着麦子机械收割机的到来。
远处的田野上,一盏盏明灯点亮,麦子机械收割机排着整齐的队伍,像是一支闪亮的队伍正在行进。
机械收割机发出沉稳的嗡嗡声,伴随着轮胎在土地上滚动的声音,如同一支庄严的乐曲在夜空中响起。
随着机械收割机的逐渐靠近,我看到了它那巨大的刀片不停地转动,割下一棵棵沉甸甸的麦穗。
麦子嘎嘎作响,随着机器的运转,不断地进入收割器中,而麦秸则被吹散在收割机后方,我惊叹于这高效而神奇的机械的力量。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我父母的脸,他们脸上的喜悦与自豪洋溢在夜色中。
父亲用手指着那收割机,告诉我这是现代农业的成果,让我们的农活更轻松、高效,也为我们带来了丰收的希望。
机械收割机一路通过田野,留下一片片整齐的麦田。
我仿佛看到了麦子在跳着欢快的舞蹈,它们在灯光下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充满生机与活力。
最后,机械收割机停在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工人们从机器上下来,满脸的疲倦与喜悦。
他们和父母互相交流着,分享着收获的喜悦。
夜晚渐渐深沉,我们缓缓离开了田间。
回家的路上,我心中充满
了感激与骄傲,感激这个机械时代给予我们的便利,骄傲我们作为农民能够与时俱进,追逐着现代农业的步伐。
父亲收麦子散文嘿,咱就来说说父亲收麦子这事儿。
你知道吗,每到收麦的季节,那可真是全家都得总动员呐!父亲就像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指挥着这场“战斗”。
麦浪在阳光下泛着金黄,就像一片金色的海洋。
父亲站在田边,望着那一片麦子,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喜悦,那模样仿佛在说:“哈哈,你们都是我的啦!”这场景,就跟那将军看着自己即将胜利的战场似的。
收麦的时候,父亲总是早早地就起来了,扛着镰刀就往田里走。
那镰刀在他手里,就好像孙悟空的金箍棒,耍得虎虎生风。
他弯下腰,一手抓住麦秆,一手挥起镰刀,“唰唰”几下,一把麦子就割下来了。
那动作,熟练得让人惊叹,这不就是咱老百姓的绝活儿嘛!割完麦,还得把麦子拉回家。
父亲把麦子装上车,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然后赶着牛车,就往家走。
那牛车在路上晃晃悠悠的,就跟喝醉酒了似的。
父亲坐在车上,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这可是一年的劳动成果呀!回到家,还得把麦子晒一晒。
父亲把麦子摊在院子里,让太阳好好地晒着。
他时不时地还得去翻翻麦子,就像照顾孩子一样细心。
有时候我就想,这麦子可真是幸福啊,有父亲这么精心地照顾着。
等麦子晒干了,还得打麦。
父亲把麦子放进打麦机里,机器“轰隆隆”地响着,麦粒就像雨点一样落下来。
那场面,可真是热闹啊!父亲在旁边忙得满头大汗,却也笑得格外开心。
你说,这收麦的过程是不是很有趣?虽然辛苦,但是看到那满满的麦粒,一切都值得了。
父亲用他的汗水和勤劳,换来了这丰收的喜悦,这就是咱农民最朴实的幸福啊!这就好像盖房子,一砖一瓦都是自己亲手垒起来的,那住起来才踏实呢!咱老百姓不就是这样嘛,靠着自己的双手,创造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父亲收麦的身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那是一种坚韧、勤劳和对生活的热爱。
每次想起,我都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就是咱的父亲,咱的家,咱的生活呀!难道不是吗?。
辛劳了一生的父亲经典散文辛劳了一生的父亲经典散文沉淀了十余载的灵感,蕴藏了十余载的文采,构思了十余载的思绪,写作的欲望,难以拟制,我终于拾起我写作的激情,用泪水,用真情,用底蕴,诉说给大家,写下我的父亲。
父亲去世十余载了,每每想起,我总是泪流满面,作为他的孩子,我欠下对他尽孝道太多的亏欠,如果他要活着,我原做天底下最合格的孝子,然而,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个不变的事实,我的父亲,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留给我的只有悼念,只有怀念,只有想念。
父亲不是英雄,父亲不是伟人,父亲只是一个泰山脚下过了一辈子穷日子的农民,但他却包涵了太多的委屈,吃了太多的苦,下了太多的力,他在我的心目中永远是一个伟大的父亲。
父亲即当爹,又当娘,又是壮劳力父亲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成我心谷最深的记忆,永恒的定格,常常,父亲的脸旁在苍穹的深夜飘忽,笑容经常在我眼前清晰,我无时无地地在怀念着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去世早,我和哥哥弟弟都很小,不会做饭,父亲就即当爹又当娘。
母亲在世时,父亲只是会炒菜,面食或粗粮煎饼他都不会做。
没办法,父亲学会了和面烙饼熬粥,唯独没有学会摊煎饼,因为摊煎饼是两个人的活,一人烧火一人在平锅上推来推去。
父亲真是不容易,除里下地干活,回来还要给我们兄弟三个做饭,我们那是还小,对父亲的辛苦一点都不体谅,反而还嫌他做的不好吃,故意把饭倒在桌子上,他看到后很生气了,拿起树枝就追着打我们,一般他是追不上,其实他不是追不上,眼看就要追上,他却故意放慢脚步,只是吓唬吓唬我们而已,他哪舍得打我们呀。
父亲不容易呀,自己家的3母地的庄稼几乎都是他在唱主角,70多岁的人了,冬天,他冒着严寒,扛着铁锨,赤着脚,在麦田里浇过冬水,春天,他在麦田里除草施肥,夏天他顶着炎炎烈日在麦田里套中玉米和上化肥,到了小麦的收割季节,他带着一盏破草帽,顶着火毒的太阳,弯着他那已经被岁月和劳累造成的弯腰,手持一把长长的,风快的镰刀,动作娴熟地将一抱抱成熟的小麦,齐刷刷地割断底部,有次序地排在他的身后,我和哥哥也学着他在地里干,可是效果不好,割一会就腰痛,割一会歇一会,割一会歇一会,可年已古稀父亲的割麦子的速度太快,经常是远远地将我和哥哥落在后边。
散文侍弄庄稼的父亲侍弄庄稼的父亲父亲退休后一直不肯闲着,虽然是工人退休,却因为出身农民,见惯看惯了农事,对于庄稼的种植都能操持。
但是,在我的印象里,我父亲的农活干得并不怎么好,比如和我爷爷比较,他的农活就粗糙,庄稼的出苗率或者结果率就没有我爷爷的高;垦的地就没有我爷爷的笔直;施的肥可能过多了等等。
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土地的热爱,对侍弄庄稼的热情。
退休的初期,我们家里还有一点自留地供他发挥“爱好”,也常常能吃到他种的番茄、丝瓜、土豆、青菜等常见的庄稼品种,有些模样周正,比如黄瓜,结果的位置好,它就长得笔直笔直;丝瓜也是,如果结果的位置不好,在很低的位置,它就长弯了。
我父亲舍不得摘掉,任由它弯着长,有的弯得像个字母“C”。
凡此种种,在各种庄稼摘回家里的时候,它们就以各种形态悄悄告诉你它大约生长的位置。
我们从来不取笑父亲,母亲也是,将长相好的、周正的挑选出来,码得整整齐齐,拿到农贸市场去卖。
长得不咋地的,就留在家里自己当菜蔬。
这里有父亲的汗水,随着他年纪变大,我们也心疼他。
有时候提醒他少种点,他不大听得进去,有时候说多了,他就同我们讲:“他在地里干着,时间就悄悄过去了,做惯了事体的人,不做浑身难过,要生毛病的。
这点活譬如锻炼身体。
”我们也不强求,只好依了他。
虽然,收回来的庄稼没有农贸市场的卖相俊俏,我们仍然吃得很欢,夸他的蔬菜比买来的好吃。
父亲告诉我们一个秘密:他的庄稼用的都是它从杀鸡的店里取来的鸡毛肚肠,不用化肥的。
我们也不虚夸,因为确实好吃,比如番茄,没有特别的红艳好看,红中带着一点点黄,卖相没有农贸市场的水灵,但是水分多,果肉软,烧出来的汤汁酸甜可口,我们舍不得倒掉,大人孩子抢了来一定淘饭吃光。
父亲看着我们的吃相,眼睛眯成弯弯的月亮。
只要不下雨,父亲一有空就去地里忙。
地里出产的也多。
母亲常常隔三差五去农贸市场摆摊卖。
确实有识货的人认牢我妈妈买四季的瓜果蔬菜。
过年的时候,有住同一个小区的买客在小区里碰到,跟到家里来买父亲留着过年吃的青菜、芹菜。
短制‖马慧萍《父亲的麦收节(一)》短制‖马慧萍《父亲的麦收节(一)》父亲的麦收节(一)马慧萍六月,清风伴着暖阳飘过岁月的花季,收获的味道如同久违的乡愁,时时敲打着我记忆的花海。
我想,故乡此时应该是麦收节快到了吧,那一望无际的麦田,黄澄澄一片又一片镶嵌在故乡浓浓的梯田中,金色的麦浪随风轻轻摇摆,一浪接着一浪;沉甸甸的麦穗一个个都低垂着头,等待着人们将它收进袋子,颗粒归仓。
一想起麦收的季节,父亲那熟悉的脸庞和背影就浮现在我的眼前,尤其是父亲挥舞着镰肘弯腰在麦田康劲有力劳作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早已形成一副水墨丹青的素描画,让我永远铭记于心……每次麦收节来临前的几天,父亲总是要在每个麦田里看上几遍,走麦田之前还不忘担上满满一担粪,顺便把粪埋在地头的一角,父亲说这是为种冬麦准备给麦茬地里施肥用的;还会把地边上和麦子抢养份的杂草铲除干净。
等父亲把每块麦田都看到的时候我就知道父亲的心中已经有底了,那块麦子最早收割,那块中间收割,那块最后收割,父亲的心中已胸有成竹。
而且晚饭后他会告诉母亲:“你明天抽空给娃娃们煎油饼(炸油饼)吧,多煎些,割麦子辛苦,要让娃娃都吃好喝好,娃娃们才有劲好好割麦子,我明天早起去跟集(赶集),买上几把好镰肘几张好刃子,再给娃娃买几个大西瓜和几斤苹果,后天咱开始收麦。
”第二天一早,父亲就早早起床了,就着母亲烙好的油乾子馍馍和他的罐罐茶,吃喝完毕去赶他的早集了,临走时还不忘在我熟睡的头上抚摸一下:“懒女子,爸要给你买大西瓜去了,明天开始再不能睡懒觉了,要开始割麦子了。
”我一听要买西瓜,那种渴望已久的香甜味道早已进了心肺,一骨碌爬起来,“爸,我也要去,带上我一起抱瓜吧?”父亲说:“你不去,远的很,再说就这么一个自行车,后座带了你西瓜咋往回带啊,你就在家帮你妈煎油饼起。
”我一听只好撅着嘴极不情愿的又缩回被窝。
等到傍晚时分,父亲从集上回来了,我从自行车上帮父亲卸下沉重的麻袋,迫不及待的打开袋口,西瓜,苹果,新鲜的蔬菜,西红柿、辣椒和芹菜,最下面是几把镰肘和包好的刃子。
父耕原上田,子锄山下荒的优美散文“父耕原上田、子劚山下荒”。
我的父亲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庄稼人,从春耕到秋收,经常忙碌在农田里,父亲勤劳能干的好品德,一直影响着我,从父亲身上,让我学到一种吃苦耐劳、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
我居住的小村庄,依山傍水,环境优美。
在村子后面,有一块开荒地,都是父亲利用中午休息时间一镐一镐刨出来的。
春天,父亲在地里种上小麦,21根垄头不太长,一半地种小麦,一半地种玉米。
到了伏天,小麦就开始收割了。
这些麦子从来不用镰刀收割,都是用手直接拔出小麦的根部,因此土地会很松软,用来种上荞麦,或秋白菜,一年两季的收成很划算,荞麦和白菜生长期短,最适合在小麦收割后播种。
记得收小麦那天,父亲找来几位叔叔前来帮忙,我也跟着大人们来到麦田,麦子金黄,籽粒饱满。
只见父亲和叔叔们弯着腰,用手抓住麦子,将一大把麦子从土里拔出来,然后抬起脚,将麦根敲打在鞋子上,麦根上的泥土就会被敲打得干干净净,再将拔下来的麦子放在一起捆成捆,立在地上,一上午的时间,开荒地里的小麦就都拔完了,露出一片黑黑的土地。
父亲用一捆捆麦子相互对立,搭建起一个简易的棚子,让我钻进去纳凉。
盛夏的阳光及其强烈,一点风儿也没有,就连蛐蛐都藏到草丛中避暑去了。
我坐在麦子搭的凉棚里,看护着麦子,等着母亲来送饭。
已经过了正午时分了,肚子饿得咕咕叫,蹲在麦秆垛里的我,经常探出头来向地头张望。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远远传来脚步声,我急忙探头观望,只见母亲提着一只小筐急匆匆向麦地走来。
心里一阵惊喜。
母亲将小筐放到我面前,筐上盖着雪白的毛巾,饭菜的香味好诱人,急不可耐地掀开小筐上的毛巾,“哇!筐里有两个雪白的花卷,有两个绿皮咸鸭蛋,还有一碗羊肉炒辣椒。
”我挟起一块羊肉放进嘴里咀嚼,简直是人间美味。
一会功夫,母亲带来的这些饭菜被我吃得精光。
麦子晾晒后就开始脱粒,先要将麦子根部用闸刀切下去,然后将麦子均匀地散落开来,父亲开着胶轮车在麦子上面来回跑,车轱辘下的麦粒就被碾压下来,藏在麦秆下不会被压碎,麦子全部脱粒后,父亲将麦粒用扬长锨抛向天空,麦子在天空上来一个优美的转身,借助风力,麦余子就会被风吹走,麦粒哗啦啦的落在地上,父亲将新打下的麦子装进麻袋里,去加工出面粉,自己种的麦子磨出的面粉蒸出的馒头特别劲道,包饺子擀面条都不会粘锅。
父亲,我,收割机(经典散文)
又到了收割稻谷的时候了。
微风吹起,一阵淡淡的稻谷香味扑鼻而来。
稻谷们天天顶着烈日,早已经不耐烦了。
它们露出金黄的稻穗,提醒人们快点来收割它们。
马路旁的芒草长满了毛茸茸的白色种子,轻风吹起,那种子满天飞舞,就像在下雪一般。
一颗种子飞到了父亲头上,“融化”在他早白的头发里。
记得我读四年级那年,那时我家的房子还是那种土砖房,而且已有了十几年的历史了。
有一天,晚上下起大雨。
雨打在瓦片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声音震耳欲聋,好像房子都要倒似的。
“快去睡觉吧!很晚了!”我爸对我说。
我走到床前,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早晨,雨已经停了,可泥巴路被雨冲得已烂得不成样了。
爸对我说:“今天我送你去吧!”
我想,以前都是自己和一两个同学走路去的。
吃完早餐,我坐着爸的车开始往学校赶。
车骑得很慢,而且摇摇晃晃,我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连头也不敢动一下。
我一直望着他的头发,头发里似乎夹了很多根白发,有的已经白到了发根了。
终于到了学校,他把我送到了门口,然后就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我站在那里没有马上进教室,而是双目侍望着学校门前的那一片稻田。
直到铃声再次响起,我才飞快地跑进了教室。
转眼间我已上了高中,我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
手里拿着一本朱自清的散文,正在看着他所写的《背影》。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父亲。
忽然,听到了柴油机的驱动声,声音很大,但我没有理它。
过了很久,那声音依旧那么大。
一阵微风吹来,风里夹着一股似稻草香的味道。
这勾起了我的兴趣,我抬头往下看,原来是我们学校的剪草工人在修剪草皮。
天气还不算很热,但那剪草工人黝黑的脸上,还是挂满了豆大的汗珠,而且他的后背已经完全湿了。
那声音还是轰轰地响,这时我联想到国庆期间,听到的收割机的声音。
一想到收割机,我不由得又想起了我的父亲。
端午前,我爸和舅舅合伙买了一台旧收割机,今年夏天是第一次开工。
那一天,天气格外炎热。
我因好奇也顶着烈日,跑到了我爸工作的地方。
一片片金黄的稻谷,昆虫在禾稻丛中满天飞舞,热闹极了。
水稻被风吹得左摇右摆,发出一阵阵嗖嗖的响声。
它们的果实裸露在炎热的阳光下。
不远处一收割机在不停地跑着,它轰轰地响着,后面冒着浓浓的黑烟。
我爸坐在收割机上,一袋一袋地装着稻谷。
稻谷从一个大口子里面直冲出来,一粒粒的稻谷“砸”在他的手上。
然后又
反弹到四周,他的手上被“印”出了很多红色的斑点。
他全身湿透了,在他黝黑的脸上,还在不停地流着汗水。
天气逐渐变热,我的脸上也开始不停地流汗,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此时,父亲依然坐在收割机上。
这天一点微风都没有。
这时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馊味,那味道非常浓。
我最后还是离开了。
从那一天起,我就拥有一种力量。
这种力量也将永远激励着我。
每当我听到机械声,闻到丰收的气息,看到金黄色的稻谷,总会令我想起,我那勤劳朴实又伟大的父亲。
文/李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