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川书法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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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岳川著《艺术本体论》这是我国第一部全面研究文艺本体论的学术专著。
全书除"绪论"、"结语"以外,共有6章。
从体例上看,全书由两部分构成,前3章围绕本体与存在本体的关系展开,后3章是前部分的发展,主要研究艺术本体论的三维构成,将本体论还原为人的活感性的生成活动:在创作中表征为新体验、在作品中凝定为新形式、在解读中生成新意义。
在"绪论"中,著者认为,文艺本体论问题不仅确实存在,而且问题之多、涉及范围之广、问题之严峻,实在是当代文艺学美学再也无法回避的。
尤其是20世纪的西方文艺和美学遭遇到种种困境,使得哲思隐遁,成为操作,成为游戏,艺术成为宣泄,意义成为虚无,成为审丑,艺术与人生超越都成了问题。
这些本体论层面的问题,值得我们的和诗学关注和分析,值得当代文艺学建构者反思。
第1章"本体论演进与文艺本体论嬗变著者首先指出,所谓本体指本源性存在,而本体论(Ontology)是对本体加以描述的理论。
本体论是对人的活动与人存在其中的世界的一种整体的、终极的看法,是追问生存的真理、人生意义和价值的根基。
本体论与认识论、价值论相联系,使得本体论问题同时也成为认识论和价值论问题。
本体不是已成之物,而是未成之物,在本体的探求中,哲学家依据本质与存在同一的过程中对必然和自由的看法,而形成不同的本体论:古希腊"自然实体本体论"、中世纪"神学本体论"、近代"理性本体论"、现代"生命本体论"。
本体论演变实现了四个转向:①由传统实在的自然绝对本体论转向人类生命本体-一个感性生命本体(即由客观世界转向人的生命世界);②由恒定不变的存在(自然、上帝)转向人的感性生成(过程、时间);③由无时间的大全转向时空之中的过程;④由客体论(必然)转向主体论(自由)。
著者指出,艺术同样也经历了一个本体论转换过程:①摹仿:古典本体论;②表现:浪漫本体论;③形式:语言本体论;④:批判本体论。
北⼤教授王岳川的惊天“书法骗局”这⼏天,书法圈⾥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莫过于⼀个署名叫“长安易居⼠”的⼀篇⽂章《王岳川的“书法骗局”》。
⽂中称,作为中国最⾼学府的教授,王岳川的书法是标标准准的俗书,甚⾄还是丑书。
此⽂条理清晰、论据充分、有理有据、直击⼼灵,坦⽩讲,⽂中每⼀个观念,甚⾄是每⼀个标点⼩编都同意。
今天我们转载整合长安居⼠的两篇“讨王檄⽂”,经飨⼤美读者。
王岳川的“书法骗局”作者:长安居王岳川属于通常意义上的“才⼦”,从他的个⼈履历中知,他于80年代初期、中后期分别毕业于四川⼤学和北京⼤学。
在那个时代,考取四川⼤学本科的难度,恐怕⽐之现在考取名校的博⼠学位都要困难。
况且,王岳川在80年代中后期已经获得了北⼤的研究⽣学位,这种受教育的经历,对中国的普通百姓⽽⾔就是天之骄⼦!王岳川的智⼒、学⼒,远过寻常我辈,故不容世⼈⼩觑!王岳川书作尽管王岳川⾃称,“⾃⼰五岁开始学书法,在川⼤求读时,每天临写⼀篇《兰亭序》,坚持四年不辍。
并在全国⾸届⼤学⽣书法⽐赛中获奖……”。
但是,恕我孤陋寡闻,在80、90年代“书法热”如⽕如荼的⼤潮中,估计⼤家都未知有“书法家”王岳川之名,他登上书坛为⼈初知其名,最早不超过2000年;他以著名书法家的⾝份穿梭活跃于书坛,声名鹊起者不过是近⼗年间的事。
有⼀个有趣的现象,在能见的王岳川所有个⼈履历资料中,均⽆其出⽣年⽉,通常情况下,娱乐圈的巨星忌讳“粉丝”们知道其年龄,难道王岳川与巨星们有同样的忌讳?不过,通过他1982年毕业于四川⼤学的时间来推算,他⼤约出⽣于60年代初期,王岳川2000年登上书坛初为⼈知,到近⼗年以来在书坛声名鹊起,这⼀书坛资历与之同龄⼈相⽐,他在书法界的资历其实很浅,相对于他的同龄⼈,他在书法界可谓是同龄⼈中的⼀位书法“新⼈”,我作如此评价,约略符合事实。
王岳川书作在所有中国⼈眼中,北⼤是中国最顶级的学府,王岳川作为北⼤书法研究的领军⼈物,⾃然也⼀定是当代书坛的领军⼈物,加之他在公共空间的书法演讲⼝若悬河,辩才⽆碍,⼀时间获得书法拥趸⽆数,他所主的“⽂化书法”竟在书法界后来居上,已然蔚成当代书坛⼀个“显要”的书法宗派也。
书法文化和文化书法的当代阐释新世纪书法界必须明确“书法文化”和“文化书法”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书法的文化性首先表征为“书法文化”的提出,北大王岳川教授在20世纪90年代初在《中国书法文化大观》中首先提出“书法文化”观念,其后进一步推进而提出“文化书法”范畴。
王岳川教授认为:“可以说,注重文化与书法的内在关联,是我对书法在当今世界的意义的重新解读,意在从西化的形式主义书法的盲视中超越出来,追求书法文化温润的人格内涵、恢宏的意义表达、美妙的诗意呈现和广博的人间关怀,以空灵、高迈、宏大、温馨构筑人类艺术精神生态。
文化书法本质上是对艺术本真的回归——明心见性、道不远人、依仁游艺、立己达人——以诊治现代性艺术的精神疾患。
文化书法着眼世界,追求全球化时代中国书法的世界性价值和高端前沿意义,使书法在全球化时代成为人类共享的世界性审美形式,使东西方美学共同构成人类互动的生态美学”。
书法背后究竟囊括多少文化?多少思想文化资源?审美者需要掌握多少文化?这是一个审美文化层次与书法深度的关系问题。
技法的哲理性、内容的诗意性、印章的渲染性、音乐的律动性、绘画的同源性与冲击力、审美的体验性以及境界的和谐性是构成书法文化的本质内容。
文化书法提倡一种全新的具有文化精神与审美品格的书法艺术,除了技法功力锤炼和审美经验积累外,更多强调的是文化修养、人格修养以及国际眼光。
在我看来,在当代的大学书法教育中有很多东西是可以抛弃的,但是唯一不能抛弃的是对书法文化及其文化的阐释与渗透。
在书法界有的学者认为:艺术只要是一流的,肯定是有一流文化的人。
反过来有一流文化的人并非能搞出一流的艺术来。
有的书法理论家反对“书法家要学者化”和“学者型书法家”的说法。
这些争议有其当代意义。
其实,我们明白了书法文化和文化书法的概念,就可把大问题变成小问题。
甚至把问题变成非问题。
书法文化即指书法本身的文化性和书法背后隐藏的文化元素何为书法本身的文化?我粗浅认为:通过线、形、墨、空白、纸张的和谐性的展示,在书法里表现出来的力、势、骨、气、趣的美感性、目击道存般的人格心性以及情韵境界的高迈性。
学者书法的当代魅力王岳川中国历代大学者在生前并没有求发达之思,但他们藏之名山的著述,却传之后世,泽被后代。
学者思想浓缩在其等身的著作中,而学者的书法境界则体现了他们深厚的生命情怀。
刚刚结束的北京当代著名学者书法展,在当今具有不可忽略的意义。
这次学者书法展出的多位作者皆有可观之处,尤其值得一说的是好几位世纪老人。
他们的生命伴随着20世纪的风风雨雨,他们的艺术感觉从生活的复杂中提纯,他们的书法同样也在其学术思想的境界中提升。
张中行先生(1909年生)可谓世纪老人中的大朴之人。
他在文史领域中所取得的成绩令人瞩目。
只要走近他的书法,就能感到其文思透过笔墨呈现心怀的魅力。
如“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以古诗十九首句子,表达对生命飘逝的感悟,笔力苍劲而心中凄然;同样,他书写古诗十九首中“乐”的句子“立身苦不早,为乐当及时”,可以看到他“顺生论”的影子,可以说,张中行先生的书法是一种不表现技法的学者书法,在这种非炫技的朴实无华中,那些所谓的形式创新的炒作,好像就少了些合法性。
另一位值得称道的学者书法家———文怀沙先生(1910年生),其治学以研究楚辞称世,对经史百家、汉魏六朝文学、历代诗词歌赋、金石、书法等也广涉而精到。
观文先生书法,同张中行先生的学术专家型书法不同,是一种充满生命冲动的才子书法。
他的《唐诗宋词典藏集小引》立轴,线条于温润中有险奇之风,在长篇文字整饬中流淌着文人才情。
尤其是他的《正清和》草书横批,更是在文气上将孔子的尚“正气”,老子的尚“清气”,释加尚“和气”融为一体,三气相通。
季羡林先生(1911年生)作为国学大师,一生致力于学术本身的建设,书法似乎在他的学术生涯中并不占很重要的位置。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季先生对书法没有自己的独特审美感受和学术尺度。
恰恰相反,我在数次同他谈论学者书法中,能深切地感到他对中国书法作为国粹和中国文化独特代表的深度认同和身体力行的创作。
季先生对学者书法有颇新颖的认识:“学者书法有自己的历史,起码清华过去有梁启超,北大过去有沈尹默等。
书法的人文情怀—央视“文明之旅”谈书法文化刘芳菲(主持人):作为中国人我们对于书法都不会感到陌生,尽管你可能小的时候没有练过字,但是看到书法作品依然会觉得非常亲切,作为一个艺术门类来讲,我们应当如何来欣赏书法?书法反映了中国人怎样的内心世界?今天我们请来了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书法研究所所长、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兼教育委员会副主任王岳川先生为您解读书法。
大家有请!您好王老师。
书法是一个很温暖的话题,是根植于每个中国人内心一个传统文化的情结。
在我们开始这期的谈话之前,我想先向王先生敬茶一杯,通过中国传统的一杯热茶,用茶文化来引开书法文化。
有请!一、应该怎样理解书法与文化的深层关系主持人:我们今天现场的布置跟往期节目有很大的不同,有各种各样的用来写书法的毛笔和笔架,很特别的笔架。
在我们聊书法之美之前,先通过一个短片来了解一下中华书法的发展历史。
像这样书法作品的画面经常会出现在中央电视台的屏幕上,它是我们传统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就像我开场白所说的那样,如果从艺术的角度,我们来说书法是一门什么样的艺术,可能不见得有人能够说清楚,先请教一下王老师。
王岳川:书法有两个关键词:一个是“书”,一个是“法”。
书就是文字,中国古代文字有甲骨文、金文、小篆、隶书、楷书、行书、草书;法就是规律和标准,主要指的是书法内法和外法。
主持人:何为内法?王岳川:“内法”就是书法的内部规律,它包括字法,怎么写这个字,篆书有篆书的写法,隶书有隶书的写法,中国书法和中国建筑紧密相关,如汉代隶书与汉代建筑的大气具有内在的一致性。
还有笔法:欲下先上,欲右先左,书法书写总是要回锋一下运笔。
还有章法,写一个字的字和字之间,行和行之间,乃至整篇的章法。
然后是墨法,墨分五彩,焦墨、浓墨、黑墨、淡墨、极淡的墨,有了这些元素以后,可以无限地组合,使书法表现出非常辉煌瑰丽的境界。
但是仅仅有内法还不够,书法不是雕虫小技,而是“技近乎道”,它还有一种大法,就是“外法”。
我不相信中国书法没有“法眼”作者:暂无来源:《艺术品鉴》 2017年第11期“丑书’’盛行,兰亭奖遭质疑等诸种现象曝光,引起书坛的喧嚣。
复归平静后,中国书法艺术的追问并没有停止,我们应该怎样学习书法,怎样把握传统文化并厘清当前的书法趋势,如何认识书法种种现象背后的书法生态环境!书坛需要怎样的创新和发展?所有问题或许并没有标准答案,但现实却逼迫找们去思考。
我们编辑整理了三位书坛名家的观点,他们从各自研究体系出发给出各自结论,或许能给你一个判断参考。
唯技术论成不了书法家近年来各种迹象表明,书法家比较迷茫,各种流行书风盛行,书法创作对技法的要求日益提高,在您的理论体系中,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否预示着一种趋势:在一个时期内,技法竞争在书法领域成为一个绕不过去的环节?王岳川:在我的理论中书法包括两个层面:一个层面它是属于面对自己的,就是你爱怎么玩怎么玩,把相对自由变成绝对自由。
再一个层面是当书法变成中国的一个国粹,变成中国的文化象征的时候,所以对于书法是自己玩还是代表中国形象,就是一个特别值得思考的问题。
就像是汉学一样,在汉代没有汉学,唐朝宋朝明朝都没有汉学,为什么在清末出现了汉学?为什么呢?就是因为面对西方各国的的西学、欧学等等,有了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
我们再也不可能关起门来写给自己看,中国的书法必须进入国际拍卖市场并且必须进入西方、美国、欧洲的大美术馆。
所以我要谈书法有三个境界。
第一个境界是技法。
一个孩子从五岁、七岁开始描红,就是技法的部分。
这一阶段是“看山是山”,他写的书法,看的帖就是帖,看的字就是字。
中间一个阶段是“看山不是山”,似乎重视的不再是技术,这个时候还要学习很多,需要我们放出眼光,也不要把自己狭窄起来。
这时候有很多人认为书法越写越怪了。
书法的第三步是“看山还是山”,通过自己的磨炼以后,变成了更高境界,这时的书法,我称之为“文化书法”。
邱振中:最近20年,整个社会对书法的鉴赏力不断提高,对作品的意境、气息也有新的要求,但那些要求不明确,此外,“意境”、“气息”也不是无本之木,他们必然要反映在形式、技巧上。
评王岳川书法的正大气象之美文/向云驹在当代和当下的中国书法创作群体中,王岳川几十年来的书法之路是与众不同和难以复制的。
他是具有一种特别含义的“独辟蹊径”的书家。
他20世纪80年代以来曾经专治西学20年,对西方文论、西方美学、西方哲学与文化有深刻的领悟和十多部重要的学术著作,并且有到世界各国与西方学者对话、交流的丰富学术经历。
这为他建立起广阔的学术视野和深刻的中西文化比较观念,确定了一种全球和人类性的文化思想的高度。
他在北京大学又曾经追随学术大师季羡林先生,为季先生做了8年的学术助手。
这又是一段难得的学术经历。
季羡林先生学贯中西,是中西文化比较研究的学问大家。
季先生可以说是当代学人中为打通中西学术文化丝绸之路的一位先驱和先贤。
岳川教授在这条学术的丝绸之路上几十年间致力发现东方“文化输出”、全力观照“中国镜像”、重新书写“中国身份”,出版了四十几部学术著作和主编上百卷著作,为弘扬中国文化创新理念,为向海外输出和传播中国文化,为中华文明的伟大复兴贡献着一己的然而又是重要的思想和智慧。
我这里还有一组关乎岳川教授的数字。
早在35年前的1980年,岳川在大学就读期间就获得过四川省大学生书法比赛的一等奖,1981年获全国大学生书法优秀奖。
其后,多次获全国书法奖项。
早在20多年前,岳川教授与北大著名学者金开诚先生主编出版250万字的大著《中国书法文化大观》,其后一起创办了北京大学书法艺术研究所,近些年又一直主持书法所的工作,为传承北大书法研究、研习、美育的传统做出了巨大的成绩,不仅培养了众多的书法新秀、名家、学者,也为中国书法研究巩固了一个学术重镇和保留了一方学术净土。
在此期间岳川教授还在书法学术上做了无数开拓性的工作。
比如,他曾经与国内外最著名的30余位书法名家、学者开展对话、访谈,这种高端的、国际性的书法思想交流、文化对话、学术探讨,触及当代书法所面临的种种问题,为中国书法发展打开了思想的天窗。
迄今为止,书法界还没有人可以复制这样的工作。
以中国文化书法对话世界“王岳川书法展2010”举行
由中国光华科技基金会、中华传统文化保护基金主办的“王岳川书法作品展2010”9月9日在京举行。
王岳川现为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北京大学书法研究所所长、北京书法院副院长、国际书法家协会副主席,此书法展旨在以中国文化书法、东方文化精神与世界对话。
展览共展出38幅大型书法作品。
王岳川认为书法的底层是技法,中层是精神,高层是境界,代表国家形象。
他强调书法的原创性和寻找国际审美共识,认为中国书法需要具备一种大师气象和
国际眼光,只有真正的原创书法家才能成为这个时代
的书法大师。
他致力于东方书法的世界化,坚持书法不仅仅是东方化的审美需要,也是整个人类的审美需要。
因而,文化书法必须纠正时尚书法的书法唯技术主义、书法唯美术主义、书法唯视觉主义、书法媚外主义、书法消费主义等观念。
书法作为国粹是一门表现国家文化身份的艺术文化,具有新时期当代国际交往的属性。
王岳川提出“文化书法”,坚持认为文化书法体现了一种守正创新精神和一种大文化姿态,其纲领是:“回归经典、走近魏晋、守正创新、正大气象”。
作为书法家,王岳川书法展的作品贯穿了“大书法、大气象、大境界”三原则――几乎所有作品都呈现出王岳川对大国崛起
之“大文化崛起”的深刻洞见:一是作品尺度大,二是精
神情怀大,三是美学境界大。
(艺文)。
当代书法必须“走近经典”
(2008-09-01 18:16:45)
在全球化后现代语境中,新世纪中国书法应在当代中国书法流派众多的话语角逐中, 超越西化跟潮的流派横向移植, 超越五四情结的现代性诉求, 超越技法结构层面的艺术话语, 坚持以文化为心性的书法文化本源。
几年前,我提出“文化书法”观念,进而提出要不断“走近经典”, 不断创意经典, 从而创造出书家自己的经典。
走近经典, 为了继承;创意经典, 为了图新。
在提出“走近经典”以后,我又进一步具体化为“走进魏晋”、“创意经典”、“书法原创力”、“书法输出”等,表达了我对中
国书法界整体高于并超越前人的书法观念、书法形态、书法技法、书法传
播的某种文化期待。
“创新”是生命精神喷发状态,而“原创力”是文化
生产力,可以表征大国书法形象。
坚持只有“走近经典”、“走近魏晋”、“创意经典”,从大量古今
优秀作品中吸取养分, 再结出自己的新果来, 按照这样的“文化书法”理
念创作出的作品, 才可能具有历史的厚重感并能揭示出当代艺术精神的症候。
我坚持认为:中国书法文化对传统的精神传承和文化创新的同一性,
在于强调“走近经典”。
走近什么同时意味着远离什么和走出什么,“走
近经典”就是要从一个世纪的文化虚无主义中走出来,从主体性的误区——小我一己的狂妄中走出来,远离虚无与小我,走近中国“书法经典”,
对“书法经典”保持尊敬并加以传承,对“历史辉煌”的时代加以接气并
重新阐释。
在中国书法史上,魏晋书法前所未有地充满强烈的个人生命气息和饱
含生命体验的个体精神。
近些年来,书法界将眼睛盯着明清乃至民国时期
的书法,在商业层面更注重其拍卖价值,从而将书法与金钱的关系更为刺
目地凸显出来。
在艺术层面片面抬高“怒笔木强”、“武夫桀颉作气势”
的犷悍怪诞书法,而遗忘了更为经典的魏晋书法韵味及其文化精神传统。
书法真正人文自觉时期是在魏晋时期,韩国、日本的书法都是受中国的影响发展起来的,现在他们对书法的热情大大高于中国,对书法人才培养的重视程度大大高于中国,国家和社会对书法的拨款资助力度也大大高于中国,显示出巨大的书法国际差异性。
当代书法过分商业化和怪异化现象是值得反思检讨的。
中国书法文化精神的价值取向,注定了要将传统具体化凝练化为流动的生生不已的新传统,注重“走近经典”就在于呈现中国书法文化自觉时期的魏晋情怀、魏晋精神、魏晋风度、魏晋风骨。
魏晋是中国书法真正觉醒的时代,由汉末天下大乱开启的魏晋时代比任何一个时代都更能让人体会到“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的生命体验,而魏晋书法也正是个体历尽艰辛坎坷之后的生命精神和艺术气象的整体提升。
狭义上的魏晋书法指曹魏两晋,广义上的魏晋书法则包括魏晋南北朝。
清末康有为用碑学对抗帖学的二元对立做法,随着时代的发展显示出不少弊端。
今天的大国书法追求的书法气象风骨,应既包括魏碑的方正雄强,也包括晋帖的萧散通脱的风度;既有当代人的现代感的线条墨韵,也有民间生动有趣的拙朴意态。
优雅的“晋韵”与文化含金量很高的“二王笔法”已然成为中国书法的格高韵深、直观玄远、生命体悟的代表,“魏晋风骨”使得书法成为人寄情抒怀的精神慰藉和追求高迈人生理想的文化载体。
当代书法应该多元化,但是多元不应没有文化主调!我们应该在走进经典中重新体认发掘书法经典的当代意义,进而创造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新经典。
我们应从书法自觉和生命自审的晋帖魏碑唐法宋意中寻找书法文化基因,将魏晋风骨唐宋意韵作为审美风范整合进今日书法对文化传统的延伸中,使得书家在书写创新中融入自身生命对书法文化密码的理解,在书写中展现强烈的自我人格精神投注。
从而将书法看成涵养人文情性的一种重要方式。
简淡流美的书风带来的是新的生命境界,不滞于物的人生才是破除消费主义迷障的绝好方式,这也是“文化书法”特别强调走近经典走进魏晋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