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真性理解-旅游与遗产保护视角的演变与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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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原真性保护和文化旅游开发对策随着全球化和城市化的推进,传统文化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原真性得到了保护,吸引了更多游客前来旅游。
但是,在文化旅游开发中,如何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原真性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本文将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原真性保护和文化旅游开发方面进行探讨,并提出一些对策。
一、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原真性保护1.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意识和法规建设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目的是保护其独特性和原真性,而要保护它们必须有良好的法规和意识。
因此,必须建立健全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法律和相关规章制度。
同时,政府和社会大众应该引导大众抵制文化侵蚀,加强文化自信。
2.坚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相结合非物质文化遗产不仅要保护,还要传承,只有传承,它们的原真性才能被认知和参与。
例如,对于传统手工艺的保护,可以在保护的同时开展手工艺培训课程和展示活动,传承这些技能,使当地手工艺文化得以传承和发展。
3.加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和宣传的投入要把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和宣传作为民族文化自信心的体现,增强其保护意识和重要性,必须加大保护和宣传的投入。
可以开展相应的活动,如非物质文化遗产展览、义演等,来向社会公开展示非物质文化遗产。
二、文化旅游开发对策1.制定合理的文化旅游开发规划文化旅游开发必须建立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基础上,要根据当地的文化资源、自然景观等来确定其文化旅游产品和服务。
同时,要合理安排游客的游览时间和空间,避免文化遗产资源的过度开发和破坏。
2.注重文化旅游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融合文化旅游开发应该把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吸引游客的核心元素,让游客更多的了解和体验当地文化。
例如,可以开展节日文化活动、民俗游览、特色美食品尝等活动,让游客感知文化的内涵、流传和传承。
3.重视文化旅游开发与文化产业的融合文化旅游开发应该促进当地产业的发展和就业,应当采取多种方式整合文化产业和旅游开发,将文化作为产业创新、转型升级活力的源泉和支撑点,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提供更好的发展保障。
非物质文化遗产旅游保护与开发存在的问题及对策建议考虑旅游开发是非物质文化遗产防止陷于濒危的困境、提升自我生存才能的重要途径之一。
当前, XX 江上游非物质文化遗产旅游开发存在重自然轻人文、重申报轻保护开展、开发内涵深度不够、规划布局不合理等问题,应关注文化传承与旅游创新的结合,优化开发非物质文化遗产,统一规划打造非物质文化遗产类旅游产品整体品牌形象,从而促成 XX 江上游旅游业沿着文旅交融的道路开展,再放异彩。
旅游开发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以下简称“非遗”〕市场化利用的重要方式,通过满足游客对“非遗”的市场需求,进而反向促进“非遗”的保护和传承。
恰当的旅游开发能带来一定的经济、社会、生态效益,一定程度上减轻政府在“非遗”保护方面的压力,从而使“非遗”摆脱陷于濒危的困境、提升自我生存才能。
XX 江上游地区包括松潘、黑水、茂县、理县和汶川等 5 县,地处青藏高原与川西平原的过渡地带,地形复杂多样,地貌以高原与高山峡谷为主。
这一区域的“非遗”在旅游业的带动下也逐渐褪去了神秘的面纱,成为了 XX 江上游地区极具吸引力和研究價值的人文旅游资,但至今尚无一个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文化旅游品牌。
如何将 XX 江上游的“非遗”与生态旅游、文化旅游等交融开展,是业界乃至学界值得讨论和探究的课题。
一、 XX 江上游地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现状XX 江上游代表性的文化资包括大禹文化、蜀文化、江文化、羌族文化等,古老厚重、民风淳朴的神奇土地上孕育了众多特色鲜明的民间“非遗”,包括民间文学、民间舞蹈、民间音乐、民间戏曲、民间曲艺、民间美术、游艺、传统体育与竞技、传统手工技艺、民族医药、民俗、岁时季节、民间信仰等,共涉及到 13 个领域。
假设干工程已先后被列入国家、省、州级“非遗”名录,列入国家级“非遗”名录的包括羌年、羌戈大战、羌笛演奏及制作技艺、羌族刺绣、羌族碉楼营造技艺、羌族羊皮鼓舞、羌族瓦尔俄足节、羌族多声部民歌、大禹的传说、卡斯达温舞、阿尔麦多声部民歌、博巴森根、川族山歌等。
“原真性”视角下的游客旅游体验质量感知研究——以世界遗产地安徽宏村为例作者:王博杰来源:《旅游纵览·行业版》 2018年第4期引言遗产旅游地在保护开发过程中,把握并维护遗产的原真性和提高旅游体验之间的平衡关系,是遗产旅游的核心与内涵。
本文希望在维护遗产的原真性和提高旅游体验中寻求平衡。
何为遗产原真性?在旅游发展的历史中,对原真性的研究层出不穷,有客观主义原真性、后现代主义原真性、建构主义原真性等。
本文探讨的原真性为旅游吸引物客体的原真和旅游体验的原真两个方面。
研究于遗产旅游本身,旅游遗产地历经岁月沧桑而保留至今,承载着所在地区,所属民族的一段历史、一段记忆,每一处的遗产都是人类共同创造的文明财富。
这份文明财富便是遗产最“原真”的本质。
当遗产与旅游结合,在遗产旅游保护与开发中,维护遗产原真性显得尤为重要,只有保留遗产原真的一面,使其内涵不被现代文化同化,才能给予旅游主体真正原真的体验。
研究于旅游个体本身,旅游体验是旅游个体通过与外部取得联系,从而改变心理水平并调整其心理结构的过程。
“原真性”遗产地给予旅游主体不同于“被同化性”遗产地的旅游体验,这可以满足游客的缺失性需求和高层次需求,从而进一步提高旅游主体的旅游体验。
在宏村旅游业快速发展的同时,各种矛盾开始凸显,游客大量进入景区,景区的自然环境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商业化的快速发展,林立的店铺也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古民居建筑结构的完整性。
如何在保持当地徽派建筑古民居的基础上,合理进行旅游开发,给予游客更好的旅游体验,是值得探讨的问题。
带着如何平衡维护遗产原真性和提高旅游体验两者之间的问题,笔者查阅了大量的资料与文献,并到宏村进行了实地考察。
以发放问卷、调查采访、数据分析等方式,深入了解了当前宏村遗产旅游保护和开发的现况,以及游客对宏村的真实旅游体验。
由此,深刻地认识到宏村目前旅游发展中的不足,在遗产原真性和旅游体验两个方面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并提出了具体建议。
非物质文化遗产语境下的原真性保护原则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一个地区或民族悠久历史的结晶和文化品格的象征,具有重要的历史、文化、科学价值。
遗产旅游是遗产概念和内涵不断社会化、商业化的产物。
[1]随着国人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和文化意识观念的增强,遗产旅游迎来了大面积、大规模的开发热潮。
在遗产旅游地观赏价值、教育意义和知名度获得极大提升的同时,“被改名”、“被歪曲”、被破坏”等现象层出不穷,遗产旅游发展与原真性保护的矛盾日益激化。
以元上都遗址为例,笔者认为,当代非遗旅游的发展面临着市场价值开发不足和原真性保护不到位的双重问题。
因此,在追求旅游体验差异化的同时,还应兼顾原真性保护的原则。
将文化作为核心竞争力,打造文化创意体验园区,采用新型管理模式,?用智能化信息技术,进行精准化营销,将成为当代非遗旅游发展的方向。
一、何谓“原真性”原真性“Authenticity”一词的起源可追溯到中世纪的欧洲,有“原初的”、“权威的”含义,彼时用于指代宗教著述及宗教遗物的真实性。
原真性被正式引入遗产保护领域是在20世纪60年代,1964年的《威尼斯宪章》奠定了原真性对国际现代遗产保护的意义,提出“将文化遗产真实地、完整地传下去是我们的责任。
”[2]从此,原真性原则实质上成为检验世界遗产的一个重要标准。
1994年12月,在日本奈良通过的《关于原真性的奈良文件》肯定了原真性是定义、评估和监控文化遗产的一个基本要素。
[3]《中国文物古迹保护准则》中也有原真性的相关定义,即“必须有历史的真实性、并且要保留历史的现状”。
“原真性”阐释的误区中国作为千年文明古国,历史悠久,地大物博,一直以来都是文化遗产的大国。
中国长期遵循的“不改变文物原状”的法律原则即是与原真性概念一脉相承的体现。
但是长期以来,中国人对于原真性的阐释更偏重于追求完整“原状”的真实,而非在遵循客观历史延续、变迁之下的真实“原状”。
由此可见,在中国传统观念的影响下,原真性的诠释与践行存在一些误区。
文化遗产旅游原真性的多维度试探文化遗产旅游是指以艺术、习俗、仪式、建筑物、遗址遗迹等文化传统和文化遗存为旅游吸引物,到遗产所在地域欣赏遗产景观、体验遗产文化气氛的一种特定形式的文化旅游活动。
20世纪后现代主义思潮的出现及其盛行,激起了人们对文化遗产及其所承载的思想和文化价值的强烈兴趣[1],再加上人们文化消费需求的增多和“念旧思乡(nostalgia)”的心理诉求,以文物古迹资源作为主要旅游吸引物的文化遗产旅游逐渐成为人们现代的生活方式之一,也成为20世纪90年代最重要、增加最快的一种旅游产品[2]。
遗产旅游包含的庞大商机,促使遗产地掀起了一股旅游开发的热潮。
可是,由于开发的不尽合理,致使了遗产旅游地十分严峻的商业化和文化遗产原真性破坏,出现了诸如遗产地“更名风”、“为遗产地命名”、“在遗产地建设旅游设施”、“在遗产地进行旅游展示,在讲解中以大同小异、似是而非的传说和神话,代替基于文化、历史、科学的介绍”和“基于经济利益的遗产产品复制”等有损遗产原真性的问题[3]。
遗产保护及遗产旅游者的原真性体验面临窘境,旅游开发和遗产保护的矛盾加倍尖锐。
一、旅游原真性(一)原真性概念“authenticity”一词源于希腊语,意思是“自己做的”、“最初的”,最初用于描述博物馆的艺术展品,于20世纪70年代,延伸到旅游研究领域[4]。
尽管国际遗产界一致认为,将这一重要概念准确地转译为其他语系,是相当困难的[5],但国内许多学者从学科语境的词义与概念演变以及对《奈良原真性文献》(Nara Document on Authenticity)中的相关理解,一致认为应该将“authenticity”统一译为“原真性”[6-9]。
“原真性”概念被美国景观建筑学家麦肯奈尔(MacCannell,1973)[10]引入旅游研究后,旅游体验研究开启了一片新的领域。
随着相关研究的不断深入,“原真性”概念经历了“客观主义—建构主义—后现代主义—存在主义”的发展过程[11]。
古建筑保护中关于原真性的的认识与判断一.关于“原真性”的含义原真性是英文“Authenticity”的译名,又译原生性、真实性。
“Authenticity”作为一个术语,包含了权威性“Authoritative”+本源“Original”双层含义,其所涉及的对象不仅是有关文物建筑等历史遗产,更扩展到自然与人工环境、艺术与创作、宗教与传说等。
对于一件艺术品、文物建筑或历史遗址,原真性可以被理解为那些用来判定文化遗产意义的信息是真实的1)。
一般认为:判定一件艺术品应该考虑它的两个基本性质,即艺术品的创作和艺术品的历史。
艺术品的问世由创作思维过程和实物营造所组成;历史则包含了能够界定该作品时代性的那些重大历史事件及其变化、改动以至风雨剥蚀的现实情况的全部内容2)。
由此可见,创作和历史(信息)共同构成了“原真”的基本价值。
二.关于原真性的历史争论原真性争论的焦点,实际上就是如何定义“真实”的价值标准。
这场由来已久的争论始于东西方之间,以至于互扣“伪造”、“编纂”论和“效忠”、“愚忠”论的头衔。
西方原真性概念主要基于唯一性的观点,即艺术品和建筑物被理解为独一无二的作品,而不是重复性生产过程的产品。
即意味着每一物品都具有各自独特的历史,涉及各种变迁、发展、退化、剥蚀、现代装饰、扩建等等。
因此,任何一件“赝品”,无论它是复制品、仿制品或是复原的成果,也无论是否得到过分的修复,即便可以乱真,也不应被理解为原物(Original)。
构筑物应该作为自己时代的产物被识别,其易于识别的最初的品质或特征不应被破坏。
那些未以历史性为基础的更改和恢复最初面貌的创作将被阻止,可能发生的消除或更改历史性材料或者与众不同的建筑外观特征的行为应该被避免。
1964年的《保护和修复纪念建筑和遗迹的国际宪章》(《威尼斯宪章》)明确强调历史遗迹的一切“原始”特征都应当予以妥善保护——严谨忠实的“效忠”论。
其实追朔“原状”的观念,我国文物古迹保护法中“不改变文物原状”的法律原则(1982第12章15条)就详细规定了不可改变文物的四种原状3)。
内容摘要:世界遗产的原真性是旅游开发的基础和核心。
旅游开发过程是对世界遗产原真性的认识过程,其开发初期通常表现为对原真性的破坏上,旅游开发在本质上是一种“原真性”的回归,在未来趋势上是一种“原真性”的发展和延伸,旅游开发与遗产的原真性保护之间存在着替代关系且具有不可逆性。
两者的矛盾会在改革与发展中逐步得到解决。
关键词:世界遗产原真性旅游开发对世界遗产原真性的认识原真性源于“Authenticity”,意为原本的、真实的、可靠的、非复制的等等。
1997年,世界遗产委员会制定的《世界遗产公约实施行动指南》(第10版)指出:“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文化财产至少应具有〈世界遗产公约〉所说的突出的普遍价值中的一项标准以及真实性标准”,“要满足对其设计、材料、工艺或背景环境以及个性和构成要素等方面的真实性的检验”。
真实性是自然与文化遗产价值的基础,是进行遗产的科学研究、保护与修复规划及登录与管理的依据。
世界遗产原真性是追寻和传承人类的物质和精神家园的根基;是教育和提升现代公民素质的媒介;是可持续发展和代际公平思想的体现。
但值得注意的是,世界自然文化遗产的原真性具有相对性、主观性、动态性。
就自然遗产而言,由于受到自然腐蚀、污染、细菌、动植物生长和破坏等客观自然因素以及不科学的发掘与开发、缺乏项目规划、预测与决策失误、公众的忽视、磨损、涂写、走私等主观人为因素的共同作用,使原真性的生态延续更具有一定的时间和空间上的相对性。
就文化遗产而言,不同地区、国家的文化根基、价值观念、经济基础、制度背景不同,对自然与文化遗产的开发、保护与管理就不同。
相对而言,发达国家可能更注重自然与文化遗产的精神层面的作用,发展中国家可能更注重自然与文化遗产的经济层面的作用。
就口头与非物质遗产而言,它包含了人类无限的情感,在数代人的传承中逐步形成一个民族和社会的文化血脉,它不是原封不动的一种延续,而是一种由时空、文化、情感等因素相互影响的动态发展系统。
原真性理解:旅游与遗产保护视角的演变与
差异
摘要:“原真性”是一个动态、多元和复杂的问题。
遗产保护研究领域强调客体本身衡量标准,讨论建构公认的遗产保护标准体系与技术指标;而旅游研究则强调主体的实地体验,讨论主体对客体“真”、“假”的辨别及其体验效果。
旅游与遗产保护是一个互动演进与相互作用的过程,因此在旅游与遗产保护研究中要从互动与动态的角度来理解原真性概念。
关键词:原真性;旅游;遗产保护;演变;差异
原真性是世界遗产保护中非常重要的概念,但“由于被运用于多个语境和层面,原真性是一个很难被定义的概念”(Golomb 1995)。
的确,原真性概念在哲学、考古学、语言学、文学、艺术、传播学、社会学等多个领域都在相互传播与使用,时代变迁与社会发展不断为原真性提出新问题,再加上国际间的文化差异,使得原真性概念理解越发困难。
在旅游与遗产保护研究领域,原真性概念在遗产保护与旅游研究两个甚至多个学科领域之间交替出现,关注视角的不同导致对原真性概念理解差异使旅游发展与遗产保护两
个本已经矛盾重重的管理部门关系变得更加复杂,因此理清原真性概念在两个领域间的不同演变路径及其理解差异十分必要。
本研究拟从authenticity的中英文词义人手,分析该词两种不同学科语境的词义与概念演变并进行分析比较。
一、“Authenticity”的起源及其中文译法
一般认为,“Authenticity”来自于希腊语和拉丁语“权威的”(authoritative)和“起源的”(original)两词。
在宗教占统治力量的中世纪,“Authenticity”用来指宗教经本及宗教遗物的真实程度(阮仪三、林林,2003)。
“authenticity”的英文词义表示“真正”(tr ile)、“真实”(real)、“原作”(original)、“诚实”(honest)、“神圣”(sacred)(Lowenthal,1994)。
“Authenticity”引入文化遗产领域始于《威尼斯宪章》(1964),在汉语中能与“authenticity”相对应的术语是用于鉴定文物的“真品”一词中的“真”,但仅针对可移动文物而言。
根据英文辞典中对“authenticity”的“original(原初的)”、“real(真实的)”、“trustworthy(可信的)”三种含义,以及《奈良文献》中的相关理解,曹娟(2005)、徐嵩龄(2005:105)认为将“authenticity”译为“原真性”更能准确反映英文原词的含义。
但此前,张松(2001)、阮仪三、林林(2003)在讨论文化遗产保护原则时就已经将“authenticity”译为“原真性”,同是文物背
景的学者也有将其译为“真实性”(张成渝、谢凝高,2003;张成渝,2004),国家部分机关的相关正式文件也译为“真实性”。
“Authenticity”引入旅游研究领域源于对现代社会失真性(inauthenticity)的认识。
美国历史学家Boorstin(1964)将托马斯库克组织的大众团队旅游称为“伪事件”(pseudo-event),是一种“失真”(inauthenticity)。
与之相反,美国社会学家MacCannell(1973、1976、1989)则认为旅游者生活在现代化、异化(Mienated)的社会中,真实的东西越来越少,他们旅游的动机就是为了寻找“authenticity”。
社会学研究者王宁(1999)在将MacCannell的“Authenticity”概念介绍到中文语境中时,将其译为“本真”。
但在哲学研究领域,早在1991年就有人将“authenticity”译为“本真性”(杜维明,1991:49)。
其实,“真实性”一词早在中文语境中存在,只不过是多用于传播学、哲学、语言学等领域。
从可查文献来看,“真实性”早期含义主要是针对“真”与“实”,“假”与“虚”而言,如纳扎罗夫(1953)关于电影纪录片真实与否的讨论,杜岫石(1959)、金岳霖(1959)关于真实与正确的哲学讨论等等。
或许缘于语言习惯,后来旅游界常将“authenticity”译为“真实性”(吴忠才,2002;于岚,2003;吴晓隽,2004;钟国庆,2005;田美蓉、保继刚,2005;陈勇,2005;王晓跷等,2006)。
综上,“Authenticity”的中文译法各有背景,但从遗产保护的角度来看,“原真性”与“本真性”的词义基本相似,“原”
指“原生的”,“本”指“本来的”,只不过目前社会学界、民族学界通常译为“本真性”(最近也有译为“原真性”,如马晓京(2006),而文化遗产保护界常用“原真性”,与之相比,旅游界常用的“真实性”更强调旅游者的体验,但由于“真实”失去了“authenticity”中“原初的”、“本来的”含义,与遗产保护的国际准则相背,根据英文翻译的“信”、“达”、“雅”原则,译为“原真性”应该更符合原意。
二、遗产保护法规与文献中原真性概念的演变
根据曹娟(2005)、徐嵩龄(2005)的研究,原真性概念大致经过以下几部国际法规文献的发展与完善:
《威尼斯宪章》。
1964年5月在威尼斯召开了“第2届国际历史古迹的建筑师与技师大会”,通过了《国际古迹和遗址保护宪章》(简称《威尼斯宪章》),《宪章》首次明确提出“使它们(历史古迹)能以充分完备的原真性传承下去”,《威尼斯宪章》强调,文化遗产的保护,不仅要保护“最早的状态”(theunderlying state)而且要保护“所有时期的正当贡献”(the valid contributions of all periods),“不能改变布局和装饰”,“要保护古迹周围环境”,等等,充分表达了文化遗产保护的“原真”概念内涵,即“最初的状态”与“当时的环境”。
《奈良文献》。
1994年11月,日本文部省与联合国教科
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罗马中心、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在日本奈良组织召开“与世界遗产公约有关的原真性”国际专家会议并形成《关于原真性的奈良文献》(简称《奈良文献》)。
《奈良文献》第13款指出,“想要多方位地评价文化遗产的原真性,其先决条件是认识和理解遗产产生之初及其随后形成的特征,以及这些特征的意义和信息来源。
原真性包括:遗产的形式与设计、材料与实质、利用与作用、传统与技术、位置与环境、精神与感受。
有关‘原真性’详实信息的获得和利用,需要充分地了解一项具体文化遗产独特的艺术、历史、社会和科学层面的价值。
”文化遗产原真性的保持还在于,“不同的文化和社会都包含着特定的形式和手段,它们以有形或无形的方式构成了某项遗产”。
《巴拉宪章》。
在国际遗产界对原真性概念一系列探讨中,澳大利亚的《巴拉宪章》(The Bur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