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典文献学期中作业——《四库全书总目提要》选译
- 格式:doc
- 大小:23.00 KB
- 文档页数:4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术数之兴,多在秦、汉以後。
要其旨,不出乎阴阳五行,生克制化,实皆《易》之支派,傅以杂说耳。
物生有象,象生有数,乘除推阐,务究造化之源者,是为数学。
星土物,见於经典,流传妖妄,寝失其真,然不可谓古无其说。
是为占候。
自是以外,末流猥杂,不可殚名,史志总概以五行。
今参验古书,旁稽近法,析而别之者三,曰相宅相墓,曰占卜,曰命书相书。
并而合之者一,曰阴阳五行。
杂技术之有成书者亦别为一类附焉,中惟数学一家为《易》外别传,不切事而犹近理,其馀则皆百伪一真,递相煽动。
必谓古无是说,亦无是理,固儒者之迂谈。
必谓今之术士能得其传,亦世俗之感志,徒以冀福畏祸。
今古同情,趋避之念一萌,方技者流各乘其隙以中之。
故悠谬之谈,弥变弥夥耳。
然众志所趋,虽圣人有所弗能禁。
其可通者存其理,其不可通者姑存其说可也。
△《太玄经》·十卷(编修励守谦家藏本)汉扬雄撰,晋范望注。
《汉书·艺文志》称扬雄所序三十八篇,《太玄》十九。
其本传则称《太玄》三方、九州、二十七部、八十一家、二百四十三表、七百二十九赞,分为三卷,曰一、二、三与太初历相应。
又称有首、冲、错、测、ゼ、莹、数、文、扌、图、告十一篇,皆以解剥元体,离散其文,章句尚不存焉。
与《艺文志》十九篇之说已相违异。
桓谭《新论》则称《太玄经》三篇,传十二篇,合之乃十五篇,较本传又多一篇。
案阮孝绪称《太玄经》九卷,雄自作《章句》,《隋志》亦载雄《太玄经章句》九卷,疑《汉志》所云十九篇,乃合其章句言之。
今章句已佚,故篇数有异。
至桓谭《新论》则世无传本,惟诸书递相援引,或讹十一为十二耳。
以今本校之,其篇名、篇数一一与本传皆合,固未尝有脱佚也。
注其书者,自汉以来,惟宋衷、陆绩最著。
至晋范望,乃因二家之注,勒为一编。
雄书本拟《易》而作,以家准卦,以首准彖;以赞准爻,以测准象,以文准文言,以ゼ、莹、扌、图、告准系词,以数准说卦,以冲准序卦,以错准杂卦,全仿《周易》。
古本经传各自为篇,望作注时,析玄首一篇分冠八十一家之前,析玄测一篇分系七百二十九赞之下,始变其旧,至今仍之。
四库全书总目周易正义十卷提要翻译导言翻译文献是一项重要的学术工作,通过翻译,我们可以更好地了解并传承古代文化的精髓。
本文旨在通过深度和广度的评估,为读者呈现四库全书总目周易正义十卷提要的翻译,帮助读者更全面地理解这一古代文献的内涵。
一、四库全书总目周易正义十卷提要的背景四库全书是我国古代的一部百科全书,编纂于清代乾隆年间。
其中包括了周易正义十卷提要,是对周易的重要解释和注释。
作为古代经典文献的一部分,它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和智慧,对我国传统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二、周易的意义与内涵周易作为我国古代的经典之一,被誉为“易经之祖”,具有深邃的哲学内涵和智慧。
它不仅是一部预测未来的典籍,更是一部倡导人类修身养性的经典之作。
周易所蕴含的哲学思想和价值观念,对我国社会的发展和人们的生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三、四库全书总目周易正义十卷提要的翻译评述本次翻译涉及了四库全书总目周易正义十卷提要的部分内容,其中包括了对周易的解释和注释。
翻译过程中,笔者深入挖掘原文的内涵,力求准确地传达其中的思想和意义。
在理解原文的基础上,笔者进行了适当的修饰和归纳,使翻译后的文本更贴近现代读者的阅读习惯和理解水平。
四、对四库全书总目周易正义十卷提要的个人观点通过对四库全书总目周易正义十卷提要的翻译工作,笔者深刻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丰富思想和智慧。
周易所呈现的哲学观念和价值取向,对当代社会依然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在阅读和翻译过程中,笔者不断反思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处世态度,受益匪浅。
总结本文通过对四库全书总目周易正义十卷提要的翻译,帮助读者更全面地理解和领会这一古代经典文献的内涵。
周易作为我国古代经典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我国传统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它所蕴含的哲学思想和智慧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希望通过本文的阐释和翻译,读者能够更好地理解和传承这一宝贵的文化遗产。
四库全书总目周易正义十卷提要翻译是一项具有重要意义的工作,在对古代经典文献的翻译过程中,我们不仅可以更好地了解古代文化的精髓,还可以从中汲取深厚的智慧和思想。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汉代经师如韩婴治《诗》兼治《易》者,其训故皆各自为书。
宣帝时,始有《石渠五经杂义》十八篇。
《汉志》无类可隶,遂杂置之《孝经》中。
《隋志》录许慎《五经异义》以下诸家,亦附《论语》之末。
《旧唐书志》始别名“经解”,诸家著录因之,然不见兼括诸经之义。
朱彝尊作《经义考》,别目曰“群经”。
盖觉其未安而采刘勰《正纬》之语以改之,又不见为训诂之文。
徐乾学刻《九经解》,顾湄兼采总集经解之义,名曰《总经解》,何焯复斥其不通(语见沈廷芳所刻何焯《点校经解目录》中),盖正名若是之难也。
考《隋志》於统说诸经者虽不别为部分,然《论语类》末称《孔丛》、《家语》、《尔雅》诸书,并“五经总义”附於此篇,则固称“五经总义”矣。
今准以立名,庶犹近古,《论语》、《孝经》、《孟子》虽自为书,实均《五经》之流别,亦足以统该之矣。
其校正文字及传经诸图并约略附焉,从其类也。
△《驳五经异义》·一卷、《补遗》·一卷(山西巡抚采进本)汉郑玄所驳许慎《五经异义》之文也。
考《後汉书·许慎传》,称慎以《五经》传说臧否不同,於是撰为《五经异义》,传於世。
《郑玄传》载玄所著百馀万言,亦有《驳许慎五经异义》之名。
《隋书·经籍志》有《五经异义》十卷,後汉太尉祭酒许慎撰,而不及郑玄之《驳议》。
《旧唐书·经籍志》:“《五经异义》十卷,许慎撰,郑玄驳”。
《新唐书·艺文志》并同。
盖郑氏所驳之文,即附见於许氏原本之内,非别为一书,故史志所载亦互有详略。
至《宋史·艺文志》,遂无此书之名,则自唐以来失传久矣。
学者所见《异义》,仅出於《初学记》、《通典》、《太平御览》诸书所引,而郑氏《驳义》则自《三礼正义》而外,所存亦复寥寥。
此本从诸书采缀而成,或题宋王应麟编,然无确据。
其间有单词只句,《驳》存而《义》阙者,原本错杂相参,颇失条理。
今详加正,以《义》、《驳》两全者汇列於前。
其仅存《驳》、《义》者,则附录以备参考。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唐林宝《元和姓纂》(附注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唐】林宝《元和姓纂》钦定四库全书·子部十一臣等谨案:《元和姓纂》·十卷[1],唐林宝[2]撰。
宝,济南人。
官朝议郎,太常博士。
序称元和壬辰(812)岁,盖宪宗七年也。
宝,《唐书》无传,其名见於《艺文志》。
诸家书目所载并同。
惟《唐会要》称王涯[3]撰,盖以涯曾作序而讹。
郑樵[4]《通志》又称李林宝撰,则因李吉甫[5]命宝作是书,当日二名连书,传写脱去吉甫字,遂并为一人。
观樵《姓氏略》中讥宝作《姓纂》,而不知林姓所自出,则《艺文略》中本作林宝可知也。
焦竑[6]《国史经籍志》亦因之作李林宝,误之甚矣。
其论得姓受氏之初,多原本於《世本》、《风俗通》。
其他如《世本》、《族姓记》,《三辅决录》以及《百家谱》、《英贤传》、《姓源韵谱》、《姓苑》诸书,不传於今者,赖其徵引,亦皆班班可见。
郑樵氏作《族略》,全祖其文,盖亦服其该博也。
但宝以二十旬而成书,援引间有讹谬。
且当矜尚门第之时,各据其谱牒所陈,附会攀援,均所不免。
观《白居易集》自叙家世,以白乙丙为祖,而云出自白公胜。
颠倒时代,悖谬显然,其他可知。
洪迈[7]《容斋随笔》称《元和姓纂》诞妄最多,盖有由也。
然於唐人世系则详且核矣。
书至宋,已颇散佚。
故黄伯思《东观馀论》称得富弼家本,已阙数卷。
陈振孙[8]《书录解题》亦称绝无善本,仅存七八。
此本在《永乐大典》中,皆割裂其文,分载於太祖《御制千家姓》下,又非其旧第。
幸原序犹存,可以考见其体例。
今仍依《唐韵》,以四声二百六部次其后先,又以宋邓名世《古今姓氏辨证》所引各条补其阙佚。
仍厘为一十八卷。
其字句之讹谬,则参校诸书,详加订正,各附案语於下方。
至原序称皇族之外各以四声类集,则李姓必居首卷。
今独无一字之存,殆修《永乐大典》时已佚其第一册欤?然残编断简,究为文献之所徵也。
乾隆四十六年九月恭校上总纂官臣纪昀[9]臣陆锡熊[10]臣孙士毅[11]总校官臣陆费墀[12][1] 又作十八卷[2] 林宝,唐朝著名姓氏学家,济南人(一作三原人),约经历了唐德宗至唐穆宗四朝,当时即以擅长姓氏之学知名,代表作《元和姓纂》。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志艺文者有故事一类。
其间祖宗创法,奕叶慎守,是为一朝之故事;後鉴前师,与时损益者,是为前代之故事。
史家著录,大抵前代事也。
《隋志》载《汉武故事》,滥及稗官。
《唐志》载《魏文贞故事》,横牵家传。
循名误列,义例殊乖。
今总核遗文,惟以国政朝章六官所职者,入於斯类,以符周官故府之遗。
至仪注条格,旧皆别出;然均为成宪,义可同归。
惟我皇上制作日新,垂谟册府,业已恭登新笈,未可仍袭旧名。
考钱溥《秘阁书目》有《政书》一类,谨据以标目,见综括古今之意焉。
△《通典》·二百卷(内府藏本)唐杜佑撰。
佑字君卿,京兆万年人。
以荫补济南参军事,历官至检校司徒、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加太保,致仕,谥安简。
事迹具《唐书》本传。
先是,刘秩仿《周官》之法,摭拾百家,分门诠次,作《政典》三十五卷。
佑以为未备,因广其所阙,参益新礼,勒为此书。
凡分八门:曰《食货》,曰《选举》,曰《职官》,曰《礼》,曰《乐》,曰《兵刑》,曰《州郡》,曰《边防》。
每门又各分子目。
序谓既富而教,故先《食货》。
行教化在设官,任官在审才,审才在精选举,故《选举》、《职官》次焉。
人才得而治以理,乃兴礼乐,故次《礼》、次《乐》。
教化隳则用刑罚,故次《兵》、次《刑》。
设《州郡》分领,故次《州郡》,而终之以《边防》。
所载上溯黄、虞,讫於唐之天宝。
肃、代以後,间有沿革,亦附载注中。
其中如《食货门》之《赋税》,载《周官》贡赋,而太宰所掌九贡之法失载。
载北齐租调之法,河清三年令民十八受田输租调,而露田之数失载。
钱币不载陈永定元年制四柱钱法,榷酤不载後周榷酒坊法。
《选举门》不载齐明帝时制士人品第有九品之科,小人之官复有五等法。
《考绩》不载宋、齐间治民之官以三年、六年为小满迁换法。
《职官门》如《周礼·地官》有舍人上士二人掌平宫中之政,乃云中书舍人魏置。
又《隋书》大业时改内史监为内书监,乃仅云改“内史侍郎”为内书侍郎。
又集贤殿书院载梁有文德殿藏书,不知宋已有总明观藏书之所。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古之地志,载方域、山川、风俗、物产而已,其书今不可见。
然《禹贡》、《周礼·职方氏》,其大较矣。
《元和郡县志》颇涉古迹,盖用《山海经》例。
《太平寰宇记》增以人物,又偶及艺文,於是为州县志书之滥觞。
元明以後,体例相沿。
列传侔乎家牒,艺文溢於总集。
末大於本,而舆图反若附录。
其间假借夸饰,以侈风土者,抑又甚焉。
王士祯称《汉中府志》载木牛流马法,《武功县志》载织锦璇玑图,此文士爱博之谈,非古法也。
然踵事增华,势难遽返。
今惟去泰去甚,择尤雅者录之。
凡芜滥之编,皆斥而存目。
其编类,首宫殿疏,尊宸居也。
次总志,大一统也。
次都会郡县,辨方域也。
次河防,次边防,崇实用也。
次山川,次古迹,次杂记,次游记,备考核也。
次外纪,广见闻也。
若夫《山海经》、《十洲记》之属,体杂小说,则各从其本类,兹不录焉。
△《三辅黄图》·六卷(编修励守谦家藏本)不著撰人名氏。
晁公武《读书志》据所引刘昭《续汉志注》,定为梁、陈间人作。
程大昌《雍录》则谓晋灼所引《黄图》,多不见於今本,而今本“渐台”、“彪池”、“高庙”、“元始祭社稷仪”,皆明引旧图,知非晋灼之所见。
又据改“槐里”为“兴平”,事在至德二载,知为唐肃宗以後人作。
其说较公武为有据。
此本惟“高庙”一条,不引旧图,“沧池”一条引旧图而大昌未及,其馀三条并同。
盖即大昌所见之本,偶误“沧池”为“高庙”也。
其书皆记长安古迹,间及周代灵台、灵囿诸事,然以汉为主,亦间及河间日华宫、梁曜华宫诸事,而以京师为主,故称《三辅黄图》。
三辅者,颜师古《汉书注》谓长安以东为京兆,以北为左冯翊,渭城以西为右扶风也。
所纪宫殿苑囿之制,条分缕析,至为详备,考古者恒所取资。
惟兼采《西京杂记》、《汉武故事》诸伪书,《洞冥记》、《拾遗记》诸杂说,爱博嗜奇,转失精核,不免为白璧徵瑕耳。
△《禁扁》·五卷(两江总督采进本)元王士点撰。
士点字继志,东平人。
是书凡为目百一十有六,篇一十有五,为甲、乙、丙、丁、戊五卷。
中国古典文献学期中作业——《四库全书总目提要》选译翻译篇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清,永瑢等著。
卷一百一·子部十一○法家类,《韩子》·二十卷(内府藏本)任课教师:李道和断句原文:《韓子》·二十卷(內府藏本)周韓非撰。
《漢書·藝文志》載《韓子》五十五篇,張守節《史記正義》引阮孝緒《七錄》載《韓子》二十卷,篇數、卷數皆與今本相符。
惟王應麟《漢·藝文志考》作五十六篇,殆傳寫字誤也。
其注不知何人作。
考元至元三年何犿本,稱舊有李瓚注,鄙陋無取,盡為削去雲雲。
則注者當為李瓚。
然瓚為何代人,犿未之言。
王應麟《玉海》已稱《韓子注》不知誰作,諸書亦別無李瓚注《韓子》之文,不知犿何所據也。
犿本僅五十三篇,其序稱內佚奸劫一篇,說林下一篇,及內儲說下、六微內似煩以下數章。
明萬曆十年趙用賢購得宋槧,與犿本相校,始知舊本六微篇之末尚有二十八條,不止犿所雲數章說林下篇之首尚有伯樂教二人相踶馬等十六章,諸本佚脫其文,以說林上篇田伯鼎好士章逕接此篇。
蟲有虺章和氏篇之末自和雖獻璞而未美,未為王之害也,以下脫三百九十六字。
奸劫篇之首,自我以清廉事上,以上脫四百六十字。
其脫葉適在兩篇之間,故其次篇標題與文俱佚。
傳寫者各誤以下篇之半連於上篇,遂求其下篇而不得,其實未嘗全佚也。
今世所傳,又有明周孔教所刊大字本,極為清楷。
其序不著年月,未知在用賢本前後。
考孔教舉進士在用賢後十年,疑所見亦宋槧本。
故其文均與用賢本同,無所佚闕。
今即據以繕錄,而校以用賢之本。
考《史記》非本傳,稱非見韓削弱,數以書諫韓王,韓王不能用。
悲廉直不容於邪枉之臣,觀往者得失之變,故作孤憤、五蠹、內外儲說、說林、說難十餘萬言。
又雲,人或傳其書至秦,秦王見其孤憤、五蠹之書。
則非之著書,當在未入秦前。
《史記》自敘所謂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者,乃史家駁文,不足為據。
今書冠以初見秦,次以存韓,皆入秦後事,雖似與《史記》自敘相符,然傳稱韓王遣非使秦,秦王悅之,未信用。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一、引言《四库全书》是中国古代的一部巨著,被誉为中国古代文献的宝库。
其内容包括了历代文献中的经、史、子、集四大部门,涵盖了广泛的学术领域。
作为中国古代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了解《四库全书》的总目提要对于研究中国古代文献起到重要的指导作用。
二、《四库全书》的背景《四库全书》是清朝乾隆皇帝发起编修的一部文献整理工程。
乾隆皇帝命令文坛名家集资和捐赠文献,汇编成这部巨著。
全书分为纂修、编修、校定、成书四个过程,历时十年才完成。
三、《四库全书》的组成《四库全书》分为经部、史部、子部、集部四大部门。
3.1 经部经部是对经学经典的整理和著录,包括儒家经典、佛家经典、道家经典等。
其中包括《大学》、《论语》、《中庸》、《孟子》等重要著作。
3.2 史部史部是对历史文献的整理和著录,包括了中国历代的史书、编年体史书、国别史书等。
例如《史记》、《资治通鉴》、《明史》等。
3.3 子部子部是对哲学、文学、政治、军事、礼仪、经济等各个领域的文献的整理和著录。
涵盖了中国古代各个领域的重要著作,如《孔子家语》、《红楼梦》、《战国策》等。
3.4 集部集部是对诗文和杂著等文学作品的整理和著录。
它包括了中国古代文人的诗集、文集、杂著等。
其中包括了《天工开物》、《红楼梦》、《庄子》等名著。
四、《四库全书》的重要意义4.1 文献整理与保护《四库全书》的编纂和整理工作,使得大量的古代文献得以保留和传承。
这对于研究中国古代文化和历史具有重要意义。
4.2 学术研究的重要参考资料《四库全书》记录了中国古代各个学科领域的重要文献,为后人的学术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参考资料。
这些文献内容丰富、翔实,可以帮助学者深入了解中国古代的学术成就。
4.3 促进文化交流《四库全书》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瑰宝,它的编纂和出版促进了中国与其他国家之间的文化交流。
通过研究《四库全书》,可以加深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进一步促进文化的多元发展。
五、总结《四库全书》作为中国古代的一部宝库,记录了丰富的学术和文化遗产。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古称议礼如聚讼。
然《仪礼》难读,儒者罕通,不能聚讼。
《礼记》辑自汉儒,某增某减,具有主名,亦无庸聚讼。
所辨论求胜者,《周礼》一书而已。
考《大司乐》章先见於魏文侯时,理不容伪。
河间献王但言阙《冬官》一篇,不言简编失次,则窜乱移补者亦妄。
三《礼》并立,一从古本,无可疑也。
郑康成《注》,贾公彦、孔颖达《疏》,於名物度数特详。
宋儒攻击,仅摭其好引谶纬一失,至其训诂则弗能逾越。
盖得其节文,乃可推制作之精意,不比《孝经》、《论语》可推寻文句而谈。
本汉唐之《注》、《疏》,而佐以宋儒之义理,亦无可疑也。
谨以类区分,定为六目:曰《周礼》、曰《仪礼》、曰《礼记》、曰《三礼总义》、曰《通礼》、曰《杂礼书》。
六目之中,各以时代为先後,庶源流同异,可比而考焉。
△《周礼注疏》·四十二卷(内府藏本)汉郑玄注,唐贾公彦疏。
玄有《易注》,已著录。
公彦,州永年人。
永徽中,官至太学博士。
事迹具《旧唐书·儒学传》。
《周礼》一书,上自河间献王。
於诸经之中,其出最晚。
其真伪亦纷如聚讼,不可缕举。
惟《横渠语录》曰:“《周礼》是的当之书,然其间必有末世增入者。
”郑樵《通志》引孙处之言曰“周公居摄六年之後,书成归丰,而实未尝行。
盖周公之为《周礼》,亦犹唐之显庆、开元礼,预为之以待他日之用,其实未尝行也。
惟其未经行,故仅述大略,俟其临事而损益之。
故建都之制,不与《召诰》、《洛诰》合,封国之制,不与《武成》、《孟子》合,设官之制,不与《周官》合,九畿之制,不与《禹贡》合”云云(案此条所云,惟《召诰》、《洛诰》、《孟子》显相舛异,至《禹贡》乃唐虞之制,《武成》、《周官》乃梅赜古文《尚书》,《王制》乃汉文帝博士所追述,皆不足以为难,其说盖离合参半),其说差为近之,然亦未尽也。
夫《周礼》作於周初,而周事之可考者,不过春秋以後。
其东迁以前三百馀年,官制之沿革,政典之损益,除旧布新,不知凡几。
其初去成、康未远,不过因其旧章,稍为改易。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四库全书总目提要2010-03-18 12:47卷一经部一经部总叙经禀圣裁,垂型万世,删定之旨,如日中天,无所容其赞述。
所论次者,诂经之说而已。
自汉京以后垂二千年,儒者沿波,学凡六变。
其初专门授受,递禀师承,非惟诂训相传,莫敢同异,即篇章字句,亦恪守所闻,其学笃实谨严,及其弊也拘。
王弼、王肃稍持异议,流风所扇,或信或疑,越孔、贾、啖、赵以及北宋孙复、刘敞等,各自论说,不相统摄,及其弊也杂。
洛闽继起,道学大昌,摆落汉唐,独研义理,凡经师旧说,俱排斥以为不足信,其学务别是非,及其弊也悍(如王柏、吴澄攻驳经文,动辄删改之类)。
学脉旁分,攀缘日众,驱除异己,务定一尊,自宋末以逮明初,其学见异不迁,及其弊也党(如《论语集注》误引包咸夏瑚商琏之说,张存中《四书通证》即阙此一条以讳其误。
又如王柏删《国风》三十二篇,许谦疑之,吴师道反以为非之类)。
主持太过,势有所偏,才辨聪明,激而横决,自明正德、嘉靖以后,其学各抒心得,及其弊也肆(如王守仁之末派皆以狂禅解经之类)。
空谈臆断,考证必疏,于是博雅之儒引古义以抵其隙,国初诸家,其学徵实不诬,及其弊也琐(如一字音训动辨数百言之类)。
要其归宿,则不过汉学、宋学两家互为胜负。
夫汉学具有根柢,讲学者以浅陋轻之,不足服汉儒也。
宋学具有精微,读书者以空疏薄之,亦不足服宋儒也。
消融门户之见而各取所长,则私心祛而公理出,公理出而经义明矣。
盖经者非他,即天下之公理而已。
今参稽众说,务取持平,各明去取之故,分为十类:曰易、曰书、曰诗、曰礼、曰春秋、曰孝经、曰五经总义、曰四书、曰乐、曰小学。
○易类一圣人觉世牖民,大抵因事以寓教。
《诗》寓于风谣,《礼》寓于节文,《尚书》、《春秋》寓于史,而《易》则寓于卜筮。
故《易》之为书,推天道以明人事者也。
《左传》所记诸占,盖犹太卜之遗法。
汉儒言象数,去古未远也。
一变而为京、焦,入于禨祥,再变而为陈、邵,务穷造化,《易》遂不切于民用。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
四部分类发展到清代,已达到相当纯熟的程度,清乾隆37年到47年,朝廷在主持编修《四库全书》的同时编成《四库全书总目》即《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是我国古代图书分类理论和实践的集大成、总结性的著作。
它的编成,使四部分类发展到了顶峰,成为公私藏书分类的主要依据。
该书类目共分三级,凡4部44类67属(子目),条理分明。
“四部之首各冠以总序,撮述其源流正变,以挈纲领。
四十三类(应为四十四类)之首,亦各冠以小序详述其分并改隶,以析条目。
如其义有未尽,例有未该,则或于子目之末,或于本条之下,附注案语,以明通变之由”(《四库全书总目·凡例》)。
它不仅在理论上提出了有影响的见解,而且在实践上直到目前仍被一些图书馆类分古籍所采用,或在其基础上略加增改删定。
对此,钱大昕有简赅的阐述:“自刘子骏校理秘文,分群书为六略……是时固无四部之名,而史家亦未别为一类也。
晋荀勖撰《中经簿》,始分甲乙丙丁四部,而子犹先于史。
至李充为著作郎,重分四部,五经为甲部,史记为乙部,诸子为丙部,诗赋为丁部,而经史子集之次始定。
厥后,王亮、谢朏、任昉、殷钧撰书目,皆循四部之名。
虽王俭、阮孝绪析而为七,祖暅别而为五,然隋唐以来志经籍艺文者,大率用李充部叙而已”(《补元史艺文志》)。
这里虽未论及四部名称先后的变化,但说明了一个重要问题,即荀勖始分四部,李充调整四部顺序,基本奠定了大部分目录的分类方法。
四庫全書總目·史部·正史類·新唐書翻译
摘要:
一、四库全书总目简介
二、史部分类及正史类的地位
三、新唐书的成书背景与作者
四、新唐书的内容及历史价值
五、新唐书在四库全书中的地位与影响
正文:
【四库全书总目简介】
四库全书是我国古代最大的一部丛书,分为经、史、子、集四部,共收录图书三千四百余种。
四库全书总目是对这些图书的提要和总括,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和历史意义。
【史部分类及正史类的地位】
史部是四库全书的一个重要部分,包括正史、编年、纪事、传记等类别。
正史类是史部中的核心部分,主要收录纪传体史书,具有极高的历史权威性。
【新唐书的成书背景与作者】
新唐书是北宋时期欧阳修、宋祁等人编撰的一部纪传体正史,全书共有一百五十卷。
新唐书是在前代史书的基础上,重新整理、补充和修订而成,对研究唐代历史具有重要价值。
【新唐书的内容及历史价值】
新唐书详细记载了唐朝的历史,包括本纪、表、志、列传等内容。
其中,
本纪记录皇帝的事迹,表、志分别记载地理、职官、食货等事项,列传则为人物传记。
新唐书不仅是一部详实的史书,还是研究唐代文学、政治、经济、文化的重要参考资料。
【新唐书在四库全书中的地位与影响】
新唐书作为一部正史类史书,被收录在四库全书的史部正史类中,反映了其在历史学术领域的重要地位。
新唐书对后世史学研究产生了深远影响,为后世史学家提供了宝贵的史料和经验。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书》以道政事,儒者不能异说也。
《小序》之依托,《五行传》之附会,久论定矣。
然诸家聚讼,犹有四端:曰今文、古文,曰错简,曰《禹贡》山水,曰《洪范》畴数。
夫古文之辨,至阎若璩始明。
朱彝尊谓是书久颁於学官,其言多缀辑逸经成文,无悖於理。
汾阴汉鼎,良亦善喻。
吴澄举而删之,非可行之道也。
禹迹大抵在中原,而论者多当南渡。
昔疏今密,其势则然。
然尺短寸长,互相补苴,固宜兼收并蓄,以证异同。
若夫刘向记《酒诰》、《召诰》脱简仅三,而诸儒动称数十。
班固牵《洪范》於《洛书》,诸儒并及《河图》,支离葛,淆经义矣。
故王柏《书疑》、蔡沈《皇极数》之类,非解经之正轨者,咸无取焉。
△《尚书正义》·二十卷(内府藏本)旧本题“汉孔安国传”,其书至晋豫章内史梅赜始奏於朝。
唐贞观十六年孔颖达等为之疏,永徽四年长孙无忌等又加刊定。
孔《传》之依托,自朱子以来递有论辩。
至国朝阎若璩作《尚书古文疏证》,其事愈明。
其灼然可据者:梅《尚书考异》攻其注《禹贡》“水出河南北山”一条、“积石山在金城西南羌中”一条,地名皆在安国後。
朱彝尊《经义考》攻其注《书序》“东海驹骊、扶馀干貊之属”一条,谓驹骊王朱蒙至汉元帝建昭二年始建国,安国武帝时人,亦不及见。
若璩则攻其注《泰誓》“虽有周亲,不如仁人”与所注《论语》相反。
又安国《传》有《汤誓》,而注《论语》“予小子履”一节乃以为《墨子》所引《汤誓》之文(案安国《论语》注今佚,此条乃何晏《集解》所引)。
皆证佐分明,更无疑义。
至若璩谓定从孔《传》,以孔颖达之故,则不尽然。
考《汉书·艺文志叙》,《古文尚书》但称安国献之,遭巫蛊事,未立於学官,不云作《传》。
而《经典释文叙录》乃称《艺文志》云安国献《尚书传》,遭巫蛊事,未立於学官,始增入一“传”字,以证实其事。
又称今以孔氏为正,则定从孔《传》者乃陆德明,非自颖达。
惟德明於《舜典》下注云:“孔氏《传》亡《舜典》一篇,时以王肃《注》颇类孔氏,故取王《注》从'慎徽五典’以下为《舜典》,以续孔《传》。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文说》·一卷(永乐大典本)元陈绎曾撰。
绎曾字伯敷。
《元史》附见《儒学传》,作处州人。
而《吴兴续志》亦载其名,盖家本括苍,而侨居苕水者也。
至顺中,官至国子监助教。
尝从学於戴表元,而与陈旅友善。
师友渊源,具有所自,故所学颇见根柢。
是书乃因延复行科举,为程试之式而作。
书中分列八条,论行文之法。
时《五经》皆以宋儒传注为主,悬为功令,莫敢异趋。
故是书大旨皆折衷於朱子。
《吴兴续志》称绎曾尝著《文筌》、《谱论》、《科举天阶》,使学者知所向方,人争传录。
焦《经籍志》又载绎曾《古今文矜式》二卷。
今考绎曾所著《文筌》八卷,附《诗小谱》二卷,元时麻沙坊刻,附列於《策学统宗》之首,今尚有传本,其文与此编迥殊。
惟《科举天阶》与《古今文矜式》今未之见。
疑此编即二书之一,但名目错互,莫能证定。
今姑仍《永乐大典》旧题,以《文说》著录,用阙所疑。
卷首所称陈文靖公,盖即元翰林学士东平陈俨,亦以文名。
至其自称先尚书者,则已失其世系,无可考矣。
△《修辞鉴衡》·二卷(编修汪如藻家藏本)元王构编。
构字肯堂,东平人。
官至翰林学士承旨,谥文肃,事迹具《元史》本传。
据至顺四年王理序,是编乃构官济南总管时以授其门人刘氏,而理为刻於集庆路者。
旧本残蠹,阙其前页,其刘氏之名则不可考矣。
上卷论诗,下卷论文,皆采宋人诗话及文集、说部为之。
构所附论者,惟下卷结语一条而已。
所录虽多习见之语,而去取颇为精核。
《元史》称构弱冠以词赋中选,至元十一年为翰林国史院编修,草《伐宋诏书》,为世祖所赏。
又称构练习台阁故事,凡祖宗谥议册文皆所撰定。
又称其子士熙、士点皆能以文学世其家。
则构在当时,实以文章名世,宜是编所录具有鉴裁矣。
其中所引如《诗文发源》、《诗宪》、《蒲氏漫斋录》之类,今皆亡佚不传,赖此书存其一二。
又世传《吕氏童蒙训》非其全帙。
此书所采凡三十一条,皆今本所未载,亦颇足以资考证。
较《诗话总龟》之类浩博而伤猥杂者,实为胜之,固谈艺家之指南也。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论衡》·三十卷(江苏巡抚采进本)汉王充撰。
充字仲任,上虞人。
自纪谓在县为掾功曹,在都尉府位亦掾功曹,在太守为列掾五官功曹行事。
又称永和三年徙家辟诣扬州部丹阳、九江、庐江,後入为治中。
章和二年罢州家居。
其书凡八十五篇,而第四十四招致篇有录无书,实八十四篇。
考其自纪曰:书虽文重,所论百种。
案古太公望,近董仲舒,传作书篇百有馀,吾书亦才出百而云太多。
然则原书实百馀篇。
此本目录八十五篇,已非其旧矣。
充书大旨详於自纪一篇,盖内伤时命之坎坷,外疾世俗之虚伪,故发愤著书,其言多激。
刺孟、问孔二篇,至於奋其笔端,以与圣贤相轧,可谓讠孛矣。
又露才扬己,好为物先。
至於述其祖父顽狠,以自表所长,亻真亦甚焉。
其他论辨,如日月不圆诸说,虽为葛洪所驳,载在《晋志》。
然大抵订讹砭俗,中理者多,亦殊有裨於风教。
储泳《疑说》、谢应芳《辨惑编》不是过也。
至其文反覆诘难,颇伤词费。
则充所谓宅舍多,土地不得小;户口众,簿籍不得少;失实之事多,虚华之语众;指实定宜,辨争之言安得约径者,固已自言之矣。
充所作别有《讥俗书》、《政务书》,晚年又作《养性书》,今皆不传,惟此书存。
儒者颇病其芜杂,然终不能废也。
高似孙《子略》曰:袁崧《後汉书》载充作《论衡》,中土未有传者。
蔡邕入吴,始见之,以为谈助。
谈助之言,可以了此书矣。
其论可云允惬。
此所以攻之者众,而好之者终不绝欤。
△《风俗通义》·十卷、《附录》·一卷(江苏巡抚采进本)汉应劭撰。
劭字仲远,汝南人。
尝举孝廉,中平六年拜泰山太守。
事迹具《後汉书·本传》。
马总《意林》称为三国时人,不知何据也。
考《隋书·经籍志》;《风俗通义》三十一卷,《注云录》一卷,应劭撰,《梁》三十卷。
《唐书·艺文志》:应劭《风俗通义》三十卷。
《崇文总目》、《读书志》、《书录解题》皆作十卷,与今本同。
明吴刻《古今逸史》,又删其半,则更阙略矣。
各卷皆有总题,题各有散目,总题後略陈大意,而散目先详其事,以谨案云云辨证得失。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纯正蒙求》·三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元胡炳文撰。
炳文有《周易本义通释》,已著录。
蒙求自李瀚以下,仿其体者数家,大抵杂采经传事实,隶以韵语,以便童子之记诵。
然多以对偶求工,不尽有关於法戒。
炳文是书,则集古嘉言善行,各以四字属对成文,而自注其出处於下。
所载皆有裨幼学之事,以视割裂,仅供口耳者,於启导较为切近。
上卷叙立教、明伦之事,中卷叙立身、行己之事,下卷叙待人、接物之事,略以《白鹿洞规》为准。
每卷一百二十句,总为三百六十句。
卷中又各有子目,每一目多者一二十句,少者不过四句。
中间以拘於骈俪格於声韵,故漏落甚多。
又如黄香暖席宜入父子之伦,而反入幼学见趣条下。
陈子高让田宜入长幼之伦,而反入处宗族条下。
其分隶亦未能悉允。
然养蒙之教,取其显明易晓,不贵以淹博相高。
此书循讽吟哦,以资感发,与朱子《小学·外篇》足相表里,固未可以浅近废也。
△《排韵增广事类氏族大全》·二十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不著撰人名氏。
书中所引事迹,迄於南宋季年。
盖元人所编次。
相其版式,亦建阳麻沙所刊,乃当时书肆本也。
其例以十干分集,每一集为二卷。
依广韵次第,以四声分隶各姓。
末二卷为覆姓,则以上一字为韵而排次之。
每姓俱引史传人物,摘叙大略,而采其中三四字为标题,大抵在撷取新颖以供缀文之用,姓末多别附女德婚姻一门,历叙古来淑媛及两姓结婚故事。
盖宋、元之间,婚礼必有四六书启,故载之独详,亦以便於剽掇也。
叶盛《水东日记》曰:近代杂书,著述考据多不精。
如《翰墨全书》以彭思永为明道母舅,所谓氏族大全者尤甚。
如以赵明诚为赵之子,广州十贤有李朝隐一作李尚隐,因而讹为李商隐。
今考中间所列朝代先後,多颠倒失次。
如王导妾雷氏干预政事,陈之张贵妃、龚孔二嫔怙宠亡国,而并入之女德,深为不伦。
又如韦思廉、刘奉林诸人既别立仙之一目,而张果、姜识诸人亦以仙术显名,乃仍混入人物之中,无所区别,体例亦殊疏舛。
至每姓之末间附韵藻数语,如洪韵庞洪、涵洪,翁韵仙翁、塞翁之类。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刘向《七略》,门目孔多,後并为四部,大纲定矣。
中间子目,递有增减,亦不甚相远。
然古人学部,各守专门,其著述具有源流,易於配隶。
六朝以後,作者渐出新裁,体倒多由创造,古来旧目,遂不能该。
附赘悬疣,往往牵强。
《隋志·谱系》,本陈族姓,而末载《竹谱》、《钱图》,《唐志·农家》,本言种植,而杂列《钱谱》、《相鹤经》、《相马经》、《鸷击录》、《相贝经》,《文献通考》亦以《香谱》入农家。
是皆明知其不安,而限於无类可归。
又复穷而不变,故支离颠舛,遂至於斯。
惟尤袤《遂初堂书目》创立《谱录》一门,於是别类殊名,咸归统摄,此亦变而能通矣。
今用其例,以收诸杂书之无可系属者,门目既繁,检寻亦病於琐碎,故诸物以类相从,不更以时代次焉。
△《古今刀剑录》·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梁陶宏景撰。
宏景字通明,丹阳秣陵人。
齐初为奉朝请。
永明十年,上表辞禄,止於句曲山。
梁大同二年卒。
赠中散大夫,谥贞白先生。
事迹具《梁书·处士传》。
是书所记帝王刀剑,自夏启至梁武帝,凡四十事,诸国刀剑,自刘渊至赫连勃勃,凡十八事。
吴将刀,周瑜以下凡十事。
魏将刀,锺会以下凡六事。
然关、张、诸葛亮、黄忠皆蜀将,不应附入吴将中,疑传写误佚蜀将刀标题三字。
又董卓、袁绍不应附魏,亦不应在邓艾、郭淮之间,均为颠舛。
至宏景生於宋代、齐高帝作相时已引为诸王侍读,而书中乃称顺帝准为杨玉所弑,不应以身历之事,谬误至此。
且宏景先武帝卒,而帝王刀剑一条乃预著武帝谥号,并直斥其名,尤乖事理。
疑其书已为後人窜乱,非宏尽景本文。
然考唐李绰《尚书故实》引《古今刀剑录》云,自古好刀剑多投伊水中,以禳膝人之妖。
与此本所记汉章帝铸剑一条虽文字小有同异,而大略相合。
则其来已久,不尽出後人赝造。
或亦张华《博物志》之流,真伪参半也。
△《鼎录》·一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旧本题梁虞荔撰。
考《陈书·列传》,荔字山披,会稽馀姚人。
释褐为梁西中郎行参军,迁中书舍人。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感应类从志》·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旧本题晋张华撰。
隋、唐以来经籍、艺文诸志皆所不载,诸家书目亦不著录。
书中语多俚陋,且皆妖妄魇制之法,其为依托无疑也。
△《物类相感志》·十八卷(浙江巡抚采进本)旧本题东坡先生撰,然苏轼不闻有此书。
又题僧赞宁编次。
按晁公武《读书志》及郑樵《通志·艺文略》皆载《物类相感志》十卷,僧赞宁撰。
是书分十八卷,既不相符。
又赞宁为宋初人,轼为熙宁、元间人,岂有轼著此书而赞宁编次之理?其为不通坊贾伪撰售欺审矣。
且书以物类相感为名,自应载琥珀拾芥磁石引针之属,而分天、地、人、鬼、鸟、兽、草、木、竹、虫、鱼、宝器十二门隶事,全似类书,名实乖舛,尤徵其妄也。
△《物类相感志》·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旧本题宋苏轼撰。
凡分身体、衣服、饮食、器用、药品、疾病、文房、果子、蔬菜、花竹、禽鱼、杂著十二门,共四百四十八条,皆疗治及禁忌之事。
疑十八卷之本即因此本而衍之也。
△《格物粗谈》·二卷(编修程晋芳家藏本)旧本亦题苏轼撰。
分天时、地理等二十门,与世所传轼《物类相感志》大略相似。
後有元范亨识,断为後人假托。
他书亦罕见著录,惟曹溶收入《学海类编》中。
盖《物类相感志》已出伪作,此更伪书之重亻台也。
△《居家必用事类全集》·十卷(内府藏本)不著撰人名氏。
载历代名贤格训及居家日用事宜,以十干分集,体例颇为简洁。
辛集中有大德五年吴郡徐元瑞《吏学指南序》,圣朝字俱跳行。
又《永乐大典》屡引用之,其为元人书无疑。
黄虞稷《千顷堂书目》云,或谓熊宗立撰。
恐未必然也。
△《多能鄙事》·十二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旧本题明刘基撰。
基有《清类天文分野》之书,已著录。
是书凡饮食、器用、方药、农圃、牧养、阴阳、占卜之法无不备载,颇适於用。
然体近琐碎,若小儿四季关、百日关之类俱见胪列,殊失雅驯。
立名取孔子之言,亦属僭妄。
殆托名於基者也。
△《都氏铁网珊瑚》·二十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明都穆撰。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史记·穰苴列传》称,齐威王使大夫追论古者司马兵法,是古有兵法之明证。
然风后以下,皆出依托。
其间孤虚、王相之说,杂以阴阳五行;风云、气色之说,又杂以占候。
故兵家恒与术数相出入,要非古兵法也。
其最古者,当以孙子、吴子、司马法为本,大抵生聚训练之术,权谋运用之宜而已。
今所采录,惟以论兵为主,其馀杂说,悉别存目。
古来伪本流传既久者,词不害理,亦并存以备一家。
明季游士撰述,尤为猥杂。
惟择其著有明效,如戚继光《练兵实纪》之类者,列於篇。
△《握奇经》·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一作《握机经》,一作《幄机经》。
旧本题风后撰,汉丞相公孙弘解,晋西平太守马隆述赞。
案《汉书·艺文志·兵家阴阳》风后十三篇。
班固自注曰:图二卷,依托也。
并无《握奇经》之名。
且十三篇,《七略》著录,固尚以为依托。
则此经此解,《七略》不著录者,其依托更不待辨矣。
马隆述赞,《隋志》亦不著录,则犹之公孙弘解也。
考唐独孤及《毗陵集》有《八阵图记》,曰:黄帝顺煞气以作兵法,文昌以命将。
风后握机制胜,作为阵图,故八其阵,所以定位也。
衡抗於外,轴布於内,风云附其四维,所以备物也。
虎张翼以进,蛇向敌而蟠,飞龙翔鸟,上下其旁,所以致用也。
至若疑兵以固其馀地,游军以案其後列,门具将发,然後合战。
弛张则二广迭举,犄角则四奇皆出云云。
所说乃一一与此经合。
疑唐以来好事者因诸葛亮八阵之法,推演为图,托之风后。
其後又因及此记,推衍以为此经,并取记中握机制胜之语以为之名。
《宋史·艺文志》始著於录,其晚出之显证矣。
高似孙《子略》曰,马隆本作《幄机》。
序曰:幄者帐也,大将所居。
言其事,不可妄示人,故云《幄机》。
则因握幄字近而附会其文。
今本多题曰《握奇》,则又因经中有四为正,四为奇,馀奇为握奇之语,改易其名也。
似孙又云:总有三本,一本三百六十字,一本三百八十字,盖吕尚增字以发明之。
其一行间有公孙弘等语。
今本衍四字。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文籍日兴,散无统纪,於是总集作焉。
一则网罗放佚,使零章残什,并有所归;一则删汰繁芜,使莠稗咸除,菁华毕出。
是固文章之衡鉴,著作之渊薮矣。
《三百篇》既列为经,王逸所裒又仅《楚辞》一家,故体例所成,以挚虞《流别》为始。
其书虽佚,其论尚散见《艺文类聚》中,盖分体编录者也。
《文选》而下,互有得失。
至宋真德秀《文章正宗》,始别出谈理一派,而总集遂判两途。
然文质相扶,理无偏废,各明一义,未害同归。
惟末学循声,主持过当,使方言俚语,俱入词章,丽制鸿篇,横遭嗤点,是则并德秀本旨失之耳。
今一一别裁,务归中道,至明万历以後,侩魁渔利,坊刻弥增,剽窃陈因,动成巨帙,并无门径之可言。
姑存其目,为冗滥之戒而已。
△《文选注》·六十卷(内府藏本)案:《文选》旧本三十卷,梁昭明太子萧统撰,唐文林郎守太子右内率府录事参军事、崇贤馆直学士江都李善为之注。
始每卷各分为二。
《新唐书·李邕传》称,其父善始注《文选》,释事而忘义,书成以问邕;邕意欲有所更,善因令补益之,邕乃附事见义,故两书并行。
今本事义兼释,似为邕所改定。
然《传》称善注《文选》在显庆中,与今本所载进表题:显庆三年者合。
而《旧唐书·李邕传》称,天宝五载,坐柳事杖杀,年七十馀。
上距显庆三年凡八十九年,是时邕尚未生,安得有助善注书之事?且自天宝五载,上推七十馀年,当在高宗总章、咸亨间,而旧书称,善《文选》之学,受之曹宪,计在隋末,年已弱冠。
至生邕之时,当七十馀岁,亦决无伏生之寿,待其长而著书。
考李匡《资暇录》曰:李氏《文选》有初注成者,有复注,有三注、四注者,当时旋被传写,其绝笔之本皆释音训义,注解甚多。
是善之定本,本事义兼释,不由於邕。
匡唐人,时代相近,其言当必有徵,知《新唐书》喜采小说,未详考也。
其书自南宋以来,皆与《五臣注》合刊,名曰《六臣注文选》而善注单行之本,世遂罕传。
此本为毛晋所刻,虽称从宋本校正,今考其第二十五卷《陆答兄机诗注》中,有“向曰”一条,“济曰”一条;又《答张士然诗注》中,有“翰曰”、“铣曰”、“向曰”、“济曰”,各一条。
中国古典文献学期中作业——《四库全书总目提要》选译翻译篇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清,永瑢等著。
卷一百一·子部十一○法家类,《韩子》·二十卷(内府藏本)任课教师:李道和断句原文:《韓子》·二十卷(內府藏本)周韓非撰。
《漢書·藝文志》載《韓子》五十五篇,張守節《史記正義》引阮孝緒《七錄》載《韓子》二十卷,篇數、卷數皆與今本相符。
惟王應麟《漢·藝文志考》作五十六篇,殆傳寫字誤也。
其注不知何人作。
考元至元三年何犿本,稱舊有李瓚注,鄙陋無取,盡為削去雲雲。
則注者當為李瓚。
然瓚為何代人,犿未之言。
王應麟《玉海》已稱《韓子注》不知誰作,諸書亦別無李瓚注《韓子》之文,不知犿何所據也。
犿本僅五十三篇,其序稱內佚奸劫一篇,說林下一篇,及內儲說下、六微內似煩以下數章。
明萬曆十年趙用賢購得宋槧,與犿本相校,始知舊本六微篇之末尚有二十八條,不止犿所雲數章說林下篇之首尚有伯樂教二人相踶馬等十六章,諸本佚脫其文,以說林上篇田伯鼎好士章逕接此篇。
蟲有虺章和氏篇之末自和雖獻璞而未美,未為王之害也,以下脫三百九十六字。
奸劫篇之首,自我以清廉事上,以上脫四百六十字。
其脫葉適在兩篇之間,故其次篇標題與文俱佚。
傳寫者各誤以下篇之半連於上篇,遂求其下篇而不得,其實未嘗全佚也。
今世所傳,又有明周孔教所刊大字本,極為清楷。
其序不著年月,未知在用賢本前後。
考孔教舉進士在用賢後十年,疑所見亦宋槧本。
故其文均與用賢本同,無所佚闕。
今即據以繕錄,而校以用賢之本。
考《史記》非本傳,稱非見韓削弱,數以書諫韓王,韓王不能用。
悲廉直不容於邪枉之臣,觀往者得失之變,故作孤憤、五蠹、內外儲說、說林、說難十餘萬言。
又雲,人或傳其書至秦,秦王見其孤憤、五蠹之書。
則非之著書,當在未入秦前。
《史記》自敘所謂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者,乃史家駁文,不足為據。
今書冠以初見秦,次以存韓,皆入秦後事,雖似與《史記》自敘相符,然傳稱韓王遣非使秦,秦王悅之,未信用。
李斯、姚賈害之,下吏治非。
李斯使人遺之藥,使自殺。
計其間未必有暇著書。
且存韓一篇,終以李斯駁非之議,及斯上韓王書。
其事與文,皆為未畢。
疑非所著書本各自為篇,非歿之後,其徒收拾編次,以成一帙。
故在韓在秦之作,均為收錄,並其私記未完之稿亦收入書中。
名為非撰,實非非所手定也。
以其本出於非,故仍題非名,以著於錄焉。
白话译文:《韩子》·二十卷(内府藏本)《韩非子》这本书是东周韩非撰写的【1】。
《汉书·艺文志》记载了《韩非子》有五十五篇【2】。
张守节的《史记正义》中引用阮孝绪《七录》的记载,说《韩非子》有二十卷【3】。
这两条记载的篇数、卷数都和现在的版本相符。
只有王应麟在《汉·艺文志考》说《韩非子》有五十六篇,大概是传抄的时候书写错误吧。
《韩非子》这本书的注不知道是何人作的。
经考证元朝至元三年【4】何犿的版本有“旧时有李瓒作注,内容粗陋,没有可取之处,全部被削减”这样的话。
按照这个说法,为《韩非子》作注的人应该是李瓒【5】。
但是李瓒是什么年代的人,何犿没有说。
王应麟的《玉海》也已称《韩子注》不知是谁写的。
各类书目中也没有关于李瓒为《韩非子》作注的文献,不知道何犿是根据什么这样说的。
何犿版本的《韩非子》仅剩下五十三篇,在序言中称书中佚失《奸劫》一篇、《说林下》一篇,以及《内储说》下篇、《六微》内篇以及《似烦》中的数章。
明朝万历十年赵用贤【6】购得宋刻本,和何犿的版本相比较,才知道旧本的《六微》篇末上有二十八条,不知何犿所说的《说林下》篇首的数章尚有“伯乐教二人相踶马”等十六章是怎么回事,何犿所说的这些篇章,各个版本都佚失了相关内容,这些版本都已《说林上》篇《田伯鼎好士》章直接来接《说林下》篇【7】。
《虫有虺》章《和氏》篇的末尾从“和虽献璞而未美,未为王之害也”这句开始,后面少了三百九十六字。
《奸劫》篇篇首,从“我以清廉事上”开始,前面少了四百六十字【8】。
这些少了的内容正好在《和氏》篇和《奸劫》篇之间,因此《和氏》的下一篇的标题和内容都佚失了。
传抄的人都误认为《和氏》的下半篇和《奸劫》的上篇是相连的,于是四处寻求《和氏》下篇却没有找到,其实《和氏》篇并没有完全佚失。
现在所流传的,又有明朝周孔教所刊印的大字本,书末用清朝楷书书写。
这个版本的序言没有注明年月,不知道年代是在赵用贤的宋刻本之前还是之后。
经考证周孔教考中进士晚赵用贤十年,怀疑周孔教刊印的版本也是参照宋刻本的。
因此,周孔教的大字本内容和赵用贤的宋刻本是一样的,没有佚失和阙漏。
现在根据来周孔教的大字本来修缮和抄录,并且用赵用贤的宋刻本对校。
《史记》的《老子韩非列传》,说韩非见韩国日渐衰落,多次上书向韩王进谏,韩王不予采纳。
韩非悲叹廉正刚直的人不能得到任用,而奸邪恶逆之人却得到提拔;总结历史上帝王的得失和王朝兴衰的变化,写成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说林》《说难》【9】,一共有十几万字。
《史记》又说,有人把韩非写的书传到秦国,秦王看到了《孤愤》《五蠹》这些文章。
这样说来,韩非的这些书应该是在没有去秦国前就写的了【10】。
《史记》中记叙的“韩非囚秦,说难、孤愤”的内容,是司马迁的《报任安书》中的修辞之文,不足以为依据。
现在《韩非子》开头说韩非的书先在秦国出现,然后又传到韩国,都是韩非进入秦国之后的事,这个说法虽然看似和《史记》关于韩非的叙述相符,《史记》韩非传又称韩王派遣韩非出示秦国,秦王对此感到高兴,但是韩非并没有为秦王重用【9】。
李斯、姚贾谗害韩非,派手下整治韩非。
李斯又派人给韩非送去毒药,让韩非自杀。
估计韩非在秦国期间未必有闲暇时间著书立说。
况且存在韩国的那一篇文章,最终以李斯驳斥韩非的观点,李斯上书韩王而结尾。
《韩非子》的事业和文章都没有完成。
因此怀疑韩非所著的书原本是各自独立成篇的,韩非去世后,他的门徒把他的文章收集整理、编成篇章,以形成一部书。
因此《韩非子》将在韩国和秦国的著作都收录进去,并且韩非私下记叙的未完之稿也收在其中。
《韩非子》名为韩非撰写,实际并非韩非亲自编定的。
《韩非子》的内容原本出自韩非,因此仍然将此书冠以韩非的名字,并收录到《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
评论体会:这是一篇《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为《韩子》·二十卷(内府藏本)所作的目录。
和其他篇目一样,这个目录是提要性质的,从文献学角度看,这篇目录涵盖了《韩非子》的成书时间、著者、篇卷书目及其考证、注本考证、版本考证、韩非主要事迹及《韩非子》的成书过程考证等方面的信息。
可以说比较全面的反应了《韩非子》一书的流变情形,从中可以看到《韩非子》的学术演变情况。
翻译了这篇目录,更加深刻的体会到古人的智慧和严谨。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这部中国目录学的巅峰之作,为收录的每一本书都花了大量篇幅进行版本、作者生平等的介绍。
在技术匮乏的古代,资料检索及其困难的情况下,《韩非子》的这篇目录仍然严格考证了几部大型的类书和目录学著作,精心比较了多个版本的注释,并且清晰的阐述了各自的差异。
在翻译的过程中,我也查询了很多资料,虽然多是在现代科技下重新排版印刷的新版书籍,但仍然感受到古人为学的艰辛。
看着一行行关于书籍版本的句子,我不禁感叹先人的睿智和远见。
《韩非子》引用历经了《汉书·艺文志》《七录》《玉海》近两千年时间跨度的典籍,设想当年刘昕父子若只是在竹简的两端写上书名和藏书地点,估计今天流传下来的也就只是一个书名和一个早已湮灭的处所了。
正是古人的不计辛劳,使我们的历史最大可能的得以延续。
编制目录也是一个极为严谨的过程,这篇目录在提及《和氏》篇和《奸劫》篇的流变情况时,精确的统计了佚失的字数。
在字词泛滥的今天,字数的增减即使对于计较稿费的出版商,也只不过是个模糊的数量级概念,但对于遣词造句精心推敲的古人,“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这篇目录的精确统计,绝对不是卖弄学术的炫耀,而是以一种“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的态度,为后人的留下可以信任的实据。
目录作者还为文章开头的一句“周韩非撰”花费了近一半篇幅来阐释其中的学术流变和观点分歧。
可见作者也绝非我们想象中只会盲目从古的一班学究,作者以怀疑的眼光考证、辨析了那些权威、通行的观点,提出了自己的主张。
这就是创新的思维。
我忽然觉得,那些存在于故纸堆的人,也是鲜活的,也是一个充满活力、富有个性的群体。
翻译这篇目录,还有学术上的启发。
首先是对一本古籍、一种著述的研究,不光要研究著作本身,更要研究它的注释和后人对它见解。
研究注释,不仅可以帮助我们理解原典的真实意图,更能了解到这部原典所代表的观念在不同时代的不同解读,把握到那些观念在这个时代合适的存在方式。
其次是对于古籍的态度,古人的知识产权不需要我们支付金钱,但需要我们认真地对待他们的一字一句。
像《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这样,细致的把握各个版本的差异,庄重的记述自己的观念。
我们要学习这种精神,以文明传承者的责任来面对自己的学业和今后的学术。
文献注释:【1】关于《韩非子》是著作、编述还是抄纂这三个文献产生的层次,应当认为是著作。
虽然《提要》对各书均说“某某撰”,但是正如本篇目录所提:“以其本出于非,故仍题非名,以着于录”,《韩非子》收录各篇,均为韩非所作,虽然他不是辑集者,但正如《史记》所言:“故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十馀万言”。
毫无疑问,《韩非子》是充满创新精神的著作。
【2】《汉书·艺文志》卷三十,艺文志第十,说到:“阴阳家者流,盖出于羲和之官,敬顺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此其所长也。
及拘者为之,则牵于禁忌,泥于小数,舍人事而任鬼神。
……《韩子》五十五篇。
名非,韩诸公子,使秦,李斯害而杀之。
”【3】《四库全书》于侧注:正义阮孝绪七略云:“韩子二十卷。
”【4】至元:元世祖忽必烈年号,至元三年,即公元1267年。
【5】元(约公元一三三八年前后在世)字子粲,一字子鬯,自号弋阳山樵,姑苏人。
生卒年均不详,约元惠宗至元中前后在世。
多才能文,旁通释道之学。
生平事迹均不详。
瓒著有弋阳山樵稿《元诗选》传于世。
【6】明(公元一五三五年至一五九六年)字汝师,常熟人。
生于明世宗嘉靖十四年,卒于神宗万历二十四年,年六十二岁,隆庆五年(公元一五七一年)进士。
万历初,官检讨。
疏论张居正夺情,与吴中行同杖戍。
居正没,起官。
终吏部侍郎。
卒,谥文毅。
用贤刚直嫉恶,议论风发,为续五子之一。
著有文集三十卷,诗集六卷,奏议一卷,均《明史艺文志》及《三吴文献志》、《因革录》等,传于世。
【7】《韩非子》说林上第二十二末为:“田伯鼎好士而存其君,白公好士而乱荆。
其好士则同,其所以为则异。
公孙友自刖而尊百里,竖刁自宫而谄桓公。
其自刑则同,其所以自刑之为则异。
慧子曰:“狂者东走,逐者亦东走。
其东走则同,其所以东走之则异。
故曰:‘同事之人,不可不审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