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韵(之十二)——韩孟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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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理解韩孟诗派“以奇为美”的审美和创作倾向?韩孟诗派是指唐代中期的诗人韩愈和孟郊所创作的诗歌流派,他们主张“以奇为美”,即通过独特奇特的表现形式和内容呈现来实现审美效果。
以下是对于“以奇为美”的审美和创作倾向的理解:1.强调独特性与非凡之处:韩孟诗派注重在诗歌创作中展现独特的、与众不同的内容和形式。
他们追求在诗歌中展示与众不同的观点、感悟和形象,通过引人注目的奇特之处来吸引读者的兴趣。
他们认为诗歌应该超越平庸,追求独特性与非凡之处。
2.崇尚刚健挺拔的风格:韩孟诗派的诗歌风格多表现出刚健挺拔的气势,力求用雄壮、豪放的词藻和形象来塑造诗歌的气势和感染力。
他们追求在创作中展现豪放的个性和强烈的情感,通过极富磅礴力量的语言表达来给读者以深刻的印象。
3.探索新颖的题材和表现手法:韩孟诗派在创作中经常探索新颖的题材和表现手法,挖掘意义不凡的主题和独特的表现方式。
他们选择一些不常见或有争议的题材,追求在诗歌中呈现出独到的见解和独特的表述方式,创造出让人耳目一新的作品。
4.追求审美的效果与震撼力:韩孟诗派注重在诗歌中创造出审美的效果与震撼力。
他们通过奇特的表现形式和内容,引发读者的兴趣和共鸣,唤起读者的感情共鸣和思考。
他们认为诗歌不仅仅是表达,更要产生审美上的冲击和感染力,给读者带来深刻的艺术享受。
综上所述,“以奇为美”是韩孟诗派的审美和创作倾向。
他们通过展现独特奇特的内容和形式,追求刚健挺拔的风格,挖掘新颖的题材和表现手法,创造出具有震撼力的审美效果。
他们的创作倾向对于唐代诗歌发展和后世诗歌创作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丰富了中国古代诗歌的表现形式和创作理念。
韩孟诗派之奇崛生新的美学追求
韩孟诗派的美学追求,主要是以“感性”为核心,其作品多以自然、生活和个性为主题,着重于小景物的描绘,崇尚自然。
他们的作品具有凝练的句子、清晰的语言和深刻的内容,表现出他们精致的诗意,以及美好的情感。
韩孟诗派追求一种新的美学,他们受中国古典文学的影响,把它传承到现代诗歌中,为现代诗歌增添了质感和灵性。
他们在思想上注重自然,以自然的感性和情感表达诗歌,追求的是一种深刻的美学感受,把自然的感性和无限的情感表达出来。
韩孟诗派的美学追求,也体现在他们创作的艺术上,他们在诗歌中把自然的细节和自然的感性进行了结合,创造出一种新的美学。
他们重视小景物的描写,注重把小景物表现得栩栩如生,而且把自然的感性和细节结合起来,使诗歌充满美感。
韩孟诗派的美学追求,也体现在他们的作品中,他们的作品以自然元素为主,着重把自然的细节描绘出来,并以自然的感受传达出来,让人有一种深切的体悟。
他们以自然的感性表现出来的诗歌具有深刻的情感,让人仿佛置身于大自然之中,感受大自然的美丽与神奇。
总之,韩孟诗派的美学追求,以“感性”为核心,以自然为主题,追求一种新的美学体验,以把自然的美丽和神奇表达出来,使人们从中得到深刻的感受。
他们的作品虽然简短,但写
出了别样的精美意象,让读者仿佛置身大自然之中,从中感受到自然的美丽与神奇。
韩孟诗派诗歌理论
最主要的是《韩非子》
韩孟诗派的代表人物是韩愈,他的诗集《诗经》中有大量政治讽刺、哲学思考以及儒学思想,他综合了古典诗歌文体发展的所有优点,对其进行了深刻研究和深入探索,由此形成了韩孟诗派诗歌理论,他认为,歌者应该用简练、朴实的语言阐述其内容,尽量把情感表达淋漓尽致,从而达到震撼人心的效果。
其中最重要的一本著作是《韩非子》,也被称为“韩氏本经”。
它是韩愈的一本著作,主要对诗意的流畅表达,尤其是对押韵的坚持,以及诗句和诗意的考据、理解、辨认做出了深入的论述,大大规范和丰富了诗歌理论和文学形式,创立了后来的唐宋诗歌理论。
第六章中唐诗歌-韩孟诗派韩孟诗派、元白诗派,是中唐各具鲜明特色的两个诗人群体。
韩孟诗派及其诗风的形成有一个过程。
起初是孟郊和韩愈的交往,此后诗派成员又有两次较大的聚会,成员酬唱切磋,相互奖掖,形成了审美意识的共同趋向和艺术上的共同追求。
除韩愈和孟郊外,还有张籍、李贺、李翱、皇浦湜、贾岛、卢仝、姚合、刘叉、马异等。
理论主张:1、“不平则鸣”,韩愈《送孟东野序》云“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所谓“不平”,主要指人内心的不平衡,强调的是内心不平情感的抒发。
提倡“不平则鸣”,就是提倡审美上的情绪渲泻,这可以说是抓住了文学的抒情特质。
强调的是诗歌的抒情特质,淡化了温柔敦厚、重视伦理的传统诗教观。
2、“笔补造化”,既要有创造性的诗思,又要对物象进行主观裁夺。
强调的是诗人的想象力,发展了杜甫“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精神,以险怪矫正大历诗风的平弱,在作品中颇多奇句。
如韩愈“刺手拔鲸牙,举瓢酌天浆”、“巨刃磨天扬”(《调张籍》)是典型的“笔补造化”之句。
3、提出雄奇怪异的审美理想。
韩愈在《调张籍》中,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
不知群儿愚,那用故谤伤。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伊我生其后,举颈遥相望。
夜梦多见之,昼思反微茫。
徒观斧凿痕,不瞩治水航。
想当施手时,巨刃磨天扬。
垠崖划崩豁,乾坤摆雷硠(lánɡ)。
唯此两夫子,家居率荒凉。
帝欲长吟哦,故遣起且僵。
翦翎送笼中,使看百鸟翔。
平生千万篇,金薤垂琳琅。
仙官敕六丁,雷电下取将。
流落人间者,太山一毫芒。
我愿生两翅,捕逐出八荒。
精诚忽交通,百怪入我肠。
刺手拔鲸牙,举瓢酌天浆。
腾身跨汗漫,不著织女襄。
顾语地上友,经营无太忙。
乞君飞霞佩,与我高颉颃。
提出一种全新的审美取向:赞誉李、杜诗“巨刃磨天扬”的奇特的语言、雄阔的气势和艺术手法的创新。
所谓“拔鲸牙”、“酌天浆”,将其胆之大、力之猛、思之怪、境之奇发挥到极致,完全是一派天马行空、超越时俗的气象。
特色:1、以文为诗,即以散文的章法、句法入诗。
唐之韵(之十二)——韩孟诗派
唐诗系列
2008-04-24 1915
韩愈是河南孟县人。
他是中国文学史上的散文家和诗人,唐宋八大家之一,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他所倡导的古文运动,对解放和扩大汉语的表达功能起过扭转风气的作用。
他是个语言大师,写文章主张“惟陈言之务去”,就是说务求避免用烂熟的词语。
从这种主张出发,他创造了许多叫人耳目一新的语汇。
如“面目可憎”、“垂头丧气”、“不平则鸣”、“俯首帖耳”、“摇尾乞怜”等等。
这些词语又形象又生动,都被沿用至今。
“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
不知群儿愚,那用故谤伤!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调张籍》
这里不过是说,李白和杜甫都是伟大的诗人,无知小儿故意贬低李白,只不过像蚂蚁妄想摇动大树。
可是被韩愈这么一写,就有了一种震撼力。
韩愈既是文学史上最杰出的散文作家,自然不可能不把散文的写作手法运用到诗中来,就是说,不追求诗句的紧缩,而欣赏诗句的散文美。
把散文化倾向引入诗中,也就是所谓的“以文为诗”。
“玉川先生洛城里,破屋数间而已矣。
一奴长须不裹头,一俾赤脚老无齿。
辛勤奉养十余人,上有慈亲下妻子……”(《寄卢仝》)
且不说“破屋数间而已矣”是纯粹的散文句,还带之乎者也这类虚词,就是其他各句也都是散文化的,从语序看都符合口语的习惯,不过这种平直浅白的散文句,却又别有一种潇洒自在,读起来使人感到亲切。
韩愈也喜欢在诗里融入哲理。
《山石》这首诗,可以说是他的代表作。
山石荦确行径微,黄昏到寺蝙蝠飞。
升堂坐阶新雨足,芭蕉叶大栀子肥。
僧言古壁佛画好,以火来照所见稀。
铺床拂席置羹饭,疏粝亦足饱我饥。
夜深静卧百虫绝,清月出岭光入扉。
天明独去无道路,出入高下穷烟霏。
山红涧碧纷烂漫,时见松枥皆十围。
当流赤足踏涧石,水声激激风吹衣。
人生如此自可乐,岂必局束为人革几。
嗟哉吾党二三子,安得至老不更归?”
(注:“革几”音为“机”,意为“马缰绳,比喻受人牵制、束缚。
)
把议论引入诗中,这可以说是韩愈开创的风气。
可以这样来总结:韩愈是中唐也是整个唐代开宗立派的大诗人。
他的诗深奥奇险,气魄宏大,想象丰富,像惊风掠地,闪电腾空,有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
他追求新颖、奇特,甚至不怕流于怪诞。
在遣词造句、立意布局上都极力要从前人的圈子里跳出来,以期能产生一种不容抗拒的震撼力,使人耳目一新。
不过他有时使用散文句太多,使人感到太平淡,或使用冷僻字太多,使人根本读不懂。
他又爱在诗里发议论,以致有时造成说理的成分太重,虽然新奇,却往往没什么诗味。
由于他的诗深奥奇险的风格非常突出,影响很大,同时缺陷也明显,因而在后世引出了截然相反的评价:褒扬的说他超过杜甫,贬低的则说他根本不懂诗。
宋朝人爱在诗里发议论,搬弄学问,就跟韩愈有很大的关系。
陕西扶风县法门寺之所以著名,是因为这里有镇寺之宝——佛骨。
为了这节佛骨,韩愈曾差点儿丢了性命。
当时,信佛的唐宪宗把佛骨迎入宫中,于是在京城长安引起轰动。
针对这一事件,韩愈写了《论佛骨表》,指出信佛对国家没有好处。
文中提到,自东汉以来,信佛的皇帝都短命,惹得怕死的唐宪宗勃然大怒,非要处死他不可。
由于大臣们苦苦求情,他才算捡回一条命,被贬到广东潮州。
韩愈起程去潮州时,路过陕西蓝田县的蓝田关,写了这首给他的侄孙韩湘的七律。
《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
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
拿李白和韩愈相比,李白的诗是一口气喷出来的,韩愈也一样。
不过,李白随心情而定,也许是一声怒吼,也许是一声叹息,讲究的是自然。
韩愈则不然,总的看来,使人感到就像唱黑头,运足了全身的气力,猛一嗓子喊出来,要的是一下把人镇住的效果。
这,就叫气势!
忽忽乎余未知生之为乐也,愿脱去而无因!
安得长翮大翼如云生我身,乘风振奋出六合,绝浮尘!
死生哀乐两相弃,是非得失会闲人!(《忽忽》)
这里说的,不过是庄子式的达观,把生和死等同起来。
按常情,既然活着不觉得有什么可快乐的,宁愿得到解脱,那么接下来就应当说些一了百了的话。
然而诗人只点到为止,立即就反弹回来,接一句“安得长翮大翼如云生我身,乘风振奋出六合,绝浮尘!”,希望能长出像庄子说的那种大如云团的翅膀,从天地间飞出去。
这种诗,本来不管怎样来淡化死亡的悲哀,调子也不可能高扬起来。
诗人却硬是唱得如此悲壮,可见他绝不肯踩着别人的脚印去寻找宝藏,宁可流于怪诞而受指责,也不肯守住平庸而受吹捧。
韩愈对孟郊可以说赞不绝口,有机会就为他扩大声誉。
不查资料,就会以为这是一位长者在奖掖后进。
其实,韩愈比孟郊小十七岁,两人只能算忘年交。
他们写诗都好奇异,避熟求生,因而称韩孟诗派。
看看孟郊的诗:
欲别牵郎衣,郎今到何处!不恨归来迟,莫向监邛去!(《古别离》)
妻子本来不愿意让丈夫出远门,但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不得不退一步,只求丈夫不要像司马相如走到监邛就爱上卓文君那样把自己抛弃。
这比做妻子的反复叮咛丈夫不要一走就忘了家,更叫人心酸。
他最有名的诗是《游子吟》,据人统计,这是流传最广的诗中的一首: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按常情,游子衣服破了就会想家,回来得就可能早一些,做母亲的却内心矛盾,既盼儿子早早归来,又怕衣服缝得不结实破了没人补,特意“临行密密缝”,宁可自己倚门盼望,也不愿叫儿子为难,诗最感人的地方就在这里。
讲究孝道几千年的国人,谁知道还要为这首诗流多少眼泪!
贾岛也是韩愈赏识的诗人,也以苦吟出名。
贾岛写过一首《送无可上人》的五言律诗,里面有两句说,“独行潭底影,数息树边身。
”头一句特别尖新奇巧。
写人不说人,而说人映在潭水里面的影子,这样从形影相吊来着眼,愈益显出行人的孤独和寂寞。
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
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
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
(《题李凝幽居》)
“黑云压城城欲摧”,是经常有人引用的一句诗,大概谁都不会感到陌生。
也许连引用的人也未必知道,这是被誉为’鬼才”的短命诗人李贺的作品。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胭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雁门太守行》)
诗中写一位将军在“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紧急关头,带领士兵出击。
诗中黑、金、胭脂、紫、红这些浓重的色块拼镶在一起,对比强烈,具有很强烈的刺激效果。
再加上角声的凄厉,鼓声的沉闷,益发加重了苦战的悲壮。
如果不是记载,我们大概不会相信,这是李贺十八岁时的作品。
意境这么苍凉,气势这么悲壮,难怪大诗人韩愈读起他的诗来不禁肃然起敬。
李贺只活了二十七岁。
据说他死时,看见了一个穿红衣服的人来叫他,说是天帝造了一座白玉楼,召他去写一篇纪念文章。
在人间一生不得志,也许只有在天堂才能施展他的才华吧!看来,生活所唤起的心理反应,总是沉重的,就连唐代人活得也并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