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说杭州话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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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 杭州话,是⼀种北⽅官话和南⽅越语的糅合。
了解杭州话,着重是对地⽅⽂化的打捞、保存、记录,继以传承复兴。
有两个新杭州⼈想学杭州话,问我“拷⽡⽙⼉”、“靠位⼉”啥格意思?杭州⼈在谈天中会出现⽊佬佬的“⼉”字,从两个字、三个字的“袋⼉、袜⼉、棒⼉、鸟(⾳巧)⼉、吊嘴⼉、酒⽔⼉”到七⼋个字的“头⼉脑⼉顶⼉尖⼉(夸奖最好的⼈和事)”和“夜饭吃饱吹腮⼉(侃⼤⼭、吹⽜)”,杭帮杭腔有乐感有韵味,下⽂罗列⼀些带⼉字的杭州话,与诸君互学、交流、品味。
先读读报上的两⾸童谣。
《⼤⼈的希望》是这样写的:“爸爸让我长⾼点⼉/妈妈让我考好点⼉/⽼师让我多学点⼉/奶奶让我多吃点⼉/哎呀呀/我就是想要痛痛快快玩点⼉”// 还有⼀⾸题⽬叫《杭州⼩伢⼉歌》:“杭州⼩伢⼉/西湖⾥⾯划船⼉/⼴场上⾯放鹞⼉/公园看花⼉/爬⼭抓抓⼉// 春天有柳条⼉/夏天有荷花⼉/秋天踏黄草⼉/冬天堆雪⼈⼉//⾖瓣⼉/⾹肠⼉/有个故事叫葱包烩⼉// 盐花⼉/葱花⼉/清清爽爽鱼丸⼉// 摆桌⼉/搬凳⼉/放好筷⼉瓢羹⼉/杭州伢⼉搞搞⼉//。
” 杭州话中有的“⼉”字嵌在词语当中,我称之为“夹⼼饼⼲”,如:杭⼉风、芡⼉粉、门⼉布、把⼉柴、贱⼉饭、锞⼉纸和滚得⼉势圆等。
话说杭州有个踏⼉哥,家住孩⼉巷,⽣活做好回家烧了三碗下酒菜,⼀碗筒⼉⾻,⼀碗瓢⼉菜,⼀碗烤⼉鲞,⽤筒⼉⾯做了⼀碗⽚⼉汆(⾮川),绍兴⽼酒弥弥(mi)。
⾝旁⽴着三个⼩伢⼉,⼀个吃棒⼉糖,⼀个吃枣⼉⽠,⼀个在骂⼈:“你个⾖⼉⿁”。
带⼉字的杭州话四个字的俯拾皆是:⼀把茶壶4个“⼉”:茶壶嘴⼉,茶壶盖⼉,茶壶柄⼉,茶壶底⼉。
⼀个⼿字有:⼿指头⼉,⼿指甲⼉,⼿底板⼉,⼿底⼼⼉。
再说有个学⽣⼦⼉,拨好算盘⼦⼉,摇起摇⾻冬⼉(拨浪⿎),玩⼀回打⽔漂⼉,再捏泥⼘头⼉,穿双拖鞋⽙⼉,露出脚趾头⼉,搬张⾻牌凳⼉,⾷祭(吃)起沙爆⾖⼉,望着马路对⾯,看见⼀股脑⼉⾛过来⼀个外国佬⼉。
晒晒“⽜⼤嫂奇遇记”:阿嫂拎只菜篮⼉,⼿上戴付镯⼉,称了半⽄虾⼉,捎上点⾁丸⼉、鱼丸⼉。
——杭州方言大观:
【嘎指】:戒指。
例句:葛只(这只)嘎指还是我奶奶手里传落来(“传落来”——传下来)的。
【老卡卡】:1.长相显老。
用最近十来年流行的带调侃的说法,长的有点着急。
2.服装搭配不合时宜,反而衬托出年龄偏大。
例句:1.电视高头葛(“高头葛”——上面的)男嘉宾长得嘎(“嘎”——这么、那么)老卡卡的;说说32岁,我看看有40岁好看。
例句:2.你最近买的葛套(“葛套”——这套)衣裳(衣服)不好看,穿来身高头(穿在身上)老卡卡的。
【孵太阳】:晒太阳。
例句:我上午来东(“来东”——在)城东公园孵太阳。
到时光(一会儿)咪咪眼睛、到时光看看书、到时光看他们放放鹞儿(“鹞儿”——风筝),味道嫑(“嫑”——不要)太好!
注:1.“孵太阳”的“孵”,在杭州方言里念“部”。
2.笔者以为,杭州方言里的“孵太阳”,比普通话中的“晒太阳”更有暖意、诗意,其乐融融的氛围更是得到了极致的渲染。
【粘滋格搭】、【粘滋疙瘩】、【粘滋疙勒瘩】:粘乎乎。
例句:粽子我嫑吃,剥开来粘滋疙瘩毛难过相嘞,格里洗手啊没地方洗的。
(译:粽子我不要吃,剥开来很粘很不舒服的,这里洗手也没处洗。
)
【烂番薯】:长得过于肥胖,且形象欠佳的人——不分男女。
例句:头卯结个(这个)女的有嘎胖法子的,真的像烂番薯一样的。
(译:刚才这个女的长得这么肥胖,真的像烂番薯一样的。
)
注:在杭州民间,起码在上世纪60年代开始就用“烂番薯”来贬损过于肥胖的男女了。
(待续)。
杭州话浅释
在杭州说杭州话。
有种难弄叫勒格,
有种肉麻叫利几,
有种天气叫豁闪,
有种天气叫奥闷,
有种麻烦叫毒头,
有种谎言叫造话,
有种程度叫尽该,
有种小鸟叫麻巧儿,
有种过去叫上毛子,
有种颜色叫墨墨黑,
有种感觉叫滥滥湿,
有种姿态叫芊瑟瑟,
有种无奈叫空牢牢,
有种态度叫门门帐,
有种祝福叫好好交,
有一种感情叫我欢喜你,
有种疑问叫接格套,
有种确定叫实各套,
有种搞笑叫法耶,
有种不爽叫奥翻翻,
有一种炫耀叫显显洋,
有种女人叫矮搭搭,
有种男人叫实答答,
有种补品叫登白儿,
只有杭州人晓得六二是什么。
------------学说杭州话-杭州话的语音和词汇特点-------------杭州话的语音和词汇特点杭州话使用的范围不大,大致东至余杭下沙,南到钱塘江边,西自五云山、转塘至留下附近,北经拱宸桥至余杭三墩,东北经笕桥至余杭乔司之间。
在这个范围之内,约有一百万人说杭州话。
杭州是浙江省最大的城市之一,杭州话却是浙江吴语中最小的方言点之一。
杭州方言属吴语区太湖片方言。
由于杭州话受外来方言的影响,与同片诸方言相比较,显得有许多特点。
外来影响最大的要数宋朝迁都临安。
据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载,从建炎元年(1127年)到绍兴二十六年(1156年)30年间,外籍居民已超过土著。
当时南渡士民带来以汴梁为主的北方“官话”,对南方本地话施加影响。
终于使杭州话在语音、词汇、语法方面起了不小的变化,染上了浓厚的北方话色彩。
其次,清政府被推翻后,旗下营被迫解散,数量众多的旗人子弟和随军家属便混入杭州的普通百姓之中,他们浓重的北京“官话”,进一步使杭州话受到影响。
再次,对杭州话影响较多的是绍兴话。
绍兴有句谚语:“经济人断勿得杭州路”,是说绍兴人来杭贩卖物品或经商定居的多。
杭州也有一句谚语:“杭州萝卜绍兴种”,是说有很多杭州人的祖籍在绍兴。
绍兴人多了,绍兴话对杭州就有了影响。
一、语音特点l 家、嫁、交、江等字,杭州话只有[t -]声母一读,吴语湖嘉方言则有[K-][t -]两读,吴语有的地方只有[K-]一读。
2 古日母字“儿、二、耳”等字都只有[ l]一读,相当于吴语其它地方的文读,接近北京话,而吴语其它地方的白读多读鼻音自成音节或鼻音[ -]声母。
古日母字“热、人、软、肉”等字声母也不读[ -]声母,与吴语其它方言不同。
3 古明母字“蚊、问”杭州读[cven] [ven ],不读[m-],与吴语的湖嘉地区及多数地方都不相同。
4 杭州话韵母[ ]自成系统。
它可以单独与声母拼音,如:猪[ ]、举[ ]、书[ ],又可以作为介音与其它韵母拼合组成音节。
----学说杭州话-杭州话的语法特点-------------杭州话的语法特点从汉语方言总的情况看来,吴语的语法结构和北京话基本上是一致的,而杭州话的语法结构又介乎二者之间,有的与北京话相同,有的与吴语的湖嘉方言相同,又有同中有异的,这也显示了杭州方言的特色。
1 重叠是吴语构词形态变化主要手段之一,杭州方言的名词、动词、形容词都有重叠的形式,重叠后表示某种附加的词汇意义或语法意义。
先说形容词的重叠:单音节重叠后加“交”,表示程度弱化,在句子里作状语。
例如:轻轻交|慢慢交|幽幽交|好好交。
单音节形容词前附加成份的重叠,表示程度的加强。
如:血血红|腊腊黄|石石硬|滚滚壮|笔笔直|蜜蜜甜。
而后附加成份的重叠,表示程度减弱。
如:绿茵茵|黄哈哈|亮晶晶|慌兮兮|辣乎乎|甜咪咪。
再以“黑”字为例,来看它的比较级:黑兮兮:近似黑色,程度最弱|黑:一般的黑色|墨黑:比“黑”深一层,程度加强|墨墨黑:比“墨黑”更深一层,程度更强|墨黑墨黑:黑到了顶点,程度最强。
双音节的重叠形式,有联合式:大大方方|规规矩矩;有偏正式:墨黑墨黑|笔直笔直等。
再看动词的重叠:处置式的动词,可以重叠:衣裳洗洗|带儿系系|炉子生生。
后边还可以带形容词补语:衣裳洗洗干净|带儿系系紧|炉子生生旺。
重叠之后加“儿”:搞搞儿|荡荡儿|追追儿|争争儿。
重叠之后带补语,表示请求或命令:坐坐正|收收拢|看看仔细|咽咽过来|揿揿落去|拉拉上来。
2 名词的词头和词尾。
词头如:阿(阿爹、阿福)、老(老公、老鼠)。
词尾如:鬼(晦气鬼、精巴鬼)、胚(下作胚、馋痨胚)、家(厂家、店家)、相(卖相、吃相)等。
这里,着重说说词尾“儿、头、子”。
杭州方言的儿尾词数量非常多。
这个“儿”是自成音节的词尾,称之为“儿尾”。
它不同于北京话后缀的“儿”。
北京的“儿”写出来也是个独立的字,读出来却是与前一个字合成一个音。
它依附在前字的末尾,只起个卷舌作用,而不是一个独立的音节,所以称之为“儿化”。
学杭州话(1)2005年02月23日 17:11:31 杭州网我是个在北方长大、大学毕业却到杭州工作的浙江人。
十五年前的七月,拎着简单的行李,我走出杭州火车站到市里的一家单位去报到,一位同车的热心人把我送到单位的人事部门。
接待我的负责人是五十开外的女同志,她看了我所有的证件、证明后问我:“头毛送你个老倌是哪个?”我一下懵了,“头发”与“老人”和我有什么关系?直愣愣地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旁边的一位小姐用普通话又问:“刚才送你来的那人是谁?”才解了围。
这是我第一次“遭遇”杭州话。
刚工作住集体宿舍,离单位六七站路,人事处的同志很快帮我办好月票。
头几次乘车,我老实地出示月票,不用说话,与售票员相安无事。
几天后我发现很多乘客并不出示月票,只要对售票员说声“月票”即可。
我也模仿起来,毕竟月票拿出来放回去也有点麻烦。
可我用没一点杭州味的口音说“月票”时,售票员总是态度生硬地要我挪(拿)出来看看,那神情仿佛我要逃票。
每当这时候,一种强烈的不被信任的“外地人”感觉就会猛地向我袭来,于是我痛下决心,学杭州话!在杭州学杭州话,处处是老师又没有确定的老师。
我就在上下班的车上听,心里再一遍一遍模仿“月票”二字的杭州发音。
学了几天,就有了灵感:只要把“月票”(yuèpiào)的四声念成三声(yuěpiǎo)就行了。
这招果然灵,很快售票员就不查看我的月票了。
我大受鼓舞,乘胜追击,又学会了“娘姨娘”(让一让)、“罗不罗吹”(下不下车)等乘车“专用语”。
杭州同事谈天,叽哩呱啦全说杭州话。
我听不懂就在一旁边听边观察,猜测大致的内容。
有时候他们见我认真,也会用普通话为我翻译一遍。
渐渐地,我能猜出一些杭州话的意思。
一次中饭时间,一位同事随口对我说:“跟朝七瞧米。
”(今天去吃面),我不知怎么就明白了他不是叫我去看米,而是约我去吃面条。
事后我把这五个字记在了日记本里,跟初中时记外语单词似的。
就这样我用“变调法”、“注音法”、“不翘舌法”,一点一点学会了杭州话,当然这是五六年以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