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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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贝马斯:历史唯物主义的重建者作者:王朝元来源:《大学教育》2012年第07期[摘要]哈贝马斯广泛而深刻地影响着当今的理论界,被誉为当代的黑格尔和后工业社会最伟大的哲学家,在哲学社会科学领域中的贡献和影响巨大。
人的行为是在思想观念的指导下进行的。
当下主要有经济、合理性、合法性和动机等四种危机。
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看法经历了一个从批判性到规范性,最后在交往行为理论中放弃历史唯物主义的过程。
哈贝马斯区分劳动和相互作用(交往行为)以期解决对“生产力崇拜”问题。
他走向一条与马尔库塞的技术批判思路相反的交往行为理论之路,从而达到对历史唯物主义的重建。
[关键词]哈贝马斯历史唯物主义重建者西方马克思主义[中图分类号]B0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3437(2012)07-0032-03尤尔根·哈贝马斯(Habermas, Jürgen 1929—)在西方马克思主义哲学史中处于关键位置,标志着社会批判理论的转型和新生。
一方面,他一改早期批判理论排斥实证主义、分析哲学等的态度,吸收其他理论的长处,着手理论体系的建构;另一方面,在理论旨趣上,他不再坚持对资本主义社会批判,走向为现实制度合法性的辩护。
他的交往行为理论是重新回到资本主义现代性规划的规范性社会理论。
哈贝马斯广泛而深刻地影响着当今的理论界。
他在哲学、社会学、政治学、语言哲学、解释学、历史科学等领域中有着深厚的造诣。
英国社会学家约翰·雷克斯认为,哈贝马斯的造诣之深可与黑格尔相媲美。
哈贝马斯被誉为当代的黑格尔和后工业社会最伟大的哲学家,在哲学社会科学领域中的贡献和影响巨大。
一人的行为是在思想观念的指导下进行的。
换成哈贝马斯的术语就是:正确、有效的实践依赖于对既存社会现实的充分认识。
哈贝马斯认为,批判理论实际上是一种危机理论,即对社会危机进行反应的批判理论。
马克思采用政治经济学批判的形式来研究资本主义制度。
显然,这是一种社会进化论的观点。
对哈贝马斯重建历史唯物主义的批判和思考一、对哈贝马斯重建历史唯物主义的批判1.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交往理论的理解不当哈贝马斯认为,人际交往和生产实践是相互孤立的,两者没有任何联系;同时,他承认交往行为仅仅是语言上的,而并非是物质上的。
他指出,过去的历史唯物主义并没有提出真正的“交往”概念,所以现在加入“交往”概念是对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的发展完善,是重新构建历史唯物主义。
我们看到,原来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中确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忽视“交往”问题,“交往”概念始终都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的空白。
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有关研究资料中,“交往”“交往关系”始终被看作是一种不完善的生产关系,往往被人们忽视。
哈贝马斯虽然在研究过程中借鉴了马克思的“交往”理论,但他认为,马克思并没有真正提出“交往”概念,因为马克思把“交往行为”看作是一种生产实践和劳动行为。
实际上,马克思并没有这种观点。
正如马克思所说的,共产主义打破了一切旧生产关系和交往关系,他把交往行为和生产活动明显区分开来。
马克思认为,交往有很多不同形式,包括政治交往、物质交往、语言交往、宗教交往等。
其中,物质交往是最基本的交往形式,因为物质活动是人类最基本的活动形式,它对于其他活动具有决定性影响。
实际上,哈贝马斯对于马克思的这一观点存在误解,这主要是由于他认为人际交往和生产实践是相互孤立的,两者没有任何联系,这种片面的认识也导致了他对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偏见。
2.历史发展的动力不是单一的文化动力社会进步发展取决于生产力发展,想要改革完善生产关系,促进社会进步发展,就必须大力发展生产力。
当然,社会进步发展是各种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不仅包括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也包括不同生产要素之间的矛盾、不同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上层建筑内部矛盾,同时联盟,科技进步促使社会生产力发展,从而推动了社会进步,统治阶级通过调整完善生产关系、制度建设,协调处理各种矛盾。
评哈贝马斯的“重建历史唯物主义”一、本文概述本文旨在对哈贝马斯的“重建历史唯物主义”理论进行全面的概述和评价。
哈贝马斯,作为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思想家之一,他的这一理论试图在马克思主义传统的基础上,对历史唯物主义进行现代化和深化。
文章将首先介绍哈贝马斯及其理论背景,然后详细阐述“重建历史唯物主义”的主要内容,包括其理论框架、核心观点以及对传统历史唯物主义的批判和修正。
通过本文的概述,读者可以对哈贝马斯的这一理论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为进一步研究和理解其思想内涵提供基础。
二、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批判哈贝马斯的批判目标主要集中在历史唯物主义对于生产领域以及与之相应的所有制层面的过度关注。
他认为,这种关注在一定程度上遮蔽了社会生活的其他方面,特别是那些在非生产领域中发生的重要交往活动。
在哈贝马斯看来,这些交往活动在构建和理解社会现象时,同样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哈贝马斯认为,历史唯物主义对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强调,使得它在某种程度上忽视了社会生活的其他维度,如文化、语言、沟通等。
他强调,这些非生产性的交往活动是人类社会的基本组成部分,它们不仅影响着生产活动,也直接影响着社会的运行和发展。
因此,他提出,应该将这些交往活动纳入历史唯物主义的视野中,以更全面、更深入地理解社会现象。
同时,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批判还体现在他对“劳动”的理解上。
他认为,马克思对于劳动的理解过于狭窄,主要关注于物质生产劳动,而忽视了其他形式的劳动,如精神劳动、交往劳动等。
这种对劳动的片面理解,使得历史唯物主义在解释某些社会现象时显得力不从心。
在哈贝马斯看来,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体系在价值指向上与他的交往理论背道而驰。
他认为,历史唯物主义过于强调物质生产力的作用,忽视了人的主观能动性和社会交往的重要性。
因此,他试图通过引入“交往行为”“学习机制”“社会的组织原则”和“规范结构”等范畴,来重建历史唯物主义,以更全面地揭示社会的运行规律。
浅析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重建作者:唐红茹来源:《学理论·上》2014年第02期摘要:历史唯物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他把历史唯物主义看成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并作为社会进化的全部。
而在哈贝马斯看来这种历史唯物主义是片面的,只是适合于解释社会运动和阶级冲突。
尤其是斯大林时期把历史唯物主义法典化使得这一理论教条化,所以有必要对历史唯物主义进行重建。
关键词:历史唯物主义;社会进化;重建中图分类号:B5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4)04-0076-02重建不是简单的摧毁,而是在其基础上进行修正,把理论拆开进行重新整合,运用交往理性理论对历史唯物主义进行重新解读。
从交往行为理论角度出发,哈贝马斯认为历史唯物主义有三方面的问题。
首先,对历史客观主义规律不加以反思;其次,从存在和意识的哲学范畴对资产阶级的规范内容进行批判,同时否定了其内在的规范和价值中的有用因素;再次,忽视在社会进化中道德规范所起的作用。
哈贝马斯认为重建历史唯物主义不能封闭在旧哲学的圈子里及为科学的实证而摒弃哲学反思。
在哈贝马斯看来人们并没有真正理解历史唯物主义,只把它当成了启迪学。
而应把它当成一种社会进化论。
哈贝马斯分析了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对社会劳动与类的历史的概念进行了分析,并批判地提出了一些观点理论。
第一,社会劳动不是人类生活的特有生活方式。
“……原始人早就以再生产形式即以工具(技术)、武器等有分工的协作,组建起以狩猎为生计的原始部落,形成以成年男子为一方的社会系统(狩猎)和以女子为另一方的社会系统(采集果实),和灵长类相比这种协作和分工是新事物,却又是最初的生产方式[1]。
哈贝马斯认为马克思的社会劳动概念只区分了原始人和灵长类的生活方式,并不适合人类所特有的生活方式的再生产。
当新的一体化产生时,当家庭社会结构代替狩猎,才是人类所特有的生活方式的再生产之时。
经济基础发展的要求,改革和调整上层建筑中不相适应的部分,使发展和繁荣与经济基础相适应。
在当代中国,就是要始终坚持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路线、方针、政策,推进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顺利发展。
科学发展观从唯物史观的高度,深刻阐明了党的事业发展、党的前途命运同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密切联系。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人民群众是改造自然和改造社会的主体,是推动社会历史发展的根本力量。
反映人民群众的愿望,代表人民群众的利益,是无产阶级先进政党的显著特点。
中国共产党在近八十年的奋斗中之所以能战胜一切困难和挑战,就是因为我们党始终代表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始终同人民群众保持着血肉联系。
科学发展观是中国共产党的全部历史的写照。
科学发展观要求我们党始终保持密切联系群众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要以是否符合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党的一切工作和方针政策的最高衡量标准,以人民高兴不高兴、满意不满意、赞成不赞成作为我们的出发点和立脚点。
科学发展观总结过去,立足现实,面向未来,具有很强的理论性、实践性和鲜明时代特征。
这一思想为党的思想理论宝库增添了新的光辉篇章。
按照科学发展观的要求,进一步加强党的思想理论建设加强党的思想理论建设要加强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和宣传,不断增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说服力和战斗力,坚持和巩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
努力对当前亟须进行理论引导或说明的突出问题,作出科学的、有说服力的、符合实际的解释和说明,有力地回答现实生活提出的、干部群众关心的重大思想理论问题。
善于运用马克思主义观点同各种错误观点进行积极的斗争,帮助广大干部群众树立和坚定正确的思想理论认识。
在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历史条件下,各种思想文化和社会思潮相互激荡。
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在我国思想文化领域的指导地位,关系社会主义文化的健康发展,关系我们能否抵御西方腐朽思想的侵蚀,关系社会主义思想文化阵地的坚持和巩固。
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重建”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重建”基于其“社会交往”理论,这一“重建”忽视了历史唯物主义的一些根本因素。
另一方面,这种“重建”也并非一无是处,同样有它的积极意义。
标签:哈贝马斯;历史唯物主义;重建;反思;启示历史唯物主义自产生之日起,就不断地伴随理解、诠释、质疑、批判之聲,时至今日这种声音依旧绵延不绝。
曾作为现代西方马克思主义法兰克福学派代表人物的哈贝马斯,更是直截了当和激进地对历史唯物主义提出了“重建”的构想。
一、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重建”哈贝马斯认为人们长期以来将历史唯物主义当做“启迪学”来理解,即不加任何反思便接受,这种现象在斯大林教条主义的束缚之下尤为严重。
对此哈贝马斯明确说道“我不能把历史唯物主义看做启迪学,而看做理论,即看做一种社会进化理论。
”〔1〕139他认为,历史唯物主义在解释社会进化方面是不完备的,是存在缺陷的,因此他提出了以“交往进化理论”为基础的社会进化理论,旨在对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进行重新建构。
其对历史唯物主义的具体指认和重建表现如下:首先,哈贝马斯分析和批判了马克思的“社会劳动”概念。
他在《作为“意识形态”的技术与科学》一书中说道:“我把‘劳动’或曰目的理性的活动理解为工具的活动……另一方面,我把以符合为媒介的相互作用理解为交往活动。
”〔2〕49简言之,“劳动表示工具或策略行为的随意形式;相互作用则表示,在共同的,即主观上相互理解和相互制约的规范下,主体之间(至少有两个主体)的相互行为。
”〔3〕而“马克思是在社会实践的一般标题下把相互作用归之劳动,即把交往活动归之为工具活动。
”〔2〕33哈贝马斯认为马克思没有分析“相互作用”和“社会劳动”的区别,其“社会劳动”仅具有工具的性质,而把交往活动和相互作用归为这种工具性的活动是十分不合理的,这忽略了相互作用在社会发展中的重要意义。
其次,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进行了分析与批判。
我们知道,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之一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哈贝马斯认为生产关系并不直接依赖于生产力,上层建筑并不直接依赖于经济基础,“人们在社会生活中的文化道德和伦理方面等关系并非是被国家机器和法律制度所中介了的物质关系的反映,这种文化和道德伦理的经验与认识结晶为人们应当遵循的规范。
”〔1〕13哈贝马斯认为在晚期资本主义时期,文化道德、伦理和知识是更为基本的要素。
而且生产力已经不再是社会解放的潜力,因为在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科学技术成为第一生产力,并由此成为决定经济增长的“独立变数”和“独立的剩余价值来源”。
同样地,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也不能按照传统历史唯物主义来加以理解,而必须看到它们所指涉的对象以及所形成的关系会根据社会结构的变化而发生变化。
最后,哈贝马斯认为历史唯物主义并不能全面和正确的解释社会的进化问题。
他认为历史唯物主义对社会发展阶段的描述是一种历史客观主义,即历史唯物主义“确认了宏观主体的单线的、必然的、连续的和上升的发展”,〔2〕149而在他看来,社会并不总是一种单一的发展,而且历史的倒退也是可能的。
哈贝马斯认为由社会组织原则所规定的社会一体化的形式对社会的发展阶段进行区分,则是更为恰当和合理的。
哈贝马斯认为社会一体化是“社会的生活世界关于价值和规范的统一性的保障”。
〔1〕155根据这种社会一体化的区分,哈贝马斯把社会发展的一般过程分为四个阶段:新石器社会、早期发展的文化社会、高度发展的文化社会、现代社会。
哈贝马斯认为,不同的社会形态是不同的社会一体化形式,而不是一种简单的生产方式,社会承继的不仅仅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更是整个生活世界。
二、反思哈贝马斯的“重建”从以上论述我们可以看出,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重建”是在拆解原先的历史唯物主义的基础上进行的。
而他重建所依靠的是他所谓的“交往行为理论”。
那么何谓交往行为?哈贝马斯说,“交往行为即以象征(符号)为媒介的相互作用。
”〔2〕172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哈贝马斯想要表达的是:人类社会的前进在于以语言为载体的人们交往行为的相互作用,这种相互作用在一定规范下进行又促成新的社会规范,而新的社会规范促进了更高级的社会一体化的形成。
显而易见,在哈贝马斯看来“交往行为”、“相互作用”之于社会发展和社会形态的更替有着更为基底性的作用。
但是如果要问,这种促成新知识新规范的“交往行为”又是受什么驱动和决定的,哈贝马斯的论述中却语焉不详了,然而这正是我们所要揭示的。
首先,对哈贝马斯对“社会劳动”概念的分析与批判的反思。
哈贝马斯把社会劳动理解为工具性的活动虽有一定道理但难免失之偏颇,因为马克思认为这时人的真正历史还未开始,人依旧处于一种“史前时期”。
而在人的真正历史中,劳动不仅仅是工具更是目的,即便是“史前时期”劳动也并非仅是工具性的活动,因为已经有很多人已将劳动视作目的,这样的例子在生活中并不少见。
而且按照哈贝马斯的说法符合为媒介的相互作用是其所谓交往活动,那么交往活动更难逃媒介的工具意义,那么其何以具有比劳动还更为基础更为重要的地位?哈贝马斯认为社会劳动不过是主体间交往关系的体现,这种想法恰恰是对事实的一种颠倒,事实上主体之间的交往关系不过是社会劳动和生产进行的需要和带来的结果。
换句话说,社会劳动和生产需要主体交往,而社会劳动和生产又促进了主体间交往关系的进一步发展。
而且“社会”一词本身既已蕴含主体之间的交往关系。
更进一步说,马克思并非没有看到交往活动和相互作用的重要意义。
恰恰相反,马克思十分重视交往和相互作用的意义,例如“人对自身的关系只有通过它对他人的关系,才成为对他来说是对象性的、现实的关系” 〔5〕49、“一个人的发展取决于和他直接或间接进行交往的其他一切人的发展”〔6〕515、“社会关系实际上决定着一个人能够发展到什么程度”〔6〕295、“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5〕56如此等等不胜枚举,表明了马克思对人的交往活动和相互作用的重视,所以说马克思的社会劳动概念仅从工具层面把握社会行为而忽略了主体间的交互作用,这实在是对马克思的一种冤枉。
相比哈贝马斯的“交往行为”概念,马克思的“社会劳动”概念要丰富全面深刻得多,因为马克思的“社会劳动”不单单是“劳动”的更是“社会”的。
哈贝马斯实际上仅从“劳动”方面来理解而对“社会”二字视而不见,这种做法实质上是将马克思“社会劳动”概念的范围缩小了而进行批判,这是十分不合理的。
其二,对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的分析与批判的反思。
哈贝马斯否定了生产关系要适合生产力发展的规律,否定了上层建筑要适应经济基础的规律,同时否定了生产力的发展是社会前进的动力,而代之以内在的学习机制。
他区分了两种不同领域的学习机制,“人类不仅在对于生产力的发展具有决定性作用的、技术上可以使用知识领域中进行学习,而且也在对相互作用的结构具有决定性作用的道德———实践意识的领域中进行学习的” 〔1〕159。
事实上哈贝马斯认为只有内在的学习机制才是社会进化的动力,尤其强调道德—实践领域的学习对社会进化来说起着“起搏器”的作用。
哈贝马斯认为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是“唯生产力论”和“技术至上主义”,这显然是对马克思的一个重大误解。
实际上,马克思只是强调生产力的基础和决定作用。
恩格斯曾经说过“根据唯物史观,历史过程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到底是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
无论马克思或我都从来没有肯定过比这更多的东西。
如果有人在这里加以歪曲,说经济因素是唯一决定性的因素,那么他就是把这个命题变成毫无内容的、抽象的、荒诞无稽的空話。
”〔7〕695~696显然当哈贝马斯把历史唯物主义称作“唯生产力论”和“技术至上主义”的时候,他批判的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曾经批判过的错误观念,而非马克思本人的观点。
其三,对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依靠生产方式来划分社会形态的批判的反思。
在社会发展阶段的划分标准上,哈贝马斯反对历史唯物主义将生产方式作为划分一定社会形态的标准,代之以交往行为促成的社会规范标志的社会一体化水平来作为划分社会发展阶段的标准,这实际上是以上层建筑的作用来划分社会不同的发展阶段。
比起社会劳动和生产力的发展,哈贝马斯更看重知识的学习和道德规范的演进,进而将社会变革的动力归结为知识的学习和新规范的形成,然而在知识的学习和新规范的形成背后的推动和决定因素是什么哈贝马斯却无法做出回答。
而根据历史唯物主义这种推动力量和决定因素正是社会劳动以及在此基础上发展的生产力和社会交往。
社会劳动和物质生产是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
哈贝马斯将客观的生产方式替换为主观的知识因素、道德规范显然是值得商榷的。
三、哈贝马斯“重建”的启示首先,哈贝马斯对历史唯物主义重建的一个重要启示是,哈贝马斯认为历史唯物主义的主要概念和范畴不是无需反思即可以使用的。
这启示我们即使是在面对马克思的理论和文本时,我们也不能简单的拿来便用,即所谓“拿来主义”和“教条主义”。
他的这种怀疑和批判的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但是哈贝马斯对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分析批判存在着严重的误读和片面的弊端,这种过于激进的方法是不可取的,其未看到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一些重大的本质关切。
所以我们也要吸取这种教训,必须全面分析。
我们要看到,他的这种重建是在拆解并排除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的基础上将自己的理论强行补入进来完成的,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根本违背,所以导致了始终萦绕在我们心头的一个问题是:重建后的历史唯物主义还能叫作历史唯物主义吗?其次,哈贝马斯之所以要对历史唯物主义进行重建确实是看到了新时期的一些新变化和新问题:其一,在现时期资本主义社会中,国家对经济的大规模干预已显然不同于马克思所处的自由资本主义的时代;其二,随着资本主义的快速发展,物质财富不断增长,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和革命意识逐渐被消磨殆尽;其三,斯大林对历史唯物主义作出的教条理解和僵化规定,使得对历史唯物主义的诠释受到阻碍。
这些新变化和新问题是我们必须要着重思考和借鉴的,历史唯物主义必须结合新时期的实际状况来丰富和发展。
〔参考文献〕〔1〕哈贝马斯.重建历史唯物主义〔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2〕哈贝马斯.作为“意识形态”的技术与科学〔M〕.北京:李黎、郭官义,译.学林出版,1999.〔3〕哈贝马斯.论晚期资本主义革命化的几个条件〔J〕.张继武,译.哲学译丛,1983,(02).〔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