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露与晚晴——陈丹青忆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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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6~9题。
文本一:《文学回忆录》后记[注]陈丹青1989年元月,木心先生在纽约为我们开讲世界文学史。
初起设想一年讲完,结果整整讲了五年。
木心笑说:这是一场“文学的远征”。
听课五年,我所累积的笔记共有五本。
木心开讲后,则每次摊一册大号笔记本,密密麻麻写满字,是他备课的讲义。
但我不记得他低头频频看讲义,只目灼灼看着众人,徐缓地讲,忽而笑了,说出滑稽的话来。
当初宣布开课,他兴冲冲地说,讲义、笔记,将来都要出版。
但我深知他哈姆雷特式的性格:日后几次恳求他出版这份讲义,他总轻蔑地说,那不是他的作品,不高兴出。
前几年领了出版社主编去到乌镇,重提此事,木心仍是不允。
眼前的电子版不再是那叠经年封存的笔记,而是木心读者期待的书稿。
喂,木心,恕我不能经你过目而首肯了,记得你当年的长篇大论吗?年底将要变成厚厚的书。
木心讲课不像是讲课,浑如聊天,而他的聊天,清晰平正,有如讲课-─—他语速平缓,从不高声说话,说及要紧的意思,字字用了略微加重的语气,如宣读早经写就的文句。
录入笔记的这半年,本能地,我在纸页间听到他低哑苍老的嗓音。
我记得许多次,他在某句话戛然停顿,凝着老人的表情,好几秒钟,呆呆看着我们。
这时,我知道,他动了感情,竭力克制着,等自己平息。
而最令我感到兴味的瞬间,是他临场的戏谈。
木心的异能,即在随时离题:他说卡夫卡苦命、肺滂、爱焚稿,该把林黛玉介绍给卡夫卡;他说西蒙种葡萄养写作,昔年陶潜要是不就菊花而改种葡萄,那该多好!在木心那里,切题、切题、再切题,便是这些如叙家常的离题话。
待我们闻声哄笑,他得意了,假装无所谓的样子——且慢,他在哄笑中又起念头,果然,再来一句,又来一句—--随即收回目光,接着往下说。
讲述《圣经》时,木心念及早岁与他频繁通信的十五岁湖州女孩,使我们知道早在四十年代的浙江小城,竟有如此真挚而程度甚深的少年信徒,小小年纪,彼此辩说新旧约的文学性。
提到《易经》,他说夏夜乘凉时教他背诵《易经》口诀的人,是她母亲,抗战逃难中,这位母亲还曾给儿子讲述杜甫的诗,这在今日的乡镇,岂可思议。
初夏的乌镇,烟雨迷离,还有阵阵凉意。
踏上湿漉漉的青石板路,走进小巷深处,去看望木心先生。
十三岁的木心,就在枕水而居的院落,听着乌篷船吱呀的摇橹声,几乎读完了手头所有的书。
白发如霜的时候,他回来了,叶落归根,像少年时一样,住在古朴的小院里。
品一杯龙井茶,尝一块定胜糕,和学生们谈文学和艺术,看水边的桃花开了,听三月间的春雨声和杜鹃鸣。
他二十二岁,拒绝了杭州一家学校任教的聘书,雇人挑了一担书和画画的工具,上莫干山读书、画画去了。
他不要常人安逸、温暖、舒适的生活,青春年少的他,早已决定要和艺术相伴一生,为艺术甘愿忍受冷清和寂寞。
如今,他的著作一排排静静站在书柜里,我用目光一次次抚摸过它们,拂过他的《文学回忆录》,这本书横亘在岁月深处,坚如磐石。
学生陈丹青整理他的《文学回忆录》,我读了数遍,认真记了厚厚的读书笔记。
有时,静夜里忍不住再一次翻开它,听他如数家珍。
从《诗经》《唐诗》《宋词》、先秦诸子,讲到希腊神话、罗马史诗,再到外国文学。
他讲尼采、莎士比亚、卡夫卡、巴尔扎克、毛姆,谈画家凡高、塞尚、高更、夏加尔,他也讲音乐,贝多芬、莫扎特、巴赫、肖邦——这是一九八九年木心先生在纽约为一群学生讲学,一开讲就是五年。
他的学生中有画家陈丹青,作家阿诚。
对于五年的讲课,他笑着说:这是一场文学的远征。
纽约讲学时的内容,由画家陈丹青用五年的时间细细整理、校对、编辑,流年碎影□特约编辑/琴瑟李娟在木心去世两年后出版成书。
送别木心先生时,陈丹青看着几本厚厚的笔记,他说:“我们真有过漫漫五年的纽约聚会?瞧着满纸木心讲的话,是我的笔记,也像是他的遗物。
”恍然听见木心先生说:丹青最懂我。
他们的师生情谊,情同父子,山高水长。
如果说,文化是有脉络的,他仿佛一位习武之人,三言两语,举重若轻,就打通中西文化的脉络。
他学贯中西,把中外文化信手拈来,融会贯通。
木心从不仰望大师,不学院派,不说教,不迟疑,斩钉截铁,却如万马奔腾。
他的语言如一幅素描,简洁明了,从容舒展,字字如金,耐人寻味,如铮铮铁骨,掷地有声,充满了智慧和力量。
“Wind, water, a bridge.” This is what Muxin said when he saw the design drawing of Muxin Gallery on his deathbed. Now the sentence is hang on the wall in front of the main entrance of Muxin Gallery. On 15th November, 2015, Muxin Gallery was inaugurated in Wuzhen. Over 100 paintings and 50 manuscripts of Muxin are exhibited in the box-like gallery by the water.The sentence highly generalized and predicted the appearance and surroundings of the gallery and “bridge” is a metaphor of Muxin’s artistic practice which has blended Oriental and Western cultures and aesthetics. In addition, it is Muxin’s most poetic description of his gallery.走过一顶桥,那里有木心Muxin on the other side of the Bridge文丨何建为41“风啊、水啊,一顶桥。
”这是木心临终前看着美术馆设计图说的一句话。
如今这句话悬挂在木心美术馆面对正门的墙上。
2015年11月15日,乌镇木心美术馆举行了开馆典礼。
翌日,正式对外开放。
木心的100余件画作和50份手稿展陈在这个临水而建的像几个“盒子”一样的美术馆里。
在自己身上,克服这个时代——坚持做自己的陈丹青一、人物简介1.人物经历陈丹青自幼喜欢绘画,在初中毕业还是个16岁的孩子时,即被“文革”流放农村。
16岁的孩子远离亲人,开始辗转赣南与苏北条件恶劣的农村插队落户,勾销上海户口几乎是晴天霹雳。
陈丹青茫然离开曾经打架、画画、斗蟋蟀、爬屋顶的上海石门一路老弄堂。
陈丹青说,“那是很绝望的一个记忆,我觉得全部黑下来了。
我上海大都市长大的然后就那么一个油灯,我们三个男孩子挤在一张床上,我记得一晚上几乎醒着的。
几斤重的老鼠,整夜在我们被子上窜来窜去。
第二天早晨下雨,那种雨打在瓦片上的声音,非常茫然。
然后出来叼根烟,看着那个秧田,那个四月份下雨的山,就是绝望,脑子里是空的。
”1970年至1978年,陈丹青辗转赣南与苏北农村插队落户。
远离亲人,在水深火热的生活劳动中仍坚持自习绘画。
期间创作连环画《边防线上》《维佳的操行》,油画《泪水洒满丰收田》等等,并入选“全军美展”“全国美展”。
在当时产生了一定影响,已是颇有名气的“知青画家”。
陈丹青属于初中文化,自学成才,在多个领域成就斐然。
1978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研究生班,使他获得了一纸文凭。
1980年,陈丹青以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油画——《西藏组画》而成为中国艺术界巅峰人物,引起极大轰动,至今余韵不绝。
1980年毕业留校任教。
1982年,陈丹青辞职移居美国。
2000年陈丹青回国并被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聘为教授、博士生导师。
清华美院当时成立四个纯艺术教学研究室,分别为“吴冠中研究室”“张仃研究室”“袁运甫研究室”以及“陈丹青研究室”。
因对教育制度的教条、刻板难以认同,陈丹青遂于2004年10月愤然辞职。
再次轰动社会,并引起极大关注。
2.艺术经历(1)艺术启蒙1953年,陈丹青出生时,他的父亲陈兆炽因喜爱文天祥的“留取丹心照汗青”诗句,为他取名“丹青”;翌年小儿子出生,取名“丹心”。
陈丹青在上海闹市区石门一路的石库门弄堂里长大,自幼喜欢画画。
木心【个人简历】木心,中国当代文学大师、画家,在台湾和纽约华人圈被视为深解中国传统文化的精英和传奇人物。
本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笔名木心。
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
1982年定居纽约。
2011年12月21日3时逝世于故乡乌镇,享年84岁。
全程历时四年的木心美术馆开馆;全馆建筑坐北朝南,以修长的、高度现代的极简造型,跨越乌镇元宝湖水面,与水中倒影相伴随,成为乌镇西栅一道宁静而清俊的风景线。
著名画家陈丹青解释木心的名字起源于"木铎之心",是佛语说法;在木心先生讲述《文学回忆录》也称起源于佛教的"木铎之心,较为可信。
(据童明教授介绍,"木"字亦有"'十'字架上的那个'人'"之意)1971年,木心先生在"文革"期间被捕入狱,囚禁18个月,所有作品皆被烧毁,三根手指惨遭折断。
狱中,木心先生用写"坦白书"的纸笔写出了洋洋65万言的《The Prison Notes》,手绘钢琴的黑白琴键无声地"弹奏"莫扎特与巴赫。
散文集《素履之往》;诗集《西班牙三棵树》《云雀叫了一整天》;小说集《温莎墓园日记》等。
木心先生在台湾和纽约华人圈中被视为深解中国传统文化的精英人物和传奇式大师。
其学生陈丹青推崇:"木心先生自身的气质、禀赋,落在任何时代都会出类拔萃。
"一批当代著名的画家、文学家深受其艺术影响。
【木心与美术】从技法上看我们又很难将之称其为国画,因为木心先生很少单纯地使用笔墨而是将中国传统与西方当代艺术中的多种绘制技巧融为一体,以创造出他想象中的风景,而这风景是他精神的唯一安顿。
与这批风景一同展出的还有木心先生写于狱中的诗文杂记,这里面完全没有对时世不平的抱怨,而是想象了大量世界精英分子间的对话:托尔斯泰、莱奥那多、沃尔夫、托斯妥耶夫斯基、瓦格纳。
木心:文学史的“塔外人”作者:来源:《小康》2013年第04期他曾被称作“被遗忘的文学大师”,但也有人说,他是“被高估的文学大师”。
若木心在世,未见得会欣赏“高人”、“仙人”一类盛誉。
他并非文学之神,但经历几多人事浮沉,他始终未曾悖逆自己、悖逆文学,这样的人未必需要赞美,但需要尊重,需要理解“他们没有眼睛哎!爬过去,爬过去!”木心望着寓所北墙上的爬山虎,密密匝匝的,让他有莫名的欣喜,他曾如此对学生陈丹青说。
这成了陈丹青多年后依然记起的细节,那是1980年代的末尾,世道风云变幻,而木心独自栖居在纽约,只与文学为伴,有意无意与周遭一切远离,这是他一贯的生活做派。
生活中的一切,他只对自己会心微笑,于是变得简单。
1989年至1994年,以陈丹青为代表的远赴纽约的艺术家们,聚在木心门下,用五年时间听他讲述世界文学史。
那段时光让陈丹青感觉弥足珍贵,甚至有时回想不免疑惑:“我们真有过漫漫五年的纽约聚会吗?”那五年里,木心是陈丹青他们的“校长”,一路讲课,似乎也是他对自己文学人生的回忆。
他在第一节课开讲时罗列了即将讲述的庞杂计划,并打算:“讲完后的笔记、讲义,集结出版,题目是:《文学回忆录》。
在两岸出版。
”但五年的“文学远征”后,他却谨慎起来,总是轻蔑地表示,那不是他的作品,不高兴出。
在陈丹青看来,木心是一位学贯中西的文学家,有着非凡的文学见解,却几乎不为外人道,就像武侠小说里痴迷武艺的大侠,偏居桃花岛深处,自练修为,自我满足。
木心的名字,不在中国当代文学史里,却在《美国文学史教程》中,“他是中国文学的塔外人”。
如今,木心的学生陈丹青,拿出那五年的听课笔记,以《文学回忆录1989-1994》之名集结成书,后人可否藉此看清那个“塔外人”?俨然一场“文学远征”1982年,纽约,27岁的陈丹青遇到55岁的木心。
那时,陈已经度过在苏北的8年知青生活,也已经画出《西藏组画》两年有余。
1983年6月,他更是成功在美国举办个展。
福建省三明市第九中学2020届高三语文上学期期中试题(答案不全)考试时间:150分钟试卷总分:150分一、古代诗文阅读(36分)(一)默写常见的名句名篇(8分)1.补写出下列名句名篇中的空缺部分。
(8分)(1)户庭无尘杂,__________________。
(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一)(2)渔舟唱晚,__________________。
(王勃《滕王阁序》)(3) __________________,俯察品类之盛。
(王羲之《兰亭集序》)(4)各抱地势,_________________ 。
(杜牧《阿房宫赋》)(5) ________________ ,愿乞终养.(李密《陈情表》)(6)_________________ ,往往取酒还独倾。
(白居易《琵琶行》)(7)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_________________ 。
(荀子《劝学》)(8)_________________,砯崖转石万壑雷。
(李白《蜀道难》)(二)课内文言基础知识(10分)2.对下列加点词语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2分)A.悟以往之不谏谏:劝止B.善万物之得时善:喜欢,羡慕C.安帝雅闻衡善术学雅:素来,常D.阴知奸党名,一时收禽阴:密谋3.下列句子中的加点词,古今意义相同的一项是()(2分)A.奚惆怅..缶..而独悲 B.于是相如前进C.腹犹果然.. D.零丁孤苦,至于成立..4.下列加横线字解释相同的一组()(2分)A. 而:樊於期偏袒扼腕而进曰终日而思矣B. 道:有碑仆道师道之不传也久矣C. 亡:追亡逐北,伏尸百万秦无亡矢遗镞之费D. 致: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天下之士非利足也,而致千里5.下列句子中对实词的词类活用用法判断有误的一项是()(2分)A.乐琴书以消忧乐:意动用法,以……为乐B.屈贾谊于长沙屈:使动用法,使……委屈C.而后乃今将图南南:名词作状语,向南D.是以区区不能废远远:形容词用作动词,远离6.下列句式与例句相同的一项是( )例: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A.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郞者乎?B.非有仲尼、墨翟之贤C.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D.然而不王者,未有之也(三)文言文阅读(12分)阅读下面一段文言文,完成7—10题。
随着时空的变迁,在中国“油画”一词内涵显得丰富而笼统,如今人们可以通过诸多渠道进入它的领域。
它既可以特指一种材质,一项技术,一个画种;又可以特指一门专业,一种文化,一段历史,或者一项产业,一个工具,一种权利......这些由它衍生出来的诸多角色连同它相关的经验谬误一起,干扰着我们的认知。
如何回溯到油画的根源,捋清它的脉络,最后找到油画的当今位置而避免囫囵吞枣,就必须依赖完整的知识结构作为支撑,理性的治学态度作为手段,慢慢的将其“剥离迷障”。
2012年4月9日陈丹青在中国油画院跟师生们面对面的就“油画”的话题展开交流,作为一名油画家历经文革,插队,考学,成名,移民,回国,任教,辞职,写作......一系列的生命过程后,立足当下的视角,反躬自问“我们为什么要画油画?”引发了在场者的激烈讨论和深入的思考......“ 今天油画在学术上非常矫情,繁琐,在经济上变成一个天文数子”,所以最后我会有逆反的情绪,问题这么复杂自问我们为什么要画油画?答案就是喜欢......我想诸位也会给我一个答案。
”正文:陈丹青:现在来油画院好严重哦,去年四月份我来油画院跟着老师和同学们到山西去画画,画到五月初,一直到现在差不多一年之中我又没怎么画过画。
我起了这个题目,其实还是不知道该讲些什么,因为油画的话题已经很烂了,所有画油画的人都谈论过油画,中国我记得比较有规模的谈油画离今天快有三十年了,85 年黄山油画会议。
当时我已经在纽约,一方面我很高兴,一方面又很不适应:高兴的是当时八十年代刚过,油画居然变成这么重要的话题,搞到黄山去开会,不适应的是我当时已经到了纽约,发现在纽约没有油画这个问题,只有绘画。
没有人在乎你是水彩画家,油画家,还是版画家。
当时我正在一个错位当中,一个是西方的包括欧美共同构成起来的艺术环境,一个是非常中国本土非常国情的一个话题——油画。
油画是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我很不适应。
到了2000年回来,包括九十年代回来后越来越惊讶,油画在中国已经变成一个群体,一个行政机构,几乎变成了官方名词,一个权力的代名词!我第一次听说有中国油画协会,当然我知道中国有国画院,我体谅在中国这样的国家强调画种是为了区别国画。
陈丹青:孤露与晚晴——纪念木心逝世两周年陈丹青:孤露与晚晴——纪念木心逝世两周年——选自木心遗稿去年仲夏送走母亲,回京翌日,就在书房圆桌摆上妈妈的遗像,设为小小灵位。
到今年七月的周年忌日,桌面换了鲜花,花旁一盅酒,一小碗咸菜辣椒炒毛豆——妈妈中风那夜有我炒的这份菜,母亲照常饮酒,与我谈笑——摆好了,我就在书房跪倒,对着自己的小圆桌伏身磕头,前额触地时,稍觉有点滑稽,但终于是郑重做了这套规定动作,心想,以后自当年年如此吧。
“周年的象征性没有带给我任何东西。
”罗兰·巴特在他怀念母亲的《哀痛日记》中写道。
这是实话,亦且法国人想必不磕头。
人追念逝者,随时随地,不必有待周年。
另一句:“每人都有自己的悲伤节奏”,又是实话。
但有谁知道自己的“节奏”么?好几回是起床后,走在厨房、过道、出门的路中,一念袭来,我会骤然哽咽、嘶哭,像个傻子。
待狠命喘过,渐渐收泪,就去继续做事。
人为死者哀哭,是自伤,也是亲昵的幸福。
有时我会蛰伏般地等着,不晓得是怕这袭击,还是期盼痛哭。
木心死,及今快两年了。
那是另一种“节奏”。
死者不同,悲伤自亦不同,但“周年的象征性”确乎不带来“任何东西”——他死了,这个词一遍遍自动闪过,轻微而频繁,好似无法关灭的信号,兀自显示。
但刺痛袭来也不因这个词,而是那些日子、景象,生动而鲜明。
反倒周年忌日,了无所感。
人在种种规定的日子总会自我提醒吧,那是“记得”的意思,不是哀伤。
年轻人居然记得:去年临到十二月,海淀区一群大学生就要我去,说是为纪念先生逝世周年,预先申请了北大的某座礼堂。
二十一日,我去了,其时《文学回忆录》才刚弄好,正可是个话题。
那夜来了好多学生,十之八九不见得知道木心,但大家听到终场——又一年过去,今岁十二月初,上海的郑阳,北京的刘道一,苏州的晶晶,又来问忌日那天要不要办活动。
除了《温故》将出版第二回纪念专号,今年不拟办活动。
晶晶,早在自行筹划小小的聚会,有书签,有小礼物,二十一日深夜来短信,说是到场六十多位各地的读者,仲青、郑阳,都去了,结束时,大家念了文学讲席的最后一课。
文学回忆录读书笔记(精选5篇)文学回忆录读书笔记(精选5篇)当看完一本著作后,你心中有什么感想呢?此时需要认真思考读书笔记如何写了哦。
那么我们该怎么去写读书笔记呢?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文学回忆录读书笔记(精选5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文学回忆录读书笔记1偶然知道了木心这个人,木心在大陆好像没有什么名气,但在港台的读者中早已闻名。
在网上看了木心追思会的视频后,就买了他的几本书。
他的《文学回忆录》一书,读起来真的令人爱不释手。
《文学回忆录》本来是讲文学史的,但看了这本书后,才知道文学史可以用他这样的方式来讲,和一般学院派的文学史截然不同。
他讲的文学史完全是自己的观点,是自己对文学史上杰出的作者及他们的作品的理解和看法。
虽然他讲的课带有浓重的个人观点,但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他的观点更加鲜明,更有味道。
其实,对文学作品及作者的理解和看法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何止是文学作品,对所以的社会现象也应该是这样。
这本书对文学史实的罗列用了最为精简的语言,而这正是和其它文学史最大的区别,大量的篇幅是在阐述作者的精彩见解和对文学深沉的热爱。
书中最为精彩的是作者时不时迸发出的对人生和艺术的独到见解,真是妙语连珠,处处看到作者思想的闪光点,读起来让人时不时发出会心一笑,时不时又陷入深深的思考,读这样的书真是一种享受。
《文学回忆录》与其说是在讲文学史,还不如说是在讲人生哲学,书中处处渗透着作者的人生哲学,书中的精彩警句随处可见,其观点之鲜明,见解之深刻让人佩服。
木心的一生有一定的传奇色彩。
他对艺术的热爱和执着使他选择过着非同常人的生活,他一生没有结婚,而是选择和艺术为伴,并陶醉其中。
他的一生虽然坎坷,但我相信他一定觉得生活得很幸福。
书中用了福楼拜的一句话:“艺术广大已极,足以占有一个人。
”,这句话是对木心先生一生最好的概括。
文学回忆录读书笔记2从大年三十到初七,用了8天一口气看完木心的《文学回忆录》上下册,同时摘抄了一些精辟的语句,十来页笔记。
再谈木心:木心作品及其问题题记:原来,喜欢一个作家,讨厌一个作家,谈论一个作家,是三桩不同的事情。
(注意是不同,没有高下)目录※木心作品的分类※分类简评※木心文字的特点※木心的思想谱系※木心与周氏兄弟※木心现象※整体评价:木心作品的意义与问题※木心作品的分类木心的作品,(参考大陆目前已出版的书),大体可归类为几块:【小说散文】,主要收录在《温莎墓园日记》(纯小说集)、《哥伦比亚的倒影》(小说散文集)、《爱默生家的恶客》(小说散文集)。
【随笔评论】,单指议论性散文以及短的随笔。
集中在《即兴判断》、《素履之往》、《琼美卡随想录》,《鱼丽之宴》中的访谈和自述也可归于此类,还有《哥伦比亚的倒影》和《爱默生家的恶客》中的若干篇。
【诗】,收录于《我纷纷的情欲》、《西班牙三棵树》、《云雀叫了一整天》、《伪所罗门书》、《巴珑》,其中主要是西式现代诗,间或杂有若干中式古体诗。
【俳句】,或说是木心称之为“俳句”的短句,集中在《琼美卡随想录》的「俳句」一节、《素履之往》的「一饮一啄」、《云雀叫了一整天》的「乙辑」。
【诗经演】,指《诗经演》(台版名为《会吾中》),是借诗经和先秦散文的意象,以四言十四行体写现代的感悟,因体裁特殊,单列。
【上海赋】,收录于《哥伦比亚的倒影》下辑,是结合了赋体的一些特征的现代散文,因篇幅和风格特殊,也单列。
【古文】,收录在《西班牙三棵树》的「三辑」。
【画】,《木心画集》。
(以上皆文学作品,这条是画作,凑数)这样的分类只是依文体笼统、大略的划分。
比如有些叙议夹杂的散文,归入【小说散文】【随笔评论】似乎都可;有些零散的【随笔评论】,短至单句,与【俳句】并无截然的界限;而归入同一类中的作品,风格也可能迥异。
比如台版的《同情中斷錄》《馬拉格計畫》,收录文章的编次与大陆版全然不同,印证着小说和散文的没有界限。
(同时还印证着“出文集就像出专辑”的一点个人想法)另外,即便这样划分,如果各类中的作品都读过,会发现其中是彼此关联相互映照的。
说实话,我一直认为所谓的“木心热”,实际上是“陈丹青热”的扩散。
木心与陈丹青,师徒情深。
丹青得名,感念师恩,竭力推广,这本可以理解。
推广归推广,但伙同友人一味尬吹、制造营销就不好了,凡事都要有度。
木心的散文和诗歌大多属戴望舒一类的才子文章,但要说有多深的文学造诣,乃至像其拥趸所言的大师,就担不起了。
可在木心看来,博尔赫斯的诗歌也不如他,因为博尔赫斯是“小说家写诗”,而他是“诗人写诗”。
文人自负,倒也没什么,狂一点,更显真性情,然则前提要有真才实学,否则便成了狂妄自恋。
在《散文一集·序》中写道:“这篇序,可传。
与唐宋八大家比,不惭愧,稍稍改改。
”动则便说自己某一篇是力作,却无人问过。
或者说自己的绘画直追秦汉。
“台湾评我,说是‘三十年来海峡两岸第一人’”木心不知足,说:“我一看,真不舒服。
地方那么小,时间那么短。
等于说,木心先生当个虹口区区长绰绰有余”。
可依我看,这个评价都高了。
学界对木心的评价一直有所保留,所谓“遗珠”、“大师”则更是谈不上。
早前有北师大教授张柠较客观地评价过木心,说他的散文很像名家观点的“串烧”。
近年,作家唐小林在《天津文学》上曾撰文批评陈丹青吹捧木心,并指出了粉丝读者倒逼学界、文坛承认木心一事。
这也不新鲜,凡事只要一饭圈化,总要变味。
平心而论,木心的文笔,或者说文字感觉很好,但也仅此而已。
此篇不说木心其他文章,单论这本《文学回忆录》。
起标题时,还在想“食之无肉,弃之有味”,为的是给自己留一分余地,后来再想想,这本书确实弃之也无味。
《文学回忆录》成书据陈丹青说,木心一直反对出版自己的这份讲义,更认为这不是自己的文学作品。
木心很爱惜羽毛,想必到了见真招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有些虚,毕竟不是专业。
如果看官读过这本书,自然就能理解木心为何不愿出版,因为它真的很差。
《文学回忆录》中的论断,如果他提到的作品你未读过,大概会觉得有趣,可一旦碰到你所了解的内容时,就常常觉得荒谬。
有人说,这不是一部正统文学史。
何以爱这荒唐的人世作者:章程来源:《记者观察》2019年第01期木铎有心2011年12月21日,木心先生去世。
陈丹青回忆起木心先生回到乌镇后,总会有一些慕名而来的读者在他宅前踟蹰。
木心对来客挑剔,希冀着他们能有趣又得体。
但兼具有趣又得体何其之难,老先生索性闭门谢客。
2016年12月,我去乌镇看木心美术馆和木心故居。
美术馆里有不少木心的字画,还放着他的纪录片,甚至有他在纽约期间的影像。
那里面的他,面容饱满,允称朗健,给一众讲着文学史。
我才发现木心先生真是带着孩童的顽皮,譬如讲到希腊雕像时,他会模仿着摆姿势,众人哄笑,他也随即报以狡黠,假装无所谓,或旋即起念,又说起俏皮话。
这个“风啊,水啊,一顶桥”的美术馆,在设计前,贝聿铭先生的弟子曾来乌镇找木心商议,木心说:“贝先生一生的各个阶段都是对的,我一生的各个阶段全是错的。
”这话不无无奈,可这错的一生,他终究还是爱着。
遵彼乌镇木心出生在乌镇的一个孙姓的富庶人家。
七岁时,木心的父亲去世,母亲照料着木心。
他从小娇生惯养,长到七八岁,还需要丫鬟抱着出门。
到十多岁,还没有上街买东西的经验。
木心回忆家里那时万贯家产,但他不喜欢,一点乐趣也没有,反倒最开心的是学校因为战争关门,书全拿到他家里来了。
浙江的民间传统对木心影响颇深。
这一带流行说书,木心自小也爱听,觉得是文化生活一大享受,他有个漂亮的论断:“《子夜》《家》,要是让评话家改变、讲,必定大妙。
说书人懂艺术,茅盾、巴金未必懂。
说书先生有师承,‘五四’没有了师承。
”他爱看戏,看《红线盗盒》,很着迷那刀马旦的行头,觉得紧俏好看。
他爱听家里的佣人、长短工讲故事,他们“看上去很笨,讲起来,完全沉浸在故事里,滔滔不绝。
”他甚至还做过和尚,“法号常棣,有芒鞋袈裟,模样非常fashion。
”在木心成长的二三十年代,家里就有了钢琴,有了西洋画册。
江南一带西化的过程其实很早就开始了。
《三言二拍》等中国式小说,虽然叙述得宛转生动,但是木心在看的时候心里却冷静明白:这不是文学。
54文化CULTURE尘封了20年的听课笔记,时过境迁,还会带给人当时的感受吗?陈丹青和他的已故恩师木心之间的佳话,因为这些笔记而再度热络。
2012年岁末,陈丹青将他在纽约长达5年的听课笔记汇集成书,一段关于文学的记忆就此拉开。
一场“文学的远征”“人是在等人的时候老下去的”、“爱情是天才行为,早已失传了”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文学是一字一字地救出自己,书法是一笔一笔地救出自己”……这些纯文艺范儿的句子,每每出现在网络各种签名档上。
它的主人是陈丹青的恩师——木心。
2011年岁末,木心在故乡乌镇仙逝。
木心去世一周年之后,5本笔记整理而成的《文学回忆录》正式出版,40万字。
笔录者是陈丹青。
23年前,1989年元月,木心在纽约为陈丹青等人开讲世界文学史。
初起的设想,一年讲完,结果却整整讲了5年。
后期某课,木心笑说:这是一场“文学的远征”。
18年前的最后一堂课,陈丹青记忆犹新。
1994年元月9日,木心讲毕最后一课。
那天是在陈丹青的寓所,散课后,他穿上黑大衣,戴上黑礼帽,步出客厅的一瞬,他回过头来,定睛看了看十几分钟前据案讲课的橡木桌。
此后,直到木心逝世,他再没出席过一次演讲。
后来,那张橡木桌辗转跟陈丹青回到了北京。
当年的文学课,说起来非常另类。
在陈丹青的记忆里,“没有注册,没有教室,没有课本,没有考试与证书,更没有赞助与课题费,不过是在纽约市皇后区、曼哈顿区、布鲁克林区的不同寓所中,团团坐拢来,听木心神聊。
”讲课的底本是郑振铎先生出版于上世纪20年代的《文学大纲》,内容横跨古今中西。
1994年元月9日,木心在最后一课中谈了三个主题:“文学是可爱的,生活是好玩的,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并借纪德的话忠告学生:“人应该时时怀有一种死的恳切。
”对于这场漫长的“文学远征”,木心怀着透彻的虔诚:“我们讲文学史,是在讲文学的圣经,我们学文学,就是文学的神学。
”这份文学的虔诚,始自木心青涩的少年时期。
有关木心的作文素材及运用:被遗忘的文学大师木心,画家,作家。
1927年生,浙江桐乡乌镇东栅人。
从小受到良好的传统私塾教育,1982年移居纽约。
出版10多本小说、散文和诗集,画作被大英博物馆收藏,这是20世纪中国画家中第一位有作品被该馆收藏。
木心在华人圈中被视为深解中国传统文化的精英人物,包括陈丹青在内的一批当代著名画家、文学家深受其艺术影响。
木心名言:至于我自己,我仍然遵循福楼拜的忠告:“呈现艺术,退隐艺术家。
”生者便是死者的墓碑。
主流常用素材深解中国传统文化的精英木心是谁?“木心可能是我们时代唯一一位完整衔接古典汉语传统与五四传统的文学作者”,陈丹青这样评价老师。
在木心看来,他的童年是不幸的:江南庄园的上空布满守旧思想,老式家长大多期盼孩子从事法律、医学,但幼年的木心却迷恋绘画与文学。
日后他告诉年轻人:少年时代立下的志愿,因妥协而背叛,会遭到惩罚;始终不肯背叛自己的人,即使吃了很多苦头,最终却可以笑着。
20世纪90年代初,木心应纽约一群大陆文艺家邀请,开讲《世界文学史》课程。
学生中有画家、舞蹈家、评论家和历史学家,其中就有陈丹青。
陈丹青回忆说,讲了四五个小时后,所有同学面露倦色,只有木心先生还能谈笑风生。
每堂课的讲义,手写近2万字,“木心先生最年迈,可是在座所有年轻人的精力和智力远远不及他。
”考场运用:魅力之人,能够从不经意的微小细节,显露出大家风范。
木心用晦涩却又鲜活的文字承栽起自己的文化执著,而一个注重自己文章品质、谈吐仪态、为人心境的文化人,本身就是一本值得拜读的好书。
有关木心创新抢分素材1:跨进艺术之门在那个年代,富家子弟通常的道路就是学法律、当医生,或者继承祖业,偏偏木心对于正道不感兴趣。
某日,他无意中在杂志上看到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绘画大师米开朗琪罗的介绍,文中提到米氏独立绘制完成了西斯汀教堂天花板上一万多平方米的壁画。
看罢这个故事,木心暗暗发誓自己也要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抗战一结束.18岁的木心便急急忙忙来到省城杭州追寻艺术梦想。
《文学回忆录》读后感陈丹青愿意为了木心奔走:出两本和他相关的书——《文学回忆录》与《木心谈木心》,在木心死后为他举办哀悼会,各类场合如果可以总要提到木心,在他主持下的乌镇木心美术馆也即将落成开业……如此卖力的“宣传”,让木心的影响不断扩大。
陈丹青以自身的价值和地位,足以被称为当世大师,而今花甲的身躯,为老师当“推销员”,何苦?为什么不把有限的精力用在自己身上,好登上人生新的高峰,却肯劳心劳力为木心“作嫁衣裳”?有人泼冷水,认为木心的造诣并没有陈丹青所宣扬的那么优秀伟大,认为陈将其捧得太高,言过其实。
如果木心的作品真的非常优秀,便能生生不息,历史自会择取,何必辛苦树碑立像,劝世人瞻仰?记得韩寒有篇文章,说他喜欢赛车胜于文学,理由是赛车快就是快,慢就是慢,文学无标准。
似乎有理。
文学的好坏,不可能有像汉谟拉比法典那样的铁律让所有人遵从。
有些作品被绝大多数人视为名著经典,在有些人眼里可能不过尔尔。
《诗经》原只是一本民间诗歌集,但孔子曰:“不学诗,无以言”,将它提升至经典地位,故称“诗经”。
但或许在有些人眼里,那可能不过是些痴男怨女的靡靡之音。
有些问题,答案就是问题本身。
你问陈丹青为何愿意为木心辛苦奔走,出书立说?只因为陈觉得木心是好的,他的作品是好的,你不认为木心好,便不能理解是为什么,而在他看来一切都自然而然。
这些让我想起《大长今》里的一段情景:郑尚宫做了一道凉菜,问大家里面加了哪些调料。
今英自信满满回答:“有酱油、醋、白糖、芝麻盐和水。
”郑尚宫并未表示认同,让众人都尝一尝,猜猜放了哪些调料。
大家品尝过后,似乎都赞同今英的回答。
只是突然,“是红柿,不是白糖,是红柿。
”说话者是长今。
郑尚宫露出愉悦神色问:“你为什么认为是红柿?”长今为难的回答:“我因为吃到红柿,所以说里面加了红柿。
”郑尚宫大笑。
因为有红柿,所以尝到了红柿的味道,这难道是件让人困惑的事情吗?陈丹青理解他的老师木心是“天之木铎”,希望为老师出些汗水之劳,这难道是件让人困惑的事情吗?至于木心的文章中是否加了红柿,每个人的味觉不同,该如何解释呢?所以,陈丹青在做的,是想要大家能尝到里面的味道,真是件困难的事啊。
观木心美术馆有感作者:王倜来源:《文艺生活·中旬刊》2017年第02期摘要:木心美术馆是著名设计师冈本博的设计精品,馆藏木心先生的画作和文学作品。
作为二十世纪非常原创与极为重要的艺术家之一,参观木心先生美术馆可以让我们领略到先生精妙伟大的艺术和精神格局,更感受其高贵和自由的品格带给我们的震撼。
关键词:木心;美术馆;山水画中图分类号:I712.07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7)05-0179-01陈丹青“绘画是视觉艺术,看不到真东西,一切都是空谈,就像一群聋子在那里谈论音乐”,意思是看画,更多是要去看这幅画中的生命、精神与作者的心境。
一幅画好不好,不在乎它有多么新颖的技巧,不在乎它卖的多贵,而在乎它让人感受到作品的内在精神没有。
在木心美术馆看画,感觉就应该是这样。
方方正正的外观、木质材料打造成的简约风格,与四周的碧水绿丛相映衬,木心美术馆就这样静静地坐落在乌镇西栅景区的一隅。
美术馆的设计理念,与木心先生说的“风啊、水啊,一顶桥”不谋而合,也将他的那句话变成了现实——“我的美术馆要一个方盒子接一个方盒子”。
2015年11月15日,木心美术馆在木心逝世4年后开馆。
该馆由贝聿铭弟子、著名设计师冈本博、林兵设计督造,艺术家陈丹青担任馆长。
美术馆中,五座馆里藏有木心的绘画与文学作品,其余两馆则设置对木心构成重要影响的世界性艺术家的年度特展。
木心,1927生于浙江桐乡乌镇东栅。
本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笔名木心。
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
他一生历经磨难,几度被囚监、软禁,后辗转至美国,定居纽约,2011年12月21日逝世于故乡乌镇。
他是一位坚毅的艺术创作者,真正的世界级艺术家,被认为是二十世纪非常原创与极为重要的艺术家之一。
陈丹青说:“木心先生自身的气质、禀赋,落在任何时代都会出类拔萃。
”一批当代著名的画家、文学家深受其艺术影响。
木心先生是一个典型的艺术知识分子,精通文学,绘画,音乐,历史,诗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