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核问题的博弈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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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核问题上大国的合作与竞争的开题报告一、选题背景及意义伊朗核问题始终是国际关系领域中的重要话题之一。
随着伊朗核协议达成和美国大选的变数,伊朗核问题再次成为全球关注的焦点。
伊朗核问题的存在不仅关乎伊朗自身的安全,也关乎中东地区和全球的和平与稳定,因此,各大国在伊朗核问题上的合作与竞争备受关注。
伊朗核问题涉及到核武器扩散问题,涉及到地区政治、历史、宗教和文化问题,更是涉及到国际法、国际组织和国际体系的规则与机制。
在处理这个问题上,大国之间的合作与竞争十分明显。
美国、俄罗斯、中国、欧盟、英国等大国在伊朗核问题上有各自的利益和立场,这种关系不仅影响着伊朗核问题的解决,也影响着全球性的核武器扩散问题和国际秩序的稳定。
因此,研究伊朗核问题上大国的合作与竞争,既是对当下国际政治的研究,也是对未来国际秩序与和平的展望和思考,具有学术研究和现实意义。
二、研究的目的与意义本文的研究目的是在全面理解伊朗核问题的基础上,通过研究大国在伊朗核问题上的合作与竞争,探讨伊朗核问题的解决途径及其对全球核不扩散体系的影响。
具体目标包括:1. 分析伊朗核问题的背景和发展历程,揭示各方立场和利益诉求;2. 系统分析大国在伊朗核问题上的合作与竞争,包括其利益诉求、施压手段、合作机制等;3. 探讨大国在伊朗核问题上的合作和竞争对解决伊朗核问题的影响;4. 总结结论,提出建议和展望。
本文的意义在于,通过研究伊朗核问题上大国的合作与竞争,深入探讨国际关系领域的新形势下,大国关系在全球治理中的角色,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大国间的博弈和合作,进一步优化大国间的合作机制,推动国际社会对多边主义、和平与稳定的坚持,以及建设一个更加公正、合理、安全和谐的世界。
论美俄在伊朗核问题上的战略竞争与合作(一)一、美俄的“伟大博弈”与伊朗核问题因为伊朗核问题将最终取决于俄罗斯、美国和伊朗的三边关系。
在这三边关系中,美俄双边关系是决定性因素,而美俄的战略竞争是两国关系的主流。
相对冷战时期,伊朗的实力和外交战略都发生了重大变化,这使得伊朗不再成为美俄战略争夺的附庸或牺牲品,从而为三边关系注入了新的元素。
伊朗的实力增长让美俄伊三国的互动趋于平衡,这是伊朗寻求独立的外交政策的基础。
伊斯兰革命后独立的外交政策取代了伊朗传统的第三方外交,即通过倚重同大国结盟来维护国家的独立稳定。
(一)从伟大博弈到“新伟大博弈”。
长期以来,地缘冲突是决定美国与苏联(俄罗斯)两国关系的重要因素。
美国同苏联(俄罗斯)的竞争是海权国家英国与陆权国家俄国(苏联)的“伟大博弈”的继续。
二战之后,美国取代衰落的英国充当起遏制苏联的任务。
美苏竞争构成了冷战的主要内容。
美国通过签署条约的形式,在东亚、东南亚、中东、西欧构筑了完善的包围圈来遏制苏联。
1958年的伊拉克革命和1979年的伊斯兰革命让美国的遏制网络一度出现了缺口,但美国的条约体系和包围圈总体完好。
1979年苏联试图通过入侵阿富汗来突破美国的遏制防线,但侵略却成为加速苏联崩溃的重要因素,冷战最终以苏联的解体而告终。
冷战后,压缩与维护俄罗斯的战略空间成为美俄战略竞争的主要内容。
除了波罗的海国家,外高加索—里海—中亚都成为美俄极力争夺的区域。
这一地区同传统的中东也被称作“大中东”(theGreatMiddleEast)。
美国同俄罗斯的博弈演变成为“新伟大博弈”(newgreatgame)。
美国总统克林顿和小布什在遏制俄罗斯问题上不遗余力。
克林顿在外高加索中亚地区推行遏制俄罗斯和伊朗的政策。
小布什发动了两场战争和三次颜色革命并实现了美国在中亚驻军。
同时,乌克兰等国反对俄罗斯控制其融入西方的政策也为美国提供了重要机遇。
美国积极支持乌克兰等国加入北约和欧盟。
伊朗核问题是近年来最复杂艰难的地区热点之一,谈判解决核问题虽然使该问题出现降温趋势,但真正通过谈判解决问题难度甚大。
当前,伊朗与美国等六方围绕最终协议的核谈判已持续一年。
2013年11月伊朗与六方就核问题达成临时协议后,有关各方就开始启动最终协议谈判。
各方原定在2014年7月达成最后协议,但由于各方分歧太大,谈判最终后延四个月。
到11月24日最后期限到来时,有关各方依旧未能达成最终协议,被迫再次宣布延期七个月。
伊核谈判突破为何如此艰难?究其原因,这是由于美伊双方结构性矛盾难以化解、国内掣肘力量强大,以及核谈判立场差异甚大所导致的。
美伊双方战略目标针锋相对,结构性矛盾难以化解美伊矛盾是典型的结构性矛盾。
伊朗方面,伊朗一直矢志成为独立自主的地区大国,并将“反美反以”作为意识形态基础。
这些政治抱负几乎渗透到伊朗决策层的每个毛孔,不太可能轻易改变。
尽管伊朗目前急于缓和对美关系,但其政策出发点是缓解伊朗核谈判困境下的美伊博弈■ 田文林/文经济制裁压力和外交孤立处境,而其愿意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在核问题上适当让步。
因此它更多是策略性调整。
没有迹象表明,为换取与美国缓和关系,伊朗准备牺牲自己的战略关切(成为地区大国、掌握核能力等)。
鲁哈尼本身就是位实用主义政治家。
他早年参加伊斯兰革命,与最高领袖和强硬派关系密切。
当政后的主要政策目标是改善经济民生,这种关切促其谋求解除制裁。
美国对伊政策做出实质性调整更不容易。
防止地区大国崛起和确保以色列安全,是多年来美国中东既定政策。
而伊朗恰恰在这两方面对美国构成直接挑战,因此美国一直将伊朗视为称霸中东的最大障碍,必欲除之而后快。
这些年来,美国中东政策的基本框架就是围绕“遏制伊朗”而设计和展开的。
这种政策结构牵扯面实在太大,奥巴马政府没有足够的动力和理由来实质性改善美伊关系。
有分析认为,迄今为止,没有一位美国总统打算以承认伊朗政体合法性和核心利益为条件与伊朗实现关系缓和。
也没有迹象表明,美国打算因美伊达成核协议而重新调整与伊朗的关系。
伊朗核问题的博弈分析
[摘要]伊朗发展核技术的时间很长,其可能发展核武的最大原因在于安全上受到的巨大威胁,同时具有追求地区大国地位,提升自身影响力的因素。
美国欲阻止伊朗发展核武,只是其最低目标。
其通过改造中东加强自身霸权的政策导致了与伊朗的直接对抗。
美国能否使伊朗屈服,关键在于伊朗是否具备一定的能够给美国带来难以承受的损失的威慑力。
通过对伊朗核问题的博弈分析,发现非合作博弈下,美国不会与一个不听话的伊朗改善关系,而伊朗的最佳选择将是发展核武。
[关键词]伊朗美国核问题博弈论
伊朗核问题一直是国际问题中的焦点和热点问题,围绕伊朗核问题,联合国和世界各大国都采取了相关行动。
伊朗核问题既是核扩散问题,也是美伊关系问题。
既涉及到原子能的和平利用,也涉及到发展核武器的可能。
本文试图应用博弈论的一些原理,对伊朗核问题进行分析,对可能的结果进行预测。
一伊朗核问题的发展
伊朗核问题最近发端于2003 年2 月到6 月,伊朗秘密核计划曝光。
2002 年9 月16 日,美情报机构依据两幅侦察卫星照片,指出伊朗正在纳坦兹和阿拉克建造两个秘密的核设施。
国际原子能机构总干事巴拉迪于2003 年2 月下旬到伊视察。
巴拉迪率专家如期视察了伊朗的两座秘密核设施,两处核设施不仅规模巨大,而且非常先进,其中纳坦兹的地下浓缩铀厂可安装5 000台气体离心机。
国际原子能机构得出结论,伊朗不仅成为世界上能够制造气体离心机的十个国家之一,而且也具备了生产浓缩铀的能力。
如果整个工厂建成,每年可制造两枚铀弹。
从2003 年6 月到2003 年12 月,有关各方主要围绕伊朗是否接受国际原子能机构核查以及签署《不扩散核武器条约》附加议定书这一主题进行斡旋。
从2003 年12 月至今,主要围绕伊朗中止浓缩铀活动等问题进行交锋,2006年7页13日,安理会五常和德国等六国就伊朗核问题提出了一揽子计划,伊朗也作出了答复。
但是问题并没有解决。
伊朗是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成员和《不扩散核武器条约》(NPT)签字国。
1974 年 5 月,伊朗签订《不扩散核武器条约》全面保障监督协定,从此伊朗所有和平核活动中的一切原材料或特种可裂变材料及相关核设施均接受国际原子能机构的保障监督,但曾威胁退出《不扩散核武器条约》。
2003 年12 月,伊朗驻国际原子能机构代表萨利希代表伊朗政府签署了《不扩散核武器条约》附加议定书。
2000 年布什上台后,特别是“ 9·11”事件后,布什将伊朗列为“ 邪恶轴心”国家之一。
继阿富汗战争之后,美国又发动了伊拉克战争。
这两场发生在伊朗两个邻国的战争都不能不让伊朗警惕。
伊朗认为,自己的地缘安全环境已严重恶化,从中亚、阿富汗、巴基斯坦到印度洋、波斯湾、伊拉克和土耳其,伊朗四面都处在美军包围之中。
伊朗担心美国利用核问题,为下一步武力干涉伊朗寻找借口。
从历史和现实看,伊朗一直是海湾和中亚地区的重要国家,历来以地区大国自居。
伊朗也希望通过发展核技术来增强国力,改善自己的安全环境。
伊朗总统哈塔米曾指出,“我们想变得更强大,强大就意味着拥有先进技术,而核技术则是所有技术中最先进的。
” 伊朗发展核计划取得的巨大成就反映了伊朗追求大国地位的心态。
核武器及其威慑作用是一个国家军力显著提高的标志, 伊朗欲成为军事大国, 拥有先进核技术是其必然的选择。
另外,伊朗发展核计划也是开发本国丰富核能资源的需要。
伊朗境内有多处富含铀的矿藏, 开发以低浓度铀为主的核能用于发电, 成本低, 且污染程度小。
在美眼里,油气资源如此丰富的伊朗发展核电“很不正常”,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发展核武器。
特别是在伊朗与俄罗斯已经签订了俄长期向伊提供燃料铀的协议的情况下,伊还坚持自己生产浓缩铀,这更令人“怀疑”。
时任国务卿鲍威尔也称,“我们感到非常奇怪,为什么有那么多其他发电手段的伊朗要建造核电站。
”在美国看来,一旦伊朗拥有核武器,不仅意味着美国对伊朗进行民主改造的梦想要落空,而且“对地区稳定和全球防扩散机制构成了严重挑战”。
美国作为当今唯一超级大国,其最大目标是维护自己的霸权地位,建立符合自己国家利益的国际秩序。
美国“大中东民主计划”也是为了实现这一目标。
美国最不愿看到在中东出现一个与其对抗的地区霸权国家,更不愿看到一个核武装了的敌对霸权国。
美国的最低限度是不让伊朗拥有核武器,最大目标则是改造伊朗,建立亲美政府,从而达到控制中东的目的。
伊朗顺利获得核武器,将是美国最难以接受的梦魇。
二对伊朗核问题中美伊对抗的博弈分析
博弈论是研究在存在多个理性个体的体系中,个体在交往中根据其他个体的策略选择自己最优策略的一种理论。
豪尔绍尼(John C. Harsanyi)在他1994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获奖词中是这样定义博弈论的:“博弈论是关于策略相互作用的理论,就是说,它是关于社会中理性行为的理论,其中每个局中人对自己行动的选择必须以他对其他局中人将如何反应得判断为基础。
”博弈论的理论基础是理性选择理论,其最基本的假设是个体具有理性。
博弈论主要分为两大领域:非合作博弈和合作博弈理论。
差别在于所使用的基本假设不同,也就是承诺的强制力不同。
非合作博弈理论中,决策主体完全根据自己的利益来决定自己的选择,违背自己利益的任何表示都是不可信的;其核心问题是策略选择,研究人们如何在利益相互影响的情况下作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合作博弈理论假设人与人之间的协议是可强制执行的,其考察的是合作获得收益之后如何分配利益
的问题。
利用博弈论对国际关系进行分析,关键是建立合适的博弈模型。
围绕核问题,美伊展开了博弈。
为简化分析,我们只规定美国的政策选择包括采取军事手段和非军事手段,伊朗的政策选择包括放弃发展核武、发展核武。
而无论伊朗是否发展核武,只要伊朗政权和伊朗国内民意不发生大的变化,只要美国企图控制中东的政策不发生变化,美伊之间的敌对关系就不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可以看出,如果美国不采取军事手段,伊朗的最佳对策是发展核武,这样可以增加本国的力量,提升国际地位和地区影响力。
如果美国采取军事手段,伊朗的最佳对策仍是发展核武器,因为这样可以给对方带来难以承受的损失,比不战而亡要好。
当然前提条件是伊朗具备很大的攻击能力,也就是形成相互威慑。
美《国防部军事及其有关术语辞典》1984年英文版对威慑的解释是:“威慑是使对方因惧怕不堪设想的后果而不敢采取行动。
威慑是由于使对方受到确实存在的难以承受的报复行动威胁所产生的一种心理状态。
” 基辛格在《选择的必要》一书中称:“威慑就是设法向对方提出危险性,这种危险将使对方认为与其要获得的利益不成比例,因而使对方不敢采取某种行动。
”所以,伊朗是否能够对美国形成一定的威慑能力,就看伊朗是否具备使美国采取行动获得的利益与其损失不成比例。
而矩阵也是以此为假说基础建立收益值的。
笔者认为,无论伊朗是否发展核武器,只要伊朗人团结一致,伊朗就能对美国形成一定的威慑。
其主要王牌包括威胁提高石油价格、封锁霍尔木兹海峡、全球范围内发动针对美国的人肉炸弹袭击等,这些都将对美国甚至对世界造成难以估计的损失。
而发展核武将是提升伊朗威慑力的根本而又直接的手段。
美目前要想对伊动武还有其他困难。
伊朗不是伊拉克,它不仅地广人众,而且国力比较强大。
更重要的是,伊朗还拥有可以打到以色列以及美在海湾军事基地的弹道导弹。
美目前深陷伊拉克泥潭,在伊拉克和阿富汗还需伊朗帮助。
最后,国际社会,特别是欧盟和俄罗斯的反对,使美国不能轻易对伊朗动武。
所以,美国要想动武有困难,而伊朗对美国的袭击也具有一定的威
慑力。
伊朗总统内贾德在接受美国时代记者采访时称不但心美国袭击,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这一点。
从矩阵本身来看,存在一个纳什均衡,即(非军事手段,发展核武),也就是伊朗发展成功核武器,而美国不采取重大军事手段。
所谓纳什均衡,是指,如果有两个战略(或者更一般的,有多个战略,每个战略对应一个参与者),并且每个战略都是另一战略的最优反应,我们称这一战略组合为纳什均衡战略。
如果一个博弈存在纳什均衡战略,参与者也选择了这组战略,那么,我们就得到了这个博弈的纳什均衡。
这里应当说明,矩阵式建立在伊朗具有一定威慑能力基础之上的。
因为无论伊朗发不发展核武器,
本矩阵分析对美伊政策选择进行了简化,并且没有考虑美伊以外相关因素,不够全面。
但作为分析问题的工具,仍然能够使我们看到美伊可能进行的战略选择。
三小结
伊朗的最大目标是改善与美国关系,但是不接受美国的改造,要自己独立自主地在本地区自由行动。
而伊朗的这一政策与美国企图控制中东的政策存在根本冲突。
因此两国围绕核问题进行的斗争将继续下去,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伊朗成功发展核武器,美国不得不承认现实,而这也将成为美国霸权衰落的体现;结果也可能是伊朗屈服,但这要靠改变伊朗人的社会结构与信仰结构才能实现,这在短期内无法推行。
美国要达到“促使伊朗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国家回归到国际社会中”的目的, 就须放弃对伊朗进行政治孤立、消极等待伊朗发生政变等不可取的做法, 对伊朗采取系统和务实的接触政策, 与伊朗开展直接深入的对话, 相互尊重, 并扩大文化和经济领域的交流, 这才是改善美伊关系的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