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肪性肝病与肝纤维化(娄国强)
- 格式:doc
- 大小:71.50 KB
- 文档页数:7
脂肪肝与肝纤维化的关系及其机制
范建高
【期刊名称】《国外医学:消化系疾病分册》
【年(卷),期】1997(017)002
【摘要】本文综述了脂脂肝的病因、病理学类型及其程度等与肝纤维化、肝硬化的关系,并探讨了脂及肝发生肝纤维化、肝硬化的机制以及肝内脂肪本身在肝纤维化发生发展中的作用。
【总页数】4页(P92-95)
【作者】范建高
【作者单位】上海市消化疾病研究所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R575.202
【相关文献】
1.溪黄草黄酮对小鼠非酒精性脂肪肝纤维化的影响及其机制探讨 [J], 郑玉峰;张英剑;郭虹;高磊;苏秀丽
2.非酒精性脂肪肝纤维化程度与慢性肾病的关系 [J], 赵錦涵; 常江; 钏莉雪; 李洛华; 杨旭瑶; 余狄
3.非酒精性脂肪肝纤维化程度与慢性肾病的关系 [J], 赵锦涵; 常江; 钏莉雪; 李洛华; 杨旭瑶; 余狄
4.脂联素与非酒精性脂肪肝及病毒性肝炎肝纤维化的关系 [J], 翟薇; 刘蓓
5.非酒精性脂肪肝纤维化评分、铁蛋白与冠心病的关系探讨 [J], 杨艳红;霍经纬
因版权原因,仅展示原文概要,查看原文内容请购买。
脂肪肝病理诊断标准
一、肝细胞脂肪变性
肝细胞脂肪变性是指肝脏内肝细胞脂肪蓄积,是脂肪肝的主要病理特征。
在病理学上,肝细胞脂肪变性被视为一种可逆性损伤,可以通过改善生活习惯、治疗原发病等方式逆转。
二、肝细胞损伤
脂肪肝患者常常伴有不同程度的肝细胞损伤,包括肝细胞水肿、炎症细胞浸润、肝细胞凋亡等。
这些损伤进一步加重了脂肪肝的病情,并可能导致肝功能异常。
三、纤维化和肝硬化
长期严重的肝细胞损伤和脂肪变性可导致肝脏纤维化
和肝硬化。
肝脏纤维化是指肝脏内纤维组织增生和沉积,是肝脏对损伤的一种修复反应;肝硬化则是肝脏纤维化的进一步发展,导致肝脏结构和功能发生严重改变。
四、病因学评估
脂肪肝的病因多种多样,包括酗酒、肥胖、糖尿病、高血脂、药物等因素。
在病理诊断中,医生会评估患者的病因,以制定相应的治疗方案。
五、病理学评估
病理学评估是脂肪肝诊断的重要环节,包括肝组织活检、细胞学检查等。
通过病理学评估,医生可以了解肝脏病
变的范围和程度,判断脂肪肝的类型和分期,并对患者预后进行评估。
总之,脂肪肝的病理诊断标准涉及多个方面,包括肝细胞脂肪变性、肝细胞损伤、纤维化和肝硬化、病因学评估以及病理学评估等。
医生需要根据这些标准综合判断患者的病情,制定相应的治疗方案。
代谢相关脂肪性肝病的管理(完整版)2024年6月,欧洲肝病学会(EASL)、欧洲糖尿病学会(EASD)和欧洲肥胖症学会(EASO)联合发布最新版代谢相关脂肪性肝病(MASLD)管理临床实践指南。
该指南依照英国牛津大学循证医学中心制定的证据分级标准进行证据等级的评估(表1、2),所有推荐的强度反映其背后证据的质量(等级)。
采用德尔菲法(Delphi)制定专家共识,共识强度分为强共识(>95%的一致性)和达成共识(75%~95%的一致性)。
该指南针对MASLD成年患者,共推出72项推荐意见(recommendation)和33项声明(statement),从MASLD的定义、患病率、自然疾病史到筛查、诊断、治疗,全方面覆盖当下MASLD管理的最热议题。
本文对该指南中上述主要内容进行摘译。
1定义、患病率和自然病程1.1 在普通人群中,不管是否存在其他肝毒性因素,肝脂肪变是否是识别肝脏相关结局风险的重要因素?推荐意见1:当患者偶然发现肝脂肪变时,应及时评估脂肪性肝病(SLD)的潜在病因,并检查是否存在进展期肝纤维化,这有助于评估肝脏和/或心血管相关结局的风险,并给予适当治疗(证据等级3,强推荐,强共识)。
推荐意见2:MASLD、酒精性肝病(ALD)及代谢和酒精相关脂肪变性肝病(MetALD)是SLD最常见的病因,但也应根据具体情况考虑其他病因,如药物性肝病和遗传性SLD(证据等级3,强推荐,强共识)。
推荐意见3:不推荐在普通人群中筛查SLD(证据等级3,强推荐,强共识)。
声明1:虽然在普通人群中,肝脂肪变性与肝脏相关结局并非呈独立相关性,但肝纤维化分期和持续的肝酶升高与肝脏结局相关(证据等级3,强共识)。
1.2 在MASLD患者中,哪些危险因素和合并症对包括肝细胞癌(HCC)在内的肝病自然史影响最大?声明2:2型糖尿病和肥胖(尤其是腹部肥胖)是对MASLD疾病自然史,包括进展为MASLD/代谢相关脂肪性肝炎(MASH)相关进展期肝纤维化、肝硬化和HCC,影响最大的代谢性疾病(证据等级2,强共识)。
内脏脂肪在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中的研究进展(完整版)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NAFLD)是指除外大量酒精摄入和其他明确肝损伤因素所导致的肝细胞脂质过度沉积的肝脏疾病,其组织学分型包括单纯性脂肪肝和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炎(NASH),NASH甚至会进展为肝纤维化、肝硬化和肝细胞癌等严重的肝脏疾病,全球约1/3的人口患有NAFLD。
由于NAFLD与超重、肥胖、糖尿病和代谢功能障碍密切相关,2020年亚太肝病研究学会提出将NAFLD更名为代谢相关脂肪性肝病,但该命名在学术界仍存在争议。
2023年6月欧洲肝脏研究学会、美国肝病研究学会和拉丁美洲肝脏研究学会将NAFLD再次更名为代谢功能障碍相关脂肪性肝病,该命名强调了NAFLD患者发生肝脂肪变性且至少具有一种特定心脏代谢危险因素。
NAFLD会增加多种肝外并发症的发生风险,如心血管疾病、2型糖尿病、慢性肾病和肝外恶性肿瘤。
腹部脂肪组织(SAT)主要由内脏脂肪组织(VAT)构成,与SAT相比,VAT的增多易诱发NAFLD等代谢性疾病,现对内脏脂肪在NAFLD中作用的最新研究进展进行综述。
一、NAFLD的发病机制NAFLD的发生涉及多因素和多步骤的代谢异常机制。
经典"双重打击学说"认为,在肝细胞中脂质过度积累基础上,触发炎症反应和氧化应激的第二重打击,导致NASH和肝纤维化形成。
近年提出的"多重打击学说"进一步解释了NAFLD的发生和发展是胰岛素抵抗、脂肪因子失衡、饮食因素、肠道微生物群、脂肪组织等多种危险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尤其是脂肪组织功能障碍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脂肪组织中的VAT是一个高度代谢的异位脂肪库,能够早期反映NAFLD的发生,这与脂肪组织的抗脂解功能受损,游离脂肪酸(FFA)从内脏脂肪进入肝脏,从而导致肝脏脂肪变性有关。
内脏脂肪的异常沉积会导致内脏脂肪型肥胖,诱导内脏脂肪的炎症反应和功能障碍,与NAFLD的发展密切相关。
中国脂肪性肝病诊疗规范化的专家建议(2019年修订版)脂肪性肝病(fatty liver disease, FLD)现已取代慢性乙型肝炎成为我国最常见慢性肝病,对人民健康和社会发展构成严重危害。
FLD的防治涉及消化、内分泌、心血管、营养、运动等多个学科,完善的诊断和风险评估、治疗方案的制定和随访管理需要多学科医生的协作[1]。
为了规范FLD诊疗流程,中国医师协会脂肪性肝病专家委员会2013年发布了《脂肪性肝病诊疗规范化的专家建议》[2]。
近年来,一系列临床研究结果的发表、新指南的颁布,促使了FLD诊疗理念更加完善。
脂肪性肝病(fatty liver disease, FLD)现已取代慢性乙型肝炎成为我国最常见慢性肝病,对人民健康和社会发展构成严重危害。
FLD的防治涉及消化、内分泌、心血管、营养、运动等多个学科,完善的诊断和风险评估、治疗方案的制定和随访管理需要多学科医生的协作[1]。
为了规范FLD诊疗流程,中国医师协会脂肪性肝病专家委员会2013年发布了《脂肪性肝病诊疗规范化的专家建议》[2]。
近年来,一系列临床研究结果的发表、新指南的颁布,促使了FLD诊疗理念更加完善。
为了进一步优化FLD患者的管理流程,为临床医生提供更为科学合理的诊疗建议,中国研究型医院学会肝病专业委员会联合中国医师协会脂肪性肝病专家委员会等3个学会根据中国患者的疾病特点,参考国内外新的循证证据和指南,对2013年版《脂肪性肝病诊疗规范化的专家建议》进行修订。
相较于2013年版“专家建议”,本建议中我们对下列内容进行了更新:(1)本建议中的FLD主要是指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non-alcoholic fatty liver disease, NAFLD),将酒精性肝病列入特殊人群脂肪肝进行阐述;(2)对组织架构及功能建议进行了合并,更注重多学科合作;(3)基于进展性肝纤维化在预后判断中的价值,强化其筛查和评估;(4)本建议增加了欧洲脂肪肝进展阻断组织学评分系统(the fatty liver inhibition of progr ession,FLIP-SAF)在中国NAFLD患者中的诊断价值;(5)对于FLD合并慢性病毒性肝炎、药物性肝损伤、自身免疫性肝病等其他肝病的处理进行了更新;(6)本建议优先采用中国临床研究的最新数据和中国指南的推荐意见。
脂肪性肝病诊疗规范化的专家建议(2019年修订版) 脂肪性肝病(fatty liver disease,FLD)现已取代慢性乙型肝炎成为我国最常见慢性肝病,对人民健康和社会发展构成严重危害。
FLD的防治涉及消化、内分泌、心血管、营养、运动等多个学科,完善的诊断和风险评估、治疗方案的制订和随访管理需要多学科医生的协作[1]。
为了规范FLD诊疗流程,中国医师协会脂肪性肝病专家委员会2013年发布了《脂肪性肝病诊疗规范化的专家建议》[2]。
近年来,一系列临床研究结果的发表、新指南的颁布,促使了FLD诊疗理念更加完善。
为了进一步优化FLD患者的管理流程,为临床医生提供更为科学合理的诊疗建议,中国研究型医院学会肝病专业委员会联合中国医师协会脂肪性肝病专家委员会等3个学会根据中国患者的疾病特点,参考国内外新的循证证据和指南,对2013年版《脂肪性肝病诊疗规范化的专家建议》进行修订。
相较于2013年版,本建议对下列内容进行了更新:(1)本建议中的FLD主要是指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non-alcoholic fatty liver disease,NAFLD),将酒精性肝病列入特殊人群脂肪肝进行阐述;(2)对组织架构及功能建议进行了合并,更注重多学科合作;(3)基于进展性肝纤维化在预后判断中的价值,强化其筛查和评估;(4)本建议增加了欧洲脂肪肝进展阻断组织学评分系统(the fatty liver inhibition of progression,FLIP-SAF)在中国NAFLD 患者中的诊断价值;(5)对于FLD合并慢性病毒性肝炎、药物性肝损伤、自身免疫性肝病等其他肝病的处理进行了更新;(6)本建议优先采用中国临床研究的最新数据和中国指南的推荐意见。
1 脂肪性肝病诊治中心/专病门诊的组织架构及功能建议1:诊治中心/专病门诊应有固定门诊时间和场所。
应配备听诊器、皮尺、血压计、身高和体质量检测仪等简易设备。
有条件的单位应配备血糖仪、人体成分分析仪、肝瞬时弹性成像检测仪等特殊设备。
老年医学与保健2021年第27卷第1期Geriatr Health Care,2021,Vol.27.No.1202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肝纤维化的无创评估进展张倩,保志军复旦大学附属华东医院消化内科,上海200040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nonalcoholic fatty liver disease,NAFLD )是一种与胰岛素抵抗和遗传易感性密切相关的代谢性肝损伤,已经成为慢性肝病的主要原因[1]。
年龄是NA-FLD 的重要危险因素,随着我国饮食结构、生活习惯改变,NAFLD 在老年人中的患病率将会持续增加[2]。
进展期肝纤维化是NAFLD 相关死亡率最重要的预测因子,因此诊断及准确评估肝纤维化分期具有重要的临床意义[3]。
肝组织活检是NAFLD 患者肝纤维化分期的最佳方法,但是它存在创伤、难以重复进行、价格昂贵、老年人不易耐受等缺点[4]。
近年来,NAFLD 无创性评估的发展迅速,如血清学指标、血清学模型、影像学检查等,本文对此作一综述。
血清学指标NAFLD 患者发生肝纤维化时,丙氨酸转氨酶(ALT)和天冬氨酸转氨酶(AST )会升高,但晚期时水平降低,不足以确定肝纤维化的严重程度[5]。
血液细胞角蛋白18片段(CK-18)可维持肝细胞正常结构,预防机械和非机械性损伤。
有研究表明NAFLD 肝纤维化程度与CK-18呈正相关,但目前尚未建立明确的诊断阈值[6]。
肝纤维化过程中,细胞外基质(ECM )的成分被释放到循环中[7]。
肝纤维化4项(Ⅲ型前胶原、Ⅳ型胶原、透明质酸酶和层粘连蛋白)是近年来我国常用的血液检测方法,可以有效评估肝纤维化程度[8]。
维生素代谢可以影响脂质分布、炎症状态和胰岛素抵抗等肥胖相关因素,促进NAFLD 的发生发展[9]。
周连卉等[10]研究指出血清25(OH)D 水平越低,老年NAFLD 肝纤维化程度越高。
目前已知有多种血清生物标志物与NAFLD 进展相关,与肝纤维化密切相关的包括白介素8(IL-8)、单核细胞趋化蛋白1(MCP-1)、抵抗素(Resistin )、可溶性IL-1受体1(sIL-1RI )、可溶性IL-2受体(sIL2R )和胰岛素样生长因子2(IGFII )等。
脂肪性肝病与肝纤维化 娄国强 浙江中医学院附属杭州第六医院,杭州市肝病研究所
20世纪80年代之前,脂肪肝主要是作为一种病理学现象而被认识,其后随着影像检查技术的普及,脂肪肝作为一种常见的影像学改变而得到重视。事实上,脂肪性肝病(fatty liver disease,FLD),简称脂肪肝(fatty liver),是由多种原因所致的病变主体在肝小叶,以肝细胞弥漫性脂肪变性为主的临床病理综合征,是一种遗传-环境-代谢应激相关性的疾病。根据起病方式及其病程,脂肪肝有急性和慢性之分,前者多为小泡性脂肪肝,后者则为大泡性或以大泡性为主的混合性脂肪肝。急性小泡性脂肪肝一般归入特殊类型脂肪肝范畴,而通常所述脂肪肝主要指慢性大泡性脂肪肝。后者病理上包括单纯性脂肪肝、脂肪性肝炎和脂肪性肝硬化三种常见类型,临床上则分酒精性脂肪性肝病(alcoholic liver disease,ALD)和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non-alcoholic fatty liver disease,NAFLD)两大类。近年来,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饮食结构和生活方式的改变以及酒精消耗量的增加,FLD已成为仅次于病毒性肝炎的第二大肝病,其预后类似于慢性病毒性肝炎或自身免疫性肝炎。欧美国家普通成人脂肪肝患病率从20世纪80年代的10%上升到目前的20%,酒精中毒、肥胖、糖尿病为其最常见病因[1]。通常脂肪本身不直接损伤肝脏,但在多数情况下,FLD是一些更为严重的疾病发生和发展的“信号”,是人体代谢紊乱的早期指征,如不及早发现和治疗,可进一步发展为脂肪性肝炎、肝纤维化和肝硬化,最终发展为肝衰竭。一项对28例NASH病人为期9年的随访研究表明,54%患者病情稳定,4%有所改善,43%发展为肝纤维化或肝硬化,其中1例为肝癌[2],非酒精脂肪性肝纤维化已经成为肝纤维化的主要原因[3]。据西方国家统计,NAFLD可使50岁以下患者的寿命缩短4年,使50岁以上患者的寿命缩短10年。而FLD的有效防治可阻止慢性肝病进展并减少失代偿期肝硬化、肝功能衰竭等的发生。 一.脂肪性肝纤维化 1.脂肪肝和肝纤维化 脂肪肝是肝内脂肪含量超过湿重的5%或1/3以上的肝细胞有脂肪变性。它是多种病因引起肝脏脂质代谢紊乱,动态平衡失调,以致肝实质---肝细胞内脂质蓄积过多,肝细胞脂肪变性的一种病理综合征。肝纤维化是肝内弥漫性的、过量的细胞外基质(特别是胶原沉积),它不是一个独立的疾病,而是许多慢性病的共同病理过程,是慢性肝炎向肝硬化发展的必经之路。 脂肪肝的致病因素主要包括:①游离脂肪酸(free fatty acid,FFA)运输至肝脏增多,可来自饮食、高脂血症及脂肪组织动员增加②线粒体功能障碍,FFA在肝细胞线粒体内氧化磷酸化及β氧化减少,从而转化为TG增多③肝细胞合成TG的能力增强或从糖类转化为TG增多④极低密度脂蛋白(very low density lipoprotein,VLDL)合成或分泌减少、TG转运出肝障碍,结果引起肝细胞TG内合成与分泌之间失去平很,导致中性脂肪为主的脂质在肝细胞内堆积。 根据肝组织病理学改变,脂肪肝可分为4类:①单纯性脂肪肝,仅见肝细胞脂肪变性;②脂肪性肝炎,在脂肪变性的基础上脂肪空泡将肝细胞核挤至细胞周边;腺泡3区肝细胞气球样变性常有嗜碱性的细颗粒;炎症细胞以巨噬细胞和淋巴细胞为主,也有少量中性粒细胞;肝小叶内有散在的点灶状坏死可伴有Mallory小体和纤维化。③脂肪性肝纤维化,最初胶原沉积部位集中于中央静脉周围的窦周隙内,NASH进行性的损伤可导致汇管区纤维化,进而形成中央静脉-汇管区(V- P)和汇管区-汇管区(P-P)纤维间隔,最终扩展至整个小叶和汇管区。④脂肪性肝硬化,为继发于脂肪肝的肝小叶结构改建、假小叶及再生结节形成。Wanless IR, Shiota K[4]提出脂质释放和肝静脉阻塞在NASH 和其他肥胖性疾病引起的肝硬化进展中的“四步假说”首先由 IR引起的脂肪性变,接着由脂质毒性或过氧化反应和(或)酒精、药物、局部缺血引起的坏死,第三部是大量脂质从肝细胞释放到间质导致肝静脉直接的炎症损伤,最后继发性静脉阻塞和肝脏纤维化间隔和肝硬化的形成。 2. 脂肪性肝纤维化的发病机制 . 目前对脂肪性肝纤维化的机制了解很少,其中氧化应激/脂质过氧化是脂肪性肝纤维化的重要因素。氧化应激系指因生成亢进或抗氧化机制破绽而于机体内发生的自由基和活性氧同蛋白、脂质及核酸等体内高分子相反应,致使后者的结构和(或)功能出现损害甚至损及机体功能的状态.。脂质过氧化为氧应激增强后发生的活性氧(reactive oxygen species,ROS)与膜磷脂的多不饱和脂肪酸起过氧化反应形成脂质过氧化物(LPO)。过氧化脂质不仅使内源性ROS增加,毒性增加,还可增加对外源性过氧化物毒害的敏感性。LPO可诱致中性白细胞对脂质的趋化产生炎症性浸润,还可激活枯否细胞和星状细胞,促进肝纤维化。氧应激/脂质过氧化的发生直接损伤生物膜,导致细胞坏死、死亡,同时丙二醛(MDA)释放增多,它可以与蛋白质形成交链导致免疫应答吸引炎细胞浸润肝组织,造成肝脏生化和结构的破坏. 与酒精性脂肪肝可直接导致肝纤维化不同,非酒精性脂肪肝必须通过脂肪性肝炎这一中间阶段过渡才能进展为肝硬化,提示导致脂肪性肝炎的各种因素及其所致炎症本身为脂肪性肝纤维化发生的前提条件。脂肪肝时肝组织内异常增加的脂质(特别是过氧化的脂质)、FFA、UCP2基因表达增强以及可能并存的铁负荷过多现象均可通过增强脂质过氧化反应和(或)刺激枯否细胞释放炎症介质,进而促进肝细胞和HSC激活、转化及合成大量细胞外基质,结果诱发肝纤维化甚至肝硬化。肝微循环障碍、肝细胞缺血缺氧、1型组织型纤溶酶原活物抑制物合成及释放增多以及高瘦素血症和瘦素抵抗等因素参与脂肪性肝纤维化的发生发展[5]。临床病理研究表明,多数FLD处于单纯性脂肪肝阶段,但有部分病例并发脂肪性肝炎,而脂肪性肝纤维化和肝硬化者则较少。Day[6]和James等提出“多重打击”学说认为胰岛素抵抗(IR)等初次打击主要通过促进外周脂肪分解和高胰岛素血症引起肝细胞脂肪变性,并启动相应细胞适应程序,而这些适应程序可以增加细胞对其他应激的反应性,结果氧化应激/脂激过氧化损伤再次打击肝细胞坏死和炎症浸润,增加的炎症介质可以通过活化HSC而诱发肝纤维化。除非能够及时阻止炎症-坏死循环,引起细胞外基质的降解超过基质的合成,否则将会发生肝硬化。因此,FLD发病机制的“多重打击”学说提示,初次促脂肪肝剌激很少杀害肝细胞或导致急性肝衰竭,但通常会影响肝细胞的活力,是否在病程中发生肝衰竭和门脉高压取决于是否暴露于二次打击,以及这些二次打击的强度和持续时间。Caldwell 等又提出在第三次打击存在的情况下,NASH可以发生急性和亚急性肝衰竭,内毒素在其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它不仅直接作用于肝细胞,更为重要的是激活肝脏巨噬细胞-Kuffer细胞,释放各种炎症介质,引起肝细胞损伤。而近年来过氧化物酶体增殖物激活受体(peroxisome proliferators activated receptors, PPARs)与脂肪性肝纤维化的关系日夜受到关注。 二、PPAR结构、作用及其受体 PPARs属核受体超家族成员,1990年首先由Isseman等从小鼠肝脏克隆得到,因被过氧化物酶体增殖物活化后能诱导肝脏过氧化物酶体增殖而得名。PPARs是调节脂质谢、脂肪生成、胰岛素敏感、炎症反应、细胞生长和分化的重要因子,也是重要的肝脏代谢调节分子,最近研究发现,PPARs在肝星状细胞由静止表型向活化表型的转化中起重要作用,可能在肝纤维化的发生中起负调控作用[7]。 在两栖类、啮齿类和人类表达的PPARs有PPARα、PPARβ(又称PPARδ)和PPARγ 3种亚型[8],这三种亚型分别由不同基因编码、结构、功能各异。 PPARγ有2种亚型:PPARγ1、PPARγ2。PPARγ1在全身各组织均有低水平表达,PPARγ2特异性表达于脂肪组织中,并可以被高脂饮食所诱导, 也多含于肝星状细胞。PPARγ主要参与调节脂肪细胞的分化、脂肪酸的合成与贮存,在炎症反应、免疫调节中也发挥一定的作用。 PPARγ的配体根据其来源不同可分为药理性配体(合成配体)和生理性配体(天然配体)。前者主要为噻唑烷二酮类(thiazolidinediones, TZD)包括匹格列酮(pioglitazone, PZD)和罗格列酮(rosiglitazone, RZD)等,后者有15-脱氧-Δ12,14前列腺素J2(15dPGJ2)等[9]。 三、PPARγ与脂肪性肝纤维化 1、PPARγ与NASH: 非酒精性脂肪肝必须通过脂肪性肝炎这一中间阶段过渡才能进展为肝硬化,提示导致脂肪性肝炎的的各种因素及其所致炎症本身为脂肪性肝纤维化发生的前提条件。因此阻止脂肪性肝炎可以有效的防治肝纤维化。噻唑烷二酮(TZD) 在调节脂肪细胞分化、维持脂肪细胞稳态等方面有重要作用。范建高等[10]用高脂肪高胆固醇饮食饲养大鼠,第12-24周从脂肪性肝炎进展为脂肪性肝炎伴肝纤维化,最后大鼠肝脏标本100%存在PPARγ蛋白表达明显增强,PPARγ1mRNA 和PPARγ2mRNA表达逐渐增强,证明二者均具有诱发和维持成脂基因表达的作用。脂肪变的肝细胞发生成脂性改变,其可高度表达PPARγ等脂肪细胞特异性因子并可能参与炎症反应。 NASH一般是伴随胰岛素抵抗的。尽管脂肪变性的病理生理是多因子作用的,一系列的研究证实PPARγ是其中之一。最近人们发现PPARγ激活物改善NASH的作用主要通过对脂肪细胞的胰岛素敏化过程起作用[11]。Neuschwander-Tetri BA等[12]应用匹格列酮治疗NASH患者四十八周后,血清ALT水平明显改善,胰岛素敏感性明显增强,肝细胞气球样变和3 区纤维化也明显减轻。 Stienstra R等[13]认为PPARs受体和其他核受体在维护细胞稳定性、脂肪酸代谢、炎症调节和调节胆汁生成过程中的调节方面起着重要作用,在肝脏中他们对饮食和应激反应应答,是通过调节阿糖腺苷三磷酸盐联合体(adenosine triphosphate-binding cassette ,ABC)运载体的功能实现的。 2、PPARγ与脂肪性肝纤维化 肝损伤过程中的炎症介质的释放和纤维化的进展与PPAR y的表达量减少和功能异常有关[14] Uto H等[15]用CDAA饮食诱导的NASH大鼠模型,在第2周就发现肝组织中TG含量明显增加和血清TNFα水平升高,在16周时出现肝纤维化,PPARγ表达下降,胶原蛋白、α肌动蛋白和TGFβ1表达增强,予以罗格列酮治疗4周后,能明显改善肝纤维化, 增强肝组织PPARγ表达,降低胶原蛋白、α肌动蛋白和TGFβ1的表达。Kawaguchi K等[16]CDAA饮食诱导的NASH大鼠模型,应用匹格列酮两周后显示抑制了肝星状细胞的活性,改善了肝脂肪变性并降低了1型胶原、MMP-2, TIMP-1和TIMP-2 mRNA的表达,并提高了MMP-13 mRNA表达,抑制了肝纤维化,并且在十周后降低了肝脏的瘤前病变。 3、PPARγ与肝星状细胞 由于HSC的激活是肝纤维化的中心环节,所以对于PPARγ与肝纤维化的关系的研究主要集中于PPARγ与HSC的激活之间的关系上。 PPARγ可以在或体内和体外抑制星状细胞激活和基质合成, 可以潜在的制止肝纤维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