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述胎儿的法律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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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篇一、案例背景在我国,胎儿权益的法律保护是一个相对较新的领域。
传统观念认为,胎儿尚未出生,不具备法律主体资格,因此其权益难以得到法律的有效保护。
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法治观念的深入人心,越来越多的案例表明,保护胎儿的合法权益已经成为社会共识。
本案例涉及一起罕见的胎儿遗产继承案,通过分析该案例,我们可以探讨胎儿权益的法律保护问题。
二、案情简介原告甲,男,29岁,是一名未婚青年。
2019年5月,甲因车祸不幸去世,留下了一笔遗产。
甲的母亲乙,作为其法定继承人,对甲的遗产享有继承权。
然而,在遗产分配过程中,甲的女友丙提出了一个令乙意想不到的要求——要求分得甲遗产的一部分,理由是甲与丙在生前已育有一名胎儿。
丙表示,她在与甲交往期间,于2019年4月怀孕。
尽管甲在车祸中去世,但胎儿仍然存活。
丙认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的相关规定,胎儿也享有一定的权益,因此她有权继承甲的部分遗产。
乙对此表示反对,认为胎儿尚未出生,不具备法律主体资格,不应享有继承权。
双方因此产生纠纷,遂诉至法院。
三、法院审理法院在审理此案时,充分考虑了以下因素:1. 胎儿权益的法律地位: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十三条的规定,“自然人从出生时起到死亡时止,具有民事权利能力,依法享有民事权利,承担民事义务。
”由此可见,胎儿尚未出生,不具备法律主体资格,但其权益应当得到保护。
2. 胎儿遗产继承的合理性:考虑到丙与甲的恋爱关系以及怀孕的事实,法院认为,胎儿作为甲的直系血亲,有权继承甲的部分遗产。
然而,由于胎儿尚未出生,其具体的继承份额需要根据实际情况确定。
3. 遗产分配的原则:法院在分配遗产时,充分考虑了公平、合理、合法的原则,并征求了乙和丙的意见。
经过审理,法院判决如下:1. 丙作为甲的女友,享有继承甲遗产的权利。
2. 丙的继承份额为甲遗产的30%。
3. 乙作为甲的母亲,享有剩余70%的遗产继承权。
四、案例分析本案中,法院判决胎儿享有继承权,体现了对胎儿权益的法律保护。
第1篇在人类文明的进程中,法律一直是维护社会秩序、保障公民权利的重要工具。
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关于胎儿权利的问题逐渐成为法律界关注的焦点。
本文旨在探讨胎儿权利的法律规定,分析其合理性与可行性,并提出相应的建议。
一、胎儿权利的概念与内涵胎儿权利,顾名思义,是指胎儿在母体内所享有的法律权利。
这一概念涉及多个层面,包括但不限于生命权、健康权、生存权、人格权等。
具体而言,胎儿权利可以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1. 生命权:胎儿具有生存的权利,国家和社会应当保障其生命安全。
2. 健康权:胎儿有权享有健康的成长环境,包括母体的健康状况、营养摄入、医疗保健等。
3. 生存权:胎儿有权在适宜的条件下出生,并得到必要的抚养和关爱。
4. 人格权:胎儿作为人的生命形态,具有人格尊严,应受到尊重和保护。
二、胎儿权利的法律规定现状目前,世界各国对胎儿权利的法律规定不尽相同。
以下列举一些具有代表性的国家及其相关规定:1. 美国:美国宪法第十四修正案明确规定:“所有人在本州内都享有平等保护的权利。
”这一规定为胎儿权利提供了宪法依据。
然而,美国各州对胎儿权利的具体规定存在差异。
2. 英国:英国法律尚未明确承认胎儿的权利,但在司法实践中,法院会考虑胎儿的利益,并在必要时采取措施保护胎儿。
3. 德国:德国法律明确规定,胎儿享有生命权。
在司法实践中,法院会根据胎儿的情况,决定是否终止妊娠。
4. 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二十二条规定:“妇女在怀孕、分娩、哺乳期间,享有特殊的保护。
”这一规定为胎儿权利提供了一定的法律保障。
三、胎儿权利法律规定的合理性与可行性1. 合理性:胎儿权利的法律规定具有以下合理性:a. 体现了人文关怀。
胎儿作为生命形态,其权利应当得到尊重和保护。
b. 保障了公民的生命权。
胎儿权利的法律规定有助于减少因非法堕胎等行为导致的生命权侵害。
c. 维护了社会和谐。
胎儿权利的法律规定有助于构建和谐的家庭和社会关系。
第1篇一、引言胎儿,作为人类生命的起点,承载着生命的希望与未来。
在我国,胎儿在法律上的地位和保护一直备受关注。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法治建设的不断完善,我国对胎儿的法律保护也日益加强。
本文将根据我国法律规定,对胎儿的概念、法律地位、保护措施等方面进行探讨。
二、胎儿的概念胎儿,是指从受精卵开始至出生前的胚胎和胎儿。
在我国法律中,胎儿被视为具有潜在的生命权利和利益,享有相应的法律保护。
三、胎儿的法律地位1. 人格权我国《民法典》规定,自然人从出生时起到死亡时止,具有民事权利能力,依法享有民事权利,承担民事义务。
虽然胎儿尚未出生,不具备民事权利能力,但根据法律规定,胎儿的人格利益受到保护。
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父母对胎儿享有监护权。
父母作为胎儿的法定监护人,有义务对胎儿进行照顾和保护。
(2)胎儿遗产继承权。
根据《继承法》规定,胎儿出生时是死体的,其继承权视为放弃。
但如果胎儿出生时具有生存能力,则依法享有遗产继承权。
2. 生命权我国《宪法》规定,国家尊重和保障人权。
胎儿作为潜在的生命主体,其生命权受到法律保护。
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禁止非法堕胎。
我国《刑法》规定,非法进行堕胎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2)保障孕产妇健康。
我国《母婴保健法》规定,各级政府应当加强母婴保健工作,保障孕产妇健康。
四、胎儿的保护措施1. 法律保护(1)禁止非法堕胎。
我国《刑法》明确规定,非法进行堕胎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2)保护孕产妇权益。
我国《母婴保健法》规定,各级政府应当加强母婴保健工作,保障孕产妇权益。
(3)禁止虐待孕产妇。
我国《刑法》规定,虐待孕产妇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2. 社会保护(1)提高孕产妇保健水平。
各级政府应当加大对孕产妇保健工作的投入,提高孕产妇保健水平。
(2)加强宣传教育。
通过多种渠道,普及孕产期保健知识,提高全社会对孕产妇权益保护的认识。
(3)建立健全救助机制。
对因贫困、疾病等原因无法继续妊娠的孕产妇,政府应当提供必要的救助。
第1篇一、引言胎儿,作为生命的起始阶段,其地位在我国法律中具有特殊的意义。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科学的进步,人们对胎儿的关注日益增加,胎儿权益的保护也日益受到重视。
本文将根据我国法律规定,对胎儿的概念、法律地位、权益保护等方面进行探讨。
二、胎儿的概念胎儿,是指从受精卵形成到出生前的生命体。
在我国,胎儿分为早期胎儿和晚期胎儿。
早期胎儿是指从受精卵形成到胚胎发育早期(约2个月),晚期胎儿是指从胚胎发育早期到出生前(约7个月)。
三、胎儿在法律中的地位1. 胎儿的法律主体地位在我国,胎儿不具有法律主体地位。
法律主体是指具有权利能力和行为能力,能够独立承担法律责任的组织或个人。
胎儿在出生前,不具备独立的权利能力和行为能力,因此不能成为法律主体。
2. 胎儿的法律利益地位尽管胎儿不具有法律主体地位,但其法律利益在我国法律中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护。
我国《民法总则》规定,胎儿享有继承权、受遗赠权等权利。
此外,我国《刑法》也规定了侵害胎儿权益的犯罪行为。
四、胎儿权益保护的法律规定1. 胎儿继承权我国《继承法》规定,胎儿在出生前,享有继承权。
具体来说,胎儿可以继承父母的遗产,但需在出生后的一定时间内主张继承权。
若胎儿在出生前死亡,其继承权由其法定继承人代为行使。
2. 胎儿受遗赠权我国《继承法》规定,胎儿在出生前,享有受遗赠权。
即胎儿可以接受他人遗赠的财产。
若胎儿在出生前死亡,其受遗赠权由其法定继承人代为行使。
3. 侵害胎儿权益的犯罪行为我国《刑法》规定,故意伤害、杀害、遗弃、虐待孕妇及其胎儿的行为,构成犯罪。
具体包括:(1)故意伤害孕妇及其胎儿,致其重伤、死亡或者严重残疾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2)故意杀害孕妇及其胎儿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3)遗弃孕妇及其胎儿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4)虐待孕妇及其胎儿的,情节恶劣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4. 胎儿监护制度我国《民法总则》规定,胎儿出生前,其父母或者其他法定监护人对其负有监护责任。
第1篇一、引言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关于胎儿是否算人的问题日益受到关注。
这个问题涉及到法律、伦理、医学等多个领域,具有复杂性和敏感性。
在我国,相关法律法规对胎儿地位的规定并不明确,导致社会各界对此问题存在诸多争议。
本文将从法律法规的视角,对胎儿是否算人这一问题进行探讨。
二、胎儿在法律上的地位1. 国际视野在国际上,对于胎儿是否算人的问题,各国法律法规存在较大差异。
部分国家将胎儿视为法律主体,赋予其一定权利;而另一些国家则将胎儿视为潜在法律主体,对其权利给予一定程度的保护。
(1)赋予胎儿权利的国家以美国为例,美国宪法第十四修正案规定:“凡在本合众国出生或归化本合众国并受其管辖的人,均为合众国及所居住州的公民。
”这一规定使得在美国出生的胎儿被视为具有公民身份,从而在法律上具有一定的权利。
(2)赋予胎儿一定程度保护的国家以德国为例,德国民法典规定:“胎儿享有与生俱来的权利,其父母有义务对其予以保护。
”这一规定表明,德国法律承认胎儿享有一定程度的权利,但并未赋予其完整的法律地位。
2. 我国法律法规在我国,相关法律法规对胎儿地位的规定较为模糊。
以下列举几个与胎儿地位相关的法律法规:(1)宪法我国宪法并未明确规定胎儿地位,但宪法第二章“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中涉及了公民权利的保护,胎儿作为公民权利的潜在享有者,在法律上应得到一定程度的保护。
(2)刑法刑法中涉及胎儿保护的条款较少,仅在第二百三十二条中规定:“故意伤害孕妇,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这一规定表明,在特定情况下,对孕妇造成伤害的行为可能涉及胎儿权益的保护。
(3)民法民法中涉及胎儿权益的条款主要集中在继承法中。
继承法第十条规定:“遗产继承,应当依照法定继承顺序进行。
有抚养、赡养关系的直系血亲、配偶、子女,以及父母,为第一顺序继承人。
”这一规定表明,在遗产继承问题上,胎儿具有一定的权益。
三、胎儿算人的伦理考量1. 生命权从伦理角度来看,胎儿作为生命的起点,享有生命权。
论胎儿的权益的法律保护近年来,关于胎儿的权益和法律保护的话题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科技的发展,人们对胎儿权益的意识逐渐增强,法律保护也变得愈发重要。
胎儿是未来的生命,他们应当享有与其他人一样的权益和保护,而这也是社会进步的需要。
在立法和司法实践中,应当充分考虑胎儿权益的特殊性,确保他们获得充分的法律保护。
我们必须明确认识到胎儿也是人类生命的一部分,拥有与生俱来的权益。
胎儿是一个正在成长和发育的人类个体,他们有权受到和享有人类应有的尊重和保护。
从胎儿的生物学特性来看,他们与出生后的婴儿、儿童和成人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胎儿应当被视为拥有与其他人一样的基本权益,包括生存权、健康权、受教育权等。
这就要求我们在立法中明确规定胎儿的权益,并将其纳入法律保护的范畴之中。
胎儿的权益应当得到法律的明文保护。
在现行的法律体系中,对于胎儿的权益并没有明确的规定,这就给胎儿的权益保护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特别是在一些涉及到胎儿的权益纠纷案件中,由于法律的不明确性,往往难以有效保护胎儿的权益。
需要通过立法的方式,明确规定胎儿的权益,并加强司法实践对胎儿权益的保护。
这样才能真正做到将胎儿的权益提升到与其他人的权益同等的地位,确保其能够得到有效的保护。
胎儿的权益保护需要全社会的共同努力。
胎儿是整个社会的未来,他们的健康和成长关乎到整个社会的未来发展。
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和义务去关心和保护胎儿的权益。
无论是家庭、社会还是政府,都需要共同努力,为胎儿的权益保护做出贡献。
家庭应当在胎儿的生长发育期间给予充分的关爱和保护,避免任何可能伤害胎儿健康的行为。
社会应当通过各种途径宣传和普及有关胎儿保护的知识,增强全社会对胎儿权益的认识和重视。
政府则应当通过立法和政策的手段,加强对胎儿权益的保护,确保胎儿得到应有的权益和保护。
胎儿权益的保护需要不断完善和加强。
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和社会的不断发展,胎儿权益保护的任务也越发繁重和紧迫。
我们应当通过不断完善和修订相关的法律法规,及时把关于胎儿权益保护的规定纳入法律体系之中,确保其得到有效的保护。
论胎儿权益的法律保护胎儿权益的法律保护是保护未出生婴儿的合法权益,包括保障胎儿的生存权、健康权、发展权等。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法治观念的不断完善,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重视胎儿权益的法律保护。
本文将从立法、司法和执法三个方面探讨胎儿权益的法律保护。
一、立法力度加强在一些国家,立法已经对胎儿权益做了明确的规定。
美国的《未成年人保护法》规定,在胎儿出生之前,胎儿已经具有与已出生儿童相同的权利。
法国和德国等国家也通过了相关法律,明确保护胎儿的权益。
而我国《儿童权益保护法》第十八条规定:国家保护胎儿的合法权益。
法律保护胎儿的合法权益,是保护人类的未来,是国家发展的需要。
在国际上,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和世界卫生组织也通过了关于胎儿权益的宣言和指导原则,要求各国加强立法,保护胎儿权益。
这些立法的出台,为保护胎儿的权益提供了有力的法律依据和支持。
二、司法保护力度增强司法是保护胎儿权益的重要手段之一。
在司法实践中,一些国家已经对侵犯胎儿权益的行为做出了严厉的制裁。
美国的《胎儿伤害法》规定,对对未出生儿童造成伤害的行为要进行法律追究。
而在一些国家,也有相关案例被判决,保护了胎儿的权益。
司法的介入,不仅可以对胎儿权益的侵害者进行惩罚,也可以为其他人树立法律的威慑力,保障胎儿权益不受侵犯。
在我国,司法也在积极保护胎儿的权益。
在一些妊娠期因交通事故导致的案例中,法院依法判定对未出生婴儿进行赔偿。
这一做法保护了胎儿的合法权益,也为其他人树立了明确的法律底线。
三、执法检查严格执法检查是保护胎儿权益的重要环节。
在执法过程中,对于侵犯胎儿权益的行为要依法制裁,对于保护胎儿权益的行为要给予支持和鼓励。
在一些国家,已经建立了相关的执法机构,专门负责胎儿权益的保护。
这些机构可以定期开展专项执法检查,对胎儿权益进行全面的检查和保护。
在我国,卫生监督部门也应当加强对医疗机构的执法检查,保障医疗机构依法保护胎儿权益的责任。
也要建立和健全举报制度,鼓励社会各界人士对侵犯胎儿权益的行为进行举报。
论胎儿的主体地位及其人格利益的法律保护作者:杨旖来源:《学理论·中》2014年第10期摘要:所谓胎儿,是指妊娠八周以后的胎体。
有关胎儿权益的保护,我国的法律中可见一些零星的规定。
这些较为零散的规定直接或间接地保护着胎儿的合法权益。
近年来,胎儿的人格利益及其法律保护问题已经越来越引起各方面的重视,现有的传统的民法制度与胎儿利益保护之间存在某种体系上的不兼容。
为此,应在观念上确立胎儿具有了生命、健康、身体等基本人格要素;在立法时对胎儿的人格利益做出相应规定;加强对胎儿人格利益的司法保护和权利救济。
关键词:准人格;人格利益;人身权延伸保护;损害赔偿请求权中图分类号:D91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4)29-0080-02一、胎儿的法律主体地位解析一直以来,由于传统《民法》是将出生后的人作为自然人的原型,而胎儿作为尚未出世的特殊主体,其权利能力和人格利益长期缺乏充分的关注和认可。
依据在于,从权利能力来讲,自然人的权利能力始于出生终于死亡。
胎儿只是母体的组成部分,既没有出生的事实也没有独立存在的法律人格。
基于此,学界主流观点认为胎儿不具有民事权利能力,对其相关的人格利益的保护也就无从谈起。
然而,这样的观念正在发生变化。
一方面,从医学角度讲,胎儿并不是母体的组成部分,他有其独立存在的个体表征。
胎儿不像母体的其他器官那样会为母体的存活贡献力量,胎儿因受到伤害致死需脱离母体,母体也仅需要简单的手术就能恢复。
而胎儿因在母体内受到伤害致残,对母体影响不大,对出生后的胎儿的生存及生活质量影响却是巨大的。
因此,仅当胎儿脱离母体并且是活体时才赋予其相应的权利、承认其具有人格利益是有欠公允的;另一方面,从社会发展及法律完善的角度而言,交通事故、医疗事故、环境污染等对胎儿造成损害的案例近年来屡见不鲜。
正视胎儿的法律地位,确认其合法的人格利益并加以保护,也是形势发展提出的必然要求。
对于胎儿是否具有人格权,各国持不同的立法态度。
第1篇一、背景介绍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法律的完善,我国对胎儿权益的保护日益受到重视。
胎儿作为特殊的法律主体,其权益保护问题也逐渐成为法律关注的焦点。
本文将通过一起涉及胎儿出生缺陷的法律案例,分析我国在胎儿权益保护方面的法律规定和实践。
二、案例概述2018年,张某与李某结婚,婚后不久,张某怀孕。
在怀孕期间,张某前往当地医院进行产检,医生告知张某胎儿存在出生缺陷。
张某和李某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情绪十分低落,经过深思熟虑,他们决定终止妊娠。
然而,在终止妊娠的过程中,张某和李某与医院产生了纠纷。
他们认为,医院在产检过程中未能及时发现胎儿出生缺陷,导致他们失去了对胎儿的选择权,要求医院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医院则辩称,在产检过程中已经尽到了告知义务,但张某和李某在得知胎儿出生缺陷后,仍然选择终止妊娠,因此不应承担法律责任。
三、案例分析1. 胎儿权益的法律地位在我国现行法律中,胎儿尚未具有独立的法律地位。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二十二条规定:“胎儿出生时为活体的,视为出生。
”因此,在胎儿权益保护方面,我国主要从母体权益保护的角度进行规定。
2. 医疗机构的告知义务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医疗事故处理条例》第三十七条规定:“医疗机构在诊疗活动中,应当向患者或者其代理人说明病情、诊断、治疗措施、医疗风险、替代医疗方案等事项,并取得其同意或者拒绝。
”在本案中,医院在产检过程中,应当向张某和李某告知胎儿出生缺陷的情况,并取得他们的同意或拒绝。
3. 医疗机构的法律责任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第五十四条规定:“医疗机构及其医务人员在诊疗活动中,违反医疗卫生管理法律、行政法规、部门规章和诊疗规范,造成患者损害的,应当承担侵权责任。
”在本案中,医院未能及时发现胎儿出生缺陷,违反了诊疗规范,给张某和李某造成了损害,应当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4. 胎儿权益保护的法律实践本案中,法院认为,虽然胎儿尚未具有独立的法律地位,但胎儿权益的保护是法律应当关注的问题。
浅析胎儿权益的民法保护胎儿权益是指胎儿在母亲子宫内的权益,包括但不限于生命权、健康权、知情权等。
随着社会进步和人们对胎儿权益的认识逐渐加深,胎儿权益在民法保护中的地位也日益受到关注。
首先,我国《婚姻法》、《民法总则》等法律明确规定了胎儿的法律地位。
《婚姻法》规定:“胎儿为人民法律所保护”。
《民法总则》规定:“胎儿一旦接受医学检查,确认为已经具有生命的,依法享有与生命相联系的权利,受法律保护。
”这些条款明确了胎儿作为受法律保护主体的地位,对胎儿权益的保护具有重要的意义。
其次,我国《婚姻法》、《民法总则》等法律对危害胎儿健康的行为也做出了一系列规定。
如《婚姻法》规定:“严禁殴打、虐待配偶和儿童,严禁遗弃婴幼儿和以其他方式虐待婴幼儿”。
《民法总则》则规定:“禁止以危害生命、健康、身体完整等方法代孕或者利用妇女生育出售婴儿”。
这些法律规定明确了对胎儿健康的保护,既保障了胎儿权益,也促进了家庭和睦、社会和谐。
此外,我国还制定了一系列相关法律法规来保护胎儿权益。
如《妇女权益保障法》规定:“保障妇女决定生育的自主权和知情权”,“禁止强迫堕胎或者强迫绝育”。
《计划生育法》规定:“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强迫妇女绝育、堕胎”,同时规定:“要加强计划生育特别是临床避孕、优生优育、母婴保健等方面的科学研究工作”。
这些法律法规的制定和实施,有助于保障胎儿权益的实现。
总之,胎儿权益的民法保护是一个复杂而必要的工作。
在实践中,需要继续完善法律法规,加强对胎儿权益的立法、宣传、教育和监督,进一步提高人们对胎儿权益的认识和保护意识,为胎儿的健康和幸福打下坚实基础。
论胎儿利益的法律保护要:我国《民法通则》规定着我国公民的民事权利能力始于出生、终于死亡。
这说明公民的权利保护是从公民出生开始公民死亡为止,那么公民在出生之前,即胎儿时期的利益是否受法律保护呢?对此,理论界有不同的观点。
本文将从分析理论界的几种观点出发,进而论述我国在此方面的的立法现状,最终提出立法建议。
关键词:胎儿利益;法律保护;立法现状;立法建议随着社会的发展,经济的繁荣,科技的创新,越来越多的侵害胎儿利益的案件不断出现。
胎儿利益是否应受法律保护如何保护,这是司法实践中的一大难题。
本文试对此问题加以探析。
一、关于胎儿利益的法律保护的理论胎儿的法律地位以及胎儿是否享有民事能力,各国民法对此有不同的看法,主要有以下四种:(一)完全法律人格说。
所谓完全法律人格说,即胎儿作为潜在的“人”,当涉及其利益时,应视为其自母体受孕时就享有权利能力。
这意味着承认胎儿享有民事权利能力,当然这必须是以活体出生为条件的。
罗马法中有一项规则,即只要对胎儿有利,就应当将胎儿视作已经出生。
保罗也说过:“当涉及胎儿利益时,母体中的胎儿像活体一样被看待,尽管在其出生以前对他人毫无裨益。
”这意味着当胎儿的利益受到侵犯的时候的时候,它和已出生的婴儿拥有同样的权利能力、处于同等的法律地位。
但该理论已经不适用于近代立法。
(二)总括的保护主义模式。
所谓总括的保护主义模式,又称概括主义,即当涉及到胎儿的利益保护的时候,应将胎儿视为已经出生了,它和自然人处于同等的法律地位。
例如我国台湾“民法”第七条就规定:涉及胎儿的利益保护的时候,胎儿和已经出生的自然人处于同等的法律地位,而其中唯一的限制是胎儿将来出生的时候是活体。
该理论扩大了胎儿保护的范围,体现了法律的基本价值保障人权,同时具有较强的可操作性,能够满足司法实践的需要。
(三)个别的保护主义模式。
所谓个别的保护主义模式,又称个别规定主义,即胎儿在原则上是没有权利能力的,但并不排除有个别的例外情况。
论胎儿的民法地位 摘要:近代民法上胎儿“非人”的民法地位在现实需要保护胎儿利益的呼声中越来越多地被责难,现代民法确定胎儿的民事主体地位是客观必要的,我国未来民法典应全面确认胎儿的民法地位,将其写进民法总则之中,在其主体性质上采用法定停止条件说。 关键词:胎儿;民法地位;民法典;法定停止条件说 近代民法上对人的各项保护制度都是建立在已出生的自然人的基础上的,未出生的胎儿并非民法上的“人”,现有法律制度无法对其提供有力保护,但生命形态的完整性要求法律保护胎儿利益,胎儿的民法地位成为研究胎儿利益保护的首要问题。 一、胎儿“非人”的民法地位 从罗马法到近代民法民事主体制度演进过程中,大量自然实体或社会实体被赋予了民事主体资格,民事主体范围逐渐扩大,但胎儿却始终未能获得自然人那样确定的民法地位。 近代民法奉行的一个总的原则是,只有出生的人才被承认为法律上的“人”,将“人”的界限划定在出生与死亡之间,即将“现世性”作为确定法律人的标准。[1] (P.212)其指导思想是:“关于出生之前人从何处而来,去世之后有没有地方可以去以及去到何处的问题,明显不属于法律科学所要解决的问题。法律只能涉及那些构成这个现实世界每一个自然人的属性问题,所以法律只能规定现世的生活。正因为如此,在理性法的观念中人只能是介于出生和死亡之间的,依靠其肉体生活的自然人。”[2]但客观上看,人的生命是一个连续发展的过程,要经历从受精卵、胚胎、胎儿、婴儿、儿童、少年、青年、中年、老年等全部阶段,胎儿和已出生的“人”只是这个发展过程中不同的生命存在状态而已。 近代民法对自然人的抽象概括以“生物意义上的人”为基础。受康德和黑格尔哲学的影响,民法是以“理性”为标准,以“理性——主体——意志”图式来定义民事主体,即一个主体只能是具有理性意志的人,不具有理性的东西只能是客体而非主体。[3]胎儿被看作是没有理性的客体,因而被排除在“自然人”之外。其中所隐含的悖论是显而易见的:出生作为一种法律事实,成为胎儿能否成为民事主体的分水岭,似乎胎儿自与母体脱离的一刹那便神奇般地具有了理性。 近代民法以“现世性”和“理性”为依据排除胎儿的民法地位,事实上人的生命远非以“出生”为起点,胎儿也绝非在出生后即具有理性。对于胎儿,“只因出生时间的纯粹偶然性而否定其权利是不公平的。”[4] (P.47)至此,法律面临的问题已经凸显:在胎儿“非人”的法律地位与现实需要保护胎儿利益的呼声的矛盾中,法律该如何协调其对“人”的传统理解,从而迎合现实需要。 二、确认胎儿民法地位的必要性 胎儿作为一个未来的人,应当受到民法的充分关注,保护胎儿利益,需要正视胎儿的民法地位。 (一)确认胎儿的民法地位,是民事主体制度发展的必然趋势 从民法确认民事主体的进程来看,民法并非自始就将现实世界的一切实体都确立为法律关系主体,都赋予其权利能力的,而是在立法政策的作用下,依其特殊认识选择一定的实体。[5](P.166)可以说权利能力的演变过程就是人类解放的过程,即人从完全不具有权利能力(奴隶),到具有部分权利能力(“半人”), 到具有完全权利能力(民法自然人)。[6](P.43)多数大陆法系国家因权利能力制度的制约,否认胎儿的民事主体地位,但保护胎儿利益的传统依然延续存在,即以特别规定对需要法律保护的胎儿利益予以确认,如《法国民法典》第906条:“胎儿在赠与时已存在者,即有承受生前赠与的能力。胎儿在遗嘱人死亡时己存在者,即有受遗赠的能力,但赠与或遗赠仅对于婴儿出生时能生存者,发生效力。”随着社会发展,人权意识的提高,立法技术的进步,部分国家或地区已经开始有条件地承认胎儿的民事主体地位,即以“活着出生”原则,胎儿只要活着出生即可享有胎儿时期的权利能力,如《瑞士民法典》第31条第2项规定:“子女,只要其出生时尚生存,出生前即具有权利能力。”这种承认胎儿“可人”的立法变化为全面承认胎儿的民法地位奠定了良好基础。 (二)确认胎儿的民法地位,是维护胎儿自身利益的需要 胎儿是不同于母亲的另一个生命体,具有相对独立性。正如英国不少学者所言,“母亲和胎儿是两个相互区别的共生的生物体,而不是一个生物体的两个方面。母亲的腿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胎儿却不是……胎儿(对关于杀人犯和暴力犯罪的目的而言)不具有任何相关类型的人格,而是一个独特的生物体”。[7](P.336)胎儿的生命利益、健康利益等人格利益比较特殊,甚至会与母亲的某些利益发生冲突(如堕胎),如果不以胎儿自己的名义进行保护,就可能造成胎儿利益被母亲权利挤兑。尽管以母亲的名义请求对胎儿利益予以保护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其保护的周密程度则将大打折扣。 (三)確认胎儿的民法地位,是工业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 日趋发达的工业社会衍生的意外事故,如,环境污染、食品中毒、药品副作用等给胎儿造成侵害的机率较以往大大提高,尽管母亲的呵护能为胎儿避开部分显而易见的伤害,但面对社会上纷繁复杂、形态不一的侵害方式,母亲缺乏防范能力,其腹中的胎儿更没有避害能力,往往沦为受害者。同时,日臻进步的医学使得生命的孕育和成长过程可以用新技术手段进行探测,也胜任于对侵害行为与损害结果之间因果关系的查明,再加上私权保护意识的觉醒和兴起,对胎儿的损害赔偿越来越受到社会关注。强调权利本位的现代民法对此当然责无旁贷,理应通过自身的完善实现对胎儿至全至善的保护。 (四)确认胎儿的民法地位,是解决立法与司法矛盾的必然要求 我国《民法通则》第9条规定自然人民事权利能力始于出生,终于死亡。《继承法》第28条虽然规定了胎儿的特留份,但限定在出生后才能享有,特留份“留而不给”。民事立法绝对否认了胎儿的民事主体地位,但司法机关对胎儿地位却有不同界定:如,“无锡孕妇被撞索赔案”(一名怀孕六个月的孕妇在楼下散步时,被一名骑摩托车的男青年不慎撞到腹部,导致孩子早产。孩子的父母认为孩子的发育水平低于其他孩子,也担心孩子的智力将来会存在问题。于是一家三口作为共同原告,将男青年告上法庭。)法院明确否认胎儿的原告资格,将胎儿视为母体的一部分;“石某诉某医院医疗损害赔偿案”(原告“小石头”的母亲在分娩过程中,医院在没有通知家属的情况下使用胎头吸引器及产钳助产。原告长大后头围增大,不能独立行走。)和“奚某诉西安冶金医院、西安冶金机械有限公司损害赔偿案”(原告奚某之母在怀孕7个月工作时意外触电,奚某3岁时被发现其智力发育较迟,医院检查其智商为63,诊断为精神发育迟滞。)法院未曾质疑(即间接确认了)胎儿的诉讼主体资格。从近几年的司法审判结果看,多数司法机关已确定胎儿的民事主体地位,这是不争的事实,立法的滞后性却使得司法判决在获得民众认可的同时,其合法性却遭到质疑。三、胎儿民法地位的确立 为全面保护胎儿乃至自然人的合法利益,我国未来民法典应明确承认胎儿的民事主体资格,并附以合适的条件和确立方式。 (一)确立胎儿民法地位与现行法律的关系 有学者担忧确认胎儿民法地位,会带来诸如为胎儿设定义务、为计划生育而堕胎将构成对胎儿生命权的侵犯等法律问题。事实上,各国对胎儿问题的争论仅限于胎儿利益保护问题,学说上从不讨论胎儿的义务能力,即对胎儿利益的保护当然地排除义务的承担。笔者认为即便因制度需要而为胎儿设定义务也无不可,既然刚出生的婴儿具有权利能力,可以承担法律义务,那么已出生的自然人承担其在胎儿阶段所产生的法律义务当然无法律障碍了。关于“堕胎”等同于“杀人”的问题,纵观各国各地区的相关立法,只要承认胎儿民法地位,无不附加“活着出生”原则,若胎儿出生时是死体,无论是基于何种原因导致的,因其未能活着出生而不能取得胎儿期间的权利能力,堕胎,即使是可称作是剥夺胎儿生命的行为也不构成杀人。 (二)确立胎儿民法地位的附加条件 胎儿民事主体地位的附加条件是“活着出生”,具体又分为法定解除条件说和法定停止条件说两种。前说认为在怀孕期间,胎儿已被视为具有与已出生的自然人同样的法律地位,具有权利能力,若其出生为死产时,已取得的权利能力才溯及地消灭。如,我国台湾地区民法典(台湾地区民法典规定:胎儿以将来非死产者为限,关于其个人利益的保护,视为既已出生。)后说认为胎儿在怀于母体期间并无权利能力,只有当其活着出生时,才溯及至怀孕时取得权利能力。如,《瑞士民法典》。国内较多學者主张前说,意在免失索赔时机,及时保护胎儿利益。(由梁慧星、孙宪忠、尹田、徐海燕、谢鸿飞等组成的中国民法典立法研究课题组起草的《中国民法典草案建议稿》第14条规定:“凡涉及胎儿利益保护的,视为胎儿具有民事权利能力;涉及胎儿利益保护的事项,准用本法有关监护的规定;胎儿出生时为死体的,其民事权利能力视为自始不存在。”采用了法定解除条件说。)笔者则赞成法定停止条件说。理由如下: 1.该说符合权利能力始于出生的法律传统。自然人基于活着出生的法律事实,不仅取得出生后的权利能力,还溯及至出生前的胎儿阶段。这与自然人民事权利能力始于出生的传统规定相吻合,维护了民法概念的严谨性,不至于造成民法体系的过大变动,也为我国《继承法》对胎儿“特留份”留而不给的做法提供了合理依据。 2.该说可提高诉讼效率,符合司法实务要求。胎儿从受到侵害至出生不会超过十个月,这个时间并不会长到使索赔时机丧失。按法定解除条件说,胎儿受侵害时虽可由法定代理人代为行使权利,但对母体内胎儿是否遭受损害及损害程度如何,只能在其活着出生后方可判定,仅有侵害行为而无确定损害后果,法律无从追究侵害人的侵权责任。即使得到了赔偿,若胎儿未能活着出生,又如何处置这部分赔偿所得呢?王泽鉴先生认为:“其父母应依不当得利之规定,返还其以胎儿名义所受领之损害赔偿,自不待言。”[8](P.118)这种处理方式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原有的法律关系,但其弊端是显而易见的:不仅造成诉讼资源的浪费,加重了当事人的诉讼负担,而且人为地将法律关系复杂化,实在不可取。 (三)胎儿在未来民法典中的位置 笔者认为,我国未来民法典可将有关胎儿利益保护的有关规定放在总则部分之自然人权利能力部分予以规定:“自然人民事权利能力自出生开始,死亡终止。”“胎儿,只要其出生时尚生存,即可溯及取得胎儿期间的权利能力。”以此
1 论述胎儿的法律地位 [摘要]自然人的权利能力始于出生,胎儿尚未出生,尚系母体的一部分,当然不能取得权利能力,不能成为民事主体。但是,任何人均有从母体受孕到出生之过程。此间的利益需要保护,对于胎儿 “只因出生时间的纯粹偶然性而否定其权利是不公平的”。因此各国民法均对胎儿的利益设有特殊保护,确定不同的法律地位。由于以出生为标准来确定自然人的民事权利能力,认为胎儿是没有民事权利能力的。权利能力始于“出生”,出生时间以户籍登记或医院出生证为准,一方面可能造成法律上的出生与实际出生不一致,因此胎儿的利益特别是人身利益一旦受到侵害,无法以民事主体身份获得法律保护。要解决胎儿利益保护问题及更深层次上理解胎儿的法律地位,本文探讨了法律中关于胎儿,胎儿人格,胎儿民事权利能力制度,胎儿民事权益的法律保护等几个方面,借鉴了国外及我国台湾地区胎儿保护的立法经验,以我国新的民事理论学说保护理论为基础,探讨了民事法律中应赋予胎儿一定的民事法律地位。 [关键字]:胎儿 胎儿人格 民事权利能力 胎儿民事权益的法律保护
自然人的权利能力始于出生,胎儿尚未出生,尚系母体的一部分,当然不能取得权利能力,不能成为民事主体。但是,任何人均有从母体受孕到出生之过程。此间,不仅其未来的利益需要保护,而且某些现实的利益也需要保护,对于胎儿,“只因出生时间的纯粹偶然性而否定其权利是不公平的”。因此,自罗马法以来,各国民法均对胎儿的利益设有特殊保护。我国司法实践中已成功解决了对死者人格权的保护。但胎儿权益的保护仅是理论上认可,实践中尚无成功判例。本文针对这方面的理论进行一点探讨,为确立这样的人身权益法律 2
保护制度而努力。对于胎儿的法律地位作以下几方面的探讨! 一、我国民法中胎儿的应有定位 (一)国外关于胎儿权益保护的经验 胎儿权益的法律保护有比较成熟的立法经验可以借鉴。从目前的立法发展趋势和世界各国的立法情况看,赋予胎儿一定的民事主体资格,承认胎儿具有民事权利能力,已被越来越多的国家认可和接受。综观世界各国立法和我国台湾省的“立法”,关于胎儿是否具有民事权利能力,前文已说明有三种立法模式。一是采取总括保护主义。胎儿未出生时,为母体身体的一部分,原则上无权利能力,但是法律为保护胎儿将来的利益,采取概括主义,凡胎儿的利益成为问题时,常视为已出生。二是采取个别规定主义的原则。胎儿出生时为活体的,在某些事项上视为已经出生。三是绝对主义,绝对否认胎儿具备民事权利能力。 在个别规定主义模式下,不承认胎儿在母体中有民事主体资格,只有胎儿出生时为活体的,在某些特定事项上视胎儿已出生,采用列举的办法保护其权利。这种模式的优点是以胎儿享有特定的事项上的权益为限,不包括义务内容,既有利于对胎儿保护,又有利于对第三人利益和正常民事秩序的保护,缺点是由于立法总是会由于种种原因难免挂一漏万,对胎儿的权利保护不尽周全。总括保护主义模式概括保护着出生的胎儿出生前的利益,只要涉及胎儿的重大利益,就有权利能力,既扩大了胎儿保护的范围,体现了法律的基本价值目标,而且由于它不直接规定胎儿享有民事权利能力,因而也不会对传统的权利能力制度构成强大冲击。 (二)对我国民法中胎儿应有定位的思考 3
民法的基本价值是规定和保护每个自然人(格),使民事主体空前广泛和普及。在继承问题上,我国《继承法》采取了法国、日本等国家个别保护主义的做法,规定:“遗产分割时,应当保留胎儿的继承份额。胎儿出生时是死体的,保留的份额按法定继承办理。”这一规定虽然没有明确规定胎儿的继承权,但实际上承认并保护了了胎儿的继承利益,是对胎儿人身利益法律保护的有益尝试。但其后制定的《民法通则》坚持权利能力始于出生的传统,把胎儿排除在民事主体之外。 当前,在法律对胎儿保护做出明确规定之前,将胎儿利益纳入司法保护,加强对胎儿利益的司法保护和权利救济,不失为一种理性而务实的选择。我国司法实践在“荷花女”等案件中已经成功地解决了对死者人格利益保护问题。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确定民事侵权精神损害赔偿责任的若干问题的解释》对死者的姓名、肖像、名誉、荣誉、隐私利益以及遗体、遗骨等人格利益保护进行了确认和保护,这样便把自然人死亡以后延续的人格利益给予了比较全面的保护。这里还存在一个问题,即对胎儿利益的保护仍未做规定。实践中遇到胎儿权益保护的纠纷怎样处理呢?基于以上认识,可以考虑在司法实践中把握以下几个原则:第一,胎儿人身利益应当受到法律保护,其在母体中受到身体损害或者健康的损害,法律确认其损害赔偿请求权;第二,胎儿尚在母腹中,没有民事行为能力,其损害赔偿请求权不是由其母亲行使,而是依照监护制度,由其监护人作为法定代理人依法行使;一旦父亲或母亲成为胎儿的侵权人时,则胎儿的监护权转归政府实施,政府有权对胎儿的父母提出损害赔偿的请求,并防止父母给孩子带来新的损害;第三,如果受害人受到非法侵害,致胎儿流产、死产的,受害人或者其他监护人亦享有损害赔偿请求权。这里的损害,既包括健康权、生育权损害,也包括因胎儿死亡给他们带来的精神损害。 4
二、[胎儿人格] (一)早在罗马法中就有关于对胎儿利益保护的规定,如规定:“关于胎儿的利益,视为已经出生”。[1]但这种保护是有限的,仅限定在保留继承份场合。[2]法国民法典也作了类似处理,其725条规定:“必须在继承开始生存之人,始能继承。因此下列人不得继承:1、尚未受胎者;2、出生时未成活的婴儿。”第906条:“胎儿在赠与时已存在者,即有承受生前赠与的能力。胎儿在遗嘱人死亡时已存在者,即有受遗赠的能力,但赠与或遗赠仅对于婴儿出生时能生存者,发生效力。”德国民法典也承认对胎儿在继承上的预先保护,其第1923条第2项规定:“在继承开始时尚未出生,但已孕育的胎儿,视为在继承开始前出生。”因为以上的规定仅限于对胎儿取得受赠和取得遗产的权利,因此,法学界的主流观点一般还不把这时对胎儿利益保护的规定视为胎儿取得法律主体资格的规定,仅认为是一种对自然人利益的预先保护。[3]然而这种保护在前现代社会又不可能是发达而广泛的,尽管在古罗马时期有这样的规定,但奴隶、子女、妇女等生物学意义上的人,其自身利益尚不能保护,更何况他们胎儿时期的利益。 真正赋予胎儿主体资格是从近现代民法开始的。瑞士民法典首先正式规定了胎儿的权利能力,其第31条规定:“权利能力自出生开始,死亡终止。胎儿,只要出生时尚生存,出生前即具有权利能力的条件。”从这两款之间逻辑关系我们可以这样推理:任何一个活着的自然人都具有权利能力,如果某一胎儿能存活成自然人,该自然人的权利能力始于受孕之时。对此立法例,各国民法典纷纷效仿,随后匈牙利、土尔其、捷克、泰国、意大利民法典也作了类似的规定。 5
英美法系国家,也非常重视活着出生的胎儿的健康问题,并通过判例确认活着出生的胎儿享有权利能力,享有健康权。例如:1982年,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上诉法院判决辛德尔诉阿伯特化学厂一案确认了下列原则:未出生的胎儿在遭到“人身伤害”时,可视其为“人”,可以为补救目的而在其出生后就其出生前所遭受的损害提出诉讼。[4]加拿大最高法院法官拉蒙特在1993年对蒙特利尔电车公司诉列维利案的判词中指出:“如果认为婴儿在出生之后,没有任何因出生前的伤害提起诉讼的权利,那么,就会使他遭受不可弥补的错误伤害。”“正是出于自然公平的缘故,活着出生并且能够存活下来的婴儿,应当有权对处于母亲子宫时,由于错误行为给他造成的伤害提起诉讼。”英国法律委员会在《关于未出生胎儿人身伤害问题的工作报告》中,引用了拉蒙特的这段判词,并肯定了这种观点。[5] 因而,对此民事法律不能熟视无睹。虽然法国民法典在个人主义的支配下,对法人给予了不应有的忽视,留下了一个千古遗憾,但最终法国法律还是要通过商法典和单行的公司法律来补上这一课。在现代社会,法律界对胎儿、是否有权利能力,是否赋与其主体资格的讨论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社会文明的进步和人的价值的提高。试想在生产力极为低下,人身依附关系严重的前现代社会,连正常人的生命都如此低廉,这些诸如胎儿等非人类实体又怎么能受到法律的尊重呢? 三、我国民法关于胎儿民事权利能力的规定 (一)我国现行民法中对胎儿民事权利能力的规定 关于胎儿的民事权利问题,古罗马法学家保罗就曾指出:“当涉及胎儿利益时,母体中的胎儿像活人一样被对待,尽管在他出生以前这对他毫无裨益。” 6
罗马法认为,胎儿从实际的角度上讲不是人,但由于他是一个潜在的人,人们为保存并维护其自出生之时即归其所有的那些权利,而且为对其有利,权利能力自受孕之时起而产生而不是从其出生之时起计算。《德国民法典》[6]中规定:“第三人在被害人被侵害当时虽为尚未出生的胎儿者,亦发生损害赔偿义务。”《日本民法典》[7]规定:“胎儿,就损害赔偿请求权,视为已出生。”《瑞士民法典》[8]规定:“胎儿,只要其出生时尚生存,出生前即具有权利能力的条件。”在美国,判例法规定,每一个人都被保护,不受侵权性行为之害,包括胎儿在内。 (二)出生的判断 出生是民事权利能力的始期。胎儿是否出生,涉及到是否具有民事权利主体资格这一基本事实,以及由此而产生的权利义务关系。因此确定出生的时间也就有了重要的法律意义。 出生须具备“出”与“生”两个要件。“出”是指胎儿与母体分离而成为独立体,至于出的原因(分娩或是流产等)、方式(自然产或是人工产)均在所不问;“生”是指胎儿与母体分离后须保持生命,但时间长短在所不问。如果未脱离母体则未出生,如离开母体前或离开时未存活则为死胎,这两种情况均不享有民事权利能力;而只要其离开母体存活,则不问时间长短均为“出生”,即享有民事权利能力。简言之,胎儿完全脱离母体,独立存在且能独立呼吸就算出生。 关于出生时间的确定。各国关于认定胎儿出生的时间主要有以下几种做法:一是阵痛说,即认为阵痛开始时即为胎儿出生。二是混出说或称一部分露出说,即认为胎儿一部分露出母体时即为出生。三是全部露出说,认为胎儿全部露出母体即为出生。四是断带说,即以剪断脐带之时为出生时间。五是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