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传播理论研究中的三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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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传播学引论》读书报告《政治传播学引论》通过批判性地探讨了英国、美国以及其他当代社会中政治、媒体与民主政治的关系。
考察了政治家、工会、压力集团与恐怖组织如何利用媒体,还考察了政治媒体与它们的影响,政治广告、政治市场营销和政治公关的作用,以及各层次机构组织的传播实践。
全书分为四讲,阐述了传播学创立与发展、人际传播、大众传播和批判学派等四个方面的内容。
这篇导言,概括了人类传播活动发展阶段,阐述了"传播"、"信息"、"传播学"等重要概念,分析了传播学的三个起源、两大学派和5位先驱者。
最后归结到马克思主义的精神交往论,把马克思主义的传播观概括为:"我们既要重视物质生产和物质交往的基础作用,同时又绝不能忽视精神生产和精神交往在辩证运动中的独立性与能动性"。
当代意义最为重在的革命不是经济革命或是政治革命,而是一场在被统治者中制造同意的艺术的革命——在新一代掌权者的政治生活中,劝服已然成为一门自觉的艺术与大众政府的常规器官。
如果有一个组织斗胆闯入当代政治领域,却缺乏对媒介动作的深入理解以及对公共关系机器如何将这种理解转化为政治优势的认识,那么勇气可嘉之余,失败似乎命中注定。
如今所有的政治行动者,从总统到首相到工会领袖甚至恐怖分子,都已经意识到这种深入的理解与认识是他们涉足政治讨论与政府决策的先决条件。
政治行动不再是由一群理智、富有且受过教育的精英分子发起,并由他们的集体意愿决定。
广大群众可以通过他们手中的选票做出决定,并且以公共舆论影响政治过程,而公共舆论可以被构建、制造和引导,为那些有兴趣这样做的人们所操纵。
被施拉姆誉为传播学“四大奠基人”的拉扎斯菲尔德就是一位以实证研究和应用研究而著称的社会学家。
作为一个应用数学的博士,他将统计调查、抽样分析、数据整理用于传播研究方法中。
这种科学主义的研究方法只注重数据,拘泥于实证资料,在我看来,缺少了最重要的人文主义精神。
第一节传播学的兴起一、传播学兴起前的传播研究:人类社会建立在人们利用符号进行互动的基础上。
一、传播学兴起的背景传播学的诞生期:20世纪40年代到50年代传播学的诞生地:美国传播学诞生的背景:①(社会基础)资本主义自由竞争使得生产活动和范围走向国际市场,因而对信息的要求就更高。
②(社会需求)传播业成为独立产业,社会急需要关注和思考传播带给人们的一切③(学科基础和需要)两次科技革命带来了两次思想革命,人们的认识能力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传播学诞生于美国背景:(一)政治背景①战争时期,重视利用传播媒介宣传政治主张、树立形象、争取支持(哈罗德·拉斯韦尔《世界大战中的宣传技巧》)②和平时期:政治选举,利用媒介塑造形象,宣传政治主张,争取选票(拉扎斯菲尔德:《人民的选择》 1940年)(二)经济背景:①战后美国经济空前发展,自由市场竞争更加激烈,生产扩大,产品增多,营销行为增加②战后大众传播业逐渐形成,媒介竞争激烈(三)社会背景:科技革命中产生的新媒介在推动社会繁荣的同时也带来了新问题(暴力、色情、特别是对儿童的影响),引起了专家、学者的关注和研究。
(四)学科背景:①学科基础:新闻学、社会学、心理学、“三论”(信息论、控制论、系统论)、政治学、语言学、文化研究、统计学、符号学的发展②新闻学是传播学的基础和前身。
此时大众传播学出现,大众传播学进一步深化的结果就是传播学。
传播学发展轨迹:新闻学→大众传播学→传播学第二节传播学的发展国外传播学研究三阶段:(一)早期:20世纪20年代至30年代,“枪弹论”;20世纪40年代至50年代“有限效果论”(二)中期(20世纪60年代至70年代):从效果研究拓展到传播过程各方面;不同地区出现不同派别。
(三)当代(20世纪80年代以来):这一时期的传播学研究扩展到了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批判学派与经验学派的并峙传统学派、经验学派/实证学派地位:自20世纪初传播学在美国萌芽,传播学开始形成,并占据主流地位价值观:维护现存的社会制度和传播制度,为占据统治地位的传播者和传播控制者出谋划策方法论:注重定量研究,强调从经验材料中总结出模式和理论,微观研究成果丰硕批判学派:20世纪60年代萌芽于欧洲,70年代兴盛,80年代成为主流之一。
中国社会科学报/2010年/7月/29日/第006版政治学政治传播理论研究中的三大关系荆学民施惠玲中国传媒大学北京交通大学我国政治传播的观念和理论研究是在20世纪80年代以来逐步展开的,并随着改革开放和全球化的进程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但是,从整体上看,仍然处于对西方政治传播理论消化和“本土化”阶段。
一些重要的理论问题尚没有研究透彻,一些观点和理念在“本土化”过程中甚至出现了偏差。
政治传播中的宣传与传播在我国,“政治传播”往往被理解为政治宣传和思想政治教育。
而在西方国家,“宣传”一词往往引起人们的反感。
“宣传”最初源于中世纪罗马天主教廷1662年设立的“信仰宣播会”。
由于宣播会坚持宣传陈旧的宗教观和天主教义,主张进步的人们因反对这个“宣播会”而反感“宣传”这个词。
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对立的参战国家利用宣传工具相互攻讦,特别是二战期间,德国的法西斯者更是滥用宣传,鼓吹“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从而使“宣传”成为“虚假”甚至“欺骗”的代名词。
战后,美国所有的“宣传部门”和“宣传工作”就几乎不用“宣传”一词了。
人们对“宣传”一词的反感并不意味着“宣传”本身有什么罪恶。
“宣传”作为一种文词符号,是承载、表达和传递之意。
《牛津当代百科大辞典》的解释是:有关当事人对信息和思想的系统性传播,尤指为鼓动和灌输一种特定的态度和反应的具有倾向性的传播。
列宁将宣传定义为:为影响受过教育的人们合理的使用论据进行感性的号召。
事实上,宣传本身并无善恶之别,因为宣传同样可以宣传人类文明并因之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和良性发展。
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理解宣传和宣传什么。
对于传播,学界的基本共识是:传播是信息和意见的传导和双向互动。
由此不难看出,宣传就是一种特殊的传播,而传播则是一种特殊的宣传,二者基本的构成元素是相同的,不同在于构成元素之间的关系:宣传注重主体对受众的灌输性和强制性,是“单向所为”;而传播则注重主体和受众的平等性,是“双向互动”。
单选题西方国家和立法、司法、行政三大权力并称为“第四权力”的是A: 社区共关B: 政府公关C: 竞争公关D: 媒介公关单选题公共关系所说的“形象”其本质是( )A: 社会地位B: 社会舆论状态C: 信誉D: 社会关系状态单选题在组织的开创阶段,适宜采用的方式是A: 进攻阶段B: 防御型公关C: 建设型公关D: 维系型公关单选题“把关人”这个概念出自A: 《社会传播的结构与功能》B: 《群体生活渠道》C: 《原则宣言》D: 《舆论》单选题公共关系的传播沟通是一个()。
A: 有起点和终点的直线运动B: 没有终点的直线运动C: 有起点和终点的双向运动D: 没有终点的循环运动单选题能够较为直观的显示组织的自我形象和实际形象之间现实差距的是()。
A: 组织形象要素差距图B: 组织形象要素调查表C: 组织形象地位四象限图D: 组织形象知名度调查表单选题企业团体所赞助的事业或活动必须是()。
A: 有社会进步意义的B: 有一定社会影响的C: 和自身发展有直接联系的D: 有社会进步意义的与有一定社会影响的单选题公共关系学主要以()社会关系形态为研究对象。
A: 组织或集团的B: 国家或民族的C: 个人的单选题高美誉度、低知名度属于公共关系哪一种状态A: 最佳B: 较为安全、稳定C: 不良D: 恶劣单选题消费者中'认牌购货'和重复购买的行为,印证了商标的A: 保护功能B: 监督功能C: 标记功能D: 促销功能单选题形成公众关系和影响公众舆论的前提是()A: 大众传播B: 组织形象C: 传播沟通D: 社会交往单选题()是公关四步工作法的灵魂与核心。
A: 调查研究B: 公关策划C: 公关评估单选题使用方便,运用广泛,信息反馈周期短,这是()。
A: 符号媒介的优点B: 实物媒介的优点C: 符号媒介的缺点D: 人体媒介的优点单选题大脑对当前直接作用于感觉器官的客观事物的整体反映是( )A: 需要B: 态度C: 知觉D: 心理单选题组织与环境发生某种冲突、摩擦的时候,为了摆脱被动局面,采取的公关活动方式是A: 矫正型公关B: 防御型公关C: 进攻型公关D: 维系型公关判断逆反心理现象是传播沟通中的一种主要障碍。
传播学三大派别陈力丹摘要:任何学科的发展都以存在若干学派为标志,有争论也有发展。
传播学的学派发展至今至少二十多个学派,但说法很不相同。
若从宏观角度讲,“三大学派”的说法大体得到学界的认可。
本文即从这个角度分析传播学的三大学派的形成、主要观点倾向和代表人物及他们的代表作。
作者认为,在传播科技发展的当今,传播学需要跟随社会实践的发展,说明当代社会传播的特征,传播学的三个学派的任何一个,都难以充分阐释如此丰富和复杂的传播现象。
因此,传播学不同学派的交融成为一种自然的趋势。
关键词:经验-功能学派技术-控制论学派结构主义符号-权力学派传播现象贯穿人类的整个历史与现实,各个学科的学者都可能在自己学科基础上研究传播现象,并产生各自的研究成果,因此关于传播学学派的划分只是一种就其起源、主流特征的学术划分,很难泾渭分明。
此前我国学者曾把传播学划分为两大学派:经验主义学派和欧洲批判学派。
基于传播科技的迅速发展和对社会结构的显著影响,现在通常把传播学划分为三个学派:经验-功能学派、技术控制论学派、结构主义符号-权力学派。
一、传播学经验-功能学派这个学派常被简称为“经验学派”,又称“经验主义学派”、“行政学派”、“管理学派”等。
它与主要以思辨为特征的研究流派相对应,代表了美国主流的传播学研究,重点在于媒介分析、受众研究和传播效果研究等层面,它起源于美国,在北美传播学领域占据主导地位,在欧洲一些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也由于美国的学术影响而拥有很大的影响力。
[1](一)传播学经验-功能学派的奠基者经验-功能学派的主要奠基者有两位:美国政治学家拉斯韦尔(Harold Lasswell,1902-1978)(图1)和美籍奥地利社会学家拉扎斯菲尔德(Paul Lazarsfeld,1900-1976)(图2)。
一战期间协约国对同盟国宣传的有效性引起了官方和社会对宣传问题的关注,拉斯韦尔以此为课题完成了他的博士论文《世界大战中的宣传技巧》(1927)。
中国社会科学报/2010年/7月/29日/第006版政治学政治传播理论研究中的三大关系荆学民施惠玲中国传媒大学北京交通大学我国政治传播的观念和理论研究是在20世纪80年代以来逐步展开的,并随着改革开放和全球化的进程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但是,从整体上看,仍然处于对西方政治传播理论消化和“本土化”阶段。
一些重要的理论问题尚没有研究透彻,一些观点和理念在“本土化”过程中甚至出现了偏差。
政治传播中的宣传与传播在我国,“政治传播”往往被理解为政治宣传和思想政治教育。
而在西方国家,“宣传”一词往往引起人们的反感。
“宣传”最初源于中世纪罗马天主教廷1662年设立的“信仰宣播会”。
由于宣播会坚持宣传陈旧的宗教观和天主教义,主张进步的人们因反对这个“宣播会”而反感“宣传”这个词。
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对立的参战国家利用宣传工具相互攻讦,特别是二战期间,德国的法西斯者更是滥用宣传,鼓吹“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从而使“宣传”成为“虚假”甚至“欺骗”的代名词。
战后,美国所有的“宣传部门”和“宣传工作”就几乎不用“宣传”一词了。
人们对“宣传”一词的反感并不意味着“宣传”本身有什么罪恶。
“宣传”作为一种文词符号,是承载、表达和传递之意。
《牛津当代百科大辞典》的解释是:有关当事人对信息和思想的系统性传播,尤指为鼓动和灌输一种特定的态度和反应的具有倾向性的传播。
列宁将宣传定义为:为影响受过教育的人们合理的使用论据进行感性的号召。
事实上,宣传本身并无善恶之别,因为宣传同样可以宣传人类文明并因之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和良性发展。
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理解宣传和宣传什么。
对于传播,学界的基本共识是:传播是信息和意见的传导和双向互动。
由此不难看出,宣传就是一种特殊的传播,而传播则是一种特殊的宣传,二者基本的构成元素是相同的,不同在于构成元素之间的关系:宣传注重主体对受众的灌输性和强制性,是“单向所为”;而传播则注重主体和受众的平等性,是“双向互动”。
研究者从六个方面总结了二者的差异:宣传关心主体,传播关心受众;宣传偏重单向,传播偏重双向;宣传侧重直接,传播侧重间接;宣传强调覆盖,传播强调渗透;宣传具有刚性,传播具有柔性;宣传重视信息筛选,传播重视信息公开。
从观念和理论上认识到宣传与传播的区别,进而把这种认识应用并指导实际的宣传工作是历史的进步。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宣传工作在凝聚力量、引领风尚、教育人民方面取得了显著的进步。
这与宣传工作者们逐步自觉更新理念和改进方式,自觉地从过去单纯的“宣传状态”往“传播状态”转变不无关系。
对此,有人把“从宣传到传播”的转变视为新时期宣传工作的“创新趋势”加以肯定。
我们不否认这种转变的积极意义,但是,从政治传播的视角看,这种转变和对这种转变的认识是具有局限性的。
因为,政治传播不同于一般的文化传播,与“宣传”的关系更为特殊。
政治传播具有如下本质属性:第一,政党和政府是传播的主体;第二,传播内容的意识形态性;第三,单向度的政治灌输性;第四,强烈的劝服性;第五,大众性或公众性。
就此而言,政治传播虽然不能理解为完全意义上的宣传,却也不能够丢掉宣传的基本特质和其所带来的优势。
因此,“从宣传到传播”的所谓认识理念并不能无条件的适用于政治传播,防止矫枉过正。
放眼全球化背景下的政治传播,无论哪个政党或国家,都不可能淡化更不可能放弃其主体性、政治性、劝服性、灌输性和单向性而单纯注重所谓的“互动”。
许多重大的国内或国际政治活动表明,不同政党或国家通过政治传播所承载的特有政治意图,以及与此相应的灌输性和强制性是新时期政治传播最为显著的特征。
就目前国内的情况而言,强化政治传播特有的主体意识,比改进所谓方法、更新理念、关注对象等显得更为重要。
政治传播中的内传播与外传播政治传播是政治共同体的政治信息和政治价值观的扩散、接收、认同、内化等有机系统的运行过程。
从传播的形态和范围看,政治传播有“内传播”与“外传播”之分。
所谓内传播是指一个政治共同体内部的政治传播;所谓外传播是指各种政治共同体之间的政治传播。
政治共同体有大有小,性质也不尽相同,而比较成熟和现实的形态是政党组织和国家。
因此,从一个特殊的角度认知,内传播可以理解为党内或国内的政治传播,外传播可以理解为党际或国际的政治传播。
政治传播的内传播与外传播是有机统一的关系,内传播是外传播的基础,外传播是内传播的延伸。
在经济封闭、政治隔绝、文化对抗的冷战时期,政治传播侧重于内传播;而在经济开放、政治相通、文化交融的全球化时代,政治传播更多的表现为不同政治共同体之间的交流、碰撞甚至较量。
较量的“输与赢”,虽然相关于诸多的因素,但归根结底,取决于较量的底线——政治文明本身。
很多人认为,唯有政治是不可能“全球化”的。
事实上,政治的“全球化意图”是最强烈、最明显的,往往穿着文化传播与交流的外衣,被裹挟于“文化传播”之中,使人不识庐山的真面目。
因此,我们应清醒地把政治传播从混沌与朦胧的文化传播中“剥离”出来,准确判断和肯定中国政治传播理论的价值。
这是目前我们政治传播研究必须予以特别关注的问题。
改革开放后的中国,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政治民主取得了显著进步,社会治理取得了卓越成就。
这里可以从政治文明的角度总结为:广泛吸收民意与注重集中落实相结合的组织原则;执政党与参政党相互合作、相互监督、相互统一的政党制度;投票式民主与协商式民主相结合的民主形式;总揽全局与各司其职相结合的政权运行体制;社会力量求同存异与团结联合相统一的社会治理模式;自主自治与多元一体相结合的多民族共处共促体制;司法审判与人民信访、人民调节有机结合的矛盾纠纷处理机制;直接表达个人诉求与维护社会根本利益相结合的利益传达机制等等。
这是中国共产党以宽阔的政治胸怀和高远的政治境界汲取包括资本主义在内的人类政治文明所获得的成果,同时更是中国特色政治模式对世界政治文明的贡献。
这些成就本身首先应“说清弄透”,让全国人民认同和自豪,并向全世界人民展示。
前者属于政治传播的内传播,后者关涉政治传播的外传播问题。
在当代复杂的国际政治形势下,中国的这种政治文明成就的外传播则显得尤为重要和迫切。
对于政治主体来说,政治传播的“国际国家形象塑造”、“世界政党政治平台”、“营造全球政治公共空间”、“制造政治价值观认同”等功能日益突出。
西方著名学者乔姆斯基曾把政治传播描述为在全世界“制造同意”的工具;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院长约瑟夫,奈说,冷战结束后美国文化和价值观念的“全球化”就是通过某种“软实力”得以实现的;现在美国又提出了所谓“巧强力”。
无论“硬实力”、“软实力”还是“巧强力”的国际政治环境都要求我们的政治传播肩负起战略上“走出去”的重大责任;要求我们的政治传播理论及其研究,不能还停留在对政治民主理论“迷思”的层面上,而是要出真知、见成效,向世界展示我们的政治文明成就。
政治传播中的媒体与政治’无论政治传播的构成要素有多么复杂,政治组织、受众、媒体是至关重要的三大要素。
如何看待媒体和政治的关系并摆正媒体在政治中的合理位置,充分发挥媒体的政治传播作用,是我们必须正视和解决的重要问题。
第一,媒体在政治传播中要敢于坚持自己的政治立场,阐明自己的政治价值判断,正确引导受众的政治价值取向。
政治传播中媒体的“偏见”,是政治传播理论中特别令人关注的问题。
一些研究者指出,政治“事实”由三个层面的事实构成:客观的政治事实即真实发生的政治事件,主观的政治事实即政治行动者与公民认识到的政治事实,构建的事实即媒体报道中的政治事实。
著名政治传播学者麦克奈尔指出:“媒体当然不会以一种中立的不偏不倚的方式简单地报道政治领域中发生的一切。
”也就是说,政治传播中媒体的特有政治立场和相应的政治价值判断是不能否认的客观事实。
现在一些媒体,消极回避这个问题,因而不能坚持政治传播中应有的政治立场,对政治事实的报道没有必要的政治价值判断,从而无法引导受众的政治价值取向,最终消解了政治传播的目的和意义。
纠正这种倾向,关键的问题是在认识上,把政治传播与一般的文化传播、新闻传播区别开来,并强化对政治传播特质的把握与认知。
第二,不能颠倒政治传播中媒体与政治的关系和位置,虚造出所谓的“媒体政治”;对政治传播的研究,也不能将目光仅聚焦于政治传播中的新闻媒体。
现在所谓的“富媒体,穷民主”的现象,可以说正是政治传播中“政治”与“媒体”关系本末倒置产生的结果。
这种认识的发端,要追溯到人们对李普曼1922年出版的经典著作《公众舆论》在政治传播理论中地位的不恰当推崇上。
李普曼的贡献主要在“新闻媒体的社会作用”上,当然也包括新闻媒体的政治作用。
但是,新闻媒体在政治传播中无论何等重要,始终改变不了政治与新闻媒体是“目的与手段”的根本关系。
倒置了这种关系,就会使人们对政治传播及其研究的关注点“聚焦”在“新闻媒体”上。
其实,拉斯韦尔在《社会传播的结构与功能》一书中提出的“5W”学说,在某种意义上,既是对李普曼理论的发展,也是对李普曼理论的“修正”。
在“谁在说、说什么、对谁说、通过什么渠道说、取得什么效果”的“5W”理论体系中,我们看到,新闻媒体的作用主要在“通过什么渠道说”这一环节上。
如果政治传播是一个“5W”的整体过程,那么,政治传播的“功夫”应下在每一个环节上,而不应仅仅在“通过什么渠道说”这一个环节上。
然而,人们只注意了拉斯韦尔对李普曼理论的“发展”,却忽略了拉斯韦尔对李普曼理论的“修正”。
20世纪以来,学者们对新闻媒体在政治传播中的“负面作用”进行了猛烈的批判。
1983年,兰斯·班尼特出版了《新闻:政治的幻想》一书。
仅从题目就可以看出,新闻媒体对政治而言的“作用”:新闻媒体提供的东西已经是远离政治真相本身的虚假的“幻想”。
班尼特从崭新的角度对新闻在政治传播中的本质和作用进行了剖析。
他批评当今商业化的媒体是一个饥肠辘辘的大怪兽,大量的新闻正在脱离政治,他警告未来的公民最好要摆脱媒体的束缚。
其后,罗伯特,麦克切斯尼教授在1999年出版的《富媒体,穷民主:不确定时代的政治传播》中,进一步确证了现如今这个“不确定的时代”里,新闻媒体从政治思想的“幻想”俨然变成了经济上的“富翁”。
麦克切斯尼甚至把媒体推到了“反民主”的位置上,并大声疾呼:人们对新闻媒体在政治传播中的负面作用批评已经至少一个世纪了,现在这种“警世之言”必须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响亮和清澈。
政治传播中,政治是基础,传播是着力点。
针对政治传播的研究,首先需要对“基础”即政治的研究下足功夫,应从“着力点”的传播反推到基础的政治本身;对什么样的“政治”需要更为广泛的、真实的、有力的传播,以及什么样的“政治”更能广泛的、真实的、有力的传播——这些政治传播研究中更为根本的方面下足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