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五四运动和中共成立、第一次国共合作..

上海各界集会
上海商界罢市
扬州市民焚烧日货
媒体的报导：“破天荒之罢工风潮”
五四运动的结果： 免除曹、陆、章，中国代表团拒签和约
北京高等师范学校欢迎被捕学生出狱
学生救亡讲演团被捕学生出狱后合影
关于中国代表拒签和约的报导
华盛顿会议(1921-1922)与山东问题的解决 九国公约：打破了日本独霸中国的局面， 形成了列强共同支配中国的局面。 中日《解决山东悬案条约》：日本将胶州 德国旧租借地交还中国，由中国开为商埠，准 许外人自由居住、经营工商业及其他职业；日 军撤出山东；胶济铁路由中国赎回。 日本声明同意放弃“二十一条”中某些条 款。
• 第157条：胶州湾内德国国有动产、不动产、 及关于该地直接间接之建筑与其他工事， 无报酬让与日本。
第158条：德国于和约实行后3个月内，将 关于胶州之民政、军政、财政、司法等一 切簿籍、地券、契据、公文书，一概让渡 于日本。同期间内，德国将关系前两条所 记权利、特权之一切条约、协约、合同等， 让渡于日本。
还我青岛 不复青岛宁死 头可断青岛不可失 …… 抵制日货 保卫国土 中国是中国人的中国 民族自决 国际公理 反对强权政治 宁为玉碎勿为瓦全 打倒卖国贼 卖国贼曹汝霖 章宗祥曹汝霖卖国贼 诛卖国贼曹汝霖、陆宗舆、 章宗祥 国民应当判决国贼的命运 日本人之孝子贤孙四大金 刚三上将 卖国贼宜处死刑 勿作五分钟爱国热忱
• 火烧赵家楼（曹汝霖 住宅），痛打章宗祥。
赵家楼西侧的遗址
现赵家楼遗址上的建筑
• 罗家伦以“毅”的笔名在5月26日刊行的 《每周评论》上发表《五四运动的精神》， 这是“五四运动”这一名词的首见。罗家伦 指出，此番学运有三种真精神，可以关系到 中华民族的存亡： • 第一，学生牺牲的精神， • 第二，社会制裁的精神。 • 第三，民族自决的精神。 参加五四运动的罗家伦，只不过是一名二十三 岁的青年，无论在文学革新或政治民主、民 族本位方面，理念都相当坚定且明确！
2、局势的变化 • 巴黎和会并没有令中国人如愿。1919年1月 27日，日本代表宣布：英、法、意三国 1917年与日本秘密签订协定，保证战后 “援助日本要求割让德国战前在山东及各 岛屿之领土权”。 • 28日日本又公布了北京政府与日本在1918 年9月25、28日秘密签订的山东境内日本驻 军协议和两铁路借款合同，显示中国政府 在已经参战后出让了山东的权利。原来积 极支持中国代表团的美国代表称：“这些 协议使美国支持中国发生困难。”巴黎和 会的现实：承认日本在山东的权益。
• 日本提出：“胶州湾租借地及铁路，并德 人在山东所有其它一切权利，德国应无条 件让予日本。” • 1919年4月，英、美、法三国决定，将德国 在山东掠夺的权利全部让予日本，并写进 “凡尔赛和约”。
• 4月30日，美国总统威尔逊、英国首相劳合.乔 治、法国总理克里孟梭（意大利首相奥南多缺 席）在“四巨头会议”上秘密决定把德国在山 东的利益转让给日本。详细内容载入《凡尔赛 和约》，具体如下： 第156条：德国根据1898年3月6日之《中德 条约》，及其他关于山东省之一切协约，所获 得之一切权利、特权，如胶州之领土、铁路、 矿山、海底电线等，一概让与日本。德国所有 胶济铁路权，及其他支线权，及关于此项铁路 一切财产、车站、店铺、车辆、不动产，又矿 山及开矿材料、与附属一切权利利益，让与日 本。自青岛至上海至芝罘之海底电线，及其附 属一切财产，无报酬让与日本。
1918年11月，北京政府以战胜国姿态 在故宫举行阅兵庆典
• 参加和会的代表由南北政府共同组成：陆 征祥（北京政府外交总长）；顾维钧（驻 美大公使）；王正廷（参议院副议长、南 方军政府代表）
• 中国政府的诉求： 4月，中国代表团提交了《山东问题说帖》、《废 除二十一条说帖》以及《中国希望条件说贴》， 要求废除 ：1.势力范围；2.驻扎军、警；3.设置 邮政及电报局的权利；4.领事裁判权；5.租借地； 6.租界；7.掌管关税七个方面列强在华特权。并 希望：收回山东，收回主权。
• 陈独秀曾写随感录《研究室与监狱》，原 文写道： 世界文明发源地有二：一是科学研究室， 一是监狱。我们青年要立志出了研究室就 入监狱，出了监狱就入研究室，这才是人 生最高尚优美的生活。从这两处发生的文 明，才是真文明，才是有生命价值的文明。 陈独秀的这句话常为一些学生领袖所引用， 作为争取思想自由的警句。
• 五四事件结束后，新知识分子的联合以及对军阀 的愤慨在他们庆祝陈独秀出狱写的文章中表现出 来：李大钊写诗赞道： 你今出狱了， 我们很欢喜 他们的强权和威力 终竟战不胜真理 甚么监狱什么死 都不能屈服你 因为你拥护真理 已经实行了你那句话 “出了研究室便入监狱 出了监狱便入研究室”
• 胡适写了一首《权威》的诗，后这首读在中学教 科书中多次重印。原诗是： 权威坐在山顶上， 指挥一班铁索锁着的奴隶为他开矿 他说：“你们谁敢倔强？ 我要把你们怎么样就怎么样。” 奴隶做了一万年的工， 头顶上的铁索渐渐磨断了。 他们说：“等到铁索断时， 我们要造反了。” 奴隶们同心合力， 一锄一锄地掘到山脚底。 山脚底挖空了， 威权倒下来，活活地跌死了。
• 《凡尔赛和约》草案有利于中国的条款： 废除德国在华领事裁判权，取消中国须向 德国支付的辛丑赔款，要求德国归还在庚 子战争中掠走的天文仪器，归还山东以外 的租界地，赔偿一战期间给中国造成的人 力、物力损失。
二、学生的行动和诉求
• 媒体：“胶州亡矣，山东亡矣，国不国 矣！” • 5月4日，北大、北京高师等校集会游行， 要求惩办曹、陆、章三个卖国贼。 曹汝霖：北洋政府交通总长，1913－1916年 任外交总长，订二十一条的代表之一 陆宗舆：北洋政府币制局总裁，订二十一条 时任驻日公使 章宗祥：驻日公使，1918年中日密约订立时 表示“欣然同意”
媒体的宣传报导
“请国人一致对倭”
北大学生出发
天安门集会
学生游行队伍
杀千刀的曹汝霖还我青岛来！
学生街头演讲
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演讲队旗帜
北京街头的标语
• 从事件爆发起，新知识分子领导人是学生们最热 情的支持者。蔡元培的其他一些大专学校校长抗 议和辞职，是学生们可能得到的最有力的精神上 的支持。 • 陈独秀、李大钊、胡适、高一涵等教授，实际上 参加了反对军阀的行动。 • 陈独秀被捕之事： 6月9日，陈独秀与李大钊起草 了《北京市民宣言》。11日下午，他西装革履， 头戴白帽，带着千余份传单，来到永安路北侧香 厂路的新世界游艺场，潜入第五层的屋顶花园， 晚上十点左右，恰好四层的楼台正放露天电影， 趁此良机，41岁的陈独秀，“独立高楼风满袖”， 凭空一挥，大把的传单如雪片般飘向人群，人群 一片骚动。……6月11日被捕，监禁了83天。 • “五四运动总司令”陈独秀“独立高楼风满袖”。
陈独秀和李 大钊起草的 《北京市民 宣言》，英 文为胡适翻 译
• 6月9日，陈独秀与李大钊起草了《北京市民宣言》： • “中国民族乃酷爱和平之民族。今虽备受内外不 可忍受之压迫，仍本斯旨，对于政府提出最后最低之 要求，如左： • (1)对日外交，不抛弃山东省经济上之权利，并取 消民国四年七年两次密约。 • (2)免徐树铮、曹汝霖、陆宗舆、章宗祥、段芝贵、 王怀庆六人官职，并驱逐出京。 • (3)取消步军统领及警备司令两机关。 • (4)北京保安队改由市民组织。 • (5)市民须有绝对集会言论自由权。 • 我市民仍希望和平方法达此目的。倘政府不顾和 平、不完全听从市民之希望，我等学生、商人、劳工、 军人等，惟有直接行动，以图根本之改造。特此宣告， 敬求内外士女谅解斯旨。”
• 蔡元培辞职。北京各校校长包括医专、工专、 高等师范、法政专门学校的校长纷纷辞职。 “爱国不忘读书，读书不忘爱国，如此方谓得 其要旨。” • 教育总长傅增湘辞职。 • 5月19日北京总罢课，学生运动的扩大 • 北京政府态度强硬，镇压学生运动 • 各地学生响应 • 6月5日以后，上海及各地三罢运动的展开， 扩展为学、商、工各界参加的全国性运动
陆宗舆
• 陆宗舆抗战时任伪国 民政府行政院顾问， 于1941年病死于北京。
• 在短短十五分钟内，罗家伦一气呵成那篇 著名的180字《北京学界全体宣言》： • 提出了“外争国权，内除国贼 ” • “中国的土地可以征服，而不可以断送中 国的人民可以杀戮，而不可以低头国亡了， 同胞们起来呀！”
五四口号
• …… • 东欧人民按照民族自决原则建立独立国家。 • 罗马尼亚、塞尔维亚及黑山独立。同时巴尔干半岛 诸国的政治及经济的独立和领土的完整应透过国际 条约予以保障。 • 奥斯曼帝国各民族自决前途。 • 波兰独立，并获得波罗的海出海口。 • 确定约章，组织国际联合会。其宗旨为各国交互保 障其政治自由及土地统辖权。国无大小，一律享同 等之利权。 这些原则的提出，在强权当道的时代简直是闻所未闻 的。不仅震动了世界，对于中国这样的国家和人民而 言，更是扬眉吐气的希望之所在。
• 许德珩说：“大家眼巴巴地企望巴黎和会能 够给我们一个公理战胜，哪知道奢望的结果 是失望”，绝望的后果则是众所周知的五四 运动。 • 胡适：“正因为有了那六个月的乐观与奢望， 所以那四五间的大失望能引起有热力的反 对。” “若没有那乐观，青年不会有信心， 也决不会有‘五四’、‘六三’的壮烈运动 起来。”
• 威尔逊的十四点建议 • 公开之和平条约，以公开之方法决定之。此后无 论何事，不得私结国际之盟约。凡外交事项，均 须开诚布公执行之，不得秘密从事。 • …… • 尽最大可能地消除经济障碍，并在所有同意接受 和平及协同维持和平的国家之间建立平等的贸易 条件。 • 互相充分的保证各国的军备减少到符合保卫国家 内部安全的最低程度。 • 对于殖民地之处置，须推心置腹，以绝对的公道 为判断。殖民地人民之公意，当与政府之正当要 求，共适权衡。此种主义，各国须绝对尊重，不 得丝毫假借。
• 15日，在张国焘等学生的艰苦努力下，北京中等以上学 校学生联合会率先致函京师警察厅，提出以下两点： • “(一)陈先生夙负学界重望，其言论思想皆见称于 国内外，倘此次以嫌疑遂加之罪，恐激动全国学界再起 波澜。当此学潮紧急之时，殊非息事宁人之计。 • (二)陈先生向以提倡新文学新思潮见忌于一般守旧 学者，此次忽被逮捕，诚恐国内外人士疑军警当局有意 罗织，以为摧残近代思潮之地步。现今各种问题已极复 杂，岂可再生枝节，以滋纠纷。” • 16日，北京大学教授刘师培，联名马裕藻、马叙伦、 程演生、王星拱等知名教授40人，致函警察总监： • “查陈独秀此次行动，果如报纸所载，诚不免有越轨之 嫌，然原其用心无非激于书生爱国之愚悃。夙仰钧厅维 持地方，向主息事宁人，商学各界钦感同深，可否于陈 独秀宽其既往，以示国家爱护士类，曲予裁成之至意。
巴黎和约中 关于青岛及 山东权益转 让给日本的 条款
巴黎和会全体会议
3、舆论的逆转 • 学生们正式说明了他们对美国总统威尔逊 诺言的失望： 全世界本来都倾听威尔逊的话语，像是先 知的声音，它使弱者强壮，使挣扎的人有 了勇气，中国人一再听说过了……威尔逊 曾告诉他们，在战后缔结的条约里，像中 国……会有机会不受阻碍地发展他们的文 化、工业、文明。他更告诉他们，不会承 认秘密盟约，……他们寻找这个新纪元的 黎明，可是中国人没有太阳升起，甚至连 国家的摇篮也给偷走了。
曹汝霖
• 曹汝霖，五四后任日 本在中国开办的正丰 煤矿的董事长，抗战 时任伪华北临时政府 的高级顾问，伪华北 政务委员会的“咨询 委员”。1949年去了 台湾，后迁居美国， 写的《我的一生》。
章宗祥
• 章宗祥五四后，任中 日合办的中华汇业银 行的总经理，抗战时 任伪华北政务委员会 的“咨询委员”。后 病死。
一、五四运动的爆发 （一）导火线：巴黎和会中国外交失败 1、 社会舆论： “公理战胜强权”的乐观。 政府的态度： 北大文科讲师崔适赋诗志庆： “重瀛西去有威风，不费餱粮不折弓。 战胜居然吾国与，大勋成自段新丰。” 梁启超说：“喜报传达以来，官署放假，学校放假， 商店工场放假，举国人居然得自附于战胜国之末，欢 呼万岁，采烈兴高。” 学生许德珩晚年还回忆说，那时“公理战胜强权” 等口号激动每一个青年的心弦，以为中国就这样便宜 的翻身了，这一期间学生们真是兴奋得要疯狂，而各 种“名流们也勤于讲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