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胎儿的民事权利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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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序号: 3723《论胎儿的民事权利能力及保护》学院: 行知学院专业: 汉语言复合121班姓名: 潘董萍学号: 12017125授课教师:黄彤成绩:论胎儿的民事权利能力及保护摘要:在依法治国基本方略的指导下,人们的法律意识不断提高,当权利受到侵害时,人们逐渐学会用法律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合法利益。
近几年来,随着物质生活的发展和人们维权意识的增强,因侵权行为造成的胎儿侵害案件不断涌现。
在我国目前的法律中并未承认胎儿是民事主体,因此胎儿无法作为民事权利能力的当事人,当其权利受到侵害时难以寻求法律的维护。
胎儿的权益在我国现行的立法中并没有得到足够的认可,只有在《继承法》中对胎儿的继承权提出了保护。
然而面对一桩桩让人心痛的胎儿侵害案件,我们应该思考如何使胎儿的民事权利在法律上得到正名和保护。
本文将结合具体案例谈谈对胎儿的民事权利及其保护的重要性。
关键词:胎儿、胎儿的民事权利能力、胎儿利益的保护正文一、胎儿的法律定位在我国目前的法律中,并没有为胎儿做一个明确的定义,法学理论界在定义胎儿上也有不同的观点,有的认为“胎儿是生命发育的一个必经阶段,是出生前的一种生命存在形态。
”也有的认为是“胎儿是指母体中的以胚胎形式存在的生命形式”。
现比较权威的是法学家胡长清为胎儿作出的定义“胎儿者,乃母体内之儿也,即自受胎时起,至出生完成之时止,谓之胎儿”二、我国法律难以确定胎儿作为民事主体的原因1、权利能力的取得必须始于出生,没有出生就不能作为一个独立存在的生物体享有权利能力,而胎儿在没有出生之前,完全依附于母体,不可能成为区别于母体的一个独立的生物体而存在,所以不能成为具有民事权利能力的主体。
2、享有民事能力必须是一个活着的主体。
胎儿出生以前,不是一个完整的自然人,其是否存活还是一个疑问,如何确定其作为权利主体存在,如果胎儿具有权利能力,那么堕胎的合法性就成为了一个问题。
3、如果胎儿真的具有权利能力,那么胎儿的权利能力的起始期限难以确定。
探讨胎儿权利的保护探讨胎儿权利的保护探讨胎儿权利的保护探讨胎儿权利的保护文章期的奴隶和中世纪时期的农奴不能作为私法主体的禁锢,承认一切自然人平等的法律地位。
赋予其独立享有民事权利、承担民事义务的资格,此种资格即为民事权利能力。
自然人的民事权利能力适于出生,终于死亡几乎已经成为各国民法普遍适用的规定。
但是立法者在立法之时认识能力的有限性,决定了立法并不能完全适应现实社会生活的需要。
五十年代以来,在德、美、英等国陆续发生若干史无前例的诉讼案件,原告主张其于出生前遭受不法侵害,而向加害人主张损害赔偿。
以及最近在我国普遍出现且备受关注的胎儿侵权案件,似乎都是对现行的自然人民事权利能力制度的冲击与突破。
在我国,关于未出生者的民事立法较少,只有《继承法》第28条一条。
司法实践中有关未出生期间的损害赔偿纠纷,缺少相应的法律依据。
加强有关未出生者的民法理论研究,进而落实到现实中去,是非常必要的。
一各国遇到的问题1司法实践中的实际案例案例1:生父传染梅毒于子之案件。
在五十年代德国,第一个引起讨论之判决,系生父传染梅毒于子之案例。
有某A明知患有梅毒,仍与其妻B性交,致出生之子C感染梅毒。
B以其子C之名义,提起诉讼,向A请求损害赔偿。
德国地方法院认为被告为侵害行为之际,原告尚未出生,不具权利能力,不成立侵权行为。
Schelswig高等法院不采此项见解,肯定原告之损害赔偿请求权,认为侵权行为既已存在,损害虽在被害人出生后始行发生,并不影响侵权行为的成立。
德国最高法院废弃Schleswig高等法院此项判决,认为侵权行为之成立,须以侵害行为发生时一个具有权利能力被害人之存在为要件。
案例2:我国成都市女市民贾丽怀有4个多月的身孕,某日乘坐成都洪桥出租汽车公司戚天明驾驶的奥拓车出行,当车行至保和大道时,出租车将正在前方右侧车道修车的黄某、张某撞伤,坐在出租车内副驾驶座的贾丽同时被撞伤,右额粉碎性凹陷骨折及颅内血肿。
交警部门认定,该起交通事故的发生,司机戚天明及黄某、张某均违反有关交通法规规定,负事故同等责任。
论我国胎儿利益的保护胎儿利益保护摘要:随着人权观念日益深入人心,人们对保护自身利益也愈发重视。
然而胎儿的权益保护一直是个颇具争议的话题,在我国的立法中对于胎儿的权力地位也是基本不予承认的。
鉴于这种情况,我们应当明确界定胎儿的法律概念,以期能够从新为胎儿的法律地位定位,并对胎儿的权益保护提出相关建议。
关键词:胎儿法律定位民事权利能力胎儿,作为潜在意义的人的生命,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是指从受孕到出生前的生命体,是尚未从母体脱离的形态。
医学上认为,人类胚胎约在受精后12周末成为胎儿,在此之前只是受精卵和胚胎,而不是胎儿。
然法学学术界较为权威的说法则认为,法律应当保护的胎儿是从精子和卵子结合时起至出生时止在母体中孕育着的整个形态。
而历史上,在罗马法时期,胎儿利益的法律保护便已经开始。
当时的法学家就指出:当涉及胎儿的利益时,即使是在母体中的胎儿,仍然应像活人一样地对待。
一、我国胎儿的法律定位在我国《民法通则》第9条中有规定,公民的权利能力始于出生,终于死亡。
按照这一规定,未出生的胎儿,不是公民,是没有民事权利能力的,也是不具有享有权利和承担义务的资格的;只有出生后的人才具有公民身份,才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由此可见,在我国法律中,出生与否是能否成为公民的关键,也是能否具有民事权利能力的关键。
从我国现行法《继承法》第28条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若干问题的意见》第45条的规定上可以看出我国对于胎儿的权益保护不是完全没有,但仅从继承这方面保护胎儿的权益未免显得有些薄弱。
针对这仅有的法律规定,我们不由得思考:胎儿在孕期受到侵害致使出生后残疾或者健康受损、或是在出生时由于医护人员操作不当造成损伤的,该如何寻求救济?梁慧星教授曾在《中国民法典:总则编条文建议稿》中提出“涉及胎儿利益保护的,视胎儿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涉及胎儿利益保护的事项,准用本法有关监护的规定。
胎儿出生时为死体的,其民事权利能力视为自始不存在。
”然而这样的法律规定并没有真正出现在现行法中。
论胎儿民事权利的保护作者:贾朝东来源:《金田》2014年第08期一、胎儿民事权利保护的理论基础及我国的选择(一)权利能力说权利能力是权利能力说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该观点认为只有法律肯定胎儿的权利能力,胎儿才具有民事权利,反之则不具有。
(二)法益说法益说是由德国学者Planck创立的,他认为胎儿利益并不属于权利,而是一种生命法益,任何人都有权享有,生命法益本身并不是一种权利,相对所有权等权利而言,法律设有明确的界限,对权利的损害须以权利在此之前已然存在为前提,而生命法益的存在要比法律早许多,所有妨害或者阻碍人们正常成长的行为,都是侵害生命法益的行为。
胎儿在母体中已经是一个“未来人”,其享有生命法益,因此应当得到法律的保护。
(三)人身权延伸保护说人身权延伸保护说是法益说的延伸,该学说也得到了众多国内学者的支持。
该学说认为法律不仅要对民事主体的人身权进行保护,同时还应该保护其出生前或者死亡以后的人身法益。
这就体现了人身权的延伸性。
依据这个观点,胎儿在出生前所具有的先期法益也应当受到法律的保护。
(四)请求权基础说请求权基础说的观点是,对胎儿的权利予以保护,从根本上讲其目的不是保护胎儿,而是为了使将来的民事主体的权益在法律上能够有一个全面的保障。
所以,我认为法律可以直接绕过权利能力制度的限制,对胎儿的损害赔偿请求权直接给予法律保护,虽然保护的方式不同,但是都达到了对胎儿权利进行保护的效果。
只要胎儿活着出生,就可以行使其出生前所拥有的权利。
因此,法律应当依据胎儿出生前可能受到损害的来源,对胎儿权益的保护加以法律规定,在胎儿活着出生之后,就可以以胎儿自己的名义对其出生前所受到的损害请求赔偿。
(五)我国理论基础的选择对比四种主要的学说,法益说、人身权延伸保护说和请求权基础说都没有探讨是否应该在法律上肯定胎儿的权利能力,而是直接对胎儿的权利加以法律保护,没有把构建法律主体作为解决问题的关键。
而现代民法强调的是主体人格独立,以上三种学说和现代民法的理念背道而驰。
论胎儿权益的法律保护作者:王文杰来源:《青年与社会》2019年第03期摘要:《民法总则》第16条规定,胎儿在某些特定的民事法律领域视为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这一新规定不但有利于更加合理地保护胎儿的合法权益,也会对相应的民事实体法律制度产生深刻影响。
关键词:民法总则;胎儿;权益保护一、关于胎儿权益保护条文的内涵理解《民法总则》第16条规定:“涉及遗产继承、接受赠与等胎儿利益保护的,胎儿视为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但是胎儿娩出时为死体时,其民事权利能力自始不存在。
”对于该条文可以作以下理解。
(一)何为胎儿有学者认为胎儿始于受胎之时,终于出生完成;还有的学者认为胎儿以主要器官形成的时间为界限。
而如今被学术界多数人所认可的主流观点是:在胎体露出之前,还在母体孕育过程之中的生命体,即法律上的“胎儿”。
(二)胎儿需保护的民事权益范围《民法总则》第16条列举的范围包括遗产继承、接受赠与等。
我国《继承法》第28条规定胎儿预留份制度,《民法总则》第16条则规定在遗产分割时胎儿以出生为条件拥有继承权,附条件予胎儿以特留份权益以及在胎儿期间受到不法侵害,出生后可行使的损害赔偿请求权。
胎儿的继承权、接受遗赠权等财产权益的赋予,不仅对立法体系的完善具有指引作用,而且对于法律的适用亦具有重要意义。
二、关于胎儿权益保护的学说(一)总括保护主义此学说以瑞士、意大利民法为代表。
该学说认为凡是涉及胎儿利益的保护,在通常情况下将胎儿视为具有民事权利能力;若胎儿出生时为死体,溯及到受孕时丧失权利能力。
这一学说设定胎儿会存活,然后赋予其相应的权利。
从保护人权和社会的角度看维护了胎儿的权益,但其缺陷是与民事权利与义务相统一原则相矛盾。
(二)绝对保护主义绝对保护主义学说不承认胎儿享有民事权利能力,否定其作为民事主体存在,认为胎儿不享有任何的民事权益,在胎儿的权益遭到损害时也不应得到保护,加害人也无须负责任。
该学说的可取之处是比较完整的遵循了民法对于自然人权利义务的规定,弊端是不符合我国以人为本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胎儿民事权利保护之探讨【摘要】胎儿的民事权利是否应当得到保护一直是理论界争论不休的问题。
我国民事法律对于胎儿权利的保护十分欠缺,在司法实践中造成很多无法解决的难题,法官依法判案,却不能切实的保护胎儿的合法权益;法官以维护胎儿权益为出发点判案,却无法律依据,造成司法混乱的局面。
为了切实维护胎儿的合法权益,我国应当逐渐完善胎儿权利保护的立法,实现真正的公平正义。
【关键词】胎儿;民事权利;保护一、胎儿民事权利保护的理论基础胎儿的民事权利能力是指胎儿是否具备享有民事权利承担民事义务的资格,它是确定胎儿法律地位的基础。
1目前,对于胎儿民事权利是否应予以保护的问题,理论界一直争论不休,主要形成了以下三种理论学说:第一、权利能力说。
权利能力说认为,民事权利能力是国家通过法律赋予民事主体享有民事权利和承担民事义务的资格。
胎儿是否具有民事权利,理论界主要形成三种观点:以瑞士为代表的一些国家认为胎儿在母体中时就具有民事权利;以德国为代表的一些国家认为胎儿在母体中具有一定的民事权利,但是要以胎儿出生时为活体和仅享有继承权为条件;我国认为胎儿不具有权利能力。
从上述内容可知,胎儿取得民事权利的时间对于是否保护胎儿权利具有决定性作用。
第二、生命法益保护说。
法益指应受法律保护的利益,生命法益保护说起源于德国,德国学者Planck认为,生命法益与所有权等绝对权不同,它本身并非权利,而是对生命法益享有权利。
生命法益不是随人的出生而产生的,是每一个生命体在胎儿阶段均具有的,不受妨碍和非法剥夺。
胎儿在母体中,已经是具有人的本质特征的生命体,胎儿利益理所当然属于生命法益,应当受到法律的保护。
第三、人身权延伸保护说。
人身权延伸保护说是我国学者杨立新教授提出的,一直备受理论界的关注。
我国《民法通则》规定民事主体的民事权利始于出生终于死亡,法律保护这一期间的民事权利。
对于胎儿人身权益的保护属于人身权利向前的追溯,对于死人人身权益的保护属于人身权的延伸保护。
对胎儿民事权利能力的探讨作者:项黎宁来源:《法制与社会》2019年第03期摘要本文通过对胎儿民事权利能力的分析,可以看出《民法总则》第16条赋予了胎儿部分民事权利能力,该条文列举了胎儿享有的两种民事权利即继承权和受赠与权,且用“等”字为胎儿民事权利的法律发展留下了空间,这是我国民法的进步。
但是,“等”字究竟包含哪些权利能力,这值得我们探讨、思考。
关键词胎儿民事权利能力范围作者简介:项黎宁,国防大学政治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法学。
中图分类号:D923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87/ki.1009-0592.2019.02.102一、胎儿民事权利能力的性质从大陆法系国家民法典中的相关条文分析,对于胎儿民事权利能力的性质基本形成了两种理论学说即法定停止条件说和法定解除条件说。
(一)法定停止条件说法定停止条件说认为,胎儿自母亲受孕时起至其出生前止也就是在母亲体内的期间都不具有民事权利能力,待其完全出生且是活体时,才能溯及地享有民事权利能力。
可见,该学说实质上认为胎儿不具有民事权利能力,但是涉及胎儿在其母亲怀孕期间遭到侵权并造成损害后果的以及遗产继承中胎儿享有“特留份”时,法律又赋予活体出生的胎儿溯及至其出生前享有民事权利能力,此时,胎儿才是民事主体,才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这种学说的价值体现在,如果认为胎儿在母体中具有民事权利能力,那么胎儿就是民事主体,胎儿就享有生命权,堕胎就相当于故意杀人。
如果我国采用此学说,那么原则上胎儿是不具有民事权利能力的,这就不会与我国实行多年的计划生育政策产生冲突,也不会出现在胎儿期间获得抚养费,胎儿出生后为死体的,这部分抚养费当作不当得利予以返还的情形,这样也节约了司法成本。
但是,该学说也有其局限性,胎儿只有完全脱离母体且存活时才溯及地具有民事权利能力,那么在胎儿出生之前其利益遭受损害时就无法及时地采取保护救济措施,导致法律对胎儿利益的保护就具有滞后性。
(二)法定解除条件说法定解除条件说认为,胎儿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具有民事权利能力,具有和已出生的人一样的法律地位。
第1篇一、背景介绍近年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们法律意识的提高,胎儿的权益保护问题逐渐受到广泛关注。
我国《宪法》、《民法通则》等法律法规对公民的合法权益进行了明确规定,但对于胎儿的法律地位和保护问题,法律尚无明确规定。
本文将通过一起胎儿死亡引发的案例分析,探讨我国胎儿权益的法律保护。
二、案例分析1. 案情简介2019年,小王和小李在婚后怀孕,经过产检,发现胎儿患有严重遗传性疾病。
在医生的建议下,小王和小李决定终止妊娠。
然而,在终止妊娠的过程中,胎儿不幸死亡。
小王和小李认为,医院在终止妊娠过程中存在过错,导致胎儿死亡,遂将医院告上法庭,要求赔偿。
2. 法院审理(1)一审法院判决一审法院认为,胎儿尚未出生,不具备法律主体资格,因此不具备独立的诉讼权利能力。
法院判决医院无需承担赔偿责任。
(2)上诉法院判决小王和小李不服一审判决,向二审法院提起上诉。
二审法院审理后认为,虽然胎儿不具备法律主体资格,但其作为家庭成员,享有一定的合法权益。
法院判决医院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
3. 案例评析(1)胎儿权益的法律地位本案中,胎儿虽然不具备法律主体资格,但作为家庭成员,享有一定的合法权益。
法院在审理过程中,充分考虑了胎儿的权益,体现了对胎儿权益的保护。
(2)胎儿权益的法律保护我国现行法律对胎儿的权益保护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①父母对胎儿的关爱和保护。
父母在孕期应注重孕期保健,避免因自身原因导致胎儿受到伤害。
②医疗机构对胎儿的保护。
医疗机构在为孕妇提供医疗服务时,应严格遵守医疗规范,确保胎儿的安全。
③法律对胎儿权益的保护。
当胎儿的权益受到侵害时,受害者或其法定代理人可依法向法院提起诉讼,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
三、结论胎儿权益的法律保护是我国法律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通过本案分析,我们可以看到,虽然胎儿不具备法律主体资格,但其权益仍然受到法律的保障。
在今后的立法和司法实践中,应进一步完善胎儿权益的保护机制,切实保障胎儿的合法权益。
论胎儿的民事权利能力
摘要:在日常生活照中,胎儿的权利经常受到侵犯。
然而,由于现行法律规定的权利能力始于出生,即出生证或医院出生的注册表上的时间。
但是,任何人的出生都是以母亲受孕为基础的,胎儿的权利能力也是需要保护的。
关键词:胎儿;民事权利能力
中图分类号:d92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118(2012)04-0102-01
民事权利能力是指民事主体依法享有民事权利和承担民事义务
的资格。
自然人是基于自然规律出生的人。
自然人的民事权利能力,是指自然人依法享有的民事权利和承担民事义务的资格。
可见,一个人的民事权利要在法律上获得保护,必须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即民事权利能力是成为民事主体的第一要件,是当事人实际取得权利和承担义务的先决条件。
根据我国《民法通则》的规定:自然人从出生时起到死亡时止,具有民事权利能力,依法享有民事权利,承担民事义务。
根据这一规定,胎儿既未出生,当然不具有民事权利能力。
所以胎儿不是民事主体,他的民事权利在法律上就无根据得到保护。
法律规定了保护未成年子女的权利,而对胎儿,我国法律仅规定在遗产继承时要保留胎儿的份额外,对其它权利未作任何规定。
一、我国有关胎儿利益保护的规定
我国《民法通则》第9条:“公民从出生时起到死亡时止,具有
民事权利能力,依法享有民事权利,承担民事义务。
”由此可见,我国是不承认胎儿享有民事权利能力的。
但是《继承法》第28条:“遗产分割时,应当保留胎儿的继承份额,胎儿出生时是死体的,保留的份额按照法定继承办法。
”这是法律对胎儿享有民事权利能力的惟一的直接规定。
此外,《妇女权益保障法》第25条第二款:“妇女在经期、孕期、产期、哺乳期受特殊保护”。
第26条:“任何单位不得以结婚、怀孕、产期、哺乳为由,辞退女职工或者单方解除劳动合同。
”《刑法》第49条:“犯罪的时候不满18周岁的人和审判的时候怀孕的妇女不适用死刑。
”这些规定无疑保护了胎儿的生命健康权,但立法的出发点却是保护妇女的利益。
有关胎儿利益保护的规定几乎是空白。
存在的现实问题也是显而易见的。
如胎儿对其受孕过程中受到了损害,在出生之后行使请求权,在我国根本找不到法律依据!这不仅给法院的审理带来困难,而且使胎儿的权益得不到有力保护。
中央电视台《今日说法》栏目曾有这样一个案例,2001年10月1日,出生仅33天的早产婴儿吴佩颖,因其母裴红霞怀孕期间受到钱伟明骑摩托车撞击,导致吴佩颖早产,而且各脏器没有发育成熟,免疫功能低下,于是裴红霞代吴佩颖提出赔偿请求之诉。
法庭上钱伟明辩称:吴佩颖的损害发生在她受胎期间,根据我国法律规定,吴佩颖不能作为民事主体提起损害赔偿请求之诉。
法院只能判决被告对吴佩颖不构成侵权。
因为事件发生时,吴佩颖尚未出生。
这种判决结果法官无奈,舆论哗然,尽管有悖道德良知,但谁也不能说违背了法律规定。
目前,因法律无明文规定,
当事人无奈而放弃诉权的此类案例时有发生。
二、如何赋予胎儿民事权利能力
胎儿权益的法律保护有比较成熟的立法经验可以借鉴。
从目前的立法发展趋势和世界各国的立法情况看,赋予胎儿一定的民事主体资格,承认胎儿具有民事权利能力,已被越来越多的国家认可和接受。
当前,在法律对胎儿保护做出明确规定之前,将胎儿利益纳入司法保护,加强对胎儿利益的司法保护和权利救济,不失为一种理性而务实的选择。
我国司法实践在“荷花女”等案件中已经成功地解决了对死者人格利益保护问题。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确定民事侵权精神损害赔偿责任的若干问题的解释》对死者的姓名、肖像、名誉、荣誉、隐私利益以及遗体、遗骨等人格利益保护进行了确认和保护,这样便把自然人死亡以后延续的人格利益给予了比较全面的保护。
这里还存在一个问题,即对胎儿利益的保护仍未做规定。
实践中遇到胎儿权益保护的纠纷怎样处理呢?基于以上认识,可以考虑在司法实践中把握以下几个原则:第一,胎儿人身利益应当受到法律保护,其在母体中受到身体损害或者健康的损害,法律确认其损害赔偿请求权;第二,胎儿尚在母腹中,没有民事行为能力,其损害赔偿请求权不是由其母亲行使,而是依照监护制度,由其监护人作为法定代理人依法行使;一旦父亲或母亲成为胎儿的侵权人时,则胎儿的监护权转归政府实施,政府有权对胎儿的父母提出损害赔偿的请求,并防止父母给孩子带来新的损害;第三,如果受害人受到非
法侵害,致胎儿流产、死产的,受害人或者其他监护人亦享有损害赔偿请求权。
这里的损害,既包括健康权、生育权损害,也包括因胎儿死亡给他们带来的精神损害。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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