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地生命周期
旅游地生命周期概念是从事旅游地的规划、开发和经营管理人员必须
熟悉的概念之一。本文通过引入这个概念，试图从需求、效应和环境
这三个因素入手分析对生命周期施加控制和调整的途径。
一、旅游地的生命周期模型
旅游休假地和其它产品一样，也有其兴衰的模式，即休假地的生命周期。不过，系统地把市场学中的生命周期概念引入到旅游休假地管理
的探究中，还是１９８０年加拿大旅游学家R.W.Butler的贡献［①］。他对旅游地生命周期模型的描述是，旅游地的生命周期始于一小部分
具有冒险精神、不喜欢商业化旅游地的旅游者的“早期探险”（exploration）。在“参和”（involvement）阶段，因为当地人们
积极参和向消费者提供休闲设施以及随后的广告宣传，使旅游者数量
进一步增加。在“发展”（development）阶段，旅游者数量增加更快，而且对旅游经营实施控制的权力也绝大多数从当地人手中转到外来公
司的手中。在“巩固”（consolidation）阶段，即使旅游者总人数仍
在增长，但增长的速度已经放慢。至于“停滞”（stagnation）阶段，旅游者人数已经达到高峰，旅游地本身也不再让旅游者感到是一个非
凡时髦的去处了。而到了“衰退”（decline）阶段，因旅游者被新的
度假地所吸引，致使这个行将衰亡的旅游地只有依靠短距离的一日旅
游者和周末旅游者的造访来维持其生计（见图１）
（附图{f90301}）
图１旅游地的生命周期模型来源摘要：Butler（１９８０）
对于旅游地生命周期的这个理论模型，西方学者一直在做实证性的探索。即使他们不同水准上都发现了实际情况和这个理论模型之间存有
的差异，但他们的探究成果都支持这个理论的一般观点。实际上，旅
游地生命周期曲线的具体外形虽然因旅游地自身的发展速度、可进入性、政府政策以及竞争状况等因素的差异而各有变异，但每个旅游地
都难免要经过“早期探险”、“地方参和”、“发展”、“巩固”、“停滞”和“衰退”这样几个阶段。能够满足一切时代的旅游者的口
味的度假地实际上是不存有的。不过，从经营的角度来说，没有一个
旅游度假地的经营者不期望他所开发经营的度假地能在为他提供利润
的前提下尽可能长久地生存下去。我们虽然相信“永生”是不可能的，但也相信，在弄清了影响旅游度假地寿命长短的因素并进而做出明智
决策之后，“长寿”的目标是不难达到的。
二、影响旅游地生命周期的因素
假如对影响旅游地生命周期的因素实行归纳，我们至少能够看到三方
面的因素在很大水准上决定着旅游度假地的生命周期的具体模型。下
面的图２概括了这三种因素的相互功能关系。
从图２能够看出，直接影响旅游度假地生命周期的因素是需求因素、
效应因素和环境因素。这些因素以不同的方式、功能强度和功能时间，对旅游地生命周期施加影响。
（附图{f90302}）
图２旅游地生命周期和各种相关因素的功能关系
需求因素，作为消费者或潜在消费者的行为（或期望）结果，是决定
旅游地产生、发展和消亡的最重要的客观因素之一，尤其在开发论证
阶段，需求论证是决定开发可行性的直接的决定性因素。不过，因为
需求本身的复杂性和难以测量性，经常使需求探究难以取得准确而全
面的结论，这种情况在我国旅游开发实践中是有经验教训的。一方面
在主观上忽视对需求特征的细致深入的探究，另一方面客观上又缺乏
从事市场探究的专家，致使很多地方旅游地开发项目缺乏应有的需求
基础，最终导致经营上步履维艰，甚至关门谢客了事。
从逻辑上看，一个旅游地的产生总是由需求刺激而产生的，不过，不
但实际情况不尽然（例如，对需求做出错误的判定），而且即便是确
由实际需求引发的旅游项目，也不一定会在开发的后续阶段上始终能
满足顾客的需要。在生命周期的各个阶段上，需求的变化对旅游地的
影响是不同的。在开发的最初阶段，不管是实际需求或潜在需求，都
表现出其巨大的诱惑力，否则开发本身就不会实现。在我国，作为旅
游地重要供给条件之一的饭店建设，就明显具有这种特征。不过，当
旅游地被作为产品开发出来之后，相对应的需求反应在开发经营者看来，却可能是出乎意料的。这也许是因为最初对需求的性质和潜量的
理解和评估本来就不准确或不准确，也许旅游地的实际建设者并没有
完全理解规划者的意图，从而导致“产品形态”和预期模式错位，也
许在旅游地开发的同时已有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出现，等等，这种变故
都可导致预想的需求水平无法实现摘要：需求很快出现萎缩或转移。
假如这种情况出现于旅游地开发后的短暂时间内，那么，旅游地的经
营就将面临着重重困难。在旅游地还未充分地经历一个稳定的发展、
巩固和停滞之前就出现需求萎缩或转移，这是难以让人接受的。而这
种状况一旦发生，就必然预示着旅游地要迅速走向衰亡。从我国的实
际情况来看，几年来由旅游开发热潮带动起来的一大批“宫”、“庙”、“微缩景区”中，很多盲目上马的项目都已面临着需求不足
的挑战。几乎带有普遍性的“闭宫”潮，正在向人们发出警示摘要：
在旅游开发过程中要非凡重视对需求这个关键因素的分析和评估。一
个旅游项目面临需求不足的窘境，就仿佛患有先天性营养不良症，是
很难治愈的。
效应因素相对于需求因素来说，是一种继发性影响因素。它对旅游度
假地生命周期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三个侧面摘要：即由旅游度假地的
运行所引发的经济、社会和环境效应。自从中国旅游业步入快速发展
的８０年代以来，我国学术理论界便开始了对旅游效应的探究。但这
种探究一方面以经济效应为主，另一方面也未能系统地从对旅游生命
周期的影响的角度加以分析考察。
经济效应对旅游生命周期的影响，能够集中反映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持续的积极的经济效应，包括对旅游地的开发经营者和对社区乃至社
会的效应，不但能够加速旅游地步入发展、巩固和成熟的阶段，增强
其维持繁荣期的水平，同时会诱发旅游地的深度开发。相反，任何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