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恺我与弘一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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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恺和他的老师朋友,名人故事
丰子恺先生有幸,同时遇到了两位着名的老师:李叔同、夏丐尊。
丰子恺十七岁入杭州浙江第一师范,伤感句子,在此学习五年,这五年间,李淑同先生是他的图画音乐教师。
丰子恺在《我与弘一法师》一文中评价李叔同先生道:“他博学多能,其国文比国文先生更高,其英文比英文先生更高,其历史比历史先
更好。
这好比一尊佛像,有后光,故能令人敬仰。
”可谓“夫子自道”。
再说夏先生教国文,“他也是博学多能,只除不弄音乐以外,其他诗文、绘画、金石、书法、理学、佛典,以至外国文、科学等,他都懂得。
”故夏先生“因此能和李先生交游,因此能得学生的心悦诚服。
”更深一步的阐述后,得出了李先生所行的是“爸爸的教育”,夏先生所行的是“妈妈的教育”,平分秋色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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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师的教育又岂止限于学校呢?!后来李先生做了和尚,成了弘一法师,芒鞋破钵,云游四方。
出家的前晚,李先生叫丰子恺和同学叶天瑞、李增庸三人到他的房间里,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送给他们三人。
离开夏先生后,丰子恺也时常与先生接近,不断地接受先生的教诲,甚至于为他的漫画集作序。
两位导师还是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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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恺散文之怀李叔同先生距今二十九年前,我十七岁的时候,最初在杭州的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里见到李叔同先生,即后来的弘一法师。
那时我是预科生,他是我们的音乐教师。
我们上他的音乐课时,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严肃。
摇过预备铃,我们走向音乐教室,推进门去,先吃一惊:李先生早已端坐在讲台上。
以为先生总要迟到而嘴里随便唱着、喊着、或笑着、骂着而推进门去的同学,吃惊更是不小。
他们的唱声、喊声、笑声、骂声以门槛为界限而忽然消灭。
接着是低着头,红着脸,去端坐在自己的位子里。
端坐在自己的位子里偷偷地抑起头来看创,看见李先生的高高的瘦削的上半身穿着整洁的黑布马褂,露出在讲桌上,宽广得可以走马的前额,细长的凤眼,隆正的鼻梁,形成威严的表情。
扁平而阔的嘴唇两端常有深涡,显示和爱的表情。
这副相貌,用“温而厉”三个字来描写,大概差不多了。
讲桌上放着点名簿、讲义,以及他的教课笔记簿、粉笔。
钢琴衣解开着,琴盖开着,谱表摆着,琴头上又放着一只时表,闪闪的金光直射到我们的眼中。
黑板(是上下两块可以推动的)上早已清楚地写好本课内所应写的东西(两块都写好,上块盖着下块,用下块时把上块推开)。
在这样布置的讲台上,李先生端坐着。
坐到上课铃响出(后来我们知道他这脾气,上音乐课必早到。
故上课铃响时,同学早已到齐),他站起身来,深深地一鞠躬,课就开始了。
这样地上课,空气严肃得很。
有一个人上音乐课时不唱歌而看别的书,有一个人上音乐时吐痰在地板上,以为李先生不看见的,其实他都知道。
但他不立刻责备,等到下课后,他用很轻而严肃的声音郑重地说:“某某等一等出去。
”于是这位某某同学只得站着。
等到别的同学都出去了,他又用轻而严肃“下次痰不要吐在地板上。
”“下次上课时不要看别的书。
”或者:的声音向这某某同学和气地说:说过之后他微微一鞠躬,表示“你出去罢。
”出来的人大都脸上发红。
又有一次下音乐课,最后出去的人无心把门一拉,碰得太重,发出很大的声音。
他走了数十步之后,李先生走出门来,满面和气地叫他转来。
《为青年说弘一法师》丰子恺弘一法师于去年十月十三日在泉州逝世,至今已有五个多月。
傅彬然先生曾有关于他的一篇文章登在本刊上,而我却沉默了五个多月,至今才写这篇文字。
许多人来信怪我,以为我对于弘一法师关系较深,何以他死了我没有一点表示。
有的人还来信向我要关于弘一法师的死的文字,以为我一定在发起追悼大会,或者编印纪念刊物,为法师装“哀荣”的。
其实全无此事。
我接到泉州开元寺性常师打来的报告法师“生西”(就是往生西方,就是死)的电报时,正是去年十月十八日早晨,我正在贵州遵义的寓楼中整理行装,要把全家迁到重庆去。
当时坐在窗下沉默了几十分钟,发了一个愿:为法师造像(就是画像)一百尊,分寄各省信仰他的人,勒石立碑,以垂永久。
预定到重庆后动笔。
发愿毕,依旧吃早粥,整行装,觅车子。
弘一法师是我的老师,而且是我生平最崇拜的人。
如此说来,我岂不太冷淡了吗?但我自以为并不。
我敬爱弘一法师,我希望他在这世间久住。
但我确定弘一法师必有死的一日。
因为他是“人”。
不过死的时日迟早不得而知。
我时时刻刻防他死,同时时刻刻防我自己死一样。
他的死是我意中事,并不出于意料之外。
所以我接到他的死的电告,并不惊惶,并不恸哭。
老实说,我的惊惶与恸哭,在确定他必有死的一日之前早已在心中默默地做过了。
我去冬迁居重庆,忙着人事及疾病,到今年一月方才有工夫动笔作画。
一月中,我实行我的前愿,为弘一法师造像。
连作十尊,分寄福建、河南诸信士。
还有九十尊,正在接洽中,定当后续作。
为欲勒石,用线条描写,不许有浓淡光影。
所以不容易描得像。
幸而法师的线条画像,看的人都说“像”。
大概是他的相貌不凡,特点容易捉住之故。
但是还有一个原因:他在我心目中印象太深之故。
我自己觉得,为他画像的时候,我的心最虔诚,我的情最热烈,远在惊惶恸哭及发起追悼会、出版纪念刊物之上。
其实百年之后,刻像会模糊起来,石碑会破烂的。
千万年之后,人类会绝灭,地球会死亡的。
人间哪有绝对“永久”的事!我的画像勒石立碑,也不过比惊惶恸哭、追悼会、纪念刊稍稍永久一点而已。
弘⼀法师滴⽔蝼蚁的故事 弘⼀法师本⼈是⼀个⼗分懂得关怀⽣命的⼈,即使是⼀只⼩⼩的蚂蚁,在他的眼⾥却依然是值得去尊重和关怀的。
有⼀次弘⼀法师到丰⼦恺家。
丰⼦恺请他藤椅⼦⾥坐。
他把藤椅⼦轻轻摇动,然后慢慢地坐下去。
起先丰⼦恺不敢问,后来看他每次都如此,丰⼦恺就启问丰⼦恺就忍不住问他。
弘⼀法师回答我说:“这椅⼦⾥头,两根藤之间,也许有⼩⾍伏着。
突然坐下去,要把它们压死,所以先摇动⼀下,慢慢地坐下去,好让它们⾛避。
” 佛法是⼗分讲究“慈悲为怀”的,佛⽈:“⼀滴⽔中有四万⼋千⾍。
”佛法中不杀⽣、众⽣平等的观念、教义都极为深刻地体现了佛法对⽣命的尊重与关怀。
的确,⽣命⽆论有多么的卑微,在这个世界上都应该有其⾃⼰的⼀席之地。
滴⽔和尚⼗九岁时就上了曹源寺,拜仪⼭和尚为师,刚开始时,只被派去替和尚们烧⽔洗澡。
有⼀次,师⽗洗澡嫌⽔太热,便让他去提⼀桶冷⽔来冲凉⼀下。
他便去提了凉⽔来,先把部分热⽔泼在地上,把热⽔调凉了,⼜把多余的冷⽔也泼在地上。
师⽗便骂他:“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地下有多少蝼蚁、草根⽣命,这么烫的⽔下去,会坏掉多少性命。
⽽剩下的凉⽔,浇⽔多好,可活草树。
你若⽆慈悲之⼼,出家⼜为了什么呀!” 他于是开悟了,并以“滴⽔”为号(L9励志⽹)。
, 关怀⽣命并不仅仅是去关怀我们⼈类⾃⾝的⽣命,⽽是去关怀这世间⼀切具有⽣命的⽣物,哪怕是⼀只⼩⼩的蚂蚁,⼀株还没有发芽的⼩草。
正如著名的哲学家海德格尔所说:“⼈只有诗意地栖居在⼤地上,你才是作为⼈⽽存在的。
”因此,任何⼀个⽣命都是值得我们去关怀的。
哪怕只是⼀只毫不起眼的⼩蚂蚁,那也是⼀条⽣命,它与我们⼈类的⽣命是⼀样的,⽽且在本质上并没有区别,也应该享有⽣命的权利和尊严。
因此,很多时候,我们去关怀其他的⽣命的同时,其实也是对我们⾃⾝的关怀与尊重。
丰子恺:告缘缘堂在天之灵去年十一月中,我被暴寇所逼,和你分手,离石门湾,经杭州,到桐庐小住。
后来暴寇逼杭州,我又离桐庐经衢州、常山、上饶、南昌,到萍乡小住。
其间两个多月,一直不得你的消息。
我非常挂念。
直到今天二月九日,上海裘梦痕写信来,说新闻报上登着:石门湾缘缘堂于一月初全部被毁。
噩耗传来,全家为你悼惜。
我已写了一篇《还我缘缘堂》为你伸冤,(登在《文艺阵地》上。
)现在离开你的忌辰已有百日,相你死后,一定有知。
故今晨虔具清香一支,为尔祷祝,并为些文告你在天之灵:你本来是灵的存在。
中华民国十五年,我同弘一法师住在江湾永义里的租房子里,有一天我在小方纸上写许多我所喜欢而可以互相搭配的字,团成许多小纸球,撒在释迦牟尼画像前的供桌上,拿两次阄,拿起来的都是“缘”字,就给你命名曰“缘缘堂”。
当即请弘一法师给你写一横额,付九华堂装裱,挂在江湾的租屋里。
这是你的灵的存在的开始,后来我迁居嘉兴,又迁居上海,你都跟着我走,犹似形影相随,至于八年之久。
到了中华民国廿二年青,我方才给你赋形,在我的故乡石门湾的梅纱弄里,吾家老屋的后面,建造高楼三楹,于是你就堕地。
弘一法师所写的横额太小,我另请马一浮先生为你题名。
马先生给你写三个大字,并在后面题一首偈:能缘所缘本一体,收入鸿蒙入双眦。
画师观此悟无生,架屋安名聊寄耳。
一色一香尽中道,即此××非动止。
不妨彩笔绘虚空,妙用皆从如幻起。
第一句把我给你的无意的命名加了很有意义的解释,我很欢喜,就给你装饰;我办一块数十年陈旧的银杏板,请雕工把字镌上,制成一匾。
堂成的一天,我在这匾上挂了彩球,把它高高地悬在你的中央。
这时候想你一定比我更加欢喜。
后来我又请弘一法师把《大智度论.十喻赞》写成一堂大屏,托杭州翰墨林装裱了,挂在你的两旁。
匾额下面,挂着吴昌硕绘的老梅中堂。
中堂旁边,又是弘一法师写的一副大对联,文为《华严经》句:“欲为诸法本,心如工画师。
”大对联的旁边又挂上我自己写的小对联,用杜诗句:“暂止飞乌才数子,频来语燕定新巢。
丰子恺《怀李叔同先生》阅读理解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怀李叔同先生丰子恺距今二十九年前,我十七岁的时候,最初在杭州的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里见到李叔同先生,他是我们的音乐教师,即后来的弘一法师。
李先生一生的最大特点是“认真”。
他对于一件事,不做则已,要做就非做得彻底不可。
他出身于富裕之家,他堕地后就遭父丧,又逢家庭之变,青年时就陪了他的生母南迁上海。
当时上海文坛有著名的沪学会,李先生应沪学会征文,名字屡列第一。
当时在上海的他:丝绒碗帽,正中缀一方白玉,曲襟背心,花缎袍子,后面挂着胖辫子,底下缎带扎脚管,双梁厚底鞋子,头抬得很高,英俊之气,流露于眉目间。
真是当时上海一等的翩翩公子。
这是最初表示他的特性:凡事认真。
他立意要做翩翩公子,就彻底地做一个翩翩公子。
后来他到日本。
他赴日本留学的时候,作一首《金缕曲》,词曰:“披发佯狂走。
莽中原,暮鸦啼彻,几株衰柳。
破碎河山谁收拾?零落西风依旧。
便惹得离人消瘦。
……长夜西风眠不得,度群生那惜心肝剖。
是祖国,忍辜负?”读这首词,可想见他当时豪气满胸,爱国热情炽盛。
在日本时,看见明治维新的文化,就渴慕西洋文明。
他立刻放弃了翩翩公子的态度,改做一个留学生。
他对于西洋艺术全面进攻,绘画、音乐、文学、戏剧都研究。
后来他在日本创办春柳剧社,并演当时西洋著名的悲剧《茶花女》。
他自己把腰束小,扮作茶花女,粉墨登场。
卷发,白的上衣,白的长裙拖着地面,腰身小到一把,两手举起托着后头,头向右歪侧,眉峰紧蹙,眼波斜睇,正是茶花女自伤命薄的神情。
后来,我见过李先生在日本时的照片:高帽子、硬领、硬袖、燕尾服、史的克、尖头皮鞋,加之长身、高鼻,没有脚的眼镜夹在鼻梁上,竟活象一个西洋人。
由此可以想见,当时他是彻头彻尾的一个留学生。
这是第二次表示他的特性:凡事认真。
学一样,像一样。
他回国后,在上海太平洋报社当编辑。
不久,就被南京高等师范请去教图画、音乐。
后来又应杭州师范之聘,同时兼任两个学校的课,我就是杭州师范的学生。
丰子恺与李叔同:亦师亦友,一生一世友情链接(作者:小书童)喜欢丰子恺是一件极为自然的事。
他与世无争、无所不爱,他安详睿智、不事张扬。
身在一个动荡的年代,他用一支画笔描绘出前所未有的纯净烂漫,不带半分戾气,“如同一片片落英,含蓄着人间的情味”。
他的文字同样也是淡淡写来,自然随意又妙趣横生。
▲丰子恺画《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藏胸丘壑知无尽,过眼烟云且等闲”,这是丰子恺最喜爱的一副对联,苦中作乐、随遇而安。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将凡事看淡的人,却一生追随了一个人,一生坚守住了一个承诺,战乱、迫害、恶疾均不能阻止,直到生命的尽头。
01师者示以美好,授以希望1914年,16岁的丰子恺入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读书,从未想过专攻绘画与音乐的他,最喜欢的是数理化。
▲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读书时的丰子恺直到遇见一位很特别的老师,一切发生了变化。
“他从来不骂人,从来不责备人,态度谦恭;然而个个学生真心地怕他,真心地学习他,真心地崇拜他。
我便是其中之一人。
”这位老师名叫李叔同,教的正是绘画和音乐。
当别的老师待学生坐好才姗姗来迟时,他总是早早到了教室,看着学生们吵吵闹闹着进来,上课铃响,他深鞠一躬,课就开始了;当别的老师总是居高临下疾言厉色地批评犯了错的学生时,他只是在下课后和颜悦色向对方指出,然后再向这位学生鞠一躬,提示可以走了。
而原本天性散漫对老师的呵斥多已经麻木不仁的学生反应也很怪:只要是他的课,上课铃响前,都已坐得齐齐整整。
至于,犯了错的,也无不表示有些难为情,“我情愿被夏木瓜(夏丏尊外号)骂一顿,李先生的开导真是吃不消,我真想哭出来。
”后来,丰子恺总结到,李叔同先生,这叫“凡事认真”。
对于一件事,先生向来不做则已,要做就非做得彻底不可。
他以“才子”之名驰名沪上时,就是上海当时一等的翩翩公子;他到日本求学时,就是彻头彻尾的留学生模样;当他从留学生变为“教师”,就用全副精力去当教师,要有人师的“风范”。
人师,以人为本,教育是教书,也是育人。
关于教师不断学习的名人例子
01.丰子恺与李叔同
著名的弘一法师本名李叔同,年轻时曾做过中学老师。
李叔同不仅才华横溢,而且教学态度非常严肃、认真,他的学生无不对其敬畏有加。
丰子恺是他的学生之一,正是在他的教导和鼓励下,丰子恺才踏入了艺术之门。
终其一生,丰子恺都视李叔同为指路明灯,在老师的引领下,他在绘画、文学、教育等领域都取得了不俗的成就。
学高为师,身正为范,薪火相续,生生不息,所谓“传承”莫过于此。
02.鲁迅和他的启蒙老师
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鲁迅描写了一位表面严厉,事实上却不失慈祥的私塾先生,这位老先生的真实姓名叫寿镜吾。
寿镜吾是一位“质朴,博学”的长者,在文学上和思想上都给了鲁迅不少的启发,鲁迅对他一直都很尊敬。
外出求学期间,每当放假回绍兴时,总要抽空去看望寿先生。
在东渡日本留学后,他经常写信向寿老师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
后来奉母命从日本回绍兴办婚事,鲁迅仅在家中停留了四天,仍然抽时间探望了寿先生。
在尊重师长方面,鲁迅先生是我辈的楷模。
03.主席的老师应该上坐
青年毛泽东在湖南第一师范求学时,徐特立是最受他敬重的老师之一。
解放后,有一次毛主席邀请徐老到家里吃饭。
上桌前,徐
特立谦和地说:“你是全国人民的主席,应该坐上座。
”毛主席却回答说:“您是主席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更应该上坐。
”这件事虽然小,却折射出毛主席对老师的深情和爱戴,他们师生之间的真挚感情,值得我们学习。
丰子恺:告缘缘堂在天之灵丰子恺:告缘缘堂在天之灵去年十一月中,我被暴寇所逼,和你分手,离石门湾,经杭州,到桐庐小住。
后来暴寇逼杭州,我又离桐庐经衢州、常山、上饶、南昌,到萍乡小住。
其间两个多月,一直不得你的消息。
我非常挂念。
直到今天二月九日,上海裘梦痕写信来,说新闻报上登着:石门湾缘缘堂于一月初全部被毁。
噩耗传来,全家为你悼惜。
我已写了一篇《还我缘缘堂》为你伸冤,(登在《文艺阵地》上。
)现在离开你的忌辰已有百日,相你死后,一定有知。
故今晨虔具清香一支,为尔祷祝,并为些文告你在天之灵:你本来是灵的存在。
中华民国十五年,我同弘一法师住在江湾永义里的租房子里,有一天我在小方纸上写许多我所喜欢而可以互相搭配的字,团成许多小纸球,撒在释迦牟尼画像前的供桌上,拿两次阄,拿起来的都是缘字,就给你命名曰缘缘堂。
当即请弘一法师给你写一横额,付九华堂装裱,挂在江湾的租屋里。
这是你的灵的存在的开始,后来我迁居嘉兴,又迁居上海,你都跟着我走,犹似形影相随,至于八年之久。
到了中华民国廿二年青,我方才给你赋形,在我的故乡石门湾的梅纱弄里,吾家老屋的后面,建造高楼三楹,于是你就堕地。
弘一法师所写的横额太小,我另请马一浮先生为你题名。
马先生给你写三个大字,并在后面题一首偈:能缘所缘本一体,收入鸿蒙入双眦。
画师观此悟无生,架屋安名聊寄耳。
一色一香尽中道,即此非动止。
不妨彩笔绘虚空,妙用皆从如幻起。
第一句把我给你的无意的命名加了很有意义的解释,我很欢喜,就给你装饰;我办一块数十年陈旧的银杏板,请雕工把字镌上,制成一匾。
堂成的一天,我在这匾上挂了彩球,把它高高地悬在你的中央。
这时候想你一定比我更加欢喜。
后来我又请弘一法师把《大智度论.十喻赞》写成一堂大屏,托杭州翰墨林装裱了,挂在你的两旁。
匾额下面,挂着吴昌硕绘的老梅中堂。
中堂旁边,又是弘一法师写的一副大,文为《华严经》句:欲为诸法本,心如工画师。
大对联的旁边又挂上我自己写的小对联,用杜:暂止飞乌才数子,频来语燕定新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