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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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美学对语文阅读教学的启示在语文阅读教学中,美学的概念与原理能够为教学提供重要的启示。
接受美学可以激发学生的审美情趣,提高他们对文学的欣赏和理解能力,培养他们的艺术修养,促进语文课堂的艺术感受和文学素养培养。
首先,美学对语文阅读教学的启示之一是注重审美体验。
语文阅读教学应该致力于培养学生的审美情感和审美能力。
学生可以通过欣赏文学作品中的美感元素,如意象、意境、修辞手法等,来提高自己的审美体验。
教师可以在课堂上注重对文学作品的细致解读,引导学生找出其中的美感,培养学生的感受和感悟能力。
例如,在学习一首诗歌时,教师可以通过分析诗歌的意象和声韵的运用,帮助学生领悟到其中的美感,并引导学生写作感受和心得。
其次,美学对语文阅读教学的启示之二是培养审美趣味。
通过接触和欣赏各种文学作品,学生可以培养自己的审美趣味。
在语文课堂上,教师可以引导学生阅读各类文学作品,如诗歌、散文、小说等,展示各种不同的审美风格和创作手法,激发学生对文学的兴趣和喜爱。
例如,通过让学生阅读一篇情感细腻、叙事动人的小说,教师可以引导学生沉浸在其中,欣赏作者的创作手法,感受故事情节的张力和引人入胜的情节设计。
通过这样的培养,学生会逐渐形成对文学作品的欣赏和鉴赏趣味,提高他们的语文素养。
第三,美学对语文阅读教学的启示之三是培养艺术修养。
通过接受美学的熏陶,学生能够增加对文学艺术的理解和欣赏能力,提高自己的艺术修养。
在语文阅读教学中,教师可以引导学生学习文学作品中的艺术魅力,如作品的情感表达、形象塑造、场景描写等,通过欣赏和学习这些艺术元素,学生能够培养自己的艺术情趣和眼光。
例如,在学习一部文学名著时,教师可以组织学生参观相关的文艺展览,观看相关的电影或舞台剧,与实际的艺术作品互动,加深学生对作品的理解和欣赏。
最后,美学对语文阅读教学的启示之四是促进语文课堂的艺术感受和文学素养培养。
语文阅读教学应该注重培养学生对文学艺术的感受和体验能力,提高学生的文学素养。
接受美学理论研究【摘要】接受美学又称之为“接受理论”、“接受效果研究”,产生于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德国, 80年代中期为我国理论界接受,已逐渐成为一种令人瞩目的文艺思潮。
接受美学反对作者中心论和作品中心论,而把读者与作品的关系作为研究的主体,探讨读者对作品的理解、反映和接受,以及阅读过程对创作过程的积极干预,并研究对作品产生不同理解的社会的、历史的、个人的原因。
接受美学的创始人是姚斯、伊瑟尔等人,他们提出了以读者为中心的批评模式,认为文学史就是文学的读者接受史、效果史。
作为一种新的理论研究方法,接受美学有其独特的理论价值,同时也有其自身的理论局限。
【关键词】接受美学;阐释学;理论价值;局限性一、接受美学的理论缘起接受美学的形成与发展离不开阐释学的理论滋养,要想更好的理解接受美学理论,需要我们对阐释学进行简单的梳理。
“阐释学”是关于理解文本的理论,自有文本以来,人们就在努力理解它,并不断寻求某种方法来保证这种理解。
早在远古和中世纪时,人们所遵循的主要是当时占统治地位的注释圣经的方法—神学阐释学。
直至十八世纪,德国神学家施莱尔马赫才将前人的圣经阐释学译成普通阐释学,并提出了包括解释文学作品在内的阐释原则,首创了文学阐释学这一理论。
可以说,文学阐释学发展至今共经历了大约三个阶段:施莱尔马赫创立的文学阐释学称为“定位阐释学”,它在文学阐释学的第一个阶段里起着主导的作用。
在此阶段中,文学作品被视为特殊形式的文献—记录作品产生的历史背景、作者的思想及其生活时代的文献。
歌德也曾说过“谁想要理解诗人,谁就应该到诗人生活的国度里去了解熟悉那里的一切”的话。
同样,施莱尔马赫创立的“定位阐释学”这一概念也具有相同的含义,即文学作品中出现的疑点,可以借助作品产生的历史背景和作者的生平阅历予以解释。
定位阐释学者形象地将文学作品比喻成一面镜子。
他们认为,如果镜中映照出的图象有模糊不清的地方,则应该从镜子本身来寻找根源,通过比较来确定毛病的出处,这一阶段的文学理论也被称为实证主义文学理论。
论姚斯的接受美学理论在文艺领域中,姚斯的接受美学理论具有深远的影响。
这种理论强调了读者在文艺作品理解中的重要性,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来审视文艺创作和审美体验。
本文将介绍姚斯接受美学理论的核心观点、应用及其未来发展方向。
姚斯,德国著名美学家,1967年提出了接受美学的概念。
该理论以读者为中心,认为文艺作品的意义和价值是由读者在阅读过程中所构建的。
与传统的以作者或作品为中心的美学理论不同,接受美学理论强调了读者的能动作用和审美体验的重要性。
接受美学理论的核心观点包括:1、接受美学理论的定义:接受美学理论的是读者在阅读文艺作品过程中所获得的审美体验和意义构建。
它强调了读者的主观能动性,认为文艺作品的意义是在读者的参与下才得以实现的。
2、姚斯对接受美学的贡献:姚斯在接受美学理论的提出和发展中做出了重要贡献。
他强调了读者在文艺作品理解中的重要性,认为读者与作品之间的关系是互动的、双向的。
此外,他还提出了“期待视野”这一概念,即读者在阅读作品之前对作品所抱有的预想和期待。
接受美学理论在文艺领域中的应用广泛。
例如,在理解文艺作品方面,接受美学理论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把握作品的意义和价值。
此外,在审美感受方面,接受美学理论可以让我们更加注重读者的审美体验,从而提高文艺作品的审美价值。
同时,在价值体现方面,接受美学理论强调了读者的主观能动性,为我们重新审视文艺作品的价值提供了新的思路。
随着接受美学理论的不断发展,其未来发展方向也备受。
与其他美学理论的比较优势在于接受美学理论更加注重读者的主观能动性和审美体验。
然而,这种理论也面临着一些挑战,如对作品意义的过度诠释、忽视作品本身的客观存在等。
为解决这些问题,我们可以采取以下措施:1、强调作品本身的客观存在:在强调读者主观能动性的同时,不应忽视作品本身的客观存在。
作品本身的特点和内容会影响读者的理解和感受,因此应对作品进行客观分析。
2、提高读者的审美素养:读者的审美素养是影响接受美学理论应用效果的关键因素。
接受美学美学作为哲学的一个重要分支,研究美的本质、美的价值和美的体验。
美学关注的范围涵盖艺术、美术、音乐、文学等各种艺术领域,以及自然界中的美。
然而,接受美学并不仅仅是对美的理解和欣赏,它更包括了人们对美的接纳和融入。
接受美学是一种心灵的与世界产生共鸣的方式。
当我们与美的事物相遇时,我们的心灵受到启发和满足。
接受美学需要打开我们的感知和心灵,以便我们能真正领略到美的内涵和价值。
这种心灵的共鸣不仅仅是一种感官的记忆,更是一种与人文和社会相关的体验。
接受美学需要我们拥有开放的眼界和心态。
我们需要对不同种类的美表达保持尊重和包容。
世界上有许多不同的文化和艺术形式,它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美。
只有当我们愿意接受并理解这些不同的美的表达方式时,我们才能真正欣赏到它们的价值。
此外,接受美学也需要我们与美的事物产生共鸣并融入其中。
接纳美的存在意味着我们愿意与美同在,与美相处。
这可以通过参与艺术活动、欣赏艺术作品、与自然界亲近等方式实现。
通过与美的互动,我们可以更深入地了解美丽的本质,并在与之相处中培养出自己对美的欣赏和鉴赏能力。
接受美学不仅仅是一种个人的体验,它也与社会和环境息息相关。
美的存在与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有着紧密的联系。
艺术和美学在社会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们能够点亮人们的心灵,启迪思想,传达情感,促进交流和理解。
只有每个人都接纳和欣赏美的存在,并在自己的生活中积极融入美的元素,社会和环境才能呈现出更加美好的面貌。
接受美学的过程并非一蹴而就,它需要我们不断地开放自己的心灵、培养情感和发展个人的审美能力。
除了欣赏和理解美的事物,我们还应该积极地参与创造美。
每个人都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表达美,这可以是绘画、写作、音乐、舞蹈等艺术形式,也可以是通过自己的行为和言语传递出对美的追求和热爱。
总之,接受美学不仅仅是对美的理解和欣赏,更是一种心灵与世界的共鸣和融入。
通过开放的眼界和心态,我们可以接纳并尊重不同种类的美表达方式。
分析接受美学在电影观众学中的运用【摘要】接受美学是一种审美理论,强调观众对艺术作品的主观体验和感受。
在电影观众学中,接受美学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通过分析接受美学在电影观众学中的原理、电影如何运用接受美学吸引观众注意力以及在情节发展和情感体验中的运用,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观众对电影的反应和情感体验。
电影制作人利用接受美学创造视听愉悦的体验,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和情感共鸣。
接受美学对电影观众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直接影响观众对电影的接受程度和情感体验。
展望未来,接受美学将在电影制作中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帮助电影制作人更好地吸引观众,传递情感和思想。
【关键词】接受美学、电影观众学、原理、注意力、情节发展、情感体验、制作人、视听愉悦、重要性、未来发展。
1. 引言1.1 介绍接受美学概念接受美学是一门研究作品如何被观众接受和理解的学科。
在电影领域,接受美学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帮助电影制作人了解观众的喜好和期望,从而创造出更受欢迎的作品。
接受美学旨在探讨观众对作品的感知和理解过程,以及作品如何引起观众的情感共鸣。
接受美学强调观众的主观体验和感知,在电影观众学中占据着重要地位。
观众的看法和反应对电影的成功与否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理解接受美学对电影制作人来说至关重要。
通过研究接受美学,电影制作人可以更好地把握观众的心理和情感需求,从而设计出更引人入胜的电影作品。
接受美学可以帮助制作人理解观众的审美标准和情感共鸣点,以此来提高电影的吸引力和影响力。
通过运用接受美学的原理,电影制作人可以更好地塑造故事情节,创造出更具吸引力和感染力的作品,从而吸引更多观众的注意力。
1.2 电影观众学的重要性观众是电影的重要组成部分,没有观众的认可和支持,任何一部电影都难以成功。
通过了解观众学,电影制作人可以更好地指导电影制作的方向,提高作品的吸引力和影响力。
电影观众学也可以为观众提供更好的观影体验,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电影作品,感受到作品所传达的情感和思想。
姚斯、伊瑟尔及其他漫谈接受美学一、本文概述本文旨在深入探讨接受美学这一文学理论的重要分支,重点关注姚斯、伊瑟尔等学者的贡献和影响。
接受美学起源于20世纪60年代的德国,它强调读者在阅读过程中的主动性和创造性,认为文学作品的价值和意义并非固定不变,而是由读者在阅读过程中通过自身的理解和想象来赋予。
姚斯和伊瑟尔作为接受美学的代表人物,他们的理论观点和研究方法对于推动接受美学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将首先概述接受美学的基本理论框架和发展历程,然后重点介绍姚斯和伊瑟尔的学术思想及其对接受美学的贡献。
接着,我们将通过对比分析的方法,探讨姚斯和伊瑟尔在接受美学方面的异同点,以期更全面地理解他们的学术观点。
我们将对接受美学的现实意义和应用前景进行展望,以期能够为文学研究和文学批评提供新的视角和方法。
通过本文的阐述,我们希望能够让读者更加深入地了解接受美学的理论内涵和实践价值,同时也为文学研究和文学批评提供新的思路和启示。
二、姚斯与接受美学在接受美学的理论中,姚斯(Hans Robert Jauss)的名字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作为20世纪德国文学批评和美学领域的重要人物,姚斯以其独特的理论见解和深入的实践研究,为接受美学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姚斯主张,读者的接受过程是文学作品的完成和实现的关键环节。
他认为,文学作品并非孤立存在,而是在与读者的互动中逐渐成形。
读者通过自身的文化背景、审美经验和阅读期待,对作品进行解读和再创造,从而使作品获得生命和意义。
姚斯的这一观点,打破了传统文学理论中将作者和作品视为文学活动中心的观念,将读者的地位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姚斯看来,接受美学不仅仅关注读者的接受过程,还强调读者的历史性和社会性。
他认为,读者的接受活动受到特定历史和社会环境的影响,不同的读者群体会有不同的阅读期待和审美偏好。
因此,姚斯主张在文学批评和研究中,应该充分考虑读者的历史性和社会性,以便更准确地理解作品的内涵和价值。
西方文艺理论研究浅议尧斯接受美学的文学史观1967年,德国康茨坦斯大学的文艺史家、文艺理论家H·R·尧斯发表了《作为向文学科学挑战的文学史》一文,首次宣告文艺批评的新观念与新方法———接受美学的产生。
从此以后,该论文就被称为“接受美学宣言”。
尧斯论文的劈头第一句是:“在我们时代,文学史日益落入声名狼籍的境地,这绝不是毫无缘由的。
”由此,尧斯对已有的文学史展开了尖锐的批评与否定,从而提出了必须重新考虑文学史的撰写,而这种撰写的途径与方法就是接受美学。
尧斯的思路在于:接受美学是否定以往文学史、写出新文学史的唯一出路,正是在这样的基础上,尧斯对接受美学展开了全面的构建与阐述。
于是,“作家—作品—读者”三位一体的思维与批评模式很快风行文坛。
基于此,从建构文学史的角度去看接受美学也就自然成为全面分析、评价它的一个必要的和应有的维面。
一、批评的再批评尧斯《挑战》一文把批判的锋芒直指传统的文学史,他不无讽刺地说,文学史“对于慧眼的观察者来说,几乎无甚效益;对于积极的入世者,则无可效仿;对于哲学家,无非是琐屑的陈腐之谈;对于读者来说,除了不是高尚的愉快的源泉外,可能是其他一切无聊的东西”。
总之,文学史的研究不但失却了往日的荣光,而且已经成为不严肃的、自以为是的、声名狼藉的因而该放逐的学科。
尧斯说这些话时,想到的主要是历史主义文学史、实证主义文学史、形式主义文学史,还有马克思主义文学史。
历史主义文学史是席勒历史哲学的衍伸。
这种哲学和文学史有两个根本性的特点,首先是预设了个基本思想或理念作为历史发展的内核和线索,“在他将其视为研究对象的一系列事件中,明确地贯穿着一个基本思想。
该思想在这些事件中显现”;其次,因理念的预设必然会以理念的自足与圆满为结局来显示理念的自发展,所以历史包括文学史就成为有始有终有过程的客观主义图画。
显见的是,预设基本思想作为历史的原动力和内核,这一原则不仅是席勒的黑格尔哲学、美学亦即美学史和艺术史的内在逻辑。
尧斯指出这种原则是“为上帝辩护”,依此构设的文学史只是神话或神学,例如杰文纳斯以德国人的智慧和进步作为一般目的几论来框架德国的文学史,写出了《德国民族文学诗学史》这一典型神话;至于历史被认为是客观主义图画,尧斯认为这仅仅是幻象,而非真正的历史。
尧斯认为实证主义文学史是伪历史,因为它在两个方向上迷失了。
首先迷失在生平与作品当中,把文学史看成是无数作者加作品的堆积,只能以模糊的“潮流”、“学派”作框架,或者用编年的方式把作者、作品串连起来。
其次迷失在“本源的本源”之中,实证主义将纯粹因果分析的原则用于文学史,力图揭示文学的外在决定因素,结果“根源研究过度膨胀,将文学作品的特点分解成能被任意增加的‘各种影响’的汇集”。
相比于对历史主义文学史和实证主义文学史的全面摧毁,尧斯对形式主义文学史保留得最多;认为这种文学史“已经非常接近了一个在起源、标准、流派的衰落领域中展示新的对文学历史的理解”,这是因为它把文学的变化看成“新形式辩证的自生”、“将文学提到独立的研究对象的地位”。
但是,形式主义文学史囿于文学本身是无法最终说明文学的发展的,尧斯深刻地指出:“文学的演变象语言的演变一样,不仅仅内在地决定于它自身独具的历时性和共时性的关系,而且也决定于它与整个历史过程的关系”。
换言之,看清文学史的演变还必须立足于更高点,放眼于更大范围。
从尧斯对上述三种文学史的批评中不难看到其中的合理乃至深刻之处。
由此,我们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接受美学产生于否定以往文学史;而接受美学又使我们重写文学史。
二、新文学史的建立尧斯斩钉截铁地宣告:“以接受美学为基础建立一种可能的文学史。
”这儿的接受美学又明确无误地被解释为“接受者的积极参与”。
尧斯说,一部文学作品的历史生命如果少了这一点“是不可思议的”。
当然,所谓的接受美学“基础”并不仅仅表现在读者进入,这是“因为只有通过读者的传递过程,作品才进入一种连续性变化的经验视野”。
说到底,尧斯依据的是“三位一体”模式,即“作家—作品—读者”。
当读者介入文学批评范畴以后,才会赋于作品真正的价值。
文学史的研究正是凭籍“读者”的参与,去进一步考察各个不同阶段的“作家—作品”的地位和影响。
正是从这些方面,我们可以发现,尧斯倡导的“读者接受史”、“作品接受史”、“效果史”等,正源于对读者的作用和地位的重新评价。
问题再简单不过,文学现象的构成绝非作家们只手打出来的。
构成一种文学现象,必须具有读者的参与。
当读者冷漠某些作家作品时,或者背离作家愿望时,其内在因素就值得思考了;大凡轰动性的文学现象,又必然是读者的介入。
“轰动”,首先是读者的轰动。
尧斯的接受美学文学史观,终于触及到这样一个基本事实:是读者的参与介入,构成了一部文学发展史。
失去了读者,也就失去了文学的发展史。
因此,尧斯有一个鲜明的立场和观点:文学的历史性并不在于一种事后建立的“文学事实”的编组,而在于读者对于文学作品的先在经验。
接受主体进入文学史以后,它所表现的应该是在两个方面:“过去时”与“现在时”。
所谓“过去时”,指的就是作品间世时的情况。
不少作品刚刚杀青,或还在作者、出版者手中,就已经引起读者的注意和期待。
一旦印刷问世,读者们会因此而奔走相告、满城争说,乃至洛阳纸贵、一睹为快。
同时,报刊上的“读者来信”、“读者之声”、“读者之页”等又直接表达了读者的各种意见。
作家收到的有关读者来信,也是接受主体的直接反映。
接受主体的直接反映。
所谓“现在时”,指的就是我们这时期的评价与论述。
对成为“历史”的作品,现在人与过去人可能不谋而合,也可能相左不一。
这就会产生新的论述角度并进一步探讨其中的差距。
由于时代的变化与环境的迁移,也许当年轰动性的作品今天依然被人们津津乐道;也许当年轰动性的作品今天遭人冷落;也许当年默默无闻的作品今天却大红大紫;也许当年遭“禁锢”、“销毁”的作品,今天却被发现蕴籍其中的价值……接受主体进入文学史,首先就是必须正视接受的历史事实,不能以今天的眼光而无视当时;其次就需要以今人的眼光分析、评价以往的作品。
可以去寻求与当时接受主体相一致的地方,也可以发现差距,并进一步探索其中的奥秘与原因。
不管是寻访当年的“读者”,还是注意到当今的读者,这都构成了一种“接受主体”。
于是,正如尧斯所说,“只有接受,作品在文学中的历史生命,才能通过文学作品和大众的积极的相互作用,在各方面内容的开放系列中,展示作品的结构”。
那么,这样的“历史”能否经受得起历史的检验呢?三、文学史路在何方康德对历史寄寓了很高的期望。
他将历史分为三类:一是有关未来的时代的历史,因而是一部预告性的历史;二是不能以已经为人所知的自然规律(例如日月蚀)为指导,我们就称之为占卜的但却自然的历史;三是不能以别的方式而唯有通过超自然的感通和开辟对未来时代的眼界才能获得,我们就称之为预言的(先知的)历史。
预告性的、占卜的、预言的,三种实际上代表了一种意思:以过去启示未来。
这样,我们可以说,康德摒弃了一种“动态”的、纯客观的描述式的历史;康德希望有一种“动态”的、使今人获益又昭示未来的历史。
因此,历史,首先是对今人有教益.我以为,当以往的读者与今日的读者面对同一部作品或同样喜爱、厌弃,或程度不等的对立(或喜爱或厌弃),我们又可以进一步探寻一致与反差的内在机制,这本身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而这,才会真正得到预告、占卜与预言。
我以为,历史的撰写同样应该具有鲜明的特色。
不同的历史撰写者,由于个性的迥然、参照系的差异以及环境的背离,应该写出各有特色的著作。
历史撰写的个性化,最根本的标志就在于作者的思维方式与立论参照系。
可可以这样说,将读者来信、读者反映等一大批各个不同阶段的反馈纳入文学史,并不是件轻松的事。
在汗牛充栋、尘灰堆积的旧报刊中去探寻,犹如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打听一位不知姓名的朋友。
可是,一旦找到那么几条读者意见,或许与我们今天还一致,或许正与我们今天对峙—这都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
因为,正是他们,构成了一部读者文学史、文学接受史。
那么,芸芸众生、名不见经传的读者能进入文学史吗?.回答应该是肯定的。
尧斯曾特意提到:“第一位读者的理解,将在代代相传的接受链上保存丰富”。
这还不算,尧斯又进一步认为: “一部作品的历史意义就这样得以确定,其审美价值也得以证明。
”当代史学,包括整个社会科学的研究,都十分强调民意测验、抽象分析、统计归纳、信息及反馈处理,等等。
其实,各式各样的读者反映,正是最好的民意测验。
综合性地分析这类反映,就可以获得切切实实的来自接受主体的种种意见。
正是他们,又推动了一部文学史的发展。
关于“读者文学史”、“文学接受史”的构想,我以为尧斯还是较为抽象的,甚至有些是难以实现的。
例如,尧斯说:“一种新文学史的至关重要的选择问题,只能求助于共时性角度,才可获得解决。
”在文学接受中,确实存在着“共时性”问题。
一些文学名著,历经千百年而不衰,充分表现出它们的“共时性”。
可是,一部文学史著作“只能求助于共时性”角度时,就会产生很大的偏差。
前面已提及,有些作品由于种种原因当时轰动的,今天却冷寂了;当时冷寂的,今天却轰动了;同样,今天轰动的,很难说将来还会轰动;今天冷寂的,将来也不一定还会冷寂下去。
“共时性”,只能是文学接爱中的一种情况。
如果只追求“共时性”,就不能反映出真正的“接受史”;同时,又将会舍弃太多的有独特价值的文学作品。
实践可以证明,将“共时性”定为唯一,将会产生很多弊端,也很难成“史”。
尧斯也提出过“根据接受美学去建立文学史方案的基础,这个方案从三个方面考察文学的历史性”,即文学作品接受的相互关系的历史性方面,同一时期文学参照构架的共时性方法,以及这种构架的系列,最后是文学的内在发展为一般历史过程之间的关系。
关于第一方面,似与前述有矛盾。
的确,接受美学的文学史应突出“接受的相互关系的历时性方面”。
这儿的“历时性”应该就是当年的读者反映。
我以为,这的确是构成文学接受史的基本内容。
关于第二方面,尧斯的“共时性”落到了“同一时期文学参照构架”上。
由于作家的个性、经历、素养以及爱好上的差异,即使同一时期的文学创作总会是风格迥异、气象万千的。
因此,很难去运用一个“文学参照”,这样势必会过于钟爱某一方面,又过于冷落、甚至排斥某一方面。
接受美学应是一个开放式的批评方式。
既然是强调读者接受,就不应该用统一的批评尺度,或文艺社会学,或文艺心理学,或形式主义,或原型批评,或新批评派,等等。
规定用统一的文学参照,岂不是同读者接受的原则与实际相悖么?我们不能去规定读者一定要采用什么样的批评方式;相反,应该提倡读者根据各人喜好与习惯去采用各种的文学参照,甚至应该照顾绝大多数读者的直觉反应一一有时,这更能体现出读者意见与接受倾向。
至于强调文学的内在发展与一般历史过程之间的关系,我以为,这似乎又回到了文艺社会学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