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符号学看_红楼梦_翻译中的文化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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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6月 湘南学院学报 Jun.,2007第28卷第3期 Journal of Xiangnan University Vol.28No.3收稿日期:2006-12-19作者简介:赵 琼(1981-),女,甘肃庆阳人,浙江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2005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从符号学视角看 红楼梦 歇后语翻译中的文化差异与意义传递赵 琼(浙江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浙江金华 321004)摘 要:从符号学的意义观着手,探讨了歇后语在言内意义、指称意义和语用意义三方面与英语的差异,并通过对霍、杨两英译本中有关歇后语翻译实例的对比分析,考察了不同的策略,指出歇后语的语用意义在翻译中应该优先考虑。
关键词:符号学;文化差异;意义传递; 红楼梦 ;歇后语中图分类号:H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73(2007)03-0060-04一、引言歇后语是汉语语言文化精髓表征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是劳动人民在生产生活实践中创造的一种极具民族特色的特殊语言表达形式。
它一般由两部分构成,前半部分是形象的比喻,后半部分则是对前半部分的解释说明,也是其本义所在。
因其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和浓郁的生活气息,人们在写作和交流中通常只说出前一部分, 歇 去后一部分,读者或听者就可以领会和猜想出它的本意,故称歇后语。
它通过使用比喻和双关的修辞手法,于嬉笑怒骂中增添了语言的艺术感染力。
堪称 百科全书 的中国文学经典 红楼梦 中,出自不同人口中的一条条个性鲜明、妙趣横生的歇后语,更是充分展示了这种语言形式独特的民族魅力。
大多数歇后语或包含着丰富的文化信息,或体现着汉语语言的个性特征,这成为两种语言和文化间交流的一大障碍。
符号学的意义观对翻译研究有着较强的阐释力。
本文将通过两个全译本 即英国汉学家大卫 霍克斯(David Ha wkes)的The Story o f the Stone 和我国翻译家杨宪益夫妇的A Dream o f Red Mansions 中有关译例的对比分析,从符号学视角探讨 红楼梦 中歇后语翻译的文化差异及相应的变通手段。
试论从《红楼梦》英译看异化翻译与文化传播来源:中国论文下载中心 [ 10-12-27 15:07:00 ] 作者:孙佳编辑:studa090420论文摘要:对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中若干片段的翻译进行剖析,可知如何在翻译中保存并向国外读者介绍中国的文化。
采用异化的翻译方法,可以更好地保存中华民族的文化特色,向世界介绍并弘扬中国文化。
论文关键词:异化归化文化特色的保存与文化传播目前,翻译研究已经从初步的等值翻译阶段进入到综合研究阶段。
翻译不仅是一种社会语言现象,而且起着社会交流的作用。
语言的交换只是其中的一个因素,翻泽的研究范围也扩大到了研究社会、文化等与翻译的关系,翻译理论电随之打上了交际理论的烙印。
从而,翻译也被视为一种跨文化交际的行为,由语言行为逐渐转换成文化行为。
Christian Nord甚至用Intercultural Conununication(跨文化交际)来替代“翻译”一词。
我国学者王佐良也指出“他(译者)处理的是个别的词,而面对的则是两大片文化”。
因此,归化和异化作为处理翻译中文化因素的两大原则,也就成为人们争论的焦点。
《红楼梦》的两位译者,杨宪益与霍克斯,在其翻译中分别以异化和归化为主要翻译策略。
本文从杨宪益先生以异化为主的《红楼梦》译文赏析中初步探讨文化特色的保存与文化的传播。
一、归化与异化异化,在英语中可称作alienation或foreignization,是以源语文化为归宿的一种翻译理论。
美国翻译家劳伦斯·韦努蒂(LaxenceVenuti)提出了“反翻译”的概念,即译作在风格和形式上应完全保留源语的特色,“不同于”目的语,且忽略目的语读者是否接受源语的文化意象。
《红楼梦》的英译中,杨宪益先生采用了异化理论,保留了源语的文化因素。
例如“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译为“Truly,storms gather without warning in nature,and bad luck befalls men overnight.”。
南通纺织职业技术学院学报(综合版)JournalofNantongTextileVocationalTechnologyCollegeVol.7,No.1Mar.2007第7卷第1期2007年3月摘要:标点符号在翻译的过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对比分析杨宪益夫妇和大卫・霍克斯对《红楼梦》的两个译本,标点符号在两个译本章回标题中使用的情况不同,译本也因而呈现出不同的风格。
关键词:标点符号;《红楼梦》译本;章回标题中图分类号:H059;H055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1-6191(2007)01-0060-03标点符号是指利用空白、约定符号,以及某些印刷版式,帮助读者理解并正确阅读文本的手段。
标点符号是文字语言不可缺少的、强有力的辅助。
正确运用标点符号可以帮助读者分清句子结构,辨明语气,准确了解文意[1]。
叶圣陶指出,“标点很要紧,一个人标点不大会用,说明他语言不够清楚”[2],可见标点符号在语言信息的传递与处理过程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所以,在翻译时要注意标点符号的使用。
1文献综述近年来,将翻译和标点符号联系起来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两方面。
一方面侧重标点符号的使用在英汉中的不同功能,以及翻译时需要注意的问题和翻译的方法。
梁丽和王舟从系统功能的角度谈了标点符号在英汉翻译过程中的语篇衔接功能和在英汉翻译过程中处理信息的重要作用[3],章婉凝讨论了在翻译过程中标点符号的处理问题[4],徐秀梅和宫钦言[5]、尚忠华剖析了标点符号对翻译方法的影响[6]。
另一方面,一些学者从不同文体的篇章翻译中探讨了标点符号的重要作用。
马芜和田小勇从报刊新闻英语中几个标点符号的特殊用法及其理解探讨了标点符号和翻译的关系[7],王克友分析了法律文本翻译中的英汉标点功能差异[8]。
尚没有人对标题翻译中标点符号的应用做过研究,虽然王成宇分析了英语和汉语学术论文标题中标点符号使用习惯的差异[9],但是他并没有把这一对比和翻译联系起来。
《红楼梦》翻译中的文化差异作者:俞文龙来源:《青年文学家》2012年第07期摘要:作为中国文学史上最具影响的古典巨作之一,《红楼梦》是一部具有高度思想性和高度艺术性的伟大作品,它所受到的关注和推崇是史无前例的。
而本书的英译使得这部不朽之作得以在西方文化中得到延伸和继续。
本书曾在翻译界掀起了翻译本书的高潮,到目前为止,《红楼梦》己有十五六种不同文字的近六十部译本。
作为代表中国文化的百科全书,要展开对中国文化的翻译研究,《红楼梦》的全译本理所应当是最好的研究资料。
因此本文将对最具影响的两部全译本——即杨译本和霍译本进行对比分析。
本文第一部分将对两全译本中习语应用信息处理方式进行对比分析;第二部分着重分析讨论二位译者在翻译时主要采取的文化翻译策略对比;第三部分主要讨论上述二位译者之所以采取不同方法其背后的主客观原因关键词:文化翻译;归化法;异化法;翻译策略[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2)-07-0233-01第一章:两译本关于习语信息的不同翻译在《红楼梦》一书第三回中,林黛玉初见贾母时“当下侍立之人,无不下泪;黛玉也哭个不休”,在杨译本中,杨宪益将本句译为All the attendants covered their faces and wept, and Daiyu herself could not keep back her tears..而在霍译本中,这句被译为While all those present wept in sympathy, and Daiyu felt herself crying as though she would never stop. 在翻译“哭个不休”时,杨先生采用了英语中的成语cannot keep back one’s tear,而戴先生则采取了直译法按照原文意思与形式将其译为as though she would never stop. 二位先生对此习语翻译虽采取了不同方式,但都准确表达了原文意思。
从英译《红楼梦》看文化差异对翻译的影响[摘要]在汉译英过程中,一些对源出语读者来说显而易见的文化内容,对于译入语读者来说却很难理解,非常容易造成翻译中的文化缺失。
本文通过对杨宪益和霍克斯所译《红楼梦》的比较分析,讨论译者在翻译时采用的方法,衡量这些方法的得失。
力求从多个角度探讨译者不同的文化背景以及中西方文化差异对汉英翻译可能造成的影响。
[关键词]红楼梦跨文化翻译归化法异化法文化差异一、引言百余年来,不少中国传统典籍被译成了英语,这对弘扬中国文化起到了积极作用。
但是如何处理文学作品中文化因素的翻译,成为了学术界人士日渐关注的问题之一。
地域、民族、历史、文化和思维方式的差异形成了文化的异质性,使翻译过程充满了矛盾,出现了“文化缺省”“文化冲突”的现象。
《红楼梦》是中国长篇小说创作的巅峰之作。
这部著作目前已有多个英译本,其中最出名的是我国翻译家杨宪益及其夫人所译的The Dream of Red Mansion (以下简称杨译本),以及英国著名汉学家、翻译家大卫·霍克斯所翻译的The Story of the Stone(以下简称霍译本)。
现以这两个英译本为例,探讨译者的中西文化差异对其翻译作品造成的影响。
二、中西文化差异对汉英翻译的影响1. 从人物姓名、称呼语的角度来看在翻译贾府中主要人物的姓名时,杨译本大多采用了音译法,即transliteration,如将贾宝玉的名字音译为Pao-yu,甄士隐译为Shi-yin,李纨译为Li-wan,王熙凤译为Hsi-feng等,丫鬟仆人的名字也多为音译。
这样翻译的优点在于符合人名翻译的惯例,使源出语读者在阅读时有所参照和对应,便于源出语读者的理解。
同时这一译法也存在一些缺点:目的语读者无法从这种翻译中获得与源出语读者同等的信息和艺术享受,从翻译的文化对等角度来看出现了缺失。
而这点在大多使用意译法翻译人名、称呼语的霍译版本中就得到了一定的弥补。
例(1):第三十五回——“白玉钏亲尝莲叶羹黄金莺巧结梅花络”杨译:Yu-chuanTastes Some Lotus-leaf Broth;Ying-erh Skillfully Makes a Plum-blossom Net霍译:Sulky Silver tastes some lotus-leaf soup;and Golden Oriole knots a flower-patterned fringe从这个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出音译与意译的效果是有差异的。
On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Zimei in Honglou Me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emiotics—Exemplified with the Yang's and the
Hawkes'Versions
作者: 陈琳[1]
作者机构: [1]安徽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安徽马鞍山243002
出版物刊名: 皖西学院学报
页码: 123-128页
年卷期: 2021年 第6期
主题词: 《红楼梦》;姊妹;符号学;所指
摘要:"姊妹"属于江淮方言常用词,在《红楼梦》中出现频率较高.依据自建"《红楼梦》江淮方言汉英平行语料库",从符号学视角分析"姊妹"所指多元特征,采用文本细读和比较法,结合具体案例重点剖析杨、霍译本中"姊妹"英译的异同.两译本"姊妹"英译在词频和选词上具有一定共性,但是,在"姊妹"数目、指称、性别等方面,存在较为明显差异.。
浅析红楼梦外译中的跨文化交际摘要:《红楼梦》的跨文化翻译是困难的,这不仅是由于译者有着自己对原著的“前理解”,同时还由于不同国家文化差异形成的翻译过程中的“文化过滤”,造成翻译失真,如采用翻译理论中的“等效翻译”,或可对这种情况有所纠正。
从这个意义上讲,不仅是《红楼梦》,而且其它名著在翻译实践中亦可借鉴类似经验。
关键词红楼梦;跨文化翻译;背景一、跨文化交际的历史背景跨文化交际,它既可以指本族语言者与非本族语言者之间进行的交际,也可以指不同语言和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进行的交际。
跨文化交际兴起于美国。
我国对其研究较晚,在上世纪80 年代初,北京外国语大学著名语言学家胡文仲教授开始从事跨文化交际学的研究。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开始了“国际化”。
由此,跨文化交际便在其中应运而生。
红学与甲骨学、敦煌学鼎足而立,被列为当代显学,并且在国际上成为汉学的重要内容之一,这固然是由于《红楼梦》这部巨著自身的文化品格,它的博大堂庑“引无数骚人竟折腰”,同时,也是与无数学者和众多翻译工作者的辛勤工作分不开的。
关于那些汗牛充栋的红学论著,很多红学工具书都做过统计,而《红楼梦》在世界各国的翻译概况,据胡文彬先生《红楼梦在国外》一书附录“《红楼梦》外文译本一览表”介绍:“摘译本有7种文字,17种版本;节译本12种文字,26种版本;全译本9种文字,19种版本。
共17种文字,62种版本”。
这还只是1991年前的统计,近十年来新增加的《红楼梦》有关译本尚未包括在内。
但仅此即可看出,翻译工作者投注了如此多的精力,而且不厌其烦地重译,再译,致力于向世界各国读者介绍《红楼梦》,对于扩大这部名著的世界影响,从而使红学成为汉学中重要学问之一,应该说是起了直接作用的,厥功甚伟!然而,翻译难,尤其是翻译《红楼梦》这样的名著更难。
这不仅是由于《红楼梦》本身因具有百科全书的性质要求译者具有丰富的知识和深厚的学力,更由于牵涉到不同文化背景和语言习惯。
作为介于原作与译本读者之间的中间人,翻译工作者除了必须忠实地传递原著的语言、文化等各种信息外,同时还要兼顾读者的心理,使读者尽量得到与原文读者相同或相似的感受,则译者面对的实际困难是可想而知的。
从符号学看《红楼梦》翻译中的文化差异张映先 夏玉芳摘 要:本文试图通过美国实用主义哲学家和行为语义学家查尔斯・莫里斯(Charles Morris)在《符号学理论基础》(Foundations of the Theory of Signs)一书中提出的符号学理论,对《红楼梦》两个英译本———扬宪益夫妇的A Dream of Red Mansions和大卫・霍克斯的The Story of The Stone中相关的文化问题翻译处理手段作一个描述性的比较研究,从语言符号的指称意义、实用意义以及语言的内部意义的角度来探讨文化差异和翻译方法。
关键词:文化差异;符号学;所指意义;实用意义;语言内部意义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490X(2004)08-201-03作 者:张映先,中南大学外语学院教授/夏玉芳,中南大学外语学院;湖南,长沙,410083一 引 言最适合作为翻译研究的语义模式是符号学模式,因为语言是最典型也是最重要的符号学系统。
(柯平,1988)。
在语言系统中,符号学关心的焦点是语义系统。
莫里斯在《符号学理论基础》一书中,划分了符号的三个方面,即语义(semantic)、语用(pragmatic)和符号关系(syntactic)。
对应于三种关系的,是三类符号学意义,这三类符号学意义可以更加明确地称之为所指意义、实用意义和语言内部意义。
指称意义(referential meaning)是指词语、句子和篇章所反映的客观事物。
实用意义(pragmatic meaning)是符号与使用该符号的人(即符号使用者)之间的关系,是语言符号对人产生的影响,也就是常说的蕴涵意义(con2 notative meaning)或联想意义(associative meaning)甚至象征意义(symbolic meaning)。
语言内部意义(linguistic meaning)是指某个语言符号与同一语言系统中另外一些符号之间的关系,包括词之间声音相同的关系,词的词素结构相同的关系,语义相同的关系或语义相异的关系,句子结构中词的搭配关系等。
笔者拟从原文与译文中这三种意义的非对应性探讨《红楼梦》翻译中的文化问题。
二 文化差异与符号指称意义的非对应性就指称意义而言,文化差异可以导致以下两种不对应或不全对应的情况:(1)原语符号的所指事物在译语文化中不存在,不常见或不被注意用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个字来记时是中国文化的特色。
如:卯正二时我来点卯,巳正吃早饭,凡有领牌回事的,只在午初刻。
戌初烧过黄昏纸,我亲到各处查一遍回来,上夜的交钥匙。
(第二十四回)扬译:“I shall call the roll at half past six,you will have your meal at ten,and applications for stores or reports should be handed in punctually before half past eleven.At seven in the evening,after the burning of sacrificial paper,I shall make a tour of inspection, then issue those on night duty with their keys.”霍译:At half past six I shall come over to hear the roll-call. At ten o’clock I take my lunch.I shall see people with reports to make or tallies to collect up to,but not after,eleven o’clock.At seven in the evening,as soon as the paper-offerings have been burnt,I shall make a personal tour of inspection;and when I get back from it,I shall issue those on night duty with their keys.因为翻译时在英语里找不到对应表达法,扬译和霍译都不约而同地将它意译出来,译文之所以与原文无法完全对等是文化差异使然。
(二)原语文化在概念上加以区分的实体,译语文化不加区分;或反之文化差异使人们在认识和改造自然的过程中对客观事物作出了不同的语言切分。
在以其他语言作为参照时,任何一种语言的词汇场都可能有“词汇空缺”。
文化重点(cultural em2 phases)直接影响着语言词汇的多寡、特化程度和分化程度。
我国人民长期生活在等级森严的宗法社会里,以性别、年龄、辈分、亲缘等条件为基础的亲疏、尊卑、长幼之别,直接决定一个人在社会和家庭中的地位、权利和义务。
这一点在《红楼梦》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如:凤姐儿想了一想,笑道:“……祖婆婆,太婆婆,婆婆,媳妇,孙子媳妇,重孙子媳妇,亲孙子,侄孙子,重孙子,灰孙子,滴滴搭搭的孙子,孙女儿,外孙女儿,姨表孙女儿,姑表孙女儿,……嗳哟哟,真好热闹!”(五十四回)扬译:Xifeng drained her cup and thought for a second:“……求 索/2004/8201There were the great-grand-mother,grandmother,mothers-in -law,daughters-in-law,grand-daughters-in-law,great-grand-daughters-in-law,grandsons,grand-nephews and a pack of great-great-grandsons,as well as grand-daughters and grand-nieces on the paternal and maternal sides,and grand-nieces on the brothers’and sisters’sides...Aiya,it was really lively....”霍译:Xi-feng thought for a few moments and then started:“……It was a very lively party and everyone in the family was there:the grandmother,the great-grandmother,the daughters-in-law,the granddaughters-in-law,the greatgrand daughters -in-law,the grandsons,the great-nephews,the great-grand2 sons,the great-great-grandsons,the great-little-medium-grandsons,the granddaughters,the great-nieces,the first cousins once removed,the first cousins twice removed,the second cousins two-and-a-half times removed-oh,goodness gracious me,it was a really lively party!’原文中的种种身份分得一清二楚,翻译中要将其指称意义完全译出几乎是不可能的,因而,两种译文都没有做到与原文等值。
三 文化差异与符号实用意义的非对应性同指称意义相比,实用意义具有更强的文化特异性。
常规语用意义指语言符号对使用者产生的具有普遍性的联想意义或者象征意义。
它涉及民族心理文化特征。
1.运载语用意义的原语言符号的指称对象本身不为译语文化所熟悉,因而实用意义也令译语文化的人费解。
例如:说着,看黛玉的《唐多令》:粉堕白花洲,香残燕子楼。
(第七十回)“白花洲”指姑苏城(今苏州市)内的白花洲。
据明代王鏊撰《姑苏志》载:“白花洲在西城下胥盘二门之间。
”传说吴王夫差长携西施泛舟游乐于此。
明代高启《白花洲》诗:“吴王在时白花开,画船载乐洲边来;吴王去后白花落,歌吹无闻洲寂寞。
”林黛玉所作《唐多令》用此典故表现自己孤寂愁悲的心境。
扬译:Then they read Daiyu’s Tangduoling:Pink petals fall in Hundred Flowers Islet,By Swallow Tower their fragrence slowly fades;霍译:The pollen is spent in the Island of Flowers,From the House of the Swallow the perfume has fled.杨将“白花洲”直接译成了“Hundred Flowers Islet”,霍则译成“Island of Flowers”,两种译文都完全散失了原文的文化内涵,英语读者完全体会不到“白花洲”在这里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
2.原语和译语符号的所指意义相同,但一个符号有实用意义,另一个符号没有现实中存在着大量的半空缺词汇,如最能代表中国人气节的松、竹、梅、兰,对于英文的pine,bamboo,plum,orchid来说,就属于半空缺词汇。
中国人爱喝茶,喝茶是中国人的传统。
用于转义时,汉语的“喝茶”有其他的含义,而英语的没有此种意义。
例如:凤姐笑道:“倒求你,你倒说这些闲话,吃茶吃水的,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第二十五回)扬译:Xifeng chuckled.“Asked a favor,you make such a fuss! Over drinking tea too.‘Drink our family’s tea,a daughter-in-law to be’!”霍译:‘That’s fair enough,’said Xi-feng.‘Y ou know the rule:“drink the family’s tea,the family’s bride-to-be”.’在中国的习俗里,相亲时女方喝了男方的茶表示接受了男方的求婚,而在英语国家的文化里就没有这种习俗,因此“to drink a cup of tea”也自然没有这种实用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