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的叹息声——论史铁生《我与地坛》中的悲剧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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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地坛》的美学解读《我与地坛》是一篇非常难得的、值得反复吟读的优美散文,作家史铁生以极朴素动人的语言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和思考,具有很高的美学价值。
从美学层面来看,《我与地坛》具有深刻的意蕴美、生动的形象美和凄婉的遗憾美。
一、深刻的意蕴美作家是在“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的,在这沉重的打击下,在“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的时候“走”进地坛,从此与地坛结下了不解之缘。
直到写这篇散文时的15年间里,“就再也没有长久地离开过它”。
作者似乎从这座历经400多年沧桑的古园里获得了某种启示,吸取了顽强生活与奋斗的力量,蕴含了对生与死、对生命的价值和意义的思考。
作者走进地坛,“一连几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我为什么要出生”,于是他“便一天到晚耗在这园子里”。
在时光的流逝中,他渐渐地领悟到面前的园子所给予、所展示的原生态的关系:蜂儿、蚂蚁、瓢虫、蝉蜕、露水、草叶、金光等园中景象昭示着的生与灭、动与静,是那么自然和谐。
虽然园中的昆虫和草木全都很卑微,可它们不都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和自然的法则存在吗?有了它们的存在,这园子才显得“荒芜而不衰败”。
正是这些原来不引人注意的现象,让作者发现了原先不曾想过的朴素道理:像我们的出生不是由自己来决定一样,死亡也不该由我们自己决定,有权决定这一切的是上帝———自然法则。
我们的任务是在法则允许的时限和条件下自然地生存,生命的自然进程就可以带给个体和周围世界以和谐安宁。
作者解悟到生命的内涵了,于是顺理成章地,他安然于生命的逆转与命运的安排,他坦然地面对人生的重大问题,比如说“死”,他喻之为“节日”。
既然“死”不再是一个可怕的东西,那么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呢?二、生动的形象美作者对生死问题的感悟,得益于地坛公园和谐的自然关系,得益于他独处其间受到的心灵启迪。
在文中,我们看到了一个由痛苦到平和、由绝望到自信的思考者形象。
作者一次次走进地坛,一次次痛苦地思考。
《我与地坛》中的人性之美与丑史铁生的《我与地坛》是一部充满深沉思考和人生感悟的作品。
在这部作品中,人性的美与丑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让人在阅读的过程中感受到生命的复杂与真实。
人性之美,首先体现在母亲对儿子深沉无私的爱。
史铁生在双腿残废后,陷入了极度的痛苦和绝望之中。
而母亲,默默地承受着儿子的脾气,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敏感而脆弱的心灵。
她总是无言地陪伴,在儿子出门后,心神不宁地等待,却又不敢打扰。
她的爱,是那种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爱。
她为儿子操碎了心,却从未在儿子面前表露自己的担忧和痛苦。
她努力地为儿子寻找生活的希望,鼓励他去写作,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路。
这种母爱,是人性中最伟大、最无私的美,它如同一盏明灯,在黑暗中为儿子照亮前行的道路。
文中的“我”,在经历了痛苦和挣扎后,逐渐对生命有了新的认识和感悟,这也是一种人性之美。
“我”从一开始的自暴自弃,到后来能够平静地面对命运的不公,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
这个过程中,“我”展现出了坚韧和勇气。
“我”不再只是抱怨命运,而是尝试去理解它,去接受它,并在这个过程中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这种自我成长和觉醒,是人性中积极向上的力量,它让我们看到了人在困境中依然能够保持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待。
地坛中的那些常来常往的人们,也展现出了人性的美好一面。
比如那个热爱唱歌的小伙子,他的歌声中充满了对生活的热情和向往;还有那个坚持长跑的朋友,他虽然始终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但他的坚持和执着让人敬佩。
这些平凡的人们,在自己的生活中努力地追求着梦想,他们的坚持和乐观,让我们感受到了人性的温暖和力量。
然而,作品中也不乏人性之丑的描写。
比如那些在命运面前轻易放弃、自甘堕落的人。
他们被生活的挫折所打败,失去了对未来的信心,陷入了无尽的沉沦和放纵之中。
这种消极的人生态度,展现了人性的脆弱和丑陋。
还有那些冷漠、自私的旁观者。
当“我”陷入困境时,他们没有伸出援手,反而投来异样的目光和冷言冷语。
他们的冷漠和无情,让人感到心寒,也反映出了人性中的丑恶一面。
史铁生《我与地坛》阅读心得有人说,《我与地坛》是一部极富悲情色彩的作品,但读者从中更多的看到的是一种力量,一种爱。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史铁生《我与地坛》阅读心得,喜欢可以分享一下哟!史铁生《我与地坛》阅读心得1《我与地坛》是史铁生的散文作品,是史铁生花十五年的结果,文章中作者写了对人生的感悟,在文字中作者有了很省的'感情,是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
史铁生在二十一岁的时候因为腿疼来到了北京的一个大医院,从此以后,史铁生再也没能站起来过,他在人生的最重要、最狂妄的时候不幸失去了双腿,这个疼痛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在这个惨痛中,是他的母亲唤醒了他的意志,在这里史铁生有重新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坚强地走了下去。
然而,他打败了困难的挫折,每个人都不可能会一生都一帆风顺的,会遇到种种不可磨灭挫折,种种的抗拒不了困难,只要我们愿意去挑战、去克服。
就不可能会有做不成的事。
《我与地坛》史铁生的文章中让我学会了坚强的意志,让我对生命的意义又加深了解。
史铁生《我与地坛》阅读心得2总体来说,史铁生的《我与地坛》给人感觉像淡淡地小雏菊的香,完全是安宁而沉静的,没有想象中的自怨自艾以及冗长的感慨,像秋天的下午,让人的心霎时间平静了,而那淡淡若有若无地伤感更美的令人心痛。
“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不必急,也不必恐慌。
该来,就来了。
史铁生眼里,死亡并不是一个沉重地话题。
既然来时无法阻挡,不来是便不必慌乱。
也许是因为这场灾难,史铁生的内心变得非常细腻,敏锐。
从被太阳晒干的蚯蚓到阶下的果皮,阶上被坐皱的报纸。
感觉像草丛里初绽的小野花,清新而温暖。
一边看《我与地坛》一边写,恍惚间仿佛到了那野草荒芜都自在坦荡的地坛,看到那个用一支温暖的笔书写生活的史铁生——不觉那份宁静早住进我心里。
史铁生《我与地坛》阅读心得3《我与地坛》这本书是史铁生先生的散文集,一共包含12个短篇,刚翻开时,文章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凄凉,随着进一步阅读,这种感觉才消失,作者终于在挫折中获得了重生,最终成为激励他人的灯塔。
古园里的生命哲学史铁生《我与地坛》赏析古园里的生命哲学--史铁生《我与地坛》赏析生和死,是永恒的哲学命题。
有人谈生因之苦恼,有人论死为之色变,也有人三缄其口不置可否。
叔本华在他的《悲观论集卷》中开篇就指出,人生来只以受苦为目的,因此死亡似乎是脱离悲惨世界的一种不错的方式,苦难"直至死亡才结束",这与卢梭的"当我呱呱落地的时候就已进入竞技场,直到身死时才能离开"①的观点无二。
但美国哲人诺尔曼.布朗则不能接受死亡,他认为"生本能与死本能的重新统一只能被设想为历史过程的终结"②。
更多的人则是顺生顺死,把握现时生活,不去追究死亡,更遑论谈及二者了。
但中国文人的生死观则大多居于豁达,所谓"民不畏死",死当然难以奈何他们。
东晋葛洪知道"有始者必有卒,有存者必有亡","死者,人理之常然,必至之大端"③,这点与汉代扬雄"有生者,必有死;有始者,必有终"④的看法相同。
而孟子虽然提出"生亦我所欲,死亦我所恶",但他生不苟且死不躲避,能够为义而慨然舍生凛然赴死,并没有失其本心。
再者如庄子所言的"死生为昼夜",则将之视为瞬息间的交接,"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一念之间就可能与死神打上交道,存亡之理要在达观。
生渺渺,死茫茫,捉摸不透,猜测不清,而正是由于这种难以解释的朦朦胧胧之情景,才催发了古今中外的学者们不断探索的欲望。
于是,史铁生便又拿起笔,在字里行间诉说对生命的真切感悟,对生死的哲学思考,所以就有了这篇被誉为上世纪九十年代十大经典作品之一的《我与地坛》。
地坛是明清帝王祭祀"皇地祗神"的所在,过去每年夏至便是她的沸腾之期。
然而时过境迁,当年热闹场景而今云散烟消,曾经圣地却成了"一座废弃的古园",以至荒芜冷落如同野地,忍受着被人遗忘后的孤独和寂寥。
《我与地坛》给人一种沉重的压抑感,凄凉和沧桑。
它在无形之中,浓缩了人世种种无常,有一种缩命的味道。
史铁生身处荒芜的古园,即地坛。
思索的是人世和人生。
然而,有许多思索似乎是多余的,因为“一个人出生了,从他开始泣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将会死去。
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
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目”。
但人总归要活着,而且是一如既往的活着,无论上天注定了什么样的结果,无论上天给予了什么样的归宿,既然已给予了生存,就必须思索如何生存,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人世的情,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总染着无奈的色彩,有人老别世的,有相遇陌生的,有聚散匆匆的等等。
这或许是老天的安排,也或许人世本如是,不可言说。
母亲最伟大,同时也最痛苦,尤其是作为一个被“命运击昏了头”的儿子的母亲。
她面对一个在“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的儿子,她总在期待,期待自己的儿子最终的幸福。
甚至,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在心灵上有一份宽慰和自由,她不惜自己承受心灵上的“痛苦”与“惊恐”。
其中的味道,也只有天底下的母亲最明白。
伟大是一种无私的爱无私的承受。
可,造化总在弄人,人世的无奈正在此。
在史铁生第一次获奖的日子里,在希望能给母亲一个安慰的日子里,他是多么希望母亲还活着,用自己的成绩给她一个小小的安慰,那怕是让她有一个微笑,但是她却熬不住了,人世艰难,事与人违。
多少的日子里,四季的风,四季的雨,从没有停过。
无论春夏秋冬,总有些凄凉之意。
春夜有淅淅沥沥的雨,夏日有黄昏入暮的斜阳,秋夜有纷纷凋零的落叶,而冬天则有漫无边际的大雪。
但是无论怎样,只能独自慢慢地品味,慢慢地感受。
苦也好,酸也好,随它去吧,人生就是这样。
眼前,落日的黄昏,永恒与变迁的对比,使爱情更无常了些。
夕阳下携手同行的老人,也不知道曾经有过多少的日日夜夜,度过多少的风风雨雨,人老了,情深了。
那种素朴的,风雨无阻的真情,不会随时光流逝,但时光却把人从中年送到了暮年。
相遇无奈,友谊无常,在人生的路上,有许许多多的人本就陌生,陌生地相遇,又陌生地离去。
史铁生的散文《我与地坛》赏析:在宇宙欲望里度化的生命本文是关于史铁生的散文《我与地坛》赏析:在宇宙欲望里度化的生命,感谢您的阅读!史铁生的散文《我与地坛》赏析:在宇宙欲望里度化的生命在宇宙欲望里度化的生命——赏析史铁生的散文《我与地坛》如果说任何一篇好的作品都可以载你进入作者精心营造的世界,那么,当我读完史铁生的散文《我与地坛》后,便是在被度化后的生命里经历了一遭。
这一遭,在现实生活里可以是短短的几十分钟,在精神生活里,却可以是千年、万年,甚至永恒!在说《我与地坛》之前,我们不能回避史铁生高位截瘫的躯体,否则,我们就无法仰视他宗教式的灵魂!文章用了七段来写“我”在地坛中长达十几年的生活,时间静静的流淌,地坛依稀如昨,地坛里的“我”却经历了世事变迁,从青年到中年,从最初在地坛里“我一连几个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我为什么要生。
这样想了好几年”,到后来“我”终于明白“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剩下的就是怎样活的问题了!”至此,作者完成了宇宙的受戒,对生与死都有了虔诚的信仰。
而这种信仰的降临,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地坛这座“荒芜但并不衰败的园子”,譬如“祭坛古门中的落日,寂静的光辉平铺的一刻,地上每一个坎坷都被映照得灿烂……”对于“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这样的事实,我们看到的,不是作者挣扎中的呐喊,而是挣扎中的微笑与坦然,是和尚打坐时的大彻大悟,是对自己命远的救赎!在这样一种心如明镜、净无瑕秽的精神世界的背景里,“我”眼里的时间、时间笼罩下的地坛、地坛里行走的人,都自然而然地清晰透明起来!于是,作者用诗一般的语言、哲人的思想、普通人的情感,向读者讲述了三者之间偶然中成就的必然。
十五年中,那些与“我”处在同一场景里的人,都被同一张大手操纵着——命运;都被同一种力量剥蚀着——时间!当“我”羡慕的中年情侣不觉中成了两个老人,当每天清晨唱《货郎与小姐》的小伙子再也没有出现……当那个晴朗的日子让“我”知道漂亮的小姑娘是弱智孩子,当那个喝酒的老头、来去匆匆的女工程师都成为“我”生活中的牵挂时,读者和作者不约而同地产生了心灵的共鸣:“是丑女造就了美人。
《我与地坛》赏析《我与地坛》是史铁生的散文代表作,是他十五年来摇着轮椅在地坛思索的结果,文章中饱含了作者对人生的感悟,对亲情的讴歌,朴实的文字间洋溢着作者心灵深处的情感,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优秀作品。
下面是店铺收集整理的《我与地坛》赏析,希望对您有所帮助!《我与地坛》赏析对于一篇文章,要有一个好的切入点来进行清晰的分析。
在讲解《我与地坛》第一节时,我首先从标题入手。
既然标题为“我与地坛”,那地坛是什么呀,有什么特点呢?请同学们阅读第一段,用文段词语进行简单的概括。
此问题很简单,学生极易得出结论:地坛是一座古园,它荒芜、冷落(比喻),无人问及。
接着,进一步引导学生,分析第三段,地坛到底荒芜成什么样了。
“四百多年里,它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圮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
”此处的分析很重要,要细细梳理。
在四百年前,地坛是什么样的呢?明确对象:琉璃、门壁、墙、台阶、栏杆。
琉璃是浮夸的,华美夸张;门壁是炫耀的朱红之色,夺目耀眼;墙是高耸的;台阶是玉石般光滑,栏杆是精雕细刻的。
而四百年后的今天呢,琉璃剥蚀(剥落侵蚀)了;门壁的朱红淡褪(暗淡褪色)了;高墙坍圮(倒塌零碎)了;玉砌雕栏散落一地了。
此处描写一个很重要的手法就是运用了动词“剥蚀”“淡褪”“坍圮”“散落”,暗含了对比,写出了在四百年的时光流逝中,地坛前后的巨大变化。
标题既为“我与地坛”,那我呢?“在20岁最狂妄的年龄忽地残废了双腿。
“20岁之前是“最狂妄的”,朝气蓬勃,胆大包天,世界尽在脚下。
而之后呢,“双腿残废”,“失魂落魄”“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
我与地坛的命运是何其相似,于是作者才说跟地坛是“缘分”“有宿命的味道”,于是乎地坛成了作者“逃避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
作者在地坛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找到了自己的同类,寻求慰藉,于是“最初几年就一天到晚耗在园子里”。
在那做什么呢?“园墙在金晃晃的空气中斜切下一溜荫凉,我把轮椅开进去,把椅背放倒,坐着或是躺着,看书或者想事,撅一杈树枝左右拍打,驱赶那些和我一样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世上的小昆虫。
《我与地坛》赏析之阿布丰王创作不是所有的爱都能像母亲的爱一般,在原地痴痴等候,张望.她在我忽的截瘫了双腿之后,坚决而隐忍地为我撑起一片天地.我出门,也许未曾注意到她嗫嚅的唇;我回头,也许未曾凝望他焦灼的眉;甚至她蹒跚着法式,在一片蔓草荒芜的泥土中寻找那个不幸的儿子时,我看见了她,却未曾开口叫住那个忐忑不安的母亲.文中,母亲的话语只被作者母亲引用了一次,但正是从这句话中,我读出了很多.“出去活动活动”这是一位谨慎的母亲,在她双腿截瘫的儿子而耳中心中,一切有脚、腿的工具都是禁忌,是触碰不得的.正如作者在另一篇散文中写道:母亲说:“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那后文中写道,母亲脸色立变,拉了帘子走出门去.故而母亲这句话中,用“活动活动”而非“走走逛逛”.足以看出母亲对儿子无微不至的体贴.再看下半句“去地坛看看书”母亲那时明知道我在地坛胡思乱想些什么.有死亡,有关于人为什么活着,她执意、刻意不提及我对生死的念头,或许是在自我抚慰与祈求,但我相信,她更是在潜移默化中给儿子开导——看看书吧,书上有广阔的世界,有高于生死的灵魂在用翰墨歌唱,不要去执念于生死,而是坚定的生活.这样的思想,作者在第一部份中便已有所体现.最后那半句话,则真的是一个母亲最低限度的祈求了.她说挺好,好在哪儿呢?好在她的儿子天天呆在地坛中,让她白天黑夜的都无法安心吗?好在她的儿子愈发地缄默,对这个世界布满疑惑吗?不,固然不是,她只是一心考虑着儿子,怕儿子有天顿悟,心存对她的内疚.就像下文中,作者写到:实际上,我也真的没为她想过.这是母亲几近无言的爱呀!文中最后一句话中写道:有过我的车辙的处所,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为何不用呼唤?除脚印与车辙都是印在土地上的痕迹这一明显的共同点之外,还有可能就是我想说的:呼唤有声而脚印无声.母亲的爱显然是寡言的.她默默地寻找,只要瞥见她儿子还好好的活着,那就足够了.对她来说,远远地望着我,也就欣慰了.至于脚步,则是她留下的唯一痕迹,或许也只是带给我思念的唯一寄托,究竟,那时的我执意不去喊她,仓促闪过的是她焦急的目光与蹒跚的背影.现在的我,开始悔恨.为何现在没能再多爱她一点?一切的内疚.将永远埋藏在我一生中,在那些车轮与脚印交杂的痕迹里.。
散文《我与地坛》评析散文《我与地坛》评析史铁生的《我与地坛》是他极具代表性的一篇散文,这篇文章写于史铁生双腿残废之后,此时他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遭遇这样的悲剧,巨大的打击可想而知,每日竟是琢磨着“如何死去”的问题,在文章中,他也写道“两条腿残废后的最初几年,我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我就摇着轮椅”总是到地坛那里去,在作者的描述中,地坛是一座废弃的古园,一座和自己有着极其深厚缘分的地坛,正如他所写“这中间有着宿命的味道:仿佛这座古园就是为了等我,而历尽沧桑在那儿等待了四百多年。
”而这座地坛在作者的笔下,也确是被废弃的样子“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圮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
”可就这么一个被荒弃的园子,成了他在人口密集的城市里的,一个宁静的去处,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
有那么一段话,写的是院子里的景物,可是读过后,让我感受到的是,他写的不仅仅是景物那么的简单,“园墙在金晃晃的空气中斜切下一溜荫凉”“撅一杈树枝左右拍打,驱赶那些和我一样不明白为什么要来到这世上的小昆虫。
”“蜂儿如一朵小雾稳稳地停在半空;蚂蚁摇头晃脑捋着触须,猛然间想透了什么,转身疾行而去;瓢虫爬得不耐烦了,累了祈祷一回便支开翅膀,忽然一下升空了;树干上留着一只蝉蜕,寂寞如同一间空屋;露水在草叶上滚动,聚集,压弯了草叶轰然坠地摔开万道金光。
”如果是一个整天为了生计忙碌的人,又何尝会发现这些不起眼的小小的昆虫呢,更不用说会注意到这些妙趣横生的小虫的动作行为,而这些拟人化的描写所折射出来的也正是作者自己的心境,正如他所写“园子荒芜但并不衰败。
”在《我与地坛》里,写的不仅仅是地坛,还写道了作者残废时,作为母亲的担忧与痛苦,突然引起了我对自己母亲的思考,想全天下的母亲都是最伟大的,可惜作为儿女的却不曾体恤过自己的父母亲,他写道母亲视力不好,端着眼镜在诺大的荒园里寻找自己的儿子,就像是在寻找海上的一条船,直到最后,作者才意识到,母亲走过多少焦灼的路,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
《我与地坛》赏析导语:对于《我与地坛》一文,人们会怎样进行赏析呢?以下是店铺整理的《我与地坛》赏析,供大家阅读和参考。
《我与地坛》赏析1《我与地坛》所讲述的是有关生命本身的问题:人该怎样来看待生命中的苦难。
这问题的提出首先是由于他自身经历中的残酷事件,即“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
这种并非普遍性的事件落到了个体的头上,使他的命运顿时与他人判然有别,而他对这命运的承受也只能由他独自来完成。
从这个意义上说,史铁生对生命的沉思首先是属于他个人的心境内容。
在整篇散文中,这沉思大致是历经了前后两个阶段。
在最初的那个阶段中,史铁生观察与反省个人的遭遇,渐渐地看清了个体生命中必然的事相:“这样想了好几年,最后事情终于弄明白了: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
”这样的结论便引出了无法反抗的命运的观念:人生就是一种不可捉摸的命运的造就,包括生命中最不堪的残酷与伤痛也都是不能选择的必然,人对于由超越个体生命的外在力量所设定的事实显然没有任何改变的余地。
接下来,史铁生将视界稍稍越出自身的范围,写到来这园子里的其他人,去看看别人都有什么样的命运和活法。
先是写到他的母亲。
他自己的不幸在母亲那里是加了倍的。
他在园子里又遇到一个漂亮但却是弱智的少女(删节部分),再一次感受到“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这就是一个因苦难而有差别的世界,如果你被选择去充任那苦难的角色,“看来就只好接受苦难——人类的全部剧目需要它,存在的本身需要它”。
既然如此,事情也就变得非常绝望了。
不幸的命运已经为你规定了承受苦难的角色,那么你还能有什么别的方式来度过你的人生呢?或者说,你还能有属于自己的救赎之路吗?很显然,问题的关键就是在于那个想不透的方式:人到底应该怎样来看待自己的苦难。
史铁生个人的问题其实已变成了众生共同的问题——“一切不幸命运的救赎之路在哪里呢?”有论者从“平常心和非常心”的关系来看史铁生的写作,所谓“平常心”的根基所在,是指“他把内在的痛苦外化,把具体的遭遇抽象化,把不能忍受的一切都扔给命运,然后再设法调整自我与命运的关系,力求达到一种平衡”。
文学评论・现当代文学隐晦的叹息声——论史铁生《我与地坛》中的悲剧色彩王思远 武汉大学文学院摘 要:在当代中国文学环境下,史铁生的文学书写显得别具一格:格外倾向于个人主义书写,注重个人内心体验与情感表达,然又因其思想具有足够的深刻性从而获得一种普适性,可以说,他在他的作品中完成了由内而外和由外而内两个维度上的双向自洽。
不得不说,这种思考本质上就是悲壮的。
无论是语言风格体现的悲剧兴味、意象选择中的悲剧意识,还是说主旨主题深化下的悲剧性外化,无一不能还原一个真正生而为人的史铁生。
关键词:史铁生;我与地坛;悲剧性[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6)-35-026-02引言:史铁生先生于2010年12月31日逝世,一生创作颇丰,虽为文坛巨擘却并未在生前获得应有的地位的肯定。
19年前他创作的《我与地坛》无疑是享誉文坛的佳作。
然而恰恰是过于广泛的传播开去,对于受众不加区分,使得《我与地坛》不得已承受了很多文本误读。
散文过分地被意识形态的教化性掩饰了其彷徨挣扎的矛盾性,同时这些误读还以一种积极与乐观掩饰了其内在的悲剧气质,将史铁生拥为参透生死的思想巨人,而忽视了史铁生思维的巨大波动与心灵迷途。
本文试图从新批评主义强调的文本细读角度出发,立足于《我与地坛》文本本身,从另一路径对《我与地坛》的主题作重新审视,进而体会史铁生在这部诗性文本中传达出的悲剧精神的况味。
一.神性书写的悲歌——语言角度下的悲剧书写史铁生的语言毫无疑问是具有极大魅力的,一方面他在尝试着从宗教维度探寻人精神形而上的救赎之路,而另一方面他又不断重提个体在生死之辩的迷途中形而下的呐喊与彷徨,这二者的矛盾表现在其语言上则是一种诗性的冷静与内敛。
史铁生思想的锋芒直指人类精神的内核——何时存在、又何时消亡、二者具备怎样的意义,然而这样终极命题的探讨在史铁生笔下娓娓道来,淡如白水,就不由的使人产生举重若轻,怅然若失之感,悲剧意味因此而展露。
就拿著名的“死是一个必然降临的节日”来说,作者对其解读为“起早熬夜准备考试的时候,忽然想起有一个长长的假期在前面等待你。
”,“死”是“长长的假期”,这样的取譬初读未免新奇,然仔细思索下,一股淡淡的自我排遣之感跃然纸上,与之相伴的还有无可奈何。
同时我们也可以从技巧层面对文本进行关照。
史铁生在语言创作技巧上是存在着暗流的冲突的:形式上,史铁生在很多时候仍在做着保守的表达,他在描述或渲染景色的时候,多采用传统的取譬与排比。
就拿开头来说,蜂儿、瓢虫、蝉蜕、草木与露珠就构成了整齐的排比,而第三节这两者辞格连用的表现则更加明显,同时也更加规整;内容上,他又不断做着陌生化的实验,同样的,在开头这段描述中,作者一面增强画面的镜头感,一面加入拟人的臆测,而第三节中,时间、乐器、声响、景物、艺术形式和梦来做园中四季的喻体,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新奇的实验。
这种保守形式内的自我突破,实际上是由直击人心的力量的:读者很自然的为文字的美感所感染,从而意识到,这是足够的时间的经验才能赋予的丰富的隐秘的想象,而这些想象,从时间来,终将回归时间去。
除此之外,史铁生平和闲聊的语气带有一种底色的纯净,涩苦的韵味。
与“五四”时期“闲话风”不同的是,作者有意识地在语言的形式上作出着突破。
就文章的开头而言,“地坛离我家很近,或者说我家离地坛很近。
“地坛”与“我家”前后主客体的倒置,饱含着一种宿命论的味道;至于“我会怎样想念它,我会怎样想念它并且梦见它,我会怎样因为不敢想念它而梦也梦不到它。
”则更好地体现出了这种形式的突破,作者有意带领读者一层一层感受作者的情绪,通过相近词语的层层叠加与替换,实际上完成了一种悲剧气氛的形成与愈加热烈的情感态度的形成。
史铁生的文字当是静水且流深,不声不响,自有一番深情,而这番深情,又免不了欲言又止,悲情自现。
二.偶然与必然——悲剧化的意象选择与其说《我与地坛》是一篇“有小说之嫌的散文”,倒不如说这是一篇散文化的诗,除去语言的诗性风格特征以外,从内容上,或者按照诗歌批评来说是意象的选择上,同样有所展现。
我们可以对其中的意象做简单的梳理:贯穿全文的地坛故园,它既是一个宏大的发生故事的背景,同时它又具备独立人格与作者甚至读者产生互动;作者背后的母亲;一对老人,或者说是与作者彼此见证的中年夫妇;腼腆的爱唱歌的小伙子;热衷捕鸟的饮者;翩跹的中年女工程师;具有天赋的长跑家以及,那个美而不幸的小姑娘和她的哥哥。
不难发现,这些意象一定程度上都具有诗性美,散发着悲剧的气质。
地坛作为全文的总的宏观的背景,古园的辽阔是极能衬托孤独意味的。
作者一直强调的“母爱”主题,更是因“子欲养而亲不待”催生了浓郁的悲剧色彩;那一对夫妇则是象征了时间的主题,而爱唱歌的小伙子则是代表了因缘,中年女工程师表现了希望与爱;热衷捕鸟的饮者呢?一面这类人在地坛中是寻常普通的,另一面这类人在现实生活中又是稀有的,我们也不妨称之为隐士;至于具有天赋的长跑者,与作者的残疾则形成了悲凉的对比,作者表达出多一份的祝福,也就多一分的失落;最后就是那个美而不幸的小女孩,这实则就是作者本人的关照,对这种不幸愈去思考去释怀,也就愈发衬出苍凉之感。
从结构层面也不难发现:首先作者在铺陈这些意象的时候是极为注重镜头感的,并且徐急有度,详略得当。
每一个意象背后都有一个主题,在作者错落有致的描述中不觉产生26文学评论・现当代文学研究,他们的著作中采用的几乎全部是影响研究的方式。
究其原因,大致是因为政治运动的冲击,使得比较文学研究本身都成为一个危险的领域,何况平行研究的危险性又甚于影响研究。
平行研究的主旨是追求具有普世价值的理论,这种普世价值与主张文学阶级性的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相违背,因此,学者们不敢贸然涉足,也属情理之中。
而影响研究则相对安全,这也就解释了此时期仅有的比较文学研究几乎全部采用影响研究方法的原因了。
第三个阶段是中国比较文学的复兴阶段和大发展时期,时间跨度为20世纪70年代到20世纪末。
时间回到1977年,于港台大学任教的外国学者李达三在《中外文学》上发表了一篇宣言式的文章,名为《比较文学中国学派》,宣告了比较文学中国学派的建立,同时也象征着中国比较文学进入了快速发展的时期。
这一阶段比较文学著作涌现、比较文学理论研究开始向体系化发展。
这一时期的比较文学学术著作,大部分运用了平行研究的方法,如1979 年钱钟书的《管锥编》,它是一本标志着中国大陆比较文学研究复兴的巨著。
这一阶段中,只有少数的比较文学成果运用到影响研究的方法。
最后一个阶段是中国比较文学的转型阶段和新时期,时间跨度为20世纪末至今。
这一阶段的特征是反思与探索并存,延续与创新兼备。
比较文学是一门不断发展、变化着的年轻的动态型学科,加之中国又是一个有着数千年文化积淀并独立于欧美文化系统的第三世界国家,原有的比较文学研究观念必然会不断受到挑战,如何摆脱欧洲文化中心论的偏见,如何让文学研究更加贴切中国自身的实际,这些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于是比较文学的中国学派存在的必要性便不言而喻。
在当前新世纪的文化研究背景下,中国的比较文学研究学者也在重新审视自身文化传统和外来研究理论的基础上,不断地进行着思考与创新,致力于在东西方异质文化的碰撞中寻找到一条新的路径,建立起一座跨文化研究的桥梁,在“世界文学”这个综合体中发挥出自己的民族文化特色。
参考文献:[1]赵毅衡.《管锥编》中的比较文学平行研究[J].读书,1981,(2).[2]曹顺庆.比较文学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3]付飞亮. 从方法论看中国比较文学百年史[J].学术探索,2015,(1).[4]王向远.中国比较文学研究二十年[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00.[5]王峰.比较文学的中国学派--兼论第四种比较文学观[J].当代中国文艺研究,2006,(1).[6]乐黛云.中西比较文学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88.一种时移世易之感。
而作者着重专章描写的母亲与小女孩,则是可以看出作者在强调自我批判与自我救赎的主题。
接着作者有意在安排材料的顺序。
在第二节作者集中讲述了与母亲相处的故事,最后结尾又以母亲结束;同样的,作者也打碎了对于那对老夫妇的描写,在第四节开头和结尾集中描写。
这两例都表现出一种时间感在文本的字里行间有意识地延伸。
无论从意象本身,还是从使用意象的手段方式等等方面,悲剧意识都是在作者笔下有意识的展现的。
三.存在与否的迷途——主题探微史铁生作品深刻的主题一直为人所乐道,韩少功先生曾对这部作品的主题有很精要的评价:“他的精神圣战没有民族史的大背景,而是以个体的生命为路标,孤单深入,默默探测全人类永恒的纯净和辉煌,”“他的辉煌不是因为满身披挂,而是因为非常简单非常简单的心诚则灵,立地成佛,说出一些对这个世界诚实的体会。
”无论是“精神圣战”,还是宗教之维,对于思想层面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悲剧性的外化。
首先是永恒的生死之辩。
对于死,作者宽慰其为“一个必然降临的节日。
”而生,在作者看来,却是需要用生命的时间来量度的不存在答案的命题,是比死更难于去回答的。
作者之所以不断重提这一对永恒命题,就在于作者无法从后天残疾的命运中解脱,因而,作者一方面不断自我救赎:对死生进行着个性化解读,喃喃自语式的劝导自己;另一方面则是引入宗教意识,以宿命论的心态淡然处之。
然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作者表现的越淡然,越不经意,就越意味着作者尚未从悲剧命运中得以解脱。
接着是追问人得以存在的方式。
作者给出的答案是归根于欲望,就像文章的末尾说的那样:“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炼为永恒。
这欲望有怎样一个人间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计。
”人以欲望为明姓存在于这世界,而欲望往往不熄不灭,近乎永恒,更多的欲望背后都是求而不得的苦痛,甚至于说是无处可得的悲凉。
彷徨在人存在与否的两岸,本身就是一种慷慨与悲凉。
结语: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表现出了浓厚的悲剧意识。
悲剧,不意味着消极、悲观,恰恰相反,作者以其思维的深度与力度开拓了对于个体更沉重的体悟,超脱了一己的悲欢,我们可以称之为是崇高的慨叹,是对于生命掷地有声的发问,或者说是一种“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的人生况味。
常言“生如逆旅”,地坛不应当是史铁生的起点,也不是他的归程,而是十五年如一日的真切的灵魂陪伴。
参考文献:[1]史铁生.我与地坛[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2]陈剑晖.我与地坛—诗性散文的经典文本[M].广州.当代文学.2010.4.[3]叶立文.启蒙的迷途—论史铁生小说的思想价值[M].武汉.武汉大学学报.2012.9(上接第25页)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