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型与创新2006年中国传媒产业发展总报告ʻ崔保国㊀卢金珠㊀李㊀峰2005年,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诸多重大事件为中国传媒提供了足够多的话题,而传媒本身也成为了社会话题的制造主体: 神六 上天㊁超级女声㊁ 连㊁宋 访问大陆㊁人民币汇率改革㊁圆明园环保事件㊁全运会㊁禽流感 同时,中国传媒业本身也遭遇了发展过程中前所未有的疑问,新媒体冲击㊁纸媒体危机㊁报业寒冬等议论不绝于耳㊂那么,中国传媒产业的发展是否真的陷入了困境?中国传媒产业该向何处发展?在2005年出版的‘2004~2005年:中国传媒产业发展报告“(传媒蓝皮书)中,我们曾对中国传媒产业的发展做出如下分析与预测:2005~2008年将是中国传媒产业的起飞期,而2005年则将是中国传媒产业改制与转折起飞的重要年头㊂从产业整体角度来讲,2005年中国传媒产业能否实现真正的企业化转型,是决定其能否具备足够发展后劲㊁成长为国民经济支柱产业的关键一搏㊂现在看来,在刚刚过去的2005年,改制与转折㊁市场化转型㊁企业化转型已然成为检验中国传媒机构的重要标准之一,但2005年中国传媒产业的转型与发展的推进速度并不理想㊂这又促使我们在思考另一个问题:仅仅是转制,能否解决目前中国传媒产业遇到的上述问题?新技术与新媒体的不断出现,给传统媒体带来的将是怎样的冲击与发展机遇?在不断的思考与碰撞中,我们逐渐厘清了一个思路:转制是释放中国传媒生产力的必经之路,但转制本身只能激发中国传媒产业的固有能量,而在转制的基础上成功实现转型,在新媒体竞争中找到自己的定位与空间,实现经营模式的创新,则是中国传媒产业突破目前的产业界限,在新技术与新媒体背景下成功蜕变的关键所在㊂因此,转型与创新,也将成为2006年中国传媒产业发展的主题㊂一㊀2005年中国传媒产业发展分析(一)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与传媒产业总体概况㊀㊀2006年2月28日,国家统计局发布‘中华人民共和国2005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以下简称‘统计公报“),‘统计公报“显示,2005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取得明显成效,经济保持平稳较快增长,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的改革有所突破,实现了年初确定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预期目标,较好地完成了 十五 时期的主要任务,为 十一五 时期经济社会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㊂但经济结构不合理㊁增长方式粗放等问题仍比较突出㊂经初步核算,2005年全年国内生产总值为182321亿元,比上年增长9．9%㊂其中,第一产业增加值22718亿元,增长5．2%;第二产业增加值86208亿元,增长11．4%;第三产业增加值73395亿元,增长9．6%㊂第一㊁第二和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分别为12．4%㊁47．3%和40．3%㊂‘统计公报“中关于文化产业及传媒产业的一些数据为:2005年年末全国共有艺术表演团体2577个,文化馆2868个,公共图书馆2736个,博物馆1556个㊂广播电台273座,电视台302座,教育台50个㊂全国有线电视用户12569万户,有线数字电视用户413万户㊂年末广播综合人口覆盖率为94．5%;电视综合人口覆盖率为95．8%㊂全年生产故事影片260部,科教㊁纪录㊁美术片42部;生产特种影片14部㊂出版各类报纸404亿份,各类期刊27．5亿册,图书64亿册(张)㊂年末全国共有档案馆4012个,已开放各类档案6016万卷(件)㊂中国传媒产业与中国经济发展具有密切的正相关关系, 十五 期间中国经济保持了持续㊁稳定的发展态势,而中国传媒业尽管经历了2005年的风风雨雨,总体上仍将呈现出良好的增长势头㊂根据各个行业提供的数据,以及各行业的预测增长率,我们经过多方推算认为,2005年中国传媒产业总图1 十五 时期国内生产总值与增长速度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㊂产值约为3205亿元,约比2004年上升11．9%(见图3)㊂需要说明的是,经过研究,我们对‘2004~2005年:中国传媒产业发展报告“中确定的传媒产业细分类别做了略微调整:把 上网费 一项从传媒产业核心层中删除,同时,电影产业则从去年的 电影票房 扩展到国内票房收入+电视播映收入+国产影片海外票房收入 ㊂上述11．9%的增长率,系相同细分传媒产业类别相比较而得出的数据㊂而每一细分传媒市场的数值,则是我们根据对中国传媒产业的了解做出的预测㊂从图2和图3可以看出,图书出版仍然占据2005年中国传媒产业细分市场的最大份额,约为36．0%,列2~5位的分别为:电视广告占12．4%;手机短信占9．5%;广告公司占9．3%;期刊发行占8．4%㊂值得注意的是, 2005年中国手机短信增长迅速,比2004年的217亿元增长了40%以上,从2004年的第六位跃居第三位㊂而报纸广告则在2005年出现了低增长,从而退居第六位㊂(二)政府:以规范构建传媒业和谐秩序回顾2005年政府有关管理部门颁发的管理政策,我们可以发现,2005年中国传媒管理正在趋于规范化,这些政策的颁布都透露出 规范,再规数据来源:清华大学媒介经营与管理研究中心㊂数据来源:清华大学媒介经营与管理研究中心㊂说明:1．考虑到重复统计问题,广告公司经营额系据工商总局数据预测后对折计算;2．与 销售额 的500亿元不同, 图书出版 采用的数据包括了二渠道等销售收入,系根据国家新闻出版总署2004年统计数据预测而得㊂范 的意味㊂从表1我们整理出的2005年中国传媒产业部分管理政策可以看出,一方面,政府相关主管部门在加强对违法广告㊁非法出版物等的查处,通过行业自律㊁出台相关政策及成立相关组织来规范传媒业的一些不规范行为,为中国传媒产业营造良好的氛围㊂另一方面,国家对相关传媒产业投资有收紧的趋势,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前一阶段的运行中出现了相当一部分不规范的行为,为了维护正常的市场秩序,这样的规范有一定的必要性㊂表1㊀2005年中国传媒产业部分管理政策一览时㊀间㊀2005年年初部㊀门㊀国家工商总局会同中宣部㊁公安部㊁监察部等11个部委事件/政策㊀全国整治虚假违法广告专项行动第一次部际联席会议主要内容㊀政府将采取五项措施严厉打击虚假违法广告时㊀间㊀2005年8月3日部㊀门㊀中国报业协会,人民日报社等全国32家报社的代表,新闻出版总署,国家工商总局代表与会事件/政策㊀广告工作座谈会主要内容㊀就坚决杜绝刊发虚假违法广告,向报界同仁发出倡议时㊀间㊀2005年2月15日部㊀门㊀国家广电总局事件/政策㊀‘广电总局关于进一步加强动画片审查和播出管理的通知“主要内容㊀进一步加强和规范国产动画片的审查和播出工作时㊀间㊀2005年4月18日部㊀门㊀新闻出版总署和 全国 扫黄打非 办事件/政策㊀公布‘环球参考“等19种非法出版的报纸名单主要内容㊀要求对非法报纸严厉打击,坚决查处,维护我国报刊出版发行秩序时㊀间㊀2005年4月25日部㊀门㊀新闻出版总署㊁民政部事件/政策㊀国新出版物发行数据调查中心在北京正式挂牌成立主要内容㊀中心将对图书㊁报刊㊁互联网等进行数据调查,定期公布经过严格审核的发行数据,填补了我国出版物发行量调查统计和认证机构的空白时㊀间㊀2005年8月部㊀门㊀中宣部㊁文化部㊁广电总局㊁新闻出版总署㊁商务部㊁海关总署等六部门事件/政策㊀‘关于加强文化产品进口管理的办法“主要内容㊀时㊀间㊀2005年8月部㊀门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事件/政策㊀‘关于文化领域引进外资的若干意见“主要内容㊀进一步明确了非公资本及外资进入文化产业的方式与限定续表1时㊀间㊀2005年8月部㊀门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事件/政策㊀‘国务院关于非公有资本进入文化产业的若干决定“主要内容㊀进一步明确了非公资本及外资进入文化产业的方式与限定时㊀间㊀2005年8月24日部㊀门㊀中央宣传部㊁国务院纠风办㊁新闻出版总署事件/政策㊀‘关于开展规范报刊发行秩序工作的通知“主要内容㊀要求各报刊出版单位,要严格自律,自觉维护报刊发行秩序㊂各地报刊出版单位要按照当地宣传㊁纠风㊁新闻出版部门的要求,发挥行业协会的作用,签订本地区的行业自律协议时㊀间㊀2005年9月30日部㊀门㊀国家新闻出版总署事件/政策㊀‘期刊出版管理规定“与‘报纸出版管理规定“出台主要内容㊀二者于2005年9月20日通过,自2005年12月1日起施行㊂施行了15年之久的‘报纸管理暂行规定“㊁17年之久的‘期刊管理暂行规定“和‘ 期刊管理暂行规定⓪行政处罚实施办法“同时废止时㊀间㊀2005年12月部㊀门㊀中共中央㊁国务院事件/政策㊀‘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主要内容㊀抓住重要战略机遇期,深化改革,加快发展,为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注入强大动力,推进文化事业单位改革㊀㊀资料来源:清华大学媒介经营与管理研究中心整理㊂(三)学者:观察㊁思考㊁感叹2005年也许是中国传媒史上很不平常的一年,因为在这一年中,人们的困惑㊁思索似乎比往年要多得多㊂从各行业组织㊁研究机构及学者的思考中我们可以发现,中国与世界传媒产业正面临着一场深刻的变革,数字化转型与商业模式创新开始成为世界范围内传媒产业发展的主题㊂(1)京华时报社长吴海民:报纸的蛋糕缩小了㊂①2005年下半年,京华时报社长吴海民撰写了一篇长长的文章 ‘媒体变局“,之后很多新闻传播类杂志㊁网站纷纷予以转载,他在这篇文章提①吴海民:‘媒体变局:谁动了报业的蛋糕? 关于报业未来走势的若干预测“,‘中国报业“2005年第11期㊂出的鲜明观点: 在这场媒体变局中,传统报纸的强势地位被从根本上动摇,市场蛋糕会越来越小 , 都市报的冬天提前到来了 ,给尚处于迷茫或者侥幸中的中国报业沉重的一击㊂中国报业经历20年的高歌猛进之后,目前陷入了一场深刻的经营危机㊂以2005年为 拐点 ,传统报纸停下了持续多年的上升脚步,进入一个抛物线般的下滑轨道㊂广告增长率从持续了20年的高位跌落下来,就是这一趋势的显著标志,同时伴随着的是年轻读者的流失和发行市场的萎缩㊂与此同时,以网络为代表的新兴媒体经过十来年的指数性增长,已经接近 临界点 ㊂未来两三年,网络媒体还将呈现爆炸式发展㊂媒体环境和格局将因之发生更大的变化㊂在这场媒体变局中,传统报纸的强势地位被从根本上动摇,市场蛋糕会越来越小㊂报纸为生存而进行的竞争将更加激烈,整合和转型也势在必然㊂吴社长的文章旁征博引,洋洋洒洒万言不止,我们无需再做过多的解释㊂报纸,到底将何去何从?(2)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教授喻国明:渠道霸权时代的终结㊂①喻国明教授提出, 今天已经开始的新传播竞争时代的特点在于,传播渠道的拥有和掌控能力对于传媒产业核心竞争力形成的贡献将越来越小,而传播内容的原创能力及内容资源的集成配置能力,以及对于销售终端的掌控能力㊁终端服务链产业链价值链的扩张能力却越来越成为形成传媒产业核心竞争力的关键㊂面对这样一种情况,而未来传媒业竞争的重点将集中在:①传媒对于终端 客户 (受众㊁广告主等)立体化联系的建构以及基于数据库营销技术的精确把握;②传媒终端服务链㊁产业链㊁价值链的扩张,这种扩张大体上沿着跨地区㊁跨媒体㊁跨行业的方向进行㊂喻教授为传媒业的未来发展指出了方向,对单个传媒机构而言,这无疑①喻国明:‘ 渠道霸权 时代的终结 兼论未来传媒竞争的新趋势“,‘当代传播“2004年第6期㊂是一种很好的参考㊂(3)美国北卡罗莱纳州立大学的菲利普㊃迈尔教授宣称:美国报纸的历史将于2044年10月终结㊂①如果现在报纸读者的发展趋势持续不明朗,到2044年,确切地说是2044年10月,最后一位日报读者将结账走人㊂ 这是美国北卡莱罗纳州立大学的教授菲利普㊃迈尔公开发表的一个预测㊂这位研究报纸工业已经30多年的教授最近写了一本书‘正在消失的报纸:在信息时代拯救记者“㊂书中用精心挑选的细节讲述这个坏消息㊂ 这非常令人感到震撼,但一切都是用数字来说明的㊂ (4)日本‘每日新闻“原总编辑歌川令三写了一本书‘报纸消失的日子“宣布:日本报纸消失的日子是2030年㊂②这位新闻记者出身的总编辑曾长期在美国担任‘每日新闻“的特派员,还任过中曾根康弘设立的世界和平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员㊂他不仅研究了日本报业,还深入研究了美国和韩国报业㊂这些观点似乎有根有据,而且更直言不讳地以确凿的数字预测,带给人一种心理上的压力㊂他预测靠送报上门体系和发行收入支撑着的世界发行量最高的日本大报将会在201X年崩溃,并在2030年全部消亡㊂他把报业称为 沉没的太阳 ,在日本的博物馆沉思时表示,面对数字时代的新闻人只能挥手 再见了,谷登堡 ㊂(5)默多克:报纸分类广告将要消亡㊂③随着互联网的进一步普及,传媒大亨默多克也不得不承认:报纸分类广告将要消亡㊂ 我所认识的30岁以下的人中,没有一个看过报纸分类广告㊂ 默多克曾经将报纸分类广告营收形容为 黄金之河 ,但他最近则表示: 有时河流也会干涸㊂用户总是在更新换代, 黄金之河 的说法适用于15年或20年前㊂随着宽带网络服务的日益普及,30岁以下的年轻人将大部分时间都用于互联网㊂(6)‘商业周刊“:五年之后,博客将会决定媒体的生死㊂④美国‘商业周刊“的封面文章用一种类似blog的写作方式(以时间为序)报道了blog现象,标题为: BlogsWillChangeYourBusiness ㊂同时‘商①②③④转引自吴海民‘媒体变局:谁动了报业的蛋糕? 关于报业未来走势的若干预测“,‘中国报业“2005年第11期㊂歌川令三:‘报纸消失的日子“,日本草思社出版,2005㊂‘默多克称网络普及导致报纸分类广告前景不妙“,2005年11月25日新浪科技频道㊂周天舒:‘ 商业周刊⓪封面文章:Blog将改变各行各业“,引自周天舒的blog㊂业周刊“还趁此机会发布了一个新的blog――http://www．blogspotting．net,这个blog将会关注商业㊁媒体㊁blog之间的碰撞㊂他预测:主流媒体公司会利用blog作为一个广告工具并将接管blogosphere在商业方面的延伸㊂在五年之后,blog会决定媒体的生死㊂(7)世界报业协会:报纸如果没有网络和数字服务,将没有前途㊂①2005年,在西班牙首都马德里举行的世界报业协会会议上,媒体界官员听到了这样的观点:没有在线和数字服务,报纸就没有未来㊂‘卫报“负责数字出版的主管西蒙㊃瓦德曼表示,我们已经使整个组织做好了迎接数字化未来的准备㊂瓦德曼说,在 6~7年内 ,‘卫报“集团计划将80%的时间用于数字活动,目前的这一比例只有20%㊂西班牙的第二大报 ‘世界报“的互联网部门在欧洲所有的网络报纸中最有人气,每天有75万个访问者,它也是西班牙语世界读者最多的报纸㊂据‘世界报“的开发主管艾米丽奥称,近10年前制订的数字化战略已经使该网站自2003年以来获得了 丰厚利润 ,2004年的利润为130万欧元㊂澳大利亚‘佛雅贝格新闻报“的地区主管希皮表示,数字化业务是一项重要业务,在线业务是一项高增长性业务,报纸则不是㊂‘佛雅贝格新闻报“15%的销售收入来自与互联网相关的业务㊂(8)国际期刊联盟(FIPP)2005年年会:媒体不可知论(Media Agnosticism)㊂②一个新的词汇:媒体不可知论(Media Agnosticism),对于消费者(受众)而言,人们并不知道自己获取信息的最佳途径是什么;对于传媒拥有者/运营者而言,人们不清楚什么是未来最佳的信息发布平台和相应的盈利方式;对于广告商而言,人们也不知道哪些平台将是未来最有效的广告发布平台㊂而所谓 媒体不可知论 的构成基础,就是人们满足自身信息需求方式的革命性变化㊂当消费者/受众拥有太多自主选择和控制能力的时候,传媒的拥有者和运营者已不再可能以单一的或少量的传播平台来满足消费者/受众的信息需求,而是必须以内容和品牌为核心,真正地采用多平台㊁跨媒体的发展策略,从而为 智多 的民众提供多样化的消费选择㊂①②孙淑艳(编译):‘世界报业协会:没有数字服务报纸就没有未来“,2005年11月11日天极网㊂摘自吕祥‘第35届世界期刊大会侧记 期刊出版业:全球化背景下的中国机遇“(四)业界:新旧媒体 冰火两重天1．传统媒体的拐点与转型2005年,首先引起大家注意的是平面媒体广告的下滑㊂早在2005年年初,关于报纸广告㊁期刊广告双双下滑的数据就引起了业界普遍关注,这一数据给中国报刊业敲响了警钟,似乎预示着中国报刊业多年来高歌猛进的步伐开始减速,中国报刊业陷入了一场深刻的经营危机㊂而2005年上半年,市场传来几张大报广告大幅下滑的消息,更是将报业危机这一话题引向更为深入的讨论㊂报业曾被称为中国经济改革最后的一个暴利行业,报人和投资商曾雄心勃勃,一掷千金,在综合都市报这个领域大展拳脚,但是与此同时却也导致了报纸同质化㊁发行价格大战㊁经营压力日渐加重等报业竞争所带来的问题㊂一个城市能容纳多少报纸是由市场供求关系决定的,报业市场不可能无限扩大,而且随着网络㊁手机等新兴媒体的出现和影响的日渐扩大,留给报纸的发展空间被缩小了,报纸的读者正逐渐流向新兴媒体㊂都市报之间的竞争走向了兼并㊁淘汰之路㊂著名的 兰查斯特法 提出,品牌的市场占有率有三个支点,分别是:品牌独占点(73．9%),品牌安全点(41．7%),品牌立足点(26．1%),即只有当一个品牌的市场占有率超过26．1%,该品牌才有可能从众多强敌环视中脱颖而出,成为未来市场的领导品牌㊂在此种形式下,传统媒体也开始了新媒体之旅㊂自2004年7月18日‘中国妇女报“推出全国第一份 手机报 ‘中国妇女报㊃彩信“以来, 手机报 开始在全国报业掀起一场手机浪潮㊂杭州日报报业集团㊁浙江日报报业集团㊁‘参考消息“㊁‘华西都市报“等都纷纷推出了自己的手机报㊂2005年8月,南方报业传媒集团与 深圳热线 合作,投资研发了 奥一网 ㊂奥一网投资上亿元,是国内报业集团中最大的新媒体布局项目㊂这是一个基于新型网络发展趋势的全新网站,其频道设置充分体现了对传统优质报业资源的整合,同时又深刻吸纳第二代互联网互动性强㊁个人传播性强的显著特性,着力开发博客㊁牛客(newsblog)㊁EDM电子杂志等基于第二代互联网的产品㊂对于影视产业而言,‘超级女声“㊁‘大长今“㊁‘七剑“㊁‘无极“等影视产品的出现,则在业内引发了关于影视产业转型的思考㊂‘七剑“㊁‘无极“试图以电影带动电视剧㊁游戏㊁动漫㊁娱乐㊁衍生品的统一建设,‘大长今“则带来一股韩流热潮,‘超级女声“更是进行全程营销,打造一个超级 产业链㊂对中国传统媒体来讲,面对拐点该如何行动,的确是一个两难的选择㊂没有动作,只会被竞争对手超越㊁甩开,被新媒体逐渐替代㊂但贸然行动,则又有可能走错方向,浪费人力物力,耽误发展机遇,中国传媒产业的转型是必然,但需要认真思量㊂2．新媒体浪潮汹涌澎湃2005年,中国传媒产业充斥着新媒体不断革新的身影㊂以互联网㊁手机等为代表的新媒体不断涌现出新的商业模式与细分市场,在刷新人们的媒介接触习惯和生活方式的同时,也对传统媒体形成了巨大的冲击㊂(1)IPTV㊂IPTV即交互网络电视,一般是指通过互联网络,特别是宽带互联网络传播视频节目的服务形式㊂互动性是IPTV的重要特征之一㊂有人指出, IPTV用户不再是被动的信息接受者,可以根据需要有选择地收视节目内容 ㊂①数字交互电视是集合了电视传输影视节目的传统优势和网络交互传播优势的新型电视媒体,它的发展给电视传播方式带来了革新㊂学者指出,数字交互电视 颠覆了电视观众的 受众 定位与电视传媒的 传者 定位 , 数字交互电视的互动传播,使传播者与接收者之间的位置不再是固定的或先在规定的,而是不断在互相共享的㊁移动的㊂ 数字交互电视的发展还使得 大众传播研究的重心 转移到了 信息使用者 身上㊂②(2)手机媒体㊂如今的手机已不再单单是通讯工具,它还担当起了 第五媒体 的重任㊂手机广播㊁手机电视㊁手机报纸等概念一一出现,新技术的狂热崇拜者及追随者们,坚信手机媒体是新技术催生下的又一颗金蛋,但受到受众心理㊁内容和媒介繁荣的制约,因此 手机媒体是辅助媒介的主流想像 , 技术的指挥棒为人类指向的下一站,有可能是 技术的高地 ,也有可能是 技术的漩涡 ㊂③(3)数字电视㊂作为新媒体之一的数字电视同样在吸引着人们的眼球,广电总局正式将①②③曾凡斌:‘IPTV:与传统媒体共同成长“,‘中国记者“2005年第12期㊂袁靖华:‘ITV, 我的TV 数字交互电视与电视传播革新“,‘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05年第2期㊂杨春兰:‘2005手机与他媒体:谁是待嫁的新娘“,‘传媒“2005年第12期㊂013㊀2004年定为 数字电视年 ,并计划2005年完成3000万用户的目标㊂2005年对数字电视的研究依然集中呼吁加快完善广电政策的制定,以有利于数字电视产业链的增长㊂(4)博客㊂从2002年博客正式在中国兴起以来,对它的关注和研究就没有中断过㊂2005年依然如此㊂关于博客的讨论已经很多很多,尽管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无数的人还是对其充满了信心, 信息爆炸的互联网也的确需要具备信息收集㊁阐释㊁整理能力,同时提供个人想法的信息收集者,无论是否走向商业道路,无论是否代表个人或机构或政府组织,博客们有望成为公众的网络信息代言人㊂ ①(5)播客㊂播客 是2005年又一个让人们耳目一新的词汇㊂同21世纪初低调诞生的博客相比,播客似乎一问世就受到了人们的特别关注㊂2005年8月,上海还举办了中国首届播客大赛㊂播客不仅满足了人们自我表达㊁张扬个性的需求,同时还加强了媒介汇流与互动㊂ 如果说博客是新一代的报纸,那么播客就是新一代的广播㊂网络的兴起,对整个社会㊁经济以及生活的影响都是巨大的㊂在经济领域,它改变了传统的商业模式,比如,在互联网出现的早期,出现了亚马逊书店这种简单的 鼠标+水泥 模式,很多传统的企业,开始借助互联网,以加快交易的便捷性和增强信息沟通㊂随着互联网的不断发展,又出现了e-bay㊁百度等各种全新的企业模式,不再是以传统业务为依托,而是完全基于互联网的全新的商业模式㊂二㊀2006年中国传媒产业发展趋势分析2006年,中国传媒产业面临着新的机遇和挑战㊂在这一年里,新媒体仍将焕发出蓬勃的生机,新的商业模式与新的公司将会不断涌现㊂而传统媒体在加剧竞争的同时,也面临着受众媒介消费行为的转变,将迎来新媒体新的挑战㊂在这场媒介大战中,传统媒体面临着转型的威逼和诱惑,一方面是新媒体的步步紧逼与年轻一代新的消费与文化观念,传统媒体的传统内容㊁传①李琦:‘博客:传统新闻界的梦魇亦或救星?“,‘新闻界“2005年第2期㊂014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