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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蜀素帖及技法》

米芾《蜀素帖及技法》

宋米芾字元章,号襄阳漫士、海岳外史。祖籍山西,迁居襄阳,有“米襄阳”之称。史传说他个性怪异,喜穿唐服,嗜洁成癖,遇石称“兄”,膜拜不已,因而人称”米颠”。他六岁熟读诗百首,七岁学书,十岁写碑,二十一岁步入官场,确实是个早熟的怪才。在书法上,他是“宋四书家”(苏、米、黄、蔡)之一,又首屈一指。其书体潇散奔放,又严于法度,苏东坡盛赞其“真、草、隶、篆,如风樯阵马,沉着痛快”;另一方面,他又独创山水画中的“米家云山”之法,善以“模糊”的笔墨作云雾迷漫的江南景色,用大小错落的浓墨、焦墨、横点、点簇来再现层层山头,世称“米点”。为后世许多画家所倾慕,争相仿效。他的儿子米友仁,留世作品较多,使这种画风得以延续,致使“文人画”风上一新台阶,为画史所称道。米芾究竟以书为尚,还是以画为尚,史家各有侧重。米芾集书画家、鉴定家、收藏家于一身,收藏宏富,涉猎甚广,加之眼界宽广,鉴定精良,所著遂为后人研究画史的必备用书。有《宝章待访录》、《书史》、《画史》、《砚史》、《海岳题跋>等。《宝章待访录)成书于元佑元年(1086)八月,分为“目睹”“的闻”两大部分,所录八十四件晋唐品,开后世著录之先河,影响颇大,甚至有专门模仿此书体例的论著,如明张丑撰《张氏四表》。《书史》则更为详实,为后世鉴定家的依据之一。《海岳》一书主要叙述自己的经验心得,十分中肯。该书一般认为是后人辑录米论而在成。米芾平生于书法用功最深,成就以行书为最大。虽然画迹不传于世,但书法作品却有较多留存。南宋以来的著名汇帖中,多数刻其法书,流播之广泛,影响之深远,在“北宋四大书家”中,实可首屈一指。康有为曾说:“唐言结构,宋尚意趣。”意为宋代书法家讲求

意趣和个性,而米芾在这方面尤其突出,是北宋四大家的杰出代表。米芾习书,自称“集古字”,虽有人以为笑柄,也有赞美说“天姿辕轹未须夸,集古终能

自立家”(王文治)。这从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米氏书法成功的来由。根据米芾自述,在听从苏东坡学习晋书以前,大致可以看出他受五位唐人的影响最深:颜真卿、欧阳询、褚遂良、沈传师、段季展。米芾有很多特殊的笔法,如“门”字右角的圆转、竖钩的陡起以及蟹爪钩等,都集自颜之行书;外形竦削的体势,当来自欧字的模仿,并保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沈传师的行书面目或与褚遂良相似;米芾大字学段季展,“独有四面”、“刷字”也许来源于此;褚遂良的用笔最富变化,结体也最为生动,合米芾的脾胃,曾赞其字,“如熟驭阵马,举动随人,而别有一种骄色”。元丰五年(1082)以后,他开始寻访晋人法帖,只一年就得到了王献之的《中秋帖》。这先人为主的大令帖,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总觉得右军不如其子。但生性不羁的米芾并不满足于小王,早在绍圣年间就喊出了“老厌奴书不换鹅”,“一洗二王恶札”。米芾据说学过羊欣,李之仪说,“海岳仙人不我期……笔下羊欣更出奇”。那么米芾学羊欣大概在卜居海岳庵,是元佑六年之后的事情了。尽管如此,米书并没有定型,近在元佑三年书写的《苕溪帖》、《殷令名头陀寺碑跋》、《蜀素帖》写于一个半月之内,风格却有较大的差异,还没有完全走出集古字的门槛。直到“既老始自成家,人见之,不知何以为主”时才最后完成了自己风格的确立,大概在五十岁以后。这定型的书法面目,由于米芾过于不羁,一味好“势”,即使小楷如《向太后挽词》也跃跃欲试。这“势”固是优点,但同时又成了他的缺陷。“终随一偏之失”,褒贬分明

如黄庭坚者应该是比较客观的、公道的。黄长睿评其书法,“但能行书,正草殊不工”,当时所谓“正”,并无确指,不一定是现在的“正楷”,倘指篆隶,倒也恰当。现存的米芾篆隶,的确不甚工,草书也写得平平。他后来对唐人的草书持否定态度,又囿于对晋草的见识,成绩平平自然在所难免。米芾作书十分认真,不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样,不假思索一挥而就。米芾自己说:“佘写《海岱诗》,三四次写,间有一两字好,信书亦一难事”(明范明泰《米襄阳外记》)。一首诗,写了

三四次,还只有一两字自己满意,其中的甘苦非个中行家里手不能道,也可见他创作态度的严谨。米芾对书法的分布、结构、用笔,有着他独到的体会。要求“稳不俗、险不怪、老不枯、润不肥”,大概姜夔所记的“无垂不缩,无往不收”也是此意。即要求在变化中达到统一,把裹与藏、肥与瘦、疏与密、简与繁等对立因素融合起来,也就是“骨筋、皮肉、脂泽、风神俱全,犹如一佳士也”。章法上,重视整体气韵,兼顾细节的完美,成竹在胸,书写过程中随遇而变,独出机巧。米芾的用笔特点,主要是善于在正侧、偃仰、向背、转折、顿挫中形成飘逸超迈的气势、沉着痛快的风格。字的起笔往往颇重,到中间稍轻,遇到转折时提笔侧锋直转而下。捺笔的变化也很多,下笔的着重点有时在起笔,有时在落笔,有时却在一笔的中间,对于较长的横画还有一波三折。勾也富有特色。米芾的书法中常有侧倾的体势,欲左先右,欲扬先抑,都是为了增加跌宕跳跃的风姿、骏快飞扬的神气,以几十年集古字的浑厚功底作前提,故而出于天真自然,绝不矫揉造作。学米芾者,即使近水楼台如者也不免有失“艰狂”。宋、元以来,论米芾法书,大概可区分为两种态度:一种

是褒而不贬,推崇甚高;一种是有褒有贬,而褒的成分居多。持第一种态度的,可以苏轼为代表。米芾以书法名世,为北宋四家之一,若论体势骏迈,则当属第一。他的成就完全来自后天的努力。他三十岁时在长沙为官,曾见岳麓寺碑,次年又到庐山访东林寺碑,且都题了名。元佑二年还用张萱画六幅、徐浩书二帖与石夷庚换李邕的《多热要葛粉帖》。证之其书法,二十四岁的临桂龙隐岩题铭摩崖,略存气势,全无自成一家的影子;三十岁时的《步辇图》题跋,亦使人深感天资实逊学力。米老狡狯,偶尔自夸也在情理中,正如前人所云“高标自置”。米芾自叙学书经常会有些故弄玄虚,譬如对皇帝则称“臣自幼便学颜行”。但是米芾的成功完全来自后天的苦练,丝毫没有取巧的成分,米芾每天临池不辍,举两条史料为证:“一日不书,便觉思涩,想古人未尝半刻废书也。”“智永砚成臼,乃能到右

军(王羲之),若穿透始到钟(繇)、索(靖)也,可永勉之。”他儿子米友仁说他甚至大年初一也不忘写字。(据孙祖白《米芾米友仁》)。米芾富于收藏,宦游外出时,往往随其所往,在座船上大书一旗“米家书画船”。米芾嗜石,《宋史》本传记有其事。元倪镇有《题米南宫拜石图》诗:“元章爱砚复爱石,探瑰抉奇久为癖。石兄足拜自写图,乃知颠名传不虚。”据此诗,米芾对此癖好自鸣得意,自写《拜石图》。后世画家亦好写此图,于是米芾拜石一事便喧腾人口,传为佳话。米氏宝晋斋前也有异石,以供清玩,《书异石帖》记有此石。相传米芾有“瘦、秀、皱、透”四字相石法。米芾还爱砚。砚是“文房四宝”之一,为书画家必备之物。米芾于砚,素有研究。著有《砚史》一书,据说对各种古砚的晶样,以及端州、歙州等石砚的异同优劣,均有详细

的辨论,倡言“器以用为功,石理以发墨为上”。《宝晋斋法书赞》引《山林集》中一帖:“辱教须宝砚,……砚为吾首,……”米芾把砚看得像自己的头颅一样重要,可谓溺爱之深。(“帖身”亦出于《法书赞》)兼有石癖、砚癖的米芾自然对砚山极为重视。砚山是一种天然峰峦形成的砚石,在底部山麓处,琢平可受以水磨墨,既可作为文房清玩,又能为临池染墨之具。《志林》记米芾得一砚山而抱眠三日。其中最著名的一座是南唐后主李煜之物,为结屋甘露而转让他人换得宅地一方,米芾念念思之,因作有《研(砚)山图》传世。米芾晚年居润州丹徒(今属江苏),有山林堂。故名其诗文集为《山林集》,有一百卷,现大多散佚。目前传世有《宝晋英光集》。米芾能书又能诗,诗称意格,高远杰出,自成一家。尝写诗投许冲元,自言“不袭人一句,生平亦未录一篇投豪贵”,别具一格为其长,刻意求异为其短。米芾画迹不存在于世。米芾自著的《画史》记录了他收藏、品鉴古画以及自己对绘画的偏好、审美情趣、创作心得等。这应该是研究他的绘画的最好依据。米芾的成功在于通过某种墨戏的态度和母题选择达到了他认可的文人趣味。米芾意识到改变传统的绘画程式和技术标准来达到新的趣味的目的。究其原因:米芾

首先是一个收藏宏富的收藏家,鉴定家,对历代绘画的优劣得失了然于胸,更多考虑的是绘画本体的内容;而苏轼首先是一代文豪,然后才以业余爱好者的身份来发表他的绘画观,较多地以诗(文学)的标准来衡量、要求绘画,固然不乏真知灼见,但终究与画隔了一层。所以后多是把米芾当作画家,把苏轼当作美术理论家来看的。心中叨念的是苏轼的画论,而手中实践的却是米家云山,尽管苏轼有画传世而米芾一无所有。作为历史研究,

不能不指出米芾的美术思想远比苏轼超出他们所处的那个时代。其子米友仁书法继承家风,亦为一代书家。

沉着痛快八面出锋--米芾【蜀素帖】

米芾一生在仕途上并不得意,乃专志于书画,在他任两学博士时被恩许入内府观秘藏真迹,故眼界开阔。其书法始学颜、又宗李邕,后乃专工二王,其行草尤得王献之笔意。米芾初名黻,字元章,号襄阳漫士、海岳外史、鹿门居士,宋徽宗时招为书画学博士,曾官礼部员外郎,故人称”米南宫”,又因其举止颠狂,故世又称”米颠”.米芾才情横溢,为文奇险,不蹈常规工于山水,独创”米点云山”,又精于鉴别,益善临摹,每得古人真迹,仿临几可乱真。其家藏古帖甚富,自名其室为”宝晋斋”。

《蜀素帖》与《苕溪诗帖》是米芾行书书法的代表作.《蜀素帖》书五七言诗共八首,今藏台北故宫博物馆.其用笔干净利索,结字奇纵变幻,章法跌起伏,为米芾行书的最佳范本.《苕溪诗帖》书于书五律六首,今藏北京故宫博物馆.其笔法变化多端,速度、力量、位置各不相同,是我们体验米书“八面出锋”的上佳范本。米芾传世行书有多种,分别为《蜀素帖》、《苕溪诗帖》、《贺铸帖》、《李太师帖》、《张秀明帖》、《德忱帖》、《致知府大夫

丈》、《芾非才当剧》、《闻张郁大宣德》、《致彦和国士》、《清和帖》、《紫金研帖》。

《蜀素帖》亦称《拟古诗帖》,书风飘逸豪迈,于跌宕中具有振迅天真的情致。用笔洒脱酣畅,无拘无束。苏轼评其“风樯阵马,沉着痛快”,字里行间充满朝气与活力,具有强烈的韵律感。米芾书于北宋元祐三年,行书,71行,每行字数不一,共556个字。规格为纵27.8cm,横270.8cm,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蜀素帖》是米芾的经典之作。字构与篇章,因势利导,正侧俯仰,变化迭出,丝丝入扣,意态横生,妙趣无穷。

从事书法学习和创作的人,大多都会对米芾《蜀素帖》投入一定的临摹和学习精力。不仅因为它被冠为“天下第四行书”作品,更因为它的独特艺术性。

米芾《蜀素帖》,亦称《拟古诗帖》,墨迹绢本,行书。纵29.7厘米,横284.3厘米;书于宋哲宗元祐三年(1088),米芾三十八岁时,共书自作各体诗八首,计71行658字,署黻款。

“蜀素”是北宋时四川造的质地精良丝绸织物,上织有乌丝栏,制作讲究。有个叫邵子中的人把一段蜀素装裱成卷,以待名家留下墨宝,因为丝绸织品的纹罗粗糙,滞涩难写,故非功力深厚者不敢问津。《蜀素帖》经宋代湖州(浙江吴兴)郡守林希收藏二十年后,一直到北宋元祐三年八月,

米芾受林希邀请,结伴游览太湖近郊的苕溪,林希取出珍藏的蜀素卷,请米芾书写,米芾才胆过人,当仁不让,一口气写了自作的八首诗。卷中数诗均是当时记游或送行之作。《蜀素帖》书于乌丝栏内,但气势丝毫不受局限,率意放纵,用笔俊迈,笔势飞动,提按转折挑,曲尽变化。狂士的恭谨—米芾《蜀素帖》米芾是一个地道的狂士,但他却又是宋代第一流的大家—与苏、黄相比,他是以对晋韵的出众理解卿名后世的,最典型的是他对二王的回归倾向,这一倾向在当时提携了多少书家?

米芾自己并不讳言他酷嗜晋唐真迹,其子米友仁曾谓他对晋唐名迹“无日不展于几上,手不释笔临学之。夜必收于小筐,置枕边乃眠”。这是一个十分形象的场

面。此外,从他的《书史》、他平素里的语气口吻来看,他对二王也是十分钦服无任的。叶梦得《石林燕语》曾谓他要挟蔡枚,以死相逼,攫得王羲之《王略帖》—死尚且不惜,知米芾的酷嗜大王是的确从心所出,换了别人,这“大呼,据船舷欲坠”的场面是骗不过老谋深算的蔡彼的。

但他又好以大言欺人。毛晋《海岳志林》有云:“徽宗命元章书(周官)篇于屏,书毕掷笔于地,大言日:一洗二王恶札,照耀皇宋万古。”昔时以性命相搏的二王书,忽然间变成一钱不值的恶札,真是匪夷所思。清人指责米芾立论“好作快口语”,信然。我甚至想:“好作快口语”的习气,应该与他的颠、痴、癖不分彼此的.从某种程度上说,以死相逼的讹宝,也是一种“快口语”的行径,不知看官以为如何?

明代董其昌自称学米有专攻,《画禅室随笔》记载米芾“快口语”之又一例: 宋时有人以黄素织乌丝界道,三丈成卷,诫子孙相传,待书足名世

者.方以请书.凡四传而遇元章.元章自任腕有羲之鬼.不复让也.

检米芾一生流传书作,以黄素织乌丝界道作书卷者并无。我于是颇疑心于它是否即是指《蜀素帖》。《蜀素帖》绢本有乌丝栏,正合董其昌所言。自然米芾一生书迹太多,传至今日者不过十之一二,“不复让”的黄素书也可能另有它指,但再看《蜀素帖》本身的书写心态,那是一种完全沉浸人内、只恨使不出浑身解数的心态。各种笔法齐集笔下,真可谓“腕有羲之鬼”。即董其昌自己跋此帖,亦称之为是“如狮子捉象,以全力赴之,为生平杰作”。后人也多以此为米芾首屈一指之作。如此想来,他想通过此帖表明自己书足名后世,似乎又很顺理成章了。…此外,《蜀素帖》所书

内容是自咏各体诗,以“拟古”开篇,井有八首,似乎也有一种传之久远的心思。书写内容如此,书写心态如此,技巧发挥如此,真不知除是帖之外,还有什么能使痴颠的米芾如此。

大凡作书一有传之久远的想头,挥洒之际自然少却许多不羁,这对米芾而言得失参半:一方面,他技巧娴熟.点画功力极深,用心作书,自然可以拿出第一流的、无懈可击的精心之作来。“照耀皇宋万古”是一句逞意话,但照耀后世的学书者,却是绝无谊语。但另一方面。这样的作品也就看不出他的颠狂所在,草率的涂抹自然消声匿迹,而随机而出的神来之笔也隐避不现,于是我们也就看不到一个神采飞扬、狂放不羁的米芾了。想成名传世者就得付出这样的代价,纵然是高手如米带也不能例外,不过我想:我好像还是宁愿看到一个狡黯颠狂、步履踉跄的米芾…… 狂士的恭谨—米芾《蜀素帖》

如何学习米芾《蜀素帖》

《蜀素帖》为米芾行书的代表之作,风格极为突出,有如天马行空、云鹤游天。米芾本人天资极高,有深厚的临摹功力,其人其书都非同一般。如果没有较好的书写根底,没有较全面的艺术修养和正确的学习方法,对其自然风骨、潇洒超逸的笔法是很难理解和掌握的,更无法体会其深层内涵。

首先,在学习《蜀素帖》之前,一定要有较好的晋唐楷书基础。因为楷书的每一笔都起止分明,结构规范,所以学楷之后再学行书,符合学习书法从易到难,从平整到险绝的规律。

其次,要正确读贴。临摹的好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读帖,这里所说的读,是指对范本的细细揣摩、欣赏与分析。第一,要领略《蜀素帖》的总体风格及其精神气质。米芾书法取径甚高,做为宋代尚意书风的代表人物,他精研晋法,同时对历代名迹也都精临过。帖中所透露出的那种“天马脱衔,追风逐电”和筋骨丰润,仪态万方的风神气质,并不是一下就可以把握的,必须长时间的观幕、领会。第二,要注意通篇的章法。包括行笔的处理,墨色的变化,字ml关系等。《蜀素帖》中,字与字之间相连者并不多,其行笔的的贯通主要是靠字势的前后协调,笔画的呼应来完成的。第三,要注意帖中大量的线型变化。线是书法造型的基础,行书学习,最主要的就是要掌握各种线条的表现手法。读帖时要按照书写笔顺逐笔逐画地揣摩,顺藤摸瓜,力图还原古人运笔的动作要领。第四,要注意帖中字的结体,有意识地记一些字的造型结体,对于把握《蜀素帖》的字形结构和丰富学书者的造型能力都有很大帮助。

有了充分的读帖基础,接下来就要在临帖上下大功夫了。书写水平的高低,毕竞要通过手上功夫体现出来,即如何执笔、运笔,应写出怎样的线条等,这里我们有必要了解米芾的书学心得。米芾在《群玉堂法帖》第八卷中有这样的话:“学书贵弄翰,谓把笔轻,自然手心虚。振迅天真,出于意外。所以古人书各各不同;若一一相似,则书奴也。其次要得笔,谓骨筋皮肉,脂泽风神皆全,犹如一佳士也。

三字三画异,故作异;重轻不同,出于天真,自然异。又书非可使毫,使毫行墨而已,其浑然天成如薄丝也。又得笔则虽细如棍发,亦圆;不得笔虽粗如椽;亦扁。此虽心得,亦可学;入学之理,在先写壁,作字必悬手,锋抵壁,久之必自得趣也。”来源书法屋,书法屋中国书法学习网。

他强调“天真”、“天然”、“浑然天成”,不要娇揉造作;要“自然异”、“各各不同”,不要“一一相似”的“奴书”;要“圆”,不要“扁”,要有立体感;要“筋骨皮肉、脂泽风神皆全”,要活而不要死。这些都是他亲自实践并体现在他的作品之中的。其所以能够达到如此境界,就是“把笔轻,自然手心虚”和习惯于“悬手”的结果,这和我们常说的“指实、掌虚、悬肘”是一致的。只有这样,在书写时每个关节才能够活动自如,全身力量顺利通过臂、肘、腕、指、笔管而达到笔端,使笔毫在纸上自由的提按挥洒。

最初的临幕可比帖上的字稍大一些,并且速度不要过快,要象学习楷书一样一丝不荀,章法最好也能照样模仿。很多人在初临此帖时,育目加快书写速度,片面追求字形的灵动,求险求怪而忽略用笔结构上的精到,造成笔画的软弱无力和字体形

态的习气化。要想完整地得到帖中用笔、结字的法度,摸索其规律,就必须对其做慢镜头的分析,这样才能使摹仿更为逼真,下笔更具骨力。待到自感能够掌握临写中必须保持的法度之后,再将速度加快。另外,在临的过程中,仍需时时伴随“读”,即一边写一边分析比较各部分线条的轻、重、疾、徐,用笔的藏、露、提、按,牵丝、引带,各部分的大小比例与正斜,乃至墨色变化与布势、姿态、精神等。这样带着思考的临习,才会有收获,见成效,终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在有了一定的对临实践后可适当采取背临的方式,即将字帖合起来背着写。背临之后与范本比较,细心观察,对范本加深印象后,再重新背临。背临可以从各个角度来

表现对范本的理解,比如,有时可突出其用笔的特色有时可突出表现其结体的特色。这其实是一种“意临”,也是为今后的创作打基础。

米芾的书法师承广泛,兼采众长。他学古人而不囿于古人,就像他本人所说“盖取诸长处,总而成之。”如果没有他前边的“取诸长处”,也就形成不了米书的特有风格。所以要想真正掌握此帖,不仅要学习米芾本人的碑帖,还要了解米芾行书的形成轨迹,对历代名迹的临摹也要下一番功夫,如晋唐楷书,“二王”的行书等等。学书虽“泛滥百家不若精于一也”,但不能只学一家,而应精学一家,并广收博览。这样才能使我们的书艺之路越走越宽。

以上为我多年来学习《蜀素帖》,也是学习米芾书法的一点认识和体会,希望能对广大学书者有所帮助,真能如愿,我将不胜欣慰。

米芾《蜀素帖》及其笔法风格

《蜀素帖》书于元佑三年(公元1088年)的九月二十三日。绢本,有乌丝栏,长284.2厘米,高29.6厘米,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其内容为米芾自作五言诗四首、七言诗四首。

米芾应湖州太守林希之邀到湖州,林希取出家藏二十多年的“蜀素”一卷求他作书,米芾欣然命笔。此蜀素于宋庆历四年由东川名家精心制成,绍子中收藏并将其装裱成卷,记其尾,珍藏以待名家。后胡完夫见此素,亦仅题其尾。直到元佑三年九月才为米芾所书。此时米芾正当壮年,精力充沛,创作欲望强烈。他对绢的驾驭能力相当强,善聚毫收锋。此帖多用渴笔,“超妙入神”,落笔振迅而跳动,笔笔意连,字字相缀,随意落笔,皆备自然。此帖已明显从“集古宇”中脱化出来,可以说进入了“取诸长处,总而成之”,“人见之,不知以何为祖也”的境界。明代董其昌跋云“米元章此卷如狮子捉象,全力赴之,当为平生力作。”此帖字体跌宕多姿、清健端庄,运笔潇洒自如,颇有王献之笔意,被后来评书者誉为米氏行书第一。

此帖中亦可见米芾诗歌成就,明代沈周谓:“苏长公论其清雄绝俗之文,超妙人神之字,今于此卷见之。”

《蜀素帖》为米芾行书的经典之作,观其体势,可以概括为疾劲二字。疾就是快的速度,劲就是强的力度。米芾曾对宋仁宗讲:“蔡京不得笔,蔡卞得笔而乏逸气,蔡襄勒字,杜衍摆字,黄庭坚描字,苏轼画字,臣刷字。”刷字是指他在写字时技法十分熟练,苏轼评论米书云:“风稿阵马,沉着痛快”;黄庭坚云:“快剑研阵,强弩千里,所当穿彻”等等,都可以说是疾劲二字的形象化,“刷字”的注释。正因为用笔迅疾而劲健,力随势下,势随兴至,笔锋下去,处处逢源,气、韵、力皆自然浑成。似无意而刻意经营,似无力而全力以赴。展读《蜀素帖》墨迹,自会觉得字如其人,确有一种“风神萧散”的惫趣跃然纸上。

如果进一步体察,更能发现帖中用笔以“中锋取劲,侧笔取妍”,滚而不滑,险而不怪的特点。以前书家多注重中锋用笔,几乎将侧锋一概排斥,而米芾在用中锋的同时兼用侧锋,使笔法更为丰富,点画更多妍美。米芾自谓:“善书者只得一笔,我独有四面”,足见他书法造诣之深。他在用笔上追求变化,追求天真自然,主张“笔笔不同”,如帖中笔画在俯仰、向背、转折、顿挫、正侧、行留、沉稳、刚健诸方面都表现了天然变化的意象情趣。来源书法屋,书法屋中国书法学习网。

在结构上,此帖力求“活动圆备”、“各个自足”、“天真自然”。所谓“活动”就是变化,以变化生势,得势而有情,情态自足。观此帖,尤其是前半部分字距、行距开阔,通篇点画匀称,体态和美,神采飞动,天真烂漫。字与字左顾右盼、错落有致、情态各殊、意象万千,不愧为米氏行书的典藏之作。

米芾《蜀素帖》点画笔法详解

米芾《蜀素帖》

各种笔画均是由“点”引巾出来的,在行书中点画虽小,但使用址多,有提神全势的作用,其造型变化也最为丰富,而点画的书写也最尤能展示书写者的精神气质与艺术功力。无论何种点画,其用笔的起、行、收都应到位,使之形满力足,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1、侧点

此点取斜侧之势,尖起圆收,状如瓜子,亦称“瓜子点”、是点画的纂本造型。起笔露铮直人,向右下顿笔铺毫,提笔圆转向左上回锋。

2、横点

此点起笔多露锋,右行重按,顿笔回势。

3、竖点

此点类似竖画起笔,向右切锋宽厚,进而按笔转锋向下,向左挫笔收势。

4、垂点

此点造型好似垂兹竖收笔,起笔露锋,直下铺毫,质重有力,转锋右下,再转笔向上回势。

5、撇点

此为以撇法写点,起笔多藏锋,向右下顿笔蓄势,转锋向左下撇出,出笔的角度、力最可依字势变化,并和左侧笔画呼应。

6、挑点

此点起笔向右一F重落,稍驻提笔向右上方挑出,出锋方向、力度要与右侧笔画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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