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论的崛起国家能力理论的基本命题与研究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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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崛起与国际体系变革的国际关系理论在国际关系领域,国际体系的变革一直是一个备受关注的话题。
近年来,一些新兴大国的崛起,如中国和印度,对世界格局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这种变革对于国际关系理论的发展同样起到了重要作用。
本文将探讨大国崛起与国际体系变革的国际关系理论。
一、国际体系与国际关系理论国际体系是指各国间相互联系形成的社会系统。
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国际体系呈现出不同的形态。
例如,冷战时期的国际体系是以美国与苏联为核心的两极体系,而今天的国际体系则比较复杂,存在多极的趋势。
国际关系理论则是对国际体系变革的理论分析。
不同的国际关系理论对国际体系的变革有不同的解释,这也反映了理论本身的不同取向。
二、现代化理论与崛起中的大国现代化理论是国际关系研究的一种理论。
现代化理论认为,经济现代化是国家实现政治现代化的先决条件。
当一个国家的经济实力逐步提升、工业化加快、国内市场扩大时,它在国际体系中的地位也会相应提升。
因此,现代化理论强调经济实力是国际政治竞争的关键。
当前,中国经济的崛起就是一个典型的现代化理论案例。
中国的经济实力快速增长,使其在国际体系中的地位得到提升。
这种崛起使得国际体系呈现出多极化的趋势。
三、结构现实主义与晋升中的大国结构现实主义认为,国际体系的结构是影响国际政治行为的关键因素。
结构现实主义将国际体系视为国家利益的竞争场所,认为大国和小国的地位和行为都受到国际体系的限制。
近年来,印度的崛起也是一个研究结构现实主义的案例。
在国际体系中,印度的地位得到晋升。
然而,印度的发展也受到国际体系结构的限制。
印度与中国的竞争,以及印度与巴基斯坦之间的紧张局势,都显示出国际体系对印度的制约。
四、后现代理论与大国崛起后现代理论是国际关系研究中比较新的一种理论取向。
后现代理论认为,国际政治行为是由各种社会构建和文化影响塑造而成的。
因此,强调文化多元性和文化的影响。
后现代理论强调国际关系的复杂性和难以预测性。
中国和印度的崛起,也使得后现代理论得到了更多的应用。
诺思的国家理论:一个新的分析框架作者:高秉雄林大祥来源:《江汉论坛》2018年第12期摘要:21世纪初,诺思等人搭建起一个由社会秩序、国家发展、暴力、组织、制度、信念、人际关系化和非人际关系化等概念构成的分析框架,并创造性地提出人类历史上存在三种社会秩序——原始社会秩序、权利限制秩序和权利开放秩序。
他们运用暴力、组织、制度和信念等变量考察三种社会秩序的内在差异,探究国家的“两个发展问题”,即权利限制秩序的内部发展问题以及从权利限制秩序向权利开放秩序的转型问题。
作为一种新的国家理论,21世纪初诺思的国家理论在理解国家、划分国家类型、分析国家经济绩效差异以及研究国家发展上作出了新的贡献。
关键词:诺思;国家理论;社会秩序;国家发展基金项目:华中师范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中国地方治理现代化及国际比较研究”(CCNU14ZO2008)中图分类号:D097.12 ; ;文献标识码:A ; ;文章编号:1003-854X(2018)12-0060-05人类历史上诸种社会在不同时期甚至在同一时期存在鲜明的绩效差异,由此产生出富国穷国现象。
对富国穷国现象产生的原因,社会科学提出了多种解释。
①道格拉斯·C·诺思团队②在借鉴和反思其他理论的同时,提出了一套新的解释理论,这一新的國家理论与其他理论不同的地方在于两个方面:一是它不仅关注到国家经济绩效差异背后的制度原因,而且增加了对暴力、组织、信念等因素的考察;二是它将国家视为一个内生变量,论述了国家对于经济绩效和制度变迁的影响。
20世纪60年代至20世纪末,诺思的国家理论聚焦于国家的起源、定义、特征、目的和作用。
到了21世纪初,诺思并未满足于已有的理论发现,而是在理解国家的基础上与瓦利斯、温格斯特等人共同探讨了人类历史上的国家发展过程,最终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关于国家发展的理论分析框架。
诺思的国家理论是诺思制度变迁理论的一大支柱,引起了国内外学术界的广泛关注。
战争与大国崛起的历史和理论考察摘要:一直以来,在现实主义理论的视阈中,对军事力量的追求是国家对安全和权力最大化追求的必然结果,国家的安全程度和权力大小也在军事力量的层面上获得统一,军事力量也因此成为大国崛起的核心构成和象征。
长久以来存在的将军事力量视同大国权力象征与安全保障的倾向,实际上暗含着大国通过战争崛起的逻辑,以至于大国被定义为有能力在战争中取胜的国家。
应该说,军事力量的兴衰与战争的胜负同大国的兴衰密切相关。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历史上崛起大国的地位既靠军事力量的使用而赢得,也因它的过度使用而丧失。
如果说,从大国的崛起方式和挑战国意识中可以找到大国崛起与战争相伴而生的国家单元层面的原因的话,那末,从新现实主义的结构分析路径出发,新兴大国的崛起将既是体系结构变革的产物,同时它又必然导致现存体系结构的根本性变革,从而引发持久的权力转移,其间必然伴随着大国冲突和战争。
应该说,无论是从单元路径还是从结构路径出发,绝大多数现实主义者都持以下观点:正在崛起的国家大都有奉行利己主义和扩张主义对外政策的倾向。
同时,任何新兴大国的崛起都将招致国际体系的震荡不安。
关键词:军事力量;权力;大国崛起;历史;单元;结构一、军事力量与权力之间的现实主义理论诠释权力和军事力量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在现实主义理论中,权力通常被定义为控制或影响他人的能力,或者是“对他人产生预期效果的能力”。
而军事力量则是国家必备而具体的物质性强制力量,属于构成权力组成的资源要素或潜在权力。
二者之所以联系在一起,主要是由于权力尽管易于体验却难以定义或衡量。
而构成权力组成的资源相对来说比较具体和容易衡量,于是通过枚举权力得以行使与运用的基础性资源来衡量国家所拥有权力的大小就成了度量权力的惯常做法。
尽管权力的资源种类繁多,但在现实主义看来,军事力量确是最重要的权力资源。
德国军事家克劳塞维茨曾言到:“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另一种手段的继续”,此话道明了这样一个事实,即:在军事力量使用背后必然存在着政治的目的和功能,也可以说是政治权力的存在。
霍布斯国家理论
霍布斯国家理论是一种新的现代国家学theory,它的研究范围覆盖了一系列
国家及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和技术相关的力量,包括民族认同、民族资源和统治权力。
这种理论的基本思想是:当一个国家的政治、社会和经济的力量在一起时,它就会变得更强大。
因此,国家学家通过系统地研究国家的分析方法,来达到对国家间竞争力可以更好地了解和预测,并实现其最大化。
霍布斯国家理论是一种现代主义的理论,它认为,国家可以有不同的影响力和
权力,政治家可以通过改善国家结构和政策,以保证国家的发展。
国家理论认为,政治实力与经济实力是密切联系的,而这种联系可以通过国家的立法、行政和宪法改革,来实现最大发展。
基于霍布斯国家理论,在高等教育中可以衍生出一些有用的政策模式,以实现
国家发展和经济发展之间的有机结合。
例如通过加强教育政策,以提高国家的技术水平,从而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对孤立的经济体进行改革,尽可能的减少物质水准的差距,吸引外国投资等等。
同时还可以利用科技手段,开展在线教育及跨国教育,促进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从而实现国家的发展。
归纳起来,霍布斯国家理论在当今的高等教育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对促进
国家和经济发展,提高教育水平都能起到重要作用。
因此,政府应充分利用其原理,采取有效的政策措施和行动,以实现最大的发展效果。
论正在崛起的中国及其治理世界能力的预备
张文木
【期刊名称】《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7(000)004
【摘要】国家的崛起需要硬实力的支撑,需要首先保障国家的安全.中国的崛起必须理性看待全球资源的短缺,以全球战略的眼光谋发展,认真汲取盎格鲁撒克逊民族治理世界的经验,明晰基于实力逻辑的世界地缘政治体系学说及其大国制衡理论,构建自己的治理世界的能力.
【总页数】6页(P27-32)
【作者】张文木
【作者单位】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北京100083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D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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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党的领导力铸就国家能力作者:祝灵君来源:《中国领导科学》 2019年第4期祝灵君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党的建设教研部副主任,教授新中国成立以来尤其是改革开放40多年来,中国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建设等各个领域实现了全方位的发展与进步。
中国的成功引起世界各国的高度关注,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解释版本,同时还有不少预测中国未来走向的论说。
客观地讲,尽管今天的中国与一些发达国家相比仍有较大差距,离建成现代化强国的奋斗目标仍有较大距离,但无疑是成功治理的国家。
一、国家能力的理论研究国家能力问题,从国家诞生就开始存在。
马克思、恩格斯在论述国家起源时指出:“国家是表示:这个社会陷入了不可解决的自我矛盾,分裂为不可调和的对立面而又无力摆脱这些对立面。
而为了使这些对立面,这些经济利益互相冲突的阶级,不致在无谓的斗争中把自己和社会消灭,就需要有一种表面上驾于社会之上的力量。
这种力量应当缓和冲突,把冲突保持在‘秩序’的范围之内;这种从社会中产生但又自居于社会之上并且日益同社会脱离的力量,就是国家。
”马克思、恩格斯提出了国家产生的基本前提——国家必须拥有超越并整合不同社会利益、构建社会秩序的能力,同时也指出了国家能力发展的永恒性、利益矛盾的永恒性决定了国家能力的永恒性。
在中国,早在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尤其是法家对国家能力问题进行过深入思考。
在西方,早在古希腊时期,亚里士多德研究过城邦能力问题。
他指出:“国势强弱与其以人数来衡量毋宁以他们的能力为凭。
有如人们的各从其业,城邦也得各尽其用;凡显然具有最高能力足以完成其作用的城邦才可算是最伟大的城邦。
”亚里士多德之后,对国家能力的思考逐渐式微,尤其是当欧洲进入神学政治时期后。
公元1500年后,随着民族国家逐步诞生,越来越多的欧洲学者开始研究国家的起源、本质、职能。
二战以后,随着发展理论的兴起,在对广大发展中国家现代化进程的研究中,国家能力成为影响现代化进程的主要因素。
中国崛起论与中国崛起现状摘要:在改革开放40年的今天,中国的经济增速举世瞩目、综合国力大大提升。
中国崛起这个概念如何界会影响他国对中国正在崛起这一事实的看法,探讨中国崛起论就显得很有必要。
本文将从中国崛起这一概念本身出发,结合中国自身发展现状,分析国内外国家关系学者的主要观点。
关键词:中国崛起论;中国模式;改革开放一、理论视角下的中国崛起论(一)国内外开始广泛讨论中国崛起的起点在改革开放40年的今天,中国的经济增速举世瞩目、综合国力大大提升。
从一般认为,对于中国崛起的广泛讨论开始于美国乔舒亚?库珀?雷默的《北京共识》的发表。
他是第一个较为系统的阐释“中国模式”的外国学者,学者米尔斯海默在他的《大国政治的悲剧》一书中曾提出,“中国经济再迅速增长个十几年,美国就又要棋逢对手了。
”这种说法无疑代表着一种对中国崛起的忧虑。
在“崛起”的中国形象被不断塑造并强化的同时,西方世界关于“中国崩溃”的预言也几乎在以同一时间和同样的热度不断蔓延。
中国崩溃论概念的提出是由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必须防范中国的崛起,对中国的崛起不抱有好感。
因此,中国崛起这个概念如何界会影响他国对中国正在崛起这一事实的看法,探讨中国崛起论就显得很有必要了。
(二)中国官方提出“和平崛起论”回到语言本身去看,主导话语一旦形成会产生规范,直接影响行为体。
同时,主导话语会构建身份,框定行为体的认知域,直接影响人们的认知。
从国际关系的角度来说,话语可以塑造身份,建构认知,影响对外政策的选择。
因此,中国崛起如何界定至关重要。
关于中国的崛起在中国指的是“和平崛起”论,“和平崛起”是在2003年底由胡锦涛、温家宝正式向世界宣示的。
2003年12月10日,温家宝总理利用世界著名学府哈佛大学的讲坛发表《把目光投向中国》的讲演,面向美国以至全世界首次阐述了“和平崛起”这个主题,公开宣示中国决心走“和平崛起发展道路”。
2004年3月14日下午,举行的十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的记者招待会上,温家宝对“和平崛起”作出了十分明确而详尽的阐释。
“国家论”的崛起:国家能力理论的基本命题与研究框架曹海军;韩冬雪
【期刊名称】《思想战线》
【年(卷),期】2012(038)005
【摘要】作为国家论的一部分,国家能力是政治学领域研究的核心命题,这一问题经历了从国家自主到国家能力的理论演变,由嵌入性自主、治理性互赖、国家与社会协调和领导与治理关系四个命题组成.核心能力、能力提升机制、能力启动因素构成了国家能力问题的理论研究框架.无论从世界范围内复杂的政治经济形势来看,还是从国内政治发展与社会管理的实际出发,研究和分析国家能力问题都将具有重大的借鉴和启示意义.
【总页数】7页(P58-64)
【作者】曹海军;韩冬雪
【作者单位】天津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天津,300387;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100183
【正文语种】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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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连振隆 [1];连振波 [2]
作者机构: 兰州大学,哲学社会学院,甘肃,兰州,730000[1] 甘肃陇西师范学校,甘肃,陇
西,743000[2]
出版物刊名: 甘肃社会科学
页码: 26-29页
主题词: 国家论述力;马克思主义;和平崛起;中国模式
摘要:国家论述力是一个执政党治理国家、振兴民族的思想支柱,也是保持其创造力与先进性的法理根据.中国共产党所宣示并践行的国家论述力植根于对人民利益的绝对拥护,来源于对传统文化的理性批判,得益于对马克思主义的学习继承和中国化实践,凸现于对世界格局的务实审视,发展于对执政规律的深刻反思,其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的论述力体系具有强大的领导力、凝聚力、感召力和创造力.中国和平崛起之路不会是一帆风顺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具体国情相结合的国家论述力是和平崛起所必需的软实力,是'中国模式'拓展更加广阔的国际空间的精神动力.。
国家大战略理论论纲时殷弘摘 要 作为一个单独和自觉的领域,关于国家大战略的真正理论研究迟至20世纪50和60年代才明确出现。
直至当今,特别由若干杰出著作构建和标志,国家大战略理论研究经历了主要产生四方面重要学理成就的发展过程。
然而,中国的有关理论研究尚处于很不充分的状态,同时国际上已有的大战略理论仍存在一些重大的乃至根本性的忽略和肤浅。
为了针对现存的不足和缺陷从事补充、深化和升华,需要形成一个基本框架或纲要,在其中尽可能较全面并有创新地界定和提示大战略的15项基本问题或机理,它们分别存在于大战略目的、大战略目的与手段之间的关系、大战略手段及其资源基础、大战略决策机制和体制、大战略思维方式、大战略艺术及领导素质这六个方面。
在特别根本的认识论意义上,大战略思维方式和大战略艺术本性问题是大战略的“活的灵魂”,值得予以深入讨论。
关键词 大战略 大战略理论 大战略机理 大战略思维方式 大战略艺术中图分类号:D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4812(2007)05-0015-21 一 国家大战略是国家政府本着全局观念,为实现国家的根本目标而开发、动员、协调、使用和指导国家所有政治、军事、经济、技术、外交、思想文化和精神等类资源的根本操作方式。
它是基于经过深思熟虑的、手段和大目标之间关系的全面行动规划,既需要全局性的精心合理的预谋和确定,又需要以灵活为关键的不断重新审视和调整。
就国家对外关系而言,关于大战略的思考和实践实际上构成了人类政治思考和实践中最悠久的传统之一。
无论是孙子、伯里克利或罗马共和国和帝国早期那些可称雄才大略的统治者,还是伊丽莎白一世、黎塞留、克劳塞维茨、俾斯麦、马汉、列宁、毛泽东或邓小平,都是大战略的杰出实践者或思想家。
而且,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大概无愧为“单独一部最具影响的大战略著作”,[1] 将战争从属于政治和政策这一根本观念,连同偶然性和不确定性的巨大作用以及战略规划的功能,明确地引进了大战略思想。
杰索普的国家理论分析杰索普的国家理论是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对于国家理论基础之上的,他为我们提供了当代资本主义国家的一种综合性研究范式和理论分析,成为新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的集大成者。
杰索普对于国家理论的研究事实上是对于资本主义国家的研究,他对于我们对全球化时代的国家研究具有重大的启示和借鉴意义。
标签:杰索普;策略国家;治理模式;国家转型随着国内政治哲学研究和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深入开展,鲍勃·杰索普(Bob Jessop)及其国家理论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
有效的国家理论包含多重的维度,杰索普对于国家理论的研究事实上是对于资本主义国家的研究,他对于我们对全球化时代的国家研究具有重大的启示和借鉴意义。
1国家定义国家是领土化的政治权力。
杰索普主张把国家看成一种社会关系,政治社会或市民社会内部的关系以及政治社会与市民社会之间的关系。
从资本主义国家是现代国家的“财富容器”、“权力容器”、“文化容器”、“公民政体”、“神权国家”、“安全国家”、“种族国家”资本主义的七个方面在不同的国家中占据着不同的份量,以及彼此之间可能存在着紧迫的张力甚至矛盾,来说明国家是政治权力的多价的、多形态的结晶体。
从结构/策略角度, 杰索普把国家定义为“社会嵌入的、社会合法化的和策略性选择的制度、组织、社会力量以及围绕着(或至少与其有密切关系的)想象的政治共同体做出具体集体性约束力的决定而组织起来的相对统一的整体”。
他认为资本主义国家从根本上是政治策略、积累策略和领导权方案竞争冲突后的整合结果, 资本主义国家事实上是这三者之间的选择和竞争平台。
试图从策略关系方法的角度,来揭示国家理论。
2结构与策略国家积累策略指的是资本主义生产和再生产所必需的资本积累的策略选择。
随着积累策略的改变, 客观上要求国家形式的变动。
当积累在正常确立的政治策略形式下不能继续维持或再生产时,资本积累的需求会迫使政治策略作出变动。
同样地,当某个占经济领导权地位的积累策略使得政治策略出现严重危机或威胁资产阶级统治时,国家则可能出于政治策略的考虑迫使积累策略作出变动。
大国崛起的制度框架和思想传统--以美国为例的讨论
任东来
【期刊名称】《战略与管理》
【年(卷),期】2004(000)004
【摘要】@@ 一.强国、大国和大国崛起辨析rn现在,已经很难溯源是谁在中文研究文献中首先提出并科学地利用"崛起"这一概念.不过,阎学通博士无疑是最早和最著名的一位.早在1995年代中期,他就开始注意中国崛起的安全环境.[2]9 98年,在国家社科基金的支持下,他和他的同事出版了<中国崛起--国际环境评估>的专著.[3]从学术训练和著述背景来看,阎学通对中国崛起的注意和研究,既是出于对中国发展的国际意义的关注,同样也是为了参与国际上有关中国崛起这一议题的讨论,或者可能更确切地说,是为了反驳当时出现的"中国威胁论"的陈词滥调.由此看来,崛起的概念实际上可能最先来自国外,其英文对应词是rise.
【总页数】7页(P16-22)
【作者】任东来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霍普金斯大学中美文化研究中心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D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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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论”的崛起:国家能力理论的基本命题与研究框架曹海军韩冬雪2013-03-21 15:17:55 来源:《思想战线》2012年5期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以“全球化”、“贸易自由化”、“国家最小化”为口号的新自由主义政治思潮居于了统治地位。
作为治理手段和政策工具,国家和政府机构逐渐受到质疑而为市场所取代,“新公共管理”运动以及“新公共服务”运动倡导“将国家退回去”,将代理机构、NGO甚至跨国机构或者诸如欧盟这类超国家机构作为国家的替代品。
与此同时,全球化和贸易自由化的迅猛发展更弱化了民族国家的重要性和主导性。
然而,历史的发展总是充满了辩证性和摇摆性,就在新自由主义大力抨击“国家论”、“最小国家”理论大行其道的同时,“国家论”(statism)却以国家能力为论说对象的方式回归到了理论的中心。
两个领域的重大历史事件见证了这一判断。
其一,自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以来,在“自由放任”的全球化趋势不断扩大的同时,有关要素过度流动性导致的恶性市场后果,令更多的市场至上论者意识到有效管制的必要性。
自2008年以来,始自美国“两房危机”直至“欧债危机”的一系列经济事件,更强化了作为国家能力之一的金融管制的必要性。
其二,进入21世纪以来,以美国为首推动的“反恐”战争却导致了诸如阿富汗、伊拉克这类“失败国家”,同时,按照新自由主义思想实施政治改革的发展中国家开始陷入脆弱国家、崩溃国家的陷阱,这一切都说明了在国家构建和国家形成中国家能力构建的持续重要性。
一、国家能力理论的基本命题就目前国内外的相关研究文献而言,国家能力通常被定义为国家塑造和执行实现某一社会经济目标战略的能力。
此外,在规范的意义上,国家能力的概念,实际上是韦伯主义国家观有关合法性(legitimacy)问题的延续。
简单地说,合法性就是在不动用武力的前提下赢得被统治者的服从和同意。
根据大卫·毕瑟姆(David Beetham)的观点,合法性体现为两个维度:法律上的合法性和道德上的合法性。
法律上的合法性是指按照既定的规则获得和实施权力,这种权力就具备了合法性。
道德上的合法性来自服从者对权威的秩序与其对正当性(rihtness)认知的认同。
①霍尔斯蒂(Holsti)则从横向和纵向两个方面,对国家能力和政治合法性的关系进行了论证。
纵向合法性关系到统治者和被统治者之间的自愿服从关系;横向合法性则关系到实施正式规则的政治共同体的边界问题。
其中,纵向合法性的一个基本前提就是在“汲取要求、服务供给预期以及参与之间”维持一种平衡。
②从国家论的发展线索来看,第一波“国家论”兴起于20世纪80年代,这一代国家论者(statist)对国家问题的关注,主要源于力图将其与依附论和新自由主义对国家失败的解读区分开来的学术努力。
国家论者不满意依附论和现代化理论(新自由主义在一定程度上是西方现代化理论的修正和延伸)将政治还原于社会经济变量,从而忽视了发展中国家国家行为者(state agency)核心作用的做法,他们试图重申国家作为一个独立的解释变量的重要性。
国家论者认为,国家行为者具有自己独立的政策偏好,而且会运用国家权力和资源去追求自己的利益而非国内或国外行为者的利益。
埃文斯(Peter B. Evans)、鲁西齐迈耶(Dietrich Rueschemeyer)和斯科切波(Theda Skocpol)的《把国家找回来》(Bring the State Back ln)一书出版以来,“国家论”强势回归,西方政治学界掀起了一波以“国家为中心”(state-centered)的研究范式转换。
斯科切波批判以前的研究方法忽视了国家作为独立行为者的作用。
她认为,就依附论的方法而言,“由于这种定义性的裁断,自主性国家行为的许多可能的形式就被排除在考虑之外”。
③功能主义国家理论倾向于将国家描绘成社会的产物,“政治体系”的概念的使用频率也高于国家的概念。
斯科切波将国家概念化为一个行为者或者能够塑造社会产出的一项制度(一个机构)。
在这一意义上,自主性(autonomy)的概念在理解为何有些国家而非其他国家能够越过社会的边界,制定符合自身利益的政策方面就变得至关重要了。
国家能力(state capacity)来自于国家的自主性:作为一种对特定领土和人民主张其控制权的组织,国家可能会确立并追求一些并非仅仅是反映社会集团、阶级或社团之需求或利益的目标,这就是通常所说的“国家自主性”(state autonomy)。
只有国家确实能够提出这种独立目标时,才有必要将国家看作一个重要的行为主体。
这里面出现的核心问题就是,自主性即国家及其官僚体系与社会的隔离是如何与发展型国家的成功联系起来的。
早期的国家论者一般是将国家自主性等同于国家能力,将国家的或强或弱归因于不同程度的自主性,后期的国家论者则对自主性和能力之间的复杂逻辑关系进行了更为深入的探讨。
(一)自主性命题从发展中国家的情况来看,强势而具有自主性的国家的发展状况是有着显著差别的。
东亚发展型国家(developmental state)的成功和拉丁美洲威权政体的崩溃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自主性概念在解释范围上的局限。
针对将能力化约为自主的概念这一现象,鲁西齐迈耶和埃文斯强调,某些看似具有较高程度自主性(即与社会的高度隔离)的国家实际上却无法执行和实施所预想的目标。
于是就有了相对自主性(relative autonomy)的概念。
④相对自主性的概念在特定的国家与社会关系的框架内,弥补了简单化地将各种机构视为或具有自主性或具有渗透性的做法,展示了某些国家是如何能够像公司行为者一样有效地涉入社会利益的。
这样,在国家与社会关系的框架内就出现了两种类型的具有自主性的国家,一类是具有隔离性,但却未必具备有效性(effective)的国家,另一类是具有较小隔离性,但却可能具备更高有效性的国家(这类国家也可能面临被社会利益集团俘获和腐败的风险)。
问题的关键是如何在两类国家之间进行权衡取舍,更重要的是这种权衡取舍要充分考虑到多样性的社会背景设置,在这一意义上,国家强度(strength)就变成了一个具有双重含义的概念。
就这方面而言,对“专制性”权力和“建制性”权力加以区分颇具启发意义,因为这一区分不仅涉及自主性和国家能力之间的关系,而且揭示了这种关系的产生是如何以社会背景为条件的。
由这一区分得出的启示就是,低能力的国家由于无法构建有效的国家行政机构,从而在某一固定的领土上实施中央所意图的行政管理,因此主要依靠专制性权力而非建制性权力。
由此可见,强度和自主性之间的这种相对主义的设想至少可以从两个方面加以考察。
一方面是考察在充满敌意的环境中构建其自主性的国家所发挥的核心作用,而另一方面则是考察在不失自主性的同时构建了强大建制性权力的国家。
就第一个方面来说,在《强社会和弱国家》中,米戈达尔(Migdal)发现,在面对抵制政治改革的强大社会集团的意义上,大多数第三世界国家都是软弱无力的。
他的分析提醒国家论者注意到,在国家性受到严重挑战的对抗性的社会条件下,讨论刻意的国家行为是徒劳无益的。
⑤就第二个方面来说,以“第一代”发展型国家理论为代表的学者,主要考察的是东亚国家如何利用自主性去设定连贯的发展型目标,并通过对市场进行积极干预去指导一个弱势的工业部门的。
东亚发展型国家的成功,主要被视为国家刻意行为的结果,国内产业被用于作为实现国家政策目标的工具。
这一视角符合了国家论者所强调的,国家只有在推动独立于主要社会行为者的政策之时才是强势的观点。
而“第二代”发展型国家理论则是对这一单方面强调国家行为的理论反思。
其中,埃文斯和琳达·维斯(Linda Weiss)的著作通过对东亚国家和产业部门之间关系的经验总结中发现,国家能力更集中体现了合作而非强制的作用。
(二)嵌入性自主的命题与早期国家论者将自主性作为一个强国家的核心宗旨之一的看法不同,埃文斯认为,国家与社会之间的关系超越了国家论者的研究路径。
他提出了一个强调社会和国家具有互惠可能性的备选方案。
⑥从网络社会学大师格雷诺维特(Granovetter)提出的“嵌入性”(embeddedness)概念入手,埃文斯假设,为了实现发展型国家的目标,国家必须将自主性与社会的某一部分建立紧密的联系。
从理想的意义上来看,这种联系可以为国家提供有关发展问题的前后一致的信息,以及如何运用政策去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
同时,官僚结构隔离政治家和社会集团的自主性提高了政策执行过程中的凝聚力和有效性。
为了实现这一有效性,国家必须嵌入到某种社会关系之中:“仅仅具有自主性的国家既缺乏智力资源,也缺少依靠分散化的私人执行的能力。
没有一个充满活力的内部机构,紧密的联系网络就会令国家无法超越与之相对应的私人部门的利益去解决‘集体行动’的难题。
”⑦按照埃文斯的上述观点,官僚体系的自主性并不是来自于与社会行动者的隔离。
反之,自主性是与具备高度凝聚力和优良品质的中央行政部门相应的位置使然。
埃文斯对国家嵌入性的运用并没有具体描述工业和国家之间所具有的特定关系是如何演化而来,其具体特征又是如何的,这里面的原因主要可能是一个适用性的问题。
因为嵌入性的概念是基于东亚国家的经验构建出来的,如果要适用于更广泛的系统之下,就需要更高程度的细化说明。
在后来的一篇论文中,埃文斯对东亚国家中嵌入性的构建提供了一个更为翔实的解释。
⑧嵌入性的产生是由于一个政治领导集团能够对国家发展构建出一套集体规划,但他随后又指明,紧密联系的具体发展较之官僚体系本身的演变更加令人费解。
这一进程涉及国家和私人企业之间审慎的博弈因素,显然,如果缺少官僚和公司经理之间确实的互动基础,各项产业政策也就无法得到切实的执行。
上述论断的模糊性在于,国家所发挥的作用是由嵌入性的程度预先设定的,但嵌入性本身却是偶然性的,它取决于体现了这些具体角色定位的政治家和官僚群体。
那么,嵌入性是渐进领导的结果,还是跨越公私界限的共享利益的精英网络的结果呢?嵌入性难以从经验上加以描述,埃文斯对于嵌入性的实际操作性也是寥寥数笔、语焉不详。
虽然如此,嵌入性自主的概念相对于国家与社会、国家与市场的传统二分法而言仍然是一大进步,因为这一概念弱化了自主性和国家能力之间具有直接因果联系的假设。
(三)治理性互赖的命题在《软弱无力的国家神话》一文中,维斯试图从国内产业的关系中阐明埃文斯的嵌入性概念。
其中,转型能力(transformative capacity)被定义为“制定和执行能够扩大社会可投资的盈余的政策能力”。
⑨她力图表明的是,国家和社会之间的协调和合作才是国家能力的关键所在,为此,根据埃文斯嵌入性自主的构想,她引入了“治理性互赖”(Governed Interdependence)的概念,用以说明国家和社会之间那种独特的制度性连接关系,这种连接关系强调的不单纯是国家的“强度”或“嵌入性”,更强调的是国家如何将权威委托给社会行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