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论着《哲学的贫困》中的政治经济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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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的贫困解读
《哲学的贫困》是卡尔·马克思的一部重要著作,主要从经济学和哲学两个方面对蒲鲁东的唯心主义经济学进行了批判。
首先,在经济学方面,马克思指出蒲鲁东的经济学观点忽略了商品的价值取决于劳动时间这一本质因素。
他认为,蒲鲁东试图通过分析商品交换中的等价交换原则来揭示资本主义经济的矛盾,但是这种方法是错误的,因为等价交换原则在资本主义经济中是不存在的。
马克思指出,商品的价值取决于劳动时间,而不是交换中的等价交换原则。
因此,蒲鲁东的经济学观点是唯心主义的,忽略了资本主义经济的本质。
其次,在哲学方面,马克思批判了蒲鲁东的唯心主义哲学。
他认为,蒲鲁东的哲学观点忽略了物质世界和人类社会的客观存在。
蒲鲁东试图通过抽象的概念和范畴来解释世界,但是这种解释是片面的,因为它忽略了人类社会的历史和实践。
马克思指出,人类社会是客观存在的,是由物质世界和人类实践活动所构成的。
因此,蒲鲁东的哲学观点是唯心主义的,忽略了人类社会的客观存在。
最后,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揭露了蒲鲁东对资本主义批判的非科学性和小资产阶级的反革命性。
他认为,蒲鲁东的经济学观点是唯心主义的,忽略了资本主义经济的本
质。
同时,他的哲学观点也是唯心主义的,忽略了物质世界和人类社会的客观存在。
因此,他的批判是片面的和不科学的。
此外,蒲鲁东所代表的小资产阶级在当时的社会中是反革命的,因为他们没有认识到资本主义制度的本质和规律,也没有认识到无产阶级革命的重要性。
作者: 袁隆生
出版物刊名: 马克思主义研究
页码: 213-225页
主题词: 马克思恩格斯;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劳动价值论;蒲鲁东;李嘉图;哲学;唯心主义;贫困;经济范畴;经济学著作
摘要: 《哲学的贫困》是马克思公开发表的第一部经济学著作。
马克思从唯物主义历史观出发,正确阐述了经济范畴是现实经济关系的抽象,经济范畴具有暂时的历史性质,剖析了蒲鲁东种种谬误的思想根源,论述了政治经济学一系列重要的规律和范畴以及政治经济学的对象和方法的新内容。
此著作共二章。
第一章中,马克思通过批判蒲鲁东的价值论,肯定并初步改造了李嘉图的价值论,叙述了自己最初的劳动价值论,为剩余价值等理论提供了前提和基础。
第二章中,马克思批判了蒲鲁东经济研究方法论中的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提出了经济研究中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论原则,并使之得到贯彻。
这些论述,都从不同方面为创立无产阶级政治经济学奠定了方法论的基础。
《哲学的贫困》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的地位作者:赵家祥来源:《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学报》2016年第05期【摘要】马克思1847年7月出版的《哲学的贫困》一书,是标志马克思主义公开问世的第一部著作,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在这部著作中,马克思批判了蒲鲁东政治经济学的错误观点,阐述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概念和基本原理;批判了蒲鲁东构造政治经济学体系的方法,阐述了唯物辩证法的基本原理;通过政治经济学批判,进一步论述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概念和基本原理;批判了蒲鲁东的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观点,阐述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
这部著作把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马克思主义哲学和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充分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整体性。
【关键词】蒲鲁东;贫困的哲学;哲学的贫困;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中图分类号】B0-0【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码号】1674—0351(2016)05—0047—15《哲学的贫困。
答蒲鲁东先生的〈贫困的哲学〉》一书,是马克思于1847年6月写成、7月发表的批判蒲鲁东的二卷本的《贫困的哲学》的一部经济学哲学著作。
这部著作在批判蒲鲁东错误的经济学和哲学观点的过程中,阐述了比标志马克思主义基本形成的著作《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和《德意志意识形态》更成熟的观点。
这部著作既阐述了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一系列基本概念和基本原理,又阐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和科学社会主义的一系列基本概念和基本原理。
马克思、恩格斯对这部著作多次给予极高的评价:马克思在1859年写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说:“我们见解中有决定意义的论点,在我的1847年出版的为反对蒲鲁东而写的著作《哲学的贫困》中第一次作了科学的、虽然只是论战性的概述。
”[1]593马克思在1880年3月写的《卡·马克思关于〈贫困的哲学〉》这篇短文中说:“卡尔·马克思的《哲学的贫困》是在1847年,即蒲鲁东的《经济矛盾》(副标题为《贫困的哲学》)一书出版后不久问世的。
2020年第5期学术'it讹“哲学的贫困”与“贫困的现实”:马克思对贫困问题的双重批判张当[摘要]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视域中,“贫困”是难以回避的重要问题。
无产阶级的贫困问题既促进了马克思主义从理论走向现实,也促使马克思主义不断发展与创新。
相较于资产阶级的贫困理论而言,马克思对无产阶级贫困问题的认识具有重要的贡献与价值,他不仅突破了抽象的哲学理论对贫困问题的阐释路径,而且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深入分析了无产阶级以及广大穷苦人民陷入贫困的重要根源。
也就是说,马克思对贫困问题的批判具有双重性质,其不仅是对资本主义社会中现实贫困的分析,而且也是对资产阶级贫困的理论、观念、哲学的批判。
[关键词]贫困问题;马克思;蒲鲁东;政治哲学[作者简介]张当,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博士,美国杜肯大学访问学者,北京100872[中图分类号]A81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4434(2020)05-0107-06在人类社会的发展中,贫困问题始终与社会的发展亦步亦趋,但却往往被遮蔽在历史的深处。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世界经济的复苏与快速发展带来了福利国家的繁荣景象,当加尔布雷斯宣扬“富裕社会”和法国哲学家们提出“消费社会”之时,人们开始意识到“富裕中的贫困”成为了当代人类社会中贫困问题的新形式与新表象。
尽管时过境迁,当代西方社会中的贫困问题却仍然具有两百年前的重要特征,即贫困与富裕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诚如卡尔•波兰尼所言:T8世纪的思想家一般都同意贫穷与进步是不可分离的。
”在贫穷与进步、贫困与富裕的分立中,我们可以看到,作为人类社会普遍存在的贫困问题具有共性特点,但在不同的社会生产、社会制度、社会意识中,贫困问题也具有特殊的个性特征。
就此认识而言,马克思有着独特的贡献,他从哲学的高度揭开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面纱,进而在社会经济与意识形态的分析中抓住了社会问题的实质,深入批判了资本主义社会中的贫困问题。
学习马克思《哲学的贫困》的启示马克思是一位伟大的哲学家和政治经济学家,他的著作对人类社会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哲学的贫困》是马克思的一篇重要论文,通过对这篇论文的学习,我们可以得到很多启示和思考。
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批判了当时存在的一些哲学观念,特别是关于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观点。
他提出了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的观点,对哲学的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首先,学习《哲学的贫困》可以让我们认识到现实的本质。
马克思指出,人类社会的发展是一种历史过程,是由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推动的。
他认为,唯有从现实的经济基础出发,才能正确地认识社会的发展和变革。
这一观点启示我们,在学习和研究其他学科的时候,也要立足于实践和现实,不能脱离实际去研究和思考问题。
其次,学习《哲学的贫困》可以启发我们批判和反思现实社会的问题。
马克思在论文中对当时社会存在的不平等、剥削和压迫现象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批判。
他认为,资本主义制度本质上是剥削和压迫的制度,只有通过革命推翻这种制度,才能实现人类的自由和解放。
我们可以从中得到启示,要敢于批判现实社会的问题,关注弱势群体的权益,积极参与社会变革,并努力构建一个更加公平和公正的社会。
另外,学习《哲学的贫困》可以激发我们对知识的渴望和追求。
马克思在论文中批判了当时一些哲学家思想的贫乏和浅薄,呼吁人们要深入研究和思考人类社会的本质和规律。
他的思想鼓舞着我们要勇于追求真理,不停地学习和探索,提高自己的思维能力和学识水平。
此外,学习《哲学的贫困》还可以让我们认识到思想的重要性和改变世界的力量。
马克思强调,思想是世界变革的动力,只有通过思想的启发和激励,人们才能觉醒、奋起和行动起来。
他的思想给予了无数革命者和改革者力量,推动着社会的进步和变革。
我们从中应该认识到,个体的思想和努力是推动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我们每个人都应该用自己的思想和行动来改变世界。
总之,学习马克思的《哲学的贫困》不仅可以培养我们的思考能力和批判精神,还能让我们认识到现实的本质,激发对知识的渴望和追求,并认识到思想的力量和改变世界的作用。
读马克思《哲学的贫困》节选摘要:这是对马克思主义中有决定意义的论点的科学表述。
马克思通过七个说明,批判了蒲鲁东的改良主义思想和形而上学的研究方法,即经济学研究的哲学指导方法问题,阐述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并再一次运用于政治经济学本身的科学建构之中。
蒲鲁东继承了黑格尔的唯心主义观点,认为现实世界是从观念世界中产生出来的,经济范畴是人类理性逻辑的表现,而马克思则第一次科学地论述了经济范畴的客观性和历史性,实现了以历史唯物主义对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方法论(特别是社会唯物主义)的超越。
关键词:马克思;蒲鲁东形而上学;历史唯物主义中图分类号:a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118(2011)-09-00-02《哲学的贫困》是马克思于1847年撰写并发表的,是为了批判蒲鲁东的《经济矛盾的体系,或贫困的哲学》。
该论作以论战的形势第一次对马克思主义有决定意义的论点作了科学的表述。
在本书中马克思批判了蒲鲁东的形而上学的政治经济学和阻碍科学社会主义思想在工人间传播的蒲鲁东观点。
本文则为读马克思《哲学的贫困》(节选)第二章之《政治经济学的形而上学》一点感想。
在该部分马克思批判蒲鲁东的改良主义思想和形而上学的方法,阐述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剖析了所谓“人类理性”发现完备的真理的谬论,指出“只有在没有阶级和阶级对抗的情况下,社会进化将不再是政治革命”。
为了批判蒲鲁东假黑格尔主义的形而上学的研究方法,即经济学研究的哲学指导方法问题,马克思做了七个说明。
这一章的开始,马克思就明确提出要说明“政治经济学的形而上学”。
马克思反讽地说,“刚才迫使我们讲英国话,使我们差不多变成了英国人。
现在场面变了。
蒲鲁东先生把我们转移到我们亲爱的祖国,使我们不由得又变成了德国人。
”从英国人变到德国人,就是从政治经济学家变成哲学家。
同时,马克思在此第一次直接论说了李嘉图与黑格尔的关系:“如果说有一个英国人把人变成了帽子,那么,有一个德国人就把帽子变成了观念”。
论经济学的非历史性重读马克思《哲学的贫困》一、本文概述本文旨在重新解读马克思的经典著作《哲学的贫困》,通过非历史性的视角来探讨经济学的本质及其与哲学的关系。
我们将从马克思对经济学非历史性的理解出发,分析他如何批判当时的政治经济学理论,进而揭示资本主义社会的内在矛盾和冲突。
通过这种重读,我们可以深化对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理解,同时也为当代经济学研究提供新的视角和启示。
在《哲学的贫困》中,马克思对经济学进行了深入的批判和重构,他认为传统政治经济学陷入了历史性的局限,过度强调了经济发展的阶段性和历史背景,而忽略了经济学的普遍规律和内在逻辑。
马克思强调经济学的非历史性,即经济学的规律和原理是普遍适用的,不受历史条件的限制。
他试图从经济学的内在逻辑出发,揭示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和矛盾,为无产阶级革命提供理论支持。
本文将通过对马克思《哲学的贫困》的重新解读,深入探讨经济学的非历史性视角,以及这种视角对于理解当代经济学和社会现象的重要性。
我们将分析马克思如何批判传统政治经济学,揭示资本主义社会的内在矛盾,以及这些理论对于当代社会的启示意义。
通过这种研究,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核心思想,同时也为当代经济学研究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
二、《哲学的贫困》概述《哲学的贫困》是马克思于1847年7月初在巴黎撰写的著作,以批判蒲鲁东《贫困的哲学》一书为主要内容。
在这部著作中,马克思以犀利的笔触,深入浅出地阐述了政治经济学批判的基本原理,对蒲鲁东的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进行了彻底的批判。
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首先通过对蒲鲁东政治经济学的批判,揭示了蒲鲁东经济学说的伪科学性质。
他指出,蒲鲁东的经济学说是一种“形而上学的贫困”,因为它试图用抽象的哲学范畴来解释经济现象,而忽视了经济关系的物质性和历史性。
马克思强调,政治经济学必须建立在现实的经济关系之上,而不是抽象的哲学概念之上。
接着,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提出了自己的政治经济学观点。
唯物史观与政治经济学的初步联系——普劳东与马克思的《哲学的贫困》1、本文概述本文旨在探讨历史唯物主义与政治经济学之间的初步联系,特别是通过分析普鲁登斯和马克思的著作《哲学的贫困》来揭示这一过程。
普律当斯和马克思都是19世纪中期法国有影响的思想家,他们的思想交流对后来的社会主义理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本文将首先概述普律当斯和马克思的基本思想,然后重点分析《哲学的贫困》一书如何在唯物史观和政治经济学领域反映两者之间的联系和分歧。
通过这种分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历史唯物主义如何与政治经济学相结合,并认识到这种结合对理解社会发展和变化的重要性。
同时,本文还将探讨这种整合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后期发展的影响及其在当代社会科学研究中的意义。
2、普鲁士思想及其对马克思的影响普律当斯作为19世纪法国的小资产阶级思想家和无政府主义理论家,对马克思的唯物史观和政治经济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普鲁东在《什么是所有制》等著作中提出了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的理论,在当时的社会语境中具有代表性。
普鲁东批评资本主义的私有制,认为私有制是社会不平等的根源,但他提出的解决方案是建立“互助制度”,而不是完全的公有制。
这种思想虽然有点乌托邦式,但为马克思提供了一个关于所有制问题的重要视角。
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批评了普鲁士的“互助”理论,认为它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资本主义的矛盾。
普鲁士无政府主义也影响了马克思。
普鲁士反对所有国家和政府,主张个人自由和平等。
尽管马克思最终走向了与普鲁士无政府主义有根本区别的科学社会主义,但普鲁士思想无疑在马克思早期关于国家和政府问题的思考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普劳东的思想在当时的法国乃至整个欧洲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这也促使马克思在批判普劳东过程中对历史唯物主义和政治经济学问题进行了更深入的思考。
可以说,普鲁士思想是马克思走向成熟的重要动力之一。
3、《哲学的贫困》的主要内容与思想《哲学的贫困》是马克思批判普劳东《贫困哲学》的一部著作,1847年7月初在巴黎出版。
马克思论着《哲学的贫困》中的政治经济学思想梅林认为,《哲学的贫困》只是一本历史唯物主义方面的论着。
①其实不然,它同时也是一本经济学着作。
在该书中,马克思以全新的历史唯物主义为理论武器,对蒲鲁东的唯心主义经济学思想进行了彻底的批判。
这一批判奠立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础。
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批判蒲鲁东“无人身理性”,建构经济范畴的来源理论在《贫困的哲学》中,蒲鲁东的理论出发点是黑格尔主义的与上帝等质的“无人身理性”。
一开篇,他就提到: “对我们来说,社会的历史无非是一个确定上帝观念的漫长过程,是人类逐渐感知自己的命运的过程。
”②由此可以看出,他从黑格尔那里没有学到真正的辩证法,而是不折不扣地继承了黑格尔的历史唯心主义。
蒲鲁东以此观点进行政治经济学研究,认为现实的社会经济关系不过是先验地存在于人类理性中的抽象经济范畴的体现和化身,观念形态的经济学范畴才是“原始的原因”。
由此,他按照自己的主观臆想将一系列经济范畴拼凑在一起,生硬地排列成一定的顺序,并根据这个顺序把经济的进化分为十个阶段: 分工、机器、竞争、垄断、国家( 警察) 或税收、贸易平衡、信贷、私有、共产主义、人口。
在他看来,现实的社会经济关系之所以有运动和变化,恰恰是由于他的理论体系中的一系列范畴依据一定的排列顺序依次演进的结果。
这样,蒲鲁东就把一切存在物归结为逻辑范畴,把经济关系的发展归结为思想观念的自我运动。
在蒲鲁东眼中,“这些抽象本身竟是从世界开始存在时起就存在于天父心怀中的公式。
”③因此,他探讨的并不是社会经济关系的历史,也不是世俗世界的人类的历史,而是神圣家族的观念的历史。
他提供的经济范畴的发展顺序不过是这些范畴在他头脑中排列的次序。
在他看来,人不过是观念或“永恒理性”为了自身的发展而使用的工具。
然而,在马克思看来,蒲鲁东则是神秘地颠倒了经济关系与经济范畴的关系。
他不是把政治经济学的范畴看作实在的、暂时的、历史的社会关系的抽象,而是神秘地颠倒黑白,把实在的关系只看作这些抽象的体现。
因而“蒲鲁东先生把这些关系看成原理、范畴和抽象的思想,所以他只要把这些思想( 它们在每一篇政治经济学论文的末尾已经按字母表排好) 编一下秩序就行了。
经济学家的材料是人的生动活泼的生活; 蒲鲁东先生的材料则是经济学家的教条”④。
同时,蒲鲁东不是从现代社会制度的联结中了解现代社会制度,而是从“普遍理性”、“人类的无人身的理性”出发去探讨经济关系的运动,因而给人们提供的只是一种“可笑的哲学”。
他的那些关于历史的议论是在想象的云雾中产生,并高高超越于时间和空间之上的,因此,它们不过是“黑格尔式的废物”。
说穿了,他不过是想“借软弱的黑格尔主义来把自己装扮成坚强的思想家”⑤。
对此,马克思明确指出,蒲鲁东的这些思想完全是黑格尔主义的翻版。
“既然把任何一种事物都归结为逻辑范畴,任何一个运动、任何一种生产行为都归结为方法,那么由此自然得出一个结论,产品和生产、事物和运动的任何总和都可以归结为应用的形而上学。
黑格尔为宗教、法等做过的事情,蒲鲁东先生也想在政治经济学上如法炮制。
”⑥他从黑格尔那里找到了一种“绝对方法”,这就是把一切存在物都经过抽象而归结为逻辑范畴,“把这个方法运用到政治经济学范畴上面,就会得出政治经济学的逻辑学和形而上学,换句话说,就会把人所共知的经济范畴翻译成人们不大知道的语言,这种语言使人觉得这些范畴似乎是刚从纯粹理性的头脑中产生的,好像这些范畴仅仅由于辩证运动的作用才互相产生、互相联系、互相交织。
请读者不要害怕这个形而上学以及它那一大堆范畴、群、系列和体系”。
⑦它所说的运动不过是运动的抽象或抽象形态的运动,不过是“运动的纯粹逻辑公式或者纯粹理性的运动”。
蒲鲁东并没有真正学会黑格尔的辩证方法,却把他的哲学降低到了极可怜的程度。
他像黑格尔一样,认为世界上过去和现在发生的一切就是他思维中发生的一切。
在他看来,没有适应时间次序的历史,只有观念在理性中的顺序。
他妄自尊大地自以为是在通过思想的运动来建设世界,实际上,“他只是根据绝对方法把所有人们头脑中的思想加以系统的改组和排列而已”⑧。
马克思在批判蒲鲁东的唯心主义观点的同时,实际上已经重申了历史唯物主义的一项基本原则。
这就是,在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的相互关系上,只能是前者决定后者,而不是相反。
在马克思看来,“随着新生产力的获得,人们改变自己的生产方式,随着生产方式即谋生的方式的改变,人们也就会改变自己的一切社会关系。
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的社会。
人们按照自己的物质生产率建立相应的社会关系,正是这些人又按照自己的社会关系创造了相应的原理、观念和范畴。
”⑨“经济范畴只不过是生产的社会关系的理论表现,即其抽象。
”⑩这些道理,蒲鲁东是一概不了解的。
“根据他的意见,创造历史的,正是抽象、范畴,而不是人。
”这样,在蒲鲁东那里,当作范畴形式来看的经济关系,就成了既无起源、又无发展的永恒公式。
马克思指出,蒲鲁东实际上是间接地肯定了资产阶级生活的永恒性。
因为他神化了以观念形式表现资产阶级关系的范畴,他将资产阶级社会的产物想像为范畴和观念的形式,实际上是把这些产物视为自行产生、具有自己的生命的、永恒的东西了。
而在历史唯物主义看来,“这些观念、范畴也同它们所表现的关系一样,不是永恒的。
它们是历史的、暂时的产物。
”资产阶级的社会关系同历史上的一切其他的具体形态的社会关系一样,都会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而不断变化,而作为这种社会关系或社会存在的反映的观念形态的范畴、理论等,同样也会相应地发生变化。
“生产力的增长、社会关系的破坏、观念的形成都是不断运动的,只有运动的抽象即‘不死的死’,才是停滞不动的。
”二、批判蒲鲁东“原始的原因”,确立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对象对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对象,不同的派别有不同的认识。
随着资本主义商品经济的发展,加强了对外贸易从而产生的重商主义认为,商人从狭隘的直接经验出发,对流通、货币、金银顶礼膜拜,把流通领域中的货币作为他们研究的重点。
随着资本主义发展,资产阶级逐渐从流通领域转到生产领域,于是出现了重农学派,重农学派则把货币或金银赶下了财富的舞台,把农业部门生产出的剩余产品———“纯产品”等财富的积累作为他们研究的中心。
重农学派突破了重商主义的理论局限,把关注的重心从流通领域转到了生产领域,从对象转到了主体创造财富的劳动。
古典政治经济学从“劳动”是生产的真正灵魂这一点出发,扬弃了重商主义和重农主义各自的狭隘观点。
但是,无论重商学派、重农学派还是古典政治经济学,由于它们没有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去看待生产和流通,因而都无法自觉地确定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
可以说,它们取得的经济学成果都是在一种不自觉的状态下取得的。
它们大都不能从具体的经济现象中摆脱出来,抓住经济运动的实质。
在它们的理论中,更多的是对“物与物之间的关系”的研究,而不是透过这些表面的“物与物之间的关系”去深入把握背后隐藏的“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
在应用历史唯物主义批判蒲鲁东的唯心主义经济学思想的过程中,马克思提出了对经济范畴的科学认识,从而第一次正确地解决了这一问题,确立了科学的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
无疑,任何经济学理论都是由一系列经济学范畴组成的体系。
而如何理解和看待这些范畴的本质,对于确立政治经济学的对象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蒲鲁东认为: “经济理论有它自己的逻辑顺序和理性系列。
”他从黑格尔式的唯心主义历史观出发,把历史说成是观念的历史,是一种普遍理性的自我表现。
进而,他将一系列经济学范畴看成是“原始的原因”、一切现实的经济运动的本原或实体。
在蒲鲁东那里,经济学范畴成了“不依赖实际关系而自生的思想”,成了先验的观念和思想的产物,而现实的经济关系只不过是睡在“无人身的理性”的怀抱里的一些原理或范畴的化身。
这样,他就完全颠倒了范畴与现实的关系。
蒲鲁东的这种观点使得他既不能正确地理解历史的发展,又无法科学地认识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
因此,蒲鲁东的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并不是现实的社会经济关系,而是脱离这些现象的经济关系来主观地排列演绎范畴的次序。
他认为自己的经济学范畴的排列顺序正是“适应观念顺序的历史”,只要“发现”和认识了这些范畴的历史,现实的经济运动的历史就会自然而然地被把握了。
所以,蒲鲁东所确立的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不是现实的经济关系及其运动规律,而是理性本身。
马克思对蒲鲁东的这种唯心主义观点进行了深刻的批判,他指出,“由于蒲鲁东先生把这些关系看成原理、范畴和抽象的思想,所以,他只要把这些思想( 它们在每一篇政治经济学论文末尾已经按字母表排好) 编一下次序就行了。
经济学家的材料是人的生动活泼的生活; 蒲鲁东先生的材料则是经济学家的教条”。
他还说: “谁用政治经济学的范畴构筑某种意识形态体系的大厦,谁就是把社会体系的各个环节割裂开来,就是把社会的各个环节变成同等数量的依次出现的单个社会。
”马克思在对蒲鲁东进行批判的同时,提出了科学的政治经济学研究的对象,对经济范畴有了科学的认识。
他指出: “人们按照自己的物质生产的发展建立相应的社会关系,正是这些人又按照自己的社会关系创造了相应的原理、观念和范畴。
”“经济范畴只不过是生产的社会关系的理论表现,即其抽象。
”马克思这一论述的重要意义在于,在政治经济学的发展史上第一次正确地解决了关于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问题。
一方面,由一系列范畴组成的政治经济学体系只不过是对现实事物的一种理性上的反映,经济范畴从属于、服从于现实的经济关系,是人们对现实的经济关系的一种认识成果; 另一方面,政治经济学的范畴在理论上反映和表现的是“生产方面的社会关系”,即生产关系。
政治经济学以生产关系的运动为自己的研究对象,经济范畴是这一关系在理论上的表现。
马克思这些建立在历史唯物主义基础上的论述,科学地阐明了经济范畴与经济现实的真正关系,阐明了政治经济学研究和关注的真正对象。
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既不是观念,也不是表面的“物与物之间的关系”,而是透过现象去抓住本质,即认识隐藏在“物与物之间的关系”背后的“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
在这里,马克思只是运用唯物史观阐明了作为社会关系的基础关系的生产关系的概念,这只是从哲学的角度所作出的概括性阐述。
对生产关系及其运动规律进行更为具体的经济学研究的任务,则必须由政治经济学来完成。
这样,马克思不仅指明了政治经济学这门学科的研究对象,也为政治经济学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没有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对政治经济学研究对象的确立,也就没有日后《资本论》的诞生。
在科学地解释了经济范畴与生产关系的关系之后,马克思还指出了政治经济学的“历史的”、“暂时的”的性质。
他说,政治经济学的“范畴也和它们所表现的关系一样不是永恒的。
它们是历史的和暂时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