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传记电影《黄金时代》对萧红形象的新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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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货时代的悲歌——电影《黄金时代》中女性形象分析电影《黄金时代》很显然是一部优秀的女性主义电影,它以女性的故事为主线,试图通过多方面、多视角还原作家萧红的生平事迹。
主要讲述了萧红为了追求文学上的精神独立和自我价值,在一个并不平和的“黄金时代”里发生的故事。
本文将通过女性的“他者”身份和被“建构”的女性两方面来分析影片中的女性形象。
法国女权主义作家西蒙娜·德·波伏娃在其著述的《第二性》中论述道:“女性是后天塑造的,而非天然生成的。
”也就是说,女人不是天生的第二性,社会生物学对于女性的歧视是一种文化产物,女性作为性别,应该具有生理和社会的双重属性。
许鞍华的电影善于呈现女性的社会属性。
许鞍华的电影总是弥漫着不安,有时淡然,有时却令人痛不欲生,其中负责承受这种不安的往往是女性。
在影片《黄金时代》中,主要讲述以萧红为传主而延及三十年代中国现代文学众生相,在过客般的时代人物背后潜藏着的,依旧是许鞍华作品里不变的非典型女性形象:倔强、果敢、善解人意,爱人与爱己平等,萧红与丁玲或梅志,对抗命运,但又对世界充满依恋与希望。
电影《黄金时代》很显然是一部优秀的女性主义电影,它以女性为故事的主线,通过多方面多视角试图还原作家萧红的生平事迹,主要讲述了萧红为了追求文学上的精神独立和自我价值,在一个并不平和的“黄金时代”里发生的故事。
一、女性的“他者”身份在社会性别秩序中,女性都是被建构的,是男权社会的一种内化。
在影片中(或现实中),萧红的婚姻是由家人来安排;在经济窘迫的时候投奔未婚夫汪恩甲;是萧军发掘了她的才华,并将她带进文坛;同样作为作家的萧军是不允许萧红的文学成就高于自己等等,都可以看出在这个“黄金时代”中,女性的命运与自由并不是完全由自己决定的,女性只能处于客体(“他者”)的地位,只能依附于主体(男性)才能生存。
(一)男权制度中的萧红在萧红的一生中,有两个重要的男性——萧军和端木。
按照萧红在《呼兰河传》中所写,也如影片所反映的,在萧红的童年真正带给她幸福感的似乎只有祖父一人,她“从祖父那里知道,人生除掉冰冷和憎恶以外,还有爱和温暖”,但是祖父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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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黄金时代》;萧红;形象从201X年萧红诞辰100周年起,“30年代文学洛神”——萧红逐渐成为文化圈热议的中心。
201X年,香港导演许鞍华的《黄金时代》上映,影片呈现导演擅长的平淡、舒缓的文艺片叙事风格。
许鞍华明确说过:“我只想忠于历史,不夸张,不用猎奇的眼光。
”《黄金时代》以其独特的视角,呈现出迥异于霍建起版本的萧红的形象。
一、行走异乡的寂寞者电影开始的第一个镜头是遗像中的萧红,她缓慢地向观众介绍自己,这奠定了影片凝重、悲凉的氛围。
之后镜头转向《呼兰河传》中童年的萧红,后花园是萧红生命中的乐土。
而从更深层面,后花园是萧红黯淡的童年的象征,她唯有与后花园的花草鸟木为友。
祖父对童年的萧红的充满期待,“快快长吧,长大就好了。
”可是长大后的萧红并没有好起来,也没有从寂寞的宿命中挣脱出来。
与萧军结缘似乎是萧红生命的转机,商市街上,萧军为萧红寄鞋带的场面,温馨而感人。
画面一转,时空跳跃至上海鲁迅家中,此时萧红背向观众,出现在前厅的院子里,她一只手无聊地用烟盒敲打着椅子,一只手拿着烟,随意将烟吹向空中。
许广平先生直接道出了萧红的心境,“她痛苦,寂寞。
”为了治疗爱情的伤痛,萧红只身前往日本。
语言不通,没有任何亲友,萧红真正陷入与世隔绝的孤寂心境。
这时影片出现了画外音,“是的,自己就在日本,自由和舒适,平静和安闲,没有经济上的一点儿压迫,这真是黄金时代。
《黄金时代》塑造的左翼作家形象分析———以影片中主要塑造的萧红为例■路瑗媛/华南师范大学教育信息技术学院摘 要:《黄金时代》是一部以萧红的个人传记为主线,以萧红一生的人际交往与爱情发展为主要线索,再现民国时期的文艺青年们在文坛上的逐步发展,以及左翼作家中的青年创作者逐步成长的历程,倒映出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期间红色文学发展史的红色电影。
本篇论文将分析《黄金时代》这部红色电影中所进行塑造的左翼作家形象。
关键词:左翼作家 萧红 《黄金时代》在红色思想的发展史上,左翼作家所创作的作品与留存的思想对红色思想的萌芽以及传播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黄金时代》采用第一人称视角与第三人称视角交错并进的叙述方式,以左翼作家朋友口中以及萧红自述相结合的方式,在立体塑造了萧红自身这一左翼作家形象的同时,也烘托了相同时代环境下其他不同风格的左翼作家们的发展道路。
本篇论文将分析《黄金时代》这部红色电影中所进行塑造的左翼作家形象。
影片里由郝蕾塑造的那个永远都嘴角上扬,带着激昂精神与高亢论调的丁玲,与倚在门边,苍白而憔悴的萧红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她们会走上不同的道路。
丁玲为革命而生,丁玲是个战士,她永远在热切而积极地战斗,想要用自己的一腔热血来唤醒在侵略者摧残下的残破中国。
那些昏昏欲睡的国民需要的是什么呢?那些在硝烟与弹火中四散奔逃的人民需要的是什么呢?那个摇摇欲坠,被鲜血和悲泣洗礼的时代需要的又是什么呢?这是时代的浪潮下,每一个左翼文学作家都在思考的问题。
这是丁玲的选择,其实也是那个年代大多数左翼作家的选择。
他们在心底深信,那个时代所需的是号角,是雷鸣,是需要唤醒每一个沉睡人民的强音。
手下的这支笔,已经不仅仅是一种爱好,抑或是一种工作;当它注以个人的情感,它只属于一颗心,它可以随着自己的爱好而游走;但当它被加冕以一种信仰,它便不再只属于自己,它属于国家和时代。
她说,当一个伟大任务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应该忘却自己的渺小。
留下无数疑问的传记电影这是由朋友叙述建构而来的女人萧红,看完《黄金时代》后,我想。
它既不像宣传海报上拍得那么美轮美奂,也不像另一些人批评得那么不堪。
平心而论,在当下的中国影坛,它确也算得上一部有追求、有情怀和有水准的艺术电影。
由朋友们讲述的那个萧红,倔强、执拗、软弱、神经质、受到疾病困扰、对养育孩子没有责任感,一生经历传奇,结局令人扼腕。
这是一个有生活气息的、年轻的、不谙世事的萧红,一个让很多人猜不透的女人。
电影为观众留下了许多疑惑。
比如,作为现代文学教父的鲁迅为何会对年轻的二萧如此看重?萧红为什么要执意离开萧军,一意孤行?萧红为什么会被当时的很多朋友尊敬、帮助和《黄金时代》: 这个文学精神匮乏的“萧红”河北保定人,文学批评家。
2000-2007年先后就读于清华大学中文系、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获文学硕士、文学博士学位。
曾在南开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博士后流动站工作。
出版学术专著:《浮出历史地表之前:中国现代女性写作的发生》、《魅力所在:中国当代文学片论》、《姐妹镜像:21世纪以来的女性写作与女性文化》。
获第三届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第三届妇女/性别研究优秀博士论文二等奖。
现为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中国现代文学馆特聘研究员。
文/张 莉张 莉爱护?萧红死后为什么会令那么多人念念不忘,被大书特书?——难道仅仅因为她传奇而悲惨的一生?看完一部传记电影,如果普通观众不了解传主身上的非凡特质、对传主的选择完全不能认同和理解,未必全是观众的欣赏能力,也可能因为电影的表现能力。
一部传记电影有义务在忠实史料的基础上呈现作家的一生,但也有责任使读者去进一步认识和理解这位作家对于文学及人类的贡献。
对于后一要求,《黄金时代》显然力有不逮。
当屏幕上出现鲁迅的面容时,观众中有人惊呼,萧红认识鲁迅!鲁迅温和、家常,言谈也不乏锐利,只是,与其它人相比,他的肢体动作有些僵硬,话语方式过于书面。
在当年,二萧被鲁迅看重的原因是什么?难道仅仅因为他们热情洋溢的来信吗?这是看《黄金时代》时第一个困惑。
《黄金时代》:活在尘埃里的萧红作者:穆昊宇来源:《文学教育·中旬版》2016年第03期内容摘要:《黄金时代》从开拍就引起巨大的争议,无论是从萧红本身,影片呈现的方式以及其中涉及的思想内涵,以及上映后获得各方评价与争论。
本文将从内容形式和隐含的女性主义内涵等方面对该片进行简要分析。
关键词:萧红女性主义黄金时代“军,窗上撒着白月的时候,我宁愿关着灯,坐下来,沉默一些时候,就在这沉默中,像有警钟似得来到我的心上,这不就是我的黄金时代吗?自己就在日本,自由舒适,平静安闲,没有经济上的一点儿压迫,这真是黄金时代,是在笼子里度过的。
”窗外大雪飞舞,窗内的那个女子坐在日式矮桌前,一豆烛光,面庞消瘦。
这是在整部电影中印象最深刻的镜头,而她口中声称的黄金时代,却是萧军正出轨,鲁迅先生辞世,自己孤身在异国,语言不通,内心孤苦无依的时候。
或许这里的黄金时代,只是萧红的臆想和期望而已。
一.“萧红”传记的探索与实践很多人说《黄金时代》是散乱的,的确,它在电影语言上做出了诸多的创新,它将顺叙、倒叙与插叙杂糅于一体,对白、旁白与独白混集于一身。
主线是萧红的一生的故事,但时空不时置换,一会插叙个情节,一会又从几十年后开始倒叙,借一个人的嘴巴,来补叙当前。
《黄金时代》也用了大量亲友访谈、史料式镜头、信件复述、人物自述等纪录片摄影手法,构建事件,试图以假乱真。
但亲历者和回忆者都是演员,创作方式又是剧情片的,搬演、再现、过于熟悉的演员又总会使人有跳戏之感,看汤唯演绎萧红,总会不自觉想到《色戒》里的王佳芝,一样的压抑和卑微。
但《黄金时代》始终不是剧情片,它往往一段情节正在行进,忽然卡住,然后不知打哪冒出一人,闯入镜头,木着脸,开始评述那年那月那女人,硬生生把你拉出戏,并且没有纪录片的自然、客观、公允,以及对大局的控制——时代、人物、文学,都成了模式化的背景。
从这点来看,《黄金时代》对于中国人物传记电影的探索并不十分成功,《黄金时代》采用的伪纪录片形式想要力图将建构出萧红颠沛流离的一生,但过于碎片化的叙述却起到了恰恰相反的作用。
电影《黄金时代》中的萧红形象分析作者:周诗思来源:《戏剧之家》2015年第20期【摘要】香港女导演许鞍华的影片大都是以女性为主角,她拍摄的影片都有着独特的个人风格,不能简单的贴上女性主义或女权主义的标签。
《黄金时代》是许鞍华以女作家萧红为创作对象的影片,展示了萧红一生的命运轨迹。
本文结合许鞍华的创作理念和导演手法,分析《黄金时代》中塑造的萧红形象。
【关键词】许鞍华;黄金时代;萧红;女性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5)10-0118-01香港女导演许鞍华拍摄的影片大多都是女性题材,相比男性导演,许鞍华更能捕捉女性的心理特征和个性特质;而相比其他女性导演,许鞍华的电影虽然多以女性为题材,却并没有明显的女权主义倾向,她的导演手法十分沉静、客观。
在电影《黄金时代》中,许鞍华塑造了一个独特的萧红形象。
本文将结合许鞍华的创作理念和导演手法,分析《黄金时代》中的萧红形象。
一、回归生活的女作家在《黄金时代》中,许鞍华表现的萧红是褪去了诸多身份的女人,写作对于萧红而言,只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在片中,一个带着作家身份符号的萧红重新回到了一个鲜活的普通女人的身体里。
电影展现了萧红跌宕起伏的命运轨迹。
影片中对萧红文学生活的直接描写并不多,但事实上,影片与萧红的文学作品是高度融合的。
影片开始时萧红的独白“我家有一个大花园,这花园里的蜜蜂、蝴蝶、蜻蜓、蚂蚱,样样都有”就选自萧红的《呼兰河传》;二萧在哈尔滨那段共同患难的日子,取自萧红的散文集《商市街》;和鲁迅的来往取自萧红的散文《回忆鲁迅先生》。
我们可以在片中她的日常生活里找到她作品的影子,理解当时她的创作环境,反过来也能理解萧红的生活经历对文学创作的影响,这样的萧红形象也是更加立体的。
二、大时代下沉浮的弱女子在《黄金时代》中,导演为我们展示了萧红作为一个弱女子在大时代中的生存故事。
萧红写作只是出于自身对写作的渴望,而不是出于对国家时政的关心。
第11卷第4期Vol.11 No.4109多重叙事下的女性形象诠释——以电影《黄金时代》为例田龙过 景 璐(陕西科技大学,陕西 西安 710021)摘 要:《黄金时代》由许鞍华导演、李樯编剧,以近似纪录片的形式为观众讲述了民国才女萧红短暂坎坷却流光溢彩的一生。
通过主人公萧红的个人回忆、亲友的记忆以及作品重读3种方式将整部影片搭建起来,呈现出形态各异的人物形象。
影片的叙事手法标新立异,采用了多重叙事和离间效果塑造人物。
本文拟分析影片如何通过这些手法塑造主人公萧红的反叛精神与局限性,借此展现民国时期女性作家的生活状态与际遇。
关键词:萧红;《黄金时代》;多重叙事;间离效果;女性形象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20)04-0109-02一、叙事方式的多样化解构(一)多重叙事构建故事框架影片的叙事方式是多样的,剧情片和人物传记型影片的叙事方式各不相同。
传统的纪录片式人物传记多采用单一的叙事线条,从人物出生到离世,剧作演绎都在观众思维的可控范围内进行。
而《黄金时代》采用了一种多维度、多方面、多声道的叙事方式,从不同方面来解析和表达萧红的人生轨迹。
有业界人士称这部影片是“被朗诵出的女文青的一生”,[1]影片的重点就是朗诵。
必须承认萧红并不是一个非常好塑造的人物,英年早逝,关于记载她生平内容的文献材料较少,现实和虚构的交织中需要导演找到一个平衡点。
作为记录式的影片,必须保留一定的真实性,这样只能通过其本人的作品和其他作者笔下的她来塑造,以萧红其人为中心,画同心圆,构建她与她周边人的故事。
从时空顺序来看,影片分为三重叙事。
第一重叙事是萧红的童年生活,这个部分讲述萧红与萧军在东兴顺旅馆的初次相逢;第二重叙事讲述萧红与萧军相逢、相爱到后来感情破裂的过程,这部分讲述萧红和端木蕻良在西安的经历;第三重叙事讲述萧红与萧军分手,和端木重组婚姻,这个部分是萧红在香港弥留之际对照顾自己的骆宾基所讲。
|RADIO &TV JOURNAL 2019.04恶的是日本政府和侵华军队而非无辜的日本平民,而“恶”,亦可以通过“善”来感化。
越来越多的抗战片开始多元化,对日本人形象的刻画也开始有了更加多样化的呈现。
在影片《晚钟》中,既有普通无辜的日本人民,也有深受军国思想荼毒的日本军官。
虽然对日本军官深恶痛疾,但是我军战士在无意中发现了躲藏在山洞中濒临饿死的日军,还是出于道义,把为数不多的粮食给了日军,在我军的劝解下,日军也缴械投降,回归故里。
影片中,排长更是冒着死亡的风险,救下了日俘。
人性的光辉可以消除怨怼,驱走阴霾,带来光明。
这正是我国抗战片中人道主义的突出表现。
而影片《金陵十三钗》中,除了妓女和少女,还有一个重要的角色———克里斯蒂安·贝尔。
这个爱钱如命的外国人的真实身份并不是教父,但是在目睹了战争的残酷、经受过洗礼之后,他毅然决然选择帮助中国人民。
抗日战争期间,确实有过诸如白求恩等不少外国友人来华援助,影视作品中插入外国友人援助中国的桥段,不仅是人道主义的体现,更是普世价值观的体现。
这里不仅是中国人的战场,也是全世界的战场。
人性的美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光辉。
随着时代的发展,国产抗战电影也在发展着,虽然观念也许会有略微的变化,但是对人性的探讨从未停止,那缕美好的人性之光一直熠熠生辉,从未熄灭。
注释:①韩琛.民族寓言的前生今世———《鬼子来了》与抗战电影的历史演变[J].艺术百家,2008(01).参考文献:1.韩琛.民族寓言的前生今世———《鬼子来了》与抗战电影的历史演变[J].艺术百家,2008(01).2.黄萍.高压下的病变与疯狂———张爱玲女性形象塑造心理分析[J].苏州科技学院学报(哲社版),2003(04).3.林吉安.人性观照下的抗战历史改写与反思[D].中国传媒大学,2013.4.鲁迅.女吊[A].鲁迅全集第六卷[C].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作者单位:海南师范大学。
学士学位论文系别:中文系学科专业:汉语言文学姓名:孙玥运城学院2015年6月毕业论文题目:论电影《黄金时代》中萧红的女性意识系别:中文系学科专业:汉语言文学姓名:孙玥指导教师:宋洁运城学院2015年6月论电影《黄金时代》中萧红的女性意识摘要:电影《黄金时代》是一部还原度较高的人物传记电影,主要是围绕着萧红的一生展开的,它不仅真实再现了战乱年代中文学作家如何生存,如何写作,也让我们体会到了好的作品的诞生不仅有它成型的大环境,也有作家自身的因素。
通过本论文的叙述,能够让我们看到那个时代的人对自己权利的尊重,内心的尊重,自由的选择,对爱情,生活的追寻,更加突出展现人性的纯粹,尤其是对女性意识的阐述。
同时激发自尊,自强,自主的精神,也能很好地引导女性自我觉醒和自我意识的复萌。
关键词:《黄金时代》;萧红;女性意识On the movie "golden age" in Xiao Hong FemaleConsciousnessA bstract: The Movie "Golden Age" is a high degree of reduction of film biographies, mainly around the Xiao Hong's life unfolded, it is not only true representation of the war years in how literature writers to survive, how to write, but also allows us to appreciate the the birth of good works is not only a great shaping its environment, but also writers own factors. Through this paper the narrative, allowing us to see the people of that era of respect for their rights, for their inner respect, freedom of choice, for love, the search for life, more prominent display of pure humanity, especially for female consciousness elaboration. While stimulating self-esteem, self-reliance, independent spirit, but also a good guide female self-awareness and self-awareness Reappearance.Keywords: "Golden Age"; Xiao Hong; female consciousness引言............................................... 错误!未定义书签。
影像天空里的文学星辰:萧红——兼论电影《黄金时代》姜峰
【期刊名称】《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年(卷),期】2015(033)004
【摘要】新的传播方式,带来了萧红文学精神的重生.除了电影、电视、话剧改编之外,其他艺术形式的创作队伍也加入到了萧红作品的改编中.这些改编注重对原作思想内涵的挖掘、有高度浓缩的剧情、用不同的表现方式、创造出艺术舞台独特的“这一个”.作为一部萧红传记电影的《黄金时代》,已是成功了一多半.
【总页数】3页(P91-93)
【作者】姜峰
【作者单位】北京教育学院中文系,北京100120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7.65;I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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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永不陨落的文学星辰——萧红文学创作综论 [J], 季红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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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在黄金时代里"作茧"——浅析在日期间萧红的独特心态 [J], 卢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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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电影对萧红的再塑造作者:杨膳荫来源:《名作欣赏·学术版》 2017年第11期摘要:萧红作为一个被压迫民族的女性作家,其写作具有“双重革命性”:一方面是对于民族压迫、阶级压迫的反抗,另一方面是对于女性命运的反抗。
然而,在传记电影《萧红》和《黄金时代》中,传主萧红的女性意识是缺失的,作家身份是缺席的,影片的历史感是悬置的。
这种“再塑造”的方式无法抵达传主,最终陷于“脱历史”的症候。
关键词:传记电影萧红《萧红》《黄金时代》“克里斯蒂娃认为,妇女写作作为一种特殊的写作实践,本身就带有‘革命性’。
”而萧红作为一个被压迫民族的女性作家,其写作便具有“双重革命性”:一方面是对于民族压迫、阶级压迫的反抗,另一方面是对于女性命运的反抗。
这种“双重革命性”不但贯穿于萧红的写作历程,更贯穿于她的生命历程,对于理解萧红其人、其文都有着重要的意义。
然而,面对早已成为遗址的20世纪三四十年代文学现场,艺术家该如何表达,如何重塑那个年代和那个年代的人,无疑是一个难题。
《萧红》《黄金时代》两部电影都做了可贵的尝试,然而,在艺术探索、商业盈利等因素的影响下,萧红的形象还是发生了转变。
一、女性意识的缺失作为一名现代女作家,萧红具有强烈的女性意识。
作为“五四”的女儿,当她发现自己深陷“民族、爱情、女性的三重危机,必须在主导文化阵营与女性自我之间做出抉择”时,她选择了后者,这无疑意味着孤军奋战,然而这也是“对女性自由可能性的探寻”。
她始终在努力摆脱着“附属者”身份,尽管最终撞得头皮血流。
她对于女性惨痛命运以血代墨的书写可谓力透纸背:怀孕与生产的苦难,男权压迫下少女惨痛的死亡,女性被夫家残酷地虐待,都可谓惊心动魄。
因此,无论是从人生选择来说还是从作品主题来说,萧红都具有强烈的女性意识。
然而,这种女性意识在电影中很大程度上被遮蔽了。
影片中,萧红从“现代人”变为“怨妇”:被汪恩甲抛弃在东兴顺旅馆,面对萧军一次次的出轨却无能为力,婚后不久就被端木冷漠相待——这都成为影片表现的重点。
作家身份女性苦难——电影《黄金时代》萧红人物形象分析杨祎;杨莉
【期刊名称】《榆林学院学报》
【年(卷),期】2022(32)3
【摘要】电影《黄金时代》以青年作家、知识女性两个维度,着力凸显萧红的作家身份与文学属性,赞同其现实主义写作,褒扬其自由文学态度;同时深刻揭示了萧红的苦难人生与悲剧命运,既从时代共性的角度予以分析,又从个体的特殊性角度展开探究,陈现出一个女性作家与自己、与他者、与时代的复杂关系,成功塑造了萧红这一主体性明晰、文学性饱满、精神面向丰富的现代女性作家形象。
【总页数】5页(P61-65)
【作者】杨祎;杨莉
【作者单位】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商洛学院文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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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卷 第2期2019 年 4月齐 鲁 师 范 学 院 学 报Vol. 34 No. 2Apr. 2019 Journal of Q ilu Normal University论传记电影《黄金时代》对萧红形象的新塑造豆耀君(海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海南海口 571158)摘要:在众多关于萧红的传记和影视作品中,2014年电影《黄金时代》引发最大争议和广泛评论,电影《黄金时代》里的萧红,同真实存在过的她有着不小的距离,然而,与身处这一时代都市文艺青年群体仿佛只隔了一个银幕,萧红个人的漂泊经历与当代文化形成了某种穿越时空的共鸣。
这里,以电影《黄金时代》中萧红的日常生活形象为视角,借影片《黄金时代》的银幕再现,分析她的经历、社交、性格、时代等方面及其以上诸方面与“萧红文学”的内在关系,并分析其在21世纪全球文化语境中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萧红;《黄金时代》;萧红形象;当代文化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2095-4735(2019)02-0137-08电影《黄金时代》是2014年由许鞍华执导、李樯编剧、汤唯主演的关于民国才女萧红的传记电影。
该片荣获第51届台湾金马奖最佳导演奖,第34届香港金像奖最佳电影、最佳导演奖。
《黄金时代》采用仿纪录片的纪实口述式与文学文本影像再现相结合的方式,开创了传记电影的崭新形式,同时为电影与文学两种艺术形式的融合提供了一个可资借鉴的典型案例。
但这部以萧红为核心人物的传记电影中,萧红的日常生活形象却从来都不是“独立”的。
一、电影中萧红社交形象的非独立性《黄金时代》是采用众亲友们间离式口述的萧红传,讲述者一方面参与萧红故事,又一方面见证并叙述她的故事。
讲述人以萧军朋友圈为主,除弟弟张秀珂与骆宾基例外,这是本片很值得注意的视角。
在绝境中营救了萧红,鼓励她走上写作道路的萧军,不只点燃了她的文学梦想并给予她爱情,萧军曾一度是萧红生活世界的全部。
从他们在哈尔滨时共同的朋友白朗、罗烽,到上海时二人知遇鲁迅、许广平;从武汉《七月》杂志的同仁胡风、梅志、聂绀弩、舒群,到山西民族革命大学时与丁玲的邂逅;乃至萧红最后一段婚姻的端木蕻良,这些人首先是萧军的朋友然后成为他们二人共同的朋友。
无论从哪个意义来说,没有萧军就没有萧红。
然而,时近一个世纪后的今天,人们如果谈起萧军,可能更多是因为萧红,至今,很多人因为关注才女萧红才会关注她的男朋友萧军,而非首先因为萧军作品才走进萧军。
萧红去世后,萧军曾写道:“作为一个六年文学上的伙伴和战友,我怀念她;作为一个有才华、有成绩、有影响的作家,不幸短命而死,我惋惜她;如果从‘妻子’意义来衡量,她离开我,我并没有什么‘遗憾’之情。
也许可以这样说:在文学事业上,她是个胜利者!在个人生活意志上,她是个软弱者、失败者、悲剧者!”[1] 时至今日,这一段文字不论对于萧军还是对萧红,都是较为残酷的。
从萧军关于萧红文学价值的判断上甚至可以读出来隐约的醋意。
关于这一笔,遍收稿日期:2018-12-28基金项目: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中国现代民族文艺复兴思潮与现代文学研究”(16AZW013)阶段性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豆耀君(1982—),女,山西长治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138·2019年 第2期看电影《黄金时代》似乎了然无踪影,编导始终都未直接触及,不过影片中有一场《七月》杂志的同仁们灯下一起聚餐的戏,胡风说“萧红笔下的人物是有生命的鲜活的,萧红是靠生命感受和才华在写作,而萧军是靠勤奋与刻苦在写作”[2]。
是夜,萧军就因胡风的这一句话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了,这不能不说是二萧最该在志同道合、志趣相投的文学上为人难以察觉的巨大隐患。
又二萧分手前,在他们撤退西安时的小饭馆中,聂绀弩以前辈大哥的身份对萧红说“你是写出来《生死场》的作者,是《商市街》的作者,你要想到自己在文学上的地位,你要向上飞,飞得越高越好”[3],后来萧红的确写出了天才作品《呼兰河传》,只是她的现实生活彻底沉沦了。
《黄金时代》中,当张乃莹成为作家萧红后,生活中最该至亲的两个男人,萧军与端木蕻良几乎都走不过同一个致命关口,他们都因萧红非凡的才华被吸引而走近她,但同样因为她过人的才华而被灼伤、最终无法包容无法忍受。
是以,电影中出现了这样的画面,当端木看到萧红写下的回忆鲁迅的手稿非但不赞赏,反而是轻蔑嘲讽的一句“连这都值得写?”[3]而萧红所著《回忆鲁迅先生》恰是迄今为止所有关于鲁迅回忆文章里最为别致独到的一篇。
许广平在《追忆萧红》一文,也曾写到“手法的生动,《生死场》似乎比《八月的乡村》更觉得成熟些。
每逢和朋友谈起,总听到鲁迅先生的推荐,认为在写作前途上看起来,萧红先生是更有希望的。
”[4]正因萧红文学上的过人天赋与其思想的深刻,才得鲁迅激赏。
对于萧红生命中最为重要的男性——精神导师鲁迅,电影《黄金时代》给予了相当戏份,但对鲁迅曾给予萧红极高评价的“当代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5]“越轨的笔致”等概未触及。
即便如此,电影还是对在鲁迅家中,可与鲁迅一起谈心、抽烟,与鲁迅家人一起用餐,可每天都来随意出入鲁迅家门的萧红诸多剪影,她自然是鲁迅的众追随者与诸门生里较为特别的一位,难为许广平说出来那句“萧红天天来,在前院一坐就是半天,我哪有时间陪她!”[5]梅志也曾回忆“此时,萧红又常一个人到许先生那里去,一坐就是半天,看得出心里有什么不愉快的事。
”[2]电影对萧红一生有最大知遇之恩的鲁迅的内心情感并未展开,但鲁迅无疑是萧红结识的所有男性中最懂她最欣赏也最爱怜她的一位。
而当我们再次聚焦萧红日常社交的朋友圈,不难发现萧红的朋友主要是以男性朋友为主,萧红不同时期不同地点的日常社交与朋友关系恰好反映了萧红写作生涯的成长轨迹,而这一成长轨迹始终围绕萧军行进,更有意思的是,萧红同以萧军为主的男性朋友间始终是一种略别于友谊性质的更近兄妹与师友情谊的关系,电影《黄金时代》在这点上表现得十分明显。
如前文提到的胡风与聂绀弩,他们待萧红一直是亦师亦友如兄长的情份,当萧红从西安返回武汉见到胡风、梅志,告知他们自己与萧军“永远地分开了”与端木生活在了一起时,胡风的第一反应是“你可以冷静一段时间,为什么非要这么着急呢?”电影中有一场看似无足轻重的戏,是萧红在抗战期间怀有身孕独自留在武汉,无处可去,投奔《抗战》杂志社的朋友蒋锡金,萧红怀着身孕每天躺在中华文艺界抗敌协会的地铺上,以得过且过的心态“向死而生”着,一天,萧红用身上仅有的现金请杂志社的朋友们去饮冰室吃刨冰,结账时服务员要找零钱给她,她挥挥手说“不要找了,不要了”,就真没让找零。
然而事实上,被困武汉,怀有身孕的她比谁都更需要钱。
事后,长长的摇镜中,蒋锡金拉着挺着大肚子的萧红,走过被敌机轰炸过后一片废墟的街,问她“你为什么那么大手大脚乱花钱?”萧红说“反正是最后的钱,留着也没用”[6]。
蒋锡金又去生活书店借钱给她以备战争期间不时之需,嘱咐她以写稿偿还费用,不可再胡乱请客花钱,并摸摸她的头,一如至亲的兄长般,那一刻银幕上的萧红是被深深温暖和感动的。
电影《黄金时代》里的萧红,同她日常社交里男性的关系,视若朋友、兄妹、师生、父女等,是带几分若隐若现天真少女式的“女儿”成份在内的,唯独缺少成年女性自然属性里本该具足的豆耀君:论传记电影《黄金时代》对萧红形象的新塑造·139·总第192期齐鲁师范学院学报母性与妻性的一面。
许广平初见萧红的印象是“爱笑,无邪的天真,是她的特色。
但她自己不承认,她说我太率直,她没有我的坦白。
”[7]萧红在与萧军长达六年的夫妻生活里,因她个人文学作品的成就,一点点绽放光芒,甚至超越萧军,在二萧共同的朋友圈内,萧红被以萧军为主的男性朋友所接受与认可当然不仅是因萧红是萧军妻子的身份,恐怕更多还是因萧红本人出众非凡的文学才华和个人魅力。
但萧红在情感乃至物质生活上依然是依赖于萧军的,萧军在《为了爱的缘故》一书中收录的二人来往信件中,其中有数封信对萧红的称呼,即以“孩子”开头的。
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人们看待萧军萧红更若看一对恋人或男女朋友,而非社会世俗意义上的一对普通夫妻。
这其中固然有两人共同生活时萧军间隙性出轨的因素,但亦有另一层因素,萧红在处理夫妻关系中有着不够独立和成熟的一面。
萧红童年丧母,又有刁钻、冷酷、严苛的父亲,她不自觉地追寻近似父亲、兄长、导师般的男女情感,她性格中敏感、任性、不独立、不理智的一面,也使她想寻找一位可依赖的父兄似的男性。
“她虽是极端地渴望着能自恃自立,但事实上却证明她是个极端需要依靠他人,特别是男人的人。
”[8]这位崇尚自由、有理想、有才华、有思想的女作家,处世笨拙而天真,一路追寻着自己真实的内心,跌跌撞撞、磕磕绊绊在时代和社会偏见的困境中,勇敢求真爱。
萧红所秉持的这些,有着非成人化近童心的特质,使得她的文学作品永葆明亮与澄澈,如同她的光,她的水,这大概是萧红文学里最为独到特别的。
林贤治说,“萧红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者。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萧红是继鲁迅之后的一位伟大的平民作家。
她的《呼兰河传》和《生死场》,为中国大地立传,其深厚的悲剧内容,以及富于天才创造的自由的诗性风格,我以为是唯一的。
”[9]但她的乖张与任性,天真与软弱,叛逆与矛盾,孤苦与牺牲,在内心深处对男性都有着一份若《呼兰河传》中祖父形象转化后的期许,即若她遇见萧军遇见端木遇见聂绀弩遇见胡风遇见鲁迅,使她缺少日常生活与社交应有的成熟与独立。
是以,当萧红被朋友问起“你离开萧军,朋友们并不反对,可是你不能一个人独立生活么?”她的回答是“我为什么要一个人独立地生活呢?因为我是女人么?我是不管朋友们的意见的,我不能为朋友们的理想方式去生活,我自己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
”[10]二、电影中萧红生活形象的非家常性电影《黄金时代》的萧红,是编剧李樯根据各类萧红传记、萧红原著小说和散文如《呼兰河传》《商市街》《回忆鲁迅先生》等进行故事整合,在萧红一生不算漫长却跌宕波澜的人生中选取具有代表性的事件,是否有利该部电影中人物形象的塑造,同时考虑叙述的连贯完整,这是非常考验编导功力的事。
不过,颇为有趣的是,编剧选取的萧红形象有意缺失普通的“家常生活片段”。
萧红一生的写作生涯自1932年她被困哈尔滨东兴顺旅馆开始。
该片给予萧红作为一名作家的日常写作习惯着墨最重也最为丰富细腻的正是她被困东兴顺旅馆的这一场戏,该段落淋漓透彻地解密了民国女子张乃莹之所以成为一代才女作家萧红的关键密码。
时年26岁身怀六甲身无分文的女子张乃莹,被情夫汪恩甲抛弃在东兴顺旅馆,欠账六百多元不得脱身。
在旅馆借住给她的那间逼仄、破败、昏暗、潮湿、简陋的小仓库里,只放得一个用木板临时搭成的小床、一条细细的长凳,彼时,还没成为萧红的张乃莹以写字、作画、看书、阅报来打发无尽的孤单和寂寞,直到萧军宿命般地推开她的门,门内是萧红写诗的特写镜头,她写到:“去年的五月正是我在北京吃青杏的时节,今年的五月,我生活的痛苦真是有如青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