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为古之伤心人——晏几道与秦观词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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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为古之伤心人:晏几道与秦观词之比较
何旭;钱毓英
【期刊名称】《成都教育学院学报》
【年(卷),期】2004(018)042
【摘要】晏几道与秦观都以词之伤感著称。
冯煦曾称二人为“古之伤心人也。
其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
文章就此评语,从二人的情感、身世及词之题材、内容、风格等方面比较分析二人共同的“伤心”之处。
【总页数】3页(P81-83)
【作者】何旭;钱毓英
【作者单位】四川师范大学,四川成都610068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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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文学谈谈宋初三体。
(1)“白体”诗人:是宋初效法白居易作诗的一批诗人,代表作家有李昉、徐铉等人。
宋初朝廷优待文臣,且提倡诗赋酬唱,所以当时的馆阁之臣唱酬成风,且编成了许多唱酬诗集,例如李昉与李至的《二李唱和集》,李昉等人的《禁林宴会集》、徐铉等人的《翰林酬唱集》等。
他们的诗歌主要是模仿白居易与元稹、刘禹锡等人互相唱和的近体诗,内容多写流连光景的闲适生活,风格浅切清雅。
显然,这种诗风仅仅是模仿了白居易诗风的一个方面,而且与五代诗风一脉相承。
(2)“晚唐体”:“晚唐体”诗人是指宋初模仿唐代贾岛、姚合诗风的一群诗人,由于宋人常常把贾、姚看成是晚唐诗人,所以名之为“晚唐体”。
诗人中最恪守贾、姚门径的是“九僧”,即希昼、保暹、文兆、行肇、简长、惟凤、惠崇、宇昭、怀古等九们僧人,其中惠崇的成就比较突出。
九僧作诗,继承了贾岛、姚合反复推敲的苦吟精神,内容大多为描绘清邃幽静的山林景色和枯寂淡泊的隐逸生活,形式上特别重视五律,尤喜在五律的中间二联表现其镂句鉥字的苦心孤诣。
(3)西昆体:是以《西昆酬唱集》而得名的。
《西昆酬唱集》行世后,西昆体风行一时,成为当时诗坛上独领风骚的诗歌流派。
全集70个诗题中,主要有三类题材:一是怀古咏史。
二是咏物。
咏物诗本是闭门觅句的诗人最喜爱的题材,即使缺乏诗情也能从周围事物中找到无穷的诗题,所以西昆集中此类题目甚多。
三是描写流连光景的生活内容,由于馆阁生活比较单调。
杨亿等人最推崇唐代诗人李商隐,兼重唐彦谦。
西昆集中的诗大多师法李商隐诗的雕润密丽、音调铿锵。
简述西昆体衰歇的真正原因。
(1)一是诗歌题材范围狭窄,缺乏时代气息;二是诗歌艺术立足于模仿,缺乏自立精神。
带有这些缺点的诗风虽然也能风行一时,但它所取得的成就肯定难以超越前人的藩篱,所以绝不能承担起在唐诗之外另辟艺术新境的历史任务。
(2)尽管西昆体的成就高于白体和晚唐体,但它们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是晚唐五代诗风的沿续。
从白体、晚唐体到西昆体,宋代诗人先后在唐代诗歌中选择白居易、贾岛、和李商隐作为学习的典范。
浅析晏几道、秦观词艺术风格的异同摘要:从传统的观点看,小晏与秦观,同属婉约派词人的代表作家,两人自有很多可比性:他们基本上是同时代的人,且在词的创作方面有相同或相似之处。
但这种相同,只是外在倾向相同或相近的同一流派的作家本文分析了小晏与淮海词艺术风格上的异同,认为其词作在同显凄婉与闲雅之处又各具特色。
一、同显凄婉的艺术风格晏几道、秦观被称为“古之伤心人”,他们把悲苦的人生注入词中,使得词风中有伤心与婉约两种特质,合而形成了凄婉的艺术风格。
先看晏几道的词作《阮郎归》(“旧香残粉似当初”)一词,眼前残留的旧香残粉还似当初那般停放,眼前的景物触发了作者的思绪,由此惹起主人公的回想。
物是人非,词人“恨”人情淡薄,但“恨”字加上“不如” 二字便让人不觉这“恨”是撕心裂肺的直露,而透露着淡淡却深入人心的悲伤。
春天还有许多书信,可口久情薄,秋天时便所剩无几了,缓缓道来音信渐少的愁苦,殊让人觉得怨而不怒,含蓄备至。
裳凤冷,两人的鸳枕之剩孤单一人枕着入睡,独处的心境只能借酒来消除,纵使有梦魂可解之愁苦可梦魂都是虚无的,更何况能够使梦魂存在的梦境也是没有的,亦觉哀而不伤但词人内心却是悲怜与苦闷。
此词层层深入,用婉致的语言把思忆之情,怨恨之痛抒发到无可回旋的余地,用淡语写出深味,让人体会到别样的思人愁苦。
秦观词中也同样透露着凄婉。
如《江城子》(“西城杨柳弄春柔”)一词,词人即将离京前,重游故地,满心凄怆的写下此词。
丝丝杨柳在微风中摆弄着柔枝,本是和暖柔美使人心情平缓之景,却没能使词人心情愉快反而碰触到了他愁苦的心情,紧跟着到来的是离愁忧苦与难以抑制的眼淚,这是因为他回想起了过去依依惜别之时,轻柔随风浮动的杨柳扰乱着他的心绪,“离忧”与“泪”积聚在他的心中。
当时的碧野朱桥仍在,只是已物是人非,面对“人不见”和缓缓空逝去的流水,徒增了词人的伤心。
词人感慨青春年华匆匆逝去不为谁而停留,面对即将离京前途迷茫的现实,词人没有哀嚎抱怨而只是自问自叹,问这悠悠不尽的离愁何时才能停止,“飞絮落花时节一登楼”九个字凝结着作者的凄咽,原以为他会登楼之后放声高呼,措辞激烈,但事实并非如此。
悲剧生命的心灵之音-李煜、晏几道、秦观词词心比较悲剧生命的心灵之音-李煜、晏几道、秦观词词心比较1.情感的形成共性:缺失性情感体验词,作为言情文学,它一般从主观的内部世界着笔,去表现抒情主体对现实世界的体验与感受。
其表现对象主要是主体的心灵。
从这个意义上说,后主、小山、少游的词作表现的正是他们的自我心灵、他们主观的、内在的情感。
当然,这种情感不是偶发的、突如其来的,它“蓄极积久,势不能遏”(李贽《焚书》卷三)。
而且,他们的情感的形成离不开他们的心灵,因为“文学抒情特有的内容就是心灵本身,单纯的主体性格,重点不在当前的对象,而在发生情感的灵魂”[7]。
同时,也离不开他们的现实生活,因为,情感是对现实生活的体验和评价。
因此,必须从他们的现实生活入手,深入到他们的心灵,去把握情感的形成。
“情之悲乐,由于境之顺逆。
”(谢章铤:《赌棋山庄词话》卷十)“不是无端悲怨深,直将阅历写成吟。
”(龚自珍:《题红禅室诗尾》)情感是创作主体心灵的结晶,它的形成不是无缘无故的,必然与主体的现实处境和人生阅历息息相关,词人的情感也是如此。
李煜本为势弱力微的小国君王,但随着帝国的消亡,豪华享乐的生活逝如烟云,一去不再。
后期的他身陷囹圄,“此中日昔只以眼泪洗面”。
地位的急剧变化与际遇的大相径庭在他敏锐易感的心灵上烙下深深的印痕,并触发出对不同于往昔的现实生活体验,触发出对人生命运的思考。
晏几道曾是富贵风流的世家公子,早岁沉湎于歌舞宴饮,后来家道中落、社会地位一落千丈。
他的遭遇与由皇帝变为囚徒的李煜不乏相似之处。
贫困的生活与悲剧的情缘激荡着他的灵魂,使他产生着不尽的思恋和怀想。
秦观作为一介文士,他贤良方正,才华横溢,可不但没有出将入相,官运亨通,而且还饱尝了仕途的不幸和生活的艰难。
同是“伤心”的词人,比之小晏,命运不幸其实更甚。
不幸的命运在他的心灵上留下了无法愈合的创伤,也激起了他情天恨海般的人生感受。
从他们的人生经历可以看出,尽管他们的生活道路不同,但他们的人生悲剧却是相近的。
晏几道和秦观词的比较晏几道和秦观词的比较像以上这类追怀昔日之繁华、感叹今日之沦落的作品形成了李煜后期词章的基调,它有时凄凉怅惘、幽怨哀伤,如:“多少恨,昨夜梦魂中”([望江南]),“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乌夜啼]);有时字字血泪、沉痛呼嚎,如“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子夜歌]),“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乌夜啼])等,沉挚深刻地抒发出他国破身亡的深哀巨痛,这些“眼界始大,感慨遂深[3]的词篇以独有的亡国之恨为情感意蕴构成了其词的词心。
2.小山词词心:伤逝之痛晏几道是北宋宰相晏殊的第七子,但高贵的血统并没有赐予其人生以优裕顺畅。
他青少年时代有过一段风流旖旎的生活,中年以后却长期陷入仕宦奄蹇、穷愁潦倒的境地。
这种前贫后富的遭遇与他高傲的个性、重情的气质相结合,成就了他“秀气胜韵”的词章。
他在自己作的《小山词序》中说:《补亡》一篇,补乐府之亡也……尝思感物之情,古今不易。
窃以为篇中之意,昔人所不遗,第于今无传尔。
故今所制,通以《补亡》名之。
始时沈十二廉叔、陈十君龙家,有莲、鸿、云、苹,品清讴娱客,每得一解,即以草授诸儿,吾三人持酒听之,为一笑乐而已。
而君龙疾废卧家,廉叔下世。
昔之狂篇醉句,遂与两家歌儿酒使,俱流转于人间……追惟往昔过从饮酒之人,或垅木已长,或病不偶。
考其篇中所记悲欢离合之事,如幻如电,如昨梦前尘,但能掩卷怃然,感光阴之易迁,叹境缘之无实也。
从这篇序言可知他作词的初衷为不能忘怀昔日的情事,词作的主要内容为记当日与莲、鸿、云、苹一类歌妓侍妾的悲欢离合之事。
“两鬓可怜青,只为相思老”,“忍泪不能歌,试托哀弦语。
”([生查子])这是他创作的自白。
他的二百五十余首词主要便是对逝去情事的追忆和内心情怀的抒写。
如他的两首代表作: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
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内容提要:本文分析词心理论,从词心的情感意蕴、情感的形成以及抒情取向三个层面比拟考察李煜、晏几道、的词作。
在情感意蕴上,后主词的亡国之恨、小山词的伤逝之痛、少游词的身世之悲是其词词心个性。
在情感的形成与抒情取向上,缺失性情感体验和真实深切是其词词心共性。
从词心比拟的视角揭示出三词人创作的异同。
关键词:李煜晏几道秦观词心比拟悲剧生命一、词心比拟的三个层面比拟是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的常用方法,作为一种文学研究方法,它不是笼统的、抽象的,而是具体的、明确的,它必须立足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层面,这是比拟的法那么。
同样,词心比拟也必须立足于词心理论,在词心理论所包含的角度或层面上进行。
词心这一概念,是晚清词论家况周颐的首创,他在《蕙风词话》中引人注目地提出:吾听风雨,吾览江山,常觉风雨江山外有万不得已在。
此万不得已者,即词心也。
而能以吾言写吾心,即吾词也。
此万不得已者由吾心酝酿而出,即吾词之真也。
非可强为,亦无庸强求,视吾心之酝酿何如耳。
吾心为主,而书卷其辅也。
(卷一)况氏从自己作词的经验出发来谈词心。
他所言词心首先是独立于风雨江山外的一种客观存在,即所谓的“万不得已者〞。
这“万不得已者〞当是一种蓄积于心、极为强烈而无法排遣的情感,它“酝酿日久,冥发妄中,万感横集,五中无主〞(周济:《宋四家词选目录序论》)。
因况氏论词境时有“斯时假设有无端哀怨枨触于万不得已〞之说,由无端哀怨枨触而生的便是这“万不得已〞之情。
人们一般仅以此来定义词心。
从况氏的表述中可知,他所言词心其次应为“吾言写吾心〞,即用语言承载的词作中的自我心灵感受。
“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万不得已者〞如果不进入审美创造的过程,不凝定于具有可感形式的词作中,就无所谓词心。
《蕙风词话》中还提到黄简《眼儿媚》“当时不道春无价,幽梦费重寻〞,说“此等语非深于词不能到,所谓词心也〞。
此句的意思是回首过去,在梦中寻觅昔日情事。
它写出了一种至深的感慨。
这里“所谓词心也〞的“词心〞也即是指表达于词作中的心灵感受,它是诠释况氏词心说的例证。
浅谈晏几道、秦观之词心3谢 君(安阳师范学院,河南安阳455002)摘要:晏几道出生于一个富贵之家,他有着单纯天真的性情,但又生性怯懦且孤傲耿直,有着优越的心理却又摆脱不了身份的禁锢,所以在他的词中也就体现出一种放逐的自恋。
秦观出身于中下层,生性怯懦,一生仕途不顺,又不具备豁达的胸襟,因此比较消极悲观,所以在他的词中体现出一种放逐的自哀。
关键词:晏几道;秦观;词心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093(2009)04-0086-02 “词心”一词见于冯煦的《蒿庵论词》:“他人之词,词才也;少游,词心也。
”[1](P307)。
何谓“词心”?缪钺先生在《论晏几道词》中说:“……这些词表达了他远避仕途而自乐其乐得纯真感情,这是晏几道的‘词家之心’。
”关于秦观词心的本质,叶嘉莹先生说:“其所以然者,我以为就在于秦观最善于表达心灵中一种最为柔婉精微的,与他人之以辞采、情事,甚至于学问、修养取胜者,都有所不同的缘故。
”[2](P241-242)可以说晏几道和秦观之词都可谓“词心”,二人在词作中表现出的都是那种细微柔婉的感受,不同之处在于一个是被放逐的自恋,一个是被放逐的自哀。
晏几道出生于富贵之家,父亲晏殊是北宋的“太平宰相”,为他留下了万贯家私,供他“费资千百万”地挥霍。
他的[蝶恋花]中:“《水调》声长歌未了,掌中杯尽东池晓。
”写出了当年放纵无节制的生活。
由于家庭背景的原因,晏几道少年时就受到皇帝的赏识。
但这也使得他不通世事,对周围的人与物抱有幼稚天真的看法。
黄庭坚在《小山词序》中说:“余尝论叔原,固人英也,其痴亦自绝人。
爱叔原者,皆愠而问其目,曰:仕宦连蹇,而不能依傍贵人之门,是一痴也;论文自有体,而不肯作新进士语,此又一痴也;费资千百万,家人寒饥,而面有孺子之色,此又一痴也;人百负而不恨,己信人,终不疑其欺己,此又一痴也。
”这就是晏几道有名的“四痴”。
正是因为这种单纯天真的性情,他才具有了词人的本质和感受。
冯煦曾在《嵩庵词论》中说道:“淮海、小山,古之伤心人也。
其淡语皆有味,淡语皆有致。
指的是北宋后期词坛上两位著名的词人秦观和晏几道,其大概意思是说他二人皆是不如意者,他们的词中都透露出一种伤心之感。
影响一个词人创作风格的,有多种因素,有客观的也有主观的。
我认为,词的风格与词人的性格、气质有着极大的关系,此外,还有个人的遭遇经历的影响。
下面我们就来对两人进行各自的分析。
秦观词中多伤心之作的原因与他的人生经历是分不开的,以及他那多愁善感的性格……对秦观来说,人生的不如意,主要来说就是仕途的失意。
对于那些受封建正中思想很深的知识分子,尤其是出身寒门的知识分子,他们一生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学而优则仕了,这也可以说是改变他们身份的唯一机会了。
可是秦观却没有好好利用这机会。
他有过两次科举考试失败的经历,直到第三次,因受到大学士苏轼的赏识才考上进士,开始自己的仕途。
可惜好景不长,刚得恩宠的他就卷入了党派之争,作为苏门四学士的秦观被划入了旧党。
元佑九年,旧党一派被赶出京,秦观当然也不能幸免,由此便开始了他风雨飘零的后半生。
而《踏莎行》应当是他的最伤心之作: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
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
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在这首词中,上阕为我们展示了一幅暮春时节的凄惨景色,词中没有光彩照人的词语的堆砌,显得平易近人。
虽然此中没有一个“愁”字,但还是让人沉迷在词人那种如烟如雾的愁绪中,如亲身体验般感受到词人当时心中的迷茫。
开头三句,缘情写景,劈面推开一幅凄楚迷茫、黯然销魂的画面:漫天迷雾隐去了楼台,月色朦胧中,渡口显得迷茫难辨。
“失”、“迷”二字,既准确地勾勒出月下雾中楼台、津渡的模糊,又恰切地写出了作者无限凄迷的意绪。
“桃源望断无寻处”,词人站在旅舍观望应该已经很久了,他目寻当年陶渊明笔下的那块世外桃源。
桃源,离郴州不远。
词人由此生联想:即是“望断”,亦为枉然。
晏几道与秦观晏几道与秦观秦词和晏词的共同点是,叹繁华随流水,悲光阴似流矢,都有时过境迁之憾。
晏几道与秦观在中国词史上都是以抒情著称的词人,而二人的词作中又都以恋情词的数量为最多。
本文就是以两位词人的恋情词作为对象进行对比研究,论文的内容由以下三个部分构成。
第一部分探讨了两位词人的身世经历及性格特点上的差异,以及这种个性特征带给他们恋情词的各自特点。
在有关词人身世经历的众多资料中,我只选取了能对他们身世及性格产生重大影响,或者是对他们恋情词的写作产生作用的事件来论证。
这样做一是为了避免写成“文学史”式的论文,二是这一部分尽管不可或缺,但是在整篇论文当中,是处于铺垫和次要地位的,所以这一部分相对简略。
第二部分及第三部分是整篇论文的主体,分别从艺术形式和思想内容两个方面对晏几道和秦观的恋情词进行了对比研究。
在第二部分艺术形式的研究中,我主要是采用了类似于统计归纳的方法,用自己统计出的数字进行论证,探讨了晏几道和秦观在恋情词中对意象的选取和运用的相似和不同之处,这些内容是建立在对两人作品的数字化统计基础上的,因而得出的结论是很确实的。
另外,在这一部分中,我还对比研究了两位词人在艺术表现上的各自特点,主要是以大量的作品作为分析对象,避免用一两个例子就得出结论这样以偏概全情况的出现。
第三部分主要从思想内容方面来进行对比研究。
由于晏几道和秦观在恋情词中爱恋的对象都是歌妓,两人在词中所表达的深情又是如此相似,所以从表面来看两人对歌妓都是真心爱恋的,就如同歌妓爱恋他们一样。
但经过仔细地分析,结合他们的.社会地位,人生经历以及整个社会大环境,我们就可以看到隐藏在这种爱恋表面下的深层内涵,两位词人如此眷恋这些歌妓其实都是各有原因的,都是在人生受挫之后的一种自我安慰。
一、晏几道:小山词的伤心是淡雅的,清丽中显现一抹淡淡的伤感。
而且,他的词多是对往日情的回忆,尤其是对朋友廉叔、君龙和歌妓莲、鸿、苹、云的回忆。
代表作如《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二、秦观:淮海词的伤心比小山浓,总是一展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