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合、意合与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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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合与意合在英汉语中的体现及对翻译的启示近年来,随着对比语言学研究的不断深入和发展,许多学者在英汉两种语言的对比研究方面取得了大量富有启发性意义的成果。
例如:英语是综合-分析语,汉语是分析语;英语是语调语言,汉语是声调语言;英语句子繁复,汉语句子简短;英语重物称,多用被动,汉语重人称,多用主动;英语多静态,抽象;汉语多动态,具体等。
美国著名翻译家Eugene Nida早在Translating Meaning一书中就谈到,就汉语和英语而言,形合和意合的对比也许是语言学上最重要的一个区别,它甚至可能是两种语言间最根本的差异所在(Nida 1982:12)。
二、形合与意合的概念及特征形合(hypotaxis)和意合(parataxis)的概念首先在我国由王力先生在《中国语法理论》一书中提出,指语言的两种基本组织手段(王力,1984:310)。
刘宓庆对形合意合作了较完整准确的界定:“形合”(hypotaxis)指借助语言形式手段(包括词汇手段和形态手段)实现词语或句子的连接。
所谓“意合”(parataxis),指不借助语言形式手段而借助词语或句子的意义或逻辑联系实现它们之间的连接。
前者注重语句形式上的接应(cohesion),后者注重行文意义上的连贯(coherence)(刘宓庆,1992:18-19)。
1.英语形合的特点英语是典型的形合语言,它借助明显的形式标记,如曲折变化、介词、连词等,将词组、句子甚至段落连接起来,也可采用其他的语法手段表示话语内部的语义关系。
Eric Partridge认为,英语句子十句有九句按SV或SVO配列。
实际上,任何英语句子都可以完形为主谓提掣全句的基本程式(刘宓庆,1974:72)。
这说明了英语语言的高度形式化和严密逻辑性。
以上诸多形式手段使得英语内部的语义关系一目了然。
2.汉语意合的特点汉语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它的意合性。
所谓“意合”,指的是话语中词与词、句与句等语言单位的结合主要是凭借语意上的关联进行的,往往没有明显的外形标记,读者对语句的理解须借助自己的语感和一定的语境因素。
英汉翻译中的形合与意合及其应用一、英汉在连贯方式上的“形合”和“意合”连贯是句子依据合理的语义和逻辑关系,恰当地连为一体的语篇特征。
但在重意合的汉语中,这种特征往往隐含在上下文中,呈“隐性”。
这并不妨碍汉语读者对其阅读和理解,因为汉语是依靠语篇的语境意义来弥补其在逻辑和连贯方面的不足,而英文语篇中的逻辑和连贯关系则表现出“显性”的特征,即它的逻辑和连贯关系是通过外在的形式(词法和句法结构)来体现的。
因此,在翻译过程中,译者就应注意这种“隐性”和“显性”之间的转换。
例如:原文: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
我买了票,他忙着照看行李。
…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
译文:We crossed the Yangtze and arrived at the station, where I bought a ticket while he saw to my luggage...At the sight of his back tears started to my eyes, but I wiped them hastily so that neither he nor anyone else might see them.以上汉语原文似乎是由几个并立的流水句组成,在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连贯逻辑关系。
但细细分析,发现此段中文中隐含着逻辑连贯关系,在将其译为英文时,就应该把汉语中的这种逻辑连贯关系显现出来。
英文译文中分别用了关系副词、从属连词、并立连词等,在句法上较好地体现了汉语原文中隐含的逻辑连贯关系。
如果我们再根据英文译文,将其回译成汉语,这时我们就应该将英文中通过形合而表现出的“显性”化为汉语通过意合表现出的“隐性”。
具体来说,就是将英文中的where,while,but,so that 等略去不译。
例如:1) As the weather was getting better, we decided to go for an outing the next day.译文:天气变好了,我们决定第二天去远足。
一、引言形合与意合是英汉对比研究中带有普遍意义的专题,当代著名翻译家奈达在其“Translating Meaning”一书中提出,对于英语和汉语而言,在语言学上最重要的一个区别在于其形合与意合的差异。
英语和汉语都有形合句和意合句,但在语言学界和翻译界一般都认为英语重形合,汉语重意合。
意合法在汉语里属“常态”,在英语里属“变态”。
二、英语的形合与汉语的意合形合(hypotaxis)是靠关联词语建立句内和句际关系的衔接手段。
The American Heritage Dictionary给形合定义为:“The dependent or subordinate construction or relatio nship of clauses with connectives, for example, I shal l despair if you don’t come.”总体而论,英语中形合连接的运用率要高于汉语。
意合(parataxis)是不靠关联词语,仅靠语义的逻辑联系而建立的句内和句际衔接手段。
The World Book Dictionary给意合定义为:“The arrange of clauses one after the other w ithout connectives showing the relation between them.”汉语的意合连接运用率要高于英语。
例如:(1) Even if the monk can run away, his temple cann ot run with him.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2) Modesty helps one go forward, whereas conceit makes one lag behind.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3)All was cleared up that some time later when ne ws came from a distant place that an earthquake was fe lt the very day the little copper ball fell.过了一些时候,从远方传来了消息:在小铜球坠落的当天,确实发生了地震。
汉英翻译中意合与形合的转换1. 引言1.1 汉英翻译中意合与形合的转换概述在汉英翻译过程中,意合与形合是两种重要的翻译方法。
意合指的是在翻译过程中更加注重传达原文的意思和情感,而形合则是更注重保持原文的句法结构和词语形式。
在翻译中,这两种方法的选择取决于原文的特点以及目标语言的表达习惯和语言特点。
在汉英翻译中,意合翻译的特点是能够更好地传达原文的意思和情感,使译文更加贴近原文的意图。
意合翻译要求译者对原文进行深入理解,把握原文的情感和背景,用更加自然流畅的语言来表达。
而形合翻译则更注重于保持原文的结构和形式,使译文在语法和词汇上更贴近原文。
在实际翻译中,译者需要根据具体情况灵活运用意合和形合的方法。
有时候需要注重传达原文的情感和意思,选择意合翻译;有时候需要保持原文的句法结构和词语形式,选择形合翻译。
译者需要根据文本的特点和翻译的目的来选择合适的翻译方法。
在汉英翻译中,意合与形合的转换方法包括对原文意思和结构的分析、目标语言风格和习惯的考虑以及灵活运用不同的翻译技巧。
综上所述,意合与形合在汉英翻译中都具有重要作用,译者需要根据具体情况灵活运用这两种方法,以达到最佳的翻译效果。
2. 正文2.1 意合翻译的特点意合翻译是汉英翻译中的一种重要形式,其特点如下:1. 文意优先:意合翻译注重传达原文的整体意境和情感色彩,而不是逐字逐句地翻译。
在意合翻译中,译者需要更加注重原文的内在含义和修辞手法,以保持译文的通顺和流畅。
2. 灵活性:意合翻译注重译者的个人理解和创造力,允许译者在适当的情况下进行意译或增删调整原文的内容,以使译文更符合目标语言的表达习惯和文化背景。
3. 保留原味:意合翻译不仅要传达原文的意思,还要尽可能保留原文的味道和特色。
译者需要准确把握原文的文体和风格,以确保译文与原文在风格上保持一致。
4. 融通性:意合翻译可以根据不同的语境和受众需求进行灵活调整,以确保译文更贴近目标读者的阅读习惯和语言习惯。
英汉翻译中的形合与意合及翻译方法形合与意合是翻译中常见的两种翻译方法,它们在处理不同类型的文本时有不同的应用。
下面将详细介绍形合与意合以及它们的翻译方法。
形合是指在翻译过程中注重词语的形式和语法结构的对应关系。
形合翻译主要用于翻译文学作品、诗歌等具有艺术性的文本。
在形合翻译中,译者会尽可能地保留原文的语言形式和结构,力求在译文中呈现出与原文相似的韵律、节奏和意境。
形合翻译要求译者具备良好的语言表达能力和创造性思维,能够根据原文的语言形式和结构进行合理的调整和变换。
在形合翻译中,译者需要注意以下几点:1.保留原文的语言形式和结构,尽量不改变原文的句子结构和词语的顺序。
2.注意译文的韵律和节奏,使译文与原文具有相似的音乐感。
3.注意译文的语言风格和意境,使译文能够传递原文的审美情感和文化内涵。
意合是指在翻译过程中注重词语的意义和语义的对应关系。
意合翻译主要用于翻译科技、法律、商业等具有专业性的文本。
在意合翻译中,译者主要注重译文的准确度和清晰度,力求用简明扼要的语言将原文的意思传达给读者。
意合翻译要求译者具备良好的专业知识和严谨的逻辑思维,能够准确理解原文的含义并用准确的语言进行表达。
在意合翻译中,译者需要注意以下几点:1.确保译文的准确度,不改变原文的意思和信息。
2.使用简明扼要的语言,避免冗长和复杂的表达方式。
3.注意译文的语言风格和语言习惯,使译文更符合目标语言的表达习惯和规范。
在实际翻译中,形合与意合并不是完全对立的,而是可以相互结合的。
根据具体的翻译任务,译者可以根据需要采用形合或意合的翻译方法,或者将两者结合起来。
一些文本既需要保留原文的语言形式和结构,又需要准确地传达原文的意义,此时译者需要在形合与意合之间做出合理的取舍。
翻译者应根据不同的语言特点和文化背景,灵活应用形合和意合的翻译方法,以便更好地传达原文的意思和信息。
综上所述,形合与意合是翻译中常用的两种翻译方法,它们分别适用于不同类型的文本。
形合、意合与翻译万江波提要: 形合和意合是英汉语言之间的重要区别特征,汉语以意驭形,而英语则以形制意。
由于语言与思维模式之间相互制约,西方形式逻辑的思维模式要求语言倚赖于各种连接手段承上启下。
而汉民族重内省和体悟,不重逻辑,因而语言简约、意义模糊。
一般来说,在译英为中时应以表“意”为核心进行遣词造句;译中为英时应先确定适当的“主谓”主线,再梳理脉络。
关键词: 形合;意合;思维模式1. 形合和意合的概念众所周知,汉语和英语分属不同的语系:汉语属于汉藏语系,英语属于印欧语系。
它们在发音、构词法、句法、修辞形式以及谋篇布局方面都有各自的规律和特点,两者之间虽不乏相通之处,但也存在着明显的差异。
Eugene A. Nida说过,从语言学角度来看,英、汉语言之间最重要的区别莫过于形合(hypotaxis)与意合(parataxis)之分了(1982)。
“形合”和“意合”是已故语言学家王力先生所译。
形合指句子内部的连接或句子间的连接采用句法手段(syntactic devices)或词汇手段(lexical devices)。
意合指“句子内部的连接或句子间的连接采用语义手段(semantic connection)”(方梦之,2004)。
印欧语言重形合,语句各成分的相互结合常用适当的连接词语或各种语言连接手段,以表示其结构关系。
汉语重意合,句中各成分之间或句子之间的结合多依靠语义的贯通,少用连接语,所以句法结构形式短小精悍。
例如:The boy had his breakfast and went off to school.(男孩吃过早饭上学去了。
)这里英文中“his”跟“The boy”前后照应、相互攀连,“and”将两个承接的动作衔接起来,是英文形合的手段。
如果翻译时过于拘泥于原文的形合语言,译文会显得冗余累赘和拘谨(“男孩吃过他的早餐,然后上学去了”) ,而汉语里“吃过早饭上学去”两个连贯的动作显得很紧凑。
再如雪莱在《西风颂》中的名句:If winter comes, can spring be far behind?(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里英文中的“If”就表现了从句与主句之间“假设-判断”关系,而汉语译文则没有采用任何连接词语,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更觉一气呵成、余音绕梁。
简言之,“形”是英文行文必不可少的要素,而汉语的句子铺排则以“意”为核心。
2.形合、意合与东西方思维模式的比较著名翻译家、散文家孙家晋曾说过,“西文像树上分出枝桠,中文如铜钿串在一起。
”1真是一语道破天机。
印欧语言是以形合为主的语言,有人称之为线性的语言,其句法以主谓结构为中轴线;如果有宾语或补语成分,可在主线上延伸;定语及状语成分则以枝桠的形式构成分支线,并通过关联词与主轴线相接。
这种树状结构由于主谓结构形成了对“全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提挈性结构主轴”(刘宓庆,1990),因而各支的脉路都一目了然,枝枝桠桠都必有归宿。
如果把句的结构比喻成一棵树,那么句与句、段落与段落之间彼此关联、相得益彰,构成了密密挨挨的树林。
由此可见重形合的印欧语言是一种非常强调外在逻辑形式的文字,从句法到篇章都强调演绎和推理。
有了逻辑的语言就有逻辑的思维,有了逻辑的思维反过来也会有更为逻辑的语言。
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最早提出了形式逻辑的三要素——概念、判断和推理,总结了两种基本的思维方式——归纳法和演绎法,并创立了演绎推理的三段论——大前提、小前提和结论。
亚里士多德相信,一切演绎的推论如果加以严格地叙述都是三段论式的。
现代西方的自然科学与人文哲学的研究都证实了它们是以“三段论”为基础而衍伸出来的各种领域学科,而逻辑性成了西方思维方式的一大特征。
西方思维传统注重分析和实证,在论证和推演中认识事物的本质和规律,以逻辑和理性探索自然规律,认为只有认识自然才能把握自然,因而强调天人对立,区分自我与外物。
汉语是以意合为主的语言,Fowler把汉语描述成流水型环性的语言:“犹如海浪向前推进,浪峰浪谷似分似和,彼此相象,又各不相同;隐含着某些规律,但却过于复杂,难以分析或表述;这些规律规范着波浪与波浪、波浪与大海、词组与词组、词组与语段之间的各种关系”(转引自连淑能,1993:45)。
汉语句子以主题为统率进行铺排,“话题-说明”(topic-comment)的结构灵活、形式多样、组合自由,无主句也占了相当大的比重;分句与分句之间、句与句之间少见逻辑关系词。
而这种缺乏逻辑论证的句式往往能够更真实地反映生活实际中的辨证关系,如“否极泰来”、“天不变、道亦不变”,逻辑关联词的缺失允许更多可能的理解(既可以是“假设-判断”又可以是“推理-判断”),因而可以表示更为广延的逻辑关系,造成了语意模糊。
由于汉语中缺少逻辑关系表征词,缺乏时态、人称等形态变化,也没有特别显性的词类特征(而英语中有-ness, -ly, en-等词缀可以提供语义信息),人们对语义的理解往往只能凭借语境及语感来完成。
故而中国的传统思维重亲身实践和体悟,轻实证和理论分析。
儒、道、佛三家都注重藉灵感和直觉体悟宇宙本体、感悟人生,力求达到“天人合一”,同时多以简约的话语概括思想,往往一语中的,不同于西方一脉相承的、繁复严谨的推演理论体系。
孔子提出“内省不疚”,重视以直观的自然知识证明道德规范。
《易经》的精髓即“一阴一阳之谓道”,强调阴阳依存,统一为道,即太极。
老庄继承了这种观点,庄子在《庄子·齐物论》中有“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概述。
佛家修行,不在乎长篇累牍地诵经与说教,而强调静思顿悟。
“枯木龙吟”、“三冬阳气盛,六月降霜时”、“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些貌似不合逻辑、言简意赅的言语深藏对世界的大彻大悟。
同样,中国画不追求精确写实地描绘世界、而重在写意,认为真正的艺术之美在“似与不似之间”,中国画的主题也往往表达人与自然的和谐、稳定和统一,强调人与天的趋一性。
而中国的诗歌则更是追求情景交融、寓情于景,所谓“感时花渐泪,恨别鸟惊心”,人和自然浑然一体。
除此之外,直觉思维对中国的美学、医学、建筑等也都有着同样深远的影响。
远的不说,我国的近现代翻译理论思想的沿革就可以极为精辟地概括为三个阶段:“信、达、雅”→“神似”→“化境”,在这些高度提炼“感悟式”的翻译精髓思想面前,再多的论证都嫌多余。
总而言之,西方形式逻辑的思维模式客观上要求在表述逻辑关系时必须倚赖于各种连接手段承上启下,脉络清晰,因而印欧语言具有形合的特征。
而汉民族重内省和体悟,不重逻辑,因而语言简约、意义模糊,因而汉语表现出意合的特征。
3. 形合、意合与翻译操作以上从东西方思维模式的差异概述了形合与意合的语言背景,了解这些背景对汉英翻译的操作有极大的帮助。
我们在翻译实践中应该关照汉英的语言差异,翻出自然流畅的译文来。
比如柳永的词作《雨霖铃》一开首是这样三句: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朱纯深先生译为:A miserable cicada is thrilling in the cold,Over the wayside pavilion’s darkening formEmerging from the wash of a sudden storm.比较之后可以发现,原文描绘了一幅画卷当中三个不同侧面,交代了时间、季节和地点,勾画了凄切的寒蝉、长亭、晚景、初歇的骤雨等意象,但彼此之间到底是怎样的逻辑关系和空间关系读者并不确定,我们甚至连画卷所着眼的主角是词人、词人的友人、还是“寒蝉”都很难判断,原词语意非常模糊。
然而要翻译为英文的话却无论如何也模糊不出来,译者必须选择一个明确的着眼点,将各意象合理地编织在一起,构成自相完整而紧凑的句式。
为此,译者不得不放弃原文所可能允许的其他各种理解,遵照自己认为合适的理解让各个成分形成一个完整的画面。
这里,朱纯深先生特意撷取了单数名词“cicada”为焦点意象,使之成为引发情景交融的一个触点,然后通过“Over”引出夜晚的长亭这一意象使之成为“A miserable cicada is thrilling in the cold”这一主谓结构的状语,又通过“Emerging from”这种句法手段使“Emerging from the wash of a sudden storm”成为“darkening form”的补足修饰语。
有趣的是,朱先生的初稿译文与定稿相比有明显的不同:A miserable cicada is heard in the cold,Over the wayside pavilion’s darkening form,After the wash of a sudden storm.直到定稿时他才“开窍”改成现在的译本(朱纯深,2003)。
而这两稿里“Emerging from the wash of a sudden storm”与“After the wash of a sudden storm”所表现的是完全不同的关系,前者主要体现空间关系而后者体现了时间关系。
可见相同的译者对同一首中国古诗也会有前后不同的理解,而这些细微变化是从意合的汉语转化为形合的英语所许可的,由此而产生的不同理解对于中诗英译来说都可以接受。
以下将从几个翻译示例中分析形合、意合在翻译操作中的具体应用。
例(1):原文:近闻夫人健康如常,颇感欣慰。
译文:It is a supreme comfort to me when I am informed that you are as healthy as ever.原文摘自《1988年5月邓颖超致宋美龄的信》,原文是无主句,逻辑关系暗含其中;而译文则充分考虑到英文形合的语言特点,首先选择了可以统率行文的“It is …”的主谓句法结构,然后辅以状语从句“when I am informed that you are as healthy as ever”解为“It is a supreme comfort to me”的前提,读来非常顺达晓畅。
例(2):原文:No, no, we are not satisfied, and we will not be satisfied until justice rolls down like waters and righteousness like a mighty stream.译文:不,不,我们没有满足,我们也不会满足,直到公平如大水滚滚,公义如江河滔滔。
原文选自Martin Luther King的演讲稿I Have a Dream(《我有一个梦》)。
其中有两个“and”及一个“until”引导的结构使全句节奏紧凑,读来有气贯长虹、激情澎湃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