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黑骏马》中的文化冲突——从张承志的“知青”身份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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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黑骏马》的命运色彩与寻根意识摘要:张承志是中国当代少数民族作家的代表之一,他的作品《黑骏马》有着自己的独特性,通过对草原意象的书写,呈现出草原人民坎坷的命运以及对“根”的坚定追寻。
草原、河流、风雪、骏马等意象不仅是构成小说优美图景的自然因素,还映照出小说人物的命运色彩,更象征着主人公对“根”的追寻。
小说中的主人公寻根的过程其实就是意象通过移情实现的,作者将命运和寻根二者有机结合,形成了作品独特的韵味。
关键词:《黑骏马》;意象;命运;寻根《黑骏马》是张承志前期的作品,属于草原系列的小说,充满了浪漫色彩,可是仔细分析作品我们就会知道,此小说还蕴含着深沉的“寻根”意味。
《黑骏马》最初发表于1982 年的杂志《十月》上。
八十年代,由于大批知青返城形成了文学界的繁荣景象——“伤痕”“反思”“寻根”等文学思潮相继出现,这些流派作家大声控诉那黑暗的人生,借文表达自己的内心诉求。
张承志反其道而行之,借《黑骏马》表达自己对草原生活的留恋以及对草原文化的认同。
作者借意象预示着人物命运,又将寻根意识穿插在对人物命运的揭示过程中。
《黑骏马》就是这样借意象实现了小说主人公“命运色彩”与“寻根意识”的完美融合。
一、意象象征着人物形象草原题材系列的小说构成张承志小说创作的重要部分,这种独具地域性的小说题材来源于他在内蒙古插队的四年经历。
[1]《黑骏马》就属于草原题材系列的小说之一。
作者在《黑骏马》中刻画出很多意象,伯勒根河、蒙古包、牛皮酒壶、白垫毡、奶酒甚至草原民歌《钢嘎·哈拉》等,这些意象是我国西北地区常见的文化符号,从这些意象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草原文化的痕迹。
这些意象在文中不仅构成了草原文化的北京,更重要的是这些意象承载着特定的意义。
意象之一的黑骏马作为小说线索贯穿全文:遇马——骑马寻妹——乘马离去,然而它又体现着人物形象——白音宝力格。
黑马钢嘎·哈拉被额吉认为是天赐之马,它本来还在母马的肚子里,一场暴风雪来临,它居然平安降生,即使失去了母亲的它没有吃一口奶,仍然在暴风雪中奇迹生还。
《黑骏马》作品浅析摘要:张承志的作品《黑骏马》是他在汗乌拉草原插队学习时,在当地民办学校听了一首蒙古族歌曲《钢嘎哈拉》而作,从小说内容看来无疑是一个爱情悲剧和文明悲剧的融合交叉,而该作品又透露着一个追寻的意象,是草原文化对张承志本人的熏陶,还是张承志想借此篇作品表达出那个时代草原民族生长与追求的足音,今天我们通过作品再分析、再探讨这篇20世纪80年代的不朽杰作,挖掘其更深的思想。
关键词:还乡悲剧文明张承志1976年从清华附中毕业,到内蒙古汗乌拉草原插队,在当地足足生活了四年,在草原地域特性和地域文化影响下,他写了以辽阔壮美的大草原为背景,以一首古老的当地草原民歌《钢嘎哈拉(中译文为黑骏马)》为主线的作品《黑骏马》,该作品描写了蒙古族青年白音宝力格的成长经历和他与索米亚的爱情悲剧。
小说以和畅的节奏,轻松的笔调再现了草原民族的风俗人情,赞扬了草原人民的质朴、勤恳的美好品德,而该作品是对一段历程的一种记录,还是作者对一个文化的追寻,还是作者把文明的意识播撒到草原,在我们看来都是一个未知的学术命题。
在我看来,如果该作品单单是作者对草原文化的一种眷恋和回味,那么为什么主题却是一个悲剧,为什么把一个草原痞子刻意的雕琢刻画,文章接近尾声时的“等你有了孩子把他送到这里,我把他养成人”,这无疑和主人公在草原的长成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契约,是草原文化在排斥现代文明,还是现代文明在寻觅一种古老而淳朴的意象,是现代文明向草原挺近,还是草原落后风貌和意识的呼唤,我们通过以下几个方面来分析解读:一.爱情悲剧和文明悲剧的冲突小说刚开始给人一副草原风光的画面,一个骑马的男子,似乎在艰难的寻觅,他的内心独白让我们知道这是主人公白音宝力格与草原相别九年的一次还乡或是寻根。
而后便是对他孩提时代的追忆,白音宝力格和索米亚自小懂事起,一起在草原长大,拾粪,捉牛犊,一起缠绵在草原的怀抱,一起听奶奶唱《钢嘎哈拉》,孩提时天正无邪的友谊,情窦初开的羞涩与磨合,几乎是完美爱情的前奏,白音宝力格去旗里参加学习也许是这个悲剧的开始,也许这个悲剧早就存在这种文明冲突之中,他走时是搭了来他们生产对拉毛的车,寒冷的夜晚,透风的车顶,他们磨出的爱情火花,谁也料不定这是一个悲剧,等学习结束,回乡时,这段完美爱情的前奏几乎没有发展了,因为黄毛希拉的出现,他的出现并非偶然,他有着原始人的野蛮,他的确是个厌恶的人,甚至是恶心的,糟蹋了多少草原妇女,而的确他是一个文明的产儿,这无可怀疑,奶奶说知道索米亚能生养未必是坏事,这期间似乎有一种不可接受的逻辑,草原民族的秉性无疑是淳朴豪迈的,可重男轻女的倾向,黄毛希拉的产生,无疑透露了一个文明的悲剧,而当这爱情悲剧和文明悲剧融合在一起时,无疑给白音宝力格,一个生长与草原,接受了现代文明的人出了一个难题,也给这个时代带来了一个问题,一个心知肚明的悲剧问题,真是这两个悲剧的交叉,显得这个草原的文化与现代文明的深深隔阂,深深凸显了这个民族文化的劣根性,文明的曙光无疑是没有照到这个部落,一个悲剧的时代才刚刚开始,白音宝力格的离开没有给这个悲剧时代画上一个句号,而只是一个开始。
《黑骏马》:个体生命特殊的孤独与亲缘作者:冯文慧来源:《青年时代》2018年第29期摘要:作为草原知青作家的张承志和他在小说《黑骏马》中的主人公事实上有着共通之处,作为一个有着汉文化基底却在草原生活并深受民族文化震撼的知识青年,作品中时时流泻着起初作为一个孤独的个体,在历经“孤独——寻找——亲缘” 的个体体验,以及面临周遭变化着的人和环境之时,所生发出的期待、质疑、矛盾、无奈和最终释然以及怀恋之感。
可以说,对城市和草原大地的深切体味,经由写作者自己的生命体验,已然与作品主人公成为了相缠相绕、难以分离的共同记忆,并一同融入到个体的生命之中。
关键词:知青;张承志;黑骏马;孤独;寻找;亲缘张承志的《黑骏马》不仅是他的代表作之一,且因其带有的浪漫主义色彩、时代以及民族的独特艺术魅力,致使小说一经出版,就感染了大批读者,并获得了1981~1982年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
小说以辽阔壮美的大草原为背景,以一首古老的民歌《黑骏马》为主线,描写了蒙古族青年白音宝力格的成长历程,讲述了他和索米娅的爱情悲剧。
小说以舒缓的节奏,优美的笔法,略带忧郁的情调,不仅再现了草原民族的风俗人情,同时歌颂了草原人民善良、朴质、勤劳的美德,在另一侧面也展现出曾经作为草原知青的作者张承志对于草原大地、蒙古民族的独特情愫。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知青可以说是一个极为特殊的知识分子群体,从二十世纪中期开始兴起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是有知识的青年人们秉承当时的“一切可以到农村去工作的这样的知识分子,应当高兴的到那里去。
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①号召,满怀时代的革命激情,以及传统知识分子所共有的强烈社会责任感和参与意识,离开城市投身农村、牧区等辽阔大地。
出发时的知青们,或許内心怀着“朋友,坚定地相信未来吧,相信不屈不挠的努力,相信战胜死亡的年轻,相信未来,热爱生命。
”②一般强大的理想和信念;或许有着“我再次向北京挥动手臂,想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然后对她大声地叫喊:永远记着我,妈妈啊北京。
第41卷第1期2020年1月哈尔滨学院学报JOURNAL OF HARBH UNIVERSHYVol.41No.1Doc.2022[文章编号]1004—5856(2020)1—0088—04论张承志的“寻找模式”——以《黑骏马》《绿夜》为例谭杨(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安徽芜湖241002)[摘要]在当代文学作家中,张承志始终以自己的独特性占据文坛一角,探索张承志早期作#对研究其文学1)义重大。
张承志早期小说中出现一种“寻找模式”,从某种层面上显示出与鲁迅“归乡模式”的相似。
通过对这种模式在文本中表现的分析,探索其中深层次的原因,得出有关其生活体验和对文明1!求、青春!忆和信仰坚守的思考三个方面的因素,在此基础上进行'新审视,张承志的"寻找模式”实际上是高举理想之旗对最彻底的人道主义的寻找,张承志一直在路上。
[关键词]张承志;"寻找模式”;青春!忆;人道主义[中图分类号]I205.42[文献标识码]A学界对张承志和其作品褒贬不一,且存在着巨大的争议。
王安忆十分看重作家的处女作,认为那是“没有经过理性成长过程的感性果实”。
⑴作家初生牛犊不怕虎,初创时期的作品更多表现了内心的感性经验。
许多学者认为《心灵史》是打开和理解张承志的一把钥匙,但在他带有总结性意义的《金牧场》发表之前,《黑骏马》和《绿夜》以“寻找模式”的共同外在表征,或可以带我们窥见并走进张承志的心灵世界。
-、“寻找模式”早有学者认为张承志的作品中有和鲁迅作品中相似的“归乡模式”,如田德芳就曾将《黑骏马》与《故乡》进行比较研究,但与其说他的作品是“归乡”,毋宁说是“寻找”,寻找不仅是作为主题存在于张承志的作品中,更是以固定的模式的形式积淀下来,显示出创作主体的一种精神人格。
“归乡模式”实际上是小说中一doi vio.3999/j.issn.104-5856.2020.1.022种较为常见的叙事模式,在鲁迅的小说《故乡》《孤独者》等中都存在这种结构模式,这种模式以"离去一归来一再离去"的主人公轨迹记录故乡的人事变迁,以此达到批判现实的效果,并表现出一定的审美特征。
论张承志的文化身份焦虑谢卓婷宗教的真根据在于出世。
张承志在宣布自己已皈依伊斯兰教成为哲合忍耶教派中的一员后,不仅是他自己觉得“力气全尽,我的天命履行了”(《离别西海固》),便是旁观者,也都几乎有理由认为,这在荒芜的英雄路上流浪了多年的旅人终于找到了他最后的“黄泥小屋”。
特别是《心灵史》之后,张承志更是明确宣布他将“以这部书为句号,结束我的文学”[1]时人们更是认定,从此,张承志留给这个世界的将只会是一个倔强的沉默的背影。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就从《心灵史》后不久的1994年始,张承志却一口气推出了《清洁的精神》、《荒芜英雄路》、《绿风土》(再版)、《大地散步》、《牧人笔记》、《鞍与笔》、《以笔为旗》等历史文化批判散文集。
此外,在日本留学期间,他还以日文出版过《红卫兵的时代》、《从回教看中国》、《内蒙古大草原游志》(后为中文版《牧人笔记》)等三部文集,甚至在沉寂之后的新世纪之初,张承志也相继推出了他的散文新作集《谁是胜者》以及《鲜花的废墟·安达卢斯纪行》。
可以这么说,宣布皈依并从此与汉儒文人智识阶层毅然决裂的张承志并没有停止他的文学发言,相反,自1992年以来,张承志其实已进入了一个“后《心灵史》阶段”的散文创作高峰期。
然而,张承志这种言与行的极端矛盾并没引起人们的多大关注,因为在他一篇篇形同向世俗宣战的战斗檄文里弥漫着的那一股“恶意十足的辉煌”,(此为张承志评莫言语,实为张承志的夫子自道)[2],把人们的注意力给强行转移了。
可是,就是在这样一种旗帜般的呐喊与鼓呼之中却也有着某种难以掩饰的虚弱与空茫,正像张承志对鲁迅先生的理解,那是一种“类病”的忧郁和执倔(《致先生书》),这种“类病”的心理隐痛对张承志来说其实由来久矣。
一、模糊的身份确认“我是那样深爱着大自然。
我有十足的资格说我是蒙古草原的义子,黄土高原的儿子,我是美丽新疆至死不渝的恋人”,“如今我是都市的牧人,无马的骑手,公开的教徒,自由的作家—我还闯入绘画的殿堂,放浪于美丽的色彩之间”(《放浪与幻想》),“我是一名从未向潮流投降的作家。
《黑骏马》中主人公的身份认同作者:郑会会来源:《青年文学家》2017年第14期摘要:张承志的小说《黑骏马》讲述了主人公白音宝力格不断追寻自我身份认同的过程。
主人公在从草原文化到都市文明再到草原文化的精神之旅中,在“自我”与“他者”的较量中,实现了对两种不同文明的重新审视以及对自己身份和心灵归属的反思,找到了前行的方向和动力。
关键词:白音宝力格;身份认同;追寻;草原文化;都市文明作者简介:郑会会(1992-),女,汉族,河南南阳人,渤海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硕士生。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7)-14-0-02身份认同是一个跨越哲学、社会学和心理学等多个学科领域的概念,在不同的学科那里,身份认同有着不同的定义和研究侧重点。
一般来说,身份认同是指“人们在个人或集体这两个角度,认为自己是怎样的人,以及这种认识是如何由文化建构而成的”[1](p21)。
身份认同的核心问题是“自我身份认定的问题,即对于‘我是谁’的反思”[2](p124)。
在文学批评领域,身份认同作为一种文学批评方法,涉及到现代小说中人物对认同的寻求的分析、自我与他者关系的研究等方面。
对认同的寻求意味着主体原有身份的迷失,主体与社会、群体之间矛盾的激化,以及主体对真理、归宿的热切向往和执著追寻。
“自我认同的形成以对‘他者’的看法为前提,他者可以是他人,也可以是一个整体的社会制度和风俗,或者是其他的民族和文明,还有可能是人所面对的自然”[2](p126)。
在张承志的小说《黑骏马》中,讲述了一位迷茫而又执著的追寻者的故事。
主人公白音宝力格在悠扬沉郁的歌声中回到大草原,寻找挚爱的老奶奶额吉和昔日的恋人索米娅,寻找被他抛弃的过往。
他从小被草原奶奶额吉收养,在草原上和索米娅一起长大,在奶奶的精心呵护和索米娅的陪伴下,在草原文化的熏陶中,他有了一个快乐的童年。
奶奶的爱赋予了他正直、善良、热爱生活的品格,而草原文化又赋予了他粗犷豪放的男子汉气概。
文学评论·现当代文学《黑骏马》中主人公的身份认同郑会会 渤海大学文学院摘 要:张承志的小说《黑骏马》讲述了主人公白音宝力格不断追寻自我身份认同的过程。
主人公在从草原文化到都市文明再到草原文化的精神之旅中,在“自我”与“他者”的较量中,实现了对两种不同文明的重新审视以及对自己身份和心灵归属的反思,找到了前行的方向和动力。
关键词:白音宝力格;身份认同;追寻;草原文化;都市文明作者简介:郑会会(1992-),女,汉族,河南南阳人,渤海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硕士生。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7)-14-054-02身份认同是一个跨越哲学、社会学和心理学等多个学科领域的概念,在不同的学科那里,身份认同有着不同的定义和研究侧重点。
一般来说,身份认同是指“人们在个人或集体这两个角度,认为自己是怎样的人,以及这种认识是如何由文化建构而成的”[1](p21)。
身份认同的核心问题是“自我身份认定的问题,即对于‘我是谁’的反思”[2](p124)。
在文学批评领域,身份认同作为一种文学批评方法,涉及到现代小说中人物对认同的寻求的分析、自我与他者关系的研究等方面。
对认同的寻求意味着主体原有身份的迷失,主体与社会、群体之间矛盾的激化,以及主体对真理、归宿的热切向往和执著追寻。
“自我认同的形成以对‘他者’的看法为前提,他者可以是他人,也可以是一个整体的社会制度和风俗,或者是其他的民族和文明,还有可能是人所面对的自然”[2](p126)。
在张承志的小说《黑骏马》中,讲述了一位迷茫而又执著的追寻者的故事。
主人公白音宝力格在悠扬沉郁的歌声中回到大草原,寻找挚爱的老奶奶额吉和昔日的恋人索米娅,寻找被他抛弃的过往。
他从小被草原奶奶额吉收养,在草原上和索米娅一起长大,在奶奶的精心呵护和索米娅的陪伴下,在草原文化的熏陶中,他有了一个快乐的童年。
奶奶的爱赋予了他正直、善良、热爱生活的品格,而草原文化又赋予了他粗犷豪放的男子汉气概。
一曲高亢、悲怆的古歌——对张承志《黑骏马》的两种解读张悦
【期刊名称】《长春师范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06(025)005
【摘要】本文运用传统方法、格雷马斯"矩形符号"理论对小说<黑骏马>进行解读.<黑骏马>是张承志的代表作,小说娓娓道来白音宝力格和索米娅一段曲折、动人的爱情故事,他们的爱情就如同那曲高亢、悲怆而又充满柔情的古歌--<钢嘎哈拉>.【总页数】4页(P90-93)
【作者】张悦
【作者单位】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广西,南宁,530006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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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曲高亢、悲怆的古歌——对张承志《黑骏马》的两种解读 [J], 张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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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黑骏马》《绿夜》为例 [J], 谭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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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骏马》中现实主义与理想主义交织摘要:1966年,一个中国人民不会忘记的年份,“文化大革命”爆发了,他的“上山下乡”运动造就了一大批知识青年,他们满怀青春的梦想到偏远的贫困地区接受教育和改造,而《黑骏马》的作者张承志就是那众多青年中的一位,1968年,他到内蒙古插队,慢慢的习惯草原的生活,开始对草原寄托了一份奇特的感情。
后来虽然他回到城市,但是他对草原的情感越来越深,1978年开始写作,《黑骏马》作为他的短篇小说之一,是他的一个创作新高度,在这篇文章中,作者曾经的草原生活经历再现,具有明显的现实主义特征。
但是,文学毕竟是文学,它不能仅仅是对现实的照搬照写,作者的这篇文章还具有明显的理想主义特色。
关键字:现实理想文学正文:一、现实性(一)作品中的环境——草原从1968年去内蒙古插队开始,几年的草原生活在作者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以至于作者在之后的写作生涯中,很多作品都以草原为故事的发生背景,如《阿勒克足球》就是写一个名叫巴哈西的老师在草原上找到人生的立足点,而后来的《绿夜》则更直接的将内蒙古草原作为故事情节发展的背景。
小说《黑骏马》讲诉的是主人公白音宝力格骑着黑骏马寻找昔日恋人的故事。
在这篇草原上,无论是清澈的伯勒根小河,还是整齐的蒙古包,都是作者在他的知青生涯中所经历过的,无需过多的修饰,作者在创作《黑骏马》时直接将其回忆并记录下来,显得真实。
(二)草原民族的生活史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广阔的内蒙古草原当然也不例外。
在《黑骏马》中,草原人民的生活方式也得到体现。
原文中主人公白音宝力格是一个追求文明进步的蒙古青年,他的追求体现了蒙古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奶奶和索米娅即是勤劳、善良、纯朴的蒙古人民的象征。
但她们对一些传统愚昧的认识和认命式的接受,又可见传统的积淀深深地烙印在她们身上,古老的草原文化中对创造与生命的喜悦这一古老的意识与现代文明在这里发生了冲撞。
主人公面对这强烈的冲撞,感到苦闷、徘徊、失望。
论《黑骏马》的人物形象马春苗【内容摘要】《黑骏马》是张承志的中篇小说代表作,他的作品一般都以草原荒漠为题材,这与他的人生经历有着密切联系。
《黑骏马》就是以蒙古大草原为背景题材,以一首古老的草原民歌为线索,作者在作品中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形象,展现出作者对草原的深深热爱。
【关键词】草原文明;生命意识;母性光辉;生活苦难On the " black horse " charactersMaChunmiaoAbstract:" Black horse " is Zhang Chengzhi's novellas representative, his works are generally to the steppe desert as a theme, which is closely related to his life experience. " Black horse " is to the grasslands of Mongolia as the background theme, based on an old prairie folk songs as a clue, the author in the works to create a lively characters, this article is from the character image are analyzed, which show the grassland of the deep love with my thoughts.Keyword:Grassland civilization; Life consciousness; Maternal glory; Life suffering前言张承志是一位善于人物形象塑造、环境描写的当代作家,作品大部分都是对草原生活和草原文化的描绘。
读写频道无处还乡:《黑骏马》折射出的精神迷茫□郭小凡摘要:《黑骏马》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张承志的代表作品,因节奏舒缓、意境优美而深受读者喜爱。
《黑骏马》的出彩之处,不仅在于将白音宝力格的成长经历和爱情悲剧描写得淋漓尽致,更在于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凄婉、苍凉气息,折射出一种“无处还乡”的精神忧虑。
这不仅是白音宝力格作为游子时的迷茫,更是当代知识分子面对文明转型时的迷茫。
关键词:《黑骏马》;草原文明;现代文明;精神迷茫“他们总认为,草原只是一个罗曼蒂克的摇篮……”《黑骏马》的开头,张承志的一腔肺腑之言,如泣如诉。
草原是辽阔而壮美的。
因而在张承志的这部小说中,我们看到了浪漫诗化与回旋律动。
但这位既未加入现代主义、先锋派的热潮,也不啻于以构建民族文化精神的寻根小说为目的的穆斯林作家,将笔触伸展到了广袤无垠的古老草原,以第一人称叙述着陌生的异域故事,折射出的却是迷茫的精神困境。
作者看似以白音宝力格的口吻描绘了成长的经历与爱情的悲剧,实际上,传递的是精神无处还乡的忧虑,正如贯穿作品始终的草原民歌《钢嘎·哈拉》那样——凄婉、苍凉。
一《钢嘎·哈拉》萦绕在白音宝力格的耳际,并不是家的呼唤,却好似一种低吟。
这是寻求救赎的精神罪责,也是无处还乡的精神流浪。
他在阔别草原许久后,终于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与希冀回到了他与心爱的姑娘索米娅留下美好记忆的地方,却因索米娅已怀有流氓地痞的孩子而愤然离去。
爱情的肥皂泡破灭了,这驱使他在悲凉的《钢嘎·哈拉》歌声中又一次远离了草原。
当他再一次重返草原时,早已物是人非——额吉去世、索米娅远嫁。
然而索米娅却在爱情美梦破碎后依然坚毅地活着。
她没有因白音宝力格的到来而百感交集,甚至没有流露出对往事的感伤和对他离去的怨恨,只是依然选择着默默承受当下生活的艰辛。
这是令白音宝力格所诧异的。
其实,索米娅已经融入了这古老的草原文明,顺从了草原女人千百年来的宿命,因而才会有这样的波澜不惊。
《黑骏马》的深层意蕴不少评论把《黑骏马》的思想内容归结为“现代文明与草原旧习性的冲突”,认为小说“反映了草原古老生活方式向现代文明演化的时代"。
①这固然没有错。
在小说里,恶棍希拉玷污了那个“面对着朝霞的、眸子中闪跳着金红色懂憬的美好姑娘"索米娅②。
对此,白音宝力格怒不可遏:“这些丑恶的东西就象黑夜追逐着太阳一样,到处追逐着、玷污着、甚至扼杀着过于脆弱的美好的东西”,他摸出蒙古刀,要去找希拉算帐。
可奶奶和索米娅却没有把这种古老草原上比比皆是的事情看得有多么严重。
奶奶反对他去找希拉:“有什么呢?女人——世世代代不就是这样吗?”甚至“知道索米娅能生养,也是件让人放心的事呀!”索米娅不仅没有象白音宝力格料想的那样委曲、痛苦,反而怀着要当母亲的喜悦,为腹中的婴儿准备着衣服、鞋子,对自己的恋人白音宝力格却满是隔膜和戒备。
两种反映、两种态度,分明显示着新观念与旧习俗,现代文明与“自然法律”的分野。
在小说最后,作者还写到白音宝力格对着自己的故乡发誓,要同索米娅一块儿,“拿出我们的全部力量,让我们的后代得到更多的幸福,而不被丑恶的黑暗湮灭”。
然而,这就是《黑骏马》的全部吗?这就是那令人回肠荡气,热血奔涌的《黑骏马》的全部吗?否,在此之外,《黑骏马》显然还有它的深层意蕴。
《黑骏马》的故事框架很简单。
茫茫草海,一位骑手踽踽独行,他在寻找着自己心爱的姑娘。
你看,作者笔下那伴着旭日一道升起的爱情曾是多么绚丽:啊。
日出……极远极远的、大概在几万里以外的、草原以东的大海那儿吧,耀眼的地平线上,有半轮鲜红欲滴的、不安地颤动的太阳露了出来。
从我们头顶上方一直伸延东去的那块遮满长空的蓝黑色云层。
在那儿被火红的朝阳烧熔了边缘。
熊熊燃烧的,那红艳醉人的一道霞火,正在坦荡无垠的大地尽头蔓延和跳跃,势不可挡地在那遥远的东方截断了原草漫长的夜。
啊.话语已不能形容。
这是我一生中见到的最美好、最壮丽的一次黎明。
我们已经不觉站立起来,在那强劲而热情地喷薄而来的束束霞光中望着东方。
90(下)2018.04
“由于各民族经历了各自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在文化方面存在着民族的差异性”[1]。
现今的中国文化面临着多重文化的冲突,其中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的冲突是最突出的。
内蒙古草原人长期以来延续着北方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这与逐渐开放的现代都市文明有着很大的差异。
在《黑骏马》中,张承志从自己的“知青”经历出发,诠释了他对草原文化的眷恋;同时,也表现了文化冲突中人所面临的困惑。
一、从北京到内蒙
1966年,就读于清华附中的张承志加入了“红卫兵”运动。
高中毕业之后,他自愿到内蒙古乌珠穆沁草原插队,开始了四年的草原生活。
红卫兵式的革命英雄主义情结影响着他们,怀抱着狂热的青春理想来到偏僻的地区,渴望闯出一片天地。
刚来到草原的“知青”们,自然适应不了草原生活,也无法接受身份的突然转变。
他们“从‘红色漩涡’中心退入边疆底层世界,突如其来的精神空缺又加重了游子的失落感”[2]。
但在张承志的草原作品中仿佛并未延续这种失落感,更多的是对草原爱与美的回忆与怀念。
如张承志所说,草原给了他两件无价之宝:自然而酷烈的环境与“人民”的养育。
辽阔的草原会遭受白毛风的侵袭,牧民们带着牲畜在寒冷的冬天迁徙是常有的事,生活条件非常艰苦。
“知青”们在乌珠穆沁草原“插包入户”,与草原人民同吃同住,真实地融入草原生活。
草原人美好古朴的品质感染着他,十九岁的北京小伙儿开始在这片大草原上骑马放牧,逐渐熟识草原人的生活。
张承志作为红卫兵的狂热被草原壮美的自然景观和古朴的人文风情感化了。
直到离开内蒙古,他回忆起在这里的生活,才意识到草原和人民在无形中给他的人生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离开了草原,张承志才渐渐明白草原早已成了他的第二故乡。
从“红卫兵”到“知青”的身份转变后,张承志开始融入草原生活。
他骑着骏马在辽阔的大草原上放飞自我,享受草原赋予的自由与诗意。
回北京后,重新融入城市生活并不容易,“知青”们彷徨、失落、无所适从,开始怀念草原的简单质朴。
张承志无法忘记草原带给他的感动,开始在写作中抒写自己的真情。
《黑骏马》套用古歌的故事情节,描写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但也传递着张承志对草原的情感变化。
白音宝力格童年被送进额吉家与张承志“插包入户”的经历是有相似之处的。
白音宝力格被父亲送到额吉家,在额吉的培养下逐渐成为家里的顶梁柱。
“草原那么大、那么美和使人玩得痛快。
它拥抱着我,融化着我,使我习惯了它并且离不开它。
”[3]“知青”到普通牧民的身份转换后,张承志对草原有了更多的依恋,他像一个普通牧民一样拥抱着草原的爱与美。
二、草原上的爱与美
“红卫兵”到牧民身份转换后,张承志对自己“草原义子”的身份已经确认。
在乌珠穆沁插队的四年,他感受到了草原所蕴含的力量。
很多作家描写的“知青”经历多多少少都会有对非常岁月的苦难揭露,而张承志认为在草原的经历是他的创作源泉。
朴实真挚的情感是张承志对草原永远的依恋,善良可爱的人更是他永远的牵挂。
辽阔的大草原孕育出了善良、坚韧的草原女性。
《黑骏马》中,张承志塑造了额吉和索米娅两位女性,她们都拥有草原一样宽广的胸怀,并在苦难中成长成熟。
一代一代的女性从草原小儿女成长为坚强、博爱的草原女人。
白发额吉是草原文化的传承者,她珍视一切生命。
她把白音宝力格当做自己的亲孙子一样爱护,给他慈母般的呵护。
原始游牧民族临水草而居,人、畜、草必须和谐统一,才能延续整个民族的生命。
有时,牲畜数量的多少直接关系到草
论《黑骏马》中的文化冲突
——从张承志的“知青”身份出发
文/时雪丽
摘 要:《黑骏马》是张承志的成名作,以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回忆了自己的“知青”生活。
从
北京到内蒙、从红卫兵到牧民,地域和身份的转变中,张承志对草原的情感也在发生变化。
他以
一个牧民的身份融入草原生活,拥抱草原人带给他的爱和美。
同时,他也看到了草原文化与现代
文明的冲突,并由此引发的矛盾和焦虑。
张承志借《黑骏马》这部小说对自己的青春岁月进行了
追忆,也对草原经历进行了重新思索。
关键词:张承志;《黑骏马》;“知青”身份;爱与美;文化冲突
91审美与文学
原人的存亡。
他们对生命充满了感激,同时又能平等地看待每一个生命。
当小马驹来到包门外,“奶奶连腰带都顾不上系了,她颤颤巍巍地搂住马驹,用自己的袖子揩干它的身体,然后把袍子解开,紧紧地把小马驹搂在怀里。
”她甚至还亲着小马驹的脑门儿。
奶奶把小马驹当成一个小婴儿一样照顾着,她的怜爱之情溢于言表。
她跟白音宝力格和索米娅长篇大论,诉说着小马驹来到他们身边的神圣性。
当不足月的其其格刚生下来时,人们都劝索米娅把这个小得出奇的孩子扔掉,而这位生命的守护者却坚持要把她留下来。
老额吉善良、慈爱,拥有草原一样博大的胸怀,庇护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灵。
老额吉们面对生命所展现的母性光辉,是蒙古族能够在草原上得以繁衍生息的重要原因。
索米娅继承了草原文化的博爱、宽厚,总能坚强地面对生活中的苦难。
在白音宝力格去农学院学习时,索米娅被黄毛希拉强奸后怀孕了。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尖叫着“孩子!我的孩子!你——松开!”,在曾经深爱的巴帕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当白音宝力格一去不复返,纯洁美好的爱情消失了,亲爱的情郎、哥哥抛弃了她和奶奶。
奶奶去世后索米娅自己抱着其其格去给奶奶送葬,她独自承受着这可怕的遭遇。
她孤苦无依,还好有其其格这个小生命温暖着自己,总算都挺了过来。
最终索米娅没能逃过古歌的命运,渡过了伯勒根河,嫁到了遥远的白银乌拉。
为了让自己的小其其格能够像同龄人一样上学,她给学校拾牛粪、挤牛乳。
但是当白音宝力格找到她时,“她丝毫没有流露对往事的伤感和这劳苦生涯的委屈”。
尽管过去的伤痛还在,但此时的索米娅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的草原女人,像所有蒙古大嫂一样热心、吃苦耐劳。
草原人的朴实真挚温暖着张承志,但是接受了现代教育的他还是看到了草原上的野蛮、粗俗的一面,这和他原有的价值观发生了强烈的碰撞。
白音宝力格的无奈与挣扎,恰恰反映了张承志内心的矛盾。
三、文化冲突与自我忏悔
草原文明原始古朴的美好品质,在一代代草原儿女中发扬光大;辽阔的大草原在孕育爱和美的同时,也纵容了一些邪恶势力。
白音宝力格的美好的爱情演变成悲剧,转折点就在黄毛希拉强奸索米娅。
从农学院学习回来的白音宝力格受到了城市文明的熏陶,拥有一套现代价值观念。
他无法忍受这一切,大声地质问索米娅,甚至要杀了希拉报仇。
奶奶却用奇怪的口吻说,“怎么了孩子,难道这件事也值得杀人么?”她并不认为希拉有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
眼前的奶奶变得陌生了,白音宝力格突然想到自己不是老人的亲生骨肉。
草原文化与现代城市文明在此时针锋相对,曾经相亲相爱的祖孙三人产生了隔膜。
白音宝力格无法容忍奶奶习惯了的草原的习性和自然规则,他渴望到更美好更纯洁的地方去。
几年的草原生活,白音宝力格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方式,可他终究不是土生土长的牧人。
在草原文化中,女子的贞洁在一个新的生命面前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但在现代文明中,无赖的希拉强奸了索米娅,希拉就应该受到惩罚。
他对草原一往情深,却不能忍受它纵容邪恶玷污自己纯洁的爱情。
曾经温情、美丽的大草原在白音宝力格的心中破灭了,他决然地选择了离开。
置身于现代文明之中,白音宝力格在现实的痛击之下心力交瘁,他淹没在城市的条条框框中。
他始终没能忘记魂牵梦绕的草原,九年之后又踏上了这片土地寻找遗失的美好。
作品刚开始,白音宝力格就带着悲凉的悔意在茫茫草原上踽踽独行。
十四年过去了,钢嘎·哈拉这只小马驹已经成为一匹宽厚结实的黑骏马。
故乡记录着白音宝力格最美好的青春岁月,他在心里亲吻着这阔别已久的故乡,“故乡,我的摇篮,我的爱情,我的母亲!”在寻找索米娅的过程中,他的悔恨一点点叠加,辜负了奶奶的养育之恩,也没能信守对索米娅的爱情宣言,背弃了曾经期望已久的草原放牧生活。
草原是白音宝力格割舍不断的根,更是他的生命动力。
重回故土,白音宝力格在旁人的诉说中自惭形秽,他没能为老额吉尽孝道,甚至在额吉死时也没能为她送葬。
找到索米娅之后,一句“奶奶死了”是对白音宝力格灵魂的审判。
索米娅在白音宝力格离开草原时撼人肺腑地喊了一声“巴帕”,并希望将来能把孩子送回草原由她抚养。
这温情的结局看似是一种和解,却无法彻底消除隔阂。
草原有完整的一套价值观念,不可能与现代文明完全一致。
上一次的离去中,白音宝力格意识到自己的异族身份,他无法融入草原由来已久的价值观中。
归来之后,他获得了重新出发的力量,对草原文化多了一份理解。
这一次离去时,白音宝力格依然认为“像我这样的人是很难彻底理解他们的一切的”,两种文明之间的冲突是必然的,白音宝力格在矛盾中的焦灼与无奈也是必然的。
参考文献:
[1]章人英.文化冲突与时代选择[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127-128.
[2]马丽蓉.踩在几片文化上:张承志新论[M].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01:18-19.
[3]张承志.北方的河·黑骏马[M].兰州:甘肃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131.
作者简介:时雪丽,郑州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硕士研究生。
编辑:刘贵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