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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王戎不摘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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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戎七岁，尝与诸小儿游，看道边李树多子折枝，诸儿竞走取之，唯戎不动2
①。人问之，答曰：“树在道边而多子，此必苦李。”取之，信然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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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折枝：使树枝弯曲。②信然：确实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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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王戎七岁的时候，有一次和一些小孩儿出去游玩，看见路边的李树5
挂了很多果，压弯了树枝，小孩儿们争先恐后跑去摘李子，只有王戎站着不动。6
别人问他，他回答说：“树长在路边，还有这么多李子，这一定是苦的李子。”7
拿李子来一尝，果真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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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画地为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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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七岁，明惠若神，魏武奇爱之①。因晏在宫内，欲以为子。晏乃画地令11
方，自处其中。人问其故，答曰：“何氏之庐也②。”魏武知之，即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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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何晏”句：何晏的父亲死得早，曹操任司空时，娶了何晏的母13
亲，并收养了何晏。②庐：简陋的房屋。按：这里指何晏不愿改姓做曹操的儿14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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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何晏七岁的时候，聪明过人，魏武帝曹操特别喜爱他。因为何晏在16
曹操府第里长大，曹操想认他做儿子。何晏便在地上画个方框，自己站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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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回答说：“这是何家的房子。”曹操知道了这件事，18
随即把他送回了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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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为卿作驴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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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荆以有才，少所推服，唯雅敬王武子。武子丧，时名士无不至者。子荆22
后来，临尸渤哭，宾客莫不垂涕。哭毕，向灵床曰①：“卿常好我作驴鸣，今23
我为卿作。”体似真声，宾客皆笑。孙举头曰：“使君辈存，令此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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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灵床：停放尸体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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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孙子荆倚仗自己有才能，很少推重并佩服别人，只是很尊敬王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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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武子去世，当时有名望的人都来吊丧。孙子荆后到，对着遗体痛哭，宾客都27
感动得流泪。他哭完后，朝着灵床说：“你平时喜欢听我学驴叫，现在我为你28
学一学。”学得像真的声音，宾客们都笑了。孙子荆抬起头说：“让你们这类29
人活着，却让这个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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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望梅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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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行役，失汲道，军皆渴①。乃令曰：“前有大海林，饶子、甘酸，可以33
解渴②。”士卒闻之，口皆出水。乘此得及前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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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汲（jī）：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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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饶子：果实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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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魏武帝曹操率部远行军，找不到取水的路，全军都很口渴。于是便37
传令说：“前面有大片的梅树林子，梅子很多，味道甜酸，可以解渴。”士兵38
听了这番话，口水都流出来了。利用这个办法得以赶到前面的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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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徐孺子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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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孺子年九岁，尝月下戏，人语之曰：“若令月中无物①，当极明邪？”徐42
曰：“不然。譬如人眼中有瞳子，无此，必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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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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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若令：如果。物：指人和事物。神话传说月亮里有嫦娥、玉兔、桂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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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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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孺子九岁时，有一次在月光下玩耍，有人对他说：“如果月亮里面什么也47
没有，会更加明亮吧？”徐孺子说：“不是这样。好比人的睛睛里有瞳人，如48
果没有这个，一定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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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钟氏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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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钟会少有令誉①。年十三，魏文帝闻之，语其父钟繇曰：可令二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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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敕见②。毓面有汗，帝曰：卿面何以汗？毓对曰：战战惶惶③，汗出如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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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问会：卿何以不汗？对曰：战战栗栗，汗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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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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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令誉：令lìng: 美好，善；美好的声誉。②敕见：敕命进见。③战战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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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慎畏惧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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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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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钟会兄弟二人少年时就有很好的名声，十三岁的时候，魏文帝（曹59
丕）听说了兄弟二人的名气，就对他们的父亲钟繇说：" 让你的两个儿子来见60
我吧。" 于是下令召见。见面时钟毓脸上有汗，文帝问他：" 你脸上怎么出汗61
了？" 钟毓回答："战战惶惶，汗出如浆。" 又问钟会：" 你脸上怎么不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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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会回答：" 战战栗栗，汗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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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孔融被收,中外惶怖①.时融儿大者九岁,小者八岁,二儿故琢钉戏②,了65
无遽容.融谓使者曰：“冀罪止于身,二儿可得全不?”儿徐进曰：“大人③岂见66
覆巢之下,复有完.④卵乎?”寻亦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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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免,必受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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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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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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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被收押,朝廷内外群臣们都很惶恐.当时孔融大儿子九岁,小儿子八75
岁,他们两个如故在外面玩耍,丝毫没有理会官兵.孔融对着使者说：“戴罪在身76
的是我,我的两个儿子能不能放过?”儿子说：“大人知不知道把一个鸟巢打翻, 77
还有完整的蛋吗?”过了不久,他两个儿子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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